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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一曲終瞭

十五、一曲終瞭

  我很慶幸自己退掉瞭港城到靜岡的機票,改成瞭從摩都直飛東京成田機場,雖然從鐘市到同為「淮北三窮」的港城隻需要坐三個小時的火車,到摩都的高鐵卻需要五個小時,而整個飛機的行程也才三個小時,但是當我看見ANA(All NipponAirways ,全日本空輸株式會社)模仿新加坡航空所引進改造的新頭等艙雙人套房後,我知道,我這花瞭3000多美元的頭等艙套票還是買得挺值的。

  現在機艙已滿,所有6 間套房都有旅客乘坐,由於我們是結伴旅行,所以選擇的是1和2F ,因為這兩個座位有一個隔板,拆掉後就可以讓空乘工作人員在私密的空間安裝好一張雙人床。

  我坐在寬度有21英寸的真皮座椅上,旋轉朝向兩個窗戶,望向窗外,此時夜色已至而飛機早已升入空中,地面上的浦東機場已變作兩團H 型光亮漸漸隱沒於與海近臨的平原大地上。

  「サヨナラ,うんこの穴。(再見瞭,我的傢。)」

  我調整瞭座椅角度和腳撐以便更好的休息自己的雙腿,一抬頭,我看見坐在對面套間裡的媽媽正一臉微笑的靜靜地看著我。

  「過來。」

  我擺動四指招引她道。

  媽媽搖瞭搖頭,不為所動。

  我已與她離別六年,時間在我倆人的親密關系之間樹立起瞭一層隱形的隔膜,而這一切都起源於六年前我與呂芳在野外交合時被她當場撞見。

  「我真想咬死你,然後吃瞭你。」

  媽媽舔舐著我的胸口和乳頭,邊微笑邊惡狠狠地說道。

  我啞口無言,隻能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顱,她烏黑的頭發裡夾雜著很多銀絲,發根處也大多都已變白,歲月帶來的衰老已漸漸攀爬在瞭她的身上。不再順滑的頭發就像一條條細長的的毒蛇緊緊纏繞住瞭我的手指,幽怨的美杜莎用惡毒的眼神直視著我的眼睛,使我覺得被她舌尖沾染之處冰涼徹骨,沁入心脾。

  「我想要個孩子。」

  媽媽突然轉過腦袋,將耳朵貼在瞭我的胸口說道。

  「什麼?」

  我以為自己聽錯瞭,撫住她的面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就快要五十歲瞭。再有三個月。」

  婦女自然絕經年齡通常發生在45~50歲左右。

  「我就快要絕經瞭。」

  自然絕經,指卵巢內卵泡生理性耗竭(即用盡),或剩餘的卵泡對促性腺激素失去瞭反應,卵泡不再發育和分泌雌激素,導致絕經。

  「我想在我生命的剩餘時間裡能有個孩子陪伴。」

  隨著人類期望壽命的延長,婦女超過三分之一的生命將在絕經後期度過。

  「可以抱上孫子。」

  我愣瞭一下。

  「你怎麼……突然有瞭這種想法?」

  「有天,我做瞭個奇怪的夢。我夢見自己爬上瞭一座雪山,雪山頂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一塊石頭上,我走近,他告訴我,我可以和你生一個孩子瞭。說完他就消失不見瞭,我向四周看去,發現自己被蔚藍明亮的天空所包裹。空氣中好像在飄蕩著你呼喊的聲音。」

  我看著她,什麼也沒說。

  「後來『花園』的媽媽們告訴我,有傢公司研發出瞭一種藥物,可以幫助修復人身體裡會導致基因缺陷的那部分遺傳信息……」

  我頓時變得慌張起來,抓住她的肩膀質問道:「什麼?告訴我,你吃瞭嗎?!你吃瞭嗎?!」

  馨蘭顯然被我突然的舉動嚇瞭一跳,她擺脫掉瞭我拼命搖晃她的雙手,一臉平靜的繼續說道:

  「沒有。他們給我做瞭身體檢查,說我不需要。」

  「北方血清」公司其實根本就沒有研發出能治療近親繁殖導致基因缺陷問題的藥物,艾倫·比托有志於此,卻被「附體」後的張玉竹破壞瞭,我在控制瞭擁有「『萬法』張玉竹意識」的艾倫·比托後本想繼續這個計劃,無奈天資有限,我的聰明才智並不足以像張玉竹那樣設計出一個不斷優化求解的完美算法模型。所以我做瞭兩件事――

