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那份教材,表情立刻變得鐵青起來。
他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越看臉色越難看,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正在急劇攀升。
“這種東西怎麼能流入到我們學校!簡直是亂彈琴!”李建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這是對教育事業的褻瀆,對學生們的極大不負責任!”
張麗在一旁氣憤地說道:“這些插畫不僅畫風詭異,不符合審美標準,還傳遞著不良的價值導向。文字內容更是錯漏百出,知識點混亂,很多表述都與我們的教育理念背道而馳。”
李建軍來回踱步,思考片刻後,眼神變得堅定決絕,說道:“這件事絕不能姑息。張麗,你馬上組織一個教材調查專項小組,對所有教材進行全面細致的審查,務必清查清楚是否還有其他類似的問題教材。同時,準備好詳細的問題報告,我會立即向上級教育部門反映,一定要徹查此事的根源,讓那些罔顧教育責任的人受到應有的懲處,還學生們一片純凈的知識天地!”
張麗重重地點頭,應道:“好的,李校長,我這就去辦。”
等到張麗離開,李建軍眉頭皺起,想要給教育局的人打電話,隻是猶豫瞭一下卻又放棄瞭,他感覺教材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背後不知道會牽扯到誰,還是先等張麗調查結果出來再說吧。
張麗回到辦公室卻有些犯難,雖然李建軍讓自己負責調查毒教材,可自己隻是一個語文教研室副主任,這種事情最起碼也要一個副校長牽頭才行,她忽然想到瞭副校長陳耀彬那張大臉,心中忽然一凜,為什麼李建軍不讓陳耀彬來牽頭呢,怕不會是陳耀彬也牽扯進來瞭吧,如果這樣,毒教材的事情就更麻煩瞭。
她皺著眉頭想瞭一會,打電話把劉艷和馬小青叫瞭過來,把李建軍的話說瞭一遍,說道:“劉老師,馬老師,現在毒教材的事情很復雜,我也沒有可以信賴的人,隻能靠你們兩個瞭。”
“放心吧,麗姐,我們一定會支持你的。”馬小青說道,“該怎麼辦你就說吧。”
“是啊,麗姐,咱們一定要把背後的人給揪出來,繩之以法。”劉艷氣鼓鼓的說道,胸前兩座巨乳不停起伏著,蕩漾著誘人的乳浪。
“那好吧,我們就分工合作,馬老師你負責調查這次的英語教材,劉老師你負責調查語文教材,我負責其他課程的教材,先把基本情況摸清楚,然後再說。”張麗沉聲說道,“因為不知道有多少人牽扯在裡面,咱們一定要低調行事,我擔心會有人暗中阻撓調查。”
很快三個女老師就把毒教材調查清楚瞭,除瞭語文輔導教材,還有英語教材、地理教材都存在問題。
深夜的校園被靜謐籠罩,唯有辦公樓二層的一扇窗戶還透出昏黃的燈光,宛如黑幕中的一點孤星。
辦公室裡,張麗獨自坐在辦公桌前,全神貫註地撰寫著關於毒教材的調查報告。
她身著一件素色的針織開衫,微微佝僂著背,幾縷發絲從她束起的發髻中散落,垂在臉頰兩側,卻也無暇顧及。面前的臺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暈,照亮瞭桌上堆積如山的教材資料和她手中緊握著的筆。那支筆在紙上快速地移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急切與執著。
張麗的眼神專註而犀利,時而緊盯著手中的參考資料,時而望向電腦屏幕上打開的文檔,屏幕的幽光映照著她疲憊卻堅毅的面容。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敲擊著,一行行文字在屏幕上逐漸浮現,詳細記錄著每一本問題教材的具體情況:從教材的版本信息、出版單位,到存在問題的頁碼、內容描述,以及這些問題可能對學生造成的不良影響,無一遺漏。
等到最後一個字寫完,張麗才松口氣,揉瞭揉發酸的手腕,發現已經快十一點瞭,她將報告整理好,鎖到抽屜裡,準備等第二天一早就交給李建軍。
張麗關燈鎖門,緩緩走出辦公樓,剛踏出樓門,一股清冷的夜風撲面而來,她不禁打瞭個寒顫,下意識地裹緊瞭身上的外套。抬眼望去,整個校園被漆黑的夜幕籠罩,宛如一幅神秘而靜謐的水墨畫。與白天的生機勃勃、熱鬧喧囂相比,此時的校園宛如另一個世界。
白天裡灑滿陽光、學生們來來往往的操場,此刻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地上投射出長長的、孤獨的影子。籃球架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像是沉默的巨人,見證著白日的歡騰與此時的寂靜。
教學樓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而陰森,一扇扇黑洞洞的窗戶仿佛一隻隻深邃的眼睛,窺視著這寧靜的夜晚。偶爾有幾聲夜鳥的啼叫傳來,在空曠的校園裡回蕩,更增添瞭幾分寂寥之感。
