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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夜雨山莊,發出瞭百年來第一道“追殺令”!

  這神秘的山莊,就因為芙蓉仙子投入瞭這次武林恩怨,是非漩渦。

  十六名高手,十六匹健騎,浩浩蕩蕩地兵分兩路出發。

  十名高手由副總管亦天青率領。

  他們的獵物自然是包宏。

  根據他們所得的消息,包寵與一個叫雲娘的女子正在嵩山。

  於是又加瞭一項,包宏不可留,雲娘也不能放過。

  其他的人則馳往皖南,他們的目標是白傢堡。

  按下這兩撥人暫時不管,且說芙蓉仙子偕同俏婢小娟參觀莊主季振洛的練功房。

  這間練功房與武林中人練功房迥異,就像是現代的“健身房”一樣,有吊環、鞍馬,還有張奇怪的椅子。

  季振洛告訴二人,它叫“逍遙健身椅”。

  其實,這是季振洛奇玄佈越,圓巫山夢的地方,遇到一些三貞九烈,抵死不從的女人,便送到這裡來!

  在這些機關消息控制下,任何女人也逃不過摧殘的命運,最後隻好逆來順受。

  季振洛笑道:“練武者在強身,強身是因人而異,不可限於一格,遇到一些體質差的人,就必須用其他方法補助他體能之不足。

  這些人,多半都是女孩子!

  因此,本莊就因各人體質的不同,曾加瞭許多補助器材,如吊環、鞍馬、健身椅即是哩!

  這時候他回首對小娟道:“娟姑娘,你看看這吊環,它是幫助女孩子鍛練臂力的最好工具,你試試看,不難發現它的奧妙!”

  小娟看瞭芙蓉仙子一眼,見她無意阻止,於是好奇的走過去。

  雙手抓住吊環,用力一拉,隻聽得“咔喳”一聲響,雙手突然像是被手銬銬住瞭,用力時鐵索也往上一提!

  這麼一來,她的雙腳離開瞭地面,懸空擺動不止,急得忙叫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話剛說完,身後那具鞍馬突然移動,在小娟的身體下面停下來,鞍馬之下又緩緩升起兩根鐵棍將小娟兩條粉腿分開架著。

  吊環開始徐徐下降,降至小娟肥臀接觸到鞍馬才停止不動,現在的小媚雙手吊著,雙腿張開成“人”字形。

  不用問,小娟已完全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瞭。

  這是糟塌婦女的工具。

  然而她不明白芙蓉仙子為什麼要設下這個圈套讓自己鉆,是她事前不知道呢?還是共謀?

  她“霧殺殺”(迷迷糊糊),腦子裡像灌滿漿糊。

  不一會兒她明白瞭,隻見芙蓉仙子在季振洛耳邊“咕嚕咕嚕”一陣低語。

  隨後,季振洛走瞭過來,把小娟的衣褲用勁撕掉,剎時像去瞭毛的綿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小娟想叫,但她知道叫破瞭喉嚨也沒有用,急得雙眼發直,哀求的道:“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小姐,你救救我吧!”

  “小娟,安靜點,不要看得太嚴重。”芙蓉仙子看她那副可憐相,似乎在安慰她。

  “不!小姐,我還是‘在室女’,叫莊主不能對我這麼樣!”

  “莊主這是讓你瞭解真正人生,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好吧!實對你說吧,因為你反對我報復,等你想通瞭,莊主自然會替你解開的。”

  小娟這時完全絕望瞭,也完全明白瞭。

  但她明白得太晚,已失去瞭一切掙紮的力量,但也放棄瞭抵抗,雙目含著淒涼的眼淚,隻好聽天由命瞭!

  “小娟!你就認命吧!好好的聽話,你就是”夜雨山莊“的二夫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這莊主夫人當然不會虧待你!”

  “不!不!想不到你們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一個弱女子?”

  “我們提升你做莊主二夫人,還說我們對你不好,全不知好歹。”

  頓瞭一頓,季振洛又道:“既然如此,我隻好準備幾道點心招待你,可不要再說我虧待你瞭!”

  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樣東西,洗滌東西的刷子。

  “哎喲!不!不行的!”小娟嚇得全身發抖尖叫著。

  “這是‘美而廉’的點心,不要客氣,啊!還是本莊主來侍候你!”

  季振洛說著,將刷子刷向小娟的騷幽,刷得“沙沙”的響。

  “哎喲!我的天啊!我情願死,也不能把我的‘小貓咪’用刷子刷呀!”

