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公安人員從腰間掏出銬子遞給劉海洋的時候,早就躲在主席臺後面帷幕後的黃大衛已經感覺出事情不妙。心中正要喊出不好,那公安已經被劉海洋挾住。劉海洋的手段之高,黃大衛是曾經見識過的,這個年輕的公安哪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有命案在身,更想放手一搏瞭。
等劉海洋勒著那公安的脖子退到走廊之後,黃大衛已經無法正面出手相救瞭。他隻好從三樓的窗子翻身下瞭樓。他的輕功極好,順著那水管,如猿猴一般,十幾秒的功夫到瞭樓底。正在下面警戒的陶敏一見大衛從水管上下來,知道情況有變,連忙上前詢問上面發生瞭什麼情況。大衛不顧細說,一把拉瞭陶敏,飛奔進瞭對面的影樓。
“趕快換上婚紗,一名公安被劉海洋挾持瞭,咱倆設法靠近並制服他。”
陶敏以一個老公安的姿態,不顧面前有許多人,立即脫瞭衣服,抓過一身婚紗穿在瞭身上,雖然春光顯露,可沒有人顧得上欣賞,抬頭看時,大衛也已經換瞭新郎服裝,頭戴瞭一頂禮帽,又從桌上抓起一副墨鏡戴上,胡亂在臉上抹瞭幾把白粉,竟讓人晃眼之間不能認出他來。
不到兩分鐘的時幾間,兩人已經裝扮停當,大衛挽著陶敏的胳膊從影樓裡出來,宛如一對新人。
此時,挾持著公安人員的劉海洋已經來到瞭一樓大廳,黃大衛穿著白色西服,手挽著身著雪白婚紗的陶敏正信步朝著劉海洋走去,渾然不覺裡面發生瞭劫持事件一樣。
別人都嚇得紛紛後退,而這兩個穿著新人婚紗的年輕人卻正朝自己走來,劉海洋心生一計,他知道那名公安要是繼續劫持下去,一方面他可能會武功,控制起來難度太大,另一方面要是觸怒瞭警方,自己死路一條。於是當那穿著婚紗的一對新人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放瞭那名已經被他勒得半死的公安,轉手去抓陶敏。
哪知黃大衛早已做好瞭準備,在他手還未觸到陶敏之時,大衛的手突然出擊,先將劉海洋手裡的槍打飛瞭出去,用身子又將身邊的陶敏撞瞭出去,然後兩手一齊上前,幾乎是同時抓住瞭劉海洋的兩隻手腕,各自向左向右用力一擰,疼得劉海洋身子立即彎瞭下去,大衛隻是在他腿彎上用腳輕輕地一點,劉海洋登時雙膝跪在瞭地上。兩名公安迅速跑上前去,一副鋥亮的手銬鎖住瞭那雙罪惡之手。
陶敏畢竟是有些武藝的警察,被大衛猛力撞出去之後,她就地翻滾,然後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準備援助大衛一把,哪知她剛剛從地上站起來,劉海洋已經被銬瞭起來。她根本就沒有看見黃大衛是如何擒住劉海洋的,大衛身手之敏捷讓她難以置信。
消息很快傳出,臨江特大綁架案主兇乃青龍幫二號人物劉海洋,此案與黃大衛無任何牽連,而且是黃大衛親手抓住瞭犯罪嫌犯分子劉海洋。這消息不亞於一顆重磅炸彈讓臨江城裡開瞭鍋。
經審訊,劉海洋對警方指控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的確是他因對賀正平的人事安排不滿,妒嫉黃大衛而利用黃大衛與張明義的矛盾設計陷害於他,他先以金錢誘惑自己的親信吳小明對張明義兒子張濤實施瞭綁架,後又以電話嫁禍於黃大衛,當他發現是吳小明將警方與黃大衛引到瞭人質藏匿之處後,殺人滅口之心頓起,用匕首在藏匿人質的現場紮入瞭吳小明的心臟,令吳小明當場斃命。
黃大衛主動配合警方提供線索並親手抓獲瞭犯罪嫌疑人劉海洋,在青龍幫內部也暗裡有些議論,甚至有人以“大義滅親”來概括大衛的行為。大衛聽說後,對此給以有力反擊:“劉海洋背信棄義,心生妒嫉,滅我之心在前,我並無半點對不起他,他卻想置我於死地,我與他已經不存兄弟情分,何來滅親之說?”
