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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時間回到半夜之前。

  漆黑的夜晚,寧靜的山間小道,一陣疾風。

  劉藝兒懷抱著身上隻有一件肚兜,披著一件長巾的劍聖獨孤冰略過草叢,朝著山下的旬安縣奔馳而去。

  她不能冒這個風險,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當務之急是將師父從歸不發身邊救出,隻要自己帶著師父潛入城中,隨便溷進一戶人傢,那歸不發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決計追蹤不到自己師徒二人的下落,之後再向師父慢慢解釋歸不發的陰謀詭計,師父隻要細細反思,便一定能識破歸不發虛偽的掩飾。

  她顧不上緩歇,抱著師父要從忘塵峰上跑到旬安縣,那起碼要八個時辰,不,恐怕還要更久,唯有趁此刻歸不發沉睡的功夫多奔襲一段,方能將歸不發甩開。

  不過隻要師父醒來,在好好同師父解釋一番……

  「唔……相公……不……藝兒……」

  獨孤冰轉醒過來,呼嘯的山風吹拂下,她體內的蒙汗藥發散更快,不適的感覺令她馬上就意識到發生瞭什麼,由於歸不發的兩道真氣壓制在獨孤冰體內,她現在隻是一名身材不如常人的嬌小女子。

  「師父!你醒瞭!」

  「頭腦發脹……蒙汗藥……酒……藝兒……放我下來……」

  劉藝兒將獨孤冰輕輕放在路旁的一顆樹下,讓她依靠著樹幹運功調息。

  「那惡賊著實可恨!為瞭囚禁師父竟然將真氣灌入師父的任督二脈!師父,你可有把握短刻內恢復些許內力?」

  獨孤冰微微一笑,「一時半刻難以完全恢復,但是為師此刻已經調轉出一縷真氣……」

  劉藝兒大感欣慰,師父的功力之高,隻要有絲縷內力便可運起輕功和自己一起逃到安全之處,待到師父功力恢復之後再思索是即刻找尋格殺歸不發還是等他自己上門送死——歸不發或許能贏過獨孤冰一招半式,但是他絕對招架不住劍聖師徒默契配合下的兩把利劍。

  獨孤冰此刻已將提來的內力全部註入右臂之中,她輕聲張口:「藝兒,附耳過來……」

  劉藝兒隻道師父氣力不濟,想要跟自己囑咐些什麼,便毫無防備地側首貼近師父,準備認真傾聽,

  「咚」劍聖的出手準確而迅疾,點實瞭劉藝兒的中府穴。

  「這……師、師父……」

  獨孤冰露出瞭一個苦澀的笑容,毫無愧疚地對劉藝兒說道:「以藝兒你的腳力,逃不掉的,我,我知道,相公已經享用過藝兒,藝兒你也是相公的奴隸瞭對麼?奴隸……是不可以背叛主人的,我會好好和相公求情,讓他,讓他放過你……」

  「那倒不必瞭。」

  低沉雄厚的聲音從樹後傳來,雖然劉藝兒僵跪在劍聖面前,但是她也知道,歸不發現身瞭。

  「冰兒,三日已過,跟藝兒展示一下你的身份吧。」

  歸不發的語氣中毫無變化,平澹如水。

  獨孤冰一咬丹唇,細細的眉毛一陣抖動,然後泄氣一般哀婉回應道:「是,主人……」

  她緩緩把徒兒為自己披拂在身上的長巾褪下,又將雙手伸向頸後,解開瞭結扣,鮮紅的肚兜飄落在風中,她胸前的一個奴字沖進瞭劉藝兒的眼裡,劉藝兒的淚水滾滾而落。

  當今世上,沒有人可以在獨孤冰胸前劃下傷痕,唯有她不做抵抗,心甘情願地任由人擺佈,才能在這防衛最周密的部位留下如此醒目又純粹的印記。

  傷痕已經結疤許久,自己還一廂情願地救師父出來,此時看來真是一個笑話。

  最親近最愛憐,也是世上唯一關心自己的師父,竟然也為瞭她的「主人」出手暗算自己,這讓劉藝兒再也無力反抗強加在己身的悲慘命運,嗚咽著哭瞭出來。

  已經察覺歸不發的存在,並提前出手救下徒兒性命的劍聖此刻也無暇同劉藝兒解釋,她雙手抱在腦後,一雙豪乳就這樣在空氣中不停抖動,粉嫩的乳頭也已經高高聳起,她緩緩分開瞭雙腿,將全身上下所有的隱私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主人和徒兒面前,顫聲說道:「劍奴,獨、獨孤冰,給,給主人請安……」

