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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高二

(4)高二

  進入高二之後似乎不大一樣瞭,高考的壓力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那些高一的社團之類的活動,我們基本都不參與瞭,甯缺放棄瞭物理奧賽,開始專攻奧數,他說如果拿瞭省金牌,就可以參加全國奧賽,再拿獎的話,就可以保送不用高考瞭。

  而在惠惠老師眼裡,我們仍是那對小錯不斷,大錯少犯的煩人精,不時的被拎到辦公室教育一下。我和惠惠老師的關系已經很好瞭,她的桌上總有各種各樣的零食,作爲課代表,每次我去交作業,拿教具什麼的,她都會隨手分我些好吃的烤餅幹、花式面包、果汁糖什麼的,甚至有一次我們坐在一起直接分吃一整塊奶油蛋糕,我還從沒見過像她一樣貪吃的成年人。

  我好奇的問惠惠老師,爲什麼學校裡會有這麼多吃的,惠惠老師有些鬱悶的告訴我,她的女兒才4 歲多,也特別喜歡甜食,她和她老公怕她牙壞掉,在傢幾乎不吃甜食,她隻能等女兒睡著後悄悄做些烘培,再全部帶到學校來,然後就便宜我瞭。

  我很疑心惠惠老師的做零食的水平遠遠高於她教學水平,我從她那裡吃到的東西都超級好吃,比平時父母從超市買回來的要精細好吃的多,現在我已經很習慣的每天借口交作業去惠惠老師那裡找一次吃的,哪怕她不在,我也會在她的零食盒裡老實不客氣的拿兩塊東西走。惠惠老師跟其他老師都打過招呼,他們也見怪不怪瞭。

  有一次在惠惠老師旁邊幫她整理考試分數,惠惠老師等辦公室其他老師都離開,隻剩我和她兩個人的時候,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半尺見方的小鐵盒,我打開一看,滿滿一盒子的巧克力佈朗尼,惠惠老師眼睛亮亮的,有點像獻寶似的:「嘗嘗?」

  我有些好奇的拿起一塊,試探性的咬瞭一口,天啊,太好吃瞭,表皮是一層超酥脆的殼,裡面糯糯軟軟的,苦苦甜甜的,是非常重的純巧克力味道,不是代可可脂的,很醇。裡面裹得那些堅果粒應該不是核桃,比核桃香,而且更脆更有嚼勁。

  我閉上眼睛仔細品味瞭一下,然後對惠惠老師說:「榛子仁加夏威夷果?」

  惠惠老師很開心的點瞭點頭,我心裡卻一陣的悲哀,我已經被她帶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小吃貨瞭,我已經能輕易分辨出黃油的好壞,芝士的品種,分出代可可脂和純可可的差別,分出是真正的葡萄汁還是添加劑,惠惠老師教我這一年半,我的臉變圓瞭好多。

  惠惠老師卻根本沒理會我的哀怨,繼續獻寶似的問:「有沒有覺得還有種特殊的味道?」

  還有?我有些疑惑,看見手上沾的滿滿一層黑色的粉末,突然心有所悟,把食指放到嘴裡唆瞭一下,有點苦,是一種無法形容,但特別誘惑的味道,我想起瞭某些傳說,福至心靈,然後將信將疑的問道:「松露?」

