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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訂婚

(8)訂婚

  轉天我們兩個又很幹脆的睡到瞭中午,我拉開窗簾,今天是陰天,看來不會曬到。於是我和寧缺沒再叫外賣,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飯。從團結湖地鐵站下來,我們拿著手機,找到一個看起來很貴的曲折來回的小庭院裡,在裡面又繞瞭兩圈,終於在後院找到瞭那傢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瞭傳說中北京最好吃的牛肉面。

  面吧佈置的有點像酒吧,吧臺裡是做面的小哥,七八個客人就坐在吧臺前的高凳上安靜的吃面,這裡真的好貴,三碗牛肉面花瞭將近兩百塊錢,和昨天吃烤鴨的價格差不多瞭,不過真的超好吃啊。

  長條大塊的牛腩、牛肚還有牛筋都燉的酥酥軟軟,幾個小碟子裡裝的小蔥香菜還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類的東西,每一份都超級精致,蔥是選的非常細的那種小蔥,隻取前面綠的地方,蔥白一點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分開,一片黃的蔫的都沒有。

  我舀瞭一大堆青蔥香菜放到牛肉湯裡嘗瞭嘗,果然完美的中和瞭牛肉湯的香膩,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湯喝瞭大半,好舒服啊,在空調房裡喝下去,立刻有汗冒瞭出來。

  我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說:「能再給我點湯麼?」小哥笑著一個大湯勺就伸瞭過來,裡面居然還有兩條寧缺拇指粗的長條牛肉,好開心。

  我和寧缺兩個各吃瞭一碗牛肉面,都已經很飽瞭,可還是嘴饞,於是又合要瞭一份,寧缺最後把湯也都喝光瞭。

  吃完飯,我們兩個步行往金臺夕照的方向走,我長長的舒瞭口氣:「還是牛肉最管用,本來覺得身子已經掏空瞭,現在精氣神兒全回來瞭。」昨天在老胡同裡聽瞭半天幾個老大爺聊天,精氣神兒這三個字我居然學的有點像老北京的腔調瞭。

  寧缺有點心虛的樣子問我:「山山,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太縱欲瞭。」

  我認真的點瞭點頭,一臉嚴肅:「是的,雖然我們都這麼年輕,但是對身體肯定也不好,所以我決定,以後這幾天每天晚上隻要做兩次就可以瞭。」

  寧缺哈哈大笑,然後用力的牽住瞭我的手,是啊,年輕的時候,有身體這個最大的本錢,為什麼不把最快樂的事情做到極致呢,年輕就是要縱欲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寧缺走到瞭中央電視臺附近,看到瞭我們此行的第二個目的地:大褲衩。

  大褲衩是不能買票進去的,隻能在外面看,我看著這個龐大的醜傢夥,怪異的回字形扭曲,覺得好無聊。

  寧缺卻一直非常興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紹。

  「這是一個真正的鋼鐵怪獸,全世界用鋼最多的建築,整整用瞭12萬噸的鋼材,幾乎是鳥巢的3 倍,高層建築有三個最難的方面,分別是傾斜、懸挑和扭轉,我們昨天看的鳥巢算是扭轉,今天這個大褲衩算是傾斜和懸挑的代表,幾乎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你看,大樓左右兩個塔樓,都是同方向傾斜的,又是50層左右的高層建築,然後又都向傾斜方向伸出瞭六七十米的懸臂合攏,每個懸臂內部也是十幾層樓高,一般人看到這種結構首先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掉下來。」

  我抬頭望著那兩個巨大的懸空的樓層,那十幾層樓,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六七十米的長度,就那樣懸在空中,我都下意識的想捂住腦袋瞭,打死我都不會到那個懸空的樓裡面上班,一定會有心理陰影的。而且,它為什麼不會掉下來呢,好奇怪啊。

