謝翩躚剛一來到她的丹房門口,略一遲疑,正想開口傳音,裡面的陳妙玄已經知道瞭她的到來,從打坐中睜開瞭一雙美目,微微一笑,揮手打開瞭房門,嬌聲說道:“姐姐進來吧,這本就是你的房間,還猶豫什麼?”
謝翩躚聽瞭也面帶笑容,肥臀輕擺,扭動著腰肢款步走進瞭丹房。
“妹妹一個人在此可習慣?要不從今天晚上開始住進我的香鸞殿裡如何?”謝翩躚坐在瞭她的對面,開口柔聲問道。
陳妙玄一聽笑著說道:‘我可不住你的香鸞殿,怕打擾你們母女二人和少主的好事。”
謝翩躚一聽,想起瞭昨晚和夏清的床上風光,不由得玉容一紅,啐道:“你這個沒正經的,滿腦子就想著這事。”
陳妙玄一看她的含羞帶臊的俏模樣,不由的開口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瞭放浪和輕佻。
笑完後她忽然發現,就在謝翩躚進來這短短一會兒的時間,房間裡已有淡淡的蘭麝之氣,她也是精通雙修媚術的人,怎會不知修有此功法的女修隻要一動情欲,口中的氣息就會如此靡香?
她又一瞥謝翩躚,看見她臉上紅潮未退,耳邊的青絲還微微有些散亂,身上的裙衫雖然穿著整齊,但衣帶也較松散,顯然謝翩躚是剛歡好之後不久,來到瞭她這裡。
陳妙玄觀察到瞭這些,看著謝翩躚輕聲問道:“姐姐是跟少主通宵激戰瞭一夜,剛雲散雨收?”
謝翩躚嬌羞的點瞭點頭說道:“嗯,那個小祖宗每天晚上都要折騰我整整一晚,直到讓我開口求饒,才肯放過。”
陳妙玄聽瞭慢慢地睜大雙眼,眼睛裡面異彩漣漣,不可置信的看著謝翩躚,問道:“少主真的這麼強?姐姐你可是結丹中期的修士呀?”
謝翩躚故意不看她,但卻能想到她臉上的表情,心中暗笑,等著陳妙玄主動走進自己的盅內。
她聽瞭後說道:“妹妹別忘瞭少主可是紫元龍體啊,在純陽九體中排名第二,而他如今又不知跟楚兄修瞭什麼厲害的功法,我雖然是結丹中期的修士,但在這方面也不是他的對手,隻能甘心雌伏。”
陳妙玄一聽,恍然大悟,說道:“宗主是傳瞭他兩門神功,一門煉體的魔功,和一門雙修密法,具體是什麼雙修密法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這兩門功法是宗主早年所得,他將這兩門功法揣摩透後,自己因為資質所限無法修煉至大成,所以遇到少主之後起瞭愛才之心,將這兩門功法都送給瞭少主。”
謝翩躚一聽,才知道夏清的這個便宜師父原來是這麼來的,楚逍遙之所以會這麼無所謂的將絕世功法送給夏清,原來是自己無法修煉至圓滿,留之無用,棄之可惜,這兩門功法對他來說純屬雞肋,最多拿去拍賣可換回些靈石。
陳妙玄看著謝翩躚的側臉,接著說道:“據我說知,姐姐突破到結丹中期沒有多久,但現在看來姐姐似乎又有突破的跡象,難道也是跟少主夜夜雙修所至?”
謝翩躚聽瞭,露出瞭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說道:“這其中少主當然功不可沒,他的純陽之氣精純無比。不過我也是火鳳寶體,隻是原本血脈並不純正,但我無意中得到瞭一個單方,依照上面的方法所煉制的丹藥可以凈化血脈,最多用不瞭半年,當我的血脈變得純正之時,也就是我突破到結丹後期的時刻。”
她可不能將夏清擁有太初靈液的事給泄露出去,所以隻能找理由對陳妙玄撒瞭個謊。
陳妙玄聽瞭後大吃一驚:“姐姐要是將此丹藥獻給當今聖上,使聖上的金璃聖體的血脈變為純正,那還不是不論提出任何的要求,隻要是聖上能做到的都會答應?”
