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驅車直奔“三裡香”飯店,大衛老遠就看見瞭那位女記者亭亭玉立的身影,她正站在飯店的門外的燈影裡,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大衛緩緩地調轉瞭車頭,將車停在瞭女記者的身旁。他把車門推開,朝還站在那裡期待著什麼的女記者招呼瞭一聲:“上來吧。”
女記者低頭一看,果然是大衛,心裡頓時安定瞭許多。
大衛熄瞭車,立即打起電話來,好幾個電話都一個內容:“查一查,是誰搶瞭女記者的東西,抓緊給我送回來。”
那口氣好像的確是他手下的人幹的。
“你是黑幫頭目許?”
“別說那麼難聽,這事難說是什麼人幹的,幫裡的人很復雜,有的直接跟政府裡的人打交道,可不是他們做什麼事都要請示我的。”
女記者一上車,大衛就嗅到瞭一種名貴香水的味道,不過大衛愛聞的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要是男人也用瞭香水,他就覺得惡心。他做瞭一個深呼吸,瞟眼挑逗性地看瞭女記者一眼,顯出一副調皮相來。
“怎麼瞭?”
“好香!正宗的法國奈香兒。”
“你對香水有研究?”
“一般女孩都樂意告訴我自己使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追你的女孩不少吧?”
“呵呵,幾乎沒有,都是我追人傢。就像現在。”
女記者再次註意起大衛那張英俊的臉來,眼裡不覺流露出欣賞來。
突然她的電話響起來。一看,是司機小劉的。
“壞瞭,看來今晚咱們要露宿街頭瞭!”
“怎麼瞭?”
“我跑瞭好幾傢旅館,都說是客滿,你說這可能嗎?最近這臨江沒有什麼大的活動吧?客人怎麼會那麼多?咱們總不能到小店裡去住吧?”
“一天你也不打個電話,找不到住的地兒瞭才想起我來?”
“別提瞭,他媽的車胎都補瞭好幾回瞭。也不知哪來那麼缺德的傢夥,剛補好又被紮瞭。現在還在補呢。”
“那你慢慢地補吧。找到住的地方我再通知你。”
女記者生氣地扣瞭電話。
“看來,你們真是被人盯上瞭。我說的沒錯吧?”
“不是你搞的鬼吧?”
女記者半天玩笑半認真的問。
“可別冤枉我,說實話,我並不想讓你們把臨江攪得天翻地覆的,有的領導還跟我有些交情呢,可我更不想讓你受苦。要不我幹嘛幫你?”
“旅館客滿是怎麼回事?”
“這還用說,肯定是上面安排好瞭的,專門對付你們這些外地記者的,隻要知道你們是記者,就別想在大酒店旅館裡住下,目的隻有一個,讓你們趕快離開臨江,最好讓你們對這起事故一個字也別報道出去。不過有我在,你就放心你的安全問題吧,我會全權負責的,當然在你同意我負責的前提之下。呵呵。”
大衛側眼看時,這女記者年齡不大,好像大學剛剛畢業的樣子。皮膚細膩,略施粉黛,眼睛裡透著機靈與韌勁兒,而那厚厚的嘴唇兒卻顯得特別性感,是讓男人一見瞭就想吻的那種。
“想不想讓我來為你效勞?”
“你怕是早就等著這一刻瞭吧?”
“是不是記者都像你說話這麼刻薄?好心當成驢肝肺瞭。”
“那我倒想看看你這個黑幫老大的本事瞭。”
“我可不是老大。”
自從劉海洋被抓之後,青龍幫裡對黃大衛的稱呼有些曖昧起來,到底叫二哥呢還是三哥呢,最後黃大衛傳出風去,“我願弟兄們叫我一輩子三哥,這稱呼順耳!”
“那為什麼會有那麼人聽你的?”
“個人魅力!”
大衛撇瞭撇嘴道。女孩的嘴撇得更厲害。
“呵,不信,是吧?你那同行不是說找不到店瞭嗎?保準不會有人對咱說個‘不’字。”
黃大衛轟地一聲發動瞭車子,好像要賽跑似的,嚇得女記者一驚,一把抓住瞭他的一隻胳膊。但她立即意識到瞭自己的多慮,不好意思地松開瞭手。
“抓著吧,當就安全帶瞭,哈哈。”
“誰讓你突然加那麼大油門兒?嚇人一跳。”
大衛壞壞地笑瞭笑,汽車慢慢地越過瞭路牙子,駛上公路,朝華都奔去。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總不能連我同學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誰是你同學?別瞎扯近乎啊。”
“要是人傢知道瞭你是新聞記者,你還想安寧不?”
