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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三十)

  車子往前急馳,地點是附近的窮山峻嶺,打靶射擊的最佳場所必須是在杳無人煙的荒郊野外,這點大傢都懂。一路上白眉細心的為我們解說槍枝如何裝填彈藥、開關保險以及瞄準擊發,甚至他還熱心的把自己槍枝的用法也解說一遍,真個是鉅細靡遺、滴水不露。

  我們在一處偏僻的山拗找著不錯的地點,周遭半公裡內毫無人煙,隻有一處廢棄的工寮懸在半山頭,我們巡瞭一回,裡頭沒人不打緊,於是我們立瞭幾根樹樁,從車上搬下預備的玻璃瓶罐、木制靶板以及草紮人像就開始練習。

  「我們一般打靶分成靜態與動態,靜態容易但欠缺真實,動態擬真但不易施為,一般比賽分為飛靶及固定靶正是此種情形,靜態以姿勢為重、眼光次之、反應則屬末節,而動態則姿勢、眼光、反應三者等觀其量、缺一不可。」白眉文的跟我們講解。

  「至於技巧方面,一般當兵要我們肘正手直,眼睛瞄準準星線,那是迨無疑義,然而真的槍戰現場,誰能一一把握要點,還不是砰砰砰砰亂射一通,多半是人撞子彈而非子彈尋人,要不然就是近距離接觸,不到也難,所以羅!實戰最重要還是掌力、腕力跟眼力,隻要握得穩、瞄得準,自然彈無虛發。」白眉嘿嘿笑瞭幾聲,似乎頗為得意。

  起司啐瞭他一聲,笑著說︰「講那麼多還不是廢話,誰不知道握得穩、瞄得準就彈無虛發,空口白話有啥用,還不如實際操作一下!」說完自己在木樁上立瞭個可口可樂玻璃瓶,人就退到三十公尺外舉槍瞄準。

  「砰……唰!」噪耳的槍聲響起,我眼睛還來不及反應,玻璃瓶已經應聲碎裂。

  「怎樣?還不賴吧!阿國你來試試看!」

  阿國拎著一個臺灣啤酒的大玻璃瓶,依樣畫葫蘆的在木樁上擺好,人退到同樣距離,單手、隻眼瞄準……

  「砰……撲……咚!」這次玻璃瓶沒有四分五裂,隻在在頭部凹陷的部位齊頸斷裂,滴溜溜的跌落泥地之上。

  我看阿國腳下不丁不八、左三右七,吊兒郎當的模樣能打到玻璃瓶算是狗屎運氣,心裡正想笑,阿國卻正經八百的說︰「準吧!我就是瞄準瓶頸的。」

  「真的還假的?」三人聞言不覺失笑,白眉在地上揀瞭個特小的羊奶瓶擺上木樁頂,人退開來笑著說︰「那試試看這個。」

  「砰……唰!」晶亮的碎片四濺一地,居然又是一發正著。

  「嘿嘿……阿國神槍、例無虛發,就跟你們說過,我拿九零手槍又不是頭一遭,可準的呢,喊哪裡打哪裡,絕不會凸槌!」阿國面有得色的說。(凸槌︰俚語,落空!)

  白眉心有不服,拿出麻繩,將草紮人像系在樹梢上,狠狠一擺動,人迅速退到五十公尺開外,邀著阿國,兩人便要較量較量,隻聽白眉喊道︰「頭……心臟……左腿……右腿!」砰砰槍響,草紮人像竟真的一一在對應位置開出凹口、現出白煙,最後白眉突發奇想,大聲喊道︰「屁眼!」阿國一愣,好一陣子死瞄,「砰」的一聲發出槍響。

  大夥走到草紮人像跟前,一細看,起司噗嗤的笑出聲︰「哈!看不出這人像的屁眼生在肚臍眼上,真他媽的異類、空前絕後!」白眉也笑著說︰「高瞭點,現在看我的。」人像一擺動,大夥重新退回射擊線,白眉掏槍開啟保險。

  「鼻子……左眼……右眼……胃……膝蓋……老二!」槍響不絕,每一顆子彈毫不遲疑的打在正確部位,不偏不倚,四人在草紮人像前稍一確認,盡皆嘖嘖稱奇。

  「厲害!厲害!果然是三光第一悍將,喪命白眉,槍槍致命!」阿國口服心服,贊嘆著說。

  「波波!換你試試看瞭……先不要用右手,左手可以嗎?」三人退回木樁,起司問我。

  「沒問題!可是一定沒有你們的準度,我就用靶板來試試看……」拿起靶板掛在木樁上,四人退開,我將小巧玲瓏的貝瑞塔92手槍抓在左手,凝神註目,板機一扣,激烈的力道傳來,夾著煙硝味漫入鼻尖,「砰!」靶板的上緣現出槍痕,卻是沒有正中靶心。