謝翩躚聽瞭後搖頭輕笑:’妹妹有所不知,此丹藥所需的幾味靈藥在世間幾乎絕跡,我也是全憑機緣好不容易才湊齊,煉出的丹藥也僅僅夠我一人服用,要想再幫第二個寶體之人凈化、純正血脈,那可是癡心妄想瞭。”
陳妙玄聽瞭後幽幽一嘆,話題一轉說道:“姐姐真是好福氣,遇到瞭少主如此強悍的男人,還是純陽寶體,雄厚的純陽之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僅可以讓姐姐夜夜春宵,還能同時在歡娛中增長修為。”
謝翩躚聽瞭後狡黠的一笑,說道:“妹妹這是哪裡話,楚兄不也是純陽之體嗎?而且也修有雙修秘術,可以和妹妹共同修煉。”
陳妙玄聽瞭後苦笑一聲,說:“姐姐有所不知,他和少主雖都是純陽之體,但他的普通純陽之體和少主的寶體又怎能相提並論?比起來簡直是如同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他的純陽之氣每次雙修之時稍一吸采就沒瞭,等到下一次還需要好幾天的積累,自從妹妹我進入結丹期後,他的純陽之氣因為量太少對我來說已經根本沒有任何助益,所以我二人雙修已沒什麼意義,隻是單純地魚水之歡罷瞭。
如今又來瞭個蕭靈素,他連我一個人在修煉上都無法滿足,跟她在一起又談何雙修?也不過是為瞭淫樂而已。
我看蕭靈素之所以會跟他來到我合歡宗,也是因為修為有限,才結丹初期,一來怕被萬妙真君以前的仇傢追殺,二來怕被更高階的修士給擄瞭去當做爐鼎用,所以來到這裡,圖個安全的棲身之所。”
謝翩躚聽瞭輕輕搖瞭搖頭,說道:“妹妹隻說對瞭一半,我看這素夫人來到合歡宗,是想有個強硬的靠山不假,但她自身的戰力也絕對不弱,隻不過是因為萬妙真君的仇傢太多,又都是結丹期的修士,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不得不想找個宗門來投靠瞭。
她從容的舉止和氣度,內心流露出來的自信,就知道她如碰到同階的修士,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估計不至於落敗。你想她如果沒一些實力,那萬妙真君又怎會放心將萬妙宮交給她來掌管?
妹妹不如和她融洽相處,如果和她關系緊張,那不論鬥智或鬥勇,你二人最終都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陳妙玄聽瞭後低頭思索,半晌不語。她對謝翩躚看人的眼光還是很相信的,從謝翩躚當初能以一個結丹期的修士,委身夏清一個練氣期的弟子,而且昨天又毫不猶豫的將鄧春艷收為幹女兒,由此種種所作所為看來,她還是觀人有術的。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來說:“妙玄知道瞭,一切盡聽姐姐的吩咐。”
謝翩躚接著說道:“如果照妹妹所說,楚兄的純陽之氣在雙修方面對結丹期的女修並沒什麼助益,這蕭靈素現在已經加入瞭咱們合歡宗,算是沒有後顧之憂瞭,如果她心懷大志,不想隻是這麼在咱們合歡宗內這麼混下去,那妹妹估計她下一步會如何?”
陳妙玄本身也是絕頂聰明之輩,聽謝翩躚這麼一問,略一思索緩緩的說道:“她也是個靠陰陽雙修來提高自身修為的女修,如今又加入瞭咱們這一門派,她如果也是志在長生,那下一步要想在修為上不斷的進境……”
說到這裡,她吃驚的看著謝翩躚脫口而出:“她會主動地想辦法來接近少主和姐姐你!”
