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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姓名?」

  「方玲。」

  「籍貫?」

  「蘇州府松溪縣。」

  「年歲?」

  「二十三。」

  「『貞潔』尚在麼?」

  「哎、哎?!」

  方玲聽到這句詢問,不由得伸手捂住嘴巴,驚叫瞭一聲。

  滿面嬌羞的方玲此刻正跪坐在屋內的圓桌上,依照天仙的意思將她的兩條修長美腿死死地並攏在瞭一起,用勻渾肥潤,狀如蜜桃的雪臀壓著自己細瘦的腳踝,昂首挺胸地回答著天仙的問題。

  自覺失態的方玲連忙又把手背回瞭身後,雙腕交叉疊在瞭脊骨尾端,天仙說,這就是當女奴最基本的姿勢之一。

  「不、不在瞭……」

  「嗯?」

  天仙抬頭朝方玲看去,隻見方玲眉目含春,緋紅暈頰,朱砂小口微微抿在一處,櫻唇連帶著嘴角的那顆美人痣都在輕輕顫抖,在她那兩道奪目的迷人鎖骨之下,兩團滾圓豐腴的美乳被緊窄的衣衫緊緊裹縛得呼之欲出,腰間的皂巾長帶亦是勒出瞭一環不盈一握的蠻腰,再往下看去,方玲的下盤紮實穩重,受到擠壓的雪臀恰好幾乎與她的肩頭同寬,如斯的身材,真是一條好板凳呢。

  天仙若有所思的提筆一劃,方玲繼續說道:「……我自幼上瞭妙空山跟隨師父習武,入門的武藝便要劈叉壓腿,操演紮實,所以若是保留元紅,難免會處處顧忌,不能練習到位,以至於動作走樣,根基不牢,於是派中弟子,都會自行落紅……」

  「原來如此……嗯,你是為何入籍?」

  原來她們是在還原戶政司錄入女奴時的流程,天仙扮官吏和之後方玲的主人,方玲則是扮成入籍的女奴,待到方玲根據天仙的所作所為,學會如何為主,她們二人再交換回來。

  方玲深深吸瞭一大口氣,精神飽滿地說道:「傢中窮苦,爹娘無法維系生計,所以才送我入籍。」

  「有無受人脅迫?是否衷心自願?」

  「是……是自願的。」

  「絕無反悔?」

  「絕無反悔。」

  「那好……」

  天仙將手中的墨筆輕輕搭在瞭一旁的筆架上,然後雙手拾起瞭那份墨跡未幹的「奴契」。

  「依大昭律三十九章第七則,姑蘇方氏女方玲,入籍京師王氏府中,有『奴契』為憑,從今往後,你便是登記在冊的一名『私奴』瞭,若無異議,那就簽字畫押吧。」

  「是、是……」

  方玲的呼吸突然急促瞭幾分,胸口也砰砰跳瞭起來,雖然明知道這是假的,但是當她親手在這份契約寫完自己名字的最後一筆時,一股塵埃落定的寧靜感和夾著些許興奮的緊張感還是令她面紅心跳,情難自制。

  方玲默默幻想著,從今往後,她就不再是一名逍遙自在,仗劍遙叱江湖的女俠,而是一名身傢性命都要交付在他人手中的卑賤奴隸……

  奇怪,怎麼自己絲毫感受不到她臆想中的,那份不由自主,猶若雨中浮萍一般的無奈酸苦,反倒是有著不少的好奇和……期望?

  大概是因為自己知道這隻是一場遊戲吧,方玲暗中寬慰自己說道。

  但是,若這並非是一場遊戲,而是真的呢?

