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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已久的長假終於來瞭，沐婉荷的親戚也沒剩幾天待瞭。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長假我就應該能把禮物給拆瞭。而張寧經過沐婉荷的開導後，勉強算是恢復瞭神識，但工作的事肯定沒辦法繼續瞭，所以公司幹脆給他休瞭假。
而我能做的就是把宋湘雨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都給瞭他，並且囑咐他千萬別放棄，一定要使出這輩子所有的力氣來。剩下的就隻能希望張寧能力挽狂瀾瞭。
長假的前一天晚上，唐爍才風塵仆仆的從分公司趕回到瞭傢裡，這丫頭現在是真的拼，完全一副工作狂的架勢。
在談到長假安排時，我和沐婉荷都沒什麼想法，倒是唐爍突然興奮瞭起來。
「不然我們一起去S 市吧。你們就當一起去度個……」唐爍話留瞭個小尾巴，先看瞭沐婉荷一眼，又看瞭我一眼。
我傻乎乎的順口搭音，「蜜月？」
話一出口，唐爍立刻指著我的鼻子跟沐婉荷喊道，「沐姐，可不是我說的啊，是哥自己說的！」
沐婉荷想都沒想就抬手給瞭我一下子，「什麼蜜月……不許胡說八道。」
「明明就是……哎……」我這嘴可真欠。
唐爍捂住嘴一個勁的傻樂，然後就繞到沐婉荷身邊，「沐姐，去吧，去吧，你們也正好去海邊度個假。」
沐婉荷皺瞭皺眉，「長假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幹嘛去湊熱鬧。」
唐爍想瞭想，略謹慎的開瞭口，「沐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男朋友什麼樣麼，這次我順便帶你去看看他？」
「啊？」我剛啊瞭一聲，就被唐爍用屁股一懟，擠下瞭椅子。我隻好閉嘴，看來她是準備向沐婉荷攤牌瞭，不會影響到我吧。
「哦，那倒是可以，我得去把把關，別讓你被人傢騙瞭。那咱們先休息一天，後天開車去吧，路上也散散心。」
等沐婉荷去洗澡時，我把唐爍拉瞭過來，「你搞什麼鬼？就準備自曝瞭？」
唐爍拿著我給她剛買的新手機正一刻不停的折騰著，「是啊，其實我早就想告訴沐姐瞭，沐姐那麼好，她一定會理解我的。我也好久沒見過唐輝瞭，趁著這機會，我榨幹他，沐姐榨幹你，嘿嘿，完美！」
「什麼榨幹不榨幹的……」我不好意思的先一步走回瞭客廳，唐爍則在身後大聲嘲笑，「哥，你到時候可得繃住點，別太快瞭哈。」
「你這丫頭，現在真是越來越欠揍瞭，手機還給我！」
休整瞭一天之後，長假第二天我們一早就出發前往S 市，可沒想到市區的高速口還在堵著，我幹脆開往近郊走另一個口。
上車時，唐爍直接把沐婉荷推到瞭副駕駛，然後打開後車門，倒頭就睡，這傢夥昨天夜裡刷視頻刷到三四點，車開瞭沒多久就睡成瞭小豬。
原本幻想著是一個響晴薄日，一路帶著秋風遠行，可沒想到大早上就是烏雲壓低，天氣陰沉沉的完全沒有配合過節的意思。
我和沐婉荷有來有去的說著話，一直到臨近高速口時，她突然直立起瞭身子，「風遠，停下車！」
我立刻把車靠邊停下，四處看瞭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媽，怎麼瞭？」
沐婉荷解下安全帶，「媽媽上次和你說的那個貴人，就在對面那個超市裡。我說這路怎麼有點熟，你在車裡等會，媽媽去見見她。」
「那我也去吧，我也想謝謝她。」
沐婉荷看瞭我一眼，想瞭想，「你還是別去瞭，你的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