  惠惠老師很是高興:「山山,你實在太有天賦瞭,這是我買的純正的法國進口松露粉,昨天晚上做完,我老公什麼都沒吃出來,我一生氣就不讓他吃瞭,全都帶學校來瞭。」

  惠惠老師眉花眼笑的又把盒子遞過來讓我繼續吃,然後自己也很開心的吃起來,她笑起來可真好看,眼睛彎彎的,鼻子皺皺的,她年輕的時候應該非常漂亮,會有很多男生追吧。

  東西本來就很好吃,有人一起搶著吃就會更香,沒多會我們兩個就把所有佈朗尼吃光瞭,惠惠老師很開心的捏瞭下我的臉蛋,我有些抱怨:「天天吃甜食,臉都圓瞭。」

  惠惠老師笑瞇瞇的說:「你臉圓點好看,大眼睛,深酒窩,誰看到都會喜歡。」

  我看著惠惠老師秀氣的瓜子臉,很是鬱悶:「惠惠老師,你每天的甜食比我吃得多很多,爲什麼你就一點都不會發胖呢?」

  惠惠老師很是得意的樣子:「我從小就是這樣,不管吃多少都不會胖,曾有好幾個人懷疑我胃亢進呢。」

  她突然微微笑著說:「那時候,有個人特別喜歡帶我去自助餐廳,坐在旁邊看著我吃。」

  我有些訝異的發現,惠惠老師笑的很甜蜜,甚至是幸福的樣子???

  我嘴很賤的說瞭一句:「想起舊情人瞭?」

  惠惠老師似乎有些羞惱,狠狠的在我腦袋上敲瞭一記:「沒大沒小的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麼,趕快繼續算分。」

  我哦瞭一聲,乖乖的繼續把每個人的試卷算出總分,然後登記到成績冊上。過瞭一會,我突然想起件事,有些狐疑又有些擔心的問她:「惠惠老師,你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比你大很多麼?」

  惠惠老師說:「沒有,大我六七歲的樣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連說沒什麼,然後繼續低頭做事,心裡一直慶幸,還好還好,那個人不是我爸。

  做完事要回教室的時候,我又順手擰開瞭惠惠老師的零食罐,掏瞭兩塊果汁糖帶走,惠惠老師搖頭嘆息:「剛剛是誰在抱怨臉圓來著?」

  我沖惠惠老師嘻嘻一笑,然後轉身跑開。

  被惠惠老師養成的這種貪嘴習慣,也導致瞭我在高中時被甯缺捉弄的最慘的一次。那天,我看到非常漂亮的小圓筒一樣的盒子,橘紅色的圖案,寫著VC兩個大字,我問這是什麼,甯缺說果味含片,然後給瞭我兩個,我想都沒想就直接丟嘴裡瞭,絲絲的往外冒氣的感覺,挺好玩。

  甯缺說:「人的甜味味蕾集中在舌根,你試試把它推到嗓子眼那裡。」我依言照做瞭,可是不甜啊,隻是在那裡絲絲的冒氣。

  甯缺把他的水杯遞給我:「喝口水吧。」我說:「你肯定在算計我,人的甜味味蕾在舌尖,根本不是舌根。」

  甯缺嘻嘻一笑卻不說話,我瞪瞭他一眼,還是喝瞭口溫水下去,我也有些好奇他究竟想做什麼。

  然後,我這輩子都會記住泡騰片這個東西,記住它遇水之後在我嗓子眼翻滾沸騰的感覺,記住它産生的大量氣體,讓我不停打噴嚏,嗆得我眼淚鼻涕橫流的酸麻。

  就在我不停吐泡泡的時候,惠惠老師走進瞭教室準備上課,然後以爲我發癲癇吐白沫呢,大驚失色的沖過來,讓甯缺背起我跟她去醫務室。

  甯缺說,她隻是吃瞭兩個泡騰片,沒事的,不用送,我忍著難受也用力點瞭點頭。

  惠惠老師猶豫瞭一下,停下來仔細觀察我的情況,這時嗓子裡的泡騰片也消耗的差不多瞭,我緩瞭口氣,把剩下的一些殘渣咽到肚裡,然後打瞭個嗝,拍瞭拍胸脯,說:「難受死我瞭,差點沒喘過氣來。」

  惠惠老師有些惱怒的問甯缺爲什麼當時我那麼難受不找老師給送醫院,不怕出事麼,甯缺說昨晚他也這麼吃瞭一片,難受一會就沒事瞭。

  惠惠老師搖頭嘆瞭口氣,似乎是猶豫瞭一下,但沒說什麼。

  第二天課間的時候,甯缺還在那悶頭做數學題,我拿出兩袋喜之郎吸吸果凍,擰開遞給甯缺一袋,然後自己擰開另一袋喝。

  甯缺伸手接過沒看就開始喝,然後,剛剛咽下第一口就愣瞭,伸手拿瞭張草紙就對著幹嘔,吐瞭好幾口,然後仔細看手中的吸吸果凍,發現其實是敷臉用的面膜。甯缺立刻捏著它就向廁所沖去,連上課鈴響瞭都沒管。

