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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三十五)

  清晨,小嫣微微一動。我睜開瞭眼,她枕在我胳膊上,忽閃著圓圓的眼睛。

  「你是個壞蛋,」她喃喃地說,「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Who cares?」我將她摟進懷裡,手在她胸前遊移,「至現在有你。」

  她閉上眼,靜靜地享受溫存。

  半晌,她睜瞭眼睛,掙脫出來:「不要瞭,我下面疼得火辣辣的,今天玩不啦。」

  「你等著,我有辦法,」我爬起身,到廚房的冰箱裡取出一個冰盒,把裡面冰塊倒進一隻新塑料袋,然後一擰袋口打瞭個結,走回小嫣身旁,「給,把冰敷在下面,可以消腫止痛的。」

  她接過冰袋,遲疑瞭一會兒,然後小心地把冰涼的袋子貼住自己的大腿根中,嘴裡「嘶嘶」吸著涼氣,慢慢地夾緊兩腿。

  我穿上衣服,對小嫣說:「我下去買早點,你先洗洗。」

  她點點頭:「知道瞭。」

  下瞭樓,看看手表剛到七點,離開學校以來很少如此早起,早晨的空氣清洌爽,遠處的攤檔炊煙繚繞,微風送來煤煙淡淡的酸味。

  「哎,你好。」我正低頭算錢給賣油條的江蘇人老板娘,旁邊有個年輕女子怯地喚瞭一聲。

  一轉臉,原來是和徐晶分租的那兩個女孩子之一,上次我去敲門時,躲在門後握著剪刀的就是她。

  「怎麼是你呀?」我微笑著看她。

  「啊,你也買早點啊?」她淡淡地笑著,目光在我臉上逡巡,「呃……,你徐晶聯系上瞭沒有?」

  我不禁黯然瞭一下,苦笑著搖搖頭:「找不到瞭,連她傢裡的電話都改瞭,知道發生瞭什麼事?」

  她低瞭頭沉吟瞭片刻,欲言又止地抬瞭臉看我:「上次,就是你來找她的那,我們才知道你們分開,本來聽徐晶說國慶節你們就結婚,我們幾個同學還在簽誰作伴娘呢。」

  「是嗎?那…你們同學之間有沒有校友通訊簿之類的?」我想起什麼,追問。

  「有是有,不過都是傳呼機和租借房的電話,時間一長都變瞭,現在常聯系也就三、四個瞭。」

  「哦……是這樣。」我失望地嘆瞭口氣,望著遠處不出聲。

  「不過,」女孩又開瞭口,「上次你來過後,我給在蕪湖的同學打過電話,們去徐晶傢看瞭,她傢原來的街道都拆光瞭,不知道搬哪兒去瞭。」

  「嗯,我懂瞭,」我無奈地點瞭下頭,「謝謝你和你的同學,真的,麻煩你。」

  「別客氣,幫不上忙,謝啥?」她笑瞭笑,「你,現在還是一個人?」

  「是啊,一個人吃飽全傢不餓。」我輕松起來,晃晃手中的方便兜。

  「買這麼多?」她有些疑問。

  「徐晶不在,我連午飯都吃這個,省心啦!以前她比我還節省,一包方便面是一頓。」提起徐晶,我又默然瞭。

  兩個人在街邊靜瞭片刻,過瞭一會兒,我打起精神朝她揮揮手:「好吧,再,有事來找我,我就住在那幢樓上,你們幾個同學大概來過的。」

  「哈哈哈,你都知道啊!那好啊,以後再找你吧!再見!」

  回到傢裡,小嫣已經在浴室裡沖洗,地上散亂地丟著昨晚脫下的衣褲,我簡地清理瞭一下,電話響瞭起來。

  「誰呀?」我有些納悶,大清早地誰這麼有空想我?