  方玲停下瞭這個荒唐的念頭,因為天仙此時已經將她的上衣襟口扒開,令她的雙峰完全地暴露瞭出來。

  「噗咕~噗咕~」

  兩團滾圓鼓漲的雪膏蘭乳在空中抖動著跳躍不止,而那兩粒粉嫩乳頭上,甚至還掛著些許晶瑩的汗珠,雖然在方玲面前的天仙和她同為女子,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對他人如此袒胸露乳,對方玲來說亦是一份不小的刺激。

  「嗯……嗯……」

  美目半瞇的方玲目光四處飄蕩起來,她胸口的肌膚上也泛起瞭淺淺的一層迷人薄紅,緊張地將粉拳攥緊的方玲還未能完全接受自己的遭遇,她的衣衫便被天仙緩緩地褪下,鵝頸,香肩,雪背,最後是平坦光滑的小腹,天仙一把從她腰間抽出瞭那道腰帶,方玲的上半身便全部展示在瞭天仙眼中。

  「哦……方師姐的皮膚真是有如白糖一樣,又光又亮……現在你是我的人瞭,這些也都是我的瞭,哈哈……嗯,以後就叫你小玲兒怎麼樣,聽到瞭麼,小玲兒?」

  原來這第一步便是要給自己的奴隸起名,方玲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隻是在心中想著,若是自己作為主人,該給王姑娘起個什麼名字呢……

  「啪~」,天仙對著方玲的乳房輕輕拍瞭一巴掌,嚇得方玲驚叫瞭一聲。

  「噫!」

  「怎麼不回復?聽到瞭麼?」

  天仙惱怒的樣子倒真有幾分趾高氣昂的主人架勢,於是方玲連忙笑著說道:「是,是,小玲兒聽到瞭~」

  「哼,這還差不多,念在你是初犯,就不懲罰你瞭,咱們……」

  「欸?還、還要懲罰麼?」

  方玲不解地張大瞭嘴巴,昨天她為主人時,可是連訓斥天仙一聲都不舍得的,怎麼到瞭天仙這裡,動不動就要懲罰自己呢?

  天仙豎起瞭兩道柳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小玲兒真是不經誇,剛剛才說不要懲罰你,緊接著你就打斷主人的話!」

