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找對象和結婚也切合這一點。人們選擇後就會發現選擇自己不是伴侶而是無耐和遺憾。作為男人你要娶個醜的,自己就心虛不想往外帶,如果娶一個漂亮的,又會時時擔心對方何會給你掙一頂綠帽子來。其實,女人也在抱怨,抱怨每天守在身邊的男人沒本事,而有本事的又經常讓自己守活寡。於是她們對自己說:「要對自己寬大為上,不然累死瞭,就會有人花你的錢,住你的房,玩你的郎,睡你的床,還會撕你的照片,打你的娃。」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往往自認為幸運之中會伴隨著風險的因子,什麼事不能求圓滿。所謂十全十美的事隻存在夢中。妻雖有過失,她至今仍是湖岸邊的春柳,映在我心河的枝條依然是那樣的柔媚。在我的眼眸中,她仍是薄霧中的嬌花,夢幻般的神韻令我心旌搖蕩。雖然我們之間也有過一些磕磕絆絆,我與她仍然是魚與水的關系,不可分離。正因為這一點,我對妻與老A的事就看淡瞭。
可是,一個女人悲泣的表情湧現於我的頭腦後,我心又不安瞭。因為我十歲時遇到的一件事情留給我的印象太深瞭。
一個漂亮女人低垂著頭從大們的身邊走過。一個人立刻叫道:「噢!破嘍,破嘍!」這個「破」字就是破鞋的代稱,也是對發生婚外情的已婚女性的蔑稱。我雖小也懂得這個字的份量。
「哈哈,小子,哪兒破瞭?」又有一個人也跟著冒壞起哄。
「褲子被捅破瞭?」聽到這些大男人的奚落,那個女人羞憤地盯瞭這些人一眼,就轉過頭去抹著眼睛匆匆地逃離瞭。
「一個女人傢傢的夠難的瞭,你們嘴上積點德吧!」另一個女人走過指責這兩人。
「唉呦!嬸子你要可憐她,你讓叔去照顧她呀。」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發出一陣哄笑聲。這個女人笑罵著追打說話人。
後來,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這個女人和丈夫都頂瞭右派的帽子,後來丈夫被派到很遠的地方去做工。女人獨自照顧孩子和瞎眼的婆婆,本村一個男人時常去幫助她,日久生情,孤寂落寞的她便投入這個人的懷抱。她和那個男人在看場的平房裡親吻時被發現,二人被連夜帶到大隊部。她開始閉口不言,問瞭幾次,民兵連長火起來,沖上去打瞭她兩個嘴巴,並讓人拽掉她的褲子,將她拷在隊部的立柱旁。一個弱女子怎麼經得住這些人的威脅恐嚇,最後隻得垂著頭說出瞭實情。那些人問得很細,像誰主動的?搞過幾次?在什麼地方?全無遺漏。後來,竟問道兩人都采用瞭什麼方式。女人平被問得滿面通紅,但懾於他們的淫威也不得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很快她的事就在村裡傳開瞭,還平被人們添油加醋地演繹出很多版本。這個女是很可憐的,她回頭的剎那那種羞憤的表情至今依然印在我的頭腦裡。
我知道,妻不會淪落到她那種地步。但如果妻與老A在外面幽會,很容易被人發現珠絲馬跡,讓別人在身後指指點點,比偷情這件事的後果還嚴重,讓人不可忍受。相反,她們二人要在我的傢裡纏綿我的心倒能安穩一些。
當初所在那個單位半個月就要值一次班,值班必須在監控制裡,上半夜一人,下半夜一人。值班時須臾不得離開,更不能睡覺。周五上半夜是我的班。我坐在值班室,百無聊賴,便看起瞭中央臺戲劇頻道的《文姬歸漢》,劇情不復雜,但女主角扮像俊美,唱詞精致,曲調悠揚。我很快就被劇情吸引瞭。
蔡文姬是東漢文學傢蔡邕的女兒,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是古代有名的才女。羌胡番兵乘機掠擄中原一帶,蔡文姬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奴。嫁給匈奴左賢王人,育有兩子。曹操掃平北方群雄後,派人攜帶黃金千兩,白壁一雙,把她贖瞭回來,轉嫁給自己的士衛董祀。大傢對董祀可能不熟悉,但對三國時間和司馬師和司馬召應該清楚。她的侄女夏侯徽就嫁給瞭司馬師。我同情她坎坷遭遇時,也感嘆著她特殊的人生經歷。看著演員俊俏的面容和優美的身段,我就在想她被迫背景離鄉,又不得不拋夫棄子是不幸的。其實她也是幸運的。加上被掠之前的那一次,才女蔡文姬一生三嫁,第一個文弱靜俊雅,第二的文靜俊雅的大傢公子,第二個第三個則是虎前熊腰的莽漢。她既體驗到和風細雨的輕撫,也償到瞭濤飛浪湧的震撼,可以說她享受到瞭其他女人難以享受的異性之愛。隨著《胡笳十八拍》的裊裊餘音,我的思緒又回到瞭現實。
