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航見三位妹妹已經扭轉戰局,反守為攻,也加快瞭餓進攻節奏,一劍奇詭無比的刺出,如晴空萬裡,四望無雲的夜空突然閃過一道冷電,精芒一閃,劍光穿過牛傢四將的層層阻擋,颼的一聲,一劍貫入牛傢老二喉嚨,魔傢老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暴死在這個宋軍手中,尤其是這神來一劍,毫無預兆,好像本來就在那兒,是自己自動將喉嚨湊上去的。他喉頭鮮血直冒,雙目瞪大,一付不可置信的神情,咚的一聲,倒臥黃土,就此結束瞭生命。
六郎見大嫂連殺瞭耶律長亭手下兩員大將,高興地手舞足蹈,潘鳳也在一邊吶喊道:”
大嫂真是好樣的!加油啊!”
六郎連忙示意她說:“我大嫂可不是你現在隨便叫的,再說她現在女扮男裝,你不要暴露瞭她的身份。”
潘鳳吐瞭一下舌頭,示意自己知道瞭。
牛傢剩下的兄弟倆,眼看著自己兩位親兄弟斃命,心如刀絞,都豁瞭性命來戰,手上的狼牙棒都使出瞭全身的力氣,恨不得將慕容雪航一下子砸成肉醬,好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牛傢老大大駭之下,頓起拼命之心,虎吼一聲道:“賤人!還我弟弟命來!瘋瞭也似的舉起狼牙棒狂劈怒擊,與慕容雪航一陣快打,叮叮當當,如珠落玉盤,清脆玲瓏,如金鈴響風,又快又急。但慕容雪航劍法刁鉆,青鋼劍不與狼牙棒做正面沖突,找準機會陡然拋手飛劍,那柄劍頓時如脫手飛龍般電射而出,隻見寒光一閃而沒,血花驟起,染紅瞭牛傢老大的胸前衣衫,他臉面朝天,重重地摔倒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柄精光閃動,兀自發顫的長劍。
牛傢老四見兄弟們全遭誅殺,心神大亂,手中狼牙棒狂舞,不成招式,隻管對著慕容雪航猛砸,高墻之上的耶律長亭見狀,憤憤的哼瞭一聲,對左右道:“依傢兄弟,先幹掉這個使劍的高手!”
郡主左右的三名黑衣人道一聲遵命,身形飄下高墻,與數十名飛鷹堂高手一起沖上來。
六郎帶來的那些禦林軍迎上去抵擋,誰料這些禦林軍差不多都是庸碌之輩,若是對付一些普通毛賊倒也能行,但是迎戰飛鷹堂這些綠林高手,有些以卵擊石的意思。剛一交手,就被人傢中的七零八落,陣型全無,十餘名軍士因為不敵而死於非命,飛鷹堂的惡徒們踩著地上的死屍圍攏過來,慕容雪航連殺牛傢四將,剛想喘口氣,見對方又發起一輪猛攻,尤其領頭的依傢兄弟似乎比牛傢四將更勝一籌。
考慮到自己手下這些禦林軍太廢材,若不能穩定局面,扼制住敵人的勢頭,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慕容雪航便準備“天電織網”這一強大的元神法術禦敵,就在剛不久,慕容雪航借助紫若兒的幫助已經完成瞭元神晉級,雖然她從來沒有用過天電織網,可是天電織網的口訣卻早就純熟於胸,對於每一個修神者來說,能夠修煉到這一階段已經相當不易,一旦修煉成功就代表自己已經是修神界精英中精英瞭。在驪山派,除瞭驪山聖母尚未有一人完成這第八道元神驅法的壯舉,慕容雪航為自己感到驕傲的同時,也會害羞的想到六郎對自己的神助。
現在慕容雪航身上已經具備瞭第八道元神,為瞭避免自己的軍隊減少傷亡,她當機立斷使出天電織網,揮手間,掌心生出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天網迅速的膨脹,朝著撲過來的遼軍無限漫延,那些藍色的火焰將飛鷹堂那些高手炙烤的透不過氣來,不由自主的紛紛後退,“天電織網”中一聲驚雷!所有的飛鷹堂高手都被巨大的響聲震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變的凝固,身外的山川五嶽,江河湖泊,仿佛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線下面,所有的一切盡被黑暗淹沒。
迷離的雙眼看到的是:黃沙。三千裡浩瀚的海洋。暴風嘶叫著席卷大漠,烈焰無盡的飛騰。成千上萬猙獰的白骨,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自己軀體,全身肌肉都將化為濃煙,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有內功低微者更是扔瞭兵器,抱著腦袋鬼哭狼嚎。
依傢兄弟和長河落日都用馗羅護住身體,大聲喊:“不要亂,那隻是幻覺!”
