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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花蕊夫人

第509章花蕊夫人

  花蕊,留世名作。

  五雲樓閣鳳城間,花木長新日月閑。

  三十六宮連內苑,太平天子住昆山。

  會真廣殿約宮墻,樓閣相扶倚太陽。

  凈甃玉階橫水岸,禦爐香氣撲龍床。

  龍池九曲遠相通,楊柳絲牽兩岸風。

  長似江南好風景,畫船來去碧波中。

  東內斜將紫禁通,龍池鳳苑夾城中。

  曉鐘聲斷嚴妝罷,院院紗窗海日紅。

  殿名新立號重光,島上亭臺盡改張。

  但是一人行幸處,黃金閣子鎖牙床。

  夾城門與內門通,朝罷巡遊到苑中。

  每日日高祗候處,滿堤紅艷立春風。

  廚船進食簇時新,侍宴無非列近臣。

  日午殿頭宣索鱠,隔花催喚打魚人。

  立春日進內園花,紅蕊輕輕嫩淺霞。

  跪到玉階猶帶露,一時宣賜與宮娃。

  三面宮城盡夾墻,苑中池水白茫茫。

  直從獅子門前入,旋見亭臺繞岸傍。

  離宮別院繞宮城,金版輕敲合鳳笙。

  夜夜月明花樹底,傍池長有按歌聲。

  禦制新翻曲子成,六宮才唱未知名。

  盡將觱篥來抄譜,先按君王玉笛聲。

  旋移紅樹斫新苔,宣使龍池更鑿開。

  展得綠波寬似海,水心樓殿勝蓬萊。

  太虛高閣凌虛殿,背倚城墻面枕池。

  諸院各分娘子位,羊車到處不教知。

  修儀承寵住龍池,掃地焚香日午時。

  等候大傢來院裡,看教鸚鵡念新詩。

  才人出入每參隨,筆硯將行繞曲池。

  能向彩箋書大字,忽防禦制寫新詩。

  六宮官職總新除,宮女安排入畫圖。

  二十四司分六局,禦前頻見錯相呼。

  春風一面曉妝成,偷折花枝傍水行。

  卻被內監遙覷見,故將紅豆打黃鶯。

  殿前排宴賞花開,宮女侵晨探幾回。

  斜望花開遙舉袖,傳聲宣喚近臣來。

  小球場近曲池頭,宣喚勛臣試打球。

  先向畫樓排禦幄,管弦聲動立浮油。

  供奉頭籌不敢爭,上棚等喚近臣名。

  內人酌酒才宣賜,馬上齊呼萬歲聲。

  殿前宮女總纖腰,初學乘騎怯又嬌。

  上得馬來才欲走,幾回拋鞚抱鞍橋。

  自教宮娥學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

  上棚知是官傢認,遍遍長贏第一籌。

  翔鸞閣外夕陽天,樹影花光遠接連。

  望見內傢來往處,水門斜過罨樓船。

  內傢追逐采蓮時,驚起沙鷗兩岸飛。

  蘭棹把來齊拍水,並船相鬥濕羅衣。

  新秋女伴各相逢,罨畫船飛別浦中。

  旋折荷花伴歌舞,夕陽斜照滿衣紅。

  少年相逐采蓮回,羅帽羅衫巧制裁。

  每到岸頭長拍水,競提纖手出船來。

  早春楊柳引長條,倚岸沿堤一面高。

  稱與畫船牽錦纜,暖風搓出彩絲絳。

  內傢宣錫生辰宴,隔夜諸宮進禦花。

  後殿未聞宮主入,東門先報下金車。

  端午生衣進禦床,赭黃羅帕覆金箱。

  美人捧入南薰殿,玉腕斜封彩縷長。

  選進仙韶第一人,才勝羅綺不勝春。

  重教按舞桃花下,隻踏殘紅作地裀。

  侍女爭揮玉彈弓,金丸飛入亂花中。

  一時驚起流鶯散,踏落殘花滿地紅。

  七寶闌幹白玉除,新開涼殿幸金輿。

  一溝泛碧流春水,四面瓊鉤搭綺疏。

  山樓彩鳳棲寒月,宴殿金麟吐禦香。

  蜀錦地衣呈隊舞,教頭先出拜君王。

  天外明河翻玉浪,樓西涼月湧金盆。

  香銷甲乙床前帳,宮鎖玲瓏閉殿門。

  細風欹葉撼宮梧,早怯秋寒著繡繻。

  玉宇無人雙燕去,一彎新月上金樞。

  夜寒金屋篆煙飛,燈燭分明在紫微。

  漏永禁宮三十六,燕回爭踏月輪歸。

  曉吹翩翩動翠旗,爐煙千疊瑞雲飛。

  何人奏對偏移刻,禦史天香隔繡衣。

  金井秋啼絡緯聲,出花宮漏報嚴更。

  不知誰是金鑾直,玉宇沉沉夜氣清。

  內庭秋燕玉池東,香散荷花水殿風。

