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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兩個月之後,春意已經悄悄爬滿瞭江南的這個小鎮。在小鎮僅有的客店的一件上房裡,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嘎吱的床榻搖曳的聲音,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呼吸聲,從緊緊閉合著的帳幔中傳出。

  帳幔中,是一對赤裸的男女,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上,緩慢而有節奏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雖然依舊春寒料峭,但兩人熾熱的胴體散發的溫度,還是讓彼此的身體都滲出瞭晶瑩的汗珠。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床搖曳的聲音也越來越響,而女人的喉頭,發出著一陣陣嬌媚的呻吟。此情此景,無論是誰看瞭,都會面紅耳赤。男人的身體充滿瞭肌肉感,每一次扭動都充滿瞭原始的力量,他的動作溫柔而有節奏,似乎美一下扭動都擔心要把玉璧般的女人弄碎一樣。女人完美的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緩慢扭動著/雪白的肌膚在點點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氣息,一對高聳的雙乳就像是夜晚岸邊搖曳的小船一樣輕輕晃動著。

  淫靡的氣息,在空氣中不斷的發酵。就連窗外那隻已經快要老死的野貓,也被感染瞭一般,發出嘶啞的叫聲。

  這聲音,似乎給瞭正在努力耕耘的兩人更強的刺激,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終於,在一陣沖刺後,男人突然像雷擊一樣從女人身上彈開。就在同一時刻,一股白濁的陽精從男人的體內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瞭一道潔白的曲線,然後星星點點地灑落在瞭女人的身體上。

  高潮過後的男人,無力地從床頭拿過瞭幾張手紙遞給瞭女人,然後倒在瞭一旁的床榻上。接過紙的女人,輕柔地擦拭幹凈瞭身上的陽精後,依偎在瞭男人的身旁。

  這兩人就是江湖上著名的名捕夫婦,宋莫言和蘇希嬌。當下京城六扇門最炙手可熱的當傢捕快。

  這宋莫言和蘇希嬌夫婦都是少年時拜在當時已經是六扇門總捕頭的蒲心蘭門下的,拜入門下時,宋莫言是十六歲,蘇希嬌是十二歲。後來,宋莫言聰明的才智在蒲心蘭的調教下被充分的發掘,二十六歲的他,已經身居六扇門要職,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青年捕頭瞭。

  而蘇希嬌一開始在斷案的方面卻顯得有些遲鈍,隻是後來,在十五歲時,蒲心蘭的一位好友來訪,蒲心蘭要蘇希嬌跟著那位老者去閉關修煉。從那以後,蘇希嬌就跟著那位老者離開瞭六扇門,說來也奇怪,兩年之後重回六扇門的蘇希嬌,已經是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智,都有瞭很大的進步。

  後來,眾人才知道,那個老者,竟然是當面名動一時的奇男子霍青玉,而蘇希嬌,也成為瞭他的關門弟子。

  當蘇希嬌回到六扇門時,兩人都已經出落成瞭一對絕色璧人。所以在三年前,也就是蘇希嬌十八歲時,由蒲心蘭做主,兩人結為瞭夫婦。從此,江湖上就多瞭一對相貌出眾,智計過人的名捕夫婦。

  這兩年,朝廷政務紛繁,為瞭避免兩人被朝廷上的爾虞我詐牽連,夫婦倆在蒲心蘭的授意下幹脆一起行走江湖,替各州縣解決懸案,捉拿江湖要犯,倒也是愜意。而就在今天,他們捉住瞭一名流竄多地的叫菜青蟲的采花大盜。這個菜青蟲前段時間在一個月之內連犯幾起要案,各地官府雖然全力通緝,仍然沒有建樹。直到他們夫婦出手,才將這個惡官滿意的大盜繩之以法。

  每次大案完結後,找一個地方肆無忌憚的床第歡好,是兩人的慣例。就先眼下這樣,兩人慵懶地躺在一起溫存著,是對彼此最好的一種嘉獎一種嘉獎

  躺回瞭男人身旁的蘇希嬌,輕輕撫摸著男人敏感的乳頭,這是男人的敏感地方,也是她自己敏感的地方。

  “怎麼瞭,還沒夠啊。”宋莫言調笑到,一翻身,撫摸著女人的脊背說到:“今天怎麼這麼浪啊。”

