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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邪教隱秘

第052章 邪教隱秘

  “這把劍,是……是……”

  憑空射來的長劍特征明顯,分散在長劍兩側的許多人似是想到瞭傳聞中某人的佩劍,腦中不約而同地想起一個傳聞中的人。

  顯然,逃跑的二十幾人臉上一片興奮,相反,追擊的八十多騎則有些慌亂,惟有領頭的二人還算鎮靜。

  “什麼人!”

  剛剛射箭的大漢在馬上怒喝一聲。

  “哈哈!”

  兩聲輕笑,那大汗臉色立變。

  第一聲明明在幾十丈開外,第二聲卻猶如在眼前,耳邊一般。但眼前卻沒有任何人,那種詭異的感覺直叫人驚駭萬分。

  順著聲音望過去,一道淡紫色身影正飄忽地逼近戰局。

  那身影動作看起來隨意無比,甚至有些懶散,但幾步間竟然已經由數十丈外抵達戰圈中央,雙手抱胸,站在插入地上的長劍後兩尺處,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騎兵。

  被來人那如寶石般深邃銳利的目光一掃,一眾騎兵隻覺心頭仿佛被壓上瞭千斤巨石一般,隨著越來越困難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在心靈最深處,一股軟弱失望感頓時蔓延至全身。

  “呔!”

  為首右側那大汗見情形越來越不妙,來者隻憑眼神就可以制造出如斯力量,當下強守心境,以內氣推動聲音,喊出一句,驚醒眾騎兵。

  眾騎兵猛然間打瞭一個冷顫,就在剛剛,如有人要取他們性命,他們此刻絕不會還有呼吸心跳。但他們都是日日過著到頭舐血的日子,豈會輕易認輸。當下散發出所有氣勢,策動戰馬跳蹄狂嘶,緊緊鎖住悠然站在前方之人。

  隊伍左側的年約五旬,手執狼牙棒的老者雙目電光暴射,緩緩開口道:“如老夫所料不錯,閣下該是名震天下的元越澤元公子吧。”

  來者正是元越澤。

  元越澤淡淡一笑,隔空撈起長劍,雙手負背後點頭道瞭聲“興會”眼見元越澤如此無禮,那老者面色更冷,悶哼道:“不知閣下為何阻攔我等行事?”

  元越澤回頭環顧一眼那狼狽的二十幾人,見他們眼中都閃過希望的光彩,輕輕點瞭一下頭後對那老者道:“路見不平有人踩,僅此而已。”

  那老者冷笑道:“閣下威名已成過去,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我們的事為好,否則……”

  話還沒說完,元越澤就擺手不耐煩道:“你們為何抓他們?你們又是何人?”

  那老者話被打斷,臉色更顯難看,沉聲道:“他們是老夫仇傢,老夫米放。”

  元越澤低頭沉思,暗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似的,卻又想不起來具體線索,便回頭問道:“他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怎麼沒聽過他的名字?”

  就在那老者臉色已經青白相間時,元越澤身後的二十幾人放聲大笑。其中小頭領拱手道:“回元爺,這米放橫行東北數十年,人稱‘狼王’,不過很久以前就投靠契丹人瞭。”

  元越澤指著他笑罵道:“不許再叫我‘元爺’,否則我第一個宰瞭你。”

  那小頭領尷尬地撓瞭撓頭,不好意思地傻笑幾聲。

  回過頭,元越澤面色冰冷道:“我看你還像個漢人,沒想到卻投靠契丹,寧做民族敗類,你該就是那什麼‘窟窿哥’的手下吧。”

  這話一出,元越澤身後又發出一陣爆笑。那老者風度盡去,氣得直哆嗦。元越澤身後那艷女笑得花枝亂顫後媚聲道:“公子記錯瞭,不是‘窟窿哥’,是‘窟哥’。窟哥是東海盟現在的盟主,契酋摩會的長子,擅使雙斧,武技強橫,我們二當傢亦喪命於他手下。”

  元越澤心頭狂汗,大唐裡這種龍套他哪能全記得住,剛剛也隻是略微想起來一點兒而已。回頭問那艷女道:“請問這位大姐芳名,你們二當傢又是哪位?”

  那艷女還未說話,米放當下對身旁的大漢怒喝一聲:“兄弟,你抓你要的人,我抓我要的人,一起上,這姓元的童子身早破,大傢不必怕他,他一個人又如何保得住後面那些人!”