  我撒瞭一個謊,用不存在的解藥釋放瞭那些逾界者內心壓抑的亂倫沖動。

  我造瞭一個夢,將藍色貼片承載的無窮智慧植入進瞭每個人的頭腦深處。

  「生命意識自會尋找出路和答案。」

  「你想什麼呢?能不能專心點兒。」

  馨蘭奪走瞭我手裡的書籍《做優秀父母你一定要知道的100件事》,隨意的向身後一拋,那本書便沿著一條弧形曲線被丟在瞭竹木地板上。

  「對不起媽媽。」

  我抬起頭,轉過臉來在她的後背上輕吻瞭一下。

  「沒事兒。」

  媽媽清瞭清有些沙啞的喉嚨,把帶有涎水的絲襪甩到瞭床頭櫃兒上,她的手指間黏連瞭很多口水的絲線。

  我們都沉默良久,靜寂的房間裡隻能聽見我們倆相互交錯的呼吸聲。

  「對不起兒子。」

  媽媽抹瞭一下眼角。

  我的雞巴在媽媽的陰道裡突然抖動瞭一下,隨即她肉屄的縫隙間傳出瞭「噗嘰」的一聲。

  「誒?」她一臉詫異的轉過頭來,微皺眉頭的盯著我的眼睛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射瞭?」

  我表情尷尬的點瞭點頭,將雞巴抽瞭出來。陰莖邊抖動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媽媽的肉穴也隨著我雞巴的拔出開始收縮,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肉縫裡流瞭出來,流到瞭床單上。

  她轉過身坐瞭起來,俯下腦袋去看自己有些紅腫的小屄,蜷曲雜亂的屄毛上黏附著我剛剛射出的精液。

  「白弄瞭,都怪你,凈瞎折騰!」

  媽媽邊抱怨邊用衛生紙擦拭著小屄附近的精液。我也覺得剛才插得有些淺,精液應該沒有多少能射進子宮裡。

  「那咋辦呀,媽?」

  「還能咋辦,晚上再說唄。」

  但媽媽沒有想到,到瞭晚上時,她已坐在瞭前往東京的飛機上。

  「過來。」

  我擺動四指招引她道:「咱們再試一次。」

  我指瞭指面前的雙人床,又指瞭指自己的襠部。

  然而我並沒有堅硬的勃起。

  馨蘭看瞭我胯下一眼,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放在嘴裡含漱著,再拿出來裡上面已粘滿透明晶亮的口水,然後食指迅速彎瞭下去,就像一根迅速萎靡的杏鮑菇低下瞭自己垂頭喪氣的腦袋。

  這是在用赤裸裸的手勢諷刺我蔫弱不堪的陰莖啊!

  太壞瞭。

  「張馨蘭,你太過分瞭!我要肏哭你!」

  我雖然嘴上兇狠,但是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自從我面見過「大母神」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治好的不舉的老毛病感覺卷土重來瞭,更糟糕的是,我從以前的「金槍不倒」變成瞭最令男人痛苦的「陽痿早泄」。

  「小兄弟,泥(你)不要爬(怕),窩(我)有辦法可以一師(試)。」

  門外突然響起瞭一句口音生硬的說話聲。

  「誰?」

  「窩(我)是3F套房的陳(乘)客,挨著廚房,隔壁噪音快抄(吵)死我瞭,相(想)在你這裡坐一會兒薅(好)嗎?」

  我一臉疑惑的拉開瞭門,看見一個身高馬大約摸三十來歲的洋老外正站在門外笑嘻嘻的看著我。

  「Hello?」

  「Hi,thank you,哥們兒。Call me Daniel.(叫我丹尼爾吧。)」

  洋老外提著個箱包沒經過我同意就自顧自的走瞭進來,他看見坐在對面的媽媽「Hi」的打瞭聲招呼,然後把箱子扔在瞭床上並一屁股坐瞭下來。

  「泥(你)怎麼稱呼?」

  他又扭過臉看著媽媽,伸手問道:「嗨(還)有這位漂亮的姐姐。」

  「叫我『馮』就行瞭,這位是我的媽……愛人,她叫『馨蘭』。」

  「OK,OK,你們的目的地是,嗯,窩(我)猜猜,Mountain Fuji,right?」

  「What?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富士山的?」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瞭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窩(我)不僅知道泥(你)們要去那兒,嗨(還)知道為什麼。You wantto live there ,right?But she……(你想住在那裡,對嗎?但是她……)」

