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秀坊,憶盈樓。
這座秀美的水上樓臺,是當初公孫大娘想念妹妹公孫二娘公孫盈而建,故起名「憶盈樓」。
但是有些心懷邪念的男人,總會把這三個字想成「意淫樓」。
不過,這樓上的佳人,確實是無數男人意淫的對象。
現在樓上坐著的這幾個男人,就在貪婪的盯著眼前這位絕色的葉掌門。
這些傢夥一副異族打扮,寬袍木屐,頭上挽著怪異的發髻。原來他們是一群日本人。
七秀坊主葉芷青眉頭微蹙。這些日本武士已經在這裡糾纏瞭好幾天瞭,不管怎麼解釋,他們就是咬定一個說法:「我們的人在玉泉山莊被你們七秀坊的李裳秋殺瞭,你們把她交出來!」
李裳秋,就是大娘當年的弟子,中宗李顯之女宜城公主。李裳秋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失蹤,豈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但是這幾個日本人不管,他們賴在這裡軟磨硬泡。
他們的首領,名叫茂方雄二,聽說是個什麼統領。他說著一口難聽的疙疙瘩瘩的中文,好生叫人討厭。
葉芷青也不跟他們客氣瞭,直接瞭當說:「我們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李裳秋的。你們若是有本事,請自己去找。」
幾個日本武士卻沒有反應。他們看著葉芷青微嗔的表情,越發覺得她嬌美動人,一個個張著嘴,差點流出口水。
葉芷青見那幾個傢夥木頭一樣反應都沒有,不由又氣又急。忽然那領頭的茂方雄二笑嘻嘻的說道:「葉掌門、不用、生氣。李、裳秋可以、慢慢、找,但、我們的人、被殺、不能就這樣、算瞭。嘿嘿!」
聽著他斷斷續續的中文,葉芷青心裡微微一顫,似乎感覺到瞭什麼。「那茂方先生想怎麼樣?」
茂方雄二看看屋裡沒有別人,咧著嘴,發出怪異的笑聲:「若是、葉掌門、好好伺候、我們一番,我們、滿意瞭,就、自己去找、李、裳秋。」
再遲鈍的人也能聽出這些人想幹什麼瞭,葉芷青眉頭一皺,想不到這些色鬼竟是這樣赤裸裸的挑釁。
比這更糟糕的是,葉芷青感到心跳猝然加快,而且一陣陣的發癢!
須知七秀女子,自幼練武習舞,本就不是矜持之人,如今被那欲念侵襲,越發難以抵擋男人的誘惑。這些日子來,多少原本清純的七秀弟子,被男人們半引誘半用強,紛紛失陷,難以自拔。今日葉芷青乍聞日本武士挑逗,竟然不自覺的心動起來。
葉芷青悄悄深吸一口氣,定瞭定心神,說道:「那麼各位,請恕小女子無禮瞭。」
「怎、怎麼個、無禮法?」茂方雄二喜笑顏開。
「用我蕭妹妹的話說,就是‘既然說不通,那就動手’!」葉芷青冷冷一笑,身形突然閃動,眾武士隻覺眼前一花,葉芷青袖子一甩,兩名武士已經被扔出瞭窗外!
茂方雄二大驚道:「你的、竟敢打人!不怕、我們一刀流、報復嗎?」手下武士們紛紛拔刀出鞘,擺開架勢。
葉芷青笑道:「你們若是敢,那就來好瞭,七秀坊難道怕你們?」話音未落,又有兩名武士被甩瞭出去。葉芷青看來輕描淡寫的動作,竟然無從抵擋。
不一會兒,那群一刀流武士酒一個個哇哇叫著從憶盈樓的窗戶飛瞭出來,撲通撲通掉進瞭瘦西湖裡。
茂方雄二氣的哇哇大叫,揮刀來砍。葉芷青見他武功低下,不以為意,身子一斜就躲開瞭一刀,同時腳下輕踢,要絆他一跤。
正在這時,茂方雄二的刀突然一轉,刀鋒詭異內切,竟然是極為精妙的上乘劍術!葉芷青心中一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神秘的一刀流劍法!