  甯缺回來的時候,惠惠老師已經開始講課瞭,她看著甯缺一臉狼狽的樣子,問是怎麼回事。甯缺拿著那袋面膜,說:「我看錯瞭,把面膜當果凍給吃瞭,特別燒嗓子,所以剛才去廁所漱口……」

  惠惠老師拿走瞭面膜,讓甯缺回座位,她看瞭看手中的東西,突然問:「莫山山,你現在已經開始用面膜瞭?」

  我低頭說:「我媽的……」

  惠惠老師問:「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面膜和喜之郎果凍的包裝太像瞭,然後你不小心拿錯瞭?」

  好明顯的陷阱問題,惠惠老師應該已經很明顯的看出來是我在整甯缺,我站起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惠惠老師皺著眉頭:「莫山山,你這個玩的太危險瞭,這種化學用品可能是有毒的。」

  我小聲說:「昨天晚上查瞭成分,都沒有毒性……」

  惠惠老師鬱悶的看瞭我半天,然後很無奈地嘆瞭口氣,說:「你們兩個就不能做些正常的小情侶該做的事情?」善良的惠惠老師,根本想不到,她這句話給我這幫無良的同學帶來瞭多少話柄。

  也許是惠惠老師平時和學生太親近瞭,很多同學當著她的面就開始起哄,說我們該像正常的情侶一樣,晚上睡在一起。然後很多天裡,班裡的女孩都愛拿該做的事情笑我,每次還把該做這兩個字用特別的重音說出來。

  有次,我被兩個要好的女同學說的煩瞭,羞惱的說:「好,做做做!一定做!高中一畢業就做!可以瞭吧。」

  預想中的繼續嬉笑並沒有發生,她們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山山,你說真的啊?」

  我一副心思被撞破的樣子:「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萬一被老師知道,告訴傢長的話,我會被我媽打死的。」心裡卻想,就我媽那樣,甯缺一來傢,她就躲出去,恨不得我大一就給她生外孫的,能打我才怪。

  她們兩個連連發誓,表示絕不會告訴別人。後來,她們再沒拿這個開過玩笑,兩個主力軍撤退瞭,後面的玩笑終於越來越少,耳邊終於清靜瞭。

  但是,這卻終於讓我說出瞭我心裡藏瞭已久的秘密,我一直想的都是,等高中畢業,就可以和甯缺做愛瞭。每次看小說,看電視,看漫畫裡的那些面紅耳熱的地方,我總是悄悄的想,現在還小,要到高中畢業才可以和甯缺做。現在,隻剩下一年多一點瞭,應該很快就會到瞭吧。

  「山山,我們終於畢業瞭。」

  「嗯」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完全的赤裸的擁在瞭甯缺的懷裡,我快樂的抱緊他,輕輕的說:「來要我吧。」

  然後,甯缺的身體真的就壓過來瞭,我主動的分開雙腿,讓他的陰莖更方便的頂在我的下面,我笑著說:「快點進來吧,我想瞭太久瞭。」

  然後甯缺就這樣進來瞭,沒有任何的疼痛,有的隻有舒爽刺激,他的抽插之間,我舒服的快樂的想要叫出聲來,想要讓他快一點,用力一點。然後才被插瞭幾下的樣子,一股大浪就湧瞭過來,我的快感到瞭極致,然後繃緊的意識崩塌,全身每一處的肌肉釋放瞭開來。

  在高潮最猛烈的時候,我醒瞭,我愕然發現,我沒有全身赤裸,甯缺也並不在我身邊,不過好舒服啊,高潮的餘韻還在,我靜靜的閉上眼睛,體會剛才夢境的美好。

  那種激爽的感覺慢慢褪去瞭,我疲憊的睜開眼睛,和以前真的不一樣呢,以前也做過這種春夢,但是都是和甯缺親親抱抱就完瞭,從沒有這麼清晰的和他完成整個做愛的過程。而且,以前的春夢做完之後,隻有滿滿的欲望,不像這次,欲望全部發泄出來瞭,身體好舒服。