  阿監采菱牽錦纜,月明猶在畫船中。

  東宮花燭彩樓新,天上仙橋上鎖春。

  偏出六宮歌舞奏,嫦娥初到月虛輪。

  紗幔薄垂金麥穗,簾鉤纖掛玉蔥條。

  樓西別起長春殿,香碧紅泥透蜀椒。

  翠華香重玉爐添,雙鳳樓頭曉日暹。

  扇掩紅鸞金殿悄,一聲清蹕卷珠簾。

  金作蟠龍繡作麟,壺中樓閣禁中春。

  君王避暑來遊幸,風月橫秋氣象新。

  清曉自傾花上露,冷侵宮殿玉蟾蜍。

  擘開五色銷金紙,碧鎖窗前學草書。

  翠鈿貼靨輕如笑,玉鳳雕釵裊欲飛。

  拂曉賀春皇帝閣,彩衣金勝近龍衣。

  瑣聲金徹閣門環,簾卷珍珠十二間。

  別殿春風呼萬歲,中丞新押散朝班。

  雞人報曉傳三唱,玉井金床轉轆轤。

  煙引禦爐香繞殿,漏簽初刻上銅壺。

  禦按橫金殿幄紅,扇開雲表露天容。

  太常奏備三千曲,樂府新調十二鐘。

  宮女熏香進禦衣,殿門開鎖請金匙。

  朝陽初上黃金屋,禁夜春深晝漏遲。

  三月金明柳絮飛,岸花堤草弄春時。

  樓船百戲催宣賜,禦輦今年不上池。

  內人稀見水秋千,爭擘珠簾帳殿前。

  第一錦標誰奪得,右軍輸卻小龍船。

  夜色樓臺月數層,金猊煙穗繞觚棱。

  重廊屈折連三殿,密上真珠百寶燈。

  天門晏閉九重關,樓倚銀河氣象間。

  一點星球重絳闕,五雲仙仗下蓬山。

  禁裡春濃蝶自飛,禦蠶眠處弄新絲。

  碧窗盡日教鸚鵡,念得君王數首詩。

  鬥草深宮玉檻前,春蒲如箭荇如錢。

  不知紅藥闌幹曲,日暮何人落翠鈿。

  太液波清水殿涼,畫船驚起宿鴛鴦。

  翠眉不及池邊柳,取次飛花入建章。

  禦座垂簾繡額單,冰山重疊貯金盤。

  玉清迢遞無塵到,殿角東西五月寒。

  春心滴破花邊漏,曉夢敲回禁裡鐘。

  十二楚山何處是,禦樓曾見兩三峰。

  博山夜宿沈香火,帳外時聞暖鳳笙。

  理遍從頭新上曲,殿前龍直未交更。

  春殿千官宴卻歸,上林鶯舌報花時。

  宣徽旋進新裁曲,學士爭吟應詔詩。

  釣線沈波漾彩舟,魚爭芳餌上龍鉤。

  內人急捧金盤接,撥剌紅鱗躍未休。

  蕙炷香銷燭影殘,禦衣熏盡輒更闌。

  歸來困頓眠紅帳,一枕西風夢裡寒。

  東宮降誕挺佳辰,少海星邊擁瑞雲。

  中尉傳聞三日宴,翰林當撰洗兒文。

  酒庫新修近水傍,潑醅初熟五雲漿。

  殿前供禦頻宣索,追入花間一陣香。

  白藤花限白銀花,合子門當寢殿斜。

  近被宮中知瞭事,每來隨駕使煎茶。

  西球場裡打球回,禦宴先於苑內開。

  宣索教坊諸伎樂,傍池催喚入船來。

  昭儀侍宴足精神,玉燭抽看記飲巡。

  倚賴識書為錄事,燈前時復錯瞞人。

  後宮阿監裹羅巾,出入經過苑囿頻。

  承奉聖顏憂誤失,就中長怕內夫人。

  管弦聲急滿龍池,宮女藏鉤夜宴時。

  好是聖人親捉得,便將濃墨掃雙眉。

  密室紅泥地火爐,內人冬日晚傳呼。

  今宵駕幸池頭宿,排比椒房得暖無。

  畫船花舫總新妝,進入池心近島傍。

  松柏樓窗楠木板,暖風吹過一團香。

  三清臺近苑墻東,樓檻層層映水紅。

  盡日綺羅人度曲,管弦聲在半天中。

  安排諸院接行廊,外檻周回十裡強。

  青錦地衣紅繡毯,盡鋪龍腦鬱金香。

  安排竹柵與笆籬,養得新生鵓鴿兒。

  宣受內傢專喂飼,花毛間看總皆知。

  年初十五最風流,新賜雲鬟便上頭。

  按罷霓裳歸院裡,畫樓雲閣總重修。

  金畫香臺出露盤,黃龍雕刻繞朱闌。

  焚修每遇三元節,天子親簪白玉冠。

  六宮一例雞冠子,新樣交鐫白玉花。

  欲試澹妝兼道服,面前宣與唾盂傢。

  三月櫻桃乍熟時,內人相引看紅枝。

  回頭索取黃金彈,繞樹藏身打雀兒。

  小小宮娥到內園,未梳雲鬢臉如蓮。

  自從配與夫人後,不使尋花亂入船。

  錦城上起凝煙閣,擁殿遮樓一向高。

  認得聖顏遙望見,碧闌幹映赭黃袍。

  水車踏水上宮城,寢殿簷頭滴滴鳴。

  助得聖人高枕興,夜涼長作遠灘聲。

  平頭船子小龍床,多少神仙立禦旁。

