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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五章

外五章

  1、市公安局會議室裡,劉局坐在寬大的圓桌前,沉思著,一圈坐著的幾個人都看著他,好長時間,劉局盯著時建看瞭看,時而又點瞭點頭。

  [今天接到內報,阿貢的販毒團夥又蠢蠢欲動,看樣子這次動作很大,隻是這一次與以往都有所不同,戒備森嚴,內線難以接近,因此向我們求援。]他說完巡視著整個會場。

  [那我們能不能派人打進去。]年輕的副局長孫宏偉說。

  [阿貢的環境我們不熟,這似乎不大可能。]政委老楊思慮著,覺得不妥。

  劉局長點瞭一顆煙,深深地抽瞭一口,他等待著其他人發表更多的意見。看看再沒有人說話,他掐滅瞭煙,放到煙灰缸裡,坐直瞭腰。

  [剛剛我向公安廳作瞭匯報,廳裡很支持我們的意見,我這裡有個候選人,大傢看合適不合適,時建是我們優秀的刑偵隊長,又有過在熱帶雨林訓練的經驗,我看派他怎麼樣?]坐在一邊的政委老楊用胳膊拐瞭拐他,劉局長馬上會意瞭。

  [關於這個決定,我已向公安廳闡明瞭初步設想,並向有關領導征求瞭意見。

  ]他說到這裡,看瞭時建一眼,又和政委老楊交換瞭一下眼色。轉過頭對著時建,[你還有什麼想法?]時建早就在心裡盤算瞭,既然局裡有瞭這樣的安排,他就理所當然地聽從指揮,再說這也是給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省得人傢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便果斷地說,[聽從組織安排。][好!]劉局長滿意地說,[有關工作隨後安排,好,散會。][爸,你就不能跟局裡打個招呼,不讓時建去嘛。]徐寧靜聽到時建有特殊的任務,具體什麼任務時建沒告訴她。可這一去那麼長時間,她心裡不好受。

  [丫頭,]徐大成拉住女兒的手,放進手心裡握著,[這是他們局裡的決定,我也不好說什麼。]徐寧靜噘著嘴,[我不信。]她轉而笑著靠在爸爸的肩上,[人傢不想讓他走那麼長時間。]徐大成扭頭看著女兒,[是不是舍不得?][就是嘛。]徐寧靜嗲聲嗲氣地。

  [那你還要不要他提拔?]拍著女兒肥厚柔軟的小手,徐大成切中要害地說。

  [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女兒撒嬌地。

  關於時建,劉局早已跟他打過招呼,從內心裡說,徐大成不想讓他蹈入險地,可要想在在政界上,尤其公安部門發展得快,就必須拿出驕人的業績,否則再有人也隻能在不重要的位置上弄個級別高的閑差,可象時建這麼專業、這麼優秀的人才,他不想埋沒瞭他,就說,[不那麼簡單,靜靜,我是想要時建不那麼平庸地一輩子,也好給你一個好的歸宿。][那人傢――]徐寧靜說到這裡臉紅紅的。

  [傻丫頭,是不是離不開瞭?]徐大成長嘆瞭一口氣。

  徐寧靜趕緊摟著他的脖子,嬌嗔地說,[老爸,你又嘆什麼長氣。][爸怕你長大瞭,飛瞭。]徐寧靜嬉笑著,晃著父親的脖子,[我還能飛去哪裡,還不是你拴著。][那你有時間就多陪陪爸爸。]徐大成用手摩挲著女兒嬌嫩的笑臉,無限疼愛地說。

  [那你什麼時候出差?]自女兒畢業後,徐大成每次出差都帶上她,一來讓她長長見識,二來自己也有個人說說話。

  [怎麼,是不是又想爸爸給你買禮物?]徐大成心情忽然開朗起來。

  [就是。]在父親面前,徐寧靜從來不遮遮掩掩。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那顆金黃金黃的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徐大成註意到,徐寧靜已經把戒指轉戴到右手的中指上。[笨爸爸,以後可不能出這樣的錯瞭。]她嬌俏地眼神看起來令人怦然心動。這款戒指是在海南出差,徐大成特意為女兒買的,回到宿舍,徐寧靜就要父親為她戴上,徐大成愛惜地攥住女兒的小手,輕輕地戴在女兒的無名指上,徐寧靜立時臉紅紅的,起瞭一朵飛雲。