  「Shut up!(閉嘴!)」

  我喝止道,我看瞭眼媽媽,她正端著一個餐盤吃拿著裡面的車厘子。好在她應該沒有聽見。

  「你怎麼知道的?」

  「窩(我)說話泥(你)們聽起來應該很飛(費)勁吧?」

  丹尼爾說完從箱包裡取出瞭一個方形的小黑盒子,拿出兩張綠色貼片放在瞭太陽穴上,然後又取出一張倒V型的金屬色器械貼附在瞭喉結上方的聲帶處。

  「怎麼樣?現在我的中文應該很標準瞭吧?」

  「語音矯正器」,那位駭客網絡工程師的另一項小小發明,最初是為瞭矯正他們北歐人說英語時的奇怪口音所用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的?」

  我再次發問道。

  「你是幹什麼的?」

  「我呀?我是一位住在洛杉磯的裝修設計師,主要是給你們有錢的中國人把豪宅裝飾成你們比較偏愛的中式風格。」

  他隨便晃瞭一下名片後繼續說道:「當然,我還有個身份——我其實還是個會算命的師傅。」

  「哦,是嗎?那你的水晶球呢?」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忍不住嘲諷道。

  「不不不,我是算命師傅,不是巫婆。我會算卦,看風水,甚至是祛魔除穢。」

  丹尼爾突然伸出左手抓住瞭媽媽拿著餐叉的右手腕,著實嚇瞭媽媽一跳,也嚇瞭我一跳。

  「你幹嘛?!」

  我剛站起來伸出左手想要阻止他,卻也被他將手掌握在瞭他寬大的右手裡。

  我們都拼命掙紮瞭幾下,發現他坐的穩如泰山,根本紋絲不動。他伸動瞭兩隻手的兩根拇指,一個壓進瞭媽媽的手掌心,一個壓進瞭我的手掌心,喃喃說道:

  「陰氣不足,陽壽將盡。陽氣不盛,大限未至。」

  「什麼?」

  我和媽媽都一齊不解的問道。

  他突然松開瞭抓著媽媽的左手,轉而將左手抓住瞭我的腦袋,並用拇指按著我的眉心自言自語道:

  「這兇獸擢陽化陰,久居你體恐怕你也撐不瞭多少時日,隻怕哪日破體而出,使你橫遭慘死。不如修習舊法,采陰補陽,取母之體華,填爾之精缺。」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人話行嗎?」

  我推開他的手一臉不屑的說道。

  「Your dick,can't hard,right?(你的雞巴一直硬不起來,對吧?)」

  「是……是呀。」

  「我有幾物,可助你逍遙登仙。」

  丹尼爾說完再次打開瞭箱包,我這才發現那古舊破爛的箱子外皮上還畫有一張太極八卦的圖案。

  「每次做愛之前,在水或酒裡滴下三珠這個符水。」

  丹尼爾將一個琉璃制作的玉凈瓶塞進瞭我的手裡,我拿在手裡看瞭看,發現裡面的液體混濁不堪。

  「這裡面是什麼?怎麼這麼臟啊?」

  「陽起石,巴戟天,淫羊藿,肉蓯蓉,補骨脂,熟地黃,覆盆子,鎖陽,續斷,仙茅,杜仲,鹿茸……」

  「等等……你是賣壯陽藥的吧?」

  「漂亮的姐姐,你過來。」

  丹尼爾絲毫不理會我的疑問,他再次抓住瞭媽媽的手,將一枚青翠碧綠的玉環放在瞭媽媽的手心裡。

  「這是……『陰莖環』吧?」

  見到我手裡拿著的那瓶壯陽藥,媽媽顯然猜到瞭丹尼爾給他的玉環是幹什麼用的。

  「姐姐不僅長得漂亮,還真是聰明絕頂。《金瓶梅》都看過吧,西門大官人常常隨身帶著一個『淫器包』,那裡面內藏著他所使用的一系列性輔助工具,什麼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還有封臍膏、藥煮的白綾帶子、勉鈴等等。這,叫『懸玉環』,也是助勃延時的奇巧淫器之一,套在勃起的陰莖根部,用一條白綢帶繞過兩腿綁在腰上來固定它。它用象牙制成,前面飾有浮雕的雙龍,龍的舌頭相互盤繞,形成一個凸起的螺旋,這個螺旋代表的是二龍正在戲耍的『夜明珠』,通常被認為是太陽、生育力和魔力的象征,系環的綢帶是從龍尾之間的孔裡穿過。這條綢帶就是用特殊藥物專門蒸煮過的白綾帶子。」