嘶啦一聲,葉芷青一隻袖子竟然被茂方雄二削裂瞭,露出白生生一段玉臂!
葉芷青立即應變過來,腳步一錯,長袖一甩,茂方雄二的長刀一下就被甩飛瞭。
不料那茂方雄二兇悍非常,竟然空手撲瞭過來,使出近身的相撲功夫,一下抱住瞭葉芷青。
葉芷青羞的滿面通紅。因為對東瀛武學不瞭解,她兩次吃虧,但是畢竟武功遠在茂方雄二之上,一怒之下動瞭真功夫。
「雷霆震怒!」
茂方雄二一條大漢竟然被葉芷青一掌打暈,像流星一樣飛出瞭憶盈樓。
葉芷青輕咬牙關,低聲恨恨道:「就算真的要失身,也不能給你們這些倭人。」
雖然松瞭口氣,但是葉掌門身上那種被擠壓的感覺仍在,竟然帶來一陣陣的興奮,讓她的心一陣陣的悸動……
這時弟子葉禮跑瞭上來:「掌門,發生什麼事瞭?」
葉芷青急忙定瞭定心神,故作平靜的說:「沒事,那些日本人無理取鬧,我忍無可忍,把他們打發瞭。」
葉禮說道:「好啊!那些日本人甚是討厭,早就該趕他們走瞭。掌門,有一男一女要見你,男的是純陽弟子,女的好像是個白號。」
「哦?喚他們上來吧。」
阿誅在憶盈樓的階梯上行走,仿佛走在水面上,遠處波光粼粼、青山疊嶂,感到心曠神怡。一旁的燕小霞卻沒怎麼在意,仍然在絮絮叨叨:「哇,剛才那傢夥從樓上飛出來,空中轉體三周半,好難看的動作啊!我想不通他怎麼做出這種高難度動作的……」
若不是看到瞭葉芷青掌門,他隻怕還要說下去。
葉芷青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仿佛春風拂面,卻又隱含著一股令人尊敬的威嚴。燕小霞一見到她,不由自主的就安靜瞭下來。
他依稀覺得,葉掌門和純陽的於睿師叔竟有幾分神似。
阿誅向葉芷青行禮,然後說明瞭來意。
「什麼?小七有書信托你帶來?」葉芷青眼睛一亮。
「是的。本來三天前就想交給葉姐姐的,可惜你一直沒空。」阿誅把信交給葉芷青。
葉芷青看完信,若有所悟,又問阿誅當時的事情。阿誅便將他們在玉泉山莊發生的事簡單說瞭一遍,除瞭略去某些情節之外,著重說瞭暗殺事件和那個神秘女子。
「原來是這樣!這些日本人就是為瞭這事來的。」葉芷青說,「謝謝你,阿誅姑娘,你給我們送來瞭重要的消息!可惜晚瞭三天,若是三天前見到你,我們的境況會更有利。」
阿誅好奇問道:「葉姐姐,難道七秀遇到困難瞭嗎?」
葉芷青點頭道:「是的,七秀正面臨大難。」
阿誅問:「是不是因為幾個勢力來到七秀的關系?」她於是將凌雪閣的事情也說瞭一遍,隻是略去瞭下山後的見聞。
「果然是她設的陰謀。」葉芷青嘆道,「阿誅,你們在玉泉山莊遇到的那個連小七也對付不瞭的神秘女人,就是安樂公主——李裹兒。」
葉芷青也不隱瞞,就將七秀坊早年的恩怨向阿誅說明。
「……十年前,我師姐李裳秋見我師父和二娘不和,於是找到李裹兒,想和她兩人一起說服大娘二娘和解,不料此後卻音訊全無……我猜想,師姐怕是被李裹兒囚禁瞭。唉,她們本是姐妹,想不到李裹兒心中的仇恨卻如此之深。」
燕小霞問道:「葉掌門的意思是,現在李裹兒想要顛覆七秀坊?」
葉芷青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可以這麼說。現在首要之事就是找到李裹兒查明真相。我想請兩位少俠幫個忙,不知可否?」
兩人答道:「葉姐姐盡管吩咐便是。」
