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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大德曰生

第095章 大德曰生

  劉紅是晚上才來到樂靜酒吧的SOHO新店,還帶來瞭羅小雯。因為李建國的住院,幾個女人互相之間早就認識瞭,不過姚靜和樂樂並不知道羅小雯已經知道她們跟劉紅的關系,劉紅不說,羅小雯也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大傢都作為好朋友相處。

  劉紅對羅小雯說,她也是樂靜的股東。雖然沒有細說,羅小雯心裡卻能猜出個大概,料得這酒吧是張一鳴給幾個女人的,便微微一笑,也不深問。

  劉紅知道羅小雯喜歡泡吧,便叫她以後多來樂靜。“以後樂靜在北京開很多連鎖店,保證你隨時隨地都找得到。”

  “那對我是不是有優惠啊?”羅小雯玩笑說。

  “沒問題,從現在開始,你是樂靜的第一個VIP,以後到任何一傢樂靜酒吧,都能享受最高的優惠。”

  “劉紅,你看你小器瞭吧。”

  姚靜笑著插言道:“小雯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來就跟你來一樣,還談什麼優惠,直接簽單就行瞭,完全免費。”

  羅小雯笑道:“還是姚總大方。劉紅,看到瞭吧,一看你就是沒當過老總的人。”

  劉紅也不生氣,答到:“我本來就不是老總嘛。既然姚總開瞭金口,那就便宜你瞭。”

  羅小雯又道:“劉紅你別心痛,我不會老來宰你的。你這裡太素,我喜歡泡的吧,是那種渾的。”

  “什麼渾的素的,什麼意思啊?”

  樂樂插言問到。

  羅小雯笑嘻嘻地道:“來你們這裡的,都是所謂的白領,假模三道的,輕輕地說話,淺淺地喝咖啡、喝紅酒,靜靜地聽聽音樂什麼的,我不喜歡。我喜歡那種酒吧裡什麼人都有,三教九流一應俱全,男人在那裡泡女人,女人在那裡釣男人,那才有意思。”

  劉紅打瞭一下羅小雯,“真虧你還好意思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這裡,都是幾個姐妹。”

  羅小雯滿不在乎。話一說完,羅小雯忽然發現自己的話中有一個嚴重的語病,在劉紅、姚靜和樂樂三個女人之間,這姐妹一詞可是有特殊含義的。羅小雯面上一紅,偷偷地瞟瞭其他三女一眼,所幸大傢並沒有察覺。

  大約也就是這個時候,歡歡也來瞭。大傢見面,又是一番親熱。歡歡知道上次在醫院裡對劉紅的態度有些不當,這次見面便有心示好,雖是沒有明言道歉,但態度上親熱許多,主動跟劉紅說瞭不少話。對於歡歡來說,能做到如此已是相當難得,劉紅的性格本就大度,幾句話過後,心中原本剩下不多的不快便煙消雲散。

  說瞭一會話,歡歡沒見到張一鳴,便裝作無意地問瞭一句,姚靜說白天來瞭兩個朋友,不知和一鳴談瞭些什麼,晚上一鳴回公司去瞭,大概是有生意上的事要處理。姚靜又提瞭一下白天有幾個人好像想找事,結果被張一鳴的朋友嚇回去瞭。

  “是什麼人想找事?為瞭什麼?”

  歡歡追問到。

  姚靜想起,在有張一鳴之前,歡歡一直是她和樂樂的保護神。尤其是她,歡歡不在的時候,還得靠樂樂護著。姚靜常常為自己拖累歡歡而心存不安。

  “歡歡姐,你放心吧,現在有什麼事情,一鳴會處理的。而且你不知道,今天來的那兩個朋友,有一個在北京吃得很開的,他放出話去瞭,我想絕對不會有人再敢動樂靜一絲一毫。”

  歡歡點點頭,雖然並不是完全放下心來,但是她明白,現在保護姚靜她們,已經是張一鳴的責任。無論張一鳴有沒有這個能力,他都必須擔起這份責任,而且,他也必須讓自己有這個能力,否則,他有什麼資格擁有這麼多女人?