很快議論便平息下來。
隨著綁架案的告破,關於黃大衛的種種非議也漸漸銷聲匿跡,張明義對黃大衛的誤會使他自己非常慚愧,隻好請瞭李逸李副市長出面說情,他表示願意當面負荊請罪。黃大衛救瞭他的兒子,也讓他感激不盡,為表達謝意,張明義在酒席之上就表示,黃大衛經營房地產的後續資金他可以提供全額擔保。
“黃老師的為人和能力到今天我才算是見識瞭,從今往後,隻要是黃老師不是想把我的頭砍下來,我張某一定全力支持。也希望黃老師能看得起我,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
“哈哈,張總言重瞭。我也隻不過是想做點事情,如蒙張叔支持,今後我一定會做出點樣子的。不過請張叔請放心,別說砍您的頭,就是動您根毫毛,那也不是我黃大衛所為。如果什麼地方能用得著小侄,我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席話,兩個原來的仇傢,要不是因為差著輩份,眼看就要結為金蘭。
大衛此時心裡感慨萬千,當初與張明義幾乎不共戴天,沒想到讓劉海洋設的這個圈套反而讓兩個人關系更加親密,憑著張明義的為人,原先的黃大衛哪會撐起他的眼皮?而通過一番生死較量他卻有機會重新認識瞭這個年輕人,讓他不得不對黃大衛刮目相看。
酒宴結束得很晚,因為張明義的兒子能不少皮毛地回到自己的身邊,全賴黃大衛的機智與武藝高強,所以張明義便有說不完的感激話。其實,在酒席桌上的李逸副市長卻早就厭煩瞭他那重復瞭不知有多少遍的感謝話,現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與黃大衛同枕共寢。自從那次跟申瑩瑩一起與他求歡之後,大衛很快就被卷進瞭這起讓人頭痛的綁架案中,她一面為大衛擔心,一面四處做工作,凈想著讓自己的小情人盡快獲得自由,好與她行那魚水之歡。
“這樣吧張叔,今晚時候也不早瞭,前面其實小侄也有許多不對的地方,以後我專門登門謝罪,李副市長公務繁忙,咱也不便打擾時間太長,今天到這兒行嗎?”
黃大衛不說散席的話,張明義自然不能說,既然大衛說瞭,又拿出李副市長做借口,他也隻好順水推舟,大傢各自撤退。
其實李逸還在半路上,就給黃大衛發瞭信息,讓他估計李逸到傢後趕到她傢,說有要事相商。
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的,可商之事無非情色,大衛心中暗喜,因為多日來,他對這個平日莊重而實質嬌艷的副市長竟也有些相念瞭,真想現在就鉆到她懷裡去,再摸一摸她那對對男人特具挑逗性的玉兔,再品一品她嘴裡那別有味道的瓊漿玉液。
大衛開著車子轉瞭一圈,覺得時間綽綽有餘,便想起多日未能肌膚相親的王婧來。
申瑩瑩跟李逸那次在酒店裡與大衛同歡之後,應該不會對這種情況有過多的顧慮,所以他想帶瞭王婧一起去。
他打瞭個電話,王婧便找瞭個借口,穿好衣服,很快噔噔地從樓上下來,鉆進瞭大衛的車裡。
大衛覺得這樣一男一女出入副市長這樣一個單身女人居住的地方,更容易遮人耳目。
“三哥咱去哪?”
“呆會兒,你就知道瞭,反正三哥又不會把你給賣瞭。呵呵。”
“我怕是三哥還不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