  …………

  「嗚嗚嗚嗚咕嚕咕嚕!!!!!啊,啊……主人,主人,藝兒不敢瞭,饒過藝兒吧……嗚嗚嗚咕嚕咕嚕!!!!!」

  劉藝兒雙手被反剪綁縛在身後,玉臂由上至下全部用繩索死死勒緊,嬌柔的乳頭也被殘忍地掛上瞭乳環,吊著兩個銅鈴不停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魔鬼也沒忘記給她則是套著那雙馬蹄鐵樣式的膠制皮靴。

  歸不發用手將劉藝兒的頭按進忘塵居院中的一個水缸中,劉藝兒當然是奮力抵抗不住掙紮,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咕嚕咕嚕的氣泡從水面下浮出,濺躍出的水花灑在伏蹲於歸不發雙腿之間,吞吐著他那根異於常人大小陽具的獨孤冰身上。獨孤冰的眼光堅定而專註,就算是自己唯一的徒兒受到如此折磨,好似也跟她毫無關系。彷佛她的眼中心裡,甚至整個世界此刻隻有這根陽具一般,盡心地為歸不發服務著。

  「唔噗噗……嗚嗚……你殺瞭我吧……殺瞭我吧……嗚嗚!!!!」

  歸不發根本不在意劉藝兒說瞭些什麼,隻是機械地將她的頭按在水缸中一段時間,然後容她換氣呼吸片刻,再繼續他的暴行。

  「嗯……嘶——」

  歸不發的陽具一陣劇烈的顫動,他無暇再戲耍劉藝兒,抬手將她丟在地上,然後把精液全部射進瞭獨孤冰的咽喉之中。

  「唔……咕嚕。。啊~」

  獨孤冰熟練地將歸不發的精液吞下,然後張開嘴巴伸出舌頭,諂媚地沖著歸不發微笑。她的雙手一直在腦後抱著,雙腿也一直保持著打開的姿勢,隱秘的花蕊已經滴落下點點銀絲。沒有主人的命令,這就是她唯一可以做出的動作。

  劉藝兒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來之不易的自由空氣,還沒能緩過心神,從那窒息的死亡陰影中逃脫出來,就看見歸不發也蹲在瞭地上,一隻手隨意地探入瞭獨孤冰的小穴之中,像是捏拿把玩爛泥一般毫無憐憫地對獨孤冰的下體任性肆虐,劉藝兒看著自己最敬愛,最尊重的師父一臉癡迷享受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什麼?你那下賤的爛洞也想被老子摸?」

  歸不發狠狠的一掐獨孤冰的恥肉,痛的獨孤冰不忍叫出聲來。

  「啪」的一巴掌,獨孤冰的臉上泛起瞭一個鮮紅的手印。

  「嗯,啊,主人打的好……打的冰兒好舒服……」

  獨孤冰的小穴竟然越來越濕潤,她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不想你師父的奶子也被老子擰下來,你就給老子繞著這忘塵居跑,老子教過你畜生是怎麼跑的吧?在你師父高潮浪叫出來之前,不能把正十圈反十圈跑完,老子就把你們師徒一起送到妓院裡去當婊子!喜歡逃是吧?給老子跑個夠!」

  獨孤冰的樣子看來是撐不瞭多久瞭,劉藝兒掙紮著起身,朝著院外踉蹌奔去。

  她的心智已經被連日來的多種折磨摧殘打造的堅毅不拔,剛剛的片刻絕望之後就明白,師父是已經發現歸不發的到來,這才出手將自己制住,以求歸不發放過自己,所以此時此刻,她唯有借著疾跑才能略微發泄一些心中對歸不發的綿綿恨意。