  「可是,這是翡翠玉,並不是你所說的象牙啊?」

  「姐姐有所不知,這『懸玉環』制造原理來自一部名叫《既濟真經》的『房中術』(一門中國古代醫傢和道傢關於如何在男女性生活中獲得樂趣、保健、胎教、優生、延年益壽的學問)著作,這本書用很長的篇幅講述瞭男人如何使自己的生殖器強壯,即應采用一種復雜的按摩法。而這一段最後說:『若行采戰,先用絹帶束固莖根』,《金瓶梅》中『藥煮的白綾帶子』就是這樣的東西,但是性生活實踐表明,『絹帶』容易松緩,隻能在行房時使用,還達不到應有的生殖器強壯效果。於是貴族階層便用中國最為神秘的古玉,憑借古玉特有的品性和保健作用,制作出來瞭『懸玉環』。達官顯貴平時將『懸玉環』套在陰莖根部,用一條白綢帶綁在腰上來固定它,玉環前面飾有浮雕的雙龍,龍的舌頭相互盤繞,形成一個凸起的螺旋。一方面,這個螺旋代表的是二龍正在戲耍的『夜明珠』,而這『夜明珠』……」

  「『夜明珠』通常被認為是太陽、生育力和魔力的象征。大哥,你剛才已經說過一遍瞭。」

  我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道。這棕發藍眼的洋鬼子簡直和我們中國的街頭騙子沒什麼兩樣。

  丹尼爾絲毫不覺得尷尬,繼續厚著臉皮自顧自的說道:

  「但另一方面,這個螺旋當其進退移動之際,無疑又有刺激女子陰蒂的實際功用。使用時,可減緩血液回流,延長陰莖勃起時間,提高陰莖勃起硬度,使陰莖強壯粗大,提高性交質量。一般佩戴『懸玉環』百日再配合『玉環功法』即可達到生殖器強壯的目的。」

  「那這『玉環功法』該怎麼才能練成呢?」

  完,我那頭腦簡單的媽媽顯然被這江湖術士的花言巧語蠱惑瞭。

  我站起來攔在瞭已經有些心動的媽媽身前,把手裡的琉璃藥瓶扔回到瞭丹尼爾破舊的箱包裡,然後用左手食指指向瞭套房的推拉門:

  「你可以離開瞭。」

  「每次做愛之前,在水或酒裡滴下三珠這個符水,然後將玉環含在嘴裡,飲下酒水,再取出玉環套在男方的陰莖根部。酒水送入對方口中往復九次,最後讓他要一口吞下。這叫『九轉還陽』。」

  丹尼爾目光故意跳過我沖著我身後的媽媽說道,然後他將琉璃瓶又扔回在瞭我們的床上,隨即他向我聳瞭聳肩,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我叫住他,取出瞭褲兜裡的錢包問道。

  「How much should I pay you?(我該付你多少錢?)」

  「No,man.You've paid for everything.(不用瞭,朋友。你早已經支付過瞭。)」

  他將右手放在瞭我的左肩上,拍瞭拍,然後說道:

  「You change the world.I change You.(你改變世界,我改變你。)」

  「こんにちは。(你好。)」

  我沖著對面踱著小步走過的旅館服務員打瞭聲招呼,隨即向終端那頭的人回復道:

  「你做吧。」

  隻見終端屏幕裡的唐曉琳搖瞭搖頭,隨即按下瞭手裡的遙控按鈕。車窗外,我與母親共同生活瞭25年的老舊公寓樓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崩塌,在持續不斷的隆隆聲裡逐漸倒落在瞭大地上。

  「你真的不打算回來瞭?」

  唐曉琳問瞭我最後一次。

  「嗯。」

  我也最後一次給她確認道。

  「好吧,祝你和你媽媽在外面的世界裡生活的美滿,幸福。」

  「謝謝。」

  我關閉瞭終端,從此斷絕瞭與那片土地上的一切聯系。

  我在這座日本本土的縮微式園林景觀――枯山水庭院中坐瞭下來,細細耙制的白砂石鋪地,疊放有致的幾尊石組,模坪仿林的苔蘚與松樹,小巧,靜謐,雅致,處處透露著禪宗道義深邃雋永的哲理沉思。

  「你怎麼沒有買返程票呢?」

  靜坐瞭片刻後,我決定回到房內回答媽媽的這個問題。

  「媽媽,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推開房門後,我驚訝的發現房間裡站滿瞭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中間跪坐著三個衣著和服的年輕男人,對面則站著三位上瞭年紀的熟女,由遠至近依次身著橘黃、深黑和海籃三種顏色且款式各異的性感泳裝,沖著身前的男孩們搔首弄姿,擺出各種各樣的誘惑造型。

  對面門口則站著一位穿著紅色日式裁判禮服的大姐,她和我四目相對並率先反應瞭過來,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瞭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瞭指她左面的墻上。我循著她的指示向墻上看去,發現瞭上面用顏色各異的水彩筆寫著兩行大小錯落的日文――

  【離婚した母親とスケベな息子で行く!

