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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各逞心機

第三章 各逞心機

  六大門派盟主,朝廷少卿李瑟的一封信傳到瞭玉泉山莊。玉泉山莊是天龍幫長公子白廷玉的住所,位於北平府。

  此時,玉泉山莊裡,一位絕色少女對白笑天道:“爹爹,李瑟這小子既然邀請咱們談判,那麼女兒便去一趟好瞭。”

  白笑天道:“君儀,你真的以為這小子會按他說的,減少賦稅,最終直至取消嗎?”

  白君儀道:“我和爹爹的想法一樣,李瑟這是緩兵之計。這麼大的便宜,除非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否則他們豈會放棄。可是既然李瑟昭告天下,我們要是置之不理,就理虧瞭。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先和他們談判,然後答應他們的條件,爹爹在背後調集人馬,在談判的時候,我們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這樣就可以一網打盡,我們豈不是少費瞭許多工夫?”

  白笑天道:“好計謀,可是你身入虎穴,豈不犯險嗎?我寧可不要這場勝利,從長計議,也不能讓你出什麼差錯。”

  白君儀一笑,道:“爹爹太小看孩兒的本事瞭。爹爹盡管放心就是,我不會出事的。再說我要是落在李瑟他們手裡,爹爹就算有再多的兵馬,還有什麼意義?這點我若不能防備,豈能行此計謀。”

  白笑天欣慰地笑道:“不錯,我女兒聰明的很,天下間誰是你的對手啊!不過可惜你太聰明,配的上你的男兒哪裡去找啊?”

  白君儀嗔道:“爹爹,瞧您,怎麼又來瞭?”

  白笑天道:“你大瞭,做爹爹的怎麼能不急。你什麼都有瞭,可是終身大事早晚要解決的。”

  白君儀嫣然笑道:“爹爹放心!等我們平定瞭江湖,女兒一定找個好歸宿。”

  白笑天道:“那可不知道要幾年瞭。你別隻顧事業,也要想想自己的事情。”

  白君儀道:“知道啦!爹爹不要再說瞭。”

  白笑天嘆道:“多麼聰明的女兒,也要父母操心。”還欲再說,白君儀早跑瞭。

  李瑟向天龍幫發出請柬,邀請白笑天商談江湖大事,並說如果天龍幫給三年時間,他一定會取消賦稅。天龍幫果然答應瞭,雖然白笑天沒有親自出馬,但答應派他的女兒白君儀率領天龍幫的幾個首腦來鎮山談判。

  李瑟和不清等人商議這件事情。

  古玄中道:“天龍幫這幾年每到重大事情,都是白君儀這丫頭負責調停談判的,這丫頭聰明的很,又處事得體,很是能幹,我看天龍幫還是有誠心的。”

  不清道:“先談著,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抓緊備戰的目標還是不能變。我們有實力瞭,談判才能順利,否則給天龍幫看扁,那還談什麼?他們直接把我們消滅就是瞭。”

  平時不清等人說話荒唐,但到瞭正事,還是有一番見解的,李瑟習慣瞭,也不嗤之以鼻瞭,道:“邊打邊談,這也是常理。最好我們給天龍幫點顏色看看,才好和談!”

  齊嶽道:“不如派人刺殺白廷玉,但不殺瞭他,這樣既可以顯示我們的實力,也避免白笑天惱羞成怒,來個魚死網破。”

  李瑟大喜,道:“好主意!”

  不清卻搖頭道:“不好。據說白笑天有個習慣,就是他的這一對兒女,不能讓他們同時在外做事。他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怕他的兩個兒女一起被人暗害,從此絕後,因此每次隻要有一個人在外辦事,另一個必然留在天龍山莊。想要暗殺白廷玉,那是幾乎全無可能的。”

  李瑟道:“好厲害的心計。既然這樣的話,我看這樣好瞭。派精兵把天龍幫一個重要的分舵消滅掉,或者把衡山派的地盤搶回來,一樣都可顯示我們的實力!大傢看如何?”