  同一時間,米放身後疾電般射出六騎,分左右交叉般朝元越澤合攏過去。這些契丹馬賊面相兇狠,身形彪悍,露出臂膀的都載有護臂或護腕的鐵箍,更添其雄猛之態。

  元越澤雙眼一瞇,頭也不回道:“你們快撤十丈,小心弓箭。”

  逼近元越澤周圍一丈的六騎猛勒馬韁,戰馬立時人立而起,離地的雙蹄朝元越澤頭頂方向亂蹬。十二隻馬前蹄就要落在一動不動元越澤的頭上,退到不遠處那些人眼中閃過不忍,實在無法相信元越澤如此簡單便喪生。

  突然,人喊馬嘶,六匹健馬傾山倒柱般的往外側拋,馬上本是悍勇無比的契丹騎士卻毫無抗力,渾身軟綿綿地和戰馬向外飛去。

  “砰!”

  六人六馬同時落地,塵土揚起,接著便動也不動,立斃當場。

  米放震驚當場,他根本沒看到元越澤到底使瞭什麼手段。

  就在他這一愣神兒的檔兒,元越澤眼角已瞥向從八十多騎隊伍中側向跑出的十幾騎,他們正繞過元越澤,撲想身後不遠處的眾人。

  元越澤眼中閃過狠色,因為隱約間,他發現領頭大漢身上帶著的氣息與大明聖尊有些相似。

  那領頭大漢手上的硬弓已經拉滿,一收一縮間,送出箭矢,疾取不遠處面色慘白男子身邊一個十,七八歲少年的咽喉,既準又辣。

  肩膀略一抖動,元越澤化做一縷輕煙,下一刻正好出現在那一臉麻木少年的身前,揮劍橫擋,勁箭應手橫飛。

  元越澤右手一陣酸麻,對方這一劍力道非同小可,身形卻也不停,前躍間連刺三劍,直取那領頭大漢。

  那大漢心頭大訝,剛剛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箭如此就被元越澤擋開,自己舊力未復之際,正好被元越澤抓到這個空檔。但他也非等閑角色,抽刀硬生生一個空翻,躲過元越澤的劍勢,躍起三丈,回旋後順勢下撲。

  哪知在他回旋後的剎那,他卻發現元越澤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二人同處空中。

  “鏘!”

  清響過後,元越澤與那大漢空中錯身而過,後者‘撲通’一聲栽到地上,便動也不動瞭。

  周圍十幾個馬賊卻不慌亂,與米放身後的馬賊一同攻瞭上來,元越澤左手負背,右手隨意間揮劍出招,劍法若行雲流水般舒展寫意,視對方刀矛劍戈戟如無物,見矛破矛,逢槍破槍,擋者披靡。

  電光石火間,元越澤長劍回鞘,轉身走向身後十餘丈開外,幾乎全是一臉錯愕的二十幾人。

  “元爺,米放跑瞭!”

  眼見元越澤朝自己一方走來,其中一個眼尖的立即指著元越澤身後的方向,大叫道。

  元越澤眉頭一皺:“不是說瞭不許再叫‘元爺’嗎?”

  那人機械地點瞭點頭,旋即又指著米放逃跑的方向要提醒元越澤,卻發現跑出快百丈的米放一頭栽下戰馬。

  眾人當下心頭一驚,顯然米放早就被元越澤幹掉瞭,隻是讓他多喘瞭幾口氣而已。

  望著周圍的二十幾人,元越澤指著不遠處的水塘,開口道:“眾位先去將塵土洗一下,稍候我們再說說話也不遲。”

  眾人眼下危機一去,臉上雖然滿是塵土,眼中閃過的那份喜悅卻是異常顯眼,立即點頭稱是,呼呼啦啦到水塘邊洗漱。

  隻留下那面色慘白的男子拉著那面色麻木的少年一動不動地看著元越澤。

  元越澤察覺到那少年還算正常,但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很古怪,是一種介於生人與死人之間的氣息,便也上下打量起他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首我等一拜。”

  中年男子拉著少年一同拜瞭下去,元越澤慌忙扶起他。手一接觸的瞬間,元越澤腦中思路更加確定,眼前這男子體內有三成左右的血肉已是壞死狀態,剛要開口詢問時,水塘邊眾人已經洗好陸續走瞭過來。

