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傢公媳倆,吃個豆腐都謙讓,哎,儒康有福氣瞭,有這麼個好爹不說,還娶瞭個好媳婦!”幾個婦人議論紛紛,沒一會兒,都起身拿著馬紮板凳回傢做飯去瞭。隻留下梧桐樹下的幾個人還在那裡糗著,過瞭十一點之後,梧桐樹下的人也都相繼離去。
“梁衡臣”回來時,不光買瞭豆腐,還捎來瞭一兜子蘋果,豆腐現成的從水中拔著,“梁衡臣”把蘋果放到瞭桌子上,趕到後院拔瞭幾顆小蔥,翻回頭又摘瞭幾個西紅柿子,手腳利落的做起瞭中飯。
大熱的天,就簡單的來,西廂房的紗簾落瞭下來,“梁衡臣”烙瞭兩張薄餅又炒瞭個西紅柿雞蛋,最後把小鍋架在煤氣爐上,過瞭油把西紅柿炒瞭出來又添瞭一把水,做瞭一大碗西紅柿雞蛋湯。
林徽音此時已經把豆腐和小蔥拌好端到瞭八仙桌子上,看到“公公”端著湯碗還有炒好的西紅柿雞蛋,急忙迎瞭過去,從“公公”手中把湯碗接瞭過來,然後又把手巾給“公公”遞瞭過去,在他額頭上抹瞭一把:“擦擦汗吧,看你滿頭大汗的,今兒個和昨天差不多,晌午頭子,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忙活瞭一個小時瞭,“梁衡臣”添瞭一個馬紮,坐在後門外,看著“兒媳婦”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做的飯菜,抽著煙,很是滿足,天龍腦海中又想起瞭自己小的時候,媽媽林徽音做瞭精美的飯菜,看著自己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一眨眼,現在自己都要做爸爸瞭,卻穿越回二十一年前,扮成“爺爺”來伺候媽媽妹妹,想著想著就笑瞭。
看著“公爹”一手拿著煙卷,一手提瞭個啤酒瓶子,臉上還掛著濃濃的笑意,林徽音眼角很是好看的輕挑著問道:“又看到什麼好笑的事瞭,讓你那樣?”
“老人”順著“兒媳婦”的話音,把目光落到瞭她的臉上,那透亮的小臉蛋,嘴裡還咕噥著餅,讓人忍俊不禁的不光是這些,“梁衡臣”的嘴也裂開瞭,笑道:“玉妍啊就隨你,你看,她冒壞的樣子,真和你一樣!”
看著“公公”取笑的模樣,林徽音擰瞭一眼:“不理你瞭,你又取笑人傢!”然後悶頭吃起瞭小蔥拌豆腐,那頑皮的小模樣,和長大的林玉妍有什麼分別呢,看在眼裡,滿是憐愛,“梁衡臣”老懷暢慰。
吃完瞭中午飯,“梁衡臣”歸置完畢,走到院中把大門關閉,他掏出瞭手機,點瞭“兒子”的號碼之後打瞭過去:“喂,儒康啊,吃飯瞭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兒子”磁性的聲音:“爸啊,我吃過瞭,你吃沒吃啊?”
聽到“兒子”的聲音,“老人”心理踏實瞭許多,接著說道:“忙嗎?累不累?你什麼時候回傢?”
“梁衡臣”並沒有回答兒子的話,而是關心的問著兒子,梁儒康心裡知道“父親”,怕“父親”擔心,忙報起喜來:“呵呵,沒事,沒事,再過兩三天,我就回來瞭,你要註意身體,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徽音,知道嗎?”
“行瞭,沒事我就放心瞭,你在外面也吃不消停,一定得註意身體啊,我也不打擾你瞭,可一定要註意身體啊!”說完,“梁衡臣”掛斷瞭電話。
未到客廳,便聽到兒媳婦坐在後門口打著電話:“恩,我們來瞭老傢瞭,傢中沒人,恩,過幾天歇完假,我們再回去,恩,看你說的,沒事,我這不是陪著他呢,恩,好瞭,恩,行!”
直到電話掛斷,“梁衡臣”這才走瞭過去,他尋來瞭馬紮走到門外。
“哦,爸,我剛才給孩子姥爺打瞭電話過去,恩,告訴他,咱們到瞭鄉下瞭,恩。”林徽音看到“公公”走過來告訴瞭他。
“梁衡臣”點瞭一根煙輕輕嘬瞭起來:“對,告訴一聲兒,省的他們去瞭,傢裡沒人。”漫到“兒媳婦”前面,坐瞭下來,他背對著“兒媳婦”抽著煙,望著後院的菜。
看著這些個菜,“梁衡臣”尋思著晚上給“兒媳婦”包餃子吃,可惜“兒子”不在身邊,那剛長出一點的茴香現在還不能吃,等過些日子,趁“兒子”在傢,給他包茴香餡的餃子,“兒子”就愛吃茴香餡的,楞等個些日子也就差不多瞭。
望著那老黃瓜,“梁衡臣”有瞭主意,晚上就給兒媳婦包黃瓜餡餃子好瞭。
望著臺階下面的“公爹”背影,林徽音看的有些出神,忽然發現他的頭上冒出兩根白頭發,急忙說道:“爸,你長瞭兩根白頭發瞭?”
心中掛著事的“梁衡臣”聽到兒媳婦問著,沒招心聽,他回過頭來看著“兒媳婦”問道:“恩?剛才你說什麼?”
林徽音湊近“老人”身邊說道:“操心操的都長瞭白頭發,人傢看到你長白頭發瞭,我給你拔掉吧?”