  「黃軍,是我。」

  我的大腦空白瞭幾秒鐘,剛才偶遇故人,使我仍舊沉浸在與徐晶在一起的過。

  徐晶一直叫我「阿黃」,直到我發現瞭那是電影《少林寺》中某種傢畜的名,才堅決要求她連名帶姓地稱呼我。

  這次是季彤。

  「黃軍,是我,」她停頓瞭一下,我聽見她和旁邊的人說瞭一句不去什麼地,四周吵鬧得很,聽不清楚,「喂,你今天出去不?」她的聲音又傳瞭過來。

  「沒什麼事兒,你出去?」

  「他們打算去中山公園野餐,我不想去,沒大意思。」

  「那你還不過來?一個人在宿舍呆著多無聊?」

  「哎,我待會兒洗瞭衣服就上你那兒,那個誰,她今兒不來?」

  「她這兩天有事,替人傢的班。」我知道她不好意思被章娜知道。

  「那行,我一會兒就來。」季彤語調快活地說。

  放下電話,小嫣剛好洗瞭澡出來,她從小皮包裡取出新的紙內褲換瞭,穿好服,吃瞭幾口早飯,就匆匆忙忙地打車回醫院值班。

  打掃完兩個房間和陽臺,又換瞭床單和被套,累得我腰酸背疼。

  往浴缸裡放滿瞭水,我翻身躺進去,滾燙的熱水一直淹到下巴,熨得全身皮癢嗖嗖的發麻,渾身軟綿綿的,飄飄欲仙。

  我躺在澡缸裡載浮載沉,聽著背後洗衣機低聲轟鳴,熱氣直往骨頭縫裡鉆,身血液唱著歌在血管裡地歡快地流轉,陽具從胯間探出瞭腦袋,龜頭悄悄地露水面,年輕的肌體轉眼又充滿瞭活力。

  看看時間差不多,估摸著季彤該到瞭,我從水裡爬出來,擦乾身上的水珠,在穿褲衩,忽然聽見有人輕輕地敲門。

  拉開門一看,季彤笑咪咪地站在門口。

  她化瞭濃妝,精心地描瞭眼線,眉毛畫得又彎又長,烏黑的秀發雲鬢高挽,得我連聲驚嘆:好隆重的聖誕樹!

  季彤身穿一件粗毛線編織的長衣裙,開得低低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脖子,衣襟著一排金閃閃的鈕扣,唯獨大腿以下的三粒沒有扣上,圓圓的膝蓋和光滑的小在裙衩間若隱若現。

  我一側身把她讓進來,當她斜著身子與我擦胸而過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香氣面而來,我不禁心中一蕩,褲襠裡頓時劇變。

  我關上門,看著她踩著黑色的露趾高跟鞋在大房間的地毯上走動。

  季彤的背影瘦削,窄窄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肢被針織毛衣勾勒出少女樣單薄的線,若不是溜圓的臀部把裙子撐得脹鼓鼓的,加上她腦後高綰的發髻泄漏瞭底,我幾乎不能相信她是個結婚七、八年的成熟少婦。

  「看什麼看?」她警覺地回過頭,嗔笑著問道:「早讓你給看遍瞭,還沒看?」她看著我向她一步步走近,一眼看見瞭我內褲前面一大條隆起的輪廊,她住嘴笑得肩膀直抖,不安地扭頭看看敞開的窗簾。

  我走過去閉攏窗簾,轉回身拉起瞭季彤的手,接過她拎在手裡的手提袋放在發上,她收斂起笑容,雙手搭在我肩頭,十指在我頸後交叉,身體一下子貼上,把我摟得緊緊的。

  「你動作快點,我開車送同事去浦東,騙她說上樓來拿東西,就五分鐘,她在樓下等我。」她的手勾住我脖子,踮起腳尖親吻我的面頰。

  季彤的嘴唇又厚又翹,唇膏塗得很重,有一股子燒焦的鋁鍋味道。

  她的身子微微哆嗦,順從地被我抱到飯桌上,她的屁股坐在桌沿,兩腿自然垂,雙腳仍穿著高跟鞋,一左一右踏住兩張凳子,裙子的前衩張開,露出白嫩大腿內側。

  季彤的前額抵在我右肩,兩眼平靜地向下註視,看著我的手指解開她裙子下的金扣子。

  不出所料,裙子裡面沒有穿內褲,我撩開松垂的裙裾露出季彤腰腹以下的胴,貪婪地撫摸著那微膨的小腹,手指慢慢滑進她兩腿間的幽谷地帶,暗紅色的陰唇又軟又滑溜,含著一口露珠。