  「啊,這麼嚴格麼?」

  「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這『規矩』二字是怎麼寫的?」

  天仙板著臉說道,她左右張望瞭一番,卻沒有發現她想要找的東西。

  「……便宜你啦,現下沒有什麼趁手的傢夥……」

  可還未等方玲舒完口中的長氣,天仙便又說道:「諾,脫瞭褲子。」

  「嗯?就、就在桌子上?」

  「不然在哪?我讓你下來瞭麼?」

  看著天仙笑意盈盈的模樣,方玲吐瞭吐舌頭,這和自己入門時師父讓自己提著水桶罰站的情形何其相似。

  當時不識好歹的她還梗著脖子質問師父,自己為什麼要遭這份罪,結果就是其他師姐妹隻提瞭半個時辰,她多提瞭半個時辰。

  吃過虧的方玲當然不會重蹈覆轍,她隻是猶豫瞭片刻,便緩緩解開瞭自己的腰帶。

  雖然有些害臊,但是方玲身上已經露出瞭一大半,這剩下的一半脫起來也就順利多瞭。

  「呀,小玲兒的褲頭原來是這個款式,我喜歡這對鴛鴦……」

  天仙笑著指點起瞭方玲穿著的紅綢內衫,滿面通紅的方玲連忙夾緊瞭兩條白皙的大腿,用手遮擋起私處,接著害羞地說道:「我、我平時不穿這件的,隻是、隻是昨晚……嗯……」

  天仙沒有讓方玲繼續辯解下去,她把方玲的這條長褲拾在瞭手上,緩緩地揉卷著說道:「接著脫啊,我讓小玲兒停下來瞭麼?」

  「唔……嗯……是……」

  方玲喘息著將自己身上最後的一道遮羞佈也艱難地扯瞭下來,然後順勢跪在瞭桌上,一手托捂著胸口微微垂下的巨乳,一手擋在瞭光滑無暇的私處之前。

  「哦?小玲兒你先前就已經將那裡剃過瞭麼?什麼時候剃的?」

  看著方玲光潔如玉的恥丘,天仙興奮地問道。

  可是方玲卻搖瞭搖頭說道:「不、不是的,我,我天生就,就……幹凈……」

  「嗯……沒想到小玲兒竟然是天生白虎,嘻嘻,看來本公主是撿到寶咯~」

  「你說什麼?公主?」

  天仙捏瞭捏方玲的粉嫩臉頰,笑道:「不錯,以後我就是小玲兒你的公主大人瞭,以後見到我,小玲兒就要跪下磕頭,高呼一聲『拜見公主殿下』~」

  「唔……噗,哈,哈哈……」

  「喂!本公主可不是在和你說笑,怎麼,小玲兒不願意麼?」

  方玲覺得新奇極瞭,沒想到那個嬌滴滴的王姑娘竟然有著如此可愛的一面,看著她驕傲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將自己當做瞭一位公主呢。

  「不,不是不願意,就是,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那……那我就是要當小玲兒的公主,小玲兒你有什麼異議嗎?」

  「噗……嗯,沒有……」

  方玲忍著笑意回復說道,可她心中卻想著,你是公主,那我還是天後呢,這王姑娘真是會找樂子。

  「那你快試練一下,嗯,要叫我『冰雪聰明、天生麗質、萬民敬仰、美艷無雙』的天仙公主~」

  「是,是,小玲兒參見冰雪聰明,天生麗質,萬民敬仰,嗯,嗯……啊!」

  一聲清響過後,方玲的屁股上泛起瞭一道紅印,她連忙用手捂住瞭自己那兩瓣雪白圓潤的屁股,有些埋怨地說道:「怎麼又打人?不知道會痛的麼?」

  可是看到天仙擺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那張奴契,方玲的聲音又低瞭下來。

  「……唔……真是過分,明明人傢當主人時,都沒有碰過你一下的……」

  「嗯?小玲兒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啊!」

  天仙又是輕輕的一彈方玲暴露在外的乳頭,笑道:「沒什麼還不繼續,跟著我念:參見『冰雪聰明、天生麗質、萬民敬仰、美艷無雙』的天仙公主殿下~」

  「參、參見冰雪聰明、天生麗質、萬民敬仰、美艷無雙的天仙公主殿下……」

  「哼,這還差不多,今後每天早上小玲兒都要背誦二十遍,睡覺前再誦讀二十遍,這樣很快小玲兒就能記住瞭~」

  「……是,是。」

  紅著臉的方玲感到尷尬極瞭,她隻是以為這是一場遊戲,沒想到天仙竟然當瞭真。

  早知如此,她絕不會提出如此荒唐的想法,好好的師姐不做,當什麼奴隸呢。

  「我說,王姑娘,要不咱們還是……」

  「你叫我什麼?」

  「呃……公主殿下……」

  看著面前的天仙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方玲這句「還是算瞭」終究是說不出口,畢竟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點子,怎麼還沒堅持半天,就要放棄瞭呢?

  方玲咬瞭咬牙,決定再多堅持幾天,待到自己大概瞭解到當主人的做法之後,她就馬上要求停止。

  「怎麼啦,支支吾吾的,小玲兒莫不是在逃避懲罰吧?」

  「懲罰?什麼懲罰?啊……哦……」

  方玲想起瞭剛剛發生的事,而後繼續說道:「……公主殿下打算怎麼懲罰人傢、啊,小玲兒?」

  既然已經做出瞭選擇,方玲便不在瞻前顧後,猶猶豫豫,這便眨動著杏眼看向瞭天仙,默默地等待著天仙的「懲罰」。

  「嘻嘻,看在小玲兒認錯態度如此誠懇的份上,就不嚴懲你瞭,來,乖乖地給我演示一下自瀆就好。」

  「什、什麼……麼!?」

  方玲一愣,有些詫異地說道。

  「就是,做那個啊,小玲兒不曉得麼?」

  「不、不是!怎麼能……就是……總之,不行!」

  面紅耳赤的方玲不知道如何開口,氣呼呼地磕巴說道。

  天仙的臉上登時籠罩瞭一層冰霜,繼而冷冷地說道:「嚯,小玲兒以為自己是誰啊?區區一個低賤的奴隸,還敢和主人討價還價?天下這般多的女奴,偏偏隻有你懂得廉恥二字麼?」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聲音也越說越大。