  [爸,戴錯瞭。]她清香的少女氣息噴在人臉上,令徐大成不覺浮想聯翩。

  [怎麼瞭?]徐大成看著女兒嬌嫩的臉頰。

  [這是男人求愛的戴法,笨爸爸。]徐寧靜巧笑著,[是不是沒給女孩子戴過呀,還是戴習慣瞭?]說的徐大成一臉的尷尬,[去,死丫頭,爸可是第一次給你戴。][呵呵,那該不是――該不是向女兒――]她清醇的笑臉,洋溢著天真無邪。

  [爸還用求呀――]他笑著,那寬厚地語氣足以融化任何芥蒂,[你還不愛爸呀。]說的徐寧靜咯咯地笑著,[老爸,我愛你,愛你。]徐大成知道這個女兒對自己一向依戀,看著女兒無限喜愛地擺弄著手指,就說,[告訴老爸,這次要老爸給你買什麼?][我不知道。]說完就眨巴一下眼睛,[說瞭就是我要,那多沒意思。][哈哈――]徐大成爽朗地笑著,看著女兒貼近的臉,伸出手輕輕地捏著,[鬼丫頭,項鏈、戒指、化妝品,爸都給你買瞭――]他沉思著。

  [人傢,人傢王菲都穿美國吉爾森的內衣。]徐寧靜想起在學校裡,王菲穿著時尚名貴的內衣褲在宿舍裡來回走著,就起瞭嫉妒。

  [靜靜,你是要爸給你買――]徐大成瞪大瞭眼睛看著她。

  [那有什麼嘛,就2000多元。]徐寧靜以為徐大成嫌貴。

  [可爸不知道――]徐寧靜欣喜地,知道爸爸同意瞭,[型號是不是?]她摟著爸爸的肩膀,[下面中號的,上面,你買C型的就行。]徐大成就順著她的目光看瞭一眼,不大不小,心裡就略微遺憾瞭一下。

  徐寧靜扭捏著,[你又不是不知道。]父女兩人出差,徐寧靜從來不知道避諱父親,因而徐大成多少看過女兒的春光,隻是未能一覽無餘。

  說的徐大成心猿意馬,隨口罵瞭一句,[小丫頭。]他就喜歡女兒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心翹翹的,仿佛又年輕瞭幾歲。[靜靜――]他忽然想起剛才的話題,[是不是時建要你――][才不是呢。]徐寧靜堅決地說,[他隻是和人告別,我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她言語間透露出對時建的怨恨。

  徐大成滿意於時建的表現,看來孺子可教,轉頭對著女兒,[好,爸就給你買吉爾森。][真的,老爸?]徐寧靜扭著小屁股,得意地抱著父親的胳膊。徐大成有意無意地把手放到女兒的小屁股上,[看你美的。]2、左將軍這幾天沒少往中紀委跑,單位裡出瞭這麼大的事,思前想後,他還是得左右周旋著,希望大事化瞭,隻要那500萬能堵上,別的事他也不再追究。

  好在那個團長的女兒也有情有義,從公司裡出瞭一筆錢,算是為小賀做瞭一件公德事。但人傢說瞭,從此一瞭百瞭。

  他在背地裡雖然對小賀恨得罵奶奶娘,但牽扯到單位的聲譽,自己的前途,就四處活動,想為小賀保住公職,調離出京,可中紀委怎麼也不肯,最後弄瞭個開除公職完事。

  放下擔子的將軍,心裡感到空虛,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裡,他一會兒想想姍姍,一會兒又想想肖梅,這個事情來得太突然,要不他怎麼也得安頓好她。想想這一次的肖傢峪之行,他多少有點虧欠於女兒,那個地方太貧窮,按當地人的說法,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段,山幾乎是清一色的巖石,除瞭大躍進時期栽種的不成片的松樹,全是光禿禿的。村裡吃水都要去幾裡外的地方,傢傢戶戶就靠那零零碎碎的山間薄地維持生活,想起肖玫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清貧,將軍就有點內疚。

  不說是自己的女兒,就是在外嫖娼、玩女人,他每次不都扔個萬兒八千的。可對於肖玫他卻什麼都沒給她留下。

  [唉!肖梅,爸讓你受苦瞭。]面對自己的女兒,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奈、無助,若是換瞭別人,他完全可以築巢藏鳳,一瞭心願。

  陸子榮的到來,讓他多少感到瞭失落,他知道,自己對於姍姍雖然愛得很深,但畢竟她還是要嫁的,他們兩人見面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盡管自己為他們設立瞭一個名義上的辦事處。那晚和姍姍沒有盡情盡意,他就多少有一點遺憾,不說妻子在眼前看著,這又多出一個名正言順,姍姍歸於自己的還有多少?