  美人ママ傷心一転近親相奸バスツアー】

  (離婚母親和淫蕩兒子的共同出行!

  美麗媽媽轉移受傷心靈的亂倫巴士之旅)

  我看瞭看那位穿紅衣服的大姐,又扭頭看瞭看那幾位依靠墻壁或站或坐但都躲在懸浮攝像機器人鏡頭後面的人,瞬間明白瞭這些人是在幹什麼瞭。

  這是一幫AV劇組人員,正在制作企劃撮影和寫真。

  「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お邪魔します。(對不起,對不起打擾您瞭。)」

  我急忙邊致歉邊立刻退瞭出去,隨即關上瞭門。

  媽的這個旅館所有的房間都差不多,我都找不到自己究竟是住在哪裡瞭。

  待我終於找到並走進自己的房間時,媽媽正想要脫下身上所穿的和服,她打算出去泡會兒溫泉。我們這間房屋有自己獨立的一個湯池,兩邊被一人多高的金葉女貞灌木叢隔開,我剛才就是通過竹井的流水聲找瞭回來。

  「隻買瞭單程票是因為——我們不回去瞭。」

  「什麼?」

  我將終端裡舊公寓被爆破毀滅的視頻放給瞭媽媽觀看,眼看著她的表情由震驚變為憤怒。

  「為什麼?!你瘋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一臉淡定從容的幫她解下瞭束腰寬帶後的花結,邊解邊對她說道:

  「因為我們已經不用回去瞭,我早拜托呂芳為咱們兩個人辦理好瞭移民的所有手續和準備。你現在所處的這間位於河口湖畔的溫泉旅館,就是我們的全部傢產。」

  「什麼?」

  「我們算合法永居的華人僑民,拿的是永駐簽證,不算歸化入籍。」

  「那我們的國籍呢?」

  「土澳,又名袋鼠國,一個野兔子比人還多四處亂跑成災的國傢……」

  「啪!」

  我的左臉頰結結實實的挨瞭媽媽打過來的一記耳光。

  「嘖。」

  我揉瞭揉,耳根處都感覺到瞭幾絲疼痛,打得可還真夠狠的。

  「你太自私瞭!你都沒有問過我是否同意這件事!」

  「馨蘭……」

  「六年沒見,你這是為瞭報復我對麼?!」

  「你聽我說……」

  「我的一切生活都在那裡!我都五十歲瞭,我這一輩子好累,不想再受折騰瞭!我……」

  我一把將媽媽抱在瞭懷裡,一開始她還拼命掙紮,使勁捶打著我的臉頰和胸口,但我仍舊緊緊擁抱著她不松手,不一會兒她就累瞭,身體頹然的靠在瞭我的懷裡。

  「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讓人悲傷的記憶。你什麼都不需要,你的一切都在這裡。」

  我看著她淚眼朦朧的眼睛,深情的吻瞭下去,一顆又一顆吃盡瞭她眼角的淚珠,最後沿著鼻尖吻到瞭她的唇上。

  媽媽的雙唇圓潤而飽滿,就像兩片粉裡透紅的荔枝肉,隻是由於幾個小時的奔波勞碌,口中久渴卻滴水未飲因而有些幹裂起皮。我探出舌尖,用口中津液在我們緊貼的嘴唇間潤濕遊走,在舔舐媽媽嘴唇的裂口裡嘗到瞭幾絲血的腥味,這血腥味迅速充盈瞭我的口腔,並向我的喉嚨深處沖去,不多時鼻腔內也滿是媽媽血液的甜腥,與媽媽身上的熱汗和體香等氣味融混在瞭一起。

  我閉著眼睛,任由大腦感受著吾母血肉的味道,內心竟湧現出一種奇怪的啃噬沖動,我想到瞭自然界裡一種生活在印度名叫S.sarasinorum 的穹蛛,待小蜘蛛孵化出來以後,它們會拼命撕咬卵囊,從母親的肚子裡破體而出,然後爬到母蜘蛛身上拼命吮吸著母親的體液,在3~4個小時之內把母親吃得隻剩下一具空殼。