  我覺得下面有點異樣,悄悄伸手摸瞭下,哎,麻煩瞭,內褲都濕瞭,下面滑膩膩的不像樣子,我鬱悶的下床,躡手躡腳的到衛生間放水把毛巾打濕,然後回到房間擦拭下身,我心虛不敢在衛生間弄那麼大聲音,要是被老媽發現,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我把濕淋淋的內褲也藏瞭起來,等明天沒人的時候洗。忙完這一切,躺在床上,想起剛才的夢,還是那麼的甜蜜和心悸,甯缺如果現在就在我旁邊的話,我一定什麼都會從瞭他吧。

  我沒有想到,一個淫夢的威力會這麼大,第二天,我整整一天,在甯缺身邊坐著都是怪怪的,看見他笑的時候,會想到他和我做愛,看見他認真聽課的時候,會想到他和我做愛,看到他低頭認真做題的時候,還是會想到他和我做愛,我今天是怎麼瞭,怎麼可以這樣。

  下午有每天一小時的課間活動時間,我和甯缺都會去跑步,我很喜歡長跑,喜歡那種全身汗水流出來的感覺,甯缺從小學也和我一道堅持長跑,我以爲他也很喜歡呢,可是這天跑完步,往教室走的時候,我偶然問起,才知道他並不是很喜歡。

  我奇怪的問他爲什麼要堅持,甯缺說:「小學第一次跑3000米的時候,被第一名甩下瞭兩圈,很恥辱,總想贏回來,後來初二跑瞭第一名。現在堅持長跑,是因爲以後的生活裡,身體的耐力非常重要,現在要打好基礎。」

  這個壞蛋,現在都會用這麼淫蕩的話來調戲我瞭,我又沒有那麼饑渴,和他做愛的時候,哪裡需要他那麼強的耐力。我破天荒的有點羞澀,看瞭看旁邊沒人,壓低瞭聲音對他說:「我們都還小,等高中畢業瞭再給你。」

  甯缺有些詫異:「我說的是以後不管像我們父親一樣勘探科考,還是做互聯網公司那種的加班熬夜,都需要很好的體力。山山,你想哪去瞭?」

  啊,他是這個意思,不是說那個什麼啊,哎,都怪昨晚的那個夢,我腦子裡全是和甯缺亂七八糟的樣子,不自覺的全想到這方面瞭。

  我一時語塞,甯缺看我的樣子,有些促狹的笑:「山山,你是不是想瞭?」

  我有些羞惱,轉過身不理他,晚自習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甯缺自己知道說錯話瞭,不敢惹我,一晚上都在乖乖的背單詞。

  晚自習之後回傢,甯缺走在我的旁邊,還是不說話,我突然感覺好像我們兩個都在心懷鬼胎。我終於忍不住瞭,小聲說瞭一句:「我昨天夢見你瞭。」

  甯缺啊瞭一聲,然後問我然後呢。我繼續小聲說:「夢見和你那個瞭……」甯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女生也會做春夢啊?」

  啊,這是什麼意思?我也瞪大瞭眼睛:「你也做過?」

  甯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點點頭,說:「以前初中經常做,上高中就很少做瞭。」

  我哦瞭一聲,以爲是高中學習壓力太大的緣故,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樣的,根本就是甯缺高中時開始忍不住自慰瞭,才不會做淫夢的。甯缺轉而好奇的問我:「第一次做這種夢?」我搖搖頭:「以前也做過,但是這次不大一樣。」

  我看著甯缺好奇的眼光,有些心虛,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也隻能跟他說瞭,那就問問他吧,可是在這馬路上,總覺得說這些好怪異。我稍稍猶豫瞭一下,說:「明天周六全天的補習班,後天周日你來我傢學習吧,我講給你聽。」