「對，你看見她一定會流露出同情和可憐的眼神來，像她那樣的女人，熬瞭這麼多年，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所以還是媽媽自己去吧，兩個經歷過苦難的女人單獨見面最合適。」行吧，反正沐婉荷總能想到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來。她考慮問題的邏輯和方式我這輩子估計都追不上。
我目送沐婉荷進瞭那間有點寒酸的小超市後幹脆也下車活動一下身體。四周隻有這一條四車道的馬路，然後就是一片片的平房，平房後面則是一些自建的二層小樓，因為靠近高速口，商鋪多半都是修車，賣輪胎的，要不就是鄉村洗剪吹和足療店，倒是有瞭幾分當初小鎮的風貌。
這地方屬於新城區的邊緣，當年應該也在規劃之內，可碰上瞭市區領導換屆，新城區的開發就延緩瞭，導致這地方到現在還是這副樣子。不過我估計用不瞭幾年，周邊的經濟輻射就會把這一塊給拉起來。
現在是上午，人不多，估計沐婉荷一時半會出不來，我隻能百無聊賴的圍著車晃悠。突然一陣喧嘩闖進瞭耳朵，我抬眼一看，遠處幾個人正氣勢洶洶的拿著棍子追一個男孩。
那男孩看上去十六七的樣子，個子一米七五上下，身材有點瘦弱，但動作倒是相當敏捷，繞著樹跑的飛快，一路朝我這邊沖瞭過來，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被人追瞭。很快這這夥人就跑到我面前的不遠處，追人的嘴裡罵罵咧咧，各種帶媽字的臟話層出不窮，可那男孩絲毫不為所動，跑的遊刃有餘。
可能是光註意身後，沒註意到我站在這，再回頭時，男孩嚇瞭一跳，腳一滑，摔在瞭地上。
「操你媽的，再跑吧，你看我今天不給你屎打出來。」除瞭最前面的傢夥看上去年紀不小，後面跟著的好像都隻是十多歲的少年。
在為首的傢夥把棍子舉過頭頂時，我已經踏步繞到瞭倒地男孩的面前，因為身高有著很大的優勢，我抬手就拽住瞭對方的手腕，往回一扯，腳下一絆，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男人頓時趴在瞭地上，但我並沒有松手，反手一轉，他的右手就朝後被高高的舉瞭起來。隻要我或者他再用點力，這胳膊就要斷。
對付這類人，基本不用說什麼廢話，反正說瞭也沒用，制服就可以瞭。
「斷瞭……斷瞭……哥麼……斷瞭！」
「還沒斷呢，我不關心你們和這小孩什麼仇什麼怨，但我撞見瞭肯定不能讓你們打。所以下次有機會你們再私下解決吧。」說完我松瞭手，站在男孩身前。
倒地的傢夥站起身，看瞭我一眼，又看瞭看我的車，連句狠話都沒撩下，就轉身走瞭。身後的少年自然也是樹倒猢猻散，跟著灰溜溜的也跑瞭。我隻能感嘆，就這樣還當流氓呢，也太給流氓丟臉瞭。
「沒事吧。」我回身本想把那男孩拉起來，可沒想到他已經站瞭起來，背靠著樹，一臉的壞笑。
其實他長得不錯，皮膚白皙，棱角分明，挺有點小鮮肉的味道，可表情和站姿卻著實有點猥瑣。
「沒事，沒事，我跑的快著呢，一下沒打著。謝瞭啊，哥們，有兩下子啊。」
因為第一印象不好，所以我不打算問他更多諸如為什麼被追之類的問題。
「看你不像我們這的人啊，哇，還是豪車，哥麼，你來這幹嘛？」他看我一直看著他也不說話，拍瞭拍胸脯，「我可是這地保，你要找個人，還是平個事，我都能給你辦。」
我指瞭指對面的超市，「我們來這邊看個朋友。」
男孩一看到對面超市頓時就愣瞭，「朋友？那個醜鬼是你們朋友？你別逗我吧，她能有你們這麼闊氣的朋友？」
我有點不高興瞭，不管超市老板娘長成瞭什麼樣，都是沐婉荷的恩人，何況從沐婉荷描述中，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但畢竟人生地不熟，我也不想惹別的麻煩。
「怎麼？你認識老板娘。」
男孩不屑一顧的拍著身上的土，「什麼叫認識啊，那是我媽。」
「你媽？」
「對啊……我親媽啊，怎麼瞭？」
