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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 女人的算盤

第三十七節 女人的算盤

  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男人和他的女人們回到瞭錫市。

  下車沒一會兒,互相熟悉起來的一群孩子們就笑鬧在瞭一起,當然,這嬉笑的中心點是從牧區回來的圖雅、娜仁花和李念萍。之所以成爲中心,是她們在跟別的孩子在講:怎麼給母羊接羔、小擰≠是怎麼出生、小馬駒是多麼的可愛……還有怎樣剪羊毛、誰剪的快、哪個姐姐或是阿姨在剪羊毛的時候,弄出瞭什麼笑話……

  洗去一身風塵,男人站在瞭院子裡。接近傍晚的陽光溫暖而柔和,一絲清風拂過,滿院的翠綠隨風搖曳。淡淡地,那草原離別的愁緒飄飄的化進這風裡,散進這深藍的天空。

  男人轉回身來,站在他身後的梅玉正一臉溫柔的看著他。會心的微笑盈上瞭兩個人的嘴角,也許這樣的感覺就是知心吧。

  隻是某個傢夥對這一刻溫情太不珍惜--因爲左躲右閃的梅玉,已經被這滿臉淫笑的東西逼到瞭一叢還不很茂盛的丁香樹下,少許幾番無果的抵抗後,丁香樹跟著就是一陣枝葉亂顫……

  受到壓迫,總會有人抵抗。這不,就在男人大逞淫威的時候,呢、喃姐妹和一大群孩子沖瞭過來!剛一照面,於是,哄笑聲裡,我們知道瞭什麼才叫抱頭鼠竄……

  晚上,莫日根一傢和根生一傢如約前來。歡聲笑語裡,男人卻看見有個人眼角中時不時的閃過幾許憂慮。雖然很想知道爲什麼,但客人還沒走,男人也隻得先……

  滿腹心思的劉紅,怎麼也沒想到送完客人後就充分享受到瞭男人的關切。但感動和欣喜,卻怎麼也敵不過那煩心情緒,於是沒等男人進一步詢問,劉紅就說瞭起來……

  事情很簡單:劉紅的母親楊女士,爲瞭阻止自己女兒和這個沒出息的男人繼續來往,想瞭個辦法,就是爲劉紅在市局爭取到瞭一個去呼市學習培訓的指標。其想法很直接--把兩個人分開瞭,時間一長,熱情自然會下降;另外,到大城市,好的小夥子有的是,哪一個不比男人這個一進傢門就往廚房裡鉆的東西強?更何況自己女兒有這麼好的人才,還怕沒人追嗎?隻要……

  明白瞭事情的大概意思,男人也在心裡盤算起來:劉紅這次培訓時間是四個月,要說也不算很長,即便不是因爲劉母的原因,隻要是在單位工作,這種情況就在所難免。因此,這樣的分離兩人還都能接受,但男人想的是,如果這次劉母沒有達到目的,那麼,劉紅下一次外出學習,會不會就變成三年,甚至是……?

  破解的方法幾經商討,辦法就是:培訓一定要去,四個月的時間裡,男人必須要攻破劉母那座堅強的堡壘!

  ***    ***    ***    ***

  劉紅雖然已經沒有瞭一點力氣,但她還是用自己的後庭緊緊地包裹著男人的肉棒。因爲明天就要和自己的男人分別上四個月,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裡就是一陣失落,仿佛她要永久的失去深愛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很理解的心思,算是給她最好的安慰吧,男人用自己那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地把她帶到絕頂的高潮,而男人自己也一次次的把自己火熱的精液灌滿她的小穴、噴進她嘴裡、射到她的臉上身上……

  劉紅軟軟地趴伏在床上,在她那朵美麗的菊花上,一股乳白色的液體一點點地滲瞭出來。天就要亮瞭,一切會變成什麼樣子,誰又能知道呢?