  “元……公子對我等救命之恩,我等永世不忘,遠追隨公子,請公子隨意差遣。”

  在那恢復艷麗的女子帶領下,二十幾人一同拜倒在元越澤面前。

  元越澤慌忙扶起他們,走到百丈外的樹林中,圍坐在樹蔭下。

  剛剛元越澤已經猜測過這些人的身份瞭,雖然有些線索,卻依舊不敢確認,於是率先笑道:“元某如猜得不錯的話,眾位該是彭梁會的人吧。”

  那帶頭的艷女一愕,媚笑道:“公子竟會知道我們小小的一個幫會,真讓奴傢受寵若驚。”

  元越澤大笑道:“大姐客氣瞭,可否先為元某介紹一下。”

  那艷女點瞭點頭分別為元越澤介紹,她就是從前彭梁會的三當傢,“艷娘子”任媚媚,那小頭領樣子的人是彭梁會智堂香主陳傢風,其他的都是些下屬。

  元越澤點瞭點頭,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們,當下好奇道:“你們為何會在這裡,又為何會被契丹馬賊追殺?”

  陳傢風苦笑一聲,開口答道:“我們本是在梁都落腳,哪知卻被馬賊們盯上。”

  元越澤道:“梁都不是一直都被宇文閥所控制嗎?馬賊們與宇文閥勾結瞭?”

  陳傢風沉聲道:“這真是一言難盡,如今的梁都如死城一般。宇文閥本來占據這裡,卻遭受竇建德與徐圓朗,契丹馬賊的三方夾擊,最終因兵力不足,隻有舍棄梁都,轉而去取彭城,減緩北方的壓力。”

  見元越澤在聆聽,任媚媚接口道:“現在河北,梁都,彭城的勢力亂成一團,尤其是李密新敗後,竇建德攻徐圓朗,徐圓朗打宇文傷,馬賊又來去如風,哪裡有便宜便到哪裡。眼下的梁都成瞭個亂城,幾方勢力都有人在,但都因人手不足而隻能和平相處。”

  元越澤點頭道:“看來宇文傷投降李密是假的瞭,背後定是有著自己的秘密計劃。”

  任媚媚不屑道:“宇文閥的軍隊大概有三萬多,去到那裡便搶到那裡,殘害百姓,婦女,所以他們一到彭城,百姓都爭相躲往附近鄉間避難。他們的狗腿賊兵,簡直比閻皇勾命的鬼差更駭人。”

  元越澤又問:“那眾位為何在這裡,又為何被馬賊追殺?”

  陳傢風眼角瞥瞭一下呆坐一旁的那中年人與少年,答道:“我們本來有上千人馬在彭城,卻不是宇文閥上萬人馬的對手,血戰過後,大當傢本是有傷在身,陣前與宇文成都交手,最終慘死當場,隻剩下幾十個兄弟一路逃瞭出來,哪知契丹馬賊不知從哪裡得知我們在彭城與梁都之間幾個鄉鎮屯積瞭大量糧草,便要問出個糧草所在,是以一路追擊我們數日。”

  元越澤點頭沉思半晌,剛要開口再說話,卻見任媚媚在偷偷對他使眼色,心念一轉,元越澤笑道:“原來如此,幾位如不嫌棄,可到洛陽居住如何?李密大敗,洛陽危機已去。”

  任媚媚忙開口道:“多謝公子,奴傢與一眾兄弟日後就聽從公子的使喚瞭。”

  元越澤失笑道:“我是個懶散人,不需要使喚人,眾位都有些本事,我給眾位每人百兩黃金,以做謀生之用。”

  言罷,手腕連續翻轉,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將黃金分瞭下去。

  望瞭一眼木然做在身旁的中年男子與那少年,元越澤開口道:“剛剛任大姐並沒介紹到兩位,兩位從何而來,又為何與任大姐走在一起?”

  那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陳傢風開口答道:“我們兩日前遇到的,這兩位是親兄弟,與我等遭遇相同,都是被人追殺,大傢便一路逃瞭出來。但這位兄臺話一直很少,所以我們知道的事情也很少。”

  那中年男子擠出一絲苦笑:“多謝公子贈送黃金,如今危機已去,在下也要告辭瞭,各位多保重。”

  元越澤雙眼一瞇:“如果我猜測無錯的話,閣下該與大明尊教有著密切的關系吧,追殺閣下的人也是大明尊教的人吧?”