  「我就知道,方師姐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當奴隸的人,隻是假惺惺地裝出瞭一副可憐我的樣子,你可知道,我們受過的苦比起現在我命令你做的,何止有十倍之多,嗚嗚,早知這樣,我還寫什麼『奴契』,扮什麼公主……」

  「不,不是……」

  天仙的眼淚說來就來,方玲不知道如何辯白,隻好無奈說道:「我,我聽你的,不,小玲兒聽公主的,照做就是瞭……」

  「嗚嗚,吸溜,嗯,吸溜……」

  …………

  「腿再張開些,胸再挺高些……」

  天仙前傾著嬌軀,用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興致高昂地欣賞著面前的美景。

  通體赤裸的方玲大大一字分開瞭自己的雙腿,踮著的雙腳墊在瞭自己的屁股下面,全身的重量此刻都已經壓在瞭她微微顫抖的前腳掌上,同時她的兩手分別扒開瞭自己光潔陰戶上的兩片粉嫩陰唇,把少女最私密的性器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展示在瞭天仙的面前。

  那道鮮紅的玉渦肉縫中已經滲出瞭細細的水珠,正懸掛在下沿的穴口上隨風飄搖,甚至有幾滴露水已經滴落在瞭桌上。方玲自然知道自己下體的這番變化,可是羞恥和屈辱卻令她的身體僵滯木訥起來,大腦的指令已經無法有效地傳達給敏感的小穴和戰栗的肢體,比較之下,她的身體此刻反倒是更容易遵從天仙的命令,方玲也不知道這對於自己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哦,小玲兒的下面怎麼還沒有碰著,就已經開始出水瞭?還有這顆可愛的小豆豆……」

  天仙的一根手指輕輕地壓在瞭她小穴上方微微吐出的陰蒂上,然後她往上緩緩一推,方玲黃豆大小的陰蒂便完全地翻露在瞭空氣之中。

  觸電般的酥麻刺激讓方玲周身一顫,原本抿緊櫻唇,緊閉雙眼側著自己小腦袋的方玲張大瞭小嘴驚呼瞭一聲,而後又下意識地顫聲解釋道:「嗯……平時不是這樣的,隻是近來這幾日,下面總是癢癢的,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下面便濕瞭一大片……」

  「哦?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就是在遇到你之後……下面就開始……止不住地出水……」

  「砰」「砰」「砰」

  方玲聆聽著自己紊亂急促的心跳,她不禁在心中暗暗罵道:(啊呦!我在、在幹什麼啊?怎麼全都說出來瞭……好熱……嗯……腦子有些……迷糊瞭……)

  天仙知道,這是自己下的「春色漫天」發揮瞭效用,這玩意兒的藥效淡綿悠長,而且可以長久地積蓄在人體之中,催情活穴,足以使得那些貞潔烈婦化作瞭欲體淫娃而不自知,饒是天仙這般久經性事的高手,服用之後也需得及時排解,方能保持清醒的神智,按照天仙的估計,方玲此時體內的「春色漫天」,完全足夠她再暈上個三五天。

  「嘻嘻,小玲兒真乖,快點繼續吧,就像這樣,先慢慢揉一揉……」

  「滴答」「滴答」

  隨著方玲捂在自己小穴的手掌來回地撩動,她蜜道之中滲出的愛液也變得越來越多,大股大股晶瑩清澈的粘稠液體將她陰唇的粉嫩打磨地更加鮮亮,而方玲的呼吸也緊隨著自己施加在私處的力道變得越來越沉濁,這聲音似是淡淡地痛苦,又似是淺淺的歡愉。

  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地從下面迸發出來,燒灼著方玲的整個身子,令她漸漸地淡化瞭一部分記憶,暫時地忘卻瞭自己的過往。

  一片純白的光芒在腦海緩緩擴散開來,似乎是在融化著她的意識,待到天仙讓她將手指插入自己的小穴之中,另一隻手托住自己的巨乳之時,方玲已經完全地投入到瞭雌性發情的本能之中。