“盧薈。”
說著盧薈把右手伸瞭過來,大衛從方向盤上挪開右手與她輕輕一握。那小手熱乎乎的,甚是柔軟。伸手之時,露出一截藕臂來,大衛真想把上來咬上一口。
“別分神啊,好好開你的車。”
車子在華都門前緩緩住下。不等大衛下車,盧薈先從車上下來,抬頭看著華都雄偉的氣派來。
“不用看,這可是臨江最好的賓館瞭。”
自從大衛知道梅子懷孕之後,他就堅決不讓她上班瞭,讓她天天蹲在宿舍裡休息。他正為她特色著房子,一旦找到合適的房子,他就會讓她搬進去,不讓她再在那種地方受罪。
見是大衛領瞭人來,服務臺上連身份證也不要,直接給她安排瞭一個單獨的房間,連那個司機的住處也安排好瞭。
在房間裡坐瞭不久,大衛就接到瞭電話。是另一幫派的小頭目打來的。大衛本沒有打電話給他,可他為瞭在大衛面前弄個面子,才主動打過來的。並要親自把東西送過來賠不是,大衛說不用瞭,找個小弟兄送過來就行瞭,他正跟客人敘舊呢。
果然不多久就有兩個小混混帶著那個筆記本找到瞭大衛的房間。
那兩個小混混一看那女記者也在,頭也不敢抬瞭。大衛問盧薈:“是他倆搶的嗎?”
“就是他們,還有一個。”
盧薈一想起晚飯時候的事來立即氣得俊臉通紅。
“你先看看少瞭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當時她說她是梁大衛的朋友,我想她既然連三哥的姓都搞錯瞭,肯定是冒充的。可又一想,那時候她竟然想把三哥搬出來,說不定與三哥真有點關系,所以這個本子我們連打開也沒敢打開過。”
盧薈翻瞭翻,肯定地說:“沒有,一頁也沒少。”
“這還差不多,打人瞭沒有?”
兩個小混混囁嚅著:“隻是推瞭她兩下子。”
“罵人瞭沒?”
“好像罵瞭兩句。”
“那就扇自己兩個嘴棒子!”
兩個小混混一人扇瞭自己兩個嘴棒子。
“抬起頭來,好好地認識一下,往後要是見瞭,躲著點。”
大衛並不厲聲懼色,但,兩個小混混卻嚇壞瞭。
“回去跟你們老大說一聲,我黃大衛謝他瞭。附帶告訴你們的弟兄們,對我這位朋友可得關照著點兒。回吧。”
“謝謝三哥。”
兩個小混混磕頭蟲一樣的點頭哈腰地退出瞭房間。
兩小混混走後,大衛關切地問,“他們真的沒打你嗎?”
“隻是推瞭我幾下。”
可說話的時候,她有意識地晃瞭晃被推搡的肩膀子,立即感覺到有些疼痛,她一個柔弱女子,稍做點體力活就會這兒疼那兒癢的,更別說讓幾個大小夥子推來搡去的瞭。
剛才一路上與大衛聊天並不覺得怎麼疼,可現在一提這事,還真疼起來瞭,好像腿上哪地方也不太對勁兒。她輕輕地擼上褲腿兒一看,竟有兩塊青痕。
這麼白晰的腿竟傷成這樣子,大衛便憐香惜玉起來。
“我來看看。”
大衛手剛一碰,盧薈就“嗷”的叫瞭一聲。看來是推搡之中,讓那幾個小子給踢成這樣。要不就是磕到瞭桌子上。
“你到床上躺著吧,我給收拾一下就會好的。”
“算瞭吧,明天我去弄點藥吃就好瞭。”
盧薈是不好意思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躺著。
“怕我非禮你是不?你看我像是壞人的樣子嗎?”
盧薈倒不好意思地笑瞭笑道:“壞人臉上還貼著標簽哪?”
說著還是乖乖地躺瞭下去,不過她是倚在床頭上,似坐非坐,似躺非躺,等著大衛給她收拾。
大衛將她那緊緊的褲管向上綰瞭綰,露出兩塊青傷來。隨運丹田之氣聚於掌上,在盧薈那潔白的小腿上輕輕地搓起來。
大衛那雙手隻搓瞭個來回,盧薈便覺得一陣溫熱在那受傷的地方轉悠,四五分鐘之後,那傷處的淤血漸漸散開,大衛一腿站在床下,一腿跪在床上,給她清血化淤也需要消耗體力,尤其是這個姿勢累人,他身材高大,有些受屈,額頭上微微滲出瞭汗珠。
盧薈開始以為他想借機賺自己的便宜,沒想到感覺挺舒服,現在見大衛額頭上都有瞭汗,心裡便愧疚起來,真是冤枉人傢一片好心瞭。於是拿起一條枕巾,向前移瞭移身子,替大衛輕輕擦瞭擦汗。她的身子一傾過來,身上女人那種誘人的味道就鉆進瞭大衛的鼻孔,讓大衛感覺進瞭三月的桃園。尤其是她領口處露出來的一片潔白,更讓大衛心動。
“你們這裡什麼時候放熱水?”
