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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還是阿竹

6-17 還是阿竹

  苗凌凌:“真的別鬧瞭,我下午要回去找我老公的!”

  男:“那就讓你老公看看唄。”

  苗凌凌:“你瘋瞭,怎麼可能,你別難為我瞭,好磊磊……”

  男:“我沒難為你呀,這不是咱們的情趣麼?”

  苗凌凌:“你都鎖瞭我三天瞭,還不夠麼?我下面……我下面都快粘上瞭!”

  男:“粘上不行呀,之後怎麼用啊,不過又不是我一個人用,你自己想想辦法咯。”

  這聲音聽著不像是年紀大的男性,可能是個年輕老師?不然應該也不會約在學校裡“開會”。

  聽苗凌凌繼續:“我怎麼想辦法呀,隻能求你幫我打開呀!”

  男:“那你倒是好好求啊!”

  苗這回懂瞭:“求你幫我打開好不好。”

  男:“求的不夠好!”

  苗凌凌一咬牙:“求求你,我受不瞭瞭,不要鎖我的洞,求你插進來好不好?我的騷逼想讓人插瞭,不能再鎖著不讓人插瞭!”

  男:“讓誰插呀!?”

  苗凌凌:“讓你插!讓邱磊小哥哥插!求求磊磊快點打開插我好不好?”

  男:“你早這樣,不早給你打開瞭麼?把腿張開……張大一點,別動……你這嘴唇不要抖啊,我鑰匙對不準瞭……”

  帽子想來,應該是在自己到這之前,她就已經把下半身都脫幹凈瞭,隻不過,這個邱磊?突然想到:不是上學期追阿竹那個B?……不就是胖兒東說的那個!……而且這學期,升瞭宣傳部長!那不就是李嘉怡的手下?

  念及此處,屋內一陣陣的嬌喘哼叫聲已越來越大瞭,他不用緊貼著門也能聽得清楚,看來這教學樓確實人跡罕至,他們才敢如此放肆。不過一個老師會委身一個學生這樣玩弄,還是未曾想過的。帽子曾以為苗凌凌背後是哪位大佬,看來這線索是連不上瞭。

  不過這苗凌凌是真騷啊,什麼都叫得出口,自問自己的妹子在騷話這方面還沒有如此傑出的人才,什麼“把我捅壞”……什麼“我要給你懷孕”……什麼“逼逼癢的要尿瞭”……胡言亂語,不堪入耳,帽子嗤之以鼻,就是沒忍住硬瞭。

  他在門外用手機插著環境麥錄音,也不知錄得清楚不,聽到最後,兩人應該是在穿衣服,突然整出一句:“你有沒有跟你舅舅給我說好話啊?”

  “我舅說你老公送那個學生成績實在是太差瞭,不去成教院的話,其他學院實在是不太好操作。”

  “那個事兒成不成的,跟我關系也不大,我問我轉教崗的那個事。”

  “那個肯定是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都快半年沒跟你舅單獨說過話瞭,就怕別人懷疑。”

  “我舅說他事情都盡量去辦,就別讓你老公請吃飯瞭,別人看到不好,新校長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呢。”

  “都來瞭快兩年瞭,還新校長呢……”

  原來如此,帽子心想,看來這個邱磊的舅舅是學校裡一個領導,他們好像被新校長還是什麼人物壓著,所以“辦事”小心,小心到甚至都不用手機溝通……也難怪,現在截屏錄屏確實太可怕瞭。另外轉崗這事兒有黑幕,憑苗凌凌的資歷肯定不夠,為瞭避嫌,也不敢接觸領導,兩邊都拿這個邱磊當傳話筒,畢竟輔導員老師和學生會幹部接觸沒什麼可在意的。然後不知道怎麼,一來二去的苗就直接和這個邱磊勾搭上瞭。既然是轉崗,那看來不是外語學院的書記就是院長瞭。之前幫袁涵幹掉的那個姓屠的書記,已經被調去別的學校瞭,新來的書記估計還沒這麼枝繁葉茂,那麼十有八九,應該是院長。想不到小小一個外國語學院,還真是人才輩出。那麼,院長的外甥當學校一號男主持,進學生當幹部,就都不奇怪瞭。隻不過,貴為院長的近親,竟然對丁恩那麼唯唯諾諾,顯然丁恩來頭也不小。