  “呸”蘇希嬌輕輕啐瞭男人一口,羞澀地小聲說道:“應該是今天和菜青蟲搏鬥的時候,不小心吸入瞭一點他用的迷香,所以才那個的嘛。”

  媚態十足的女人,讓宋莫言的下體再次有瞭反應,而此時蘇希嬌的手,也悄然又握上瞭已經開始重新蘇醒的宋莫言的肉棒。

  就在兩人打算重整旗鼓再戰一場的時候,夜空中卻突然響起瞭一聲尖銳的竹笛聲。常人若是聽到這一聲,最多隻是奇怪一下,但兩人聽見後立即緊張起來,因為這時六扇門最機密的征召集合的訊號,聽到這種聲音,就表示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於是急忙起身收拾衣服,半個時辰後,兩人出現在瞭刑獄司正廳的門口。

  “不知道王捕頭深夜找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宋莫言問瞭問身邊來找他們的王捕頭。

  “是我,”一陣有威嚴的聲音從裡屋傳來,隨即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瞭兩人的面前。

  “師父!”兩人立即叫道。

  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六扇門的總捕頭蒲心蘭,雖然歲月已經開始侵蝕她曾經年少青春的臉龐,但她依然是一個美麗得足以讓很多男人都心動的女人。一襲玄色長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依然是高貴冷艷。

  “師父是什麼時候到的江州?”蘇希嬌問道。

  “兩個時辰前,我路過河口鎮。我讓人找尋你們兩的消息,沒想到你們就在這裡。”

  “師傅盈夜路過河口鎮,想來定然是有要事瞭?”宋莫言問道。

  “還是做下來慢慢說吧。”蒲心蘭在大廳的一側坐下,兩人恭敬地從一旁接過瞭送來的香茶奉給瞭蒲心蘭。

  “上好的香片,”蒲心蘭沖王捕頭微微一笑道:“有勞王捕頭破費瞭。”雖然四處南轅北轍,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講究生活品質。就像是那個曾經改變瞭她一生的男人一樣,無論什麼時候,都註意著自己的形象。

  “事情要說起來就很長瞭,這個要追溯到三十年前瞭。”

  “三十年前?”蘇希嬌問道。

  “是的,在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經出現過一樁轟動一時的連環大案,這個案件莫言是知道的?”

  “師父你所得莫非是三十年前發生的江湖知名人物的連環中毒案?”宋莫言問道。

  “是的,當時從風雷堂堂主吳鐵衫離奇死亡開始,先後有七位江湖俠客死於瞭一種叫千日醉的毒藥”蒲心蘭說道。“整個案件中,一共有五個人被毒殺,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宋莫言沉吟道:“我曾翻看過刑部卷宗,說這千日醉是一種慢性的毒素,從中毒到毒發要經歷一個多月,這種毒素無色無味,加上潛伏期極長,所以很難根據線索找到下毒人。”

  “不錯,除瞭這個之外,這千日醉的制作方法也是十分困難,整個煉制過程要三年時間,所以被稱為千日醉。”蒲心蘭道:“當時這種毒物,在整個江湖掀起瞭一陣軒然大波,從五臺山的靈悟道人,到紅花山莊的紅花老祖,每一個被毒殺的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呢?”蘇希嬌問道。

  “後來,這件事情是在你的師父的幫助下才解決的。”蒲心蘭對蘇希嬌說道:“也就是霍青玉霍大俠。”

  “哦?”蘇希嬌有些奇怪的是,以前蒲心蘭提起霍青玉的時候,並不會經常說起霍青玉和她的師徒關系。

  “霍大俠反其道而行之,先從死者人際關系的共同點出發,發現這死亡的五個江湖人物,都參與過瞭很多年前的一樁滅門案。最後,霍大俠抓到瞭最後的下毒者,西域奇花宮的宮主公孫青龍,而這公孫青龍正是當年滅門案的遺孤。然而遺憾的是,雖然元兇被捕,但當時霍大俠卻說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結束,因為雖然我們抓住瞭真兇,也銷毀瞭當時配置千日醉的密所,但卻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千日醉的文字資料。”