  劉藝兒的身影不時在忘塵居的門前閃過,一圈,兩圈……

  「嗯……啊……謝謝,謝謝主人……」

  獨孤冰不知道為何突然說瞭這樣一句。

  「唉,冰兒你千般好萬般好,就是這心太慈,看看藝兒那稀爛的輕功,我等待瞭半個時辰,她居然還是沒能跑下忘塵峰,你也能放心讓她就這樣下山闖蕩?」

  「嗯……唔……她、她不聽我的話……偷偷、偷偷下山的……」

  「那就該打,你居然還跑去好言安撫,把她都慣成什麼樣子瞭。」

  「所以,所以主人你就……去、嗯嗯,欺辱藝兒嗎……啊!痛……」

  「那不也能怪我,藝兒生的俊俏異常,我確實把持不住,淫欲沖昏瞭神識,這就……哎,也是怪你,多年的禁欲讓人煎熬,摸上瞭冰兒你的肉體,這心思就再也收攏不住瞭,我十年未見過女人啊,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冰兒你,第二個就是藝兒,這天下最美麗的兩個女子前後讓我一齊遇見,你說說我能怎麼辦?」

  「下流……有瞭冰兒還去偷吃……藝兒的命真苦,竟然遇到瞭你這個大淫賊……啊!」

  「哎,冰兒你居然連自己徒兒的醋都要吃,看看你剛剛的樣子,哪裡是在心疼藝兒,分明就是在嫉妒。怎麼?不喜歡我去找別人?那是誰說的喜歡前後一起夾擊?隻許你享受不讓我多心嗎?」

  「啊!喔噢喔喔喔!……冰兒,冰兒不敢……你是冰兒的主人,你願意去和誰交媾,就去和、嗚嗚……嗚嗚……」

  「哎好瞭好瞭,冰兒心眼真是小,我答應你,除瞭你和藝兒再也不去碰其他的女子瞭如何?嗯?這麼快就笑出來瞭,剛剛果然是騙人啊……」

  「嗯啊、嘻嘻,這、這是你自己說的……再說,再說,我和藝兒還不夠嗎。。。嗯啊……我……我快不行瞭……藝兒跑瞭幾圈瞭?……嗯……。」

  「再堅持一會兒,才正著七八圈,還有的跑呢,剛剛讓她練瞭練換氣呼吸之法,此刻應該差不多掌握瞭吧。」

  「沒想到……沒想到這縮地術你也教給瞭藝兒……」

  「嘿嘿,速成嘛,怎麼,看不起東瀛輕功?」

  這縮地術乃是東瀛忍術的一種。一般而言,人在疾跑之時,身子伏的越低,也就越好抬足發力。縮地術的精髓就是將身子幾乎緊緊地貼在地面上,再通過每一次都高高抬到胸口的步伐將旁人三步四步才能走完的距離一步躍過,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

  但是這是東瀛忍者們暗殺處於最後一段距離時的沖刺之術,因為它太過費力,要想將其化用為輕功,那就需要格外高深的內力。歸不發一接觸此法就愛不釋手,改良之後便將其偷偷傳授給瞭劉藝兒。

  中原武術除瞭實用效果還講究一個姿態優美,這般醜陋的行進方式那是為中原武林所不屑的,所以大傢苦練得都是各傢差別不大的輕功,諸如武當的梯雲縱,少林的一葦渡江,昆侖的雁蕩十三式,各路遊俠的自創輕功……

  無論什麼功法,到瞭高深境界,都是殊途同歸的,所以這縮地術和中原的輕功武學也並無高下之分,可若是循序漸進地指點劉藝兒練習,反而太著痕跡,她肯定會以為這是歸不發在教授一些暗帶殘次的詭法給她,讓她就此練歪瞭根基,不敢真的學習,而這懲戒的方式就不一樣瞭,她唯有用心完成才能免於受到更多的折磨,所以事半功倍。

  「嗯啊!……招式無強弱,功力有高低,藝兒現在就是差瞭這份內力……」

  「那就是你的不是瞭,為什麼不好好教她內功心法呢?」

  「嗚嗚,啊!輕,輕一點,我,我教瞭,她,她不用心去學……」

  「……唉,這也不能怪藝兒,你們的明玉功就是這樣的古怪,初練十年毫無收益,但是到十年之後又是迅勐飛升,道門第一玄功,嘿嘿,在我看來應該叫道門第一奇功,『無塵』派當真瞭得!」

  「噢……陳年往事、提、提它做甚……冰兒,冰兒不行瞭、啊、啊、啊啊啊!!!!!」

  獨孤冰發出一聲尖叫,身軀反弓繃緊,一股熱液從花心激射而出,飛濺有二尺多高。

  院外的劉藝兒隻是反跑到第五圈,此刻的她已是精疲力盡,聽到師父這一聲尖嘯,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瞭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的意識漸漸地模煳起來,就這麼昏昏睡去瞭。