盡管如此,還是有好多飛鷹堂徒眾因為膽怯,而被活活的嚇死,還有一些在神經紊亂中互相殘殺而死,若不是慕容雪航剛剛練就第八道元神,修行尚淺的話,遼軍損傷會更加嚴重,即使這樣,耶律長亭已經感覺到再打不下去瞭,於是呼哨一聲,指揮手下撤退。
六郎一直觀看著大嫂精彩的表演,心中既是佩服,又是羨慕,若是這種天降神威從自己身上發出來那該有多好?轉念想到明神的本元就在自己身上,自己練成這種神功那肯定是遲早的事,再說自己現在修煉的風火雷霆決也很厲害啊!正好看到耶律長亭要逃走,六郎心道,“擒賊先擒王,六爺現在也有神功在身,已經今非昔比,小丫頭,看我今天不活捉瞭你!”
想至此,六郎飄身跳下閣樓,沖著耶律長亭直追下來。
慕容雪航擔心六郎有危險,剛想追上去和六郎會合,卻被依傢三兄弟奮力攔住,慕容雪航知道自己的天電織網威力尚小,不足以對這等高手造成威脅,隻能靠實力禦敵,於是銀牙一咬,揮起三尺青鋼劍,與依傢三兄弟展開惡戰。
慕容雪航手中長劍翻天覆雨,吐出蛛網也似的大蓬星芒劍雨,如雨灑芭蕉,叮叮當當之聲不絕,火花亂閃旋飛,依傢三兄弟全力應對這綿密劍網,此三人均有法術修煉,不似牛傢四將隻有蠻力,所以慕容雪航同時對付他們三個感到有些吃力,好在長河落日因為剛才接到郡主撤退的口令,加上他二人向來行事孤僻,不與人為伍,更與依傢兄弟合不來,所以隻管自行退走。
長河落日一退,紫若兒和白雲妃、白雪妃就騰出手來,與慕容雪航四個人打依傢兄弟三個,另外還有三四百禦林軍虎視眈眈,依傢兄弟也無心戀戰,依能撇出一枚煙火彈,三人借機逃走。慕容雪航顧不上疲憊,對紫若兒和白雲妃、白雪妃說:“你們保護好公主,我去追六郎。”
說罷,縱身躍上南面高墻,白雲妃道一聲:“大嫂等一下,我和你一同去!”
說著,也追上前去。
白雪妃和紫若兒也顧及著六郎的安全,但是考慮到若是全都追過去,敵人再繞回來,沒有人保護公主的安全,隻好留下來佈置人馬加強警戒,好好保護公主安全同時期盼六郎能夠平安無事。
耶律長亭前面跑,六郎在後面緊緊追趕,離開那傢客棧五六裡地之後,前面山峰林立,耶律長亭心道:“就這小子一個人追,我怕他幹什麼?再往前走山高林密,以我的功夫收拾他綽綽有餘,正好可以捉住他,好好出瞭那口惡氣。”
於是耶律長亭放慢腳步,穿過一片樹林,前面是懸崖峭壁攔路,六郎追上來,見她已經無路可走,於是雙手抱肩道:“小郡主,別來無恙啊,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逃,是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耶律長亭怒目橫眉,哼瞭一聲,道:“小賊,你還真不怕死啊,居然敢追本郡主到這兒來!”
六郎心道:“這些女人怎麼都喜歡管自己叫小賊?莫非這小郡主也似白雲妃一樣,明著和自己要死要活的,暗中早就偷偷喜歡瞭自己?”
想著便朝耶律長亭臉上看去,一身黑衣的耶律長亭烏黑的秀發高挽,上插鳳金銀,環佩齊,繽綴銀花,臉如新月,淺畫蛾眉,尤其她的膚色有如凝脂白玉,映月生輝,確是世間少見的絕色美女。
六郎見她抽出寶刀對自己發威,就說道:“小美人,不要一見面就動刀動槍的,咱們可以坐下好好談談啊。”
耶律長亭啐瞭一口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納命來吧!”
