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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無間道

第二章 無間道

  窗外的月兒沒有一點變化,依然是那那種彎彎的上弦月,將自己的疼愛詮釋在這屬於自己份內的夜晚之城。霓虹璀璨,整個城市的夜生活,此時才逐漸的拉開序幕。形形色色的人,像是遊蕩在人間的幽靈一般,舞動著欲望的腰肢,展現著叛逆的心緒。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警鈴聲響起在同志夜總會的大門外,由遠而近,瞬間而至。行動有素的幹警們,像是演練瞭無數遍似的,第一時間占據著有利的方位,將整合夜總會處於自己的掌控之中。黑乎乎的槍口,絲毫沒有人懷疑,有什麼突發狀況,這些殺人利器會沉默不語。

  “局長,都在我們的控制中瞭。”

  身為公安局的刑警隊隊長,陳亦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林奕龍會突然之間下達包圍這裡的命令,但是,還是無所保留的執行著。

  “嗯,走,進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否則,全都給我請回去!”

  林奕龍一身的警服,在夜色的襯托下,一種剛毅,一種果斷,浮現在臉上。

  “是,局長!”

  緊緊地跟在林奕龍身後,陳亦明帶著人走進瞭同志夜色總會的大門,也從此改變瞭陳亦明的一生。

  “全都不許動!靠墻根站著!”

  無數警察湧進來,手中的槍就是無形的保障,所有夜總會中進行著甜蜜愛情的同志們,面對如此的局面,隻好乖乖的按照命令行事。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陳亦明站出來,大聲地問道,一雙炯炯有神的眼光掃視著全場。

  “警官,是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老鬼從一個角落站起來,沒有一點驚慌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在黑社會的人面前囂張,即便你是公安局長,如果不知道適可而止,也會為自己的愚蠢行動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們得到舉報,說這裡有不正當的交易行為,所有人不許動,等著我們檢查!”

  陳亦明例行公事般的訓話。

  “警官,誤會瞭吧!我們這裡可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沒有任何的違法亂紀行為,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鬼眼睛中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光芒,笑著說道。

  “誤會?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本,給我站到一邊去,不然的話,小心我將你拿回去!”

  林奕龍極為鄙夷的看瞭一眼老鬼,在他的心中,這樣的小蝦米還沒有值得多費口舌。

  “所有人註意,給我搜!”

  陳亦明看著林奕龍的臉色,下達瞭今晚的掃蕩令。

  “早就聽說,這個社會的治安現在是越來越混亂,警察還不如黑社會,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沒有想到,今天看來,確實是如此!不幸!國傢之不幸呀!沒有想到我們納稅人養活著的竟然是一群這樣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樓上悄然響起,而所有準備搜尋的警察將手中的槍同一時間舉起,對準瞭出現在樓上的王氏兩兄弟。

  “你們最好看緊手中的傢夥,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拿槍對著我們兄弟兩人。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下場嗎?都他媽的給老子放下,不然的話,我敢保證下一秒,你們將後悔如此的舉動!”

  王飛緩緩地走到大廳中,看著林奕龍,淡淡的說道。

  “我說是誰,原來是飛哥,沒有想到你也在這裡,難道是在這裡吃宵夜?”

  作為一局局長,林奕龍當然知道出現在面前的王飛是什麼身份,趕緊走上前去,笑著說道。

  “這下完瞭!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同志夜總會竟然也是血狼幫的旗下產業,林奕龍,林奕龍,不管你是出自什麼目的,老子我可不想抱著你這樣的人死去!”

  當王飛、王寶兩兄弟出現的第一時間,陳亦明心中就不由暗暗的打瞭一個寒顫。血狼幫的幫主,那是什麼樣的人物?整個省的黑道都掌控在人傢的手中,隻要一個命令,自己的腦袋還不是馬上搬傢?做警察也必須知道,什麼人能夠欺負,什麼人不能夠得罪的道理。在心中狠狠的將林奕龍蹂躪瞭一千遍的陳亦明也笑著湊上前去。

  “我說,林大局長,不知道這深更半夜,你不睡覺來我這裡,有什麼貴幹?”