  那男子剛要起身,身軀一震,那面色一直麻木的少年雙眼猛然間射出惡毒無比的憤恨神光,看得周圍眾人心裡猛地打瞭個結。

  元越澤又道:“你們該知元某人與大明尊教勢成水火,所以不必忌諱,你們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

  那男子垂頭半晌,再抬起頭時,虎目中滿是淚水,語帶淒涼跪地叩頭道:“公子如能為我報得大仇,我兄弟二人發誓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回報公子大恩。”

  元越澤忙扶他坐好,細細詢問。

  那男子面色不在麻木,開口道:“我本姓武,名守廉,在傢中排行老大,這是我三弟,武守義。十六年前,我們一傢本居住在武都郡,算得上是當地的一個小有名氣的傢族,哪知一夜之間,一切大變。”

  眾人見他眼色已經轉為蒼涼,當即用心聽下去。

  武守廉繼續道:“一群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衣蒙面人將我傢上下一百七十九口人殺得一幹二凈,將我與二弟武守禮,還有三弟一同抓到一個神秘的地方。”

  元越澤眉頭緊皺,繼續聽下去。

  “我與二弟那時早已成傢,妻兒借被殺害,是以醒來時,我們都無心再活下去,哪知又有一個黑衣帶面具的男子出現在我們面前,以三弟的性命做要挾,要我們為他賣命。”

  元越澤雙眼一瞇:“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說的那個要挾你們的人,該是大明聖尊吧?”

  武守廉一愕,開口問道:“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數年前我也聽過公子震驚天下的聲音,但那老烏龜做事向來謹慎,十幾年來我從未見過他親自出手,公子難道見過他?”

  元越澤不答反問,好奇道:“你又為何如此瞭解那大明聖尊?”

  武守廉苦笑道:“因為三弟要做他的嫡傳弟子,而我與二弟則都是被那老烏龜安排在身側,我負責與外面細作交接,而二弟則負責賬目。”

  元越澤望瞭一眼那表情麻木的少年,又問道:“老實說他沒必要留下你和你二弟吧,隻要強搶來你三弟不就可以瞭嗎?”

  武守廉答道:“公子如此說是因為不瞭解那老烏龜,更不瞭解我三弟。三弟性子倔強無比,如沒有我們兄弟在一旁,三弟定會自殺的。而那老烏龜顯然是註意瞭我們一傢良久才動手的。”

  元越澤雖然不會完全相信武守廉的話,但想起大明聖尊的狡詐,當下也點瞭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元越澤又想到他與大明聖尊交戰一事,知道的人甚少,為瞭確認武守廉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又開口問道:“大明尊教不是在回鶻嗎,你們為何會在這裡?”

  武守廉答道:“大部分人都是在外域,但那老烏龜已經安排瞭許多人在中原各個勢力內,比如慈航靜齋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線,十幾年前他就安排瞭一個細作進入慈航靜齋。”

  元越澤愕然,再次開口問道:“如此機密之事,你怎會知曉?”

  武守廉笑道:“公子忘瞭我剛剛所說我是一直負責聯系各方細作的嗎?”

  元越澤點瞭點頭,又問:“那你們一直都是藏在中原?具體在哪裡?為何又能逃出來?”

  武守廉長嘆一聲道:“老烏龜一直安排我們在彭城,地點極其隱秘。他每年都要派最親密的手下來找我們,給我們解藥,我們身上被種瞭一種毒,隻有老烏龜手裡才有解藥。至於這次為何能逃出來,其實說來簡單。老烏龜當年將二弟留在回鶻,將我與三弟派來中原,就為瞭互相牽制而已。而我們在個把月前將來送藥的秘使灌醉,聽其說我們二弟其實早就被老烏龜害死瞭,他隻是找瞭個替身在牽制我們而已。我與三弟再也不想這樣活下去瞭,索性直接逃瞭出來,一路上殺掉許多追擊者,我如今的武功幾乎全部廢瞭。如不是得遇公子,今日實難活命。”

  元越澤點瞭點頭:“我看你三弟的武功也是平平,他又是如何做大明聖尊的傳人?”