  歡歡沒坐多久便借故告辭瞭,姚靜和樂樂都知道她的性格,因此並沒有挽留。

  離開酒吧,歡歡沒有回水郡,而是往國貿去瞭。

  下午的時候,張一鳴離開酒吧準備回公司的當口,接到瞭李建國的電話。李建國問他有沒有時間,見個面聊一聊。張一鳴當然不好拒絕,問李建國人在那裡,李建國說他在故宮後門處。

  張一鳴到達故宮後門,看見李建國站在售票處的旁邊等著,看上去,他的精神很不錯,想來已經完全恢復瞭。

  “一鳴,不好意思,約你到這個地方,顯得不太有誠意似的。”

  看見張一鳴後,李建國迎上來說。

  張一鳴笑道:“李大哥你說哪裡話,我們在哪不都一樣。”

  “我也是這樣想。”

  李建國並不過多客套,不過還是解釋到:“我已經回單位上班瞭,今天正好地方上有兩個熟人來部裡辦事,完瞭他們想遊故宮,我就陪他們來瞭。”

  張一鳴知道,國土資源部離故宮不太遠。“到瞭這裡,我想我已經來好多次,我跟這兩個人也很熟,不需要太客套,我就讓他們自己進去瞭,正好我抽時間可以跟你見個面。”

  張一鳴知道李建國是個工作狂,這回又病瞭這麼多天,剛回去上班,估計是沒時間花上一天半天,找個地方坐下來跟他聊,便欣然道:“這挺好。”

  “來,我們也別站在這裡,附近走走,邊走邊聊。”

  李建國提議。

  於是,兩個人一起沿著景山前街,順著故宮護城河的邊向西溜去。李建國並沒有提嵐嵐的事情,主要是想張一鳴道謝,感謝張一鳴和姚靜她們在他昏迷期間對自己以及王麗的照顧。這讓張一鳴很不好意思。

  “李大哥,我做瞭對不起你的事情,還沒請你原諒。你這道謝我真的不敢當。”

  張一鳴鼓起勇氣說。

  李建國停住瞭腳步,拍瞭拍張一鳴的肩膀,“關於那件事情,我們暫時都不要再提瞭。都是男人,要說我開始一點氣都沒有,那不可能。雖然我不會對王麗這樣說,但對你我不能也裝做什麼都不在乎。如果是能夠倒回重來的話,我不惜一切也會倒回過去以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很遺憾,事情已經發生瞭,別說有瞭嵐嵐,就算沒有嵐嵐,這種事情也沒法倒回去。我隻能說,我們好好的處理未來的一切,悲傷也好,憤怒也好,愧疚也好,一切都讓時間來慢慢地淡化。”

  “謝謝李大哥。”

  張一鳴知道這是李建國在告知他原諒的意思。

  “嵐嵐的事情,我跟王麗已經商量過,等她大些瞭,適當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告知她的身世。今天找你,主要不是為著這些已經發生瞭的事情糾纏不休,而是……”

  李建國停瞭下來,似乎在考慮怎麼說。

  “還有什麼事嗎?”

  張一鳴有一點意外。

  “一鳴,這塊表是你弄回來的吧?”

  李建國抬手亮瞭亮腕上的手表。

  張一鳴此時才想起,他去廣東所做的事情,一直是瞞著王麗的。如果李建國最終沒能夠醒過來,也許他會把事情告訴王麗,也算是替她出口氣。李建國蘇醒之後,張一鳴就打算這麼算瞭,不再提廣東的事情,可是他疏忽瞭這麼大一個漏洞,作為當事人,李建國怎麼會不註意到自己手腕上失而復得的他最珍愛的手表?

  這件事情要否認肯定是不可能瞭,張一鳴略一遲疑便故作輕松地笑道:“我在深圳有些朋友,我托他們幫我查找搶劫你的小流氓,他們後來真給查到瞭,追回瞭這塊表,可惜人跑掉瞭,不知在哪躲瞭起來,我想想也就沒再追查瞭。”

  李建國深深地看張一鳴一眼,“虎頭蛇尾。一鳴,我感覺這不像你做事的風格。”

  “李大哥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你是在怪我沒找到那個小流氓?”