  幾人聽瞭齊聲叫好,都說是妙計,不清等人又恭維起來,他們的話李瑟聽慣瞭,無非是什麼盟主高深莫測之類,不過此時聽來,也是順耳,心裡很高興。

  眾人都沒有異議,便商量具體的策略,最後決定由不清和冷如雪帶隊,率領五派的高手,去奪取被天龍幫霸占的衡山派的地盤,一來衡山派有內應,地形也熟悉,容易攻打;二來雖然衡山派掌門杜重言死瞭,但衡山派根基未散,打下來之後重整衡山,無論是聲勢還是實力,都可以擴充,於名聲上更圓瞭六派之實,可以鼓舞士氣。

  冷如雪女孩傢心性,要是隻為六派的事情,她自然不怎麼上心,不過現在是為瞭郎君,自然肯賣力,再說李瑟妻妾很多,為瞭地位問題,她也要立功討好李瑟。

  李瑟卻不放心冷如雪,除瞭吩咐不清要保護好冷如雪,註意她的安危之外,又讓花想容跟著保護冷如雪。花想容法術也不算是很高強,不過逃跑起來,可比一般武林高手厲害的多,李瑟叫她遇到危急,施展法術,帶著冷如雪逃跑就是,千萬不要逞強死鬥,花想容含笑答應瞭。

  花想容得意不已,想起她用處大的很,又是幫助平時不可一世的冷如雪,心中的高興就不用說瞭。李瑟安排已定,眾人便按計行事。

  十裡長亭處,李瑟率領六大門派重要人物迎接白君儀,薛瑤光和王寶兒以夫人身分陪同,王寶兒早聽說白君儀美冠天下,一心想要見見。

  天龍幫眾護擁著一輛馬車緩緩走近,李瑟等人迎上前去,馬車上兩個丫鬟攙扶下一個戴著面紗的少女,和李瑟見過禮後,眾人寒暄一陣,把白君儀送上準備好的香車,由薛瑤光和王寶兒陪同,往山莊去,李瑟等人騎馬護送。

  白君儀旅途勞頓,先是安排住下後,沐浴更衣,古香君幾女又陪同飲宴,第二日,六大門派和天龍幫才在大廳相見。

  李瑟道:“白姑娘風采照人,真乃人間龍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且聞姑娘聰明絕頂,心地善良,必可解決我們兩傢的紛爭,造福天下,還武林一個平靜。”

  白君儀不卑不亢,道:“樹欲靜,奈何風不止。我們兩傢之爭,起因都是閣下統領的六大門派所征收的賦稅之故。當年六大門派有功於天下,太祖特令六大門派在其各個所在地收取朝廷的十分之一賦稅。可是六派經過這些年的擴張,地盤比原來大瞭十倍不止,所征收的錢財又比先前不知大瞭多少倍,這樣下來,百姓怎麼能受的瞭?紛紛逃往不是六派的所轄之地。傢父窮苦出身,深知天下黎民之苦,因此創建天龍幫,不惜和六派一戰,也要為天下百姓討個公道。如今公子願改變這種局面,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希望公子說話算話,可不要哄騙天下百姓才好。”

  司徒明站起道:“姑娘也說當年六大門派有功於天下,因此我們六派收取一點賦稅,也是應當的。隻是這些年來出現瞭一些敗類,敗壞瞭我們六派的聲譽,我們盟主下決心要整頓六派,希望姑娘要多多支持才好呀!”