  「肩膀還好吧!」阿國關心的問我,我對他點瞭點頭,再瞄、射擊,彈著點依然偏下,但已經離靶心近瞭一寸。白眉點瞭點頭,說︰「這樣已經可以打死人瞭,又不是殺手,要那麼準幹嘛?」走到我身邊幫我調瞭調姿勢,四人拿著槍,逕自練習起來。

  由於每顆子彈黑市價格都在五千元以上,並不像部隊裡可以任意揮霍,我們略為熟悉槍枝性能後,就收起槍蹲在樹蔭下抽菸聊天。

  時間接近正午,漫佈雜草的地面發出好聞的青草以及泥巴味道,喚醒童年的絲絲記憶,好幾團螞蟻部隊忙碌的在草莖間工作,手裡搬著大包小包掠奪成果,以及一隻明顯宣告死亡的甲蟲屍首。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甲蟲屍首跌落地面。

  七、八部摩托車由樹林間的泥土路往我們這邊馳來,每一部車上各有一男一女,盡皆打扮入時,頭發泄成五顏六色,衣裳一如潑開的顏料,大紅大紫,充滿著青春氣息。

  上山的唯一一條泥土路停著我們的汽車,阻擋住摩托車隊。

  一個泄著金色長發、帶著墨鏡的高大年輕人,高聲的對我們叫道︰「喂!你們找死呀!車擋住我們去路,還不快過來開走。」口氣相當惡劣,一聽便知是街上成群結黨的太保、太妹。

  「哦……這樣啊?」起司無動於衷的應他一聲,眼睛隻輕輕瞄他一眼。

  金發少年身後的女孩看瞭看車子,吃吃嬌笑︰「唷……BMW耶!看樣子這四個人是頭肥羊哩!」轉頭向身後的男女低語幾句,一群人停下車子,在摩托車椅座內取出刀棍,緩緩朝樹蔭走來。

  刀是西瓜刀、棍是球棒跟鐵棍,他們大概看這裡人跡罕至,便想當攔路打劫的山賊。

  要是一般人早就落荒而逃,而我們好整以暇的不理不睬,豈是易與之輩?

  金發少年應該是這群人的首領,他一馬當先,惡聲的說︰「幹恁娘!聽不懂話是嗎?沒看過流氓呀?」罵著罵著,人慢慢接近我們。

  白眉眼睛一皺,應他︰「咦!這個小帥哥,你想幹我娘是嗎?」眼睛直直釘住少年,少年一愣,馬上又破口大罵︰「嘿!我不隻幹你娘,我還要幹你姐姐、妹妹跟女兒,沒看到我們手上的傢夥是嗎?還不快把車鑰匙跟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交出來!」

  「可惜我娘已經死瞭,你要幹就到陰間去幹吧!」眉尾一挑,「砰!」的聲音響起,手槍已經朝天開瞭一槍。

  「通通不準動,誰動誰就吃子彈!」白眉大聲說,槍口對準眼前的男女,金發少年大驚失色,一泡熱尿居然濕透褲襠。

  「帥呀!當黑道果然還是有好處的!」阿國笑道。

  可不是嗎?惡人還須惡人磨,對付雞鳴狗盜之徒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可惜白龜不在這裡,要不然這些不滿二十歲的小嫩 就有得受瞭!」起司說。

  「想劫財是嗎?算你們不長眼,劫到你祖宗頭上來瞭,可惜你們沒有幾塊錢可搶,那我就劫你們的色好瞭!」白眉笑道,轉頭問我們︰「怎樣?你們想怎麼玩?」

  一群太保、太妹嚇得魂不附體,屁都不敢吭一聲。

  *** *** *** ***

  「你們到山上幹嘛?」起司問。

  「逛逛……四處晃晃!」金發少年回答。

  「認得我嗎?」白眉問。

  「不……不認得,你們饒瞭我們,算我們不長眼,太歲頭上動土,對不起!對不起……」舉起右手,竟然自己打起耳光來賠罪。

  「不認識我還敢自稱是流氓,哈!我這麼好認你都認不出來!」白眉笑瞭。我們三人也轟然大笑。

  「不、不不……我們隻是小鬼……俗辣……沒真的混過幫派!你就饒瞭我們這些小孩子吧!」金發少年的女伴討饒道,她長得有點像是濃妝艷抹的蔡依林。(俗辣︰臺語,沒卵蛋的傢夥!)