  “這麼說來,這個曾經為禍一方的毒藥,最近又重出江湖瞭?”宋莫言問道。

  “不錯,三個月前,江州司馬,著名的”劍客司馬“吳尚之,在進京述職的途中中毒死亡,經過檢驗,確定是是千日醉這種毒物。為瞭防止事情引起國事動蕩,我請示皇帝後,命令將此事嚴密不發,然後派出瞭一共一十三路密探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線索。”

  宋莫言和蘇希嬌知道,蒲心蘭說的這一十三路密探,是蒲心蘭悉心調教的十三名擅長跟蹤調查之術的十三個密探,兩人跟瞭蒲心蘭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回讓十三名密探一起出動去調查,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多月以後,其中的十二路密探陸續回報,並無任何所獲。唯有去定州調查的密探張二一直沒有回音。”

  為瞭保持個人身份的隱秘行,蒲心蘭這十三個密探平時都以化名稱呼,這個叫張二的人因為在十三密探中排行第二,所以才有瞭這樣一個稱呼。這個張二在十三密探中無論是經驗還是實力,都是第一的人選,也是蒲心蘭最為倚重的一人。

  “然而就在大約十天前,我收到刑部公文,說在定州府北部的一個客棧裡發現瞭張二的屍體,當時他的身份文碟已經不見,隻有身上的身份文帖和手臂上的秘密刺青可以確定他的身份。”

  聽瞭張二的死訊,二人心中不禁一陣唏噓,雖然這張二平時極少見面,自己說過的話總共加起來也不到十句,但畢竟也算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人瞭。所以當下心中也有些黯然神傷。

  “張二哥的死,會和千日醉有關系嗎?”蘇希嬌問道。

  “我還不確定,得知他的死訊後,我立即飛鴿傳書當地的刑獄司名,要他們依法檢驗張二的屍體,幾日後,定州刑獄司的回報說雖然從張二的屍體中能發現一些中毒的跡象,但因為中毒太淺,完全無法鑒別是否是千日醉中毒,甚至這種毒素是否是導致他死亡原因都無法真正的查出。”蒲心蘭嘆瞭一口氣道:“所以我隻能要求當地刑獄司好好保存她的屍體,本想請自前去調查,無奈聖旨下達,要我立即進京處理禮部尚書貪贓枉法的案件。”

  說到這裡,宋莫言夫婦已經清楚,蒲心蘭定然會將這個案件交給他們夫婦辦理。

  果然,蒲心蘭正色道:“宋莫言,蘇希嬌二人聽令。”

  兩人立即從凳椅上恭敬的站瞭起來。

  “令你們兩人即刻動身前往定州,調查張二死因,順道調查千日醉的相關線索,查案期間,你們可以提調定州刑獄司的一切人手,所到之處,可以行使我所有的權利。”

  兩人立即領命。

  蒲心蘭看瞭看少年夫妻的二人,關切的道:“切記,無論結果如何,你們兩都得平安回來,兩個月後,到京城來見我。”說罷,眼神中流露出一陣關切的眼神。

  就在蒲心蘭向兩人面授機宜的同一時刻,在遙遠的另外一個地方,一番對話在同時進行著。

  “這麼說來,是我小看你瞭。”說話的是一個男人,此時他戴著一個純金的面具,金刀大馬地坐在一個山洞的洞穴中。山洞的洞穴十分的寬長,幾隻粗大的蠟燭並不能將洞穴照亮,但昏黃的燭光已經能讓人清晰地看到,在男人的面前,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女正跪在男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嘴含著男人裸露在空氣中的肉棒,溫柔地吞吐著。

  “當然,一切我都準備好瞭,也許當我的所有的計劃都得以實施的時候,你都會大吃一驚。記住我們當初的約定。”在男人的對面,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正站在他的對面,沙啞著嗓子說著。

  “當然,位極人臣,權傾天下,你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主不會虧待你們的。”座上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呼吸漸漸變重,突然,用手抓住少女的頭,站起身來,在她的嘴裡近乎瘋狂的抽插著。

