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從每個人眼角都是亮晶晶瑩的來看,顯然六郎的話感動瞭她們。六郎語出真誠,句句肺腑之言,其中蘊涵的情意更是不可度量,三女怎能不感動?
六郎說著說著也是十分動情,眼角也有些濕潤:“再說,男女之愛,貴在自然,兩情相悅,水到渠成。我和眾位姐妹,互相都不瞭解,我甚至連每位姐妹是否願意都不知道,你們怎麼讓我痛痛快快的答應?本就不確,如果因此我就貿然答應,那就玷污瞭男女之間最純潔的愛。如果愛是如此隨隨便便的話,那愛還有何神聖可言?海誓山盟,是一個終身的誓言,難道這樣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說定瞭?如果我就這麼答應瞭,豈不是對這些姐妹的褻瀆,難道你們的愛就如此不值一提,難道你們就這麼瞧不起自己?事涉女孩子終身幸福,豈能如此草率?最起碼我也要親口聽到每個人告訴我,這是她們內心真心願意的,這樣我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背後傳來輕輕的啜泣聲,六郎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些「百花宮」中的女孩子。
張靜初、張靜賢、宋雪怡也好不到哪裡去,眼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六郎很理解她們此時心中的感受,所以也沒有出言勸解。老實說,他自己何嘗不是眼角發酸,要不是強行忍住,隻怕比姑娘們也好不瞭多少。今天在這種特殊的情形下,將有些心中深藏許久的話說瞭出來,心中也感覺好受瞭許多,自己的很多想法,很多時候並不為姐妹們諒解,很多人的心中可能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到處留情的風流情種,所以,很多時候根本就不顧忌自己的感受,一廂情願的給自己拉攏新的姐妹。當然,就目前已有的姐妹來說,大都是形勢使然,不容推辭,自己也是樂意的,而且她們如此不忌不妒,更是十分難得,因此有些話也就一直沒有機會說,在今天這個特殊的場合下終於說瞭出來,卻是十分合宜,消除誤會,感情更真更深。
宋雪怡擦去臉上的淚水,抬頭對六郎道:“六郎,姐姐錯怪你瞭,你今天這席話應該是第一次對姐妹們說吧?即便是清雅她們,恐怕也沒聽說過吧?”
六郎點點頭道:“有些話我本來沒打算說的,因為你們對我太好瞭。你們現在明白瞭,我並不是故意裝腔作勢。”
張靜初也擦幹淚痕道:“六郎,姐姐今天突然明白瞭很多問題,握相信在場的每一個姐妹都有我這種感受,尤其對於愛的真諦,我相信每個人的認識都進瞭一步。”
張靜賢也道:“我們有些問題想得太簡單,而且太過一廂情願瞭。”
宋雪怡接道:“連清雅都沒悟到這層,就更別說我們瞭,六郎,你剛才所說的理由確實無可辯駁,我們現在唯一能給你的回答就是能親口告訴你我們的真實意願。我現在可以親口告訴你,姐姐此心,已屬君所有,姐姐此身,可隨時奉獻。”
不待六郎言語,宋雪怡已轉身對「百花宮」眾女道:“剛才六郎的話,你們都已經聽過瞭,現在就由你們自己親自告訴他吧,不管願意與否,我想他都樂意聽到。”
如此一說,眾女自然不再遲疑,紛紛走到六郎的身邊,說出心中的愛意。
“六郎,姐姐一點殷紅,隨時任君摘取。”
“六郎,姐姐願與你一起共擔憂愁,共享歡樂。”
“妹願永隨哥畔,給哥溫暖,望哥能永伴妹旁,給妹陽光。”
“不管天邊海角,小妹永遠追隨左右。”
沒有絲毫的羞澀,沒有一絲的做作,少女們吐露著赤裸裸的心聲,六郎眼角再度濕潤,這是少女最寶貴的心聲啊。面對如此情景,就是鐵石人兒也會被感動,何況多情的六郎?如果再拒絕她們,那就是矯揉造作,是對少女們赤裸裸的愛心的踐踏。他抬起頭,目光從眾女的臉上劃過,心中的決定已經做出。
望著眾女滿含期待的眼神,六郎道:“鄭某能得到你們的青睞,真是前世積德,我隻能向你們保證,我絕不辜負你們任何一人的深情厚愛。在此我對天銘誓,若有違此誓,必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
“六郎,千萬別說出這個字,我們不能沒有你……”
宋雪怡一把捂住瞭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
六郎心中激蕩,突然一把摟緊瞭宋雪怡,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掙紮之前,頭一低,吻住瞭那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宋雪怡雖然是猝不及防,但是卻沒有任何掙紮,仿佛是意料中的,一雙柔荑摟緊瞭六郎的脖頸,與六郎專心打起瞭「舌戰」。
宋雪怡用力掙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六郎,我差點窒息瞭……”
說著將身邊的苗懷玉推入六郎的懷中,六郎自然又是摟住一陣熱吻,誰也逃不掉,連張靜初和張靜賢也未能幸免,被六郎摟住狂吻一陣才放過。
經過瞭親蜜的親吻,眾女也都完全放開瞭,薛東瑤笑道:“六郎,你可真饞……”
眾女聞言全都嗤嗤嬌笑起來。
六郎聞言毫不在意,笑著道:“你們不餓嗎,我可餓瞭。”
羅燕斜睨著他笑道:“姐妹們的香唾難道還沒有喂飽你?”