  白君儀身邊天龍幫兩大護法之一的左護法湯遙之冷笑道:“六大門派?如今煙消雲煙,已經剩下五派瞭吧?此一時,彼一時,司徒掌門還提當年做什麼?當年的功勞你們收取瞭那麼多百姓的血汗錢,也已經夠瞭。現在就是你們痛改前非的時候,否則衡山派就是前車之鑒,嘿嘿,到時也不必談什麼瞭。”

  司徒明和古玄中都很震怒,霍地站起,眼看要動武的樣子,李瑟出聲制止,道:“你們坐下,湯護法說的也有道理。”然後盯著白君儀,微微一笑。

  原來李瑟聽瞭剛才白君儀一番慷慨激昂,大義凜然的話,被打動瞭。李瑟本來見慣美女,就算白君儀被稱為天下第二美女,僅次於劍後楊盈雲,他也不怎麼在意。可是白君儀一身正氣,心懷天下,這點讓李瑟有些意外,見白君儀貌美如花,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美的容貌之下,更有一顆憂國憂民之心。

  白君儀見李瑟盯著她,道:“李公子要說什麼?請說好瞭。”心裡大是鄙夷:“這傢夥還是這麼好色,不曉得薛瑤光那些聰明美貌的姑娘被他用瞭什麼手段!”

  李瑟聽出白君儀有不悅之意,笑道:“姑娘,其實我們兩人有許多相同之處啊!隻是交往不深,故而誤會頗多。我乃刀君傳人,和六大門派的關系你想必也清楚。我師父曾經有恩於六大門派,但那時我師父乃是為天下百姓,江湖正義才除魔衛道,幫助六大門派,而不是和六派有什麼關系才幫他們的。我繼承我師父遺志,自然也是以天下蒼生的福利為己任。如今六大門派腐化墮落,禍害不小,我也是想撥亂反正,整頓六大門派,還武林一個安靜祥和的環境,你我的目標一致,難道不可以攜手合作嗎?”

  白君儀笑道:“盟主這麼想,那就好瞭。我們天龍幫絕不是貪圖什麼武林盟主,也沒有獨霸江湖之心,如果能不動幹戈,就可以造福百姓,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李瑟大喜,道:“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想法相同,那麼以後就好合作瞭。來,擺上酒宴,昨日姑娘鞍馬勞頓,不敢打擾,今日在下設宴為天龍幫的各位朋友洗塵,請。”

  六大門派和天龍幫很快地就達成瞭和解的共同目標,可不出所料,在具體怎麼實行的時候,兩派就出現瞭諸多難以調和的矛盾。

  李瑟和白君儀做為兩方的首腦,隻是把握大方向,具體的事情,交給身邊的人去做,可是遇到不可調解的矛盾,還得二人商議。

  這天,談判陷入僵局,李瑟不得不去拜訪白君儀。

  丫鬟把李瑟帶到白君儀門外,李瑟恰巧聽見白君儀曼聲吟道:“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嚙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瑟聽得一呆,詩是李商隱的一首無題詩,全詩含蓄深婉,幽怨感嘆,動人心弦,是一首閨怨詩,李瑟想起薛瑤光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不由一嘆。適時那丫鬟輕步進入房中稟告完畢,迎接李瑟,請他進去,李瑟便邁步而入。

  白君儀立在門邊起立恭候,對李瑟勉強一笑道:“盟主大駕光臨,小女子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李瑟見白君儀如此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子,剛才還在感嘆她的少女心事,可是現在隻能強做笑顏,不得不應付客人。

  她一個女子,為瞭天下正義,不顧念她自己,卻為天下人的福利而努力,真是讓人可敬。薛瑤光、楚流光幾女也都是女中豪傑,可她們做事還是為瞭愛人和親人多些,和白君儀比較起來,高下立判。

  李瑟心存憐惜,柔聲道:“白姑娘,你不必和我這麼客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李大哥如何?你剛才吟的詩我聽到瞭,和姑娘的心事很貼切。賈午、宓妃所中意的都是才子豪傑,想姑娘容貌出眾,品質高貴,能得姑娘青睞的才子豪傑真是世間難找,姑娘有此一嘆,是應當的啊!”