謝翩躚微微一笑,說道:“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她要想得到能使自己不斷提高修為的丹藥,隻有來找我。而她隨著時間的推移,想著去接近少主,那也是很自然的事,以少主的寶體來說,他的修為將來越高,對所有的以雙修為本命功法的女修來說吸引力就越大。這是陰陽相吸的自然法則,少主的陽剛魅力,對女人來說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妹妹你不也是在打少主的主意嗎?而且竟敢當著我的面不惜對他施展媚術!”
她說完後冷冷的看著陳妙玄,面沉似水的表情讓人摸不清是否真的惱怒。
陳妙玄見此連忙說道:“姐姐息怒,我是想引起少主的註意,但妹妹自知已是破敗之身,不敢高攀少主。而且我的這點小小的伎倆,也沒打算瞞住姐姐,我就等著姐姐來問我呢,這種羞人的事你讓我怎好自己說的出口?還望姐姐垂憐,帶著妹妹共走成仙大路,妹妹我以後一切以姐姐的馬首是瞻。”
她知道自己在謝翩躚面前不論是智計還是修為都差那麼一大截,所以幹脆甘拜下風,表明以後願意跟著她,隻要謝翩躚能對她多多提攜,照顧有加,那她就心滿意足瞭,對於楚逍遙,她現在已不抱任何的奢望。
她見謝翩躚聽瞭後好半天沉默不語,隻是盯著房間中央的那座丹爐,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不由得急道:“妹妹剛才說的話全部發自肺腑,不求別的,隻是想跟著少主和姐姐一起,有機會共成大道。”
謝翩躚見此,心裡明白差不多已到火候瞭,故意輕輕地一嘆,說:“罷瞭,既然你叫我這一聲姐姐,我就成全你瞭吧,要不然也可惜瞭你這花兒一般的姿色。如果少主能將你收納,以後你可要一心一意和我還有粉兒一起共同輔佐與他。”
陳妙玄一聽大喜:“這是自然,請姐姐放心。”
謝翩躚看著她笑著說:“你這小妮子別高興得太早,少主能否將你收納,我可沒有半分的把握,他這人一向重情重義,若想讓他做出對不起楚兄的事,我看比登天還難。”
陳妙玄一聽,恍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這一點她不是沒想過,如今從謝翩躚的嘴裡說出來,她也知道這道坎很難邁的過去。
謝翩躚接著說道:“不過妹妹也不要灰心,如果少主真想要你,這些事兒還是交給他自己去考慮吧,誰讓他是咱們的男人呢。
我會在萬修大會前三個月宣佈在青雲洞內閉關,準備沖擊結丹後期,到時候我將這裡的一切交給你來掌管,在這三個月之內,該怎麼做就不用我來教你瞭吧。”說完後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妙玄,充滿瞭浪蕩的意味。
陳妙玄嬌笑著說:“我知道,姐姐放心吧,我不信少主能忍住三個月,就算有曼雲供他受用,我估計這小妮子在這方面一個人也滿足不瞭他。”她知道謝翩躚既然能得到夏清的寵愛,肯定在床上也是放浪得很,所以說話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哪個男人會喜歡上瞭床還假裝一本正經的女人?