  就在此時,帽子手機震動,一看是李嘉怡,趕忙從走廊消失,一路幹到食堂,打回去就聽那頭急促的聲音:不好瞭!阿竹……

  關昌澤實在受不瞭瞭,到坐立難安。他本擬一早用苗老師瀉火,結果不僅沒泄成,還燃的更旺瞭,腦子裡除瞭男女那點兒事,其他的一個飯粒都沒剩。實習生裡,他覬覦的有不少,又有哪個能排在阿竹前面瞭。於是假巴意思的先後叫瞭兩個同學去他辦公室聊工作,內容都是些有的沒的,第二個同學聊完時,故作自然的對其道:“那個,你出去順便喊那個冉夢竹同學進來一下。”

  這句話真真切切的通過竊聽器傳瞭過來,李嘉怡和齊彩對視一眼都隱隱覺得不好。待聽到關昌澤張嘴閉嘴全是廢話時,更為憂心,畢竟剛聽到那狗男女的齷齪事,落定瞭這逼不是好人。於是打瞭帽子電話過去。帽子從教學樓出來時,關昌澤已經開始試探性的:“阿竹?冉夢竹?睡著瞭麼?”

  “沒~有……”阿竹輕聲應著,顯然意識已經沒剩幾分瞭。

  畢竟還剩著點,關昌澤耐著性子,繼續胡扯些廢話,急的李嘉怡從椅子上站瞭起來,茫然無措間,幸好帽子回瞭電話來:“……阿竹怕是要有事,她一個人在姓關的辦公室裡,感覺要……”

  帽子一時間方寸大亂,甩開長腿往校門口奔去,然而很快又冷靜下來,這個距離,除非瞬移,不然長瞭翅膀都來不及,自己跑的再快又有什麼用。於是果斷掏出手機,打開一個黑色APP,點住瞭邊角的一個按鈕。一時間,辦公室內濃煙滾滾,關昌澤發覺時隻愣瞭一秒,就已身處濃煙之中,根本不知道煙是哪來的。強大的窒息感激發瞭求生本能,憑著對辦公室的熟悉撞開門連滾帶爬的向外逃,哪還管什麼阿竹。門一開,整個部門乃至半個樓層都充滿瞭黑煙灰煙,眾人隻道是火災瞭,慌亂、擁擠著紛紛向樓下逃去,尖叫、救命之聲不絕。

  到119趕到現場,都沒人說的清到底是哪兒著火瞭。不得不說,胖兒東買的這個噴射式煙霧彈,出煙之快,出煙量之大,出完煙還帶個自燃功能,突出一個毀屍滅跡+無據可查。算是立瞭血功。

  睜開眼睛,世界從模糊變得清晰,眼前是純白的床單和枕頭,自己身陷軟軟的床裡,看周圍佈置,應該是在酒店。再一定神,落地窗邊坐著個男人,笑的甚是溫暖可愛,瞬間一大股心安降落,阿竹又躺回瞭床上。

  “我餓瞭!”不知怎的,竟先說出這麼三個字來。

  “你要先吃甜的還是先吃飯?”

  “我想吃熱的。”

  “熱的再等等,在路上瞭。”

  “幾點瞭。”

  “九點半!”

  “發生啥瞭,我怎麼想不起來?”

  “你問問題的順序是不是不太對?”帽子被整笑瞭。

  “我就記得,經理喊我去說工作……”阿竹縮進被窩,隻漏兩隻眼睛看著帽子。

  帽子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本來你應該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就醒瞭,誰知道你竟然屬豬的,一覺這時候,睜眼就要吃的!”帽子看不到她嘴,但看樣子是在噘嘴,繼續道:“反正你現在安全瞭。”

  “我遇到危險瞭麼?”

  面對著女孩期待的眼神,想拒絕也不是件容易事:“嗯,不過我們說好開心把這段日子過完的,明天是你實習最後一天瞭,不如完事兒再說?”

  這麼一說,阿竹突然很害怕失去。如果他此時到床上,說不定會想抱住他。於是任帽子勾起手指,在自己鼻尖劃瞭一下,沒有閃躲抗拒。

  下樓取外賣時見到大叉,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的就不能早兩天回來?!”

  大叉也是滾刀肉:“你就說我到的及不及時吧?”

  “不及時我就把你剁瞭!”