  男人的動作並沒有讓對方有任何的不適,黑衣人反倒是似乎在觀察著兩人的動作一般,緩緩說道:“從今天起,直到計劃成功之前,我們不會再見面瞭。今天我們見面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別人知道。”

  “當然,”男人的聲音有些遲鈍,他似乎更在意身下少女的技法。過瞭一陣才說道:“不會再有別人知道的。”

  “那麼她呢?”黑衣人指瞭指正在努力為男人服務的少女。

  男人突然陰森森地說道:“她也不例外”,說完,立即停住瞭自己的動作,將肉棒幾乎是插入少女的喉頭一般,而少女的動作顯示,男人已經將自己的陽精註入瞭少女的喉頭。片刻的享受之後,才將肉棒從少女的口中將一根在燭光中閃閃發光的肉棒抽出。

  就在同一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握上瞭少女的脖頸重重一捏,勁道用處,少女竟然雙眼翻白,失去瞭生命,隻有一股白色的陽精從嘴角一下子湧瞭出來。

  黑衣人見狀,不光沒有意外,反而露出瞭幾聲刺耳的笑聲,然後慢慢消失在瞭黑暗的夜色中。

  幾日後,宋莫言夫婦出現在瞭定州府。定州府距離江南超過千裡,兩人日夜兼程來到,著實有些車馬勞頓。入的城來,兩人問明瞭官傢驛站的去處,牽著馬緩慢行走在定州府的街道上。

  這定州府速雖然常年處於北疆的戰亂地帶,但畢竟也是邊陲重鎮,因此也頗有些繁華氣象。兩邊絡繹不絕叫賣的小販,門庭若市的店鋪,川流不息的馬路,讓這幾天在路上吃瞭幾天土的二人的心情得到瞭舒緩。

  此時雖然已經開春,但北地依然春寒料峭,對於他們這種南方溫潤地方來的人來說著實是一種煎熬,即使兩人都是常年習武身體強健的人,依然免不瞭穿上一件厚厚的毛皮外套。盡管如此,這依然無法遮蓋兩人的俊俏,尤其是蘇希嬌被凍得微紅的臉頰,更顯得美艷動人,讓每個擦肩而過的男人都為之側目。

  “想不到這幾年定州這北寒之地竟然如此繁華。”蘇希嬌說道。

  “畢竟大宋和遼國已經相安無事近十年瞭,和平時期這裡的通商往來絡繹不絕,自然是…”宋莫言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瞭。因為在不遠的街口,出現瞭一群穿著公門服色的衙役。

  二人本以為這群衙役是來迎接他們的,不曾想到的是這群衙役卻行色匆匆地從他們身邊徑直跑瞭過去,完全無視兩人的存在,倒是讓兩人有些尷尬。

  “這群人行色匆匆的是幹什麼呢?”蘇希嬌問道。

  “我也不知,不過看他們的服色,應該是州府的刑獄司的公差,這麼多公差一起出動,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要不要跟著去看看?”蘇希嬌悄悄問道。

  “還是別瞭,我們還有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先去。”

  “不是要去驛站嗎?”

  “不,我們先去一趟義莊。”

  出瞭定州府的城門,一切都變得破敗瞭,隻有幾戶靠種棗為生的人傢將傢孤零零地安在瞭那裡。定州刑獄司的義莊是一座在定州城西外幾裡的一座小廟改成,這裡人跡罕至,就連看守義莊的工人也不知道跑去哪裡瞭,二人從文案上的記事簿裡找到瞭安放張二的房間,悄悄溜進瞭那個臭氣熏天的屋子。