“梁衡臣”笑呵呵的擺著手道:“不用瞭,都五十多歲的人瞭,還計較那些幹什麼,也該長白頭發啦!”心想魔蟒的化妝易容手藝不是白給的,頭發膚色的功夫還是做到瞭的。
“那怎麼行呢?就幾根,拔瞭吧!”林徽音拉著老人的胳膊央求著。
無奈中,“梁衡臣”抖瞭抖煙灰說道:“你呀,不答應你都不行,你這孩子!”
“呦呦呦,等我抽完煙再說吧,你看你,還真著急!”“梁衡臣”還沒說完話,腦袋就被兒媳婦巴拉瞭過來。
兒媳婦那兩隻細嫩的小手就按住瞭他的腦袋,嘴裡還不依不饒的說著:“別瞎動,一會兒就好瞭!”
緊嘬瞭兩口煙,“梁衡臣”把煙屁扔到瞭地上踩滅,順從的把腰塌瞭下來,頭也被拽瞭過去,林徽音身體稍稍有些前傾,專註而仔細的把“白頭發”撿瞭出來,嘴裡像哄孩子似的說道:“忍一下啊,我拔的時候可不要喊出聲來!”吩咐完“公公”,林徽音右手把那根“花白頭發”纏在食指間,繞瞭幾圈之後,突然拔瞭起來。
“你看,這是不是白頭發呢?”林徽音擺著那纏於指尖的發絲說道,“梁衡臣”撇過頭打算看看,可映入眼簾中的卻是兒媳婦那棉質吊帶下的圓潤飽滿。
雪白的脖頸間,烏黑細密的頭發垂於胸前,肩胛輕攏下,兩臂微托,把一雙大好的明月雪藏於綿錦之間,淡淡的女兒體香飄進瞭“梁衡臣”的鼻孔中,讓他心旌搖曳不堪,順著三尺青絲,“梁衡臣”艱難的抬起瞭頭,望著兒媳婦指尖的“白絲”,“老人”眼中迷茫瞭起來,他不知道呼吸間的味道到底是乳香還是體香,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看她指尖上的白發還是透過手臂望向那後面的物事,也許是兩者都有,那迷醉的味道、那誘人的凸起。
天龍轉過瞭頭,輕輕的閉上瞭眼睛,可腦海中,那雙明月間的深淵萬丈,勾魂奪魄般的總是在他腦海中盤桓,揮之不去的還有那味道。
尤其是接下來的第二根“白頭發”,那豐隆的肉體已經貼在瞭他的肩膀上,彈性無比的年輕肉體,雖然隔著吊帶隔著絲巾,可那呼吸間的聳動,讓他倍感清晰的體會到瞭一個豐滿女人的強大。
這似乎比昨天洗澡時,手背無意間觸碰的感覺更為強烈,“老人”蠢蠢欲動的心理再次泛瞭出來,“梁衡臣”輕咬著牙齒,嘴巴也閉瞭起來,自己的呼吸發生瞭變化,引起瞭兒媳婦的警覺,“怎麼瞭?是困瞭嗎?”耳邊傳來瞭兒媳婦輕妙甜膩的話語。
閉著嘴輕輕吸瞭一口幽香,“梁衡臣”隻是用鼻子輕輕呼瞭一聲,他直瞭直身子,轉過頭沖著林徽音說道:“休息吧,睡個子午覺。”
望著“老人”有些壓抑有些心事的臉,林徽音不知道“老人”又想到瞭什麼,她拉著“公公”的胳膊,問道:“怎麼瞭?有心事?”
“梁衡臣”復雜的看瞭一眼兒媳婦,起身時又掃瞭一眼那導致自己心神不寧的地方,林徽音這才註意到“公爹”的眼神,那眼神中透露著不舍有些迷離。
林徽音的小臉蛋透著酡紅,她也站瞭起來,輕輕的嗔瞭一句:“這壞老人啊,看來你是困瞭,哼!”小嘴又適時的撅瞭起來,望著那嫵媚迷人的杏核大眼,“梁衡臣”尷尬的收回瞭目光,掩飾中挪著步子,走進瞭客廳。
望著那挺直的腰板,林徽音臻首低垂,看著自己那飽滿的胸部,撲哧一聲笑瞭出來,抬頭又看瞭看“公公”的背影,笑罷之後又搖瞭搖頭,也和他一般似的,吐瞭一口氣,收好馬紮,走回自己的房間。
漁舟晚唱的悠揚曲子從電視裡傳瞭出來,“梁衡臣”抱著孩子坐在炕頭邊上,看著天氣預報,看著這兩天的天氣變化,晚間沒什麼事,林徽音今天在晚上七點多就去洗澡瞭,一會兒頭上盤著手巾走瞭進來問道:“天氣預報怎麼說啊?”
“哦,說要下雨,可這天看起來也不像下雨的樣兒。”“梁衡臣”哄著孩子說道。
“天氣預報有時候也不準,憋著雨唄!”林徽音抖開頭上的手巾,擦拭著頭發。
看著“兒媳婦”頭發濕漉漉的樣子,“梁衡臣”急忙說道:“去吹吹,別濕著頭發,聽話!”
林徽音吐瞭吐舌頭沖著“公公”扮瞭個鬼臉:“聽你的,聽你的,耶!”
“這孩子,哦,對瞭,你去外邊坐坐唄,別在傢悶著瞭!”“梁衡臣”站說完轉身把孩子放到炕裡頭,讓她爬來爬去的。
從對面臥室裡傳來瞭兒媳婦聲音:“你去吧,我就不出去瞭,一會兒我得喂喂孩子,看會兒電視好瞭。”外面的路邊,手裡拿著蒲扇拍打著的老爺們老娘兒們圍坐在燈地下,“梁衡臣”走瞭過去,讓瞭兩隻煙,拿著馬紮坐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