  白君儀心想:“你曾揚言要奪江湖八美的芳心,又以天下奇才自居,除我之外,你差不多盡得那些女子的歡心瞭,現在如此做作,自然是放出手段來引誘我瞭!可惜我和那些女子豈能相同?”

  白君儀此時已是神色自若瞭,微微一笑,道:“李大哥客氣瞭,我是隨便翻翻詩書,碰巧讀到這首詩而已,不敢有什麼幽怨。”

  李瑟還沉浸在方才的氣氛中,道:“義山之詩,姑娘喜愛,也是我所鐘愛的。我最喜歡的一首詩就是他的錦瑟。”接著吟瞭起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李瑟道:“以前讀這首詩,並不覺得如何,後來經歷多瞭,有生離死別之恨,難言之痛,無奈之苦,才體會到這首詩的意境。世事復雜難明,有時心中若有所思,可仔細想來,又若無所思一樣。自己的心思,有時真的很難明瞭,過往遭遇,有時悵然若失,可是仔細思索,卻朦朧不知何往,其時心境,正合這詩含蓄深沉,情真意長,感人至深,朦朧淒美的意境啊!”

  李瑟回想他的遭遇,感嘆瞭半天,嘴裡說瞭很多的感想,直到發覺白君儀一句話不說,才醒過來,見白君儀一副懶散的樣子,大是冷漠,這才醒悟,道:“對不起,叫姑娘見笑瞭。真是失禮。”

  白君儀淡淡地道:“沒什麼,你感情真豐富!”心想:“你這些勾引女人的伎倆,投其所好的手段的確很厲害,但是我可不像那些女子一樣,你這都是白費心機。”

  李瑟見白君儀冷冷的樣子,又聽瞭她的不堿不淡的話,感覺極是羞愧,一個大男子,做女兒多愁善感之態,真是丟臉之極。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做為一個一向以道行高深自居的人,心田就要平靜如水,臨萬事而心中不起漣漪,李瑟自從遇到道衍之後,又在龍虎山悟道,修為大進,可是突然之間在一個女子面前丟臉,李瑟忽然發現他有些地方不對路瞭。

  李瑟一下呆住,想起他自從修為精進,武功大成之後,可是他的心境仍是陷於很膚淺的境地,什麼事情都很計較,和眾女打情罵俏,易喜易怒,易嗔易怨,這可不是什麼道行高深之人該有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瑟一下震住,想起困擾他的這個心事起來。

  白君儀忽見李瑟臉色紅白不定,癡呆瞭一樣,開始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瞭:“這傢夥故意吸引我的好奇心,然後好引誘我,真是好深的心機。”白君儀想到這裡,大是厭煩,不耐煩地掃瞭李瑟一眼,便眼望別處,也不理李瑟瞭。

  李瑟清醒過來的時候,想起此行的目的,道:“慚愧,姑娘請原諒,我這人時常好發呆,請多包涵!我今天冒昧前來拜訪姑娘,隻因你我兩派出現瞭很多矛盾,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可以化解嗎?姑娘仁慈聰慧,必不想你我兩傢交戰,白白犧牲許多人的生命。”

  白君儀見李瑟方寸大亂一樣,問的幹脆,便直言道:“貴派說要在三年之內取消賦稅,可是你們想的辦法是給你們三年時間,讓你們做生意來解決你們的生活來源問題。你們仗著和朝廷的特殊關系,以及你們的強大勢力,靠這些特權來做生意的話,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六派的生意已經不少瞭,獲利已經很多瞭,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什麼借口。如果按你們說的來,你們還要繼續擴大你們的生意規模,那危害難道比你們收賦稅小嗎?都是一樣欺壓百姓,可以說是換湯不換藥。”

  李瑟沉思瞭一會兒,嘆道:“姑娘所說的是實情,可是我有信心讓手下這些人靠本事吃飯,絕不是做什麼欺行霸市的生意。”

  白君儀微微哂道:“還是開什麼回春堂這樣的藥鋪嗎?”