  以往他對於權力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可這一次他真正感到瞭權勢的渺小,至少在倫理道德上顯得軟弱無力。

  [姍姍――]一想到左姍姍跟陸子榮在一起,他的心裡就像堵瞭什麼,尤其想到孤男寡女窩在房間裡,左部長就感到心絞疼,陸子榮也是風流成性,他們在一起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想到這些,左部長就有點心灰意懶,也許這正是他這幾天忙裡忙外的真正原因。

  那天走出山村的時候,肖玫含眉凝目,將軍的心又不禁顫抖起來。不行!還得把她接來,寧願不再和她有那種關系,也要看著她,給她幸福。想到這裡,下身不覺一抖,翹挺挺地直立起來。

  [玫兒,你還不知道爸已經和玲玲好上瞭吧?你要是知道,也千萬別怪我。

  爸和她隻是偶然,也算是巧遇。]他刺激地想象著這個青澀的黃花閨女,第一次給她開苞,盡管沒有那麼多的花樣和技巧,但是就那一份嬌憨和生澀足以讓人銷魂。

  他要對得起肖玫,就得先把范玲玲安排好,這樣也為自己的荒唐有一個滿意的交代。從辦公桌裡拿出一個存折,悄悄地揣好,鎖上門。

  青桐市委對於左將軍的到來,多少有點措手不及,事前完全沒有打招呼,更不知道左將軍為何而來。

  左將軍隻是悄悄地給市委書記打瞭個電話,說是為瞭小女的婚事,交待瞭不要過於聲張,在安排上一律從簡,但青桐市委還是按照最高級別給與招待,隻是省略瞭歡迎儀式和宴請。

  看著裝修一新的市府招待所,左將軍的心情自然不同以往,他知道自己這個級別的住進來,青桐市委會有特別的安排,他悄悄地叫來那個宣傳部的廖部長,[不要再有別的安排瞭,一切和上次一樣就行。]原本另有任務的廖部長聽出裡面含義,他在思考著[一切都和上次一樣]這句話,猛然悟出來,左部長難道是想要上次的那個女孩?憑他多年的經驗,應該確定無疑,可這個孩子自己隻見過一面,根本不認識。

  退出來的時候,他給招待所長打瞭個電話,說明瞭來意。很快那個叫范玲玲的女孩被帶來瞭。

  [伯伯,是你呀。]看到左部長,她笑逐顏開地說。

  [怎麼還認得我呀?]左部長也是興奮地,這一次相見自然和上次不一樣,上一次,兩個陌生的人,這一次,卻是自己的骨肉。

  [我一輩子忘不瞭你。]范玲玲看著他,忽然低下頭。

  [真的?]他走過來,摸著她的頭,[說說看,為什麼?]范玲玲抬起頭,大眼睛撲閃著,[你是我的第一次。][呵呵,小丫頭。]他撮起范玲玲的下巴,[第一次那麼重要呀。][當然瞭,是你第一個讓我成為女人的。]她有點嬌羞地說,[伯伯,聽說你這次專門要我來?][小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伯伯想帶你去北京。]看著她鮮紅的唇骨朵,左部長想起肖玫,隻是肖玫的略顯豐滿。

  [那你是不是想包養我,做你的二奶?]范玲玲天真地問,在她的意識裡,成功地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無非就是想要包養她。

  [瞎胡說!伯伯想讓你去北京上學。][那我不去!]她堅決地拒絕。

  [為什麼?]左部長顯得很好奇,為什麼要她去北京上學,她反而拒絕。

  [非親非故。][呵呵,傻丫頭。]左部長開心地笑瞭,這個世界真是太現實瞭,連這麼大的孩子都知道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包養她是一種交易,供她上學肯定另有企圖。

  [是不是怕伯伯把你賣瞭?]看著范玲玲不說話,[這樣好不好,伯伯喜歡你,你就用你喜歡的讓伯伯開心。][嗯。]范玲玲勉強地點瞭點頭,[那,媽媽――]范玲玲顯然尋找借口,她知道象將軍這麼大的官,他要幹什麼,自己肯定拒絕不瞭。