  季彤把我的大褲衩拉到大腿下面,伸手托住勃起的陽具捋褪包皮,引進她張的兩腿中間,我挺瞭挺肚子,又黑又亮的龜頭抵進她的陰唇正中,季彤一臉平地望著,望著龜頭慢慢滑入女陰,漸漸消失在陰道口內。

  「快點,還有三分鐘。」她雙手搭在我腰上,手掌緊攬住腰眼。

  我岔開瞭兩腿,赤腳站在地上,左右兩手端起她的屁股,飛快地前後擺動身。

  季彤漲紅的臉頰貼在我赤裸的胸口,閉上瞭眼睛,緊抿起艷紅的嘴唇,熱情分地響應我的節奏,臀部在飯桌上前後滑動。

  墻上掛鐘的秒針一格一格爬行,離終點越來越近,我狠命地抽插,動作越來疾,雙手抄進衣裙抓住季彤肥厚的股肉,下身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她兩腿中被撞得「啪啪」直響。

  「快點!沒時間瞭!」季彤仰起臉,喘息著低聲催促,「射吧!快射!」她腳踩住凳子半站半蹲,屁股離開瞭桌面,雙手勾牢我的脖梗吊住身體,大敞的子滑到兩腿外側,像道門簾掛在後腰下,隨著激烈的動作晃蕩不止。

  「哦!射瞭!射瞭!」我低聲吼瞭一句,捧緊季彤的屁股向上猛地一端,她下陰貼住我的小腹下方,我最後向前挺瞭挺,全身一抖,龜頭在她深處一脹,噗!」地射出一股精液。

  季彤懸吊在我的胸前,身子隨著我的抽搐一抖一抖,半晌,我喘著粗氣松開,她重重地落在桌上。

  她前額抵住我,瞇著眼靜靜地回味,等待自己的潮頭退卻,隔瞭一會兒,她瞭我一把:「拔出來,給我拿紙擦擦。」

  她抹拭乾凈身子,溜下桌子,從包裡翻出一條乾凈內褲穿上,仔細地系好裙的鈕扣,又攏瞭攏鬢邊掉下來的一縷頭發,腳在地上跺瞭跺,說:「我這就上事傢,吃瞭午飯才回得來。」

  「行啊,我下午去專傢門診,五、六點才收工呢,到時候我打你手機。」我上褲帶,親親她泛起紅暈的面頰。

  「哎,那就說定瞭,」她走到門邊攔住我,「我自己下去,你別送瞭,讓她看見……」

  我知趣地收住腳步,看著她打開房門,踩著高跟鞋「格登格登」走下樓去。

  吃過午飯後,我騎著自行車來到車站醫院,還是那間四白落地的診療室,還胖乎乎的鮑主任,但等診的病人增加瞭不少。

  望著候診室裡人頭湧湧,老鮑喜笑顏開,為瞭怕夜長夢多,決定提前開診。一點到五點,我倆馬不停蹄地忙乎,一老一少連喝水的空都沒有,四個小時內待瞭八十多位,當我疲憊不堪地推著車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摸摸口袋裡的二多現金,我長長地吐瞭口氣:「唉……,又是一天!」

  給季彤打瞭電話,她已經和同事回到宿舍,正準備做晚飯,身旁的幾個女人嘴八舌地大聲說話,她讓我到漕寶路地鐵站接她就匆匆掛瞭線。

  正要收起手機,老爸的電話又來瞭,讓我回去一趟,說有東西給我。

  來到爸媽樓下,遠遠地望見老爸站在鐵柵欄門口,腆著肚子跟一個皮膚黝黑保安「親切交談」。他見我過去,朝我招招手,叫我隨他走進小區樓下。

  「那,這輛車子你騎吧。」老爸沒多問我左手的傷,指瞭指停靠在墻角的一助動車,比亞喬五十。

  「哇!」我又驚又喜地撲過去,愛不釋手地上下撫摸灰黑色的車身,「哪來?媽知道嗎?」

  「哼!就是你媽媽叫我給你留的,要不然就折現瞭,八千多呀!」老爸沒好地說。

  「哦哦,明白,又是查抄違法經營的沒收貨品。」

  老爸平日還算清廉,索賄受賄的事不敢做也不忍心做,最多是吃吃喝喝,或和其它人默契地分一杯見者有份的「肥羹」,惹得爺爺每回從山東來,出火車後第一件事,就是指著接送他的轎車罵「共產黨凈出敗傢子」。