  「啊……嗯,哈、嘶、、嗯……」

  一道細長的涎水從方玲的嘴角緩緩落下,掉在瞭她不停用兩根手指揉搓自己乳頭的左手上,沾滿瞭愛液蜜汁的右手在天仙的命令下,已經捏成瞭爪狀,正在咕啾咕啾地探索著自己蜜道肉壁的敏感點,方玲的身體湧動著前所未有過的舒適和快樂,生平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自瀆,竟然是這樣的感受,新奇,羞恥,卻又……不想停止。

  方玲的動作越來越急促,她甚至已經有些聽不清楚天仙在說些什麼,自己的耳朵裡全然回蕩著天仙黃鸝般清脆的笑聲,還有那些從她喉嚨中冒出的意味不明的呻吟,到瞭,快要到瞭……

  「咚」「咚」「咚」

  「呀!?」

  屋外的敲門聲讓方玲嬌軀劇烈地一抖,本就在高潮邊沿的她在突如其來的刺激之下,右手狠狠地往自己蜜道深處一戳,噗嘰,一道清澈的蜜汁便從她穴口的上方激射瞭出來。

  「嗯?怎麼停下來瞭?繼續弄你的……」

  天仙轉身便朝著房門走去。

  「可,可是……」

  方玲咽下瞭口腔中一大股充盈的口水,她發覺自己的臉上已經燙得似乎在滋滋冒煙瞭,身體也像是掉進瞭一個熱水池中,被熱浪哄得麻酥酥的,她想要跳下桌來躲閃一番,可是四肢卻沒有聽她的使喚,左手雖然緩緩地離開瞭胸口,但是右手卻怎麼也舍不得離開已經暖好的蜜道,甚至還趁著她沒有反應過來的空檔,又偷偷往裡扣瞭一下,方玲知道,這是身體進入瞭高潮的前奏,所以也就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天仙打開瞭屋門。

  「咳咳,哎?姑娘還沒走麼?」

  那人的臉上露出瞭驚訝的神色,方玲探著腦袋向外看去,原來是柳無暇扮作的那名兜售房中器具的婦人。

  柳無暇也看到瞭赤身裸體的方玲,臉上露出瞭會心的笑容,方玲又羞又氣,可是自己此刻的狀態也沒法解釋,隻好任由著她笑去。

  「嗯,我們要小住幾日,怎麼……」

  「哦哦,長日漫漫,聊以消遣,小婦人懂得,懂得……」

  她手臂上挎著一個竹籃,上面蒙著一層黑佈,她說著便將那塊黑佈掀瞭開來,又得意地晃瞭晃籃中的那些器具,瞇著眼說道:「不知這裡面……可有二位所需啊?」

  …………

  遠郊-燕南山。

  「頭兒,公主啥時候才放咱們走啊?」

  幾名長鳳軍士兵蹲在地上,一邊啃著手中的蘿卜,一面詢問著他們的統帥,上鳳軍長林如虎。

  「問那麼多幹什麼?這和守城有什麼區別?」

  林如虎沒好氣地說道,他們一行二十人都是長鳳軍上鳳部的高手,可是卻被長鳳公主派到瞭這深山老林中,守衛一個破院子,而且這院子還是一月之前,由他們一磚一瓦地蓋起來的臨時居所。

