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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三夫2

243.三夫2

  嶽小川極為憤怒,“師父,連你也要妥協瞭嗎?我偏不同意!”

  他年紀小,同劍聖師祖並沒有什麼感情,因此抵觸極為強烈,“憑什麼?這人來歷不明,找上門來就要分一杯羹?我們三人已經是妥協瞭,現在還要加進人來,嫌大被同眠不夠熱鬧麼?”

  他本來對嶽洛水強勢的插進來就是有意見的,隻不過礙於情分他妥協瞭,現在討債的人接踵而至,他忍不下去瞭!

  嶽洛水一聽便知道他在抱怨什麼,他也確實覺得有些對不起徒弟,便也沈默不語瞭。

  杜皓然卻不是善茬,饒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在關鍵時刻被人打斷,也是煩夠瞭,“你又算老幾?我跟妍兒的情誼尚始於你之前,如今我要她,也是她首肯的事,”

  說著攬過媸妍的纖腰,“二來我要加進來,也不過需要掌門師兄點頭,你一個晚輩,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說到底,江湖也不過是個武力說話的地方,嶽洛水的修為他尚難以匹敵,但是嶽小川的功力對他並不算什麼。怪隻怪劍聖老前輩對他實在太過厚愛瞭,而他又得天獨厚,幾乎是饑渴若狂的將之前十來年都不能修煉的武功學的酣暢淋漓。

  “你──!”

  嶽小川本就不善言辭,這下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再多說,整個人更加森冷,直接拔劍斬向他摟著媸妍的手臂,氣頭上竟是情緒失控,甚至都不考慮會傷到媸妍瞭。

  媸妍給嚇瞭一跳,慌忙掰開杜皓然的手臂,上前欲攔住嶽小川,下意識道,“小川!你不要這樣!你對我自然是最重要的!”

  這話一出,兩道冰冷冷的目光從背後射來。

  嶽小川身子一頓,卻又冷笑道,“信你才是有鬼瞭,你真是出息瞭,平時哄我一句都不肯,這會為瞭他連甜言蜜語都會信口胡謅瞭,”

  他惡狠狠的看著她,“這種話一路上對他不知說瞭多少吧?不然人傢好好的男兒怎麼就心甘情願自甘下流瞭?”

  媸妍被反駁的無言可對,卻又微怒,她對男人的耐心向來是少的可憐的,能情急之下寬慰他一句已經很不容易瞭,偏生嶽小川在十足的氣頭上。

  而杜皓然自然是唯恐不亂的,添油加醋道,“你說錯瞭,妍兒哪需要哄我,我對妍兒真心實意,自然甘願稍作委屈,犧牲自己。倒是你,原來千裡逍遙委屈在區區府裡,多少竟然覺得這是自甘下流的事……”

  他意味深長的笑笑,“原來如此……”

  他這麼一說,媸妍也覺出不對來,小川心存不滿是她一直察覺的事,這麼想起瞭,確實,一向每次遠程返回,都是洛水去接她的多,小川幾乎都是把自己關在她這裡,從不肯主動去找她,每每她回來去他的院落,還要被他奚落好一頓,對她又是苛責又是埋怨一頓狠狠的索取,才算消停。

  她奔波在外,每次回來都是很疲憊的,洛水會細細的溫柔的安慰她,愛撫她,但是小川的怨氣似乎從三人在一起就從未開解過,她道歉道歉著也覺著著實累瞭。

  現在這麼一想起來,她心裡也有點不舒服瞭,便沒有吭聲,看著小川的目光有些復雜。她不缺男人,也從不指望男人硬是委屈著自己屈尊跟著她。

  嶽小川看著她的目光,聲音微微發顫,“我……你也這麼想我?”

  他本來就冷峻的面容此時顯得更加蒼涼。

  媸妍一嘆氣,“小川,別鬧瞭吧……我最近奔走瞭塵的事,真的是很累瞭……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嶽小川被她這樣冷望著,隻覺得自己心裡發涼,心中隱隱有些悲哀,好像自己退讓瞭這麼多,原來不過是無足輕重,不被珍惜瞭。

  這麼一來,他說的話也不管不顧,尖刻瞭起來,“瞭塵?你以為我不知?你當我們師徒是傻子麼?那瞭塵什麼來歷你會不知?你從前就同他不清不楚,他才出瞭傢……如今你這身功力來的蹊蹺,你練習的傾城法力絕無可能練成那樣陽傢內力,除瞭你同他發生瞭肌膚之親,何作他想?你還要糊弄我?”