  悄然已冬,一早路上都是昨夜露水,阿竹夾緊大衣、燕麥色的短款羊絨外套,雙腿顯得格外修長。冬天就是要心裡暖暖的才好過,所以她很感謝帽子陪瞭她一晚。

  最後一天的實習,大傢都很亢奮,許多人滿是不舍,又有些人歡喜結束之後的自由,三個學校的學生張咯著拉個所有人的大群,然後下班後去混合大聚餐,自然要禮貌的叫上關哥(關昌澤經理)。

  薛韻真蹦蹦跳跳來找阿竹:“阿竹阿竹,晚上咱們四個一起打車。”

  聽阿竹拒絕:“學姐,謝謝你一直照顧我,晚上我不跟你們去瞭。”

  薛一臉嬉笑:“怎麼呀!你要去找男朋友呀?”

  阿竹笑笑,卻沒否認。這些看在關昌澤眼裡,他其實有些忐忑,前一天他丟下阿竹獨自“逃生”,今天見阿竹像沒事兒人一樣正常出現,多少會心虛驚懼,卻不敢說給來調查情況的警察。而為什麼會有人在自己屋桌下放火放煙,更是一頭霧水。

  終於下班,隨著人流走出公司大門時再次見到瞭高榮。對這個女生,阿竹害怕過一段時間,但不知道為何,此時再見她走向自己,盡是些麻木和憐憫的情緒,竟忘瞭要躲。心想,要是你和男朋友自己不能解決好彼此間的事情,那為什麼還不分開呢?幹嘛要打擾別人呢?

  “你要怎麼說?你是不是還和小晉有聯系?”高榮的咄咄逼人在阿竹的眼裡俗氣的很,她不知道如何回應,也不想回應。想過報警,但顯然不用,該出現的人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身後一個清朗的聲音:“阿竹和你男朋友沒有聯系。”

  高榮斜眼看他,眉頭皺的更緊瞭:“你怎麼知道?關你什麼事兒?你怎麼不管好你女朋友?”便在此時,晉長虹和郜天一跑瞭出來,晉拉住瞭女友。

  按道理帽子下一句應該是:你怎麼不管好你男朋友?但帽子知道和這種人,道理講不清,抬杠更是無用,於是開啟尷尬演出模式:“我知道~因為我全都知道。我以為你適可而止,就不追究瞭……”本來聽他這麼說,高榮分分鐘就要罵回去,然而下面的話太刺激,直接把他們仨和圍觀群眾都整不會瞭:“……我現在要開始裝逼瞭,你們幾個都保持下克制,讓我把話說完!說完瞭再動手打我!”這話說的,屬實牛逼,很少見有人對“自己欠打”這件事這麼有自信的。

  隻見帽子從左屁股兜裡掏出一個頗有年代感的手機,檢查瞭一下,遞給高榮:“這是你男朋友出軌的證據,是誰你自己看吧……有這種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女人為難女人算怎麼回事……找小三都找不對人……”高榮想DISS回去,然而她更關心手機裡的內容,一把奪瞭過去。

  晉長虹都懵瞭,這tm算怎麼回事?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先去搶手機還是出手去幹帽子,人卡住瞭。聽帽子提醒高榮:“小心別讓你男朋友搶走瞭。”瞬間怒火中燒:“我操你媽!”提著拳頭就沖帽子撲瞭上去。

  然而帽子早有準備,竟在關鍵時刻從背後掏出瞭一把半長不長的冷兵器,拔瞭劍鞘漏出白晃晃的劍身,整的晉長虹一下就冷靜瞭,半秒下頭:“我tm都說瞭讓你保持克制,要打我一會兒再打!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說著,又從右屁股兜裡掏出一個更破的手機,遞給瞭晉長虹:“這是你~女朋友劈腿的證據,你自己看吧,傻屌……”

  二人均是迫不及待的按亮手機,點開帽子準備好的視頻精華版。他們拿到手機有先後,然而帽子把這個也算進去瞭,晉長虹看清高榮騎在郜天一身上瘋狂搖晃時,高榮也正看到晉長虹按著一個棕黃色頭發的女生耕耘,顯然不是阿竹(阿竹黑發)。

  “晉長虹!我草你媽!”的聲音無比嘹亮的回蕩在圍觀群眾的耳邊,而緊接著“郜天一!我草你媽!”的叫喊更加響亮的飛進瞭每一個人的腦仁兒。高榮一把抓破瞭晉長虹的面相,而晉長虹一拳打爆瞭郜天一的鼻子。接著眼鏡、手機、電腦,隨著打鬥越發激烈,開始不斷往外爆裝備。其中晉長虹被打的最慘,脖子以上顏色極端鮮艷。三人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打在一起,久久無法分開,哪還有心情去揍帽子。