  季振洛不理她叫喚,他慢慢刷呀刷的。

  小娟被刷得有點刺刺的,以後慢慢的癢!癢!癢!癢呀!癢得尤同萬蟻攻心,癢得那粒“相思豆”狂跳!

  四肢動彈不得,抓又不能抓。

  “哎呀!我的媽呀!癢死我瞭……”

  “我的客人!這道點心味道還不錯吧?我說過不會虧待你的,對不?”

  “求求你放瞭我吧!”

  “不!不!姑娘你就別客氣。”季振洛說。

  頓瞭一頓,季振洛又裝得很有禮貌的道:“這道點心你如果不合味口的話,嗯!那麼請你吃‘雀舌’,這隻有滿漢全席才有的。”

  他伸出舌尖在她身上舔著,舔著,一下便咬緊那粒乳尖兒,猛吮狂吸起來瞭。

  一把手在那高高突起的小貓咪鼻梁上按去輾磨著,同時還挑撥著那粒“相思豆”哩!

  小娟叫瞭出來,那聲音是帶點兒顫抖。

  她喉嚨裡像有什麼東西堵使,再也無法說下去,隻好一咬牙緊閉住那張小咀。

  芙蓉仙子在一旁看得捂嘴嬌笑,小娟,的確是個美人胚子,隻可惜不懂得享受人生,現在落得這種光景那簡直是活受罪,比上刀山下油鍋還難受哩!

  她是過來人,自然體會出那種‘熱鍋上螞蟻’的味道。

  小娟把牙齒咬得格格的響,那樣兒分明是無法忍耐瞭,季振洛頭到瞭腿彎裡。

  他這張鳥咀還真行,好像跟娘兒們一個樣的沒長牙齒,接起吻來還真能叫人死去活來,骨軟身酥。

  如今,小娟被他這麼一吻,就差點連尿都撤出來瞭,咀裡不斷的哼著,像碰到高壓電流一樣,立即全身發瞭麻,出瞭神,手腳都不能動瞭。

  隻覺得莊主那張咀,瘋狂地吻吮著自己那粒肉核兒,哎呀!我的奶啊!他還咬住不放呢!

  他那根又長又尖……,跟蛇一樣好靈活,潑辣辣的,順著裂開來的小縫塞進去,唔,一直舐住那朵花心兒上像一根針尖兒的刺著。

  籲!急麻、急癢,渾身上下蟲行蟻咬的好不難受,滾熱,沸騰的血,全都結集在心上兒,更使人窒息,連一絲氣也透不過來瞭。

  小娟的靈魂兒出瞭竅,飄飄蕩蕩,不知怎生才好。

  她想掙札閃躲,手腳卻動彈不得。

  她緊握兩隻拳頭,冒著一頭汗珠兒。

  好不容易挨到這套點心撤走。

  季振洛義道:“我忘瞭小娟姑娘是南方人,不習慣北方味道,嗯!那麼請你吃‘五香菰頭’,這是正宗川味!”

  “佛祖呀,請您保佑找,我不要吃什麼‘五香菰頭’瞭,隻要你們放瞭我,我一切都聽你們的,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小娟!你就嘗嘗莊主的‘五香菰頭’吧,我用信譽擔保,保證又香、又酥、又脆,一入口馬上成瞭仙露,吃過以後你還想吃!”

  “小姐!我都被他玩弄得快要死瞭,你還幫著他?”

  “你別小姐好不好,我還是為你好,替你找瞭個好丈夫,幫你取得一張‘長期飯票’,再說,我沒替你找個‘三寸釘’武大郎嫁出去,就是你上輩子燒瞭高香啦!”

  “如今你烏鴉飛進鳳凰窩,跟我平起平坐,做莊主二夫人,還有哪點對你不好?”

  頓瞭一頓,“話又說回來,生為女人本來就是給人搞的,‘在室女’又怎樣?凡事總有第一次,幹嘛還叫佛祖來保佑,你也太不上路瞭,真是的。”

  小娟終於低下頭來。

  她知道再求也無用,女人的心變起來太可怕瞭。

  想不到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姐,居然會變成這樣?

  簡直不是人,是惡魔!

  季振洛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不亂叫瞭,才除去自己衣衫,提著硬梆榔的“打狗棒”來到小娟跟前。

  “這……這……”

  季振洛既然知道她是處女,就不敢操之過急瞭,生怕吃不瞭兜著走,生怕魚兒受到驚嚇以後不敢就犯,空讓貓兒叫瘦瞭也沒用。

  他慢慢一挺,先讓“香菰頭”頂緊肉核兒,用力磨擦……外,小娟打從心裡“嗯”瞭一聲!