  李瑟聽出白君儀的嘲諷之意,臉上不覺就紅瞭,心裡所受的打擊別提多麼沉重,感覺無顏在白君儀面前再站立一刻,隻想盡快離開。李瑟腦裡一片空白,結巴地道:“姑娘,不是,我……我會有辦法的。我這就回去想辦法,你等著。”李瑟連禮也忘瞭行,奪門便去瞭。

  李瑟回到房中,心裡猶自砰砰大跳。

  古香君見李瑟一臉通紅地回來瞭,奇道:“郎君,你這是怎麼瞭?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勁!”

  李瑟摸著發燙的臉頰,道:“沒什麼,沒什麼。”

  古香君見李瑟不說,便旁敲側擊道:“你和天龍幫談判怎麼樣瞭?談崩瞭嗎?”

  李瑟道:“沒有,派人請楚妹妹她們過來,我有事情和她們商量。”

  古香君道:“好的。”

  一會兒楚流光和薛瑤光、王寶兒來瞭,李瑟道:“楚妹妹,你聰明絕頂,快點想些辦法來吧!”

  楚流光道:“大哥遇到什麼事情瞭?”

  李瑟道:“天龍幫打著為天下百姓的旗號要消滅六派,要消滅六派征收賦稅的特權。我也知道他們這不過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表面上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可是要不真的解決六派欺壓百姓的現狀,我隻覺得心裡底氣不足,不能堂堂正正地和他們爭鬥。”

  楚流光嫣然一笑,道:“大哥真是太正直瞭!不過這件事情我沒辦法,我走瞭,還有些事情要急著辦,大哥見諒。”說完告辭就走。

  李瑟見楚流光走的蹊蹺,忙跟瞭過去,小聲道:“妹妹,連你都沒有辦法?我不相信,你不要難為我瞭,有什麼要求,隻要我能做的到,一定答應你。這可是關系到天下百姓的大事啊!妹妹就算不幫我,也該為天下一些窮苦人想一想。”

  楚流光眼含笑意,白瞭李瑟一眼,道:“你不必說些大道理,能幫你的人不是我,你為何要難為我,為我樹敵呢?”

  李瑟道:“你是說瑤光?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以為我要建立的是什麼鹽幫販賣鹽的呢!請她幫我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讓我販鹽,我哪有本事權可通天?”

  楚流光笑道:“就這事啊?你能辦到的。”

  李瑟緊跟問道:“怎麼辦到?就算王爺世子,都沒辦法,我怎麼能破除太祖留的慣例?”

  楚流光調皮一笑,道:“我早說瞭,我不能幫你,我隻是知道有人能夠幫你。記得,不要事事都來問我,好像我真的聰明到可以解決一切事情一樣。如果形成慣性,那以後就沒人幫你瞭。”說完裊裊去瞭。

  李瑟回到屋中,嘆氣不已,眾女問他原因,他也不說。

  當晚留宿薛瑤光房中,李瑟仍是滿臉愁容,薛瑤光淡淡地道:“郎君有什麼事可愁的?難道楚姐姐都不能幫你?”

  李瑟見薛瑤光問這句話,心裡暗喜,但面上仍假裝發愁,道:“唉,她也幫不瞭我,看來世上沒人能幫我瞭。”

  薛瑤光立刻精神一震,問道:“是嗎?不如郎君說來讓我聽聽。”

  李瑟嘆氣道:“還不是六派生路的問題!我不想他們繼續壓榨百姓,可又沒有辦法解決他們的後路。他們以前可是奢侈慣瞭,若是強行讓他們過上苦日子,他們不會拚死和天龍幫戰鬥,等天龍幫控制江湖之後,他們就會變成打傢劫舍的強盜,那時天下大亂,我於心何忍?”

  薛瑤光眼珠一轉,笑道:“這個問題何難,難道就難倒郎君瞭?”

  李瑟大喜,道:“難道說我的乖乖小瑤光有辦法?”

  薛瑤光含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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