  [那就把媽媽也接過來。][伯伯真好。]范玲玲開心地笑瞭,笑得很燦爛、很動人。她像一隻小貓一樣偎在左部長的腿上,[伯伯,那你管我媽叫什麼?][小丫頭。]左部長很好奇地覺得范玲玲竟然問這個問題。[你說呢?][我們好瞭,你應該――叫她媽。]又好氣又好笑,左部長又不好反駁她,[就說,那我就叫她媽。]他伸手摟著她,[那你叫我什麼?][你是我男人,野男人。]說的左部長一股火竄上來,他原本過來是想給她一筆錢,讓她吃穿無憂,也對得起肖玫和良心,可范玲玲的嬌俏動人又讓他一時把不住。他不知道自己走後,范玲玲又招待過多少人,就問,[玲玲,你有過幾個男人?][沒!][我不信,他們沒讓你來?]范玲玲瞪著一雙大眼睛,[真的,不騙你。]末瞭,又說,[你這麼大的官,他們也不敢。]他把她抱在懷裡,[那真的你沒和別的男人?][你不會自己看?]范玲玲搶白著,左部長原本想說這能看得出來?可話到嘴邊卻說,[那我看看你的小屄,我可在上面做瞭記號。]說著捂上去揉搓,心裡默念著,玫兒,原諒我。

  [壞伯伯。]說著,擺動著屁股躲閃著。

  [是不是怕我看出來?]左部長有意識地挑逗著,追逐著。

  [才不是呢。]左部長雙手把住瞭,看著范玲玲的眼睛,[那我解開瞭。]范玲玲忽然帶著哭音說,[伯伯,你――你輕點。][不許叫我伯伯。]左部長沉著臉。

  [好男人。]她又變成開心的面孔。

  左部長輕輕地解開,疏疏落落的幾根陰毛,零亂地佈滿在雪白的腿間,一條緊巴巴的縫隙隱現於屁股底下。他忽然板起面孔,[小騷妮子,還說不騙我。]驚得范玲玲不解地問,[哪裡――][伯伯走的時候,這裡還有十二根毛毛,現在怎麼少瞭一根。][你,你胡說!]范玲玲知道他逗她,[人傢,人傢那裡根本就沒――][呵呵,那伯伯再看看,]他翻開范玲玲小巧的陰戶,嫩嫩紅紅的,一汪水意,[我記得你裡面的左邊還留著伯伯屌頭子的印記。]范玲玲氣得仰起身捶打著,[你壞,你壞,壞伯伯。]逗得左部長心癢癢的,抱住瞭她的屁股。范玲玲卻伸手抓住瞭他的,[大雞巴。][好,好,伯伯不看瞭,不過今天伯伯還要給你印上雞巴印。]他說著脫下褲子,范玲玲攥住瞭那跳動著的雞巴,[伯伯,你今天要慢慢地,別弄疼瞭我。]

  左部長看著她,一股欲火升上來,[伯伯不會弄疼你,隻會弄舒服你。]在范玲玲顫驚驚的驚叫裡,對準瞭她的陰戶。

  [伯伯,你的那麼大,玲玲怕――]她捏住瞭,往後縮著身子。

  [呵呵,大瞭弄起來舒服,來,玲玲。]他抓住瞭她的小屁股,研磨著,看著鬼頭一點一點地進入。范玲玲漸漸地舒展開來。

  [女人都喜歡大的,是不是舒服?]他懷壞地看著進入的姿勢,小東西飽滿的陰唇漸漸地裂開,吞裹著。[看看,吞進去瞭。][壞,壞。]范玲玲每說一個字,他就進去一點點,直到兩人看著進去瞭半根。左部長抵住她的頭,[是不是不疼瞭?][嗯,伯伯。]她抬頭嘻嘻地看著他,[你的那麼大,都吞進去瞭。][呵呵,小妮子,待會,你還想把伯伯都吞進去。]沒等范玲玲反駁,就一用力,猛然盡根沒入。

  [嘶――]范玲玲發出的不是疼痛難忍,而是猝不及防的痛快聲,[壞東西,讓人不防備。]她說著,小手捶打瞭左部長一下。

  [看看,是不是都進去瞭?]左部長低下頭讓她看,范玲玲看瞭一會,由於陰毛覆蓋著,她不得不兩手扒開那裡。

  [玲玲,你的小屄撐得滿滿的。][伯伯,你抽出來,我看看。]她的小手紮煞著,一副天真嬌憨的樣子。

  左部長就抽出來一截,[你想看什麼?]他看著那青筋暴跳的紫脹的雞巴,把范玲玲的嫩肉翻出一片,不覺好奇地問。

  范玲玲忽然對著他笑,[你的大雞巴那麼長,還有棱棱。]說的左部長再也忍不住,猛地發力,狠狠地搗瞭進去。

  [壞,壞。]范玲玲嬌弱的身體幾乎被掘起來,在左部長的沖擊下,顫著聲呻吟。

  3、陸子榮坐在東北角的隔間裡,透過半遮半掩的紗簾看著舞動的人群,輕輕地啜著紅酒。

  紅人館商務會所座落在並不繁華的門頭溝附近,門面不大,裡面倒很寬敞,裝修簡潔而富於人性化,高檔娛樂設施一應俱全,是商界巨子和藝界紅人的休閑之地,之所以叫紅人館,就是容納瞭兩界紅人之意。陸子榮也就是看中這一點,才選瞭這麼一個地方。