  我看著這個扭曲的超級大傢夥,問寧缺:「大褲衩看著似乎建築難度比鳥巢還要高吧?」

  寧缺搖頭:「這倒不一定,大褲衩的數學力矩我學瞭力學方面的內容應該就能算出來,但是鳥巢那各種彎曲的鋼梁受力我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不過,大褲衩比鳥巢的造價高很多是真的,造一個大褲衩的錢,大概能造6 個鳥巢,一共用瞭200 個億左右。」

  「200 個億!!200 個億造出來這麼個醜八怪!!!」我幾乎憤怒瞭,這也太糟蹋錢瞭。

  寧缺笑著說:「我們不是來欣賞建築的藝術,我們是來看這些建築的數學之美的。你看,這兩個建築最大的問題,都在於奇思妙想的設計之後,如何在建築工程上保證能完好的實現出來,這裡面就涉及到瞭大量的理論力學、結構力學、材料力學的內容,比如鳥巢的用鋼都是特別發明的,大褲衩的錨栓也都是特種鋼,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過一萬公斤,比普通高層建築要求的兩倍還多,這些要求都是提前要計算出來的。」

  寧缺仰頭看著這個建築,一臉肅穆:「理論力學、結構力學、材料力學歸根到底,本質都是數學,大褲衩也許是藝術界的恥辱,但是絕對是數學的奇跡。山山,在鳥巢和大褲衩這樣的建築下,才會真正感覺到數學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東西。」

  我也學著他仰頭認真的看著,可是不行,我還是覺得好醜啊,醜的讓我完全想不起數學的美瞭。

  寧缺繞著大褲衩旁邊的路走著,從各個角度仔細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記憶下來,我有些無聊的跟在他的旁邊。太陽出來瞭,有些曬瞭,可是我還是毫無怨言的陪著他,因為聽他講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寧缺拉住,悄悄對他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建築的樣子很像一件事?」

  寧缺很奇怪:「什麼事?」

  我說:「像做愛時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兩個裙樓就是兩條小腿跪在那,兩個塔樓就像兩條大腿,然後從兩側往中間合一的懸臂,像不像從屁股到腰逐漸收縮?」

  寧缺仔細看瞭看,然後嘆瞭口氣:「山山,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我暗笑,讓你看數學之美,現在聯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你還能正正經經看得下去麼?

  看完大褲衩,寧缺又拉著我去看旁邊的配樓,就是被大火燒透的那個大柱子,外表已經重新裝修完瞭,也許是旁邊的大褲衩對比的吧,反而覺得不算難看,寧缺說這個樓的外殼拆除復建的費用幾個億,我又是一陣的乍舌。

  寧缺左探探頭,右探探頭,我奇怪的問他在看什麼,寧缺說看裡面到底住進去人沒有。我有些鬱悶,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著門口文華東方酒店的石碑,說:「這個樓是個酒店,搜下酒店的開業情況不就知道瞭?」

  寧缺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打開手機百度瞭一下,發現已經推遲開業瞭好幾年,而且沒有具體的開業時間表。

  寧缺搖瞭搖頭:「奇怪,網上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詢問怎麼回事,寧缺告訴我這棟大樓曾經在過年時候放煙花被整體燒瞭個透,建築淬火之後,高溫下矽酸鹽碳酸鹽都會分解,混凝土脆化強度大幅下降,網上傳言內部已經完全不能用瞭,最經濟的辦法是爆破拆除之後,原地重建。但一直不敢拆,是因為配樓和大褲衩主樓在地基上是連在一起的,這個很突兀的配樓,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這邊拆瞭,大褲衩那邊就該倒瞭。

  我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呢?」

  寧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首先,正常情況下,大褲衩的這種結構肯定不會倒,這個我自己都算得出來。要倒的話,肯定是在地震的時候才可能。」

