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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二十七)

  這一天,我和琴琴在局促的窗臺上渡過瞭一個深刻而浪漫的夜晚,雖然不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但卻是我們相識以來最坦誠、最貼近的一次,我們消彌瞭彼此心中的距離、掙脫瞭環境沉重的壓迫,最後,我深深的在她體內燃起生命的火花,而她同樣用靈魂給予我最真摯的吶喊。

  那吶喊在靜夜中千回百轉、回腸蕩氣,多少人仰頭尋找聲音的源頭,帶著錯愕、泛著春意,卻遍尋不著快樂的泉源。

  黑暗中,我跟琴琴早溜下窗臺,像兩隻偷腥的小貓,七嘴八舌的回到床頭調笑著。

  「死琴琴!叫那麼大聲要死啦!不知道明天醫院裡會怎麼傳?該不會有人看見我們吧?」我讓琴琴仰躺在床上,掀開牛仔裙,褪下真絲小內褲,拈著面紙溫柔的幫她擦拭我剛離去的蜜窟。

  她帶著餘韻後的紅暈羞笑著︰「都是你……都是你啦!沒有你我怎麼會這麼舒服?」兩隻修長的粉腿勾住我的脖子,眸子裡滿是信任。

  我輕輕撫拭,對於曾給我快樂的地方,我務需溫柔,那經歷風暴的花瓣依然帶著高潮的記憶開敞著,凌亂的陰唇口有白稠的精液緩緩流出,像是臘梅堆雪,鮮艷欲滴。

  曾經是我的,由我收回,但有些東西我不會收回,我要讓它停留在琴琴的心間。

  「你慘瞭!都是你讓老公停留在裡頭那麼久,你看!現在它松瞭,闔不起來瞭,以後不會有人喜歡它瞭!」我睜大眼睛盯緊她的陰戶,佯作吃驚的笑她。

  「哼!你敢!還不都你害的!」她雙腿一勾,我整張臉全塞進她的陰唇裡,觸鼻一片腥騷,我大舌亂飛,一如扇葉狂舞,拂過她的陰唇、拂過她的陰蒂、拂過她敏感的大腿根,最後拂得她咯咯嬌笑、抱頭鼠竄。

  隻見她把一個香臀藏在後頭,伏在床上偷眼瞧著我,說︰「不要啦!舔得人傢癢死瞭,待會老婆又想要怎麼辦?你現在身體虛弱,我隻準你一天作一次!」

  「可是……可是我今天打算留你在醫院裡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難不成蓋棉被純聊天?」我涎笑著。

  她紅著臉說︰「哼!你想的美,人傢又沒答應你要留在這裡陪你,我可是很忙的!」

  「忙?忙什麼?你今天不是把班調走瞭,晚上還有甚麼事嗎?」我的如意算盤眼看要落空瞭。

  「你又知道我沒有男朋友瞭?我還要去陪男朋友甲、男朋友乙、男朋友丙、男朋友丁……可多著呢!」琴琴扳著手指頭數著,臉上一本正經。

  我有些吃味,愣瞭一會,我酸酸的說︰「你交那麼多男朋友,不怕那裡用爛掉嗎?」

  「總比被你一個人用松掉、用爛掉來得好!」她嘟著嘴說,看我一副醋意上湧的模樣,她噗嗤一聲,笑著說︰「吃醋瞭?誰叫你從來沒把人傢當女朋友看待過,一個月才來找人傢兩三、次,這次不是我聽到消息趕過來,想見你還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你說,你好意思要我留在醫院陪你?」說完美目深註著我。

  我為之詞窮。她說的沒錯,我始終當她是歡場偶遇的紅粉知己,可以有性,卻不一定存在情愛,近三十年的社會經驗教會我很多事情,什麼場合該當真?什麼場合要作戲?慢慢變成下意識的本能,然而本能並不保證一定正確,就算對我正確,對琴琴也不一定同理可證。

  皇後的貞操都可以懷疑瞭,為什麼風塵女子不可以存在真情?

  琴琴對我是有情的,雖然她的男朋友用十根手指頭也數不完,可是我是她口中的老公!老公大過男朋友,這點無庸置疑!

  這個晚上琴琴果真在醫院陪瞭我一晚,我們在單人床上相擁而眠,除卸所有衣裳,肌膚緊緊相貼,空間雖小,情深意濃時卻賽過天地萬頃,我們沒有做愛,有的隻是歟歟情話,她火熱的身軀包圍著我,將我帶入甜美深沉的夢境中。

  所幸玉珍交班時,我跟琴琴還隻偎坐著說話,要不然她又不知要擺出什麼臉色給我看。

  第二天我醒來時琴琴早已起床,她知道醫生、護士一大早會逐一巡房,就溜出去幫我買早餐瞭。

  當我被周圍嘈雜的聲音驚醒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琴琴的蹤影,沒看到琴琴卻看到一堆白花花的人影,我心中暗呼要糟!我可是全身光溜溜的,待會若是醫生檢視傷口,我豈不出大糗瞭!