  王飛點燃一根煙,靠在吧臺前面的一張椅子上面,絲毫沒有將身邊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放在眼中。

  “飛哥,我們得到舉報,說這裡有非法的交易,所以,就由陳隊長帶隊前來例行公事的巡視一番!”

  林奕龍現在心中也是矛盾的很,一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邊是掌控全省黑道的血狼幫。

  “媽的,不是說王飛不在這裡嗎?媽的!”

  林奕龍表面上是滿臉的笑容,心中卻是已經將自己的情報人員罵瞭一個遍。本來是想趁著王飛沒有在這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楊威救走,那個時候,即便是王飛找到這來,自己也是可以一推二五六。誰想到,一切竟然是如此的巧合!

  “兩個選擇,要不你帶著你的人消失,要不你進去搜查。”

  王飛沒有心情和林奕龍在這裡糾纏,淡淡的說道。

  “飛哥,你看,既然我的人都來瞭,是不是做做樣子也好?”

  林奕龍現在心中隻是在賭,賭楊威還沒有來得及被弄走,賭王飛隻不過是在唱空城計。

  “那好!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今天晚上你找不到你要的任何東西,我會要讓你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王飛的手指輕輕的在空中一響,看著林奕龍的面頰,幽幽的笑著。

  毛骨悚然,絕對的赤裸裸的威脅!

  “王飛,你這樣子是在威脅我嗎?”

  林奕龍看到王飛的樣子,壓抑在心中的那種高傲的自尊,容不得任何侮辱,竟然瞪著王飛,直呼其名。

  局面一瞬間處於僵硬。僵硬,是一種活局,隻有置於死地,方能夠後生!對任何人而言,這都是雙刃劍,隻是,這個度由自己掌握而已。

  當林奕龍喊出王飛名字的時候,身邊的老鬼眼睛中閃過一道濃濃的殺機,在所有血狼幫的成員心中,王飛不單單是一個幫主,高高在上,更為重要的是,王飛是自己的兄弟,是那種為瞭自己能夠付出生命的兄弟!血狼幫,王飛已經成為一種信仰,成為一種不容玷污的神聖所在。

  王飛用手輕輕的觸碰瞭一下老鬼,隨意的一笑,站直自己的身子,一雙眼睛像是能夠射穿人的心底似的,盯在林奕龍的身上,淡淡的說道:“林奕龍,你最好記住剛才所說的話!還從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直呼我的名字!威脅你?你也配!你最好祈禱著有什麼發現,不然的話,你這個所謂的公安局長,也該換人來坐瞭!”

  “多謝你的吉言!我林奕龍的事情自己會知道如何,我公安局長的位置也不是由你來安排的!”

  林奕龍略微有些憤怒的說道,這一刻,既然已經撕破瞭臉皮,那麼剩下的就是一種博弈,誰掌握著最後的褀子,誰就將獲得最後的勝利。

  “所有人聽我命令!不管是誰,全都給我仔細的搜查,隻要是任何違規的,全都給我搜出來!”

  林奕龍轉身,看著自己的人下達瞭命令!

  伴隨著命令的下達,在場的所有警察全都開始瞭緊張的檢查工作,在他們的心中也都明白,血狼幫是一個什麼樣的分量。警察也是人,也有著自己的妻兒老小。每個人的心中都不想做什麼所謂的出頭鳥,正義,人民的守護者,和生命比起來,價值幾何?

  自始至終,王寶都是安靜地站在一邊,沒有說一句話,臉上那種淺淺的笑容,沒有一點變化。點燃一根煙,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面,漠然的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面。

  知道什麼是成就大事的前提條件嗎?遇事不慌,凡事沉著冷靜,自亂陣腳,將會將大好的河山拱手讓人。

  王寶沒有說話不代表不關心,一雙精明的眼睛在林奕龍和陳亦明的身上掃視著。像是想到瞭些什麼,嘴角升起一抹壞壞的笑意。心理,是王寶最為擅長的一門技巧。和這所謂的市公安局局長和刑警隊隊長,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王寶卻已經在無形中將兩人的性格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局長,是不是情報有誤?”