  「好疼!不要再咬我瞭!」

  媽媽拼命拍打著我的身體,聽到她的呼喊我這才從恍神中反應過來,我發現自己正在用牙齒緊咬著媽媽的下唇,急忙松開雙齒。擺脫掉我的控制之後媽媽本能的用手指去觸摸自己剛才被咬的地方,待拿下後,我們都看見瞭有幾滴斑斑的血跡沾在指尖上。

  「你這是什麼毛病?怎麼這麼喜歡咬人。」

  媽媽有些生氣的抱怨道。

  「對,對不起媽媽。」

  我急忙從做茶道的矮桌上找來幾張絲綢織就的方帕,拿起一張就在媽媽的下唇上輕輕擦拭起來,鮮紅的血迅速洇染瞭雪白的絹帕,綻放開一朵又一朵醒目的梅花。

  看著我皺著眉頭心疼不已的樣子,媽媽突然抓住瞭我擦拭的左手,噗嗤一聲笑瞭起來。

  「你個小傻瓜,看把你嚇的。放心吧,這點兒血媽媽是死不瞭的。」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傷害你瞭,馨蘭,我發誓!」

  我拿著帶血的手絹豎起三指指向天空,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相信你……」

  媽媽用雙手環住瞭我的脖子,看著我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我們四目相對著,看著情欲之火在對方的眼眸深處熾熱燃燒。

  「張馨蘭,我愛你,媽媽。」

  「我也愛你,小雨。」

  我們都有些激動的邊顫抖邊撫摸著對方的身體,雙手胡亂的抓扯著對方的衣服,恨不得將對方的身體從這和服的囚困中瞬間解脫出來。然而日本人的傳統服飾我們畢竟穿得還很不習慣,我們的肩膀都露出來瞭,這該死的腰帶卻還是紋絲未動。

  「哈哈哈哈。」

  看著對方的囧狀,我和媽媽都不由得笑出聲來。媽媽還故意推瞭我一下,卻把自己反向推躺倒在瞭榻榻米上,她笑瞭一會兒便漸漸止住瞭笑聲,因為她看見瞭我居高臨下的面容已經發生瞭變化。

  我看著身下的媽媽,香肩盡裸,酥胸半露,端莊的和服也掩蓋不住她身形的玲瓏曲線,她是如此的嫵媚動人,成熟美艷,每一寸肉體都散發著令我熟悉又親密的誘惑氣息。

  「你想要我嗎?」

  媽媽盯著我的眼睛,邊說邊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我吞咽瞭一下口水,拼命點瞭點頭。

  「為我更衣,沐浴,我就給你。」

  「嗯。」

  解帶,分衿,撩衽,我一點點幫媽媽脫下瞭緊緊裹縛在她身上的這件絹繡織物,就像從箬葉中分離糯米,在荔殼裡剝出果肉,母親那潔白如玉的美體就這樣一點點在我的眼前裸露瞭出來。

  媽媽從如被的紅衣中坐起身來,然後跪坐在自己的腳跟上,開始幫我解脫我身上所穿的這件天藍色的男式和服。腰帶卸下,兩衽分開,我勃起的陰莖現身於媽媽的面前,充血的龜頭滿溢著與她歡愉交合的渴望。

  媽媽努力壓抑住瞭內心的渴望,她站起身來,像剛才那樣用雙手環住瞭我的脖子,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抱住我。」

  說完她輕盈一躍,雙腿的後彎處緊緊地夾在瞭我的腰上,我立刻抱住瞭她的兩條大腿,指尖深深地沒入進瞭細膩柔軟的皮膚裡。

  媽媽柔軟的雙乳緊緊貼壓在瞭我的胸口,兩顆硬硬的乳頭也在刺激著我的皮膚。同樣刺激我的,還有媽媽陰阜處濃密的黑色恥毛,它們不停刺撓著我的小腹,令我瘙癢難耐。當然我的恥毛也同樣在騷擾著媽媽的下體,她陰唇的兩朵花瓣正拼命忍受著來自我粗硬陰毛的針鋒相對,使她忍不住抽搐蠕動的兩瓣豐滿的肉臀。但是她臀縫之間正緊夾著我那正處於亢奮狀態的肉棒,我的雞巴哪受得瞭她這般摩擦刺激,被挑逗瞭三兩下就已經難受得有些受不瞭瞭,開始一跳又一跳的用鞭打蜜穴的方式表達對媽媽肉臀壓迫的抗議。