  武守廉道:“公子並不瞭解那老烏龜,他的傳人隻需要一副好的身體便可,據他所說,他有一種可以將自身靈魂灌入別人身體內的功法,說三弟是接班人,不如說是肉身傀儡才對。”

  元越澤又道:“那你們對那聖尊瞭解多少?大明教就我所知,根本就沒有這個聖尊的。”

  武守廉點頭道:“我這麼多年來,私下裡查找瞭許多資料,本來的大明尊教源於波斯‘祖尊’摩尼創的‘二宗叁際論’,講的是明暗對待的兩種終極力量,修持之法是通過這兩種敵對的力量,由明轉暗,從暗歸明,隻有通過明暗的鬥爭,始能還原太初天地未開之際明暗各自獨立存在的平衡情況。而回鶻的大明尊教是波斯摩尼教的叛徒哲羅所創,首領被稱做‘大尊’,目前的大尊是回鶻人修古司都。但老烏龜,也就是你們說的大明聖尊,他來歷很神秘,我偷偷查找瞭許多年也無線索,隻知他武功高強,將摩尼教的七部鎮教經典中的五部《禦盡萬法根源智經》《凈命寶藏經》《律藏經》《秘密法藏經》《贊願經》融合為一,創出一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足可令其無敵於天下的武功。”

  元越澤想起大明聖尊的武功,的確非同小可。而他既然擁有五部摩尼教經典,這顯然是超出回鶻大明尊教所擁有的經典數量,想來定是與波斯的總教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但,元越澤不確認的是:眼前武守廉的話到底該相信幾分才好?

  武守廉看出元越澤眼中的不信任神色,勉強笑道:“公子相信與否都不重要,但我已將所知道的都告訴給公子瞭,公子日後如能遇到那老烏龜,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告訴公子這些並無其他目的,隻想公子日後與那老烏龜一戰時勝算更大一些而已。”

  元越澤想到武守廉剛剛所說的都是大明尊教的秘密,這些絕非常人可知曉的,而且與元越澤所瞭解的也完全一致,便臉色尷尬道:“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隻是要考慮一番。你的意思是那聖尊武功高強,天下連能傷到他的人都沒有瞭嗎?”

  武守義終於開口瞭,語調中與他稚氣未褪的面容完全不符,滿是沉穩地咬牙切齒道:“老烏龜每次都要我好好保養身體,他曾隱約說過,練他的武功,最怕肉身的五處關鍵穴道破損,一旦破損,精氣外流,他就必須要實行那套精元轉移的邪術瞭。”

  元越澤身形一頓,又問道:“你可知是哪五處?”

  武守義想也沒想就答道:“他不止一次告訴過我,他的武功名叫《五極滅元手》是將五部鎮教經典合成一部,練氣時,分別將神門,太沖,太白,太淵,太溪五大俞穴練至完全失去知覺。而這五處就正好是他連接整體氣與氣的交接點,一旦被破,那他也就等於完瞭,所以他定要確認出手時就十成把握才會真的現身。”

  元越澤心頭大驚,眼前的消息顯然比聖尊當日親口對元越澤講述的事情還要詳細。他也明白瞭大明聖尊當日為何一受傷便什麼也不顧的逃走。於是笑道:“我如果告訴你們我半個多月前親手將大明聖尊的手指打斷,破瞭他的太淵穴氣門,你們信還是不信?”

  “什麼!”

  武傢二兄弟那種興奮的神色絕非可以裝出來的,加上剛剛所談的事情,元越澤不禁對他們也多信瞭幾分。

  從剛剛的消息推測來看,武傢兄弟的身份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就是他們是大明聖尊派來的奸細。

  元越澤即使對他二兄弟相信瞭幾分,卻也依舊不敢大意,尤其是很難想像聖尊那種人會隨意將自己的武功及死門告訴給別人。便又問道:“按理說聖尊為人不可能疏忽大意到將自己武功的死門告訴給外人聽的,怎麼你們會知道?”

  武守義恨聲道:“因為他要我從小就練習他武功的最基本竅門,而他那武功異常復雜,是以要詳細解釋給我聽。”

  元越澤點瞭點頭,卻又覺得為何聖尊受傷後沒有立即來找武守義呢?