  陳亦明轉過身,湊在林奕龍的耳邊,低聲說道。

  “別廢話,等著吧!”

  林奕龍現在即便是知道錯誤,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硬著頭皮上。大不瞭,最後將幾個同性戀抓走,應付瞭事。

  這個世界上面,就沒有什麼沒有一點污染的人存在,沒有一個罪名是公安局這幫吃飽撐著,就知道想這些莫須有罪名的人想不到的。草菅人命,在古代是一個令人發指的稱呼,在當今的社會,在那些不為人知的角落,又有多少冤案,又有多少人死在所謂的政治上。

  “報告!樓上沒事!”

  “報告,樓下沒事!”

  “報告,洗手間沒事!”

  一系列的報告聲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般貼在林奕龍的心頭,這個時候,心如急焚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詞匯。

  “沒有一個行跡可疑的人嗎?聽清楚瞭,隻要是從事不正當的人員,不論男女,都給我押出來!”

  林奕龍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重新問道。

  “報告局長,樓上樓下,裡裡外外,除瞭在大廳中的這些人之外,整個夜總會沒有任何閑雜人等!”

  一道清脆的匯報聲徹底的瓦解瞭林奕龍心中那殘存的夢想,將他的心理底線徹底的擊垮!

  “那個,飛哥,我看是誤會!純屬誤會!”

  林奕龍伸出手,摸瞭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低聲在王飛身邊,說道。

  “誤會?林大局長,我這可是開著大門做生意,你這樣一來,我今晚的損失由誰來賠?我的名譽由誰來恢復?”

  王飛一點不領情的看著像是一隻狗的林奕龍,冷聲說道。

  “飛哥,你看這都是小弟我辦事不當,能不能看在我的名分上,給我一個臺階下?”

  林奕龍此時腸子都要悔青瞭,低頭哈腰的,扮足瞭一個奴才應有的扮相,什麼公安局長,此時都是垃圾的代號。

  “林大局長看見外面的月兒瞭嗎?”

  王飛彈掉手中的煙蒂,莫名其妙的指著窗外的上弦月,淡淡的說道。

  林奕龍一頭霧水的不知道王飛的這句話,蘊含著什麼樣的意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說道:“看見瞭,不知道飛哥想說什麼?”

  “等到月圓之夜,就是你下臺的時候,現在,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滾蛋!”

  王飛沖著林奕龍莞爾一笑,淡淡的說道。

  反差!極端的反差!在那溫和的笑容下,暗藏的殺機,所有的人都感覺得到,這個時候的王飛,不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此時,他的身份是血狼幫的幫主,是那個不知道經歷瞭多少血腥的狼魂信仰。

  “你!”

  氣急敗壞之下,林奕龍忍著心頭的那種憤怒,轉身走出瞭夜總會的大門。

  “收隊!”

  陳亦明站在身後大聲喊道。

  “陳隊長,有時間,咱們在一起吃吃飯!”

  就在陳亦明準備走的時候,王寶卻突然意味深長的出現在陳亦明的身邊,一臉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道。

  “嗯?好的!”

  雖然不知道王寶的身份,但是,心如狐貍般的陳亦明還是知道,什麼人能夠得罪,什麼人必須討好。

  像來的時候一般,消失的也是那麼的迅速。

  “對不起瞭,大傢,今天晚上發生意外,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就請大傢痛快的玩吧,一切的開銷都算我們的!”

  老鬼在王飛王寶走出夜總會後,站在大廳中央,大聲地宣佈道。

  一時間,音樂聲響起,沉寂不到一刻鐘的同志夜總會再次陷入到那種徹夜狂歡的氛圍。

  ※※※※※※

  燈火闌珊的街頭,王飛、王寶兩兄弟漫無目的的遊走,身後則是緊緊的跟著血狼幫的總堂人員。

  “大哥,林奕龍必須下臺!”