她接著又訝然問道:“姐姐真的要沖擊結丹後期瞭?如果姐姐此次成功瞭,那就是我合歡宗修為最高的一人瞭,妹妹我先在此恭喜姐姐,預祝姐姐馬到成功。”
謝翩躚聽瞭點瞭點頭,說:“我這一段再好好準備一下,等一切準備就緒,我就開始閉關。”
其實對她來說,最好的閉關場所應是在混沌珠內,但她閉關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如果長時間呆在混沌珠內不出來,那就會泄露夏清的這個秘密,所以她隻有選擇在青雲洞內閉關,畢竟那裡的靈氣也是整個青雲山最充沛的地方。
兩人又說瞭一會兒的話,就起身一起來到瞭丹凝殿的偏殿之中,落座後自有謝翩躚的親傳弟子在一旁侍候,開始焚香煮茶。謝翩躚把讓弟子們今天要做的一些事情一一交代安排下去。
剛吩咐完畢,就見鄧春艷走瞭進來,向她二人分別施禮後對謝翩躚說道:“娘,春艷昨晚服用瞭您賜給的春露丸,身上毛孔裡排出瞭很多的毒素和雜質,粘在身上黏黏的,好不難受,還有一股怪味兒,女兒想要沐浴一番,但對這邊的環境還不熟悉,請娘給我安排一個沐浴之處,以後女兒估計每天都少不瞭要沐浴凈身呢。”
謝翩躚聽瞭後拿出一個玉牌遞給她道:“這是娘寢宮的禁制玉牌,你拿好瞭,以後需要沐浴的時候就到香鸞殿裡盡情泡溫泉就是瞭。你現在住在丹凝殿,還沒有自己的院落,所以也不用像你這邊的師姐師妹們一樣,在自己獨居的小院內沐浴。”
鄧春艷接過玉牌遲疑瞭一下說:“娘,少主他在寢宮,女兒……”
謝翩躚聽她說的這句話,有些意外地看瞭她一眼,微笑不語,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瞭一口靈茶。鄧春艷一看她的這番舉止,心中恍然大悟,面上掩飾不住的露出一絲喜色。
還沒等她再次開口,一旁的陳妙玄就笑著說:“春艷,就是因為少主在,你娘才賜你到寢宮中沐浴呢,你連這個都不明白?你個傻丫頭,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鄧春艷一聽,對自己心中的猜測再無懷疑,連忙俯身下拜,對謝翩躚說道:“春艷多謝娘的照顧,如能得到少主的青睞,春艷真是三生有幸。”
謝翩躚笑著說道:“起來吧春艷,以後你和曼雲做一對好姐妹就是瞭,一定要盡心將少主給服侍好。”
鄧春艷聽瞭展顏一笑,一邊站起一邊說道:“娘,這個你就放心好瞭,女兒別的本事沒有,在這方面一定不會讓少主失望的。”
謝翩躚聽瞭笑著點瞭點頭,對她說道:“去吧,先把自己的身子調理好瞭再說,”
鄧春艷轉身而去,她的心裡此時別提有多高興瞭,她知道夏清對自己的女人那可是有多護短瞭。在慶瑞坊他不惜重金給柳曼雲買瞭套寶甲,那趙金柱居然色膽包天的想要調戲柳曼雲,結果不僅自己被殺,就連整個趙傢都被他連累所滅。
她知道自己若成瞭夏清的女人,那將來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不僅在修行上不會再缺丹藥和法寶,而且隨著夏清修為的不斷提高,名氣也會越來越大,那自己今後在修真界的地位也會隨著他而水漲船高,想到瞭這些,她頓時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美好,心情舒暢之下,走起路來也如同風擺楊柳。
陳妙玄看著鄧春艷那曼妙的背影,笑著說道:“我看春艷這丫頭那風月方面的本事不會次於姐姐。”
謝翩躚一聽,笑著啐道:“你個小浪蹄子,為何拿我來比較?好像你自己是什麼正經女人似的。”
陳妙玄聽瞭正要笑著反擊,這時一個女弟子來傳報,說是素夫人來訪,此時正往丹凝殿而來。
謝翩躚一聽說道:“她的動作倒挺快,剛進合歡宗就想跟我扯上關系瞭。”
說完後她站起身來,對陳妙玄說道:“走吧妹妹,陪我去會會她,這素夫人要是隻想在合歡宗混混日子,我以後可沒功夫每天陪她閑著消磨時光,她要是和你我是同類中人,想和咱們打成一片,我看倒也無妨。”
此時的陳妙玄心中對謝翩躚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蕭靈素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此心智的女人都會選擇夏清作為雙修伴侶,這哪還會有錯?
於是她也跟著站起身來,輕移蓮步,隨著謝翩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