  “還好是初春時分,這裡天寒地凍,屍體不會腐壞,不然的話張二的屍體早就發臭瞭。”宋莫言一邊對用佈條緊緊堵住鼻子的蘇希嬌說著,一邊解開瞭蓋在屍體上的一塊白佈。

  張二就這樣躺在他們的面前,安靜的就像是在熟睡一般,嘴角還帶著一絲肌肉的扭曲,就像是在微笑一般。

  “肌膚發黑,眼角有血,雙手浮腫而兩腿瘦削,十指指甲呈綠色,這和案宗裡記錄的千日醉的中毒跡象一樣。”宋莫言仔細檢查著張二的每一寸屍體的細節。

  “相公,你看這裡。”蘇希嬌拉起張二的一隻手,將手心對著宋莫言,宋莫言仔細一看,發現張二的右手手心,有著兩條兩頭細長,中間寬闊的血痕。

  宋莫言拿起張二的手,仔細看瞭很久,緩緩說道:“這血痕看上去雖然是外力所致,但卻不是兵刃所傷,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

  宋莫言拿起張二的食指說到:“你看張二哥的食指,趾甲外翻,邊緣之處有些磨損,顯然是用食指指甲用力摳過什麼東西。”說著,將食指彎曲,正好嚴絲合縫的扣在掌心的血痕:“看來,這兩道血痕是張二哥自己留下的。”

  “張二哥留下這兩道血痕是什麼意思?”蘇希嬌問道。

  宋莫言搖瞭搖頭:“從圖形上來看,這既不像什麼文字,也不像我們六扇門專門用來聯絡的暗號。也許是張二哥在匆促之下,想要留下什麼信息,但因為情況緊急,所以還沒來得及留下完整的信號就遭遇不測瞭。”

  “這就奇怪瞭,”蘇希嬌說道:“我查看卷宗的時候得知,這千日醉雖然無色無味,但毒發的時候,中毒的痛苦會折騰人至少兩柱香的時間,如果是張二哥是毒發後想要留下什麼訊息,那他應該有充足的時間,留下足夠完整的信息,除非…”

  “除非張二哥在毒發的同時,遇到瞭外部的麻煩,他的處境讓他隻能留下一個類似暗號的東西。”宋莫言說道:“這樣吧娘子,你小心拓下張二哥掌心的圖案,然後飛鴿傳書送回京城,請六扇門的兄弟幫忙一起查驗。”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人聲鼎沸,仿佛來瞭很多人。宋莫言聽到外面的聲響,急忙給蘇希嬌遞瞭個眼色。蘇希嬌知道宋莫言現在還不想惹麻煩,於是立即會意地點瞭點頭。二人立即一縱身,跳到瞭房梁上。

  就在剛跳上房梁的一瞬間,房間的房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群公人抬著一個擔架走瞭進來。

  宋莫言仔細一看,這群公人正是剛才在路上看到的那群行色匆匆的公人,看來剛才又發死亡案件,這群公人就是去解決這件事的。

  一眾人將擔架打開,將一具男人的屍體抬到瞭一個木床上。為首招呼著眾人的一個公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按制度看,他應該是定州刑獄司至少副總捕頭一級的公人瞭。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出頭,高高瘦瘦的很是幹練,宋莫言隻覺得這個男人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不一會兒,一個仵作打扮的人帶著一個小童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見到那個為首的公人,立即說道:“趙捕頭,小人傢中有些事,耽擱瞭片刻,還請恕罪。”

  宋莫言這才想起,這個趙捕頭叫趙飛虎,是定州刑獄司的一個非常老資歷的捕頭瞭,一年多以前,他被封為定州刑獄司副總捕頭時進京在六扇門述職,當時還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

  “無妨,”趙飛虎隻是冷冷地說瞭句:“快開始吧。”

  仵作立即打開工具,又在小童的幫助下,戴上瞭一雙白色的手套,打開工具箱,然後才揭開蓋在瞭死者身上的白佈,仔細檢查起來。

  “驗得死者,男,年齡四十有餘,身高六尺。死者肌膚發黑,眼角有大量鮮血滲出,雙手浮腫而兩腿肌肉萎縮,十指指甲呈綠色,疑是中毒身亡。”