  旋刺篙竿令過岸,滿池春水蘸紅妝。

  苑東天子愛巡遊,禦岸花堤枕碧流。

  新教內人供射鴨,長將弓箭繞池頭。

  羅衫玉帶最風流,斜插銀篦慢裹頭。

  閑向殿前騎禦馬,揮鞭橫過小紅樓。

  沉香亭子傍池斜,夏日巡遊歇翠華。

  簾畔玉盆盛凈水,內人手裡剖銀瓜。

  薄羅衫子透肌膚,夏日初長板閣虛。

  獨自憑闌無一事,水風涼處讀文書。

  婕妤生長帝王傢,常近龍顏逐翠華。

  楊柳岸長春日暮,傍池行困倚桃花。

  月頭支給買花錢,滿殿宮人近數千。

  遇著唱名多不語,含羞走過禦床前。

  小雨霏微潤綠苔,石楠紅杏傍池開。

  一枝插向金瓶裡,捧進君王玉殿來。

  錦鱗躍水出浮萍,荇草牽風翠帶橫。

  恰似金梭攛碧沼,好題幽恨寫閨情。

  春天睡起曉妝成,隨侍君王觸處行。

  畫得自傢梳洗樣,相憑女伴把來呈。

  舞頭皆著畫羅衣,唱得新翻禦制詞。

  每日內庭聞教隊,樂聲飛上到龍墀。

  春早尋花入內園,競傳宣旨欲黃昏。

  明朝駕幸遊蠶市,暗使氈車就苑門。

  半夜搖船載內傢,水門紅蠟一行斜。

  聖人正在宮中飲,宣使池頭旋折花。

  春日龍池小宴開,岸邊亭子號流杯。

  沈檀刻作神仙女,對捧金尊水上來。

  梨園子弟簇池頭,小樂攜來候宴遊。

  旋炙銀笙先按拍,海棠花下合梁州。

  慢梳鬟髻著輕紅,春早爭求芍藥叢。

  近日承恩移住處,夾城裡面占新宮。

  別色官司禦輦傢,黃衫束帶臉如花。

  深宮內院參承慣,常從金輿到日斜。

  日高房裡學圍棋,等候官傢未出時。

  為賭金錢爭路數,專憂女伴怪來遲。

  摴蒱冷澹學投壺,箭倚腰身約畫圖。

  盡對君王稱妙手,一人來射一人輸。

  慢揎紅袖指纖纖,學釣池魚傍水邊。

  忍冷不禁還自去,釣竿常被別人牽。

  宣城院約池南岸,粉壁紅窗畫不成。

  總是一人行幸處,徹宵聞奏管弦聲。

  丹霞亭浸池心冷,曲沼門含水腳清。

  傍岸鴛鴦皆著對,時時出向淺沙行。

  楊柳陰中引禦溝,碧梧桐樹擁朱樓。

  金陵城共滕王閣,畫向丹青也合羞。

  晚來隨駕上城遊,行到東西百子樓。

  回望苑中花柳色,綠陰紅艷滿池頭。

  牡丹移向苑中栽,盡是藩方進入來。

  未到末春緣地暖,數般顏色一時開。

  明朝臘日官傢出,隨駕先須點內人。

  回鶻衣裝回鶻馬,就中偏稱小腰身。

  盤鳳鞍韉閃色妝,黃金壓胯紫遊韁。

  自從揀得真龍種,別置東頭小馬坊。

  翠輦每從城畔出,內人相次簇池隈。

  嫩荷花裡搖船去,一陣香風逐水來。

  高燒紅燭點銀燈,秋晚花池景色澄。

  今夜聖人新殿宿,後宮相競覓隻承。

  苑中排比宴秋宵,弦管掙摐各自調。

  日晚閣門傳聖旨,明朝盡放紫宸朝。

  夜深飲散月初斜,無限宮嬪亂插花。

  近侍婕妤先過水,遙聞隔岸喚船傢。

  宮娥小小艷紅妝,唱得歌聲繞畫梁。

  緣是太妃新進入,座前頒賜小羅箱。

  池心小樣釣魚船,入玩偏宜向晚天。

  掛得彩帆教便放,急風吹過水門前。

  傍池居住有漁傢,收網搖船到淺沙。

  預進活魚供日料,滿筐跳躍白銀花。

  秋晚紅妝傍水行,競將衣袖撲蜻蜓。

  回頭瞥見宮中喚,幾度藏身入畫屏。

  禦溝春水碧於天,宮女尋花入內園。

  汗濕紅妝行漸困,岸頭相喚洗花鈿。

  亭高百尺立春風,引得君王到此中。

  床上翠屏開六扇,折枝花綻牡丹紅。

  內人承寵賜新房,紅紙泥窗繞畫廊。

  種得海柑才結子,乞求自送與君王。

  翡翠簾前日影斜,禦溝春水浸成霞。

  侍臣向晚隨天步,共看池頭滿樹花。

  金碧闌幹倚岸邊,卷簾初聽一聲蟬。

  殿頭日午搖紈扇,宮女爭來玉座前。

  嫩荷香撲釣魚亭,水面文魚作隊行。

  宮女齊來池畔看,傍簾呼喚勿高聲。

  新翻酒令著詞章,侍宴初聞憶卻忙。

  宣使近臣傳賜本,書傢院裡遍抄將。

  寒食清明小殿旁,彩樓雙夾鬥雞場。

  內人對禦分明看,先賭紅羅被十床。

  寢殿門前曉色開,紅泥藥樹間花栽。