  ……

  劉紅走後的第三天,男人拿著劉紅給他留下的『作案』工具,也就是劉傢的傢門鑰匙,來到瞭劉紅的傢。

  這個時候,劉紅的母親楊女士還沒有下班,賊一樣溜進劉傢的男人,快速的來到廚房裡,麻利地炒出兩個菜往餐桌上一放,再用碗扣好,看著電飯煲裡米飯已經跳到瞭保溫上,男人就匆匆地離開瞭。

  說實話,性格隨和的男人卻很少有什麼人讓他害怕,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劉紅的這個和男人的二姨年齡差不多、很有風韻、也從骨頭裡透著精幹的母親楊女士,卻讓男人萬分的怵頭!隻要一和她打上照面,男人就覺得渾身象紮瞭刺一樣的不自在。

  雖說和劉紅訂下瞭四個月拿下「堡壘」的任務,而男人也知道,這是個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但隻要一想到那個精幹的身影,還有那讓人渾身都好象長出刺來的感覺,男人就又一次不戰而逃瞭……

  ***    ***    ***    ***

  下午,男人剛到單位就接到一個通知:因爲盟裡接待上級領導,要用車。而男人現在開的那車,雖說是沒收來的,但若是新車的話,在市面上怎麼也值個二十來萬。更何況這車每天都被男人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正好可以拿來裝點一下門面。

  於是男人就接受委派,去找盟宣傳部的薩日娜部長報道去瞭……

  男人找到薩部長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其他單位、接受相同任務的司機等在瞭那裡……

  男人服務的物件是自治區組織部的一個副部長,由於是副職,所以坐瞭男人這輛二十萬的車,而其他職位更高的領導,屁股底下坐的,怎麼著也值個四、五十萬吧。

  新的差事非常簡單,定點來接,然後送,接下來等,然後送,要不就是滿世界的轉……

  在我們這個國傢裡,不論是哪一種接待場合,都要喝很多的酒。而作爲職位比別人低的那些人,則因爲種種原因,要比自己的上級喝更多的酒。這不,下午三時許,從盟賓館裡出來副部長同志,差不多有瞭十二分的酒意……

  ***    ***    ***    ***

  差不多相同的時間,某個近來很是清閑的精幹女人,也享用完瞭男人抽空從飯店打包回來的午餐,優雅的擦著自己的嘴角,精幹女人的心裡打著一個念頭:這個傻小子,也越來越會偷懶瞭,看來……

  其實,精幹女人也在盟委工作,已經是副處級別的她在統戰部工作。統戰工作的物件主要是黨外民主人士,而男人這幾天服務的物件,我黨的黨內『高層』(相對於我們這裡來說,副省級好象已經很大瞭),就不屬於統戰的物件瞭。

  清閑的女人是前天下午,從盟委大院看到忙裡忙外的男人的。對於在這裡看到男人,她一點也不奇怪,因爲每到有一點規模的接待,從下級單位調幾輛車來是常有的事情。

  但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知道男人這幾天很忙,能抽出時間爲自己這『閑人』定餐並送回來,已經很不容易瞭,可是爲什麼辛苦瞭半天的男人,卻弄瞭個費力不討好?

  --要說嘛,你打心眼兒裡看不上一個人的時候,不論他做的事情好與壞,有一種叫「抵觸」的東西,也會叫你怎麼看他、怎麼都不順眼。這樣的事如果在心胸不是很大的女人那裡,則更會被加倍放大。何況從男人被劉紅領回傢開始,精幹女人的胃口就被男人給養的刁瞭起來!

  女人中午的怨氣,更多的是來自餐廳的飯菜:真是不合胃口!

  還不知道發生瞭如此這些的男人,這會兒正把車停在賓館樓下,靜靜地等待著--前兩天是這呀那呀的轉,從昨天開始,酒呀宴呀的就鋪天而來。看著自己車上這位快被酒泡透瞭的領導,男人想到有一種解酒的東西……

  這不……下午,十二分酒意的領導一上車,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喝起來酸中帶甜的東西後,那原本幹的冒火的喉嚨一下子就爽瞭,頭昏腦脹的感覺也消瞭不少。感覺良好,在車上閉目養神的他,不知不覺就睡著瞭……

  看瞭看身上蓋著的衣服,再看瞭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坐在車上的陳部長知道,自己在這裡睡瞭最少三個多小時,而前面的那個男人,就這樣爲熟睡的自己蓋瞭衣服,就這樣把車停在樓下等自己睡醒……

  爲自己打開車門的男人,沒有想象中的、也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極度熱情的攙扶,和透到骨子裡的噓寒問暖,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看著男人的車從賓館大門消失,陳部長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把衣服還給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還好,剛一轉身,負責接待的薩部長正迎面走來……

  對待自己所從事的每項工作,男人的心思向來非常簡單:那就是做好應該做的那一份。至於別人是什麼態度,男人從來不把他們作爲比較的物件,也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因爲男人知道,一個人想要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活一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別爲瞭一時的得失去虧欠良心,去放縱自己,欠下的債,早晚是要還的。