  他們都是百戰精兵,本應該提著自己的朔戟長槍戍守邊疆,可現在卻穿上瞭捕快的服裝扮作衙役蹲在這裡,深山老林破宅院,和流放也沒什麼區別,這滋味別提多憋屈瞭。

  「那可差遠瞭,這山溝溝裡啥都沒有,真是沒勁兒透瞭……」

  「頭兒,是不是你哪裡得罪瞭公主,然後連累瞭我們啊?」

  「禁聲!」

  林如虎牛眼一瞥,望著遠處的叢林緩緩說道。

  「嗖——」

  他抬手向著叢林深處甩出瞭一記飛石,「咻——」,一名女子便從灌木叢林之中躍瞭出來。

  隻見她輕紗蒙面,水袖迎風,兩道劍眉急急顫動,清澈靚麗的雙眸緊盯著林如虎上下打量。

  而林如虎也同樣審視著她,這女子穿著收束身形的白衫長褲,背負一柄三尺鋼劍,倒是灑落得緊。

  「何人在此暗中窺探?報上名來。」

  他抽出腰間佩刀,虛晃出一陣刀花舒活開瞭筋骨,然後便步步逼近瞭對方。

  這女子自然就是徐芷仙,她來到山打轉瞭十數日,方才找到瞭長鳳公主留下的這座「窩點」,但不想她隻是暗中靠近瞭些許,想要聽一聽他們在交談些什麼,不料竟如此輕易地便被林如虎察覺到瞭。

  「嗯……」

  徐芷仙將手中握著的石子甩在地上,對著林如虎便是一招「破空行雲」施展出來,真似有如飛仙略過,剎那間芳華綻放。

  但在林如虎眼中,他隻是看到瞭一道白梭般的劍光迎著自己面門而來,久經沙場的林如虎並未著急出手,而是屏氣凝神,沉著冷靜地將此招瞧瞭個清楚。

  他發覺徐芷仙使出的這一式「破空行雲」並沒有「雪觀音」自己使出的那般凌厲霸道,反倒有著一份女子特有的輕柔,明明是剛陽猛進的招式,她卻使得軟綿至極,看似渾然沒有什麼威力。可她劍尖急顫抖出的道道寒光,令林如虎知道瞭這一招「破空行雲」絕非易手。

  於是他以刀為槍,運手為柄,勁道盡發,隻見其小臂內旋,手腕一揚,用出瞭昭軍槍法中的一招「天羅地網」,迎頭接住瞭這一記嬌柔萬千的「破空行雲」。

  這招「天羅地網」乃是昭軍槍法中少有的一式集合殺敵與勝招的絕學,不但有和其他軍陣武藝相同的幹練有效,直白平展,而且招式巧妙絕倫,若以長槍使出此招,霎時便能全盤籠罩住敵人的上身,要敵人逃無可逃。

  林如虎心道,既然不知對方的路數,那麼就索性將自己的刀勢鋪灑出去,逼對方和自己一較氣力,單憑勁道而言,他總不可能輸給一名弱女子吧。

  「叮——」

  刀劍相交,兩人身軀均是一震,咔嚓一聲,林如虎的那柄精鐵所鑄的長刀便斷作瞭兩截。

  林如虎大驚,這人的內力似柔實剛,稍一接觸便能察覺到其曲折蜿蜒,有如一浪一浪的波濤襲來,接下瞭第一波,第二波頃刻又至,讓人防不勝防。

  徐芷仙一招得手,又是刷刷刷三劍分別刺向瞭林如虎膻中,天府,中脘三處穴道,認穴之準竟有些超乎林如虎的意料,可是從血海屍山裡爬出來的林如虎也不是無能之輩,他的應變之疾亦是遠超徐芷仙想象。

  這般不利境況之下,他居然還是不慌不忙地瞅準瞭徐芷仙長劍的來勢,雙手驟然出擊合十,用出一招「空手入白刃」夾住瞭劍身,咔嚓一聲,徐芷仙手中的長劍也被林如虎徒手折瞭。

  一番交手下來,兩人算是鬥瞭個旗鼓相當,各自心中皆是暗暗稱贊對方身手不凡。

  但林如虎卻知道,自己單輪武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所幸得唯有自己經驗豐富,熟知這些死中求生的法門,不然剛剛恐怕已經敗下陣來瞭。