  聽瞭仵作的檢驗結論,宋莫言二人大驚,因為這死者的死亡癥狀與張二一樣,顯然也是死於千日醉之毒。

  “什麼人?”宋莫言正在沉思的時候,突然感到面前疾風飛過,急忙往旁邊一閃,幾乎同一時間,兩顆鐵彈子已經呆著疾風從面前飛過,重重地打在房頂的瓦片上瞭。

  下面的公人見狀,急忙紛紛把刀,宋莫言見事情敗露,隻好硬著頭皮,拉著蘇希嬌一起從房梁上跳瞭下去。

  卻說這邊趙飛虎,本來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房梁上掉落瞭幾片灰層,於是立即手中按扣住兩枚賴以成名的鐵彈子,然後瞧瞧往房頂看去。果然見到房頂的黑暗處,似乎有兩個人影,於是立即兩枚鐵彈子往對方身上招呼去。

  趙飛虎這鐵彈子功夫已經浸淫瞭三十年瞭,同時發出兩枚,卻可以做到後發先至,常人倘若隻是將註意力放到先發射的一顆上,定會被後發的鐵彈子打中。但眼下自己突然發難,發出的兩枚鐵彈子卻這樣輕易地被對方避過,一下子緊張起來,正要準備拔刀的時候,突然見房頂緩緩飄落二人,而其中一人,竟然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京中六扇門的重要人物宋莫言。

  “趙捕頭,別來無恙啊。”宋莫言到。

  “原來是宋大人大駕光臨,”趙飛虎立即長刀回鞘,拱手作揖道:“剛才不知大人身份,冒犯之處還請海涵。”說罷,立即向眾人介紹到宋莫言的身份。眾人一聽說京中的重要人物來瞭,立即恭恭敬敬地一起行禮。

  “各位不必客氣,請免禮。”宋莫言道:“事情緊急,在下沒有先到州府拜訪在先,是宋某唐突瞭。”

  “豈敢,豈敢。”趙飛虎恭敬地說道:“既然是宋大人現身,那這位定然就是尊夫人蘇希嬌蘇大人瞭。”說罷,對一旁的蘇希嬌又拱瞭拱手。

  “趙捕頭過禮瞭,”蘇希嬌說:“見過各位兄弟。”

  恰才宋莫言說話的時候,眾人隻顧低頭行禮,到蘇希嬌說話的時候,眾人才小心地抬起頭,突然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婦,眾人心中都是一蕩,尤其是那些未婚的青年捕快,更是不住偷瞄蘇希嬌。

  “兩位在定州現身,想必是有任務前來吧。”趙飛虎問道。

  宋莫言點瞭點道:“是的,我們是為瞭他的事來的。”說著,指瞭指張二。

  趙飛虎早有意料,也點瞭點頭。

  “現在看來,要變成他們的事瞭。”宋莫言又道:“聽瞭剛才的仵作的檢驗,看上去似乎這個死者是和張二哥中瞭同樣的毒。”

  “我們懷疑也是如此。”趙飛虎答道。

  “死者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他是城南百草山莊的四大掌故之一,人稱鐵臂通天猿的蔣鐵青。”

  這鐵臂通天猿的名號,宋莫言沒有聽過,但百草山莊他是知道的。

  “這百草山莊是江湖上近些年新崛起的一個以制藥和販藥為營生的門派,和南方的藥王谷遙相呼應,並稱為江湖上最著名的兩大藥門。”蘇希嬌說道:“我聽說這百草山莊與藥王谷不同的事,大多是時候隻有宗傢是負責制藥,其他的分傢即使會煉藥之法,也隻能是負責采購和販賣藥材的。”

  “蘇女俠果然博聞,”趙飛虎說道:“這百草山莊的構建非常特別,首先是有宗傢和分傢之分,這分傢采取的是世襲制,但宗傢確是采取的禪讓制。也就是說,宗主的兒子並不一定可以接管山莊的基業,一旦宗主的後代沒有繼承山莊後,他們的傢族就將成為分傢,而接管瞭山莊的分傢又成為瞭宗傢。這百草山莊每十年重新輪換一次宗傢,現在的宗主雷斌,已經是第四任的莊主瞭。”

  “想不到,近些年才聲名鵲起的百草山莊,竟然已經有超過三十年的歷史瞭。”宋莫言說道。

  “不錯,而且今年已經是百草山莊的第三十八個年頭。”