  還好琴琴沒忘記替我穿回衣服,我算白耽心一場,等她提著燒餅、油條還有兩大包豆漿巧笑倩兮的走回來,我第一句話就感謝她的細心。

  「謝謝老婆幫我穿上衣服!」

  她遞瞭份早餐給我,嘴裡笑著說︰「你還說咧!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幫你穿衣服你都不知道,要你把屁股抬高你就抬高,可是眼睛始終就沒張開過。早知道就讓你被護士看光光好瞭!」

  「你舍得嗎?現在我們可是睡過覺的交情,一夜夫妻百世恩,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我貧嘴道。

  「恩你的大頭鬼啦!要不是你……你那裡一早就壞的不可理喻,怕嚇到人傢小護士,我還有什麼舍不得?」她很艱難的說。

  「是哪裡不可理喻瞭?我抱著你睡覺,它不這樣回報,那才叫不可理喻!你老實招來,有沒有偷摸它、偷用它或者偷偷用嘴巴咬它?」我忍住笑問她。

  「人傢才沒有……剛睡醒我哪有那個興致!」她紅著臉急忙分辨。

  「我不信!明明我睡到一半感覺那裡熱熱的,好像有東西抓著它在動,不是你,難道是別人?……來!老公要檢查過才相信。」強拉琴琴過來床頭,我輕輕將手伸入牛仔裙當中,就在真絲小內褲附近摸索。

  「我、我真的沒有啦!你自己做春夢還誣賴人傢,這……這種事情要怎麼檢查?」琴琴半推半就的讓我拉到身邊,嬌軀扭怩著,卻是躲不開我的輕薄。

  入手柔膩的絲質佈料,好幾處留有昨夜纏綿後的污跡。毛茸茸的陰戶在早晨可熱著呢,跟裙身經過戶外空氣洗禮後的清冷,存在明顯的對比。我輕撫著緊闔的陰唇,發現些微黏稠的愛液裹在上頭,於是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她︰「你看看!這不就是證據,沒偷摸老公,哪裡會發情呢?」

  她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說︰「啊!好難聽好難聽……說什麼發情?好像人傢是小狗一樣,你一直講這種色色的話,叫人傢怎麼不發……不發……」

  「不發情!嘿嘿!自己承認是小狗瞭吧!我就說嘛!一大早就偷摸人傢的雞雞,那不是小母狗是什麼?搞不好小母狗還偷吃我的雞雞哩!」我溫柔撩著她越來越濕潤的陰唇,嘴裡打趣她。

  「你胡說,我隻不過看它一早就這麼……這麼精神奕奕,心裡覺得好玩,忍不住握瞭幾下,才沒有用嘴巴碰它……」她羞急的說。

  我知道這是實情,因為如果有進一步的接觸,我應該會快樂的醒過來。可是我還不打算饒她,親瞭口紅透的臉頰,我問︰「那你現在想不想吃它?你有早餐吃,可是親愛的美眉卻沒有,你看它可餓著呢,拚命流口水,我看讓老公喂它好瞭!」我揉動小陰核,揉得琴琴嬌喘連連。

  琴琴拚命想闔緊粉腿,嘴裡連聲討饒︰「不……不要啦……我們吃早餐……吃早餐……它一點也不餓……飽得很!」分明說的口是心非。

  「你不是說一天可以做愛一次?那我們先用掉嘛!」

  我們就這樣一邊調情一邊享用早餐。原本再平常不過的制式早餐,卻給我們吃的香艷異常、不亦樂乎!

  飯畢,正當琴琴收拾我的換洗衣褲打算替我送洗的當兒,有訪客來瞭!

  推門進來的是一共三個男人,都是西裝革履、身材彪悍,頭發留著短短的三分,臉膛線條分明,滿帶戾氣。黑色西裝裡頭不是襯衫、領帶,而是黑色的圓領套頭衫,胸前還別著一隻藍底紅色波浪的鮮明胸徽。

  為首的是將我送進醫院的至平,我才看到他矮壯的身材心中便嚇一大跳,不瞭解為什麼警察沒將他繩之以法,也不懂他為何找得到我。

  「朱……朱老大!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不是二十號才要還你錢嗎?今天才十一號。」沒想到琴琴認識至平,竟然搶在我前面驚呼失聲。

  我看看琴琴,她原本紅潤的巧臉刷地慘白,眼中流露出一股畏懼與憎恨交織而成的光芒。

  「哈!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這樣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這個吃屎吃尿的不說出品宣的下落。」至平看看琴琴又看看我,突然仰天長笑,高興的說。

  原來琴琴口中所謂的黑道債主就是至平-朱至平,我的仇人,這下子我對他的仇恨可是雪上加霜、仇上加仇瞭,原本我還考慮復仇的底線何在?現在我再也無須退卻、遲疑,因為我心中突然想通琴琴老爸的際遇完全是一場騙局。

  昨天聽琴琴訴說她的際遇,我腦中曾經閃過一個念頭,當時隱隱約約、無法成形,現在知道琴琴的債主就是至平,我卻是靈光乍現,所有的脈落變得再清晰不過。

  哪裡有什麼債務?一切一切純然是無中生有的騙局,貨品是空的、債務是假的,就連朱美鳳跟這個朱至平搞不好還是一丘之貉。

  我也開始冷笑,因為我再也無須手下留情。我發誓,我絕對要他為琴琴的辛酸過去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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