說著身形前移,刃流寒光,刀吐冷芒,一柄烏鞘寶刀舞出交織繁密的刀網,對著六郎當頭劈下,刀法又狠又辣。六郎連忙向後躲閃,一連避開耶律長亭數刀之後,六郎見她誠心置自己於死地,哪有半點曖昧之情的意思,不敢大意,一面小心應對,一面想該用什麼法子捉住她。有心使用剛學會的風火雷霆決,又生怕那功夫太厲害,會傷瞭小郡主的性命。但是時間一長,六郎還真招架不住,耶律長亭對他可是絲毫不手軟,刀刀都往六郎致命的地方捅,六郎心生惱怒,暴喝一聲,身形急退之際,雙手合一,使出一記風火雷霆決,那道強悍的電火霹靂朝著耶律長亭直襲過去,耶律長亭驚愣之際,連忙雙拳交叉於胸前,全力阻擋這一記重擊。
就聽砰地一聲,耶律長亭被震得向後退出去十數步,險些摔倒在地上,六郎剛想跑過去生擒,就見耶律長亭從腰間掏出一件東西,朝天空跑上去。六郎抬頭看,但見上面紅光一片,耀人雙目,心道:“不好,這丫頭就是用這東西生擒的四姐,想不到她又拿出來對付我。”
心念電轉之際,六郎知道自己絕難以逃脫,情急之下,一個虎撲朝著耶律長亭越過來……
耶律長亭見六郎非但不躲,而且還執意進攻自己,不由得心生矛盾,她的鴻龍套索乃是萬年金蟬絲縫制,極具柔韌性和靈活性,收緊套索的那個環就在她手中攥著,可是如果現在一拉緊的話,不光六郎,就連自己也要被收在裡面……
就在耶律長亭猶豫的一剎那,六郎已經撲到她面前,六郎根本不顧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上來就張開雙手,來瞭個豬八戒抱媳婦,耶律長亭又羞又怒,也顧不上在拉鴻龍套索,劈手給瞭六郎一掌,指望這一掌能夠將六郎擊退,卻不想六郎豁出受這一掌,也勢要將她攔腰擒住。耶律長亭重重的一掌打在瞭六郎胸口,六郎疼的哎呀叫瞭一聲,不過還是將耶律長亭死死地抱住,趁著耶律長亭羞愧難當還沒有醒過神來的時候,六郎拿過她的鴻龍套索,當做繩子,將耶律長亭的雙手反剪到背後,將其結結實實的捆住,然後將她推倒在地上,這才哎呀呀的叫著,揉起自己的胸口來。
耶律長亭也想不到六郎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捉住自己,氣的她花枝亂顫,嘴唇哆嗦著叫道:“小賊,快放開我,否則……”
六郎在她屁股上踢瞭一腳,道:“否則則樣?你現在在我手中,我想怎樣就怎樣,輪不到你講條件瞭,媽的!臭丫頭居然出手這麼重!”
六郎脫下外衣,查看胸口傷勢,但見那兒一片紅腫,清晰地顯出一個玲瓏手掌印,不由的一聲苦笑,道:“小丫頭,六爺不忍心傷你性命,你倒是一心置六爺於死地,幸好我這幾天練成瞭絕世神功護體,要擱在前些日子,你這一掌還不要瞭我的性命?”
耶律長亭咬牙切齒道:“小賊,今天落在你手中,要殺就殺,我絕不眨一下眼睛。”
六郎哼瞭一聲,色迷迷看瞭看耶律長亭那清秀而冷艷的臉龐,嘿嘿笑道:“要生要死都有我掌控,小美人,我倒是想將你直接丟到這山崖下面去算瞭。”
說著,將耶律長亭的身子抱起來,隻見耶律長亭星眸中閃現出一絲慌亂,六郎心道:“口上還硬?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死?不過六爺心腸軟,見不得女人就這樣白白死去,六爺找個地方幫助你去一次人間極樂,然後我再把你處置瞭。”
耶律長亭見六郎並沒有將自己扔下懸崖,而是將自己抱著,來到一處隱蔽的山石後面,看到六郎臉上的那種壞壞的笑意,耶律長亭有所意識,驚慌的說道:“小賊,你想幹什麼?”
六郎將她輕輕的放下,然後搓搓手掌,猛然將耶律長亭的腰帶抽出來,耶律長亭怒道:“淫賊,你膽敢對本郡主無禮?”
六郎在她胸口重重的摸瞭一把,道:“臭丫頭,你最好清楚一點,咱們可是兩國交戰,各為其主,你是郡主不假,可你是你們大遼的郡主,在我這兒,你就是戰俘,我想怎樣你都行。”
胸前聖地被侵犯,耶律長亭雙頰漲的通紅,又氣又無奈的看著六郎說:“都說你們楊傢將光明磊落,想不到也是如此骯臟,你最好給我一個痛快,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六郎點頭道:“好啊!要幹脆一點啊,行,滿足你,我這兒有一種毒藥,名叫七步斷腸散,現在就喂給你吃,哼哼,到瞭閻王爺那兒,給六爺向他老人傢問個好,八十年後,六爺去給他請安。”
說畢,暗自一笑,伸手由包囊中將那烈性膠囊春藥摸瞭出來,取出兩顆放在手心,湊到耶律長亭嘴邊說:“你先想清楚再吃啊,可不是六爺逼著你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