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去第一人民醫院上班途中,林敏儀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覺得神清氣爽,心情歡暢。腳步輕快得像是在彈奏活潑的鋼琴曲,嘴裡意興盎然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她整個人都像是回到瞭少女時代,無憂無慮,嬌憨單純。昨夜與外甥天龍那場意外的魚水之歡帶來的益處顯而易見。她上身穿一件簇新的女式無袖襯衫,鮮紅的如同一面旗幟。配一條長及膝的白色真絲西裙,腰間黑色的束腰寬皮帶,腳上是棕紅色的中跟涼鞋。楊柳腰和細長的小腿展露無遺。再配上亮黑色的女式單肩包,簡約和性感混合在一起,散發著的現代職業女性美令人眼前一亮,過目難忘。
林敏儀感受到身邊行人不斷行註目禮,心裡越發得意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穿紅襯衣呢,想不到還真挺適合我的。她想著,龍兒的眼光就是好。又想到林天龍送給她的那套淡紫色的內衣,現下就穿在身上呢。內衣大小剛剛好,她強烈的懷疑林天龍偷拿過她的內衣比對,想著想著,就回味起昨晚的自己瘋狂主動索求,像萬分饑渴的母狼。天啊!她以手撫臉,熱得燙手,她從來不曾這樣投入地做愛過。
“都是他這個小壞蛋害的!”她心裡埋怨著林天龍,身上的內衣內褲仿佛化做林天龍的手,無處不至地愛撫她的敏感地帶。她癡癡地幻想,突然覺得自己尖尖的乳頭不知不覺硬起來,頂著胸罩,小腹裡一陣火熱,腿間有些涼,“真羞死人!那裡好像又濕瞭。”她害羞的想著,覺得自己真是淫蕩。“還好當初蔡同海怕做愛時被他媽聽見,特地要求房子隔音要好,要不然昨晚肯定要被婆婆聽見動靜。”林敏儀邊想邊朝第一人民醫院走去。
“這個小壞蛋才上初二,十五歲吧,居然就發育那麼好瞭?!再過兩年恐怕要發育成龐然大物瞭!那麼粗大那麼堅硬,壞死瞭,死天龍!自己的親生外甥居然昨晚把自己給上瞭,如果讓妹妹徽音知道瞭,我可沒臉見人瞭!羞死人瞭!小壞蛋,姨媽讓你害死瞭!”
停在標示著婦產科主任醫師牌子的門前,林敏儀抬手敲瞭敲。
“請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音質略顯低,屬於中低音。林敏儀一推門,就看見妹妹林徽音端正的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後,低著頭在認真地寫著什麼。
“嗯——嗯”林敏儀輕咳瞭兩聲,林徽音抬起頭,看見是林敏儀,原本面無表情的俏臉就那麼嬌笑起來,嘴角慢慢被牽引開去,和煦春風解凍晶瑩的冰湖,一朵春花美麗而燦爛的綻放,清明的眼中可以見到陽光般的歡悅之情。
“姐啊,自從調去瞭小兒科,好久也不回來看妹妹瞭?”林徽音高興的站起來迎過去。這是一個優雅而自信的女人。她如雲的秀發向上盤成一個大髻,柔軟頎長的後頸見到瞭天日。
潔白的醫生大褂裡面是雪白的短袖襯衫,挺括而有品質感,讓她顯得幹練而精神。淺淺的V字領口露出部分精致的鎖骨,脖子肌膚的白皙程度堪比襯衫,高聳的胸炫耀著它們成熟誘人的女性曲線。靛青色的高腰西裝裙,從細長的腰間延展至膝,自然垂落的筒狀裙擺,前中縫開瞭道淺淺的,俏皮的門,走路時一截渾圓的大腿時隱時現,讓林徽音在莊重大方中又帶著些年輕活力,再配上一雙乳白色的尖頭矮跟皮鞋,柔嫩的腳面,小巧可愛的踝骨,筆直修長的美腿讓人目不暇接。她亭亭俏立,像朵荷花,渾身上下盡顯濃濃的女人味。
“徽音永遠都是那麼美。”林敏儀撫瞭撫自己亮麗的齊耳根短發,心想自己若留起一頭黑長發,然後也盤一個林徽音那樣的發髻,沒準也很美。
“她用的什麼香水,很是清新淡雅,好適合她呀。”林敏儀挑挑秀眉,臉上露出欣賞的意味。作為一個時尚,靚麗的護士長,面對一個更甚於她的主任醫師,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妹妹,林敏儀的心情頗有些微妙,目光中有羨慕有驕傲也有點嫉妒,可是今天心裡卻是愧疚嬌羞,還有著莫名其妙的刺激快感,畢竟昨晚就是和自己妹妹的親生兒子、自己的親生外甥出軌亂倫瞭,而且還是龍兒的除夜童男身被自己開發享受瞭,想一想都禁不住面紅耳熱,胴體深處一絲絲的麻酥酥癢癢快感湧出來。
“徽音,離上次見你快兩個月時間瞭吧,你這個婦產科的大主任可是忙得很哪。”林敏儀微微上下打量,然後看著妹妹林徽音的眼睛。
林徽音的眼睫毛又密又黑又長,一雙大眼睛顧盼有神,瞳仁特別的清澈,看人的目光直接而自然,又有著一對細而英挺的劍眉,加上直挺的鼻梁,神情越發顯得坦誠磊落。
送走姐姐林敏儀,姐妹倆聊瞭一會天,昨天是姐姐的生日,林徽音手術多沒有時間去給姐姐慶祝,還好打電話聽兒子天龍說去給姨媽送生日蛋糕去瞭,今天看樣子姐姐很開心,而且姐姐林敏儀今天好像有點興奮,不知道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粉面緋紅,媚眼如絲的,看來和姐夫蔡同海不吵架瞭,感情和好瞭,她當然為姐姐感到開心。
今天沒有手術,昨天忙瞭半夜,下午,林徽音坐在辦公桌後右手托著圓潤的小下巴。厚厚的窗簾被拉上,將炎炎烈日帶來的熱氣隔擋,辦公室裡嗡嗡叫的空調帶來舒適溫度,讓她有些瞌睡。
她優雅的拿起茶杯,輕輕地嗅著氤氳的茶香,眼睛舒服的微瞇著,像隻嬌憨的貓。淺啜一口碧綠幽香的茶水,她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發著呆。自從當年與梁儒康回到炎都市,到現在她已在這裡生活瞭十七年!