  「閣下好身手,敢問是哪路高人?」

  林如虎兩腿微屈,雙臂大大張開,擺出瞭獅子搏兔的架勢,心中已經做好瞭和敵人兩敗俱傷的準備。

  徐芷仙卻隻是笑道:「將軍是昭軍中少有高手,不去戍邊衛境,卻為何跑來這深山老林中紮營駐守?難道這荒郊野嶺,也有什麼瞭不得的東西麼?」

  其實按照天仙的指示,林如虎等人確實是在守護要地,隻不過他們守衛的要塞,當下隻是一座空宅院罷瞭。

  徐芷仙看來已經從林如虎的那招「天羅地網」中猜中瞭他的來歷身份,可林如虎卻沒能從她這詭異的一招行雲劍法中看出任何端倪,這令林如虎不由得心中一急,於是他便側邁出左腿,右手化作虎掌,用出一招「黑虎掏心」抓向瞭徐芷仙的面紗,要與她貼身肉搏,可惜徐芷仙卻並未隨他所願,隻是身形微微向後一晃,便輕巧地躲開瞭林如虎的這一抓。

  「上!」

  林如虎一聲令下,眾士兵蹬蹬圍瞭上來,瞬間便站住瞭徐芷仙前後左右各處方位,又將手中的長刀齊齊豎起,指向徐芷仙的刀鋒閃爍著陣陣寒光,就是遠在丈外也能感受到一股凌然殺氣。

  失去武器的徐芷仙沒有束手就擒,她從容地將自己的水袖一振,便甩出瞭兩道長長的白緞,繼而用內力驅動扭轉長緞,以此為武器迎戰眾人。

  站在一旁的林如虎拿上瞭屬下遞來的一柄長刀站在陣外,隻要徐芷仙想要脫逃,他便是當頭一刀堵住其去路。

  這也是長鳳軍常用的戰術——圍陣逼迫,追殺逃敵。

  可是身處陣中的徐芷仙仍舊不見絲毫慌張,那對白緞環繞著她的周身颯颯轉動,輕而易舉地便將刺向她的刀劍一一卷瞭開來。

  明明經不住刀劈斧砍,看起來稍微用些力氣便能扯爛的白緞,在她的手上居然有著如此威力,硬是抵擋住瞭大昭最為精悍的長鳳軍上鳳部高手們的輪番進攻。

  一襲白衣在眾人圍困之下翩翩起舞,兩道修長白緞左右橫掃,周遭的士兵被她如數擋在瞭她身子半丈之外。

  林如虎此時已經明白,她那詭異的曲折真氣配合行無定式的白緞攻擊敵人,便更能發揮十二分的威力,本就靈動迅疾的白緞竟還會空中突然變換來路,看似是直擊對方胸口,卻不想它中途一抖,反而朝著敵人肩頭打去。

  長鳳軍士們無從應對,防不勝防,隻能機械地收攏陣法,將徐芷仙圍在瞭戰陣中央,輪番湧上廝殺。

  他越是仔細看查,便越覺頭昏腦漲,輕盈靚麗的一抹窈窕身影在他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就在他恍惚的這一瞬間,徐芷仙突然逃出瞭列陣,向著叢林深處躥去。

  林如虎連忙抽刀向她砍去,口中大喝一聲:「留步!」

  「刺啦」

  一道讓眾將士頗為無奈的白緞被林如虎從中一刀劈開,可是徐芷仙的身子也憑借這一刀之力向後蕩去,林如虎追趕不及,隻能看著這團白影消失在叢林深處。

  酣鬥多時,居然僅僅扯下瞭敵人的一道白綾,甚至連她的面容都沒有看清,對於這些久經沙場的百勝將士們來說,這仗可謂是一敗塗地。

  而逃走的徐芷仙卻也沒有感到任何勝利的喜悅,方才若是再拖延一會兒,待到這些人將陣法圍死,恐怕自己便兇多吉少瞭。

  她心中的疑雲愈加凝重,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有如此精銳的昭軍把守?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叢林深處有著一雙眼睛在盯著她,這讓徐芷仙心中一陣陣惡寒,難道這片山林背後也藏匿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怪物?

  她向著森林望去,回應她的隻有沙沙的風吹樹梢聲,和隨風卷起地片片落葉,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響動。

  理智告訴徐芷仙應該就此收手,但是自己的一副俠義心腸卻讓她無法就這樣撒手離去,徐芷仙默默地折下一根手腕粗細的三尺木條,用自己的斷刃削出瞭一柄趁手的木劍。

  她決心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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