  帽子深藏功與名,拉著阿竹早早的離開瞭。薛韻真本來想看笑話,見事情反轉,心知不妙,也趁早溜瞭。

  “所以不光晉長虹出軌瞭,他女朋友也出軌瞭,是麼?”阿竹的八卦魂也是要小小燃燒一下的。

  “是的呀,而且還是晉長虹那個兄弟把他給綠瞭。晉長虹不知道,還帶著他兄弟去和你那個薛韻真學姐3P呢……”帽子告訴阿竹道。

  “啊?什麼?真真學姐?不會吧!真的嗎?為什麼呀!!”阿竹自然有些不能接受。

  “真的呀……高榮其實懷疑的對,就是找錯瞭人……”帽子把薛韻真背後的一面一五一十的告訴阿竹,包括她如何在背後“點到為止”的抹黑。

  原來真如帽子所說,學姐並非善類;這裡唯一對自己友善的人,也不是真的友善,而是“很不友善”。阿竹無話可說,再遭背刺,難過是必然的,帽子趁機握住她蔥根般五指,盡可能送去安慰。

  半晌,才又問:“那她女朋友為啥出軌,她看起來很在乎晉長虹呀?”

  “可能隻是占有欲吧?我也不知道。”帽子道:“不過郜天一也問過那個高榮為啥和他上床。”

  “那她怎麼說?”阿竹。

  “emm……她說,因為郜天一那方面比較厲害,能滿足她,晉長虹不太行……”說的阿竹瞬間紅透瞭臉。

  帽子:“你想看麼?”

  阿竹:“我不要。”

  至於帽子如何拍到瞭他們的秘事做證據,阿竹也不多問,知道帽子自然有那個本事。隨後帽子又替她補完瞭前一日的劇情,苗凌凌和關經理的互動,苗和邱磊的奸情,以及阿竹如何“睡著”在關的辦公室~竊聽器如何變成煙霧彈~大叉如何恰好救出瞭她。聽的阿竹又驚又怖,又是難以置信,又是難過至極。

  這三人之不端超乎阿竹對所謂“人”的認知,想到自己差點被關猥褻,之前還差點答應和邱磊交往,背後滲出一層層冷汗。與這三人相比,薛韻真的作為似乎又都算不得什麼瞭:“好在真真學姐沒參與這些事情。”阿竹嘆道。能從這麼個角度找到些安慰,也算不容易瞭。帽子本來想說~她可能隻是沒機會參與,最後還是把嘴管住瞭。

  對阿竹最困難的心結就是好像隻要有帽子在,身邊就總會冒出不好的事情和不好的人。如今她已不像當初沖動,學會思考些,比如如果沒有帽子就沒有這些人和事瞭麼?或者隻是自己發現不瞭?再想遠些,如果帽子早些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會不會就不會和黎正超談戀愛瞭,也不會和小白成為閨蜜?想這些太累,歸根結底:“為什麼我總能遇到不好的人?”

  帽子不忍心說,阿竹也差不多有答案:“你之前說我是小白兔,大灰狼都喜歡。”

  帽子道:“沒錯,這個叫黑暗森林法則,所有的狼都會被最白的那隻兔子吸引。像大姐、姚婧那種性格不好的,屬於保護色,讓自己不要太白。”

  “也許你說的對吧。”阿竹成功被忽悠住瞭,就是隱隱覺得這個黑暗森林法則在哪聽過。

  也不是沒有開心的事情,想到學姐被強奸的事情(主席委托)能夠查清,並且自己也貢獻瞭力量,還是很欣慰的。晉長虹、高榮、郜天一、薛韻真等人後面鬧成什麼樣子,阿竹絲毫沒有興趣知道。

  阿竹:“你為什麼會從身後掏出個大寶劍?”

  帽子:“假的,仿真塑料的,嚇唬人的,不拿這個沒法讓傻逼聽你說話的時候冷靜一點。”

  “我們明天去約會吧!”那是一份難以想象的動人。

  即便如此,帽子還是要賤一下:“這可是你邀請我的,不能算在你打賭輸瞭那裡,明天約完瞭回頭還得再約一次。”

  “我都這樣好好和你說瞭,幹嘛還要得瞭便宜賣乖?”輕嗔的可愛。

  “我得的可不便宜,挺老大一隻阿竹呢!”

  有時候你搞不清一個人是成熟還是幼稚,是聰明還是蠢蛋、腦殘、智障、傻逼、白癡,就像二姐,前一分鐘還念著他的與眾不同,下一分鐘就被帽子問~去和阿竹約會應該穿啥。二姐一度以為帽子是在開玩笑,反復確認他確實是腦子抽瞭大筋之後,狠狠的幫他捯飭瞭一身。

  第二天見面把阿竹笑的兩分鐘沒說出話來:“你這身衣服哪來的?”