十七年來,她從一個二十歲的姑娘變成瞭三十七歲的女人,嫵媚迷人的美少婦。從一個剛離開大學校園的女大學生變成妻子,變成母親,生下天龍不久又變成離異的單身母親。十七年,她從一個醫生到主治醫生到副主任醫師一步步走來,再到今天的主任醫師,她對自己的出生地充滿感情。如果不是她和梁儒康之間的婚姻發生變化,不是梁儒康和蘇念慈之間的關系羞辱瞭她,她是不會想要離開這裡的。她想要離開這裡,就是不想看到年輕貌美,冶艷奪人的蘇念慈。炎都市雖然不小,但大傢依舊抬頭不見低頭見。
到時候,我就可天天和龍兒一起去晨練,天天做好東西給他吃。她想到兒子林天龍,心中浮上一絲甜蜜來,嘴邊掛著溫情的微笑。兒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自從女兒林玉妍去美國留學之後,龍兒現在更是她唯一的寶貝。
林徽音想起帶很小的林天龍去野外玩時,林天龍每次都會在草地上采集的狗尾巴草,加上一些沒有名字的野花,束成一堆,捧到自己面前,高高舉著,臉上帶著純純愛意,認真地對她說是送給她的,她心裡美極瞭;當“三八節”來臨之際,他總會把自己親手做的大紅花獻給林徽音,對她說“媽媽節日快樂,媽媽我永遠都愛你。”,林徽音覺得那朵大紅花簡直比任何的花都要芳香美麗;當她生日的時候,他用柔柔的小手在她的絲襪腳上,絲襪美腿上滑動,嘴裡輕輕唱著“媽媽祝你生日快樂”,她的心底便也有柔柔的情緒蕩開;當她晚上加班回來,隨意說聲好累時,他會乖乖站在她身後,輕輕地為她捶肩捶背,讓她放松,她感覺無比幸福;好笑的是,每次問天龍她穿的衣服是否好看時,他就會煞有介事的上下前後打量,然後照例來一句“都差不多。”那明明不懂,卻裝權威的樣子真像個蹩腳的小專傢,讓她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啊——林徽音想兒子瞭。
天變的很快,剛剛還是晴空烈日,陡然間陰霾密佈起瞭風,眼看著要下雨。
林徽音站起來關瞭空調,推開窗子,風呼的刮進來,直從她的領口灌進去,好涼爽啊。林徽音閉上眼,張開雙臂迎接這難得的涼風,風兒扯著她的衣服,讓她有種要飄起的感覺。她邊享受著邊想晚上回去要給兒子林天龍做什麼飯,低頭一看腕表,再有十分鐘就下班瞭。
“咔啦!”一道刺目的亮光從濃墨似地烏雲裡劈下來,把林徽音嚇得往後一跳。
隆隆隆的夏雷接踵而至,幾乎是同時,大雨轟得傾覆而下,天地間迅速變得迷茫,林徽音急急關瞭窗,雨大的連幾米外的樹都看不清瞭。
“糟瞭,龍兒帶傘瞭嗎?”林徽音想起在學校的兒子,心裡頓時著急起來,低頭看見桌面的黃色的筆,猛然記起給林天龍買的黃雨衣,她親手塞在他書包裡並讓他天天帶著。
“瞧我這記性,是越來越差瞭。”林徽音拍拍頭坐回座位,放下心來。
叩叩叩門被敲響瞭。
“誰呀,都快下班瞭。”她想著,端正瞭坐姿,調整臉上的表情,一副嚴肅的樣子。
“請進。”女中音不疾不徐。
“林主任,吳院長讓你去他辦公室開會。”進來的是吳院長的秘書小松,帶著眼鏡,比林徽音略矮。盡管已經三十而立,但在素有“傲冷霜菊”之稱林徽音主任醫師的面前,小松還是顯得有些神思不屬,局促不安,他推瞭推眼鏡,勇敢地抬頭看著林徽音的臉,鏡片後的眼神一閃一閃,有自卑也有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