  暫時想不通這個問題,元越澤隻好放下不去想。安慰瞭興奮不已的二兄弟後,武守廉跪地拜倒:“日後希望公子可以報仇雪恨,我武傢的仇也能得報瞭!”

  言罷,起身就要告辭。

  元越澤一愣,忙開口道:“你們二位要去哪裡?不怕大明尊教的人來捉你們?”

  武守廉灑脫笑道:“我們兄弟體內的毒最多半年後必定復發,如今有人能為我們報仇,我兄弟二人尋得個安靜的地方等死即可。”

  元越澤搖頭道:“按你們所說,那聖尊肉身雖破,卻可轉移精元,這與他依舊活著也沒多大的區別!說大仇得報尚早。”

  武守廉愕然道:“他最好的轉移目標就是三弟,如今三弟在這裡,老烏龜被迫隻能臨時傳給其他人,那麼實力必定大減,還有什麼可怕的。”

  元越澤此時更相信武傢兄弟所言瞭,不忍心見他們白白死去,便開口道:“我傢裡有擅長醫術之人,兩位可到洛陽隱姓埋名居住,看後親自將他斬首。”

  武傢兄弟對元越澤的信任感激莫名,再次施禮。

  彭梁會的二十幾人像聽故事一般,聽得津津有味。

  “好瞭,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日吧,明日趕回洛陽,大傢好好吃一頓,酒足飯飽大睡一通!”

  元越澤站起身形,在眾人呆頭鳥般的註視下,開始取些帳篷與炊具。

  吃過後,勞累的眾人都鉆進帳篷大睡,元越澤獨自來到水塘邊思考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元越澤回頭笑道:“大姐早些時候定是有話要說,現在沒有外人,可以說瞭吧。”

  來人正是任媚媚。

  向來煙視媚行的她,此時靦腆拘謹,站在元越澤身側,從懷中取出一張絲泊,遞瞭上去。

  元越澤打開一看,眉頭緊皺道:“看來我還是來晚瞭,接到消息當天就出發,還是沒能趕上。”

  任媚媚輕聲道:“公子不必自責,宋公子也是盡瞭全力,無奈以千人守城,根本無法抵抗萬人的攻勢。分散前他隻要我們來洛陽秘密找公子,將事情說清楚即可。”

  元越澤點頭道:“二哥如此相信你們,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希望大姐定要約束好手下,萬不可隨意將此事說出去,我與二哥的關系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任媚媚拘謹漸消,拋瞭個媚眼給元越澤道:“奴傢都明白,這件事隻有奴傢與傢風才知曉,其他兄弟並不知道。”

  元越澤見她敢對自己使媚術,當下眼中閃過兩道寒芒,緊盯她的雙眼。

  任媚媚香肩輕顫,不由自主地開口道:“請……請公子見諒。”

  輕笑一聲,元越澤扭頭望著湖面,嘆道:“大姐不要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更不要對我用媚術,否則我真的會一不小心殺掉你。”

  任媚媚全身猛然間仿佛被一片寒冰所籠罩,呆立片刻後輕輕點瞭點頭。

  元越澤又開口道:“抱歉,小弟說話有時候沒分寸,如有得罪請大姐勿放在心上。”

  任媚媚哪裡還敢接話,此時像個溫馴的小貓似的連忙搖頭。

  半晌後,又好奇問道:“如今梁都正是大亂,為何不出兵拿到這一位置優越,控制水路的城市呢?”

  元越澤聳瞭聳肩膀道:“這些事情我都不太懂,不過眼下洛陽的守兵十分有限,最遠也就隻能保到滎陽瞭。”

  任媚媚點瞭點頭道:“說得也對,梁都這種城市,一旦到手,可以增加勢力,也可能成為拖累,尤其是現在東北方形勢混亂的情形下。”

  稍一頓後,任媚媚又道:“奴傢說句多餘的話,公子萬勿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武傢那兩個兄弟,須知人心隔肚皮。”

  元越澤笑道:“大姐所言甚是,小弟定當註意。你們逃亡幾日,請回去歇息吧。彭城是你們的傢鄉,日後奪回來後,大姐與手下兄弟們就可回故鄉瞭。”

  言罷,飛快掃瞭一眼任媚媚豐盈婀娜的身段,目光在那高聳得幾欲裂衣而出的雙-峰上一停,元越澤搖頭走向帳篷。

  留下任媚媚一臉茫然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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