  「自己的徒弟還是自己教吧,我去冥思一會兒,待到午後在和冰兒,嘿嘿,到時再說吧。」

  獨孤冰一邊閉眼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一邊靜靜地聽完瞭歸不發的囑咐。

  不知過瞭多久,香氣將劉藝兒喚醒,她睜開眼睛一看,發覺自己正躺在師父盤跪的雙腿上,而師父手中正拿著她最喜愛的用雞蛋和青蔥煎出的白面饃餅。

  獨孤冰知道她由昨夜開始便粒米未進,又經過此番折騰,肯定是饑腸轆轆,這便親自下廚,做瞭徒兒喜歡吃的食物。

  她拌瞭一碗豆腐清湯,拿著煎好的幾塊香餅,來到劉藝兒身邊,靜待著傻徒兒醒來。

  看到劉藝兒掙紮起身,又失去平衡摔在自己大腿上的模樣,獨孤冰當下便將她扶起,讓她跪在自己身前,一面將手中的饃饃一點點捏成小團,喂進劉藝兒口中。

  「嗚唔,咳咳、咳咳……」

  「慢些,喝口湯,呼——」

  獨孤冰幫劉藝兒吹拂瞭一下湯面,然後就端起小碗,緩緩將吹涼一些的清湯倒入徒兒口中。

  「咕嚕咕嚕、啊,咳咳……師父……嗚嗚……」

  「噓,先吃完這些,之後再說。」

  「嗚嗚……嗯……啊嗚……」

  熱乎乎的湯餅下肚,劉藝兒感覺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她看著慈愛關懷自己的師父,破涕為笑,無論如何,師父還是疼愛著自己的。

  「師父,可以幫藝兒解開這身束縛麼,藝兒好痛,手腳都痛……」

  「不行……藝兒,這是主人給你的懲戒,我,我隻能,教你一些運功的法子來活血化瘀,讓你不至於如此難受,你且聽好……」

  獨孤冰從未說過謊話,此刻為瞭讓劉藝兒用心領悟那明玉功的運行法門,忍著心疼不給劉藝兒解縛,俏臉上已經泛起瞭陣陣紅暈,但是一想到這些年來自己對徒兒太過仁慈,以至於她後來偷偷下山遭受瞭這般磨難,當下一狠心,收起憐愛,專註教授指點著劉藝兒行功運氣。

  劉藝兒也不是沒有在這明玉功上下過苦力,可這神功初練的十年的確收效甚微,也怪不得她泄氣沒瞭耐心,所以就導致瞭現在劉藝兒雖有十年的練習根基,但是並不能做到如同師父一般自然地以氣療傷,隻能在師父的指點下勉強將雙臂上被繩索捆縛出的淤青紅腫化解,讓自己少受些苦頭。

  「師父,那惡賊著實可恨,你千萬,千萬不能信瞭他的話,會、會被他耍的。。。」

  劉藝兒想起自己的遭遇,憂心忡忡地跟師父說。

  獨孤冰心中默默念叨著,傻孩子,他如果真的想對你不利,隻需輕輕在你的手腳筋上一捏,你這一生就算是廢瞭,又何苦讓師父陪著你玩這種遊戲呢。

  「藝兒,你心志堅定,很好,比師父好,師父……師父已經是人傢的奴隸瞭,但是你不是,你永遠都不會被別人收服瞭……」

  劉藝兒不解地看著師父,無法領悟師父話中的玄機。

  調教之術,就是把自主自強的人變成依附於某個主子的奴隸。

  無論是下藥,催眠還是破壞精神,無外乎是將人格改造,最高明調教的之術自然是通過種種手段的配合讓受調教之人心甘情願地認作奴隸,不但保留瞭之前的人格,還能格外忠誠地聽從主人的話。

  這種調教之術最難,收益也最高。

  但是無論何種方式,都有一個無法逾越的鐵則,就是自調教開始到被調教者完全屈服,時間不能逾過八八六十四天。

  要將新的理念加築在受調教者已有的認知之上,那麼必然要通過生活習性的改變和不斷地給予刺激,快感,方可達到改造精神的目的。

  要讓受調教者接受生活上的改變,就要或有意或無意,或暗中或明面上通過不斷地反復調教,來讓受調教者將被虐待,被凌辱,被玩弄當做日常的一部分。

  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超過一定時間的記憶就會變成模煳記憶,從而深刻地印在潛意識中無法更改。

  隻要將奴隸被虐待的過往記憶強化作模煳記憶,那麼基本也就大功告成瞭。

  兩個月,就是人清晰記憶和模煳記憶的分界線。

  在這兩個月中,讓奴隸身心屈服,那麼受調教的記憶就會變成一個新的整體替換掉原來的模煳記憶,這個奴隸就調教成功瞭。

  如果超過兩個月,這個奴隸還是沒有屈服呢?那麼她的受調教記憶就會無可避免地和之前的記憶溷在一起,再也不能分離,每每之後她受到這般對待,腦海中就會蹦出溷雜的模煳記憶,這份記憶會拋給她那個不可提及的問題:你是誰?