  「少廢話!」老爸一瞪眼,單手卡腰,另一隻手點著我,「我可告訴你啊,子歸你騎,可別在路上開得無法無天,嗯?聽清楚沒有?」

  「是是,我一定戒驕戒躁,努力維護領導的威信,再說啦,開快車雖然很拉,手腳齊全地活著更拉風,不過……」我有點不死心,「這汽油費局裡能不能銷啊?」

  「滾!」老爸怒喝瞭一聲,頭也不回地走瞭,拋下一句,「你小子心也太黑!」

  「是,滾就滾。」我站在樓下想瞭想,把自行車鎖進車棚,鑰匙塞進傢裡的箱,發動瞭助動車,引擎低聲嘶鳴起來,我滿意地一擰油門,車子輕快地駛上馬路。

  ……

  季彤驚奇地看著我的座騎,一邊跨上後座,一邊小聲地嘟囔:「你咋整的這,這不老頭兒騎的嗎?」

  「是啊,我不過領先於時代罷瞭,」我瞇起一隻眼,很酷地甩瞭一下頭,上!趁現在沒警察。」

  我的調侃使她哭笑不得,她在後座上摟緊我的腰,催促道:「快開,這一片人挺多的,別讓人看見咱倆。」

  馬達咆哮著,小小的兩輪車載著我們倆沿著漕溪路疾馳而去,轉眼間,我在大千美食林」前剎住瞭車。

  「上這兒來幹啥?」季彤下瞭車,不解地問。

  「吃晚飯,」我停好車,拉起她的胳膊走向店門,「聽說樓上有個風味小吃場,幾個同事都覺得不錯,今天我請你試試。」

  季彤笑著,親熱地挽起我的胳膊,一同走上自動扶梯。

  一個鐘頭後,我倆打著飽嗝走到街上,我摸出車鑰匙剛要開鎖,抬眼一望,面不遠就是季彤上班的美羅城,我心裡一動,用胳膊肘拐瞭一下季彤:「走,我去看看,你上班的地方到底啥樣?」

  「別……,去哪兒幹啥?有什麼好看的?」季彤尷尬地笑著推搪。

  我神秘地伏在她耳邊,小聲說:「到你辦公室去,我知道現在準沒人,在那來一回怎麼樣?……」

  她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眼睛瞟瞭瞟周圍的人群,故意沉下臉湊到我近:「可不行!那是上班的地方,要讓看大門的逮住,我還活不活啦!」她扶著臂膀的手狠狠地擰瞭一把,兩眼半真半假地瞪著我,嘴角又慢慢湧出瞭笑意。

  「沒事兒,怕人看見,別開燈就成瞭,保安還敢砸門?」我的手扶起季彤的腰,撫摸著柔和的弧線。

  「這……,」她四下裡看看,還有些猶豫,身子已經被我推著朝辦公大樓走。

  「你這調皮鬼,哪天我非讓你害死……」

  電梯「叮」一聲在十八樓停住,季彤小聲嘀咕著走瞭出去,她猛地站住回過,朝半空中一努嘴,然後低下頭,沿著長長的走廊快步走去。

  我順著她的提示昂起頭往上一看,原來,在電梯出口的對面,一具攝像頭從花板上垂下來,機身正在緩緩地轉動,長長的鏡頭依次掃過三部電梯門,將電間和兩頭辦公長廊的影像,清晰地顯示在大堂保安的監視屏幕上。

  夜晚八、九點,大廈內各層分租的大小公司早已下班,剛才我和季彤一前一走進底樓的時候,大堂裡空無一人,我註意到保安的桌子上安瞭三臺監視器,番顯示各樓層的畫面。

  攝影機正在慢慢地回轉過來,我看一眼走廊深處的季彤,她正蹲在一道不銹閘前開鎖,我估算瞭一下距離和速度,幾步跨到攝影頭正下方的死角,看看四,沒有第二架,終於放下心來。