  寧缺皺著眉頭:「我在網上看過幾篇關於大褲衩的防震設計,在每個震級下都算出瞭彈性和彈塑性的位移,層間位移,頂點位移,即使9 級地震整體結構也不會倒。而且,有可能出現構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樓中部和裙樓底部,發生屈曲的隱患主要在裙樓底部,看起來比較危險的懸臂和塔樓交界,那個拐彎的地方反而沒有任何問題。」

  我恨恨的踢瞭寧缺一腳:「混球,說人話!」這個壞蛋,現在說話我都聽不懂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寧缺無奈的擺瞭擺手:「結論是,不需要地下有龐大的鋼結構地基,大褲衩在9 級強震時也倒不瞭,那個大懸臂也掉不下來。」

  我哦瞭一聲,問:「那麼說,配樓確實沒有秤砣的作用?」

  寧缺又搖頭:「不好說,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許這塊的地面根本無法支撐大褲衩這麼重的東西,那就真有可能會傾斜瞭,所以確實有可能是秤砣的作用。」

  寧缺很鬱悶的樣子:「我懂的還是太少瞭,我根本沒法算出來真正的情況。」

  我看著他苦惱的搖頭,心裡很是開心,這是我最喜歡的寧缺,他對知識的渴望感,對科學的探索欲,就像我一樣。

  我突然想起個事情,問寧缺:「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這個樓真的不能用瞭,就為瞭不出醜,為瞭面子,花幾個億裝個新外殼放在這裡做擺設,那該咒央視的領導斷子絕孫瞭吧?」

  寧缺憤憤地說:「我現在非常懷疑他們就是拿幾個億來裝門面,否則,酒店沒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這件事,CCAV的領導們也該斷子絕孫,鳥巢起碼是個公共設施,但是央視作為一個壟斷的喉舌機構,還是國企,財富應該歸屬全民的,結果他們拿200 億給自己修奢華的辦公樓,這種事槍斃十次都不多。」

  看著寧缺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笑瞭,然後拉起他的手:「別看這個醜八怪瞭,我們再走回去吃碗那個牛肉面,然後回酒店做愛吧,晚上我們用剛才大褲衩的那種姿勢。」

  寧缺大笑著說好。

  這個晚上,我和寧缺還是比較收斂,隻做瞭一次,因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國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時候,寧缺問我還要不要,我說不要瞭,再要明天又起不來瞭。

  於是寧缺很快速的抽插瞭起來,看見我癱倒在床上時,也很放松的射瞭出來。

  幫他清理的時候,我有些好奇:「你現在已經能自由控制射精時間瞭?」

  寧缺點點頭:「想堅持不射還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話,可以做到。」

  回到床上,我快樂的躺在他的懷裡,笑嘻嘻地說:「那我們以後肯定超級和諧,我本來還擔心過瞭這幾天就要好好學習瞭,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後怕沒法滿足你呢。」

  寧缺苦笑:「我才是一直擔心沒法滿足你,你從早要到晚的……」

  然後,被寧缺說中瞭,在國博的這一天,裡面的內容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我們一整天時間居然沒有逛完,於是隻好和寧缺商議不去故宮瞭,再用一天看剩下的幾個館。結果到瞭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內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後拉著寧缺不停的做。

  寧缺第二次射的時候,我已經有瞭四次高潮,然後我拉著寧缺的手,說:「現在才11點多,我們定個鬧鐘,養養精神,12點起來再做。」

  寧缺很是奇怪:「剛才你不是還哭著喊著說你實在受不瞭,讓我快點射麼?」

  我覺得這很自然啊,那個時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撐不住瞭有些要死掉的感覺,但是現在不做瞭我就已經回復瞭一點體力瞭啊。

  我裝的有些哀怨的看著寧缺:「前兩天晚上做完的時候,我大腿都抽筋瞭,全身沒有任何力氣,是直接昏睡過去的。但是,現在我都還可以動呢,你不把我操到哭,你這個男友就不稱職。」