  君王未起翠簾卷,又發宮人上直來。

  海棠花發盛春天,遊賞無時引禦筵。

  繞岸結成紅錦帳,暖枝猶拂畫樓船。

  日晚宮人外按回,自牽驄馬出林隈。

  禦前接得高叉手,射得山雞喜進來。

  朱雀門高花外開,球場空闊凈塵埃。

  預排白兔兼蒼狗,等候君王按鶻來。

  會仙觀內玉清壇,新點宮人作女冠。

  每度駕來羞不出,羽衣初著怕人看。

  老大初教學道人,鹿皮冠子澹黃裙。

  後宮歌舞今拋擲,每日焚香事老君。

  法雲寺裡中元節,又是官傢誕降辰。

  滿殿香花爭供養,內園先占得鋪陳。

  金章紫綬選高班,每每東頭近聖顏。

  才藝足當恩寵別,隻堪供奉一場閑。

  內人深夜學迷藏,遍繞花叢水岸傍。

  乘興忽來仙洞裡,大傢尋覓一時忙。

  小院珠簾著地垂,院中排比不相知。

  羨他鸚鵡能言語,窗裡偷教鴝鵒兒。

  島樹高低約浪痕,苑中斜日欲黃昏。

  樹頭木刻雙飛鶴,蕩起晴空映水門。

  大臣承寵賜新莊,梔子園東柳岸傍。

  今日聖恩親幸到,板橋頭是讀書堂。

  樹葉初成鳥護窠,石榴花裡笑聲多。

  眾中遺卻金釵子,拾得從他要贖麼。

  小殿初成粉未幹,貴妃姊妹自來看。

  為逢好日先移入,續向街西索牡丹。

  內人相續報花開,準擬君王便看來。

  逢著五弦琴繡袋,宜春院裡按歌回。

  巡吹慢遍不相和,暗數看誰曲校多。

  明日梨花園裡見,先須逐得內傢歌。

  黃金合裡盛紅雪,重結香羅四出花。

  一一傍邊書敕字,中官送與大臣傢。

  宮人早起笑相呼,不識階前掃地夫。

  乞與金錢爭借問,外頭還似此間無。

  小隨阿姊學吹笙,見好君王賜與名。

  夜拂玉床朝把鏡,黃金殿外不教行。

  日高殿裡有香煙,萬歲聲長動九天。

  妃子院中初降誕,內人爭乞洗兒錢。

  宮花不共外花同,正月長生一半紅。

  供禦櫻桃看守別,直無鴉鵲到園中。

  殿前鋪設兩邊樓,寒食宮人步打球。

  一半走來爭跪拜,上棚先謝得頭籌。

  大儀前日暖房來,囑向朝陽乞藥栽。

  敕賜一窠紅躑躅,謝恩未瞭奏花開。

  禦前新賜紫羅襦,步步金階上軟輿。

  宮局總來為喜樂,院中新拜內尚書。

  鸚鵡誰教轉舌關,內人手裡養來奸。

  語多更覺承恩澤,數對君王憶隴山。

  分朋閑坐賭櫻桃,收卻投壺玉腕勞。

  各把沈香雙陸子,局中鬥累阿誰高。

  禁寺紅樓內裡通,笙歌引駕夾城東。

  裹頭宮監堂前立,手把牙鞘竹彈弓。

  舞來汗濕羅衣徹,樓上人扶下玉梯。

  歸到院中重洗面,金花盆裡潑銀泥。

  宿妝殘粉未明天,總立昭陽花樹邊。

  寒食內人長白打,庫中先散與金錢。

  眾中偏得君王笑,偷把金箱筆硯開。

  書破紅蠻隔子上,旋推當直美人來。

  水中芹葉土中花,拾得還將避眾傢。

  總待別人般數盡,袖中拈出鬱金芽。

  玉簫改調箏移柱,催換紅羅繡舞筵。

  未戴柘枝花帽子,兩行宮監在簾前。

  窗窗戶戶院相當,總有珠簾玳瑁床。

  雖道君王不來宿,帳中長是炷牙香。

  四川自古為天府之國,自秦國李冰父子修都江堰,這裡的經濟更是發達。成都古稱益州,諸葛亮在《隆中對》中說:“益州塞險,沃野千裡。”

  成都平原實為天府之國的精華,自古號稱錦城,李白曾有詩形容成都的富庶和秀麗: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雲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

  孟昶是個非常懂得享樂的人,他廣征蜀地美女以充後宮,妃嬪之外另有十二等級,其中最寵愛的是“花蕊夫人”費貴妃。孟昶天天顛倒在宮女隊裡,每逢宴餘歌後,略有閑暇,便同著花蕊夫人,將後宮侍麗召至禦前,親自點選,揀那身材婀娜,資容俊秀的,加封位號,輪流進禦,其品秩比於公卿士大夫,每月香粉之資,皆由內監專司,謂之月頭。到瞭支給俸金之時,孟昶親自監視,那宮人竟有數千之多,唱名發給,每人於禦床之前走將過去,親手領取,名為支給買花錢。