  「可是我陰間裡的娘都被你們幹瞭,那該怎麼樣?」白眉問道。

  「這……」

  白眉看他們面面相覷,老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說道︰「我看你們還不是想到山上工寮裡打炮。何必嘛!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在我們面前表演,就當作賠罪好瞭。」

  「別動!我們可不止一把槍……」七個小太妹臉上紅白不定,其中一個最年幼的想偷跑,被起司掏槍嚇住。

  「通通給我聽好!現在把手上的刀棍丟到一旁,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男生放左邊山坡、女生放右邊山坡,然後在我面前列隊排好,男生一列,女生一列,不準給我搞鬼。」起司吩咐。

  十四個男女猶豫瞭半天,最後男生匆匆將衣褲脫光,而女生在我們槍口威嚇下,一個脫瞭,緊接著一而三、三而七,通通脫得一乾二凈。

  片刻間,我似乎來到瞭天體營,身前排滿瞭光溜溜的男女,那精光的男體盡皆垂頭喪氣,陽具垂在大腿中間,而女孩們一手遮胸、一手羞愧的遮住私處,臉上紅暈不斷。

  這真是個有趣的場景,日正當中,光線明亮而通透,一個個含苞待放的少女身無片褸的站在太陽底下,身上的寒毛纖豪畢露,雖然她們的臉上有著超出年齡的妝扮,但是粉嫩的軀體卻真實的顯露出她們的本來年紀。

  男孩狼狽不堪,女孩嬌羞欲滴。

  「現在男生站著別動,女生一個個走過來讓我們檢查看看,看屁股洗乾凈瞭沒?喏……就由你這個大姐頭先開始好瞭!」起司手指點瞭點那個像似蔡依林的太妹,接著又說︰「走過來,背對著我們,屁股翹起來,等我拍你屁股才準往旁邊挪,換另一個大哥檢查。」

  女孩紅著粉臉,一副好生為難的模樣。白眉偏轉槍口,「砰!」的一聲正中五十公尺外的靶板中心,所有沒穿衣服的人臉嚇白瞭,金發少年急忙催促︰「小琳!還不快帶她們過去!看看又不會死,別害我們。」無巧不成書,她還真叫小琳,不知道是不是蔡依林的「林」。

  「是呀!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雖然不會要你們的命,可是要打你們的小就絕不會打到老二上頭去……哦!別以為我不敢呀!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黑道流氓唷!」冒著青煙的槍口對準小琳,小琳面色慘白,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前移動。

  人就是這種從眾的動物,雖然是羞恥的事情,隻要一個人先起瞭頭,另一個人跟著做,那羞恥便減上三分,到後來,也許連羞恥心也汲汲可危,全給竄升的刺激與新奇等感官運作覆蓋過去。她們從眾,而我何嘗又不是,我原本沒那個興致檢查女人身體,可是旁人要,我也隻好跟著做。

  一個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體在我面前展現,她們翹著屁股,散著發絲,一一在我們面前彎下腰身,發散著淫慾氣味的粉嫩小 跟菊肛全對著臉,我學著身旁起司的動作一一撥弄女孩們的陰唇,像極瞭婦科醫生觸診。

  銜尾而過的陰戶有的肥厚、有的窄緊,陰毛有的密致、有的稀疏,共通點是都沒有過度使用的色素沉淀。我第一次同時看到這麼多女 ,真是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由於我排在最後一位,好幾個敏感的女孩被撥弄一久,輪到我時已經在口糊上一層油油光光的透明淫液。

  看到第五個女孩時,我的陽具已經硬梆梆的難受萬分,真不知道婦科醫生的陽具一天中有幾刻閑暇?這種視覺、觸覺以及嗅覺的聯手攻勢,正常人的確不好對付!

  突然聽到輕輕的一聲「噗!」,排在第一的阿國一巴掌打在跟前的豐滿女孩肥臀上︰「幹!居然放屁!你回去!找幾支雞巴把你身上全部的洞塞住!要不然我待會就拿地上的玻璃瓶幫你塞!」

  「什……什麼洞?」胖得可愛的女孩羞紅瞭臉,支吾的說。

  阿國瞪她一眼︰「你身上有幾個洞?就是嘴巴、小 跟放臭氣的屁眼,至於鼻孔跟耳朵就免瞭,除非你要?」

  女孩幾乎哭瞭出來,遮著屁股哀求道︰「我、我不要……我沒用過屁股……那裡怎麼能用……」

  「砰!」一件粉紅色色蕾絲內褲被彈射的子彈帶上樹梢,阿國朝右邊山坡射瞭一槍,惡聲地說︰「我管你用過沒?五分鐘後你沒塞好,我就拿旁邊的玻璃瓶塞。」

  堆瞭一地的玻璃瓶有幾十個,包括可口可樂瓶、啤酒瓶、鮮奶瓶以及粗如手臂的進口礦泉水瓶,用瓶口還好,用瓶底不論哪一種,肯定都大過現場男人的陽具,滋味一生難忘。

  女孩吐著舌頭回到男人堆裡,我看到好幾支雞巴不再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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