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潮吹嗎?”林天龍喜出望外。
“咦—姨媽,這是什麼?”林天龍看到林敏儀放在桌上的稿紙,隨聲讀出:“文化沙漠——炎都市貧困山區教育初探。山區是炎都山嗎?”
“小孩子看什麼看呢!去去洗澡去!”林敏儀幾步上來,一把從林天龍手裡搶過稿紙,攆他去洗澡。
“哈哈,”林天龍抬頭看著林敏儀,神色狹促:“剛才不知是誰在自己身上亂撒尿呢!”
“還不都是你害的!”林敏儀舉手欲打,“大壞蛋!”眼睛一時不敢與林天龍對視,臉上一片羞紅。
林天龍帶著得意的笑聲跑去洗澡瞭,林敏儀看著自己手裡稿件的標題,笑容不見瞭,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她眼前浮現林徽音,同時也是她妹妹的端莊面容,心裡默默想著,對不起,徽音,我實在不能控制自己,龍兒實在太棒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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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林徽音敲瞭敲天龍虛掩的門,再一次理瞭理雲鬢,攤瞭攤裙擺,心中沒由來得有點緊張。不知為什麼,她剛剛洗完澡後,竟跑到自己的梳妝臺的鏡子仔細前端詳瞭一番,雖然不至於補妝塗口紅,但她依舊往手腕上噴瞭幾下昂貴的香水,那是兒子林天龍曾贊美過的香味。也許是作為一個漂亮女人的攀比心嫉妒心因為受到另一個漂亮異性的威脅,被喚醒。可能是做為單親傢庭的母親,潛意識裡對兒子占有欲使她神使鬼差般,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吸引人,打敗對手,將不速之客逐出自己的領地。
“十九,二十——”林天龍躺在房間角落的健身椅上做臥推,從幾個月前的三十五公斤,加到七十五公斤,他著實的感到自己的臂力在飛速增長,骨骼越發粗獷,肌肉虯結有力,胸肌漸漸變厚,往雙肩延伸。因為怕對脊椎不好,他基本不做深蹲,“肌肉的發達是和毅力成正比的”他想,大寶說得多好!
“二十九,三十!”他停瞭下來,心裡有些不服氣,“呼—雖然進步兩個,可大寶能做四十個呢!”但鍛煉要以承受能力來定,推到自己吃不消胸肌酸痛時林天龍還是停瞭下來,將杠鈴放回支架。
“下次一定要超過大寶的記錄!”他一邊擦汗一邊想。這時他聽到瞭輕輕地敲門聲,“媽媽,進來吧。”
“在幹著什麼呢,龍兒?”林徽音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年輕男性淡淡的汗味撲鼻而來,往常她會皺著鼻子,嬌嗔著讓林天龍去沖涼,但今天她忍住瞭,因為她突然發覺其實這股味道並不難聞,聞起來似乎是一種奇妙的香水,帶著某種草的獨特味道,讓她想起生機勃勃的春天,她吸瞭幾口,驚訝地感到自己本來有些煩躁的心情居然恢復瞭寧靜,奇跡一般,周圍有一種青春,有力的男性氣息圍繞著她,既讓她覺得安逸,又好像有些躁動,似乎心裡有的女性意識被摧醒,挑動。
林徽音心情不知為何忽然變得輕盈,她淺笑倩兮,款款向兒子走去,眼裡泛著亮亮的柔波,紅菱小嘴掛著迷人的嬌笑。
隨著腳步的靠近,那股汗味越來越濃鬱,在空氣中形成一種男人才有的剛性的分子,散著熱力,彌漫在周圍,變成一堵看不見的墻,緩緩朝她的身軀迫近,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但她對這種感覺欣然接受並且甘之如飴。
“我在健身,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天龍幾乎在林徽音推門而進的一瞬間,就發覺到媽媽今天格外美,怎麼說呢,他斟酌著詞語,他覺得自己第一次用脫離兒子的角度,以一個青春期的男性的眼光來評價媽媽,媽媽很有女人味,他想。
林徽音身上籠罩著特殊的氣味,林天龍認為絕不是那淡雅的香水味,是林徽音身上一種神秘的,獨有的體味,他輕而易舉的把它從香水味中剝離出來,這股味道似乎不用經過鼻子的吸嗅,直接被林天龍的“第六感”覺察,然後就刺激他的大腦,像清晨的號角一般喚醒瞭情感皮層和神經興奮中樞,並給大腦神經中樞送去一個信號,一個吸引的、積極的、充滿異性香艷的神秘氣息,又有母性詳和溫柔的信號,讓他在一瞬間對林徽音產生嶄新的,鮮活的,迷戀般的歸屬感,讓他在被熱烈挑逗的同時被親切的安撫,肉體和靈魂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