  花蕊夫人最愛牡丹花和紅梔子花,於是孟昶命官民人傢大量種植牡丹,並說:洛陽牡丹甲天下,今後必使成都牡丹甲洛陽。不借派人前往各地選購優良品種,在宮中開辟“牡丹苑”孟昶除與花蕊夫人日夜盤桓花下之外,更召集群臣,開筵大賞牡丹。那紅梔子花據說是道士申天師所獻,隻有種子兩粒,它開起花來,其色斑紅,其瓣六出,清香襲人。由於難得,便有人模仿那花的樣式畫在團扇上,竟相習成風。每當芙蓉盛開,沿城四十裡遠近,都如鋪瞭錦繡一般,時近中秋,後主命駕往遊浣花溪,羅列水嬉,一片鶯鶯燕燕,口呼萬歲,真個是風流天子,千古盛事。

  孟昶日日飲宴,覺得肴饌都是陳舊之物,端將上來,便生厭惡,不能下箸。花蕊夫人便別出心裁,用凈白羊頭,以紅薑煮之,緊緊卷起,用石頭鎮壓,以酒淹之,使酒味入骨,然後切如紙薄,把來進禦,風味無窮,號稱“緋羊首”又叫“酒骨糟”孟昶遇著月旦,必用素食,且喜薯藥,花蕊便將薯藥切片,蓮粉拌勻,加用五味,清香撲鼻,味酥而脆,又潔白如銀,望之如月,宮中稱為“月一盤”孟昶最是怕熱,每遇炎暑天氣,便覺喘息不定,難於就枕,於是在摩河池上,建築水晶宮殿,作為避暑的地方。其中三間大殿都用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墻壁,不用磚石,盡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內外通明,毫無隔閡,再將後宮中的明月珠移來,夜間也光明透澈。四周更是青翠飄揚,紅橋隱隱。從此,盛夏夜晚水晶宮裡備鮫綃帳、青玉枕,鋪著冰簟,疊著羅衾,孟昶與花蕊夫人夜夜在此逍遙。這晚還有雪藕、冰李,孟昶又一次喝醉瞭,但覺四肢無力,身體搖擺不定,伏在花蕊夫人香肩上,慢慢地行到水晶殿前,在紫檀椅上坐下。此時倚閣星回,玉繩低轉,孟昶與花蕊夫人並肩坐在一起,孟昶攜著夫人的素手,涼風升起,那岸旁的柳絲花影,映在摩河池中,被水波蕩著,忽而橫斜,忽而搖曳。孟昶回頭看夫人,見穿著一件淡青色蟬翼紗衫,裡面隱約地圍著盤金繡花抹胸,乳峰微微突起,映在紗衫裡面,愈覺得冰肌玉骨,粉面櫻唇,格外嬌艷動人。孟昶情不自禁,把夫人攬在身旁。夫人低著雲鬟,微微含笑道:“如此良夜,風景宜人,陛下精擅詞翰,何不填一首詞,以寫這幽雅的景色呢?孟昶說:“卿若肯按譜而詠,朕當即刻填來!”

  夫人說:“陛下有此清興,臣妾安敢有違?”

  孟昶大喜,取過紙筆,一揮而就,遞與夫人,夫人捧著詞箋,嬌聲誦道:冰肌玉骨,正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渡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繩低轉。但屋指西風兒時來,文隻恐愛年暗中偷換!最後一句或為“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為瞭蜀國的未來,孟昶隻能忍痛割愛。按照六郎的意思,將花蕊奉送給六郎。

  六郎自己動手刷瞭一道聖旨,封孟昶為蜀王,帶領一傢老小去綿陽養老。

  悄悄將孟昶打發走後,花蕊夫人還不知情。

  六郎小心翼翼的將花蕊抱到瞭一棵大樹下,讓花蕊躺在綠色的草地上。當花蕊美麗無邪的臉蛋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六郎的面前時,六郎原本平靜的心房竟然狠狠地震瞭一下。

  美人六郎是見過無數,為何獨獨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產生如此強烈的悸動?

  花蕊美得清麗脫俗,看似吹彈可破的雪膚,細長美好的柳眉,小巧挺直的鼻子,紅潤誘人的小嘴,而花蕊的身子是如此纖細、嬌小,猶似一朵小花兒,讓六郎想一賞再賞。

  花蕊好可愛!

  六郎忍不住伸手輕碰花蕊粉嫩的臉龐,然後沿著完美的鼻子來到紅艷而柔軟的唇瓣,嬌艷欲滴的紅唇就像是一個甜蜜的櫻桃一樣深深誘惑著六郎。此刻六郎的體內竟然不可思議的燃起熊熊熱火。

  原來六郎不是沒有欲望,如今卻被花蕊輕易的挑起,真是不可思議。六郎深吸瞭一口氣,強迫自己的視線移向別的地方,隻是這一移卻教六郎更為被花蕊吸引。

  花蕊一身白色的衣裙,水紅色的束胸包裹著花蕊高聳又堅挺的胸部,而松開的領口露出瞭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六郎從沒有見過如此白皙無瑕的肌膚,而花蕊看起來就像是下凡的仙女,輕易地勾起六郎的生理反應。

  六郎頓覺自己的莫名渴望是什麼瞭!