  “二姐幫我選的啊!有問題麼?”

  “你怎麼能問一個女生~和另一個女生約會應該穿啥?”阿竹笑道:“就算二姐不討厭我,你也不能這樣呀。”心中有七八成明瞭,原來二姐對他也有意思的。不過既然說好瞭是約會,就不想別的,改變計劃,帶帽子去商場重新買瞭一身衣服。雖然很簡單,但看著順眼多瞭。

  二人吃瞭西餐,又去瞭歡樂谷~幫帽子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天黑去吃瞭路邊攤,又去到初相識的酒吧。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穿的什麼麼?”

  “當然記得,你當時露著腳丫子,還別著頭發,露著額頭。”

  “天吶,我都記不得瞭,很難看是不是?”

  “怎麼可能!好看的不行,不然我為什麼伸出魔爪?”

  阿竹的輕輕噘嘴簡直不要太殺人:“哪裡好看?”

  “眼睛。”

  “是你看過最好看的麼?”

  “不是。”

  帽子說不是,阿竹略略有些失落,好在聽他續道:“眼睛最好看是小雅,你還沒見過她,她那雙眼睛可以說是人類精華。”

  很奇怪,很難去吃小雅的醋:“是呀,我都沒見過她,也沒見過小水,都是聽你說,你的圈子好像越來越熱鬧瞭。”阿竹用吸管嘬著杯子裡的淡酒,輕聲道:“不過好像我也沒有那麼特別……雖然大傢都說我好看。”

  聽她這麼說,帽子用一副奇怪的神情今日第二次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女孩,淺藍色的背帶褲露出一小截白白的小腿,大大的黃T恤袖子上浮著一個個小魚,黑發自然搭在右側肩前,劉海斜遮瞭半片前額~遮不住流動的眼波,鼻線清晰的把視線帶到嘴角,帶著點羞澀的欲語還休的純欲。用九分容貌就畫出瞭十分的顏色和十二分的感覺。帽子質語道:“你不是某一個地方最美,但拼在一起就像升華瞭一樣,天生是一方面,氣質又是另一方面瞭。古代人寫‘蕙心紈質,玉貌絳唇’差不多就是你這種感覺。”

  被人這樣盯著看,阿竹不敢對視,垂下瞭目光,聽他這樣說,心下還是歡喜的,雖然並不如何知道那八個字是什麼意思和感覺:“你最會說話,肯定沒少騙人。”

  二人一路又聊瞭許多,如果和一個人聊天可以認真聽對方講話,且聊的不是身邊人的八卦,那說明你和他一定是很合的。如果聊得很開心卻不記得二人聊瞭什麼,那說不定是喜歡對方。帽子突然說:“今晚我想和你呆一起。”

  阿竹沒有拒絕,而是臉紅瞭一大片:“那你把我灌醉吧。”

  有時灌醉一個人,並不需要酒的。冰涼的晚風吹不醒不想離開懷抱的人,今夜的體溫註定不隻靠一個人燃燒能量,小紅的歌聲送二人再繪激情而美好的時光。

  阿竹的世界幻彩光華,她情願一切再迷幻些,再不真實些,給這些日的小快樂一個大瞭結。一切原本開始的不像自己,現下也不想扮演的太過吃力,索性張開嘴,把舌頭也送將出去。

  他身子好熱,好不想松開。

  一雙大手撫不完皓脂的潤膩,兩片嘴唇也享不盡柔柔之白肌,他舍不得放開每一寸,亦忍不住要占有每一寸,衣服就在這渴望下散落滿地,讓二人回歸原始。在那種恨不得將對方都裝進自己身體的貪欲下互相燃燒。

  我也好熱,但……不想松開。

  如果前戲不是為瞭急於進入正餐的過場,那這必將是極大的歡愉,是女兒情男兒願的情落一片片。二人東撞西探,皮膚無一時不緊貼一起,從門外到大床,又從地上糾纏到玄關,赤裸裸的疊在寬大的浴室裡。

  水嘩啦啦從天上掉落,一開始是冰涼的,不過沒關系,她太熱瞭;漸漸變熱變燙,她覺得自己也在沸騰,左右的水汽就像被身體煮開瞭一樣。頭發散在水中,像蔓延張箕的欲望,而那根冥冥中的東西,和眼神一並,刺入瞭女孩最深最隱的池塘。

  地磚是灰色的,天棚是白色的,燈光是黃色的,他的眼神是火紅的。阿竹記得溫柔,也記得兇猛;記得疼痛,但疼痛就像臉旁水中泡沫,隨欲望奔湧流淌~很快破碎不見。須臾間,她就不記得什麼瞭,一年多前擾亂她生活的男人,在這個冬天送她遨遊瞭另一個世界。

  後來他說:你睡著瞭,頭發都是我幫你洗的。

  竹:身上呢?