“小壞蛋,看什麼看,沒大沒小的傢夥!”林徽音有些不自然的撥弄垂在耳邊的細發,她發現兒子的眼光裡有著直突突的情感,像出鞘的利劍一樣,昭然若揭的顯示著他作為男性,對自己女性魅力毫無掩飾的贊美與癡迷,當然還有一絲不明顯的占有欲。這個發現讓林徽音感到莫名的快樂,明眸毫不躲閃的和林天龍對視。
“嘻嘻,看來對龍兒來說,自己還是有魅力的嘛。”林徽音得意的歪著腦袋,有意無意的炫耀自己頎長白皙的粉頸,長而細的劍眉揚著,略有些紅的俏臉帶著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
感受到兒子被吸引的炙熱目光,她把兩手背在身後,把胸挺得更高,腹部微收,骨肉勻亭的長腿更是曲起,潔白的膝部優雅地交疊,使直直的小腿顯得更修長,“怎麼樣,你媽還是比你的女同學更漂亮,更有魅力吧?”林徽音心裡充滿盡在掌握的成就感,卻沒有註意到她這時的心裡已經不是個正常的,成熟的媽媽,倒像是和別人爭情郎的懷春少女。
“媽媽在幹嘛?她在挑逗我?”林天龍心潮澎湃,出生以來,林徽音第一次在他面前擺出這樣可愛的樣子,林天龍呼吸急促,忍不住咽瞭一大口水,發出咕嘟的聲響,腿間陰莖響應似的跳瞭一下,將勃欲勃的樣子,一股邪欲在四肢百骸中流轉,繼而湧向小腹。這欲望像夏天勃發的韌草,飛快滋長蔓延,精蟲呼呼呼的沖上頭腦。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的時候,他猛然覺察到林徽音灼灼目光裡雖然依舊充滿情意,但是同時又閃爍著一絲母親的威嚴和警告,想起林徽音之前那狠狠地一巴掌,他下意識的手覆左臉頰,低頭,欲火不知怎麼的冰消雪融,小弟弟迅速萎瞭下去,如同泄瞭氣的輪胎。
再抬頭時,看見林徽音對他點點頭,嫣然一笑,眼神裡帶著贊許,快慰,像是對他的想法一清二楚瞭若指掌,滿意,感激他的反應與自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林天龍在心裡嘆瞭口氣耷拉著腦袋。“明明是你勾引我,又不肯讓我——唉,美麗的女人真是難以捉摸啊!”
“嗯,看來應該是自己的魅力還不夠。”林天龍越挫越勇,胸膛中有種想要在林徽音面前炫耀自己雄性肉體的沖動,“媽媽,你摸摸看。”他彎著已經相當粗壯的手臂,讓肱二頭肌的肌峰聳地更高,像賣東西的貨郎展示自己的貨物,像勾引雌鳥的孔雀炫耀自己的長尾。
林徽音興致盎然的踱過來,帶起淡雅的清風,她眼角明媚地挑著,細看林天龍的身體,水波流轉,愛意盈盈。
“媽媽的龍兒長大瞭,真強壯。”
她怎會不知林天龍的想法,做為過來人,她清楚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需要適當的誇獎,“龍兒的肩好寬啊!媽媽有瞭龍兒保護,心裡就再也不怕壞人瞭。”
“嘿嘿嘿,媽媽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永遠保護你!”林天龍像個被首長誇獎的士兵,臉漲得通紅,抬頭挺胸收腹,站得筆直,信誓旦旦做著承諾。
“媽媽老瞭,就沒力氣啦,以後要靠你瞭。”林徽音將頭倚在兒子的寬肩上,兒子的體溫和厚軟的肌肉讓她覺得適意,她故作傷感,嘴邊卻帶著笑。
“媽媽哪裡老瞭,在我眼中媽媽永遠青春美麗,氣質嫻雅,永遠是炎都市第一美人,第一淑女!”林天龍聞到林徽音從頭上散發的女性氣息,身體酥瞭半邊,肌肉繃得緊緊的,他舉手握瞭碩大的右拳,對著空氣猛揮,“誰敢說媽媽老瞭,我就一拳打碎他的牙!”
林徽音抬頭看著兒子的傻樣,撲哧一笑,白瓷一樣的細牙露瞭幾顆出來,芳心樂開瞭花,女人是天生的感覺動物,喜歡恭維,就是林徽音這種聰敏端莊雍容高貴的主任醫師,也不例外。她兩眼明明開心得成瞭迷人一對月牙,卻又偏偏皺鼻假意嗔道:“好啊龍兒,你倒是學壞瞭,對媽媽也敢油口滑舌瞭。”
林天龍低頭看著林徽音,媽媽眼角上的些許細紋林天龍都覺得格外風情迷人,他愛煞瞭媽媽皺起小鼻子的摸樣,多麼難得,這可不是人人可以看到的,他想。
林天龍由衷地希望從此以後,就隻有他可以看到媽媽的俏皮狡黠的一面,享受媽媽時而冰冷,時而調皮,時而威嚴,時而溫柔的性情。林徽音那不塗口紅就紅嘟嘟,粉盈盈的丹唇微微撅著,素凈光潔的臉上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態,烏溜黑亮的眼珠盯著他的,像是要看到他心裡去。定一定神,林天龍好容易才從林徽音的魅惑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