張麗正沿著校園的小路快步走著,忽然,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仿佛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她。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瞭下來,心跳也瞬間加速,一種緊張和不安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在黑暗中找到那道窺視的目光。校園裡的樹木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投下一片片搖曳的黑影,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光線所及之處有限,大部分區域仍被黑暗籠罩,讓人看不清遠處的情況。
她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包帶,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額頭上也滲出瞭細密的汗珠。
“誰?”她鼓起勇氣大聲問道,聲音在寂靜的校園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似乎在嘲笑她的緊張。
張麗的眼睛在黑暗中快速地掃視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她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恐怖的畫面。是不是有什麼心懷不軌的人趁著夜色潛伏在校園裡?還是自己因為撰寫調查報告過於緊張而產生瞭幻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恢復正常,然後小心翼翼地繼續向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耳朵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盡管心中充滿瞭恐懼,但她知道,此刻必須盡快回到教職工公寓,那裡才是安全的港灣。
張麗快步來到學校大門,卻發現大門已經鎖瞭,厚重的鐵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冰冷而威嚴。
她來到門房窗前,敲瞭敲玻璃,很快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
“孟大爺,不好意思,我是張麗,這麼晚打擾您,我剛剛在辦公室加班,您能幫我開下門嗎。”
“哦,等一下。”過瞭幾分鐘,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走出來,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張麗,笑呵呵的說道:“張老師啊,這都這麼晚瞭,咋還在學校忙呢?一個人可要註意安全啊,”說著拿著鑰匙打開旁邊的小鐵門。
“謝謝孟大爺,就是有點緊急事情需要處理。”張麗含糊其辭的說道,快步走出校門快步向遠處走去。
老門衛目光凝視著張麗那圓滾滾的肥臀,原本掛在臉上那和藹的笑容像是被一陣寒風吹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
等到張麗走遠,他才鎖瞭鐵門,回到門衛室,掏出手機撥瞭一個號碼,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張麗已經走瞭,對,剛走,好的,您放心吧,如果她回來,我會提前通知的。”
他掛瞭電話,很快叮咚一聲,一條銀行短信,顯示到賬一千元。
看著屏幕上的數字,老門衛嘴角不受控制的翹起,笑容中滿是貪婪和滿意。
“嘿嘿,這錢掙得可真容易啊。”他輕言輕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竊喜,雙手背在身後,哼唱著小曲,回到床邊,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已經發黃的飛機杯,然後脫掉褲子,將一根佈滿皺紋的黝黑肉棒插入飛機杯的縫隙中套弄起來,腦中卻閃過剛才張麗那兩瓣肥厚臀丘,門房裡回蕩著老男人低沉的喘息聲。
張麗回到傢裡,兒子楊超已經睡瞭,她簡單洗漱瞭一下就上床準備休息,結果剛躺下,丈夫楊紅兵就湊瞭過來,伸手在她屁股上撫摸著,笑嘻嘻的說道:“老婆,我們幹一次吧。”
“哎呀,我都累死瞭,今天沒心情,別碰我。”張麗直接甩開瞭丈夫的手,扭過身去,現在她越來越不想讓楊紅兵碰自己瞭,而且她腦子想的都是和毒教材有關的事情,她預感到這件事情會很棘手,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自己,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晚上,張麗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在做噩夢,夢到自己在不停奔跑,後面有野獸在追趕自己,一直到後半夜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