  「嗯……嗯,啊!」

  媽媽忍不住呻吟出聲音來,然後她趕緊用右手三指的指甲遮住瞭嘴唇。

  「快,快下水吧……我快受不瞭瞭。」

  媽媽的雙頰滾燙,一臉嬌羞狀,她把腦袋貼在瞭我的肩膀上,小聲央求道。

  我們現在都被對方私密器官的交叉互動攪得心緒不寧,浴火中燒,如果再不趕快沖水冷靜一下,我怕我們都還沒走到溫泉池裡就得在門廊上肏弄起來。我點瞭點頭,然後抱著她走到瞭院子裡正熱氣繚繞的湯池邊。

  「我下去瞭。」

  我提醒瞭她一聲,然後兩條腿依次沒進瞭水裡。等我漸漸蹲下身去時,我突然感覺到媽媽的屁股拼命抽動瞭一下,隨即她喊出聲來:

  「媽呀!怎麼這麼燙!」

  「啊?」

  「停停停停停!」

  媽媽拼命拍打抓撓著我的後背,疼得我隻好趕緊暫停瞭繼續下降的動作,半蹲半站的僵滯在瞭那裡。

  「怎麼瞭?你嫌燙?」

  「廢話!你不燙嗎?這水溫是多少度啊?!」

  「高溫浴,42℃左右吧。」

  「肯定不止,起碼得有50℃!」

  「不對,馨蘭,我怎麼感覺你身子這麼涼?」

  我突然感到有些奇怪的問道。抱著媽媽的身體,我漸漸喚醒瞭我18歲那年與她頭一次交合的記憶,那時也是夏天,但是她的身體明明沒有這麼冷。我在早上和她做愛時就感覺到瞭哪裡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可能是我老瞭的緣故吧。」

  媽媽從我身上掙脫瞭下來,然後齜牙咧嘴的強顏解釋道。

  「人老瞭,難免體虛身寒。」

  「不對……」

  「啊!傳說中的富士山啊,真美!」

  媽媽突然轉過身去不再理我,趴在溫泉池的石臺邊沿上望向遠處的雪山感慨道。

  「如果能天天看見這樣的美景,感覺也不錯。」

  「是麼?」

  我走過去並從身後抱住瞭她,握住她的兩個手掌後,將我們的十指交叉在瞭一起。

  「都是你的,我的老板娘。」

  我吹瞭一聲口哨,隱藏在鵝卵假石裡的智能音響開始播放昭和年間那些著名歌優曾經流行一時的經典歌曲。第一首就是山口百惠的《さよならの向う側(再見的另一方)》。

  我親吻著媽媽細長的後頸,被水汽浸濕的頭發在她的額頭和鬢角處蜷曲成瞭一個又一個好看的黑圈,它們與雪白的肌膚相互映襯,伴隨著周圍如雲霧般氤氳繚繞的濕氣,讓我懷中的媽媽活像一位從遠處不盡山上下落凡間的雪姬仙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美?」

  我和媽媽的雙唇吻在瞭一起,二人舌頭已交錯纏繞在瞭一起。

  眠れないほどに思い惑う日々熱い言葉で

  (迷惘到失眠的日子裡用熾熱的言語)

  支えてくれたのはあなたでした

  (支撐起我的人是你)

  時として一人くじけそうになる心に夢を

  (給予時而獨自頹唐的我)

  與えてくれたのもあなたでした

  (內心夢想的人也是你)

  我和媽媽相互吞咽著彼此口中的津液,不多時,媽媽的臉上就浮現出瞭如少女般羞澀的紅暈,她別過頭去,用後背阻隔開我舌尖對她造成的欲望勾引。最有意思的是,她還說瞭一句日語:

  「雅美黛。」

  我忍不住樂的笑出瞭聲來,裝作一本正經的語氣糾正道:

  「是『雅蠛蝶(やめて)』,而且你知道麼,這個詞已經被AV濫用給叫壞瞭,『不要』卻變成瞭『就想要』的意思。所以,你可以再叫幾聲讓我聽聽啊,馨蘭?」

  說完我開始咯吱起媽媽腋下的雙肋,怕癢的媽媽邊嬌嗔著「討厭」邊扭動著縮進瞭我的懷裡。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雅蠛蝶』是什麼瞭,想必也早就明白『Kimoji』是什麼意思瞭吧?」

  「不知道!」

  「其實是『kimochi (きもちい)』,其實『舒服』和『惡心』都是『気持ち』,寫法相同,讀法不同。」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日語?我怎麼不記得你以前上學時有學過這個?」