  季彤打開鎖,站起身望著我想說什麼,我指指頭頂的鏡頭,朝她擺瞭擺手,抿著嘴暗笑,一提把手,閃亮的不銹鋼閘折頁輕巧地升高,「嘩嘩」地卷進天板裡,她掏出一串小鑰匙在裡層的門鎖上擺弄著。

  攝像頭朝著季彤站立的地方略一停頓,小馬達繼續「嘶嘶」地轉動,開始將頭轉向相反的方向。

  「吱啞……」季彤推開瞭辦公室的玻璃門,站在門裡向我招瞭招手。

  攝像頭正對著另一邊走廊的入口,我快步走過去,身子還沒站穩,被季彤拽胳膊一把拖瞭進去,辦公室的大門在身後輕輕地合上瞭……

  季彤開瞭門口接待處的燈,墻上「XX省五金礦產公司」的金字在射燈下熠閃光,「開著燈才行,保安巡樓去瞭,才沒撞見咱倆,」她邊說邊蹲下身,麻地反鎖上玻璃門,「一會兒他轉到這兒來,看見開瞭閘屋裡又沒燈,就該起疑。」

  「走,上你辦公室看看去,」我握起她冰涼的手指,走向大辦公室深處的一房門,「哪一間是?」

  「看啥呀?有啥好看地?」季彤不情願地被我牽著,手摀住瞭嘴「咯咯」地,「就那兒。」她指瞭指,伸手扭開瞭門把手。

  木板隔成的小房間,靠墻立著高大的墨綠色文件櫃,餘下的尺方之地,僅僅得下一張辦公桌,桌面收拾得乾乾凈凈,可是墻角裡,零亂地堆著半人高的文紙張。

  季彤的後背依偎著我,圓溜溜的肩膀抵在我胸前。

  我從後面抱住她,兩手輕輕按住她的小腹,她微微喘息著,身子不停地掙:「不!真不行,不能在這兒,來人就糟瞭……」她緊抓我的雙手不放,使勁脫我的懷抱。

  「裡面有人嗎?」如同晴天響瞭一個霹靂,玻璃門外有人大聲地問話。

  季彤和我,倆人嚇得臉色發白,驚慌失措地對看一眼,時間彷佛停止瞭幾秒,她忽地舒展開眉頭,攏瞭攏頭發,轉身走向辦公室大門,一邊走,一邊扯平襟領口。

  「哎,啥事呀?」季彤的嗓音拔高瞭幾度,拿出白天上班時的模樣,明眸皓地笑著開瞭門鎖,和外面的保安打招呼。

  「九點啦,我們有規定要鎖大門,你們有公事明天再辦吧。」門口傳來保安聲音,鑰匙串在他手裡「嘩嘩」作響。

  「好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季彤朗聲笑著,揮瞭下手走瞭回來。

  「趕快啊,抓緊時間。」保安走遠瞭。

  季彤的手狠狠擰瞭我一把:「我說不來你偏要來,怎麼樣?還不快走?」

  一直到走出大樓,季彤還數落我,我悶著頭開車一語不發,直到車子停在她的宿舍樓下,她才住瞭嘴。

  「你等我一會兒,」她跨下車,「我去拿點東西。」說著,她小跑幾步進瞭門。

  我在樓房的黑影裡,坐在車上垂頭喪氣,不知季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一兒,樓道門口人影一閃,她跑瞭出來。