  王寶遞給王飛一根煙,眼中精光一閃,對著天上的月兒,淡淡的說道。

  “下臺?小寶,這樣的懲罰太輕瞭!這麼多年來,我血狼幫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動作,竟然讓外人以為我們好欺負。林奕龍,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竟然也趕來這裡放肆?他,死定瞭!”

  一句話,王飛猶如地府中的閻王一般,宣告瞭林奕龍的死刑。

  王寶無所謂的一笑,人命?對他而言,都是虛無的存在,沒有一點應有的價值,凡事畏首畏尾,是沒有辦法成就上位者的氣度。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什麼對與錯之分,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楊天體!看來是耐不住寂寞瞭!也好,既然想跟我們玩,我就好好的和他玩一把,好久沒有開動過自己的智力,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大哥,你知道的,我最怕這些算計人的事情瞭!”

  王寶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一般看著遠處的夜色,輕聲說道。

  “鬱悶!臭小子,在我面前就不要裝瞭!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主!誰惹上你,誰算是到瞭大黴瞭!”

  王飛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弟弟,心中浮現的是一種驕傲感。

  有誰能夠在六歲的年紀便在幕後策劃,利用僅僅二十個乳臭未幹的少年硬是將一個六十人的小型幫會活活兼並?

  有誰能夠在十歲的時候,背後出謀劃策,將本來處於瀕臨的一傢企業起死回生,並且成為王氏集團的頂梁柱?

  有誰能夠在十五歲的時光,萬花叢中過,仗著自己絕美的外貌,在勾引瞭無數少女之後,還能夠做到片葉不沾身?

  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隻要王寶願意,沒有什麼能夠真正難得住他!

  “大哥,我們在公安局內的那枚棋子分量有些輕,你有沒有考慮過,將這個所謂的公安局長的位置抓在我們的手中,讓這支力量成為我們的暗中守護神。”

  王寶走到一座說不上名字的橋上,看著橋下反射著燈光的河水,淡淡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將林奕龍換成我們的人?”

  王飛像是想到瞭什麼似的,問道。

  “香港有一部很紅的電影《無間道》既然人傢都能夠將棋子放到那麼高的位置,我們又何嘗不可?這他媽的電影還真是毒害我們這些社會主義好青年的思想!”

  王寶眼中透露著一種睿智的光芒,笑著說道。

  “人選?”

  王飛不是傻子,王寶能夠想到這裡,就說明王寶已經有瞭自己的對策,自己所要做的就是配合。

  “陳亦明!”

  王寶轉身,看著王飛的眼睛,緩緩地說道。

  “陳亦明?”

  對於陳亦明,王飛其實也下陌生,畢竟作為堂堂的一個刑警大隊隊長,多少都是有些聯系的。

  “大哥,你對這個人有什麼看法沒有?”

  王寶笑著問道。

  “有野心,能容忍。”

  王飛想瞭想,沉聲說道。

  “有野心不怕,隻要一個人有野心、有欲望,我們才有機會控制。陳亦明不是一個甘於小小的刑警隊長位置的人,既然林奕龍自己尋死,那麼我就將陳亦明收為自己的人。”

  深深的吸瞭一口煙,王寶淡淡的說道。

  “不錯!有一個自己的人,總要好過所謂的恐嚇威脅!”

  王飛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笑著應道。

  “既然林奕龍遲早是死,那就沒有必要等到什麼月圓之夜,而這個動手的人,我希望能是陳亦明。”

  王寶就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貍,吃人不吐骨頭的躲在後面,操控著一切。

  “借他人之手除掉心腹之患,將一切作為籌碼扶之上臺,還是你狠!”

  王飛嘿嘿的一笑,伸手拍瞭一下王寶的腦袋。

  “都告訴你,不要打我的腦袋,你就是不聽!每次都這樣,都快被你打成傻子瞭!”