  六郎無法將目光從花蕊的身上移開,望著花蕊的玉腿,可是六郎的眼神在接觸到花蕊那修長而勻稱的雙腿時,六郎更是難以克制如狂浪般襲向下腹的欲潮。

  眼前這具美麗白皙的玉體卻撩起瞭男人心中那股想要占有的獸性,欲望的火苗迅速燃燒著六郎的身體。六郎的手情不自禁的解開瞭花蕊白色的上衣,花蕊那誘人的雙峰時,六郎的眼中閃過瞭一絲情欲的火苗。

  六郎又好奇的將花蕊的裙子褪下,更加訝異花蕊的下體居然隻有一件黑色薄得不能再薄的佈料遮掩住重要的部位?整個完美卻又撩人的女性軀體,在這黑色佈料的襯托下完美得就像是一尊凝脂仙子,還比起女人全身赤裸裸的時候更加令六郎感到興奮!

  六郎仔細的看一下緊閉著眼的女子,心中興起瞭一種捉弄的念頭,六郎想要挑逗、挑逗花蕊,看花蕊是不是仍然可以無動於衷、繼續裝昏。

  反正六郎也好久沒有碰女人瞭,而花蕊既然撩起瞭六郎心中的欲火,就有責任跟義務將它熄滅。

  伸出手接近花蕊的時候,六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蠢蠢欲動,心中自然明白這是六郎動瞭欲念,卻萬萬沒有想到六郎還沒有碰到花蕊就已這樣子強烈。

  可見這個女子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六郎的手復在花蕊豐滿圓潤的酥胸上,隔著薄佈撫捏著花蕊的胸部,隻見花蕊的乳尖馬上敏感得在六郎的手掌心下變硬凸出,那雪白嬌嫩的酥胸一下子聳立起來,還充滿彈性的在六郎的面前晃瞭晃。

  六郎的呼吸開始急促瞭起來,因為花蕊那美麗的粉紅色乳尖似乎隨著花蕊的呼吸上下起伏,誘惑著六郎去吸、去碰。在六郎意識到自己的情不自禁時,六郎已經低下頭將美麗又紅嫩的花蕊一口含住,另一手也在另一邊玉乳邪肆的用手指搓揉玩弄著;六郎的舌在花蕊含著濃濃乳香的小點上輕舔吸吮著。六郎高明的愛撫技巧令花蕊的身體有瞭本能的反應,花蕊的口中開始逸出聲聲撩人的呻吟。

  “嗯……嗯……”

  花蕊的身體本能回應著六郎,顯然是因六郎的挑逗而有瞭欲火焚身的感覺。六郎滿意的在花蕊的雙乳來回遊移,有時還用牙齒輕咬著花蕊的乳尖,有時像個貪婪的小孩吸吮著,兩隻大手時輕時重地愛撫著昏迷不醒的少女。在六郎強大的撩撥之下,花蕊的意識緩緩地從昏迷中回到瞭現實……

  花蕊猛然睜開雙眼,果然看見一個男人正埋首在花蕊的雙峰之間,以舌尖靈活地玩弄著花蕊的乳尖。強。奸?一下子,所有的可怕念頭都從花蕊的腦海一閃而過,令花蕊愣住瞭,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就在花蕊失神的時候,六郎的大手已經來到瞭花蕊的兩腿之間,眼看就要侵入花蕊的私密處……

  “不可以!你是誰?”花蕊急忙大叫,阻止六郎。六郎抬起頭迎上瞭花蕊的視線,花蕊一下子被六郎那出色、英俊得不得瞭的臉孔給震住瞭!

  好帥的男人!從六郎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神中,花蕊感受到瞭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甚至於可以說那是一雙滿是冰冷無情的眼眸,而黑眸當中雖然充滿瞭激情的痕跡,可是花蕊還是認為眼前這一個男人給予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不否認六郎是花蕊見過最英俊的男人,六郎的臉龐給人又是男孩又是男人的感覺,黑色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肩後,讓六郎有一種放蕩不羈、野性、侵略、勇敢的氣勢。六郎的肌膚是健康的古銅色,兩道濃眉配著好看得不可思議的黑眸,高聳完美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六郎的英俊簡直是完美。

  “花蕊,你醒啦!那更好,我不喜歡跟一個沒有反應的身體親熱。”

  六郎在說什麼?花蕊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用力打瞭一棍。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太舒服瞭?”

  六郎對花蕊露出惡魔似的邪笑,雙手持續用力的揉捏著花蕊的酥胸。

  “啊……”

  因六郎的撫摸而產生的陣陣酥麻令花蕊倒抽瞭一口氣。

  下意識的,花蕊用力抬起右膝,狠狠地朝著六郎兩腿之間的致命點一頂。

  “大色狼!”

  花蕊大吼一聲!

  “哎呀!你……”

  六郎痛得從花蕊的身上翻滾下來,一臉痛苦地抱著下體。

  花蕊乘機想要逃走,在花蕊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被六郎狠狠地抓住瞭手臂,下一瞬就被六郎用強壯的身子壓在地上。花蕊瘋狂的掙紮反抗著。

  “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會被誅滅九族的……”

  花蕊口中說瞭一大堆的威脅之語,手也沒有放過六郎的用力捶著六郎的胸膛,可是六郎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花蕊,你真美。我知道你是孟昶的愛妃,現在,蜀國已經不存在瞭。孟昶已經歸降瞭大宋。我是大宋兵馬大元帥楊六郎。”六郎的語氣十分強硬。

  花蕊一下子明白瞭,把自己拱手送給大宋,來換取蜀國百姓的平安,這不是孟昶前陣子親口跟自己說的話嗎?想不到來得這樣快。“你是?楊六郎?”