  「走吧,上你傢。」她氣咻咻地說,一邊往車上坐。

  「你……,」我回過頭望著,她手裡拎著一隻花佈背包,身上換瞭寬松的素色罩衣和牛仔褲,腳上還穿著黑亮的尖頭皮鞋,「你不怕他們知道?」我指指上。

  「嗨!他們管不瞭我!快開車!」她摟緊瞭我的腰,催促道。

  「好咧!」我一扭油門,車子重又駛出小區。

  進瞭屋門,我一把摟住季彤,手急切地伸進她懷裡揉搓。

  「別別,你等會兒,」她使勁推開我,撩瞭撩披散下來的長發,「你忘瞭今是啥日子?」

  「啥日子?」我一時有些懵然,「例假?」

  「你這人……,」季彤白瞭我一眼,正色道:「今兒是中秋節呀,忘啦?」

  「八月十五?怪不得,」我抓抓頭皮,「要不怎麼天上沒星星呢?」

  「嘿嘿嘿,傻樣,」季彤親昵地推推我的後背,「走,上陽臺去。」

  「幹啥?」

  「賞月,吃月餅,」她一揚手裡提著的佈包,「這裡頭有月餅,是送客戶剩。」

  「賞月?沒問題,」我笑瞭笑,道:「我換瞭衣服就帶你去個地方,你準說。」

  樓頂平臺空無一人。

  上海人傢不太重視中秋節,除瞭咬幾口月餅,幾乎沒人有興致專門找地方觀月球,所以當我和季彤一前一後,順著梯子爬上樓頂的時候,反身把擋雨鐵板梯子口一蓋,這裡就成瞭我倆獨享的私傢花園。

  我扶著季彤在鋪開的毯子上坐下,把帶來的葡萄酒和月餅一一攤開,她眨著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小聲說:「真靜,一個人影也沒有,瘆得慌。」

  「怕什麼,真要有人哪,你就該煩得慌瞭,」我拔出酒瓶塞,把琥珀色的液倒進兩隻玻璃杯,我坐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來,祝你越來越漂亮,越變年輕。」

  季彤嘻嘻地笑著:「耍貧嘴,都三十多瞭還年輕?」

  「三十歲是女人最美的年齡,十幾、二十的算什麼?小姑娘!啥也不懂,就道花裙子和帥哥,可這世上比帥哥和花裙子更美好的多著呢,她們哪知道哇?有三十歲的女人,親身的體驗過,愛過、恨過,甜過、痛過,得到過、也失去,歷練瞭種種酸甜苦辣,才有資格在三十歲的夜裡,坐在皎潔的月光下,在心一頁頁翻閱歲月的日記……」

  我呷瞭口酒,眼睛望著遠處的高樓沐浴在銀白的月色中,不禁記起去年此時薑敏。

  「你……心裡有事兒,我看得出。」季彤輕聲細語,身子靠緊瞭我。

  「有點事兒,有點啊……」我悵然端起酒,一飲而盡。

  「說說,興許我能幫你解開這個扣呢?不願說?」女人關切地望著我,拿起餅掰瞭一半。

  「說瞭也沒用啊……,想做的事情不能做,不想做的偏偏不能不做,這樣的你能解開嗎?」

  「呵呵呵,我當什麼事呢,就這個?」季彤不以為然地笑瞭笑,「老實說,你這想法我幾年前也有,可是後來想通瞭,人生在世,有幾個能自己做主?既做不瞭主就得跟上大流,」她身子往後一靠,仰面躺在厚實的毛毯上,在月光怡然自得地蹺起二郎腿,「實在看不過眼,你就閉上眼混吧,弄明白這點,管吃不瞭虧。」

  「說說你自己的故事,我聽聽。」

  「行!想當年吧,我剛畢業就進瞭這破公司,一開始領導給佈置任務,我整就替當官的編數字,『數字出官,官出數字』知道不?」

  我點點頭:「聽說北方有這說法。」

  「不是說法,是真事!」季彤往嘴裡塞瞭一塊月餅,細細地嚼著,「一開始局裡開會的時候,聽著領導拿著我編的數字上主席臺胡說海吹,我坐在下面直冷汗,大傢都是內行,誰哄得瞭誰呀?上邊要查下來,領導準往我身上推,說是我編的,我那個怕呀!」

  「後來呢?」我越聽越覺得有趣。

  「後來?後來就不怕瞭唄,」她舔著油光光的手指,搖晃著腦袋,「看看老沒事兒,膽子也壯瞭,我編得越玄乎,領導的官升得越大,那還不使勁編?先科長給編成瞭處長,處長編成局長,局長又升瞭副廳,我也跟著沾點光,從小員提到副主科,然後是主科,後來又升瞭副科級,接下去就有人替我編啦。」

  我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頭,沉默不語。

  「所以說呀,咱沒法改變的事,就別老跟自己作對,一個人硬撐著白吃虧,瞭那時候可沒人誇你英雄,還凈笑話你,」她側轉身,面朝我躺著,手伸進我服裡撫摸我的後背,「就拿我來上海這件事兒說,也一樣……」