  我頓瞭一下,繼續說:「你也把你做夢的事講給我聽。」

  甯缺卻是很猶豫的樣子:「我一去你傢,阿姨就出去逛街,就我們兩個人,說這些容易出事吧?」

  我想瞭一下:「也是,你要是用強,我肯定到最後會從瞭你。」

  甯缺有些鬱悶的樣子:「算瞭吧,從小被你欺負的都有心理陰影瞭,哪還敢用強。」

  我悄悄笑瞭,然後對甯缺說:「那還是你到我傢吧,你傢的話,伯伯太嚴肅瞭,他在傢我可不敢說這些。」

  到我傢樓下的時候,我沖甯缺作別,然後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他:「你真的不要亂來啊,我們還是現在還是太小瞭,會影響學習。」

  甯缺一臉的笑意:「放心,一年多我還是忍的瞭。」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高中畢業就給他的那句話,不敢回答,轉身往樓道口跑去,臉燒燒的,心裡慌慌的,卻是隱隱的期待。

  然後,好不容易等到周日的時候,我爸倒是在出差,可我媽完全就沒出門,說是剛在什麼酒店的大廚學瞭一手,讓我和甯缺嘗嘗她做的改良後的客傢釀豆腐。

  可是,我根本沒心思吃釀豆腐啊,我是想讓甯缺來吃我的豆腐的……

  吃完午飯,媽媽睡覺去瞭,我和甯缺在房間裡小聲的說著做夢的細節,然後問甯缺做的是什麼樣的夢。

  甯缺紅著臉說內容都差不多,我追問他夢見誰瞭。甯缺小聲說:「你。」

  我有些開心,隨口又問瞭一句,還有麼?

  甯缺居然不說話瞭,一看就是很心虛的樣子,肯定心裡有鬼,我不停的追問,到底還有誰,甯缺終於熬不住,說瞭一個名字。

  橘梨紗?像是一個日本人的名字,我打開筆記本搜索瞭一下,果然是一個日本AV,啊,她長得好漂亮啊,封面上那麼冷艷,副圖笑起來又那麼好看,難怪甯缺會喜歡。我在google的image 標簽裡看她的圖,有點點胖,比我白,但是不如我腰細,不過她的胸好大,看著真眼饞。

  我不確定的問甯缺:「她是D 罩杯?」

  甯缺搖搖頭,老實的回答:「F.」

  啊,看來我永遠也趕不上瞭,我有些鬱悶,小聲對甯缺說:「我是A ……你會不會嫌棄?」

  甯缺笑著搖瞭搖頭,我突然有瞭一股沖動,在甯缺的註視下,我把手從罩衫裡伸到背後,然後把胸罩的勾打開,然後有點羞澀,但是很勇敢的對甯缺說:「你想不想摸摸看?」

  甯缺有些臉紅,然後沒有說話,我看見他的手有些猶豫的伸瞭過來,然後隔著罩衫放在我的胸上。

  我有些鬱悶,這個笨蛋,如果隻是隔著罩衫摸得話,我用的著伸進去解開胸罩麼,那麼厚的海綿,他能摸到什麼啊。

  可是,我猶豫瞭一下,終究沒有敢拿他的手塞到我的衣服裡,那個太不淑女瞭,我小聲說:「那個是海綿,不是我的胸……」

  甯缺總算聽明白瞭,手有些顫抖的從下面伸瞭進來,伸進瞭胸罩裡面,輕輕的罩在我的小胸脯上,可惜啊,太小瞭,沒法體會到被他握住的感覺。甯缺慢慢的揉弄著,我感覺到自己的小乳頭變硬瞭,在甯缺手掌的摩擦中,不斷的興奮著,快樂著。

  甯缺的姿勢很別扭,我們面對面坐著他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從罩衫下擺伸進去摸,兩個人都不舒服,我暗暗咬瞭下牙,然後直接把罩衫和胸罩一起撩瞭起來,讓自己稚嫩的胸脯明明白白的裸露在甯缺的面前。