  帽:肯定也要洗呀!

  竹:趁機占便宜!

  帽:占完便宜才給你洗的。還給你擦瞭,給你吹的頭。吹風機都叫不醒你,沒發現你這麼能睡。

  竹:啊呀呀,你閉嘴!

  沒錯,阿竹醒來時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幾點,身上裹著酒店的幹浴巾。身旁男人睡的正實,閉著眼睛吹氣。他確實好累瞭,玩鬧瞭一整天,又激戰瞭一大番,還要處理昏睡的阿竹,幫她洗澡吹幹。隻來瞭一發便眼皮打架,倒在女孩身邊睡瞭。阿竹偷偷看他,心想: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你睡著瞭比醒著的時候可愛多瞭,你要是一直這樣睡著多好……不過你要是一直睡著,我可能也沒法認識你……

  阿竹有些擔心,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射在自己身體裡,轉念:算瞭,是我自己願意的,射裡面就射瞭吧……混蛋……

  要不我還是走瞭吧,約會也約瞭,床也上瞭,總是要結束的,又沒辦法每天都在一起……

  對著帽子喃喃自語:謝謝你這段時間陪我,我很開心,剛剛……剛剛已經獎勵過你瞭,現在算額外的……說罷,俯身下去,吻在瞭帽子的嘴唇上,浴巾掉落,又實又柔的乳房剛好蹭在他胳膊上。

  她當然是喜歡和帽子接吻的,那薄薄軟軟的嘴唇觸感異常的難忘,屬實欲罷不能。但作為一個女生,該罷是一定要罷的,二十秒後,她抬起頭,一股委屈生在心中。還沒來得及難受,猛然發現,男生的眼睛竟然是睜著的。嚇得驚叫瞭一聲,把帽子也嚇瞭一大跳。

  阿竹:你為什麼醒瞭?

  帽子:我為什麼不能醒?

  阿竹:你醒瞭為什麼不吱聲?

  帽子:我看你內心好像在演戲,怕影響你!

  阿竹一掌劈在帽子胸口,叫道:啊!我沒臉活瞭。一頭紮進枕頭下面,掩耳盜鈴去瞭。太過激動,甚至忘瞭剛剛對話時是裸著上身的。

  =======水之分割=======

  見二姐時候,帽子關心:“小水怎麼樣瞭?還好不?有啥變化麼?”

  二姐白瞭他一眼:“哼!變化?翻天覆地!”

  帽子知道是忽悠瞭他們照顧小水,自己又當甩手掌櫃,她心裡有氣,不去理會,問:“怎麼個翻天覆地?”

  “我說不上來,你有機會自己見她就知道瞭。三個沒頭腦的嫡傳弟子,隻學優點不學缺點。”二姐轉道:“但也有些東西難改。”

  帽子能理解:“她內心的底層邏輯是滿足別人,害怕做錯事,這個很難改變。”

  二姐說:“不是這個,是體態,她喜歡含胸,老要提醒她挺胸抬頭,還有走路有點內八……”

  “哦?!和我還挺像,那正好。”於是帽子去微信上鼓勵小水:……這個純靠毅力的,我以前也外八,你要是能堅持住,改過來,我就送你……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小水:元旦。

  陶奈見小水笑的花瓣都要裂開瞭,質問道:“什麼事能開心成這樣?”

  小水立馬乖乖:“哦!帽子學長說我要是能改掉壞毛病,就送我生日禮物。”

  “你什麼時候生日?”施穎。

  小水:“元旦。”

  二姐:“所以你是因為元旦出生才叫水蛋的?”

  小水:“也有這個原因。”

  陶奈:“你之前怎麼不說?”

  小水:“因為我外公不知道元旦和雞蛋不是一個dan,而且我身份證是雞蛋的蛋,如果說元旦,好像我在撒謊。”

  四姐妹無奈*2。

  帽子:你要是能改好,學長就送你一個很棒很棒的生日禮物!

  小水:不要瞭學長,你們已經為我……但是……嗯!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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