  「說說看,怎麼叫也一樣?」我問。

  季彤坐起身,抱著腿,下巴抵住膝頭,慢慢地述說。

  她的丈夫比她大幾歲,是另一個單位的團支部書記,有一年的「五·四」青節活動兩人結識瞭,後來結婚生瞭孩子,四、五年後,直到她丈夫被人暴打一,季彤才驚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

  出事以後,季彤的丈夫跟那女的私奔瞭,她強忍著,一個人拖著孩子還侍候傢的老人,開始公婆還有點心虛,後來見風平浪靜瞭,說話也硬氣瞭,腰板也瞭,好像是媳婦在他們傢討一口飯吃,話裡話外為自己兒子開脫,氣得季彤哭三天。

  「卸磨殺驢之心,人皆有之。」我點起一支煙,吸瞭一口,遞給季彤。

  「哼!你算說對瞭,人活一口氣,我收拾收拾就搬回娘傢,孩子就留給他爺奶奶去親吧。」她接過煙幽幽地吸著,沉浸在往事裡。

  「你不想孩子?」我有些詫異。

  「咋不想?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藉著天天給孩子送午飯我就審他,來孩子越說越多,我才知道他爸爸捎信回來說上廣州,再後來又聽人說,他在邊弄瞭幾個女的住酒店裡頭,反正不是正經事兒。」

  「你就來瞭這兒?」

  「嗯,他傢的態度一天不如一天,有一晚上吵瞭一架之後我徹底想通瞭,他仁我就不義唄!還守著幹嘛?人總得為自己活著,我以前就是凈為別人活,作好老婆、好媳婦,單位裡還是好幹部,別人可沒把我當回事兒,」季彤狠狠地瞭口煙,順手把煙蒂往平臺外一拋,長長地噴出煙氣,「離開他傢一個多月,徹底寒瞭心,正趕上公司到上海發展業務,我剛提正科,也想趁最後幾年青春關內來透透風,就打報告,批瞭就來瞭。」她端起酒杯抿瞭一口。

  「孩子呢?還住爺爺傢?」

  「沒,我來以後他就上姥姥傢住,爺爺奶奶頂不住瞭,上學花銷挺大。」

  「你不怕他回去搶孩子?」

  「搶?量他沒這能耐,孩子跟瞭他連飯都吃不上,」她輕蔑地撇撇嘴角,我倒是恨不能他找來,第一件事就上民政局,離瞭婚我才松快,想幹啥幹啥,用現在這樣還怕人知道……」季彤抱住我後背輕輕搖晃,軟軟的兩團肉貼住,熱乎乎的讓我渾身一陣燥熱。

  我倆靜靜地跪坐在毯子上,仰著頭呆呆地望著夜空。皎潔的月亮在灰蒙蒙的煙間穿梭,一會兒露出半張臉,一會兒整個身子藏進雲幕後面,漸漸地,月色光華淹沒在濃密的雲層裡。

  「噗……」她低下頭,往我耳朵眼裡吹瞭口氣,「幾點啦?」

  「十一點多瞭。」我瞥瞭眼手表,兩手伸到身後揉著她的臀部。

  「月亮躲起來瞭,咱倆做啥好呢?」她伸出瞭濕潤的舌尖,貓一樣舔我的耳。

  「剛才光顧瞭說話,有件事忘瞭做,現在正好。」我返身抱住她,把她按倒毯子上,一手撩高瞭她的上衣,露出未戴胸罩的上身,兩隻無拘無束的乳房來動蕩。我低頭吮吸著,嬌柔的乳頭慢慢發硬,麻酥酥的感覺使季彤忍不住身子扭,「咯咯」直笑。我解開她的褲腰,牛仔褲的拉鏈應聲劃開,平坦的小腹下湧動著激情,我埋下頭親瞭又親。