  在我溫柔的眼神鼓勵下,甯缺的雙手都放到瞭我的乳房上,哎,用乳房這個詞真的不太好意思,我的還這麼小,總覺得應該是手能握住捧起的那種才算乳房吧。

  甯缺揉瞭好久,我隱隱的喘息瞭好幾次,我知道我的臉一定紅的不像樣子瞭,幸好我媽媽周末的午覺至少睡兩個小時,不會被她進來抓到現行。

  我有些委屈的對甯缺說:「甯缺,我的胳膊好累瞭。」是的,長時間保持撩著衣服的姿勢,我的胳膊都酸瞭。

  甯缺點點頭,拉著我的手站瞭起來,然後轉到瞭我的背後,從後面環抱我然後手伸進來繼續摸,這個樣子好多瞭,兩個人都不累,我舒服的有些站不穩,索性靠在他的懷裡,任他的壞手胡作非爲。

  我輕輕的喘息著問:「真的不嫌小麼?」

  甯缺也小聲說:「摸起來還是挺有肉的。」

  我聽的有些喜歡,然後小聲說:「那你繼續摸吧。」

  可是,甯缺的右手卻抽瞭出來,我正奇怪的時候,他的手從我的褲腰裡伸瞭進去,抓在我的屁股上,我激靈一下,警醒過來,不行瞭,玩的有些大瞭。

  我媽媽還在呢,不能再這麼荒唐下去瞭,我用力把甯缺推開,臉熱熱的,但是很堅定的對他說:「不能再繼續瞭。」

  甯缺一副有些不舍,卻又有些負罪的樣子,很認真的點瞭點頭。

  我沉默瞭一會,等自己的心跳平復瞭下來,然後對甯缺說:「該學習瞭。」

  甯缺點點頭,然後我們回到座位上開始學習,不約而同的拿出數學書來做題,隻有難解的數學才能讓我們真正的從剛才那種旖旎的環境中掙脫出來,背單詞什麼的一定會走神。

  晚上甯缺沒有在我傢吃飯,我把他送到瞭樓下,臨別的時候,我拉瞭一下他的手,下瞭下決心,然後輕輕的說:「現在真的不行,等放寒假吧,我傢沒人時,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但是,寒假一開始,甯缺卻並沒有得到這個機會,這個寒假,我第一次沒有全程和甯缺呆在一起,爸爸帶我去北京看望他的恩師,然後順便帶我去逛逛北大和清華的校園,看我喜歡哪個學校。

  然後,那一天,我和老爸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整整在兩所大學裡走瞭一整天,清華東門的那些現代化寫字樓,晃花瞭我的眼睛。

  爸爸問我:「山山,你喜歡清華還是北大。」

  我搖搖頭,說:「北京的空氣太差瞭,我不喜歡,今天走瞭一天嗓子就很難受瞭。」

  爸爸猶豫瞭一下:「那要不要回去時去上海看看?」

  我又搖搖頭:「都說那邊的男人女人又小氣又計較,還特別排外,我不想去。」

  意料之外,爸爸笑的滿開心的,他笑著說:「那就留在廣東吧,中山和華南理工都很不錯。」

  我點點頭,心裡默默想著:「甯缺,你考不上清華北大,考不上復旦上交,但是你總要爲我考上中山吧。」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甯缺,說爸爸帶我去看瞭清華和北大,然後有些沉默的等著甯缺的回答。

  甯缺說:「去清華吧,別去北大。」

  我問:「爲什麼?」

  甯缺說:「清華已經給葉企孫立銅像瞭,北大到現在還沒有給胡適塑像。」

  我哦瞭一聲,然後輕輕的問:「那你怎麼辦?」

  甯缺猶豫瞭一下:「我應該能考上北航或者北理工。」

  我在這邊搖瞭搖頭,輕輕的對甯缺說:「我們兩個都考中山吧。」

  甯缺沉默瞭一下,然後對我說:「山山,你不用爲我做這麼大犧牲的。」

  我安慰他:「清華我考不上好系,還不如到中山讀個好專業。」

  甯缺輕輕的嗯瞭一聲,我知道他內疚,於是笑著說:「現在都有女孩子給你遞情書瞭,我一定要看緊你。」

  甯缺語氣很是鄭重:「放心,我不會的。」

  我輕輕嗯瞭一聲,心說這也就值瞭。

  回到傢,年已經過完,爸爸媽媽都上班去瞭。那個下午,甯缺來找我,牽住我的手,不需要再說什麼瞭,我們兩個傻傻的相視而笑。

  甯缺用手輕輕一拉,我歡樂的直接投入到他的懷抱,甯缺抱我抱的很用力,我用心的體味著被他緊擁的溫暖。北京之行,做瞭如此重大的決定之後,心裡已經完全的系在甯缺的身上瞭,這個時候,他不管要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瞭吧。