葉芷青微笑道:「多謝二位瞭!你們此時到來,真是我七秀之福!請兩位立即前往七秀內坊,找到在那裡潛伏的我的弟子弦歌,探聽李裹兒的下落。我們外坊弟子出入內坊,反而沒有陌生人來得方便。」
阿誅和燕小霞即刻便出發瞭。
*** *** *** ***
吳峒和吳荊買瞭些食物酒水,回到瞭小木屋。
「咦?蕭、蕭美人不見瞭!」吳峒首先發現瞭異樣。
屋裡屋外,完全沒有蕭白胭的影子。
吳荊說:「大概是蕭大美人醒瞭之後回去瞭吧?」
「不對!」吳峒搖頭,指著屋裡說,「你看她所有的衣物全都在這裡,可見她根本就沒穿衣服。」
吳荊愕然:「那她光著身子,會到哪兒去瞭呢?……」
阿誅和燕小霞騎瞭兩匹快馬,到桃花村住瞭一宿,第二天就來到瞭七秀內坊。
怪異的是,七秀內坊周圍被一群群紅衣女子包圍住瞭。
「這些人不像是七秀的姐妹,不知是誰?」燕小霞感到詫異。
阿誅說:「她們看起來是紅衣教的,不知在這裡幹什麼?」
他們經過那些紅衣教徒時,她們的目光頗有敵意。但是並未阻攔。
「我們要找弦歌姑娘。」來到門口,阿誅對內坊弟子說。
那內坊的女子看瞭他們幾眼,目光也帶著幾分敵意。
不一會兒,兩個七秀內坊女子找到瞭他們。
「葉姐姐叫你們找我?」弦歌不動神色,將他們帶到瞭房間,然後對另一個女子說:「鳳儀,你去門口看著,別讓閑人靠近。」鳳儀點點頭便出去瞭。
當阿誅說明來意,弦歌皺起瞭眉頭:「李坊主,我們也很久沒有見到她瞭。而且坊主她也從不告訴我們她的去向。」
「那該如何是好?」阿誅有些著急,最近怎麼找人總是找不見呢?
「不要急,我們還有其它線索。」弦歌說,「坊主她有幾個心腹弟子,時常與她們聯絡。一個,是溫紗兒,但是她也行蹤不定,難以找到;還有一個叫做杜姬欣,最近我們聽說,她可能去瞭無鹽島。」
「杜姬欣?我上次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包裹,上面寫的就是杜姬欣親啟。」燕小霞想瞭起來。
「什麼?那包袱是個陷阱,要打開就會中毒的!」弦歌急忙說。
「沒錯,我就不小心中毒瞭。」燕小霞笑嘻嘻的摸摸頭,「好在我命大,治好瞭。」
弦歌說:「坊主心思縝密,詭計多端,我們在這裡幾年瞭也是絲毫不敢松懈,你們可不能大意。」
燕小霞問道:「無鹽島那可是強盜窩,如果杜姬欣去瞭那裡,恐怕是李裹兒派她去和無鹽寨聯絡,共同對付七秀坊。」
弦歌點頭說:「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現在要找到坊主,唯一一個辦法就是到無鹽島找到杜姬欣,問出坊主下落!可是,現在一群紅衣教的人口口聲聲說我們殺瞭她們的人,圍住瞭內坊,七秀弟子一個都不讓出去,我們也被困住瞭。不知能否請兩位幫忙呢……」
燕小霞還在思考,阿誅已經站瞭起來:「這事就交給我們吧。」
阿誅和燕小霞一路向著無鹽島的方向前去。路上經過一個茶鋪,停下休息片刻。
茶鋪裡沒什麼人,不過有兩個和尚十分顯眼,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青年和尚正在問中年和尚:「慧武師叔,你渴不渴呀?」
燕小霞說道:「阿誅,雖然我們兩人武藝高強,但是要潛入無鹽島,抓住杜姬欣套出情報而且無人發覺,還是很難。萬一被人發現,那就要對付一寨的水賊,那可不太容易啊。我想最好有那麼三五個人。」