  媸妍一愣,沒想到他隱忍的這樣深,這下連嶽洛水看她的目光也夾雜瞭一絲不確定。

  這麼一說又勾起她對瞭塵開棺的一些不適,心情莫名煩躁,“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我實在是累瞭。”

  說著,竟是轉身要走瞭。

  杜皓然看瞭看沈思的嶽洛水,又看瞭看媸妍,終究追上去拉住她的小手,“妍兒,我陪你……”

  嶽洛水目光一沈:這個杜皓然真是好手段,先是語氣赤誠,讓他也不由松口,然後幾句話挑的小川落入尷尬的境地,若是這樣,恐怕以後妍兒的心裡都會有根刺。

  誰料嶽小川看他手挽手相隨更是不屑,“我就算不得好,也不會叫你隨便得瞭!”

  他發足上去,長劍影光四射,如轉飛輪,顯是動瞭怒拼起功力瞭。

  杜皓然哪裡懼他的功夫,也松開瞭手,被他劍氣驚得臉上生疼,呼道,“你瘋瞭!”

  不由抽出長劍抵擋起來。他早就看他不順眼,想跟他打一架瞭。

  杜皓然功力深厚,且天資聰穎,又是劍聖親自悉心教導,打通筋脈,實在不可小覷,他出手雖然沒有嶽洛水那般老辣,但是假以時日,必會追上腳步。

  嶽小川身為千裡逍遙的高徒,也極有天分,且出手幹凈利索,帶著殺手隱士的凌厲,兩人刀劍相拼,頓時屋裡一片刀光劍影,鏗鏗作響。

  他身手是比才三年的杜皓然強上不少的,畢竟劍招的不足不是沒有什麼閱歷的杜皓然一時學得會的,然而杜皓然功力深厚,仗著功力,制住他難堪不過是須臾的事。

  可是問題是嶽小川動瞭真怒,情緒失控,幾乎是瘋子發泄般的打法,簡直絲毫不見瞭平日的瀟灑氣暈,一味的步步相逼。

  杜皓然雖然想讓他難堪,卻不想跟他拼個你死我亡,不然日後他還如何立足?不說妍兒,隻怕嶽洛水也饒不瞭他,因此他絲毫不敢傷及對方,束手束腳。

  而嶽洛水因為他方才口出挑撥之言,也隻作不知,站在一邊觀看。

  他心中暗自惱怒:看來他低估瞭這對師徒的情分,想不到世間還真有肯心甘情願情同手足去分享心愛女人之事,真是讓他無法理解。

  若不是他承襲劍聖前輩恩情在先,又敬畏嶽洛水功夫在後,隻怕他也是容不下這二人的。

  他這邊稍作分心,那邊嶽小川已經步步緊逼,媸妍夾在兩人中間,見這比試失控激烈,也著急瞭,不停地想要分開二人。

  媸妍回頭看向杜皓然,“皓然,你就消停點,別激怒他瞭,暫避一下不好麼?”

  她又看向嶽洛水,“洛水,你功力比我好,快些幫我分開他們!”

  她還得分神料理嶽小川,“小川,算我求你瞭,你別這樣,刀劍無影,傷到哪個我都會不舍得,你先冷靜下好麼?”

  她氣喘籲籲,還要分神跟三人求助,還要化解他們的殺招,穿花蝴蝶般早就累的夠嗆。偏偏那三人都無動於衷,尤其是嶽小川,眼見得杜皓然有些退避,還是不依不饒,勢要讓他見血才肯罷休。

  豈料杜皓然越是回避,嶽小川越是冷酷,到最後竟是下瞭殺招,趁著妍兒向嶽洛水求助,一劍刺向他的腰穴,杜皓然被逼到媸妍和墻壁中間,若是再想要回避,就隻能牽連到媸妍。

  媸妍這才覺得嶽洛水眼神有些變幻,轉眼看到一柄長劍穿腰而過,不管不顧的,將她腰間都帶出一陣冷風。

  她大怒,徒手握住劍刃,豈料嶽小川怒氣正盛,還沒反應過來,那劍氣奮勇直前,劍刃硬生生從她攥著的手掌中劃出好遠,才被她血淋淋的傷口的阻塞住。

  嶽小川正震驚間,杜皓然卻是見到媸妍見血不依瞭,叫瞭聲,“妍兒!快松開!”

  媸妍松瞭手,他卻是集聚瞭內力,一掌劈向嶽小川拿劍的右手,似乎要劈斷他的胳臂才肯罷休。

  媸妍忙以身相擋,先是揮臂一拂,卸瞭些許力道,又以肩膀斜斜阻擋瞭一下,才受瞭這一掌。

  然兩個絕世高手對打,勸架是那麼好勸的麼?

