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婚禮,最精彩最熱鬧部分,就是晚上郝傢溝村民鬧洞房瞭。按照當地風俗,新娘子嫁過來頭一天晚上,必須蒙住雙眼,接受一個不明身份之人的輕輕一吻,然後猜測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這個遊戲總共猜九次,每猜錯一次,新娘子就要接受一次懲罰。懲罰的項目包括:吃香蕉、學母狗叫、騎野馬、當眾脫下胸罩、唱淫歌、跳艷舞等等。所謂吃香蕉,就是一個男人,把一支香蕉掛在褲襠處,新娘子要在一分鐘之內把它吃掉。騎野馬,意思是新娘子四肢跪趴在地上,讓一個人當馬騎。
這些所謂的鬧洞房習俗,一代一代相傳,與性行為有著千絲萬縷聯系。所以,不要以為郝傢溝乃窮鄉僻壤,大城市「性福「的春風就吹不到這裡。性面前,無論身份高賤,職業性格,人人平等。
母親由兩個女裁判蒙住雙眼後,遊戲便正式開始瞭。在眾人的嬉笑打鬧聲裡,一個婦女抱著自己的小孩走到母親身邊,讓小孩輕輕啄瞭她臉蛋一口。
「是不是老郝?」主持人問。
「猜…猜…猜,」村民的聲音此起彼伏。
母親搖搖頭,說:「不是…」
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臺下響起一陣喝倒彩的聲音。一個平頭中年男子,急切地沖上去,不由分說朝母親嘴唇上一吻。
「是不是老郝?」
「不是。」
平頭男子下去後,一個和郝叔年齡相仿的老人走瞭上去。與此同時,郝叔也被眾人推到母親身邊。
郝叔先親母親右臉蛋一口,接著老人親瞭左臉蛋一口。
「右邊是老郝,左邊不是,」母親準確地回答。
眾人一聲驚呼,擔心她作弊,要求裁判再蒙一層眼罩。
這時候,上來另一位老漢,是郝叔親哥,叫郝奉化。他在郝叔剛剛親過的地方,朝母親深情一吻。
「新媳婦,是不是你傢男人?」主持人笑問。
「是的…」母親平靜地回答。
臺下頓時掌聲響翻天,大傢期待已久的精彩節目就要上演瞭。
母親拉下眼罩,帶著幾分羞澀,儀態萬分地朝周圍的父老鄉親鞠瞭鞠躬。
「奉化大哥,給你傢新媳婦,選個項目吧。」主持人使瞭使眼色,「大夥最想看什麼,你都明白吧。」
「明白…」郝奉化咳嗽一聲,緊張地說:「請江化媳婦,給大夥表演一段舞蹈。大妹子,哥對不住你瞭。」說完,朝母親一鞠躬,立即開溜。
觀眾聞言,頓時響起一片唏噓聲。
「新媳婦,瞧你這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跳起舞來,應該迷死一片漢子吧。」主持人湊到母親跟前,嘴唇幾乎挨到她臉蛋,色迷迷地說。
後來我打聽到,這個一臉麻子的中年男子,叫郝新民,是郝傢溝支書。
母親嬌笑著後退幾步,然後對大夥行瞭個萬福,說:「跳得不好,還請各位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妹、弟弟妹妹,海涵見諒。」
「女神姐姐,不要跳得好,隻要夠風騷就行…」觀眾當中,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年輕人,揮舞著外套,大聲喊道。
母親羞赧一笑,隨著音樂扭動腰身。在一片歡呼喝彩聲中,母親慢慢轉身背對觀眾,很有節奏地輕輕抖動著俏臀。同時,小嘴微翹,回眸微笑,媚眼如絲地誘惑著身後的莊稼漢。
「哇…」喝彩聲此起彼伏。有幾個小年輕,實在忍受不瞭母親那股煽情的風騷勁,竟然穿著褲衩跑過來,與她同舞。
母親親切大方,早把郝傢溝村民視為自傢人,當他們就像小弟弟一樣,與他們熱情地對舞。當其中一個懂點舞蹈的小年青,與母親屁股緊挨著屁股,輕輕抖動起來時,觀眾席上再次爆發瞭連綿不絕的尖叫。
「新媳婦跳得艷舞,夠騷不?」郝新民大聲喊。
「騷…」觀眾異口同聲。
「新媳婦,夠騷不?」
「太騷瞭,都流出水瞭,」有人尖聲厲叫。
「大少老爺們,你們對她滿意不?」
「太滿意瞭,簡直極品騷貨…」一幫年輕人使勁嚷著。「郝支書,把咱村的村花獎章頒給新媳婦…」
「好瞭,好瞭,都別鬧瞭,」郝新民揮揮手。「依老子看,亞賽冠軍,都沒新媳婦漂亮。村花算個卵,應該把亞洲第一小姐的獎盃,頒給新媳婦,是不是?」
「支書說得太對瞭,」有人接著起哄。「為瞭新媳婦,老少爺們,今晚組團去搶吧。」
「莫說廢話瞭,快繼續玩遊戲,」有人催道。
郝新民示意女裁判重新蒙上母親雙眼,然後突然「啵啵」左右開工,連親母親兩口。郝新民親嘴太急,生怕別人搶去似的。幾個剛沖到母親身邊的小夥子,抗議完郝新民,立刻爭搶著去吻母親,任裁判怎麼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