  寧缺一臉驚異:「山山,你說臟話。」

  我有些不滿:「怎麼瞭,你們男生天天掛在嘴邊的詞,我說一句怎麼瞭。而且,你做都做瞭,還不敢說啊。你不要轉移話題,今天你還沒完成任務呢。」

  寧缺一臉崩潰的樣子:「今天全是我在動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瞭。」

  看到寧缺被我捉弄的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噗哧的笑出聲來,我拉著寧缺的手,拉過被子來蓋住我們,笑著說:「逗你玩的,抱著我睡覺就好瞭。」

  枕著寧缺的胳膊,我笑著說:「給你講個黃色笑話吧。」

  寧缺又嘆瞭口氣,我伸手敲瞭敲他的頭:「少擺出這種表情,我都不是黃花閨女瞭,講個黃色笑話有什麼的。」

  寧缺求饒:「好好,你講。」

  我其實已經記不起笑話的細節,隻好隨口瞎編:「有個富人傢,有個小女兒,喜歡上瞭一個牧羊人,富人傢沒有嫌牧羊人窮,把女兒嫁給瞭他,然後悄悄告訴他,這個小女兒哭的時候,每一顆眼淚都會變成珍珠。過瞭一年多,他們兩個回娘傢的時候,富人看到牧羊人還是那麼窮,非常疑惑。牧羊人說:我寧可窮,也不舍得讓她難過。」

  我停頓瞭一下,寧缺有點奇怪:「這個故事我聽過,不黃啊。」

  我接著說:「富人聽完,大為光火,告訴牧羊人:操哭她。」

  寧缺愕然而笑:「原來你剛才說的我沒有把你操到哭,是這個出處啊。」

  我擁緊瞭他,胸脯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揉瞭揉,乳房被完全的壓扁瞭,然後捏住寧缺下身已經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說:「你究竟什麼時候能把我操哭一回呢?」

  寧缺終於忍不住瞭,掀開被子,用力把我翻瞭過來,把腿豎起來架在瞭他的肩膀上,然後也不管我幹不幹,疼不疼的,沒有任何前戲的狠狠一下子就進來瞭。

  寧缺一邊很用力的抽插著,一邊恨恨地說:「這次你可別求饒瞭,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瞭。」

  我手上輕輕抓著寧缺的頭發,下面可能是腫瞭,有點疼,有點不適,不過無所謂的,我就是特別喜歡他在我體內的感覺啊。我心裡有些暗笑,寧缺這個笨蛋,兩個臟字就把他刺激成這樣瞭,我之前才被他幹暈過的,這可比所謂的操哭瞭厲害的多吧。

  寧缺畢竟射瞭兩回,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瞭充分的條件來蹂躪我,而且,他真的這次真的不理會我說什麼瞭,我說腿累瞭,腰累瞭他都不管,我嘆著氣說要被他幹死瞭,她也不管,我都被幹的暈沉沉的時候,他還是一點要射的跡象都沒有,最後還是我用盡瞭最後一點力氣,用犬伏的姿勢,用力的夾緊下面,才讓他射瞭出來。

  當然,最終寧缺也沒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時候,又累的有些抽搐瞭,但是表情卻是非常的滿足,笑的甜美。

  出來一周多之後,我和寧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惠州,一路商量著怎麼和雙方父母交代,畢竟已經有瞭夫妻之實瞭,雖然我們都覺得這是雙方傢長都樂見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還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不說也不行啊,媽媽一定會問我的,這種事我肯定不能撒謊,也沒法撒謊,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們倆用完瞭。寧伯伯肯定也會知道的,萬一他真的要打斷寧缺的腿怎麼辦?