  因爲今天是接待工作的最後一天,男人就把車停回到瞭局裡。看到刑警隊的那幾個屋子裡一片燈火通明,男人猶豫瞭一下後,還是走瞭過去……

  ***    ***    ***    ***

  刑警隊的一間辦公室裡,或蹲或站著七、八個年輕的女子。不用問,她們身上的衣著和臉上的神情就告訴瞭你,她們的身份--說妓女也行,叫小姐也沒人反對。而男人警隊裡的三個同事,正在爲這些從事特種行業的女子,逐一做著登記。

  看到男人進來,大洪警官和其他兩位很是熱情,忙瞭一個晚上沒顧上吃飯,現在這時候還能有人不請自到地幫忙,樂呵呵的三人跟男人交代瞭幾句,就到隔壁吃飯去瞭。

  三個穿警服的人一出門,一身便裝的男人讓屋裡的氣氛緩和瞭許多。男人的目光從這些女子的身上掃過,這些女子也從各個角度觀察著男人……

  眼前這一張張年輕而濃妝艷抹的臉,叫男人心裡說不上爲什麼會有很深的感慨,而這些經歷豐富的女人,也從男人身上那隨和的氣息裡知道,這個人應該很好說話。於是,從一個蹲在地上的短發女子那裡開始……

  「政府!我要去衛生間。」

  「政府,我要……」

  「政府……」

  踩著鼻子上臉,就和痛打落水狗差不多。不過,在她們那些不是很過分,卻著實讓一般人很是心煩的要求,被眼前的大男孩一一滿足後,本來正踩著上勁的她們,卻一下子安靜瞭下來。

  因爲在她們的記憶裡,在這樣的場合下,往往是那些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的叔叔大爺們,會給她們留下一個、深刻到一輩子都忘不瞭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比皮肉上的痛苦更叫人難以忘懷!

  記得在男人和老柳最後相處的日子裡,老柳曾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她們從事著這個世界上最爲低賤的職業,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你不能因爲職業而輕看瞭她們,那是因爲這個世界上怎樣骯臟的事情,她們都見過,都經歷過……

  從道貌岸然的男盜女娼,到甜言蜜語後的薄情寡意,從人前的謙謙君子,到趴在女人肚皮上的衣冠禽獸,凡此種種,隻因爲那天生的一個「仙人洞」。父親出瞭兒子進,一個眼兒的連橋遍天下。所以……

  後面的話老柳沒有說,或許他想讓男人自己去琢磨吧。

  男人從沈思中走出來的時候,屋裡已經冷場瞭一段時間。反正閑來無事,面對經歷如此豐富的一群人,不聊上一聊豈不是浪費?

  隨便找瞭話題,男人就和一群……

  ***    ***    ***    ***

  大洪和另外兩個同事紅光滿面的回來瞭。也難怪他們有些興奮,因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的人民警察最熱衷於的工作成瞭抓賭擒娼。要說爲什麼會這樣,道理也很簡單……

  就拿抓賭來說吧,且不論每個賭局能沒收多少賭資,就是每個賭徒,你說罰他一千就一千,你說三千就三千,而且交瞭罰款你就走人,沒人會留你吃晚飯。也許有人會問,這些沒收的和罰款的,不都要上繳嗎?我說是想繳一百就一百,想繳五百就五百,甚至一分都不上繳,難道會有人問嗎?!

  而擒娼更有技巧:嫖客是堅決一個都不放過!因爲每一個都根據他們的經濟基礎,決定著是人民幣三千、五千,還是一萬。至於這些被稱呼爲小姐的女子,抓瞭就得馬上放,她們可是一隻隻會生錢的「機器」,而且還是免「維護」的那種。

  而今天之所以把這些生錢的「機器」請過來,因爲她們從外地剛來,需要爲她們登個記、造個冊,這樣方便掌握她們的動向,也有利於在今後的工作中……

  於是乎,我們的人民警察都十分積極地在社會上拓展資源:你舉報吧,抓賭我給你……;有人嫖娼來告訴我,我……;有人放色情影碟,那也好辦,機器和影碟我們不沒收,即使拿瞭也很快就還,既不罰款也不讓他停業--我們要的是那些看影碟的人,他們才是我們警察心中那最神聖的上帝!

  ……

  晚上九點,男人和三個還處在興奮中的同事告別。沒有公傢的車停到車庫,自己的車還在傢裡放著。

  初夏的夜,散著步的男人往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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