  「看電影、日劇和漫畫,還有AV學的。你又是怎麼會這兩句日語的?」

  「不告訴你!」

  媽媽故意不看我的回答道。

  「張老師,看AV沒什麼可恥的,而且我知道你看的都是什麼題材,不僅是題材,連番號是什麼我都知道。」

  「哼!」

  「而且你哪裡隻是看呀,你看你現在,簡直就是在親身演繹這種題材最有名的一個系列。」

  媽媽默不作聲瞭,隻有肩膀在輕微顫動,我知道她在拼命憋笑。於是我故意用陰莖在水下不停地頂進著她的屁股縫,邊抽插邊嘲弄的戲言道:

  「近親相奸,母子入浴交尾。」

  「啊~」

  媽媽被我的後入式進攻擾得心躁難耐,一抬腿,我的龜頭推開溫熱的水流沖著陰道的洞穴深處紮瞭進去,由於水的阻力作用,再猛烈的攻勢到瞭最後都化為綿柔的輕探,四周無需愛液的浸潤就已足夠濕滑,失去摩擦力後的抽插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體驗,在「咕嚕」「咕嚕」的悶聲中一個又一個氣泡在我們的性器貼合的縫隙間擠出,最後又一個接一個的破裂在瞭溫泉池的水面上。

  「嗯……嗯……嗯……啊……啊~!啊~!啊~!」

  媽媽最初還壓抑著快感輕聲呻吟著,到瞭後面索性放肆地叫出聲來。

  聽到媽媽的叫聲我頓時興奮起來,就在我想要加快腰部擺動的頻率時,突然間我的大腦深處猶如一道霹靂閃過,由頭頂貫穿至腳底,隨即身體感到一陣疲軟,雞巴竟驟然縮瞭回去!

  「怎麼回事?!」

  媽媽敏感的下體自然感受到瞭我性器的突然變化,她扭過頭來,發現我已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然後四肢就像煮熟的面條那樣不受控制的松軟瞭下去,癱坐在瞭湯池裡。

  「你怎麼瞭?!你怎麼瞭?!」

  媽媽慌忙走瞭過來,發現我的臉色已瞬間變得煞白。我這時突然明白瞭丹尼爾在飛機上對我們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瞭:

  『這兇獸擢陽化陰,久居你體恐怕你也撐不瞭多少時日,隻怕哪日破體而出,使你橫遭慘死。不如修習舊法,采陰補陽,取母之體華,填爾之精缺。』

  「丹尼爾。」我喃喃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媽媽沒聽清,焦急的晃著我的肩頭追問道。

  『我有幾物,可助你逍遙登仙。』

  「丹尼爾的東西,壯陽藥水,還有那個,『懸玉環』。」

  「我知道瞭!你坐在這兒別動,媽媽這就把那些東西拿過來!」

  媽媽說完從溫泉池裡走瞭出去,然後她一路連滾帶爬的進瞭屋裡,在我們的東西裡翻找瞭一番,不多時攥著兩個拳頭走瞭過來,又重新走進瞭湯池裡。

  「三滴,三滴藥水!」

  媽媽這才發現自己既沒拿酒也沒拿水,我抬起虛弱的右臂指向瞭不遠處的竹井,那裡正不停地流出的清涼的山泉水,用於給溫泉沖兌降溫。媽媽走瞭過去,輕啟櫻唇啜飲瞭一口甘甜的泉水並含在瞭嘴裡,然後她拽開琉璃玉凈瓶的紅佈封口,向嘴裡滴進瞭幾滴裡面的藥水。我雖然沒有看清,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止滴瞭三滴。

  但我根本現在毫無辦法,我的意識開始愈發朦朧起來,眼前的一切事物都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界限難辨。隻能看見媽媽的白色身影走近到瞭我的面前。除瞭口中有一股味道奇異的液體不停流入流出外,我對周遭一切的感知都已完全失去。

  我睜著無神的雙眼望向晴朗的天空,卻看到無數繁星在漆黑如墨的宇宙中不停閃爍著,一陣微風吹來,嗅到瞭花的香味,無數櫻花的花瓣紛紛灑落瞭下來……

  何億光年輝く星にも壽命があると

  「幾億光年外璀璨的星星也終將消亡」

  教えてくれたのはあなたでした

  「告訴我這些的人是你」

  季節ごとに咲く一輪の花に無限の命

  「每季都開放的花兒卻有著無限的生命」

  知らせてくれたのもあなたでした

  「讓我知道這些的人也是你」

  你是我的愛人,

  也是我的母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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