  “知道瞭!你現在的工作就是乖乖躺好,讓我好好地嘗一嘗你的味道。”

  什麼?花蕊一下子傻瞭眼。

  怎麼回事?

  “等一等……”

  花蕊的雙手抵著六郎強壯的胸膛,想要推開六郎,可是六郎卻不為所動。

  在花蕊想要呼叫救命的時候,六郎的頭迅速的低下,雙唇狠狠地封住瞭花蕊的口。

  花蕊也曾被吻過,不過都隻是在唇上輕碰一下的晚安吻,而不像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熱切的吻著花蕊。

  “嗯……嗯……”花蕊無法開口,隻能悶哼著。

  六郎的吻時而強烈,時又摻進瞭一些溫柔。花蕊從來沒有這樣子的感覺,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感受到一個男人全然的侵略性還是頭一遭。六郎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花蕊,宛如兩人本來就是一體。

  “花蕊,張開你的嘴。你應該服從我的命令。”

  六郎喘息的抵著花蕊的唇上說。

  花蕊張開口想要抗議時,卻被六郎火熱的舌乘虛而入。

  “嗯……”

  花蕊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六郎的舌尖親密地、渴望地跟花蕊的糾纏不清,直到花蕊全身無力地靠著六郎,直到六郎因為亢奮而顫抖,因為情欲而變得緊繃堅硬。

  當六郎終於依依不舍的從花蕊柔軟又甜美的紅唇離開時,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的。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你這樣子令我欲火焚身,你的身體足以燃燒我今後的每一個夜晚。”

  當六郎還想要往花蕊的胸前移動的時候,花蕊才猛然驚覺到自己的危險。

  “不要!放開我!”

  花蕊又開始瘋狂的掙紮。

  六郎一個伸手,輕易將花蕊給制住。“花蕊,你已經成功的燃起我的欲火瞭,但用一次這種招數我也許會覺得有趣,再來的話就嫌太假瞭。我倆都知道等一下就會有美好的事情發生,你就不要反抗瞭。”

  六郎邊說邊用手輕摸著花蕊的長發。

  在花蕊來不及反應之時,六郎已經用力分開花蕊的膝蓋,六郎的手指從花蕊內褲的邊緣毫不憐惜地探人花蕊的女性地帶,花蕊還沒有準備好,因而對於六郎的突然侵人,心中是又驚又羞!

  “不要!好痛!你快放開我!”

  花蕊握拳捶打著六郎的胸膛,想要六郎停止,卻更激起六郎想征服、折磨花蕊的欲望。“都已經這麼濕瞭,還不承認,真是個愛面子的小女人。”

  六郎知道花蕊已經動情瞭。“啊……你在幹什麼?”

  花蕊驚慌失措的大叫著。

  “你不知道嗎?”

  六郎認為這是花蕊在玩欲擒故縱的老把戲,所以對花蕊也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花蕊深深地倒抽一大口氣。六郎的手指已經進入花蕊的體內,這種痛楚中又帶著無法言愉的感覺,令花蕊全身一陣強烈的顫抖著。

  “我隻是想要帶你體會一下歡愛的感覺,你會很喜歡的。”

  六郎輕佻的在花蕊的胸前逗弄那尖挺的蓓蕾,引起花蕊抽氣連連。

  “我不要!你放開我!”

  “辦不到!你知道你這個樣子,隻要是男人,都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看起來就像誘人的甜點一樣,讓人想要好好品嘗。”

  說完,六郎吻住花蕊的乳峰。

  “不……不要這樣……”

  六郎用牙齒輕嚙著花蕊的乳尖,令花蕊差點想要大叫比聲。

  花蕊無助地抓著六郎強壯的手臂,咬著下唇承受著六郎的手指在花蕊的體內肆無忌憚的抽動著。

  “啊……啊……”

  花蕊無法克制的逸出似悲鳴又像是喜悅的呻吟聲。

  六郎低下頭吻花蕊,將花蕊所有的呻吟全都吞進嘴裡。六郎發現自己不能再聽花蕊那又羞又喜的嬌啼聲,這會害六郎還沒有占有花蕊就控制不瞭自己已經緊繃到極限的身體。

  “我要你,你是如此的甜美……”

  六郎的手指離開瞭花蕊溫暖緊室的體內時,花蕊竟有種空虛的感覺,但花蕊很快就發現六郎是要用另一個更加巨大的東西來取代手指。

  看著六郎大方的在自己面前脫下身上的衣物,花蕊紅潮瞬間襲上花蕊的臉。花蕊不否認六郎有一副健美結實的身材,古銅色的寬闊胸膛,強而有力的大腿。花蕊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這樣子的美麗,一個很巨大的東西直挺在六郎的兩腿之間。花蕊的目光落在那東西上面足足有一分鐘之久,而花蕊發現在花蕊的註視下,它居然變得更加堅挺。

  花蕊隻能目瞪口呆地瞧著,完全無法移動。花蕊瞠目結舌的模樣真是可愛極瞭,但六郎卻很喜歡且高興看見花蕊這種表情,花蕊無法動彈,六郎卻往花蕊的方向移動,嚇得花蕊倏地回神,連連想往後退。

  “不要……”花蕊想阻止六郎伸過來的魔手,但根本無用,薄弱的絲質蕾絲內褲就這麼被六郎扯去。

  花蕊全身已沒有任何的遮蔽物,隻能無助的用手上遮下遮,隻是遮也遮不瞭多少。“不要看!”