  王寶無辜的摸著自己的腦袋,鬱悶的說道。

  看著王寶的樣子,王飛忍不住開懷大笑。

  天空中的月兒彎彎依舊,像是贊賞兩兄弟之間的情意,又像是一抹殘忍的微笑,嘲笑著世人的愚鈍。

  “我淫蕩我無恥,我是流氓我怕誰……”

  一道優美的聲音響起在王飛的耳邊,正在吸煙的王飛差點沒有將手中的煙卷扔瞭出去,一種不可相信的眼光看著將手機拿在手中的王寶,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好意思,意外,意外。”

  王寶聳瞭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請問你找誰?”

  陌生的電話號碼讓王寶不知道在這樣的夜晚有誰會主動打給自己。

  “是我,楊溪水,半個小時,我在學校附近的東方酒店6024房等你。”

  楊溪水的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那個我恐怕沒有時間……”

  王寶眉頭一皺,對這個楊溪水,自己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拿出什麼樣的心情面對。

  “如果你不想讓明天早上這裡有一具死屍,你就別來!”

  沒有給王寶接著說話的機會,楊溪水斷然的掛瞭電話。

  “誰?”

  看到王寶的神情不自然,王飛低聲問道。

  “楊溪水。”

  王寶無奈的說道。

  “楊溪水?她約你見面?小寶,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處處小心。”

  王飛的眼中沒有什麼女人男人之分,擁有的隻是對自己親人的擔心。

  “我知道瞭,大哥,我一定會去的,放心,我有分寸!”

  感受到王飛的關心,王寶笑著說道。

  “知道你會去,我的人你帶著,預防不測!”

  王飛一揮手,身後出現瞭大約十名黑衣人,全部都是血狼幫的精銳,躬身站在王飛的身側。

  “保護好二少爺,有什麼差池,你們就不用回來瞭!”

  王飛淡淡的說道。

  “是,幫主!”

  十個人躬身應道。

  無奈的一笑,對王飛的吩咐沒有拒絕,王寶轉身走向停靠在路邊的車,在王飛的註視下,消失在原地。

  “楊天體,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的話,我不介意為小寶除掉你這個寶貝女兒。”

  王飛的眼中閃過一道淺淺的殺機,喃喃自語道。

  對待任何隱藏的威脅因素,王寶或許能夠做到坦然自若,但是,王飛卻不是完全的將其剔除,是他歷來的性格。

  ※※※※※※

  東方大酒店,6024房。

  “你們就在大廳中守候著好瞭,沒有什麼事情,不用上來!”

  王寶對著領頭的人淡淡的說道。

  “是,少爺!”

  十個人得到王寶的指示,迅速的消失在當場,分散在每個角落中。

  當王寶的身影出現在楊溪水面前的時候,楊溪水此時的衣著還真是讓王寶感到有些吃驚。剛剛洗過澡的楊溪水,隻是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猶自滴落著水滴的秀發,柔情似水的大眼睛,白晰的肌膚,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楚楚可人。

  “你終於還是來瞭,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的。”

  楊溪水看著王寶,平靜的說道。

  空谷中的幽蘭,即是綻放出絢麗的花朵,亦迥然不同於夜來香的嬌艷,那份清幽的淡雅,給人的感覺始終是那樣的清新。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晚,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是想要找個人喝杯咖啡。”

  王寶是一個對美色有著天生的眷戀,但是,卻能夠做到控制自如的一個人,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淡淡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請你來這裡的原因,不是嗎?”

  像是打啞謎一般,楊溪水走到王寶的身邊,低聲說道。

  “說實話,我是知道,但是,我寧願當作自己不知道。你這樣的一個大美人在我的身邊,你讓我如何能夠壓抑心中的欲望?楊大小姐,請你不要這樣的考驗我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所具有的那種忍耐力,好不好?”

  王寶的眼光在楊溪水那薄如蟬翼的睡衣上面肆意的侵略著,做足瞭一個色狼應有的那種神情。

  “我不怕你有想法,我怕的是你對我沒有興趣。因為,今晚,我要將自己的清清白白的交給你!”

  楊溪水抬起頭,忍受著王寶的色迷迷的眼光,臉色緋紅著,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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