  那個“香菰頭”正冒火,碰著什麼地方立刻溶化,一離開又感到渾身蟲行蚊咬,難過死瞭。

  經過兩次的挑逗,整個……像一個熟爛的水蜜桃,肥脹飽滿。

  這時候,小娟隻覺得自己的狹小線道,被一根又長又粗的棍兒塞著,呀,好熱好硬,像一根剛出爐的鐵條。

  火辣辣的一絲兒,又一絲兒燒進去,迫得四周的陰壁分開瞭。

  驀地她又感到有些兒疼痛瞭,起初她以為這樣是不要緊的,卻設想他的“陽貸”再推進一些時,那疼痛便更加厲害瞭。

  芙蓉仙子看她那副痛苦樣兒,知道她是個處女,笑嘻嘻的道:“小娟,破題兒第一次是有點痛的,第二次便快樂瞭,妹妹,你忍耐點,等一下便會苦盡甘來瞭。”

  頓瞭一頓,她又對季振洛道:“冤傢!憐惜點我妹妹,可不要太用力哦!”

  小娟低喊得一聲:“哎呀!”便被他吻住瞭。

  小娟這時痛得顫抖,眼淚直流,下體撕裂的痛,像利箭射入似的,想掙紮都動彈不得,隻得她呼叫:“哎喲!痛死我瞭,小姐救命哪!”

  芙蓉仙子看她慘痛的呼喊,趕快走過去伸手按住季振洛的屁股,不讓他行動,一面安慰道:“第一次難免有點痛,小娟,你忍一忍,再來就爽瞭……”

  季振洛這時將“打狗棒”抵住……不動,雙手撫摸著光滑渾圓的玉峰,繼續挑逗,緩和她緊張的情緒。

  由於行動的終止,小娟痛苦的神情,性情也漸漸安定下來,下體的痛苦也減低瞭不少哩!

  而胸前雙峰最敏感的地方,被季振洛揉得酸麻奇癢,因就這樣她緊收的肌肉也就放松下來。

  她那蜜穴脹得鼓鼓的。

  這時季振洛在鞍馬下不知什麼地方摸弄瞭一會,所有禁錮突然消失,小娟手腳已恢復瞭自由。

  但凡一個被強暴受害者,在受害當時不僅嘗到暴力下掙紮的痛苦,同時還有可能在被傷害的陰影下,她們的身體受到無情的摧殘!

  在被強暴當時,其反應各有不同,有的表現激烈的反應,如恐懼、氣憤、焦慮、哭泣等情形。

  小娟雖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強暴下,但她內心是不甘的、憤怒、憤怒到瞭頂點。

  ※※※※※※

  “血——”

  如雲玉女這一聲突然的驚叫,愣住瞭在場的人!

  毒玫瑰、明覺大師和超志、超玄兩名護法僧人,全都不約而同的轉面向天池中望過去。

  果然,那鮮紅的血,從澄清的池水的直湧而上,使人頓時起瞭一種恐怖的感覺!

  毒玫瑰、如雲玉女對這般湧出池面的鮮血,除瞭恐怖之感外,更覺出已有不祥的慘事發生。

  她們以為這塊少林寺的禁地——天池養有怪巨魚,沉屍池底的包宏,定是遭魚所吞食瞭。

  然而毒玫瑰轉過淒然落淚的面,朝明覺大師冷冷說道:“天池既列為貴寺禁地,想必池中定蓄養有水族兇物,我傢相公既慘遭滅頂,實在太慘瞭啊!大師父不覺得有點愧疚嗎?”

  明覺大師見池水中突然湧出鮮血,也覺得事情太不尋常,聽毒玫瑰突然一問,竟愣在當場,一時答不上話來!

  說實在的,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說明覺大師漠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門人,也無人洞悉池中隱秘!

  隻知道少林寺列天池為禁地,是歷代祖師傳下論示,即是本寺中的弟子,沒有掌們訟論,也不能擅自來此。

  然而老和尚長眉微動,沉聲答道:“天池雖是本寺禁區,但池中有無蓄養魚,老僧實在不知,不過,包施主乃是為瞭救玄陰教主的女兒苗梅英,才不幸慘遭滅頂的,說起來與老僧應該沒有什麼關系啊!”

  明覺大師雖然生像慈和,但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神情卻是十分嚴肅,湛湛眼神,有如冷電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臉上,使她在悲憤中也不自覺的,打瞭兩個寒戰!