六郎咂咂嘴道:“那不過是飯前的開胃品罷瞭。”
苗懷玉嬌笑道:“我的大老爺,你的胃口還真不小,飯早做好瞭,一定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眾女嘻嘻哈哈的簇擁著六郎進洞,席地而坐,眾女端出飯菜,小妮子邊蜻蜓笑著問六郎道:“哥,你要不要喝點酒?”
六郎奇怪的問道:“咦,難道你們還帶有酒?”
許美萍笑道:“隻有幾瓶,偶爾我們會喝一點。”
說話之間,賀芳已經拿出瞭一瓶酒和幾個杯子,笑著要給六郎倒酒,六郎笑道:“我不用杯子。”
顧盼春奇怪的問道:“哥,難道你想抱著瓶子喝?”
六郎笑著搖搖頭,沒有做聲。
方秀寧和黎月姿相視一笑,董香君問道:“方姐姐、月姿姐,你們笑什麼?”
張靜初、張靜賢和宋雪怡也是微笑不語,想必也是猜到瞭六郎的意圖。
扈玉娘道:“就是啊,你們一定知道哥要用什麼喝瞭?”
黎月姿笑著指瞭指扈玉娘的小嘴道:“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扈玉娘的臉一下漲紅瞭,幾個還不明白的到現在也都明白瞭。
賀芳笑嘻嘻的道:“哥,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打什麼啞謎呢?”
真是個大膽的女孩,張嘴喝瞭一口酒,撲入瞭六郎的懷裡,兩人吻在瞭一起。不過,畢竟以前沒幹過這種事,所以一多半的酒倒是賀芳自己喝瞭進去。
賀芳不依道:“哥,你使壞,酒倒是我自己喝瞭。”
六郎笑著將小嬌娃摟入懷中道:“是你自己沒掌握好,倒反來怪我。”
賀芳不服氣道:“我倒要再試試,這次才不會讓你使壞瞭。”
果然第二次大有長進。
董香君笑著道:“鳳姐,你已經喂瞭兩口瞭,該讓給其他姐妹們瞭。”
賀芳笑著親瞭六郎一口,促狹的道:“我就不讓,讓你那張小嘴饞死。”
雖是這樣說,身子卻是滿意的從六郎身邊挪開。
董香君反唇相譏道:“還說我饞呢,自己的饞相怎麼不說?”
眾女是嘻嘻哈哈,互相打趣,這頓飯吃的是興高采烈,眾女俱都興致高昂,破天荒的都喝瞭點酒,六郎當然喝的是最多,但這點酒對於他來說卻是微不足道。
吃過飯,收拾完畢,眾女擁著六郎進瞭後面的一個小洞,地上鋪滿瞭被褥枕頭,顯然是眾女的臥室。六郎驚訝的道:“你們還真會享受,荒郊野外也佈置得這麼好?”
宋雪怡笑著解釋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在這住瞭很長時間嗎?”
六郎往地上一躺道:“真舒服,今天又可以睡個好覺瞭。”
張靜初「噗哧」笑道:“六郎,你這個願望今晚可要落空瞭,這麼多妹妹可不會放過你。”
六郎喝瞭點酒,興致也十分的高,聞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難道我還會還怕你們不成?”
張靜初笑著對眾女道:“各位妹妹,你們可都聽見瞭,六郎可沒將你們放在眼裡呢。”
扈玉娘不服氣的道:“難道我們這麼多姐妹還對付不瞭他?”
方秀寧羞笑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看誰能笑道最後?”
宋雪怡望著張靜初、張靜賢二女道:“初姐,你們都是過來人,我看……”
她的意思顯然是想讓二女打頭陣,增長點見識。
張靜初笑著搖搖頭道:“宋妹妹,一回生,二回熟,除瞭剛開始會有點痛之外,就沒什麼瞭。今天是十二位妹子的好日子,我和蘭妹妹就不攙和瞭,我看就由鳳妹妹打頭陣吧。”
賀芳聞言道:“打頭陣就打頭陣,我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