  “那麼在這兩起命案上,百草山莊是什麼態度?”蘇希嬌問道。

  “不清楚,這兩年,百草山莊的現任宗主雷斌不知道為什麼,很少在公開的場合露面,山莊的大多數生意都是交給副宗主,也就是雷斌的弟弟,雷紹裘來打理。據外界傳聞,目前雷紹裘接任下一任莊主的呼聲很高。不過眼下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山莊的禪讓制度雖然沒有明文規定是要求現任宗主的傢族不能參與禪讓,但前幾任宗主為瞭各個傢族的穩定性,都是選擇禪讓給其他的分傢的人。”

  “這死亡的蔣鐵青,是下一任禪讓的熱門人選嗎?”

  “不是,”趙飛虎肯定地說:“這蔣傢本來隻是百草山莊的四大分傢中最弱一個,到瞭蔣鐵青這一代更是不濟,在藥理方面造詣很淺,本來就要被排擠出四大分傢的名列瞭,但雷斌卻十分看重蔣鐵青的一身橫練功夫,讓他負責去押運大單的藥材,幾次和土匪的血戰,終於還是保存下瞭在山莊中的地位,不過本次的禪讓,他們早早就被排除在外瞭。”

  “這麼說來,不是為瞭爭奪宗主之位的謀殺瞭。”宋莫言說道:“那其他幾個分傢的動向呢?”

  “其他幾個分傢的消息,我們掌握的並不多,隻是知道其中張傢負責采購,姬傢負責試藥,齊傢負責販售。不過他們幾傢的門主,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我也隻是認識這蔣鐵青而已。在這三個傢族裡面,以齊傢的勢力最大,齊傢的傢族,也就是四大掌故之首的瀟湘子,武藝高強且心狠手辣,是個十分難對付的角色。”

  “嗯,這一劍蕩漠北瀟湘子的名號,我們倒是聽過的,”宋莫言頓瞭頓說道:“剛才一直在說百草山莊的事情,還是先說說張二哥的事吧。”

  趙飛虎卻說道:“張二大人的死亡我隻知道個大概,他的死是我們總捕頭經手的,我當時在外處理其他的案件,不太知道細節。隻知道發現張二大人的時候,他已經死在瞭城裡的老亙客棧瞭,死亡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審問過店裡的掌櫃和小二,也沒有異常人的出現。我們本來是打算當普通的投毒案處理,直到我們從他身上找到瞭他的身份文碟和六扇門的腰牌,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我們需要見見你的上司胡萬一。”宋莫言說道。

  “現在恐怕不行,我們的上司不在,可能要過十幾天才能回來。”趙飛虎面有難色。

  “哦?怎麼回事?”宋莫言見趙飛虎有血支支吾吾的,便正色問道:“他到底去哪兒瞭。”

  趙飛虎見狀,隻好回答道:“宋大人可知,這百草山莊的藥物最大的買傢是誰嗎?”

  “誰?”

  “是戍邊的豹韜衛的軍人,他們從百草山莊常年采購一些可以用來幫助習武強身的藥物,但這種藥物十分稀有,需要在遼國境內的藏山深處偷偷采集,然後運送到百草山莊,因為這段路上常有遼國哨探出沒,因此百草山莊的要求是,每次采藥要朝廷派人協助護送。因此雖然次要是百草山莊負責煉藥,但其實也是幾經周折的。”

  “既然如此,那豹韜衛為什麼不派人協助。”

  “豹韜衛那些大爺,哪管這死活,隻管出要錢而已。而百草山莊這種大批量的藥材原料的收集,一直是委托給城裡的有實力的藥材商人的。對這些商人來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那些普通走江湖的鏢客執行不瞭這種任務,所以便找上州府的公人,說願意出大價錢請高手護送。”趙飛虎嘆瞭口氣說道:“說句實話,現在北疆無戰事,朝廷實行的都是精兵簡政的戰略,所以刑獄司的兄弟們,俸祿都少得可憐,大傢夥為瞭生計,也就開始兼職做這種買賣瞭。”