  明覺大師見毒玫瑰不再說話,這才把嚴肅的臉色,徐徐緩和下來。

  沉思瞭一會,他又道:“女施主剛才所說的話,也許是出自無心,但無論如何,請兩位盡快離開少林寺百裡地外,免老僧左右為難!”

  說罷,轉面向侍立身後超志、超玄兩名護法使瞭一個眼色,雙臂一抖,人竟平地拔起兩丈。

  但袈裟飄飛,率著超志、超玄,往少室峰電射而去。

  毒玫瑰想飄身攔住他們,再問幾句有關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個個身懷絕技,待她要攏步飄身攔截時,人傢已到瞭十丈開外,緊接著身如行雲般,投射在少室峰頭的一片運雲巨殿中!

  悲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遙望著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獨自闖入這名聞天下的禪院,施展奪魄笑聲,逼明覺大師說出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隱秘!

  驀地如雲玉女長長的嘆息一聲,道:“包相公雖然死得很慘。但據我看,老和尚對我們似無敵意,我們問他的事情,也許他確實不知,逼也無用。依愚見我們應該去尋訪那已失蹤的掌門人明空,隻有在他的口中,才能問出一些有關這兩件事情的眉目。”

  她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

  因為當年青城山圍攻關外三奇女時,明空和尚在場。

  再說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數十年,對天池中是否蓄養有兇怪魚,他自是應該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覺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

  於是,她緩緩的轉過滿佈淚痕的面,淒然答道:“你說得很不錯,但茫茫人海,這明空和尚又到哪裡去尋找呢?再說能來少林寺劫走掌門的人,定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瞭明空,這人若不準他說出真相,我們又將如何呢……”

  頓瞭一頓,她又道:“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覺得可疑?”

  如雲女道:“什麼事情?”

  毒玫瑰道:“沉屍天池的不僅是包相公一人,還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這血也許是她的啊!”

  如雲玉女淒惋一笑,道:“但願如此,蒼天不負苦心人,也但願我們能在江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像,替包相公報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陰靈……”

  “坐上來,我們走吧!”

  到瞭這個時候,毒玫瑰也就隻好微然一點頭,飛身上馬,坐在如雲玉女身後。

  兩個多情的絕世美人,端坐在坐騎上,忽的,同時轉面天池,深深的望瞭最後一眼,才含淚離去!

  ※※※※※※

  深秋之夜,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傢堡中冷風徐來,溪水湍湍被山石陰擊,月光中濺飛起一片銀珠,好一個宜人夜景,惜人們早已入睡,真辜負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人堡口處,躍出一條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內。

  略一張望,隨即一長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蒼鷹掠雲”躍起兩丈多高,若隕星飛入堡。

  腳尚未穩,右側一聲清叱:“何方朋友錯夜來此?”

  語未畢,一點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貼頭頂飛過,接著門聲一響,一白面青年,手握長劍穿出室外。

  此時兩人相距不過數尺遠近。

  夜行人一望來者,是個錦服少年,立即後退一步,抱拳行禮道:“在下夜入貴堡,驚動朋友,深感不安,借問朋友一聲,有一位‘龍劍’白九峰,白老英雄是否隱居於此地?”

  錦服少年聞言一怔。

  亦抱拳還禮道:“在下白一龍,朋友夜訪傢父,有何見教?如蒙見告,白某自當前往稟明傢父!”

  夜行人已待回話,突然微風一陣,燈光一晃,當門出現一老者,長眉白發花白胡子,隨夜風輕飄。

  夜行人搶步上前,抱拳一禮道:“老英雄,湖江一別,轉眼十五寒暑,尚記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鏢救命的飛賊簡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緊簡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簡老弟何須行此大札,十五年風彩依舊,想不到今日光臨敝堡,使蓬畢生輝不少,龍兒快叩見你簡叔叔!”