旁邊那青年和尚又在問:「慧武師叔,你餓不餓呀?」
阿誅撐著腮幫子想:「是啊,可是我們時間緊迫,哪裡去找可靠的同伴呢?」
阿誅托著腮幫子望天的動作,說不出的嬌美可愛,把個燕小霞看呆瞭,心動不已。
但是旁邊那個很聒噪的聲音,打斷瞭他的好心情。
「慧武師叔,你覺得冷不冷啊?」
燕小霞當場就準備跳起來,讓那小和尚閉嘴。
不料率先跳起來的是那個慧武師叔。「道定!你煩不煩啊?」
道定回答說:「不煩不煩,慧武師叔,你覺得煩不煩啊?」
燕小霞差點背過氣去。再看那中年和尚也是一個踉蹌,面容十分痛苦。
「這樣吧道定,師父交代的這趟事情我一個人去辦,你先在這附近溜達幾天,到時候我來找你回寺。」
「不行啊,慧武師叔,你一個人去的話孤單不孤單啊?」
「夠瞭!」慧武大喝一聲,「這是命令!」
「是,弟子遵命!不過,慧武師叔……」
話才說瞭一半,慧武師叔倒拖禪杖,飛一般跑瞭。
「……慧武師叔,你忘瞭把盤纏分我一點瞭。」道定把半句話說完,慧武已經不見影子瞭。
道定慌瞭,因為他身無分文,連茶錢都出不起。
道定正想追去,卻被老板拉住瞭。「這位小師父,你還沒給錢。」
「我這就是要去討錢。」
「不行不行,誰知道你跑瞭還回來不?」
「佛祖在上,俺少林寺的出傢人不打逛語。」
這小和尚竟是少林寺出來的!
「不行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出傢人?」
兩人正在僵著,卻聽見旁邊有個清脆的女聲在哈哈大笑。
阿誅已經笑的前俯後仰,肚子都笑疼瞭。
「老板,這位大師是個老實人啊。」阿誅說,「如果他真的想賴賬,一走瞭之就行瞭,你根本攔不住的。」
老板說:「小姑娘,人心隔肚皮,這個世界很復雜的。」
阿誅說:「那好吧,不就是幾杯茶水嗎?我幫他出瞭。」
這樣一來,老板自是喜笑顏開,道定和尚更是感激涕零。
道定向兩人行瞭一禮,抬頭問道:「這位女施主,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阿誅問道:「大師,剛才你師叔的輕功好高,你和他相比如何?」
道定搖頭說:「你說慧武師叔啊?我怎麼能和他比,我躡雲隻學到第五重,扶搖才學到第十二重呢。」
阿誅拍手笑道:「夠瞭夠瞭,大師請幫我們一起下趟無鹽島吧!」
燕小霞頭大瞭三圈。他和阿誅本來兩個人獨處開開心心的,現在多出來一個閃亮大燈泡。如果是個平常人倒也罷瞭,偏偏是個囉嗦鬼。一路上就聽到他在絮絮叨叨:
「女施主,你貴姓啊?」「女施主,你叫啥名啊?」「阿誅,你傢住何處啊?」「阿誅,你今年多大啦?」……
燕小霞暗想:哼,這個小和尚圍著阿誅團團轉,似乎不懷好意,我要小心提防他吃豆腐。
*** *** *** ***
無鹽島在七秀坊西南,過去是一個風景秀麗的遊覽之地,如今卻被一群水匪占據,變成一座可怕的賊窩。他們不但打傢劫舍,還四處擄掠年輕女子,捉回寨中肆意淫辱,周圍百姓恨之入骨。
無鹽島四面環水,要上島隻有坐船,根本不能藏匿行蹤。
「簡單,我們遊泳過去就行啦。」道定滿不在乎。
「不行啊!」阿誅急忙說,「我是女孩兒傢,又沒有準備遊泳的衣物,怎麼遊啊?真笨!」
遊泳要脫衣服,那兩個男人沒什麼問題,可是阿誅怎麼好意思脫衣服呢?