  而且,回想起來,這一周多的我們兩個過得也太荒唐瞭些,恐怕兩邊的父母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能縱欲到瞭這個程度,每個晚上我們都窮盡體力掏空身體的做愛,最過分的時候我胳膊都抬不起來瞭還會要求寧缺再來一次。

  寧缺還有些擔心我們兩個都明顯瘦瞭些,面色也憔悴瞭不少,會不會被父母們罵,我也反思,這事不怪寧缺,主要還是我索取無度瞭些,可是具體要怎麼向父母們解釋我們倆的事呢。

  我們兩個再聰明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悄悄商量瞭一路也沒有好辦法,隻能先回我傢坦白,然後我跟寧缺去他傢,直接討論結婚的事,伯伯估計就不會揍寧缺瞭。

  然後,事實證明,我們兩個真的想多瞭。回到傢的時候,大周六的兩傢一個大人都沒有,一問,我爸和寧伯伯出差瞭,我媽和嬸嬸居然在廣州,正在給我們在中山大學附近看新房。

  寧缺鬱悶的說:「我們將來未必留在廣州,你們這麼著急幹什麼。」

  嬸嬸根本無視寧缺,直接告訴他不要管,還在跟售樓小姐說話呢,就把電話掛瞭。我媽倒是比較耐心的跟我解釋,說趁現在廣州房價還沒那麼高,趕緊拿下一套,省得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就買不起瞭。我們真要到時候去別的城市的話,就把廣州房子當投資瞭。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我媽繼續說:「廣州房子是你寧伯伯傢出錢買,買個小的,咱們傢已經在傢旁邊的熙龍小鎮給你倆買瞭個一百多平的大的,等裝完瞭你們結瞭婚,以後回來就住那邊去。」

  我有些無語,有必要這樣麼……

  我媽滿不在乎的說:「我們都住的是單位分的房子,院子裡都是你爸的老朋友,我們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錢也沒用,兩傢又都是獨苗,不給你們給誰。」

  我掛瞭電話,無奈的跟寧缺說:「看來根本不用跟他們坦白什麼瞭,都已經去買婚房瞭,還會管我們有沒有做過啊。」

  寧缺也一臉無奈。我看瞭一眼兩個箱子的行李,跟寧缺說:「晚上你住我傢吧,我一會把所有的換洗衣服一塊洗瞭。」

  寧缺嗯瞭一聲,我繼續說:「你沒事就下去買盒避孕套吧。」

  寧缺啊瞭一下,然後苦著臉說:「我還隻是個高中生……」

  我瞪瞭他一眼:「前幾天晚上快活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想?你不去買,讓我一個女生去買麼?對瞭,拿著之前的盒子,買一樣的,我媽真問起來,我還可以裝作隻用瞭兩三個的樣子。」

  寧缺猶豫瞭一下還是沒動彈,我說:「您要是實在不想自己去,那一會我陪你去,我可以挽著你的胳膊到樓下小超市裡一起買,反正那個超市的大叔和我們很熟,你還可以請教他哪個的感覺更好一些。」

  寧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轉身下樓去瞭,隔瞭一個多小時才回來,我看著他已經印濕的T 恤,笑著問他:「你跑到離傢多遠的地方買的?」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他是跑到瞭好幾條街外的某個大藥房買的,我好笑的看著他,問:「你究竟是有多心虛啊?」

  我還真的沒說錯他,晚上,寧缺幾乎是創紀錄的三分鐘之內就完事瞭,時間似乎比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還短。

  「怎麼會這麼快?」我有些含笑的看著寧缺。

  寧缺很鬱悶的樣子:「在你傢裡做,總感覺像偷情一樣,特別怕你爸媽突然回來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虛瞭,我爸爸以前也有過半夜出差回來的時候,真的被抓現行就慘瞭,我讓寧缺趕緊穿上短褲,然後看瞭看不到10點,就準備給老爸撥電話。

  可是老爸太聰明瞭,我的智商基本都是從他那遺傳過來的,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他肯定會猜出來我的意圖吧,我想瞭想,有辦法瞭。