  筒坤道:“此時非禮之時,現‘夜雨山壯’派遣高手要來血洗貴堡,恩兄速作準備,想個適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聲長笑,憤然說道:“‘夜雨山莊’竟不肯放過我白傢堡,到如今白九峰必然以這數十年苦學與季振洛一較長短。”

  簡坤正想再說什麼,猛聞堡外一聲長笑,聲若鳥鳴,淒歷異常。

  白九峰正想躍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聲頓住,室內燈光微動,一條黑影若長龍飛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絕頂,停身在客門外數步。

  隻見一個身穿淺藍及膝大褂,頭戴氈笠,腰緊一條大指粗的白色麻繩,肩背獨門兵刃生死劍,顎下留有寸餘長短的藍須,一張焦黃的臉,一雙怪眼,白多黑少。

  這個僧不僧,道不道裝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認出,正是黑道聞名喪膽的“追命閻羅”馬武。

  適才見其輕功之巧妙,已知此獠並非浪得虛名,看來今夜白傢堡難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對方已經發話說道:“這白傢堡已佈敝壯高手,除你們白門骨肉之外,其他下人,盡可暢通無阻離去。”

  白九峰聞後一聲冷笑道:“馬兄這麼一說,真使我白某慚愧萬分,想不到自傢堡竟變成龍虎薈萃之地,今夜馬兄喧稱奪主,限制白某人傢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個赤面壯漢虎跳竄入,一聲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個“泰山壓頂”之勢,照白九峰當頭砸下。

  白九峰一閃身子,向左讓開二尺。

  他此刻已面臨舍命保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漢猛覺身後掌風擊來,立即把身子向前一閃,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餘遠近。

  白九峰起落如飛,早已跟蹤而至,大喝一聲:“躺下,朋友!”

  大漢猛覺上身一震,踉蹌地向前走瞭幾步,口一張,噴出一口鮮血,“噗通”一聲,栽倒地下。

  驀地傳來一聲長笑,笑聲尖銳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數條人影破空飛來,恰好落身在白九峰與簡坤之間。

  其中“人面魔王”顧壽一聲冷笑,道:“白堡主果然瞭得,待我領教內傢重高手‘琵琶拿’的厲害。”

  話尚未落,右手一仲,將食中二指一並,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面門點來。

  白九峰微一閃身,以功貫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顧壽的脈門。

  顧壽出手原是虛實並用,對方如不閃避則以虛為實,這種打法多為武林能手,內功造詣已運化境,能把千斤掌力運用自如,收發隨心。

  否則一個收勢不佳,則弄巧成拙。

  顧壽見白九峰不閃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同,左掌一錯退後兩步,展開“蝴蝶散花手”纏鬥。

  這邊簡坤已與一個黑臉大漢,“金翅鵬”魯元對上瞭。

  白一龍亦與一個奇裝少年打在一起。

  馬武突然右手一揮,道:“咱們速戰速決,好回去復命。”

  剎時人影交錯,“夜雨山莊”群豪一聲聲應“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圍而來。

  猛聞一聲嬌叱:“無恥強盜,休要以多為勝,你姑奶奶來也!”

  這女聲正是白一風,一聽有人侵入,立即出來助陣。

  其中“奏嶺雙惡”,乃夜雨山莊川陜境內人員,此次臨時被調前來。

  這一對惡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見白一風,飽光四射,驚為一天人,色迷心竊,也不待馬武吩咐,立即迎瞭瞭上去。

  “小吊客”李龍一順單刀,滿臉邪笑道:“美娘子!刀劍無眼,不死必傷,看你這份嬌嫩嫩的樣子,不如乖乖隨你李大爺返回奏嶺,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世受用不盡……”

  語未完,早把白一風氣得粉面通紅,銀牙一咬,嬌叱一聲道:“下流賊看劍!”

  玉腕一翻,“分柳獻花”,劍若驚虹似直刺出去。

  小吊客見白一鳳出於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單刀用個“橫身攔虎”,向劍上一封去。

  哪知白一風身手矯捷。見對方一發招,把劍身一偏,“金絲纏腕”銀鋒一閃,隻聽小吊客一聲慘叫,右臂連衣帶肉被削下八寸長短一塊肉條。

  血若泉湧,痛得小吊客李龍向後一退,幾乎栽倒,幸得“惡判官”石秀搶進一步,一把扶住。

  驀地一聲怒吼:“膽大賤脾竟敢傷人,你喬大太爺來會會你!”

  “白毛獅子”喬雄,一緊手中七節鞭,直向一鳳姑娘。

  白一風見賊人眾多,已存瞭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敵。

  喬雄被勢所迫,向後一退,白一鳳“刷!刷!刷”一連三劍。

  勢如排山倒海,殺得喬雄手忙腳亂,幾乎傷在劍下。

  群賊見白一鳳劍術精奇,武技高超,一聲吶喊,紛紛拔出兵刃,把白一風姑娘圍在核心。

  白一鳳見狀,一聲嬌叱,長劍展開,宛如一圍瑞雪飛舞,力戰群寇,毫無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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