  之後它便又要反復告訴記憶的主人,你不是一個受人玩弄無從反抗的奴隸,你有著如此如此的過去!

  那這人就再也不會墮落成奴瞭。

  獨孤冰境界之高,武藝之強世所罕見,可她是一個女人,是人就不能超越這份生物本能。

  奉天二十五年,二月十六,歸不發上忘塵峰。

  奉天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九,獨孤冰胸前刻下瞭一個奴字。

  劉藝兒,在三月初五劫殺王德全不成,被暗聞天抓住。到瞭今天,已經過去六十四天瞭。

  歸不發有意地殘忍對待,就是為瞭延續劉藝兒腦海中的調教記憶。

  這段時間以來,他先是用話語哄騙,讓劉藝兒不再被花言巧語迷惑;又將她丟下山崖,鍛煉出瞭她處變不驚的心態;接著是束縛乳房,控制她被銷魂散改造的乳房滲出奶水,從而收攏起劉藝兒的性欲,讓她免於墮落成隻知道一味求歡的母狗的風險;再就是將那縮地術的心法招式,在母馬調教中潛移默化地傳授於劉藝兒;此刻又讓她身體受縛,不得不時刻運行明玉功來防止自己的身體因被繩索勒緊而有壞死的肌肉……

  用心之良苦,手段之高明不愧為當世武林的第一人。

  「……主人門下為奴十日,勝過冰兒教授十年……冰兒又輸瞭……」

  獨孤冰不得不承認。

  她看著自己的徒兒,倘若劉藝兒真的靜心跟隨自己練劍修道,不出二十年,必然可以追上自己的修為,可是她忽略瞭:天下沒有第二人有她這般澹泊的心境,更無幾人能如同她一般這樣癡迷於劍,道二字,再無其他雜念。

  就連可能比自己還要強的師妹——天後柳媚兒都做不到的事情,她怎麼能苛求一個天性活潑的孩子呢?

  所以歸不發的雷霆手段就顯得比她的溫潤指教高明多瞭,但當下自己心中的千般感觸無需告知徒兒,她笑著緩緩開口:「藝兒,你自由瞭……」

  然後她不得不又費勁地將叼著一塊饃饃便要往山下逃竄的劉藝兒按在地上,看來自己師徒之間的絕對信任也隨著那一指消失瞭啊。

  「藝兒,藝兒,你聽我說……嘖,看招!」

  獨孤冰一指點在瞭劉藝兒膻中附近的笑穴上,劉藝兒雖然受過暗聞天系統地調教,但是這天生地不耐奇癢卻未曾被暗聞天發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父,啊哈哈哈哈我不逃瞭,哈哈哈哈你,你給我解開哈哈哈哈,呼啊,呼啊,呼……哼……」

  「哼什麼哼!你就不能聽為師把話說完麼?」

  獨孤冰重重敲瞭劉藝兒額頭幾下,劉藝兒則是委屈地說,「昨夜我就聽瞭師父的話,結果被你和你主人抓瞭回來……」

  「呸!那是為師在救你!真當主人看不出你的小伎倆?你那蒙汗藥全都進瞭師父的肚子裡,你一開始就也將為師算計瞭是不是?」

  「那……那我有什麼辦法……」

  「呼,藝兒你都把為師氣煳塗瞭,聽好瞭,當下你的功夫沒有練到傢,無處可逃,就是僥幸下瞭忘塵峰,不消半日主人和為師,對,為師也會跟著主人去抓你,可是隻要你好好練功,先將那明玉功好好修習熟練,再練會為師最近創出的第十三劍……」

  「師父,我天天如此這般,怎麼練劍……再說你都把我的劍給折瞭,我拿什麼練……」

  獨孤冰俏臉一紅,扭捏地說:「為師的傲寒劍今後就是你的瞭,而且,而且主人和冰兒,每日下午都,都要交合半日,你,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將劍術修為再,再提升一些,到瞭時機,為師會,會讓你逃離主人身邊的……」

  「當真麼師父?」

  「為師何時騙過你?」

  「昨夜……啊!痛……」

  「那你就沒騙過為師麼?!去!拿劍!」

  歸不發是這麼對獨孤冰說的,可是他究竟想不想放走劉藝兒,又會不會放走劉藝兒,獨孤冰也不知道,還好劉藝兒此時也不再一味地聽信師父的話,所以自己也不算刻意去欺詐徒兒……吧?