  我撥通老爸的電話,帶著鬱悶的口氣,跟他說媽媽和嬸嬸去廣州買房瞭,但是我和寧缺將來很可能不會留在廣州,讓他趕快回來制止媽媽的購物沖動。

  意料之中,爸爸說是兩傢大人共同的決定,作為投資也是合算的。我還是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最好全傢好好商量完再買,然後老爸說:「我半個月之後才會回去,你陪寧缺去吧,我還要加班。」

  氣死瞭,這都能被老爸猜出來,雖然他一副滿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語氣,可我還是覺得好丟人啊。我氣哼哼的對寧缺說:「還是被老爸猜出來你在這瞭,太丟臉瞭。」

  寧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問我該怎麼辦,我狠瞭狠心,說:「不行我們就早點結婚吧,要不總得這麼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

  寧缺點頭:「那就大一暑假?」

  我點頭說:「好。」

  然後又有難題瞭,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結婚呢?這不應該是大學畢業才做的事麼,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應該這麼著急啊,總不能說我們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做愛吧。

  商量瞭半天,還是找不到順理成章的理由,寧缺說:「算瞭,我回傢求我媽吧,就說中山大學會有很多出色的男生會追你,讓他們趕緊正式提親,把婚事辦瞭省得我夜長夢多。」

  好吧,雖然分析起來還是漏洞百出,不過也隻好這樣瞭。

  周日下午,我正和寧缺一起,在書店選編程方面的書籍,我媽的電話來瞭,說她和嬸嬸從廣州回來瞭,說晚上兩傢人一起吃飯。

  趕到瞭傢附近的那傢餐廳,看到兩個母親坐在桌子的一邊,把另一邊的兩個相鄰的座位留給我和寧缺,我的臉一下子紅瞭,這個含義也太明顯瞭吧。

  面對兩邊的母親帶著笑意的目光,我和寧缺很心虛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們也挺照顧我倆面子的,什麼都沒提,沒問在北京玩的怎麼樣,也沒問我們為什麼瘦瞭,隻是說她們這兩天在廣州看瞭哪幾個樓盤,都是什麼情況。

  我看著最後她們拿出的方案,一個是70多平的兩居室,小區環境一般,離中山大學有點遠,要坐幾站地鐵,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學區房,而且還是已經封頂的準現房。另一個是100 來平的三居室,離學校近,但是不是學區房,明年才能交房,然後問我和寧缺的意見。

  要是以前,我和寧缺早就表現出不耐煩或者無所謂的態度,可是這次不一樣瞭,我們兩個做瞭壞事,一肚子心虛的壞孩子,一點都不敢有什麼不滿的意圖。

  我隻好硬著頭皮說:「我什麼都不懂,你們看著哪個好就選哪個吧。」寧缺也點頭贊同。

  現在輪到她們的表情有些怪異瞭,沉默瞭一小會,老媽開口瞭:「是這樣,如果從投資角度來說,肯定是這個帶學區的小房子比較合適,但是萬一你們很早就有瞭孩子,住這個三居的話,我們兩邊還能過去照顧你們……」

  暈,又提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說,什麼聽說國傢要全面放開二胎瞭,女生以後更難找工作瞭,還不如趁大學一二年級課程不緊的時候,把孩子要瞭,然後寧缺的媽媽可以辦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給她什麼都不用管瞭什麼的。

  我和寧缺立刻不約而同的把手指向瞭那個小房子:「要這個!」

  寧缺的媽媽猶豫瞭一下:「山山,你知道麼,去年國傢宣佈單獨二胎,今年來我們學校的招人單位,有的就要女生簽協議,承諾3 年或者5 年內不生小孩。如果以後真的全面放開的話……」

  寧缺反應很快:「沒事,將來出國就行瞭。」

  媽媽點點頭:「也是,廣東的高考本科錄取率全國倒數第二,能出國的話,你們的孩子就不用受這種煎熬瞭。不過房子該買還是要買,誰也說不好以後的事情,也許你們在廣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國外現在也不景氣。」