“全天都放,不過最合適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到十點。”
又過瞭兩三分鐘之後,大衛終於松開瞭手,抬起頭來:“好瞭。起來試試還疼不?”
盧薈弓腰用手摸瞭摸,竟然真的不疼瞭。
“這麼厲害?你是忍冬花牙膏吧?”
更讓她驚奇的是,那原來大塊的傷青也沒有瞭!
“我服瞭你瞭,還真沒見過這麼神奇的療法,你會氣功吧?”
大衛不好意思地笑瞭,好像第一次被人誇獎,有些承受不瞭。
盧薈簡直不敢相信,下床來又走瞭幾步,果然不疼。把個大姆指伸到大衛臉前,晃瞭晃:“神醫!真乃神醫!亙古未聞的神醫!”
“什麼神醫,雕蟲小技而已。”
“你說我是小蟲?”
盧薈竟在大衛面前不覺的撒起嬌來瞭。
“你是大蟲,大蟲!”
“你才是大蟲呢。”
說著在大衛胸上擂瞭一拳,可她還沒收回來,就覺得肩膀疼得不行瞭,臉上的表情也起瞭變化。
“讓我看看吧,別是傷得不輕。”
“你先歇會兒,我得趁有熱水洗個澡,淌瞭一天的臭汗。都熏死人瞭。”
大衛知道姑娘都特講究,生怕別人說自己身上有異味。
“那好吧。”
大衛看著電視,盧薈便進瞭洗澡間。
盧薈一脫衣服嚇瞭一跳,肩膀上的青傷淤紫得就跟用拔罐拔過似的,幾乎要滲出血來瞭,怪不得那麼疼。那噴灑下來的熱水擊打在肩膀上都讓她難以忍受。一是那幾個小混混不知輕重,更重要的是她也太不經打,幾下子人傢還沒怎麼用力,她竟這般模樣瞭。
現在盧薈真後悔放走瞭那兩個可惡的小混混,可一時還沒想出來到底怎麼懲罰他們。看來,今晚真得讓這個被人叫做三哥的黑幫小頭目給自己治傷瞭,他的手法堪稱一絕。
盧薈裹著浴巾就出來瞭,那頭發早已吹幹,全部松披在肩上,臉上雖然未施脂粉,卻被熱水燙得白裡透紅,越發鮮亮瞭。如果將那浴巾摘瞭,真就是朱自清說的“剛出浴的女人瞭”大衛一眼就看見瞭她左肩上的淤血。他動情地上前,伸出手來在那淤血處輕輕撫瞭一下,她輕聲“啊”瞭一下。此時她正袒露著胸部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故意讓大衛看見自己的傷處,要不一個姑娘怎麼開口讓一個男人去給自己在這麼敏感的地方治傷呀,他又不是醫院的大夫。
“這幫小雜種手也太黑瞭,對一個女人竟下此毒手!明天看我不捏扁瞭他們的爪子!”
大衛惡狠狠地說。
“算瞭,別跟他們計較瞭,東西送來瞭就行瞭。”
剛才心裡還想著怎麼懲治他們,可聽大衛這麼發狠,她卻反而勸起大衛來瞭。
大衛好容易不想那幾個壞蛋,再次運起真氣,往手上傳遞。
兩人盤腿對坐在床上,大衛兩手扶著她的肩膀,將真氣聚於左掌,向那淤血處運行。雖然面前就是潔白如玉的姑娘,可當他運功行氣之時,就像什麼也沒看見。可是姑娘卻覺得面紅耳赤的,因為那傷直青到自己的乳房處,當大衛的手帶著一股熱量按到她乳房的上面時,心裡就禁不住狂跳起來,眼睛也不敢睜開去看大衛瞭。這裡的傷比腿上重,花的時間自然要多,大衛稍稍側瞭一下身子,兩隻手一齊用力,輪換著在盧薈的肩與乳房上輕輕地揉捏著。雖說是在治傷,可盧薈還是忍不住想入非非起來,他那男性的寬大的手掌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劃來劃去的時候,總會讓她有一種鉆到他懷裡去的沖動。好幾次她都忍住瞭。
肩上的淤血漸漸消散,隻有乳房上的那塊,大衛不敢太急,隻能慢慢的揉動。而動作越慢,越柔,盧薈就覺得越那個,她想,這個陌生男人此時要是把自己摁倒在床上,自己也不想反抗瞭。她正期待著他粗野地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