她在做什麼?我帶著這個疑問抄起電話向傢裡打。第一次打過去,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或許話機沒有放好。我用這句話為妻開脫,也安慰自己。半個小時後,我又打過去,那頭回答我的仍然是嘟嘟的聲音。妻是很精細的人,她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嗎?我的心裡開始嘀咕。我知道不到十點她是不會睡的。她在做什麼?看電視?看書?還是……
老A回沒回傢,我沒有註意。如果走瞭便不用多說。他如果沒回去,他們倆肯定要在一起。因為平時都是他負責安排值班表的,他曉得我今晚值班。憑二人現在的熱度,他不會老老實實地睡覺吧!如果他們現在在一起,是在我的傢,還是在他的宿舍?如果他們真得在一起的話,我倒希望他們是在我的傢裡,無論依偎著談心,還是在床上肉搏,別人是不發現的。幻想他們在一起可能出現的情景,我的心裡既酸楚又激動。
第二天,我很早就回到傢裡。妻還在床上沉睡著。我一進傢門,便東瞧瞧、西看看,竟然就讓我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瞭,垃圾桶裡有兩個用過的安全套!啊!老A來過瞭。我搖搖頭將兩隻安全套扔回垃圾桶,開始悄悄地清整室內的衛生。
一邊整理我的頭腦也在思考一個問題。誰都希望愛情天長地久,而且完美無瑕,但外界的侵蝕常常使它出現裂痕和殘缺,不復原來的模樣。無論愛得有多深,誰能保證自己的愛情完美無缺?生活中有藝術,也有缺憾,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我也堅信自己,堅信自己是理智的,有能力處理情感上的問題和傢庭生活中出現的危機。
東方露出魚肚白,淡淡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在薄毯上,妻的身體身體曲線被清晰地勾落出來。她微合雙目,玉一樣的手臂露在毯外,橫在胸前,一綹劉海兒彎曲著斜在額頭,鼻翼時爾輕微地翕張,均勻的呼吸著。散亂的長發歸攏起來攤在枕邊,脖頸在淡淡的光線裡顯得更加細長優美,令我怦然心動。我小心翼翼地去撫摸她的頸項,生怕不小心打擾到她甜蜜的睡眠。可是,手指剛觸及她的肌膚,她就睜開瞭雙目。
「你回來瞭!」她夢囈般地說瞭一句。
「還早呢!不必急著起。」我說著脫去衣服貼著她躺瞭下來。她窩在我的懷裡,渾圓的臀部貼著我的小腹,蜷著身體就像隻貓咪。我愛憐地把她往自己懷裡摟瞭摟,在耳後的發際親瞭親,在我的心中,嫣就是我的女兒,我喜歡她偎依在我懷裡的感覺,喜歡她抱著我的脖子撒嬌,喜歡她偶爾露出的淘氣神情。心情已放松的我,開始悉心體會二人世界的溫馨浪漫瞭。啊!她現在依然是我心中的寶貝!
摟她一會兒,我支起半個身子,讓自已的唇舌在她的身上遊走,順著她的肩胛,一點一點地吻過她的後背和豐臀。我發現她的雙臀上各有一個淡淡的紅印。我知道她的肌膚細膩嬌嫩,揉搓的力理稍大一點兒就會留下痕跡。
「屁股怎麼紅瞭?」
她未答,卻把身子轉瞭過來,臉朝向我,呼吸粗重瞭些。我的挑鬥再次點燃瞭她體內的慾望。
「他昨晚來過?」
「嗯!」她用鼻音哼瞭一聲。
「紅印是他搞得?」我能猜到這是老A瘋狂時留給她的記號。不過,我想讓妻親口說出來,於是又追問瞭一句。
「你不在,還能有誰!呵,你明知故問呦!」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呈現既羞澀又俏皮的神色。
「這個人太不講究瞭,要這麼狠,以後不理他!」我故作生氣狀。
「咯咯,你真傻得可愛!」妻看出我是故意逗她呢。她在我的頭上劃拉瞭兩下。「我喜歡他那樣,那樣可以讓我飛起來,飛上天。」說到這裡,妻將我攬到自己的懷裡。我的臉緊貼在她的雙乳間。談到老A,我的情慾被充分激發出來。
「老公,你真好!」妻的話未說完,我已翻身,將她壓在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