  也許他很難忘記那天未競的事情,一直惦記著我的承諾把,甯缺的手從我的睡褲裡伸進來瞭,手捏在我的屁股上,我輕輕扭動著身體,和他緊緊的貼在一起,甯缺的手隔著佈料揉捏瞭一會,可能覺得不過癮吧,又直接伸到瞭內褲裡面,我沒有任何的阻攔,我的臉很熱,我下面似乎也有一團火。

  那兩隻魔鬼一樣的手啊,在我的臀部不停的揉捏撫摸,我的軟肉在他的手中變換著各種的樣子,我用力的抱著他,有些沖動的想把手伸到他的短褲裡,也這樣的摸他。可是我不敢啊,這和之前給他用手弄出來的可不一樣,我現在這樣做,就等於挑逗他做愛瞭,這樣太越矩瞭吧。就算我們做愛瞭,可那是甯缺主動的,是男生主動要我的,我一個女孩子可不能做這種挑逗男生的事情。

  甯缺突然抽出雙手,用力把我抱瞭起來,又把我放到瞭床上,我有些緊張,甯缺要來真的瞭,可我才高二啊,這樣不好吧?我正在恍惚的時候,甯缺的手已經探到瞭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是一手的滑膩瞭,就像我做完淫夢,自己擦拭時的那樣。

  甯缺一臉壞笑的過來親瞭親我的嘴唇,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有些緊張,但是並不想阻止他,我說過,如果他用強的話,我一定會從瞭他,可是,他不用強的話,我也會從瞭他的,我一點想抗拒的心思都沒瞭。

  甯缺應該很清楚我下面滑膩膩的是什麼東西瞭吧,我有些羞澀的不去看他,厚厚的棉睡衣被甯缺解開瞭,他應該已經看到我完全赤裸的胸脯瞭吧,我今天根本就沒有穿內衣,心裡就是一直在期待這個時候吧。

  甯缺的唇貼瞭上來,輕輕的噙住瞭我的乳頭,好癢,可是好敏感,隨著他的輕輕吸吮和舌尖的撥弄,我閉著眼睛呻吟出聲音來。

  甯缺的右手開始撫在我的另一隻乳房上輕揉瞭,胸上傳來的兩種不同的感覺,讓我徹底的迷醉瞭,我竟然忍不住的要求甯缺親的用力一些。

  甯缺的嘴唇和手都開始粗暴起來,我的兩個乳頭都開始隱隱發疼瞭,可是好舒服,好興奮,他的左手開始扯著我的睡褲往下褪瞭,不過一隻手有些困難,我猶豫瞭一下,終究還是臉皮太薄瞭,沒有自己主動去脫,隻是欠瞭欠屁股,讓甯缺很方便的扯瞭下來,我的私處有一半都暴露在他的面前瞭吧。

  怎麼辦呢,甯缺一定很想要瞭吧,可是,我才17歲啊,這麼早就要吃禁果瞭麼?這樣很不好吧?可是,我也很想要瞭啊,我感覺到瞭自己體內的那團火焰,那就是赤裸裸的情欲瞭吧,我真的很想要那種小說裡的痛楚和快樂以及如煙花般的釋放。

  算瞭啊,不管瞭,甯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瞭,反正是他主動的,我隻是沒有拒絕他,那就不算是壞女孩瞭。