  嬸嬸嘆瞭口氣:「那就買這個小的吧。」

  看著我們兩個點頭同意瞭,嬸嬸說給寧伯伯打個電話,然後走瞭出去,沒過兩分鐘就回來瞭,說寧伯伯很贊成,她過兩天就去簽合同,讓我們倆帶著身份證和她一起去。

  終於把婚房這事熬過去瞭,我和寧缺都悄悄松瞭口氣,然後,還沒等我舒心的吃兩口菜呢,寧缺的媽媽又來瞭:「這個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裝修好,你們看什麼時候把婚事辦瞭,就可以搬進去瞭。」

  我悄悄踹瞭寧缺一腳,這麼好的機會,趕緊說啊,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那個不著調的理由瞭。

  寧缺遲疑瞭一下,然後扭過臉來,一副很小心的樣子:「山山,你覺得明年暑假可以麼?」

  這個傢夥,腦子還真快,知道先問我,而不是直接回答他媽媽,這樣就表示我們兩個事先沒有商量過瞭,不是我們倆著急結婚的,是因為他們催我們結婚,我們才結婚的。

  我立刻也配合著演戲,低下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低的說瞭聲:「好。」

  完全沒有破綻!因為兩位母親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樣子,寧缺的媽媽立刻眉開眼笑的給我夾菜什麼的。

  媽媽扭過頭對嬸嬸說:「既然要結婚瞭,那我回去也先把熙龍小鎮的房子裝瞭,等寧缺和山山結婚瞭,就先住到那邊去,省得寒暑假回來嫌我們礙眼。」

  嬸嬸含笑點頭,我和寧缺的這點小心思看來真的完全瞞不過雙方的傢長,哎。

  媽媽接著說:「熙龍小鎮真的非常不錯,就在山坡上建的,環境特別好,整個小區就像個大公園一樣,綠化面積60% 多,而且離傢近,我們將來照顧也方便,每天走著就能去給你做飯洗衣服……」

  「生瞭小孩,你們也方便去帶是吧?」我打斷瞭老媽的絮叨,一針見血的戳穿瞭她的根本目的。

  回到傢,我有些奇怪的問媽媽,為什麼這麼急著讓我們結婚,一般不都至少是大學畢業麼?

  老媽瞪瞭我一眼:「還不是你嬸嬸心疼你,說你們在北京的時候肯定住一起瞭,等進瞭大學誘惑太多,離開瞭傢又沒人管著,萬一寧缺見異思遷瞭怎麼辦,不就把你坑瞭麼?還不如早點結婚,把他拴起來。」

  哎,還是被她們猜到瞭,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向他們專門坦白瞭,但她們的思想也太老派瞭吧,怎麼就非覺得這種事是女孩子吃虧呢,我專門查過,在性方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碼是不吃虧的呀。而且,寧缺又不是狗,說拴就能拴得住。

  轉天是周一,媽媽上班去瞭,一早寧缺就跑瞭過來,我懶洋洋的去給他開門,寧缺看著我赤裸著上身,隻穿瞭一條小內褲,有些無語:「山山,你不怕來敲門的是別人?」

  我哦瞭一聲,心說你上樓的時候我就聽到瞭,那麼多次瞭,還聽不出是你麼。

  我並沒有回答他,昨天吃完飯寧缺和他媽媽回傢瞭,我晚上很想做愛他卻不在,今天等瞭寧缺很久瞭,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這個傢夥懷裡居然抱著筆記本和兩本厚厚的大書,他不至於吧,這個暑假也要這麼用功麼,這可是號稱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時間不需要有負罪感的假期。而且,可還有一個多月才會開學,我們這麼快就要進入學習狀態瞭麼?