  六郎早已將花蕊的媚態全都收人眼中,花蕊臉上的羞澀更加刺激著六郎的感官,六郎感覺到自己更加堅挺。想要花蕊的渴望令六郎再也忍無可忍。

  “啊!你要做什麼?不可以!”

  在花蕊察覺不太對勁時,六郎已經動手扳開花蕊的大腿,毫不憐惜的狠狠進入瞭花蕊的蜜穴。強烈的撕痛感從花蕊的下體傳來,花蕊才剛痛叫出聲,六郎已經開始狂烈的律動,六郎的粗魯幾乎令花蕊痛昏過去。感受著花蕊緊窄,濕滑的蜜穴,六郎一邊聳動著自己的龍槍,連聲贊道:“居然又一個十大名器之乳燕雙飛。”

  “好痛!你這個壞人,停止,好痛,不要!”

  花蕊痛得連眼淚都流瞭下來,六郎那樣粗大的龍槍擠在花蕊的體內,仿佛要活生生將花蕊給撕裂一樣。被六郎強行進入,花蕊傷心不已,淚水流得更兇瞭。花蕊痛哭的用手猛捶瞭六郎的胸膛好幾下,以表憤恨。

  花蕊的眼淚讓六郎的動作放溫柔瞭,抽送不再那樣狂烈,而這樣的速度讓花蕊有喘息的機會,也有瞭感受的空間。花蕊蒼白而美麗的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在六郎的心中不禁泛起瞭一絲憐惜。

  “不要哭瞭!乖!”

  六郎安慰道。

  “不要碰我……啊……你……”

  花蕊才想要教六郎離開花蕊的體內時,卻被六郎的動作所打斷。

  “多甜美啊……”

  六郎低下頭張口含住花蕊粉紅色的乳尖,另一手不停的搓揉著。

  “求求你,不要……好痛……”

  盡管在六郎的愛撫下,花蕊的身子有強烈歡愉感,可是花蕊還是哭得很慘,因為痛楚還是存在。當花蕊看到六郎那雙黑眸中有一絲對花蕊的疼惜及渴望時,花蕊心中一瞬間也興起瞭莫名的情愫,取代瞭花蕊原本難受的情緒。孟昶已經將自己送給瞭別人,自己也信誓旦旦要拯救蜀國百姓。可是,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傷感。

  望著六郎英俊得令人屏息的臉龐,花蕊也無法避免的沉溺在六郎黑如子夜般的眼中,花蕊發現自己也有瞭想要六郎的欲望。奇妙的事情發生瞭,當體內那股強烈痛楚褪去之後,一種莫名的快感隨之席卷而來,令花蕊再也無法安分地躺在六郎身下。

  “放瞭我……求求你……”

  花蕊哽咽的哀求著,但是身子卻一直往六郎身上蠕動著。六郎受不瞭花蕊這樣的刺激,花蕊那似是無意識發出的呻吟,以及嬌媚的模樣,令六郎想更深入花蕊的體內,狠狠地占有花蕊的每一寸,讓花蕊再也無法抗拒六郎。

  “求我放瞭你是不可能的事,但我會很樂意聽見你求我滿足你!要我嗎?”

  六郎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熱切。

  “嗯……我……我要!給我……”花蕊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子的話,情欲的力量讓花蕊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不像平常熟悉的自己。

  昏沉沉的想著時,六郎的動作亦加快瞭,陣陣狂熱不斷沖擊著花蕊的腦袋,花蕊無法克制的回應、呻吟著,花蕊的手不自覺的環上六郎的頸項,感受六郎在花蕊體內的強烈律動。

  在六郎霸道及無情的攻占之下,花蕊已經迷亂得無法思考,隻能任由六郎帶領著自己體驗那美妙又令人震撼的歡愉。六郎強烈的渴望花蕊也能跟六郎一起攀上極樂的巔峰,六郎於是低下頭捧住花蕊泛紅的臉蛋,給花蕊一個深深的吻。花蕊發現六郎的身子猛然一僵,低吼出聲伴隨著陣陣抽搐,接著花蕊感受到六郎在花蕊體內射出一股暖流……

  激情過後,六郎整個人癱在花蕊身上。

  此刻,除瞭兩人的喘息聲,就隻有微風吹過樹梢,落雪飄零的沙沙聲響。

  誰都沒有開口,仿佛是在享受著剛才的激情所帶來歡愉及復雜的情緒。

  “你……”

  休息一下,恢復瞭體力,六郎起身想要跟花蕊說話,卻發現花蕊不知何時已經因為太過疲憊而睡著瞭。六郎以一種困惑及謹慎的表情看著花蕊的睡顏。

  花蕊的臉上還有著未幹的淚水,模樣看起來是如此的惹人憐愛。

  六郎很訝異花蕊居然引出瞭六郎的心中沉睡已久的溫柔。

  看著在六郎臂彎中沉睡得宛如孩童般天真的花蕊,六郎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迷戀的光芒,就在六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碰觸花蕊時,六郎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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