  她被重重彈飛在地,滿手血跡,手臂被震得不能動彈,左肩還因為氣血翻騰隱隱作痛,仿佛臟腑被強行移位瞭一般,她撞在茶幾下,頭重重磕上去,鮮血又順著額角流淌下來。

  三人這才著急瞭,齊齊出聲,“妍兒!”

  嶽洛水急的瞬間變色,上前要翻看她的手掌,“不會割斷瞭手筋吧?”

  嶽小川和杜皓然也擠上前來,一個欲抱住她,一個要內疚的看著她血淋淋的額角。

  媸妍冷笑,“這會都肯消停瞭?方才我說話,一個個裝聾作啞,就是怕不能叫我見血,現在終於滿意瞭吧?”

  她心力交瘁,已經恨極:果然,怪不得師姐那般縱情聲色,最終也隻得郎阿木一個男人,男人,就是世間最為麻煩煩惱的生物,你要滿足他們無休無止的欲望,還要安撫調和他們受傷的心靈,還要照顧他們可笑的自尊。

  既然這樣,一個都不要瞭吧。愛怎樣怎樣,她如今不是沒有功夫,為何要弄幾個束縛在身邊?她從來沒有心痛的感覺,情蠱尚在,她又沒有愛上他們,並不需要委屈為難自己。

  雙眸輕抬,又緩緩閉上,吐出一口濁氣,“現在都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不想再要你們,你們愛打殺誰,都隨便,請別弄臟瞭我的地方。”

  媸妍面無表情,堅決推開面前三個男人,寧可掙的傷口崩裂,也不想跟誰親近。

  見三人還焦急的要貼上來,她吐出更冷淡的話語,“沒聽見我的話嗎?左右我們隻不過有夫妻之實,說的不好聽點,我隻當跟你們姘居瞭一場,你們又算我的誰?”

  嶽洛水見她這樣淡定堅決,更是心生不好的感覺,心痛如絞,還想要上前,“妍兒,我們走就是,你先把傷口處理瞭好嗎?”

  “笑話!”

  媸妍冷笑,“你們若是拖拖拉拉不肯出去,我就永遠不肯包紮。我就算殘疾瞭,也是我自己的事。”

  說著,肩頭一痛,又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

  她頭上口角手臂都是血,整個人竟像個血人般嚇人。三人面面相覷,這才知道她是真的怒瞭,也不敢耽擱,隻得眼見著媸妍喚瞭孔雀進來,將他們趕瞭出去,連衣服物事都打包隔墻扔瞭出去。

  孔雀為媸妍清理好傷口,慶幸道,“還好都是皮肉傷,嚇死我瞭,流瞭一地的血,今晚必定要膳房燉些阿膠來補補。”

  媸妍嘆瞭口氣,面上泛上一絲反感,“男人真是麻煩。以後記得,這三人跟我們蓮華閣再也沒有幹系,不理不睬就是,別讓他們三言兩語又哄得進瞭院子。”

  孔雀大喜過望,當然是巴不得這樣做,“那當然,閣主姐姐難得警醒,我自然吩咐下去,不讓那些混蛋再來打擾,”

  想瞭想又急忙補充道,“不過男人也不都是壞的,也有全心全意為著妻子的。”

  媸妍被她塗抹按揉的舒服,迷迷糊糊,“有麼?這裡男子都是一個比一個強勢,哪裡有你說的那樣清靜省心的?”

  孔雀一面為她肩頭塗些膏藥,一面嗔道,“那是因為閣主找的這些男人都不是善茬,要我說,閣主姐姐如今今非昔比,不宜同那些清高倨傲眼高於頂的什麼‘逍遙’‘獨行’劍客結為夫婦。若是有個體貼溫順知冷知熱的,倒是不錯。”

  媸妍笑笑,“體貼溫順,恩,你再說,龍霖有這樣的男子麼?”

  孔雀忙道,“有的有的,我手下就有名副使,傾慕閣主姐姐,我讓他過來,為閣主姐姐解解悶?”

  媸妍嘴角一撇,“我記得我們的花月使可是清派的大師姐,怎麼?也學起雲英她們瞭?”

  孔雀忙道,“才不是!這個人可是幹凈的,他是因為仰慕姐姐才會跟我請纓的。”

  媸妍聽著她殷切的話語,嘴角微勾,已經瞭然,“罷瞭,叫他來吧。”

  孔雀一喜,臨去隨手熄滅瞭燈燭,室內陷入一片沈沈的黑暗,“姐姐先休息,他出去辦事,晚上就會過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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