  寧缺走進我的房間把東西放在寫字臺上,我從後面抱住瞭他,直接把手伸進他的短褲裡,還算不錯,已經很硬很挺瞭,我另一隻手順著他T 恤的下擺伸瞭進去撫摸他的胸脯。

  半分鐘之後,我們已經赤裸的滾在瞭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寧缺的身上開始起伏套動,也許休息瞭一整天體力恢復的太好瞭,整個性愛過程都是我主動完成的,當我高潮快來臨的時候,寧缺雙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讓我動,急速挺動著下身,幾乎和我同時到瞭頂點。

  我貪戀的親著寧缺的乳頭,還有些不知足,寧缺笑著拍拍我的頭:「山山,該起來學習瞭。」

  好奇怪,以前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從網遊裡拎出來說該學習瞭,現在輪到他把我從床上拎起來瞭,他怎麼出去玩瞭一次就突然轉性瞭呢?

  我抱著寧缺不肯放手,臉枕在他的胸膛上,問道:「寧缺,能不能跟你爸媽說下,反正都訂婚瞭,你晚上就住在我這裡吧,一米五的床我們兩個也不算很擠。」

  寧缺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爸說不定會打我的,你住到我傢還差不多,反正幾個大人都寵你。」

  我捏瞭下他的鼻子:「你那個上鋪的小單人床,真不怕做愛的時候把我摔下來麼。」

  寧缺傢的藏書很多,落地書架占瞭太多的地方,寧缺用的是組合傢具,下面寫字臺上面單人床的那種,在上面做的話,應該很危險吧。

  寧缺不說話瞭,一臉苦相,我輕輕的笑瞭,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寧缺敢我也不敢,我的臉皮還沒那麼厚。隻是,我輕輕地說:「寧缺,我昨天很久都沒睡著,不是因為沒有和你做愛,而是轉身之間,沒在你的懷抱裡,就覺得少瞭什麼,空蕩蕩的,很不習慣瞭。」

  寧缺輕輕的吻我,然後輕聲的安慰我:「不遠瞭,明年暑假我們結婚之後,就搬到廣州的房子裡,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瞭一聲,然後捏著他的小弟弟,笑著說:「要那麼久呢,你補償我一下吧。」

  寧缺一臉愛意的看著我笑,然後從我身下翻身起來,到瞭我的後面,我心有靈犀的擺出跪伏的姿勢,翹起瞭屁股。

  這次寧缺射得很晚,我又兩次高潮之後,他才收工,我筋疲力盡的倒頭睡去,一個多小時後醒來,發現寧缺已經在寫字臺前看書瞭,這個傢夥怎麼突然這麼珍惜時間瞭?

  而且,這時我沒預料到的是,這竟是我和寧缺在暑假裡僅有一次的他射瞭兩回,後來我們也幾乎每天做愛,但是寧缺都很謹慎的隻射一次,原因竟是因為覺得今天縱欲之後,他的學習效率下降瞭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賴著,起來拿起高數的上冊也坐在寫字臺前看瞭起來,這套高數一的上下冊教材是從寧缺那裡拿的,高三的下學期,寧缺自學完瞭大學的高數、線代、概率論、離散數學,然後把教材全拿給我瞭,他自己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編程上。

  於是,後面的一個多月,我傢的場景總是很古怪,一個應用數學方向的學生在學計算機,一個計算機方向的學生在看數學。而此時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古怪的場景後來足足又持續瞭一整年。

  我把高數、線代、概率論的書差不多翻瞭一遍,知識點基本都看懂瞭,感覺沒多大難度,各章的題也都挑著做瞭幾道,差不多把整本書的知識脈絡梳理清楚就放下瞭,現在學的太細的話,等回頭上課時就肯定聽不下去瞭。

  不過離散數學確實有些不好理解,還好寧缺自學的功底挺紮實,基本上難點都能給我講清楚,到開學的時候,整本離散我已經啃瞭大半。

  然後,這個夏末,我和寧缺微笑著走進大學校園,面朝著那條被茂密梧桐遮掩的林蔭路,迎接我們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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