  李建國搖搖頭,“我哪裡是怪你,我是擔心你。一鳴,就像嵐嵐的事情一樣,對於已經發生過瞭的事情,我不會再問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不過,一鳴,你聰明,有學識,做事有能力,雖然在深圳的事業遇到挫折瞭,但是你看,你來北京沒一年,現在又重新開始瞭,而且很有起色。你肯定會是一個有前途的人,你師姐這一輩子無時無刻不在念叨著你,在我面前她都沒有隱藏對你的牽掛。我知道你這次去廣東,不管做瞭什麼,完全都是為瞭我,我心裡真的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用你的出事來換回我的平安,你師姐也不希望。你知道對嵐嵐的事情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怪你師姐?就是因為我能夠體會到,她的心裡是真心實意地裝著我們兩個人,人的感情有時候是沒法控制的,要說為難,她比我們更為難。我相信如果可能,她一定願意不偏不倚地把自己劈成兩半,給我們一人一半,而不會留一絲一毫給自己,所以我真的沒法怪她。我這次昏迷後,你師姐是什麼樣子你是看到瞭。如果你出什麼事,她也會一樣的。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做事千萬不要再沖動,不要拿自己的前途,更不要拿自己的身傢性命去冒險,不要讓你師姐擔心。你應該在正途上,好好創一番事業,讓你師姐放心,讓她為你高興,為你自豪。你,明白嗎?”

  李建國的一番話使張一鳴認識到,李建國對師姐的愛,比自己要深沉寬廣得多,李建國對師姐的理解和體諒,張一鳴自愧弗如,所以他此刻相信,有李建國在身邊,師姐才是最幸福的。

  “我知道。”

  張一鳴凝重地點點頭。

  “還有,我覺得,撇開你師姐,撇開我們任何個人的恩怨情仇,有的事情,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去做。你看看這塊牌坊上的字。”

  李建國說著指瞭指兩人頭頂。

  張一鳴這才註意到兩人站立處立著一塊牌坊,抬頭一看,上書四個大字——“大德曰生”以前來來回回從景山前街上路過,好像都沒註意到這裡有這麼一塊牌坊。

  “知道這句話吧?”李建國問。

  張一鳴點點頭,“天地之大德曰生,出自《易“是啊,天地之大德曰生,世間有生命的萬物,都是天地的賜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任何個人沒有權利去剝奪。也許是我長年累月在大自然中跑,我對自然界中的生命,有一種發自肺腑的熱愛。山林裡,草地中,溪水裡,各種各樣的動物,對於我們這樣的在野外工作,經常一兩個月不見人煙的人來說,它們是陪伴我們的最好的夥伴。不光是這些動物,有時候我們到高海拔地區,比如青藏高原的凍土地區,又或者到沙漠戈壁地區,這時候哪怕見到一棵樹,一株草,都會覺得發自內心的親切,因為它們也是有生命的。所以,一鳴,千萬不要隨意傷害一個生命,而傷害人的生命則更是萬萬不能的。你懂我的話嗎?”

  張一鳴驚疑地看著李建國,此時張一鳴已經猜到,李建國對於他在廣東的事情一定有所知曉。張一鳴不清楚李建國是如何知曉的,但是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建國的話深深觸動瞭張一鳴,張一鳴又抬頭看瞭一眼牌坊上四個金色的大字——“大德曰生”手中再次泛起已經好久沒有瞭的,拉開撈仔喉嚨時候的吱吱啦啦的感覺,第一次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迷惘起來。

  “喲,時間不早瞭。”

  李建國抬手看看表說到,“沒想到聊瞭這麼久,我和那兩位朋友還約瞭在故宮後門等,他們也該出來瞭。”

  兩人又開始往回,朝故宮後門處走去。

  “一鳴,我出院後你一直沒去我傢裡瞭。”

  李建國邊走邊說。

  “最近……比較忙。”

  張一鳴找借口,實際上是不好意思面對李建國。

  李建國笑笑,似乎知道張一鳴的真實想法,“我剛才說過,已經發生瞭的事,大傢都不要再糾纏於心,有時間還是去看看你師姐,也看看孩子。”

  張一鳴無言地笑笑。原來寬容也是一種力量,張一鳴此刻就深深感受到瞭李建國所具有的這種力量。

  走到故宮後門,李建國的朋友還沒有出來。李建國隻能再等一陣,讓張一鳴先走瞭。

  回到公司,其他人已經下班。張一鳴獨自進瞭辦公室坐下來,腦子裡回想著剛才跟李建國的談話,本來今天因方、胡二人的提議而興奮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涼瞭下來。真要跟他們合作嗎?張一鳴感覺有一點猶豫瞭。

  就在這個時候,張一鳴的手機響瞭,是歡歡打來的,她就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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