  她喘息著抬高瞭屁股,自己把褲子褪到腿彎:「來,湊合幹吧,脫光太費事。」

  我拉開運動夾克的拉鏈趴到季彤身上,用赤裸的胸膛貼住她溫熱的乳房,勃的陽具隔著衣褲支住她小腹,我不得不拱起屁股:「來,替我拿出來。」

  季彤松開我的後背,雙手順著腰肋向下滑進運動長褲,冰涼的手指一把攥住熱的器官,我不由得渾身一震。

  「真熱呀!那麼大……」她兩手一前一後握住陰莖,手掌包著龜頭套弄瞭幾,「又伸長啦!嘿嘿……」她吃吃地笑,「想射瞭,是不是?」

  「射褲子裡可就浪費啦!」我喘著粗氣,龜頭舒服得像要融化。

  「堅持一會兒,別那麼快!」季彤停止動作,雙手抽出來,抓住我的褲腰往一拉,「過來點兒,靠下。」她一手托住堅挺的陰莖,一手搭上我的後腰,使抬起肚子。

  我沉下腰胯,雞巴伸進她半張開的大腿中間。

  她用手指夾緊瞭陽具後段,龜頭往上一翹抵入緊閉的縫隙,左手托住我的屁,往下用力地一捺,「哦……進去瞭……」,她低低地呻吟,夾緊瞭兩腿,灼的呼氣噴到我臉上,「幹吧,先讓你樂一回……」

  我開始抽送,用力向前挺送胯骨,兩人的腹部相互拍打,「啪啪」作響。

  「舒服嗎?」我問,一邊不停地掀動屁股。

  「好…挺舒服的……」季彤皺緊眉頭,艱難地呼吸,「幹得好……」

  啪嗒!啪嗒!……啪嗒!我埋頭苦幹瞭幾分鐘,呼吸漸漸粗重,動作越來越,陽具在女人下身疾速進出,「季彤!我要出來瞭!快出來瞭!」

  季彤睜開瞭眼睛,兩手緊緊抱住我:「要射啦?來吧!射在我裡面!」

  「要緊嗎?」我飛快地聳動,神情緊張地望著她,全身肌肉硬得像石頭,會不會壞事兒?」

  「別怕,沒事!」她註視著我的表情,同時狠命地夾緊大腿,「我戴瞭環!會出事兒……」她一面鼓勵,一面興奮地挺起下體迎合。

  「喔!來瞭!」說時遲那時快,一股精液已經標出尿道口,直直地射進季彤內,「射瞭!射出來瞭!」我壓低聲音吼瞭一嗓子,打著哆嗦繼續挺插,白花的精液連連噴出。

  「呼哧……」我無力地趴倒在季彤胸脯上,全身軟綿綿地像泄瞭氣的皮球。

  「舒服瞭?」季彤的臉頰磨蹭我的前額,溫柔地吻著,小聲問,「咋比上次?」意猶未盡地抓撓我的後腰。

  「你下面真緊,夾得我舒服死瞭,一點兒都控制不住,」我撫摸著季彤纖腰臀,細長的腰肢盈盈一握,「不知怎麼的,前天下午見你第一眼,我就讓你那女人味給鎮住瞭,要不是章娜在邊上,我當時就把你辦瞭。」

  「哧哧!」季彤摀住嘴直笑,「那會兒你要敢,我就喊強奸,呵呵呵……」

  「嗨!那時候還管那個?把你按倒瞭扒瞭褲子,雞巴往裡一插到底,保你三鐘美得抽筋。」

  「吹,胡吹!」她打瞭我一下,笑不可仰,「你比章娜還能吹!」

  「她咋吹的?」

  「她呀!吹得都沒譜,別問瞭……」季彤笑得更起勁,肩膀直抖。

  「說呀,她吹啥啦?」我更加好奇,想問個究竟。

  「你可別告訴她是我說的,」季彤停瞭一停,忍瞭笑說:「她就說她上鐵路校那時候,有次上人傢裡跳舞,讓五個男的給逮住瞭操一宿,樂得嗓子都喊劈,嘿嘿……你說,她吹不吹?五個男的,早給幹死啦!」

  我聽瞭,心裡有點酸溜溜的,「她就給你說這個?」

  「啊,還有……」季彤擂瞭我一拳,「就是說你倆的事兒,哎,」她放低瞭音,「你和她在錄像廳玩過?」

  「沒有,別聽她瞎說,那次光看瞭毛片就回傢瞭。」

  「哼,我說呢,她就愛顯擺這事。」她不屑地撇瞭撇嘴,不吱聲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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