  心裡默默的做瞭決定,我有些緊繃的神經立刻松弛下來,更加投入的享受甯缺的愛撫。他的嘴唇已經離開瞭我的乳頭,可是我卻更加的興奮,因爲他的左手已經探到瞭最裡面,在我的最濕潤最柔軟的地方不停的撥弄,從來沒有過的刺激,讓我的頭皮都要發麻瞭。

  「進來吧,進來吧,我願意的。」我心裡悄悄的默念著,期盼著。

  可是,他爲什麼停瞭下來瞭,他把下面的手抽出來瞭呢,右手在乳房上的動作也停瞭,我奇怪的睜開眼睛,卻看到瞭甯缺一臉嚴肅的表情。

  「怎麼瞭?」我問道。

  「山山,你知道你的左胸裡面有個硬塊麼?」甯缺有些關切的樣子。

  我迷惑的搖瞭搖頭。

  「右胸也有。」甯缺另一隻手過來確認瞭一下,認真地說。

  我疑惑的自己摸瞭一下,確實有啊,不仔細摸還真的摸不出來。

  「是不是腫瘤?」甯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我突然被嚇得一點點的情欲都沒有瞭,我有些害怕的問甯缺:「你說是不是乳腺癌?」我們大院裡剛有個阿姨死於這種病,我不會也這麼悲慘吧?

  甯缺立刻翻身下床,打開瞭筆記本,開始搜「乳腺癌腫瘤」我拉上褲子,連睡衣的扣子都沒系就跑到他的身邊一起看。

  我們參照查出來的資料,小心翼翼的在我的乳房上驗證,確實小於2 厘米,確實有活動度,但是不大,確實用力捏的時候會疼,大范圍扯動時也有些疼,好像乳腺癌的癥狀我都滿足,我們兩個越看越害怕,我都有些想哭瞭。

  我的青春才開始,我最美麗的年華,最美麗的愛情,都還沒有嘗到就要結束瞭麼?我害怕的緊緊捏著甯缺的手。

  甯缺安慰我,說隻有腫塊的特征比較像,其他的皮膚,分泌物什麼的都不像,應該不會是的,我心裡有些溫暖,他一定怕我太害怕,才找理由安慰我的,腫塊已經是最重要的特征瞭,別的都是次要的,我肯定是乳腺癌瞭。

  我們呆呆的坐在那互相傻傻的看著,我看著甯缺一臉愁容的樣子,自己反而沒有那麼六神無主瞭,我靜靜的對他說:「我明天去檢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癌癥,我就把第一次給你,然後你再去找別的女孩做妻子吧。」

  甯缺用力的握著我的手,眼神很堅定:「山山,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而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守在你的身邊,絕不會離開你。」

  我嗯瞭一聲撲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然後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

  那天下午,甯缺走的時候,用力的捏瞭捏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讓他放心,我會好好的。

  晚上吃飯時,媽媽看我臉色不對,問我怎麼瞭,我說肚子不舒服掩蓋瞭過去,吃完飯就回到瞭自己房間裡發呆,盯著書本卻一點都看不下去。

  這時候手機響瞭,是甯缺的短信:「山山,搜『青春期乳房硬塊』」

  嗯?怎麼回事?我依著甯缺的話開始搜這個內容,然後越看,眉頭越開,心情越來越輕松瞭。

  我撥通瞭甯缺的電話,告訴他我查到瞭,甯缺笑著說:「我們從一開始就弄錯瞭方向,我們不應該從乳腺癌反查,應該從胸部的硬塊查的。」

  我笑著說:「原來有小一半的女生發育時都會這樣啊,我們的教科書真的好爛。」

  甯缺也說:「是的,是的,生物比語文的教材還爛。」

  我知道他又在說高一時候他那個歪詩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甯缺也在電話的那端笑,我等他笑夠瞭,我有些猶豫的對甯缺說:「不過以後你還是不要再摸我胸瞭,網上說要少刺激它,還要保持乳頭的清潔。」

  甯缺連聲答應,估計他心有餘悸吧,今天他肯定也嚇壞瞭。

  這件事對我們的影響還是超級大的,整個高二,我們都維持在親親臉,抱一抱的階段,沒敢再像寒假的那次那麼放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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