  宋莫言看瞭看一眾衣著有些發舊的公人,默不作聲。

  “要說兄弟們學瞭一輩子的武功,但趕不上戰亂為國效力,也著實可憐。因此,這才答應百草山莊的請求,替他們越境押送藥材,貼補點傢用。”

  宋莫言嘆瞭口氣,說道:“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趙捕頭,此事不可長久,堂堂朝廷竟然替一個江湖門派跑腿,不合適。”

  “是,”趙飛虎允諾到:“天色已經晚瞭,兩位大人初到定州,不如由在下做東,招待兩位嘗嘗這塞北特色。”

  “不勞趙捕頭費心,各位也是拮據之人,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

  “那我去驛館替二位打點一下。”

  宋莫言卻笑瞭笑,看瞭蘇希嬌一眼。蘇希嬌明白宋莫言的意思,點瞭點頭,問道:“趙捕頭,可知這老亙客棧的地方可以告訴我們嗎?”

  “兩位想住老亙客棧?”

  “不錯,想要知道真相,就得想法離真相近一點。”說罷,宋莫言湊到趙飛虎面前說道:“還有一事,需要趙捕頭協助…”

  依循著趙飛虎的指示,兩人在半個時辰後來到瞭城裡的老亙客棧,此事已經晚飯時分,四處炊煙裊裊,燈火通明。但這老亙客棧卻顯得有些冷清,隻透出昏黃的燈光,想來張二的命案對這裡的生意造成瞭很大的影響。

  “喲,兩位爺,來我們這住店嗎,我們這裡雖然是北寒之地,但也有上等客房,各地飲食。”招呼二人的是一個衣著妖艷的女人,看上去應該是這個店的老板娘。

  “老板娘,我們要一間上房。”宋莫言將馬韁繩遞給瞭旁邊的店小二,叮囑瞭兩句。

  “客官,你可算來對地方瞭,我們這可是這定州府聞名的客棧瞭,不光有好店,美酒,美食,還有一流的姐們兒……”說完,又看瞭看蘇希嬌說:“喲,大妹子,不好意思,沒有看到你在這兒,不過呀,要是你想要打打野食兒,也跟姐姐說,姐姐有路子。”

  蘇希嬌聽瞭女人的風騷言語,正要不悅,卻見裡面走出來瞭一個幹幹瘦瘦,含胸駝背的男人,笑著說道:“人傢是正經夫婦,哪像你啊,天天想漢子。”

  “呸,你個王八羔子,老娘就是想漢子怎麼著,你不是喜歡我找麼,老娘是偷人的婊子,你是綠王八。”

  宋,蘇二人面面相覷地看著這一對夫妻,隻覺得十分尷尬。看起來似乎這對夫妻的關系,有瞭很多很微妙的事情。

  店小二送來的一個大澡盆和幾大壺熱水,讓奔波瞭幾天的夫婦,終於在這一刻放下瞭疲憊。

  溫暖的澡盆裡,宋莫言擁著蘇希嬌坐在裡面,不斷底擦拭著蘇希嬌的身體。蘇希嬌很喜歡這樣被宋莫言擁抱著,而宋莫言也很喜歡此時的蘇希嬌。溫暖的熱水,滋潤著蘇希嬌的每一寸肌膚,滑若凝脂,平時的蘇希嬌身材玲瓏瘦削,隻有褪盡身上的衣衫後,才能讓人感受著她的豐腴,宋莫言輕輕揉捏著那對任何人見瞭都會愛不釋手的玉乳,情欲的刺激下,蘇希嬌的臉頰變得緋紅。

  “不要,”蘇希嬌抓住瞭探向她下體的手說到:“相公,舟車勞頓幾天,好好休息下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宋莫言依依不舍地說道:“娘子生得如此尤物,為夫怎麼能知足呢。”

  蘇希嬌聽瞭宋莫言的調笑,白瞭他一眼,推開宋莫言的手從水中站瞭起來,這一下更是讓宋莫言欲火焚燒,蘇希嬌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高聳的雙乳,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還有下體那一片神秘的海草,每一初都是完美的傑作。

  然而短暫的風情,立即被擦拭的佈料包裹,蘇希嬌看著宋莫言笑瞭笑說:“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拜會百草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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