燕小霞說:「我看這和尚不是笨,是不懷好意,想看阿誅濕身的模樣,哼。」
道定惱道:「胡說,俺出傢人六根清凈,不近女色。這明明是你的想法!」
燕小霞氣瞭:「瞎扯!我們道門中人清凈無為,怎麼會有下流的想法?」
「你們道士不是也有人娶妻生子,怎麼是清凈無為?我們少林寺才是真的潔身自好。」
「哈哈,我們純陽宮的帥哥仙風道骨,美女超塵脫俗,看上幾眼就滿足瞭,不像你們和尚廟裡一個女人都見不到,饑渴難耐。」
道定大怒:「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能侮辱佛門的名譽!我今日要和你大打一場!」
「我燕大俠還怕你不成?來來來,比個高低。」
「你們倆給我閉嘴!」阿誅也怒瞭,一腳一個把他們踹飛。
「哇,這是什麼絕招?我們兩個人竟然毫無反應之力。」道定說。「是你毫無反應之力!我是讓著阿誅,不好意思閃開。」燕小霞說。
「夠瞭你們兩個!我們有要緊的事辦。去找條小船,我們夜裡偷偷上島不就行瞭?」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周圍的漁民都已經逃走瞭,根本找不到船。
「咦,那裡有條船!」燕小霞忽然喊道。
眾人望去,發現在蘆葦蕩裡果然停著一條小船。
「這條船好像有主人呢。」燕小霞查看瞭小船說,「還是新的。」
「那到哪裡找船主人呢?」道定撓頭,「出傢人可不能偷東西。」
燕小霞說:「笨蛋,我們在這裡等,如果等到夜裡船主還沒來,我們就借用一下,過會兒再還不就行瞭?」
道定大喜道:「好主意好主意,小霞哥你真是聰明。」
入夜,天色越來越暗,遠處的無鹽島慢慢隻剩一片黑色的輪廓,上面燈光點點。
「我們還要等多久?幹脆不等瞭吧。」燕小霞說,阿誅和道定都點頭表示同意。
三人正要走向遠處的小船,忽然一道身影從遠處跑來,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瞭小船邊。
「那個莫非就是船主?」「不一定,說不定是偷船賊。」「我們快去!」
那條黑影正在解船上的纜繩,忽然發覺背後起風,立即轉身,隻見三個人影已經來到跟前。四人齊齊吃瞭一驚。
看那人打扮,竟是一個美貌如水的七秀坊少女。
阿誅正要開口,道定卻搶先發問:「這位女施主,你是七秀的人嗎?」
少女緊張的說:「是、是啊,你們是誰?」
阿誅說:「我們是你葉掌門的朋友,受她所托,來無鹽島探查。這位姐妹你獨自一人夜裡跑這裡幹什麼呢?」
少女一聽,松瞭一口氣說:「我是薇秀弟子,名叫依人。最近有七秀姐妹失蹤瞭,聽說被抓到瞭無鹽島,所以掌門派我來調查。」
阿誅喜道:「太好瞭,原來我們是同路。依人,我們一起走吧。」
依人點頭說:「好啊好啊,這種危險的事有伴最好瞭。」
燕小霞在一旁喃喃自語:「我怎麼覺得這裡頭有點不對勁呢?」
幾人解開繩子,跳進船裡,慢慢向無鹽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