  劉藝兒握著師父年輕時闖蕩江湖用的那柄傲寒劍左顧右看,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劍長三尺三寸,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機巧山莊老莊主柯鼎文,用和師父屋內的寒玉床同樣材質的千年玄冰歷經數月打鑄而成的,劍身通體泛出瑩瑩的藍色光芒,劍身隻要受到內力激發,便會結出淺淺的一層薄霜,冒出陣陣白霧。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去偷偷碰觸這劍,結果被凍傷瞭手指,讓師父一頓責罵,現在師父算是正式傳授給自己瞭,雖然時機不太好,但是這足以讓她欣喜萬分。

  她本來也想著拜訪機巧山莊,央求如今的機巧山莊少莊主柯博文幫她也打造一柄寶劍,據說少莊主柯博文的鍛鑄技藝是青出於藍,乃是當代正道武林中,排名第一的武器鍛鑄的妙手,由他為自己打造神兵是所有俠士們的夢想。

  但是劉藝兒毫無積蓄——這機巧山莊為人鑄兵不假,可索要報酬駭人聽聞之高也是真的,自己又不是師父劍聖,單單憑著天山女俠的名號,人傢未必就認,如今能得到這柄傲寒劍當然是再好不過瞭。

  「嘿嘿……傲寒劍!你們可識得此劍?!啊!你就是那行俠仗義,萬眾敬仰的天山女俠!?」

  劉藝兒癡癡想著自己手握此劍縱橫江湖、行俠仗義受人敬佩的樣子,心中無比雀躍。

  樂瞭一陣子之後,她便凝神靜氣,不再去理會屋中師父高昂尖銳、層出不窮的浪叫,開始修煉起傲寒劍法的最後一劍:無冰亦寒。

  這一招是獨孤冰最新領悟出的劍法絕學,招式之巧妙並世無雙。

  無冰亦寒隻有一式,卻有七十二路變化,甚至於可以彌補使用者內力的不足,以劍勢壓人,當日獨孤冰就是憑借此招絞飛瞭內力比自己深厚的歸不發手中長劍。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可這招無冰亦寒施展開來卻是滯塞笨拙,去勢極緩,但是隻要被它的劍氣籠罩,無論如何躲閃,招架,拆解,都會被它隨後的七十二路變化算死,隻能任由著來劍刺入自己的胸膛,無從逃離。

  唯有如同歸不發一般,以高出此招施展者起碼一籌的深厚內力硬碰比拼,方可抵住這一凌厲殺招,又或者在它劍氣包圍周身之前迅速拉開距離,才能不被當場一劍穿心。

  那日歸不發同獨孤冰比劍,他已經看出瞭此招威力無窮,銳不可擋,而且毫無破綻!最好的應對法子就是躲閃開來,避其鋒芒。

  可兩人比試的是劍招,他若是退瞭,那便是輸瞭,好在獨孤冰當時已經被歸不發調教完畢,沒有真的用盡全力,否則豈容歸不發活到今日。

  施展者的內力越是高強,招式越是熟練,這一招的劍氣包圍范圍也就越大,越快,練到瞭如同劍聖一般的至高境界之後,隨手一劍都可謂是:劍雖未至,劍勢已成,中招者必死無疑。

  此招實乃劍聖畢生心血所在,而以劉藝兒的資質,隻需數月便可初步掌握,此刻滿心歡喜的劉藝兒正緩緩向著自己幻想中的歸不發一劍刺出,心中默念一句:大淫賊,受死吧!

  禦書房中,暗聞天一邊狠狠肏弄著身上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的天後,一邊暗暗推算著日子,四月二十五,張自白的戰報送到,寧王將他藏匿於一口箱子中抬進宮中,當下已經是五月底瞭,那麼寧王出手的日子……就在那一日之前!

  待到前線戰鬥結束,便會有一記血淋淋的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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