  [陸哥――]黑牛粗啞的聲音,[我到瞭。]陸子榮壓低瞭聲音,[進瞭門往左拐,東北角。]他表情自然地向服務生招瞭招手,[來一包中華煙。]他知道黑牛對中華煙情有獨鐘。

  就在服務生送上煙的時候,黑牛笑嘻嘻地走進來。[大哥。][坐吧。]陸子榮居高臨下地說。服務生弓身退出的時候輕聲問,[先生,來點什麼?][軒尼詩。]他倉促地說瞭聲,希望他早早退下。

  陸子榮看出黑牛想急於說話,慢條斯理地,[先喝杯茶。]把黑牛到嘴的話又頂回去,黑牛端起杯子,喝瞭一口。

  [在這裡――]陸子榮故作風雅地欣賞著浪漫的樂曲,[要學會風雅。]他眼乜斜著,似是沒有看黑牛。

  黑牛點瞭一支煙,吐瞭一個煙圈的功夫,服務生送上軒尼詩,悄悄地退下去。

  [那邊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好瞭,隻等大哥您驗過貨。]黑牛表功似地,[這次我帶瞭點樣品。]他說著,伸手打開打火機,取出後蓋裡面的棉油,又輕輕地拉出一塊白色的東西,放在桌上。

  [您品品。]從桌面上輕輕地推過去,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陸子榮端起茶杯的當口,用無名指一劃,將白色的東西挽在手裡,跟著咳嗽一聲,打瞭個噴嚏,拿起餐巾紙的時候,用尖尖的指甲劃瞭一點,放到嘴裡,旋即吐在紙巾裡。

  [純色不錯。]他贊賞地說,[等我電話。]然後站起身,召瞭召門廊裡的服務生,[給這位先生坐高臺。][好的,請稍等。]服務生殷勤地,不大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印制精美的花名簿。

  陸子榮翻看瞭看,裡面全是精美的玉人照和簡單的介紹,有十大紅牌、十大金牌和十大銀牌,再後面就是風格不同的小姐,以適應不同人的口味。有瞭生意的小姐,在照片的左側出現一個花色,即是正在招待客人。

  他在十大紅牌裡面,看到瞭慕銘,號稱[十三姨],曾因為連續接客十三人而聲名大振;陶陶,綽號[吞拿魚],以口活和床上功夫著稱,兩個人都姿色艷麗,氣質非凡,根本看不出是風塵女子,就滿意地點下。轉頭看著黑牛,[今晚,哥就高規格招待你。]黑牛興奮地瞪大瞭眼睛,[哥,這裡的消費是不是――有點貴?]陸子榮盯著他,[不是有點,是特貴,她們的出場費一次1萬。]黑牛驚訝地,[金屄呀。]說的陸子榮笑瞭起來,[是不是金屄,待會你就知道,在這裡玩得不純是屄,是情調。屄有什麼玩頭?無非動物式的發泄,可情調就不同,情調能讓你心顫,讓你陶醉,讓你勃勃情欲蓄而待發。如果僅僅是玩屄,]他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也不會有那麼深的戀母情結。]他的這一句話,就是讓黑牛知道,如果僅僅是玩屄,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單單喜歡自己的母親?

  黑牛體味出其中的涵義,深有同感地說,[哥,我知道瞭。]想想自己和陸子榮都對母親有著男女之情,就覺得人的感情真的無法言傳。

  [好好品味吧。哥今晚就不陪你瞭。][那你――]原以為陸子榮和會自己一起,想起陸子榮點瞭兩個,不禁問。

  陸子榮親切地看著他,[哥還有點事,你就和她們雙飛吧。]看著陸子榮起身往外走,他忽然想起來,[是不是伯母?]他一直擔心著陸子榮的夙願,早就想暗暗地幫他一把,隻是這種事情又不便說出口。

  陸子榮聽到他說,就站住瞭腳,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謝謝你,她這次沒有過來。][哦。]黑牛失望的眼神,很替他惋惜。

  忽然內心裡起瞭一絲沖動,很想告訴他,我把她上瞭,嘴角動瞭幾動,終於壓下去,這個時候,這個場所不便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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