我咬瞭下下唇，聲音也冷瞭下來，「你喊你媽叫醜鬼？」
「那怎麼瞭，我們這片都這麼喊，醜鬼，醜八怪，女鬼，她自己早習慣瞭。」可能是察覺到瞭我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他用誇張的表情說道，「你肯定沒見過她，她那臉，看一眼得做一星期的噩夢，反正我到現在也沒看過她幾眼。」
我深呼吸瞭兩次，「那你為什麼不幹脆離開她。」
「她是我媽啊，走瞭誰養我，等我想法子賺瞭大錢，誰還會待在這鬼地方？再說她醜不醜跟我又沒關系。我帥不就行瞭？」
「行，可以的……」我似笑非笑的說道，轉過身去不再看他，畢竟剛救瞭他如果再忍不住揍他一頓那就有點不合適瞭。
結果這二貨還非往我臉上湊，「哥們，咱們也算有緣分啊，交個朋友吧，我叫易恒星，你叫什麼啊？」
我看著他的手，勉強擠出個笑臉，「下次吧，等你變成人的時候，我們再來聊做朋友的事。」
易恒星伸著手，眼睛睜得老大，「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不是人瞭。」
此時沐婉荷正好從超市裡走瞭出來，於是我微笑著拍瞭拍他的肩膀，「沒有人會叫自己的媽媽醜鬼，走瞭，兄弟！」
說完，轉身回到瞭車裡。坐在駕駛位上深呼吸瞭幾次直到沐婉荷坐回副駕駛才平緩好心情。沐婉荷剛坐下就放下車窗，伸手對著超市擺動。
「雲馨，記得我說過的話……」
超市門口，一個略顯嬌小的女人有些拘謹的站在門口，她的個子可能還沒有1 米6 ，身形也有些單薄。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質襯衫外套和一條已經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
我無法看清她的長相，因為她帶瞭一個足以遮住整張臉的口罩，劉海濃密而修長，從左側劃過，連口罩都遮住瞭一半。我隻能模糊的從發絲的縫隙中看到兩隻明亮如沐婉荷般的雙眸。
聽瞭沐婉荷的話，她並沒有開口，隻是輕輕點著頭，隨後抬手微微擺動瞭兩下已作回應。但不知為何，我似乎能感覺到，那面口罩所掩藏下的臉頰在微笑。
「看來你們聊的不錯。」我開向高速口，打破瞭沐婉荷上車後的沉默。沐婉荷伸展瞭下身子，「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也是媽媽的新朋友，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們都要幫她。」
「那是自然。」
「隻可惜現在的她並不需要我們。」沐婉荷的語氣還是透著一股無能為力的惆悵。
「那她需要什麼。」
沐婉荷扭頭看著我，抿瞭抿嘴沒有回答。
「對瞭，剛剛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你好像在和誰聊天？」
她一提這個，我就忍不住想發脾氣，於是隨口就說瞭一句，「就是一個傻逼。」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瞭。
「媽，不好意思……就一個小屁孩。」
「小屁孩？看著比你也小不瞭幾歲吧。」沐婉荷饒有興趣的問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沐婉荷她的新朋友有一個這樣的兒子。
「歲數現在代表不瞭什麼瞭，隻希望他能快點長大吧。」我答非所問的回應著，隨後一踩油門上瞭高速。
一直開到快傍晚，我們才終於抵達S 市。在她們兩人的要求下，我跟著導航開到一座商場裡。
「我們來這幹嘛？跑瞭這麼遠就來逛商場？」我被沐婉荷安置在商場兒童樂園旁的休息處，一臉的不解。
這時唐爍從遠處跑瞭過來，把一杯熱飲和兩個鍋盔塞進我懷裡。
「哥，你先在這休息下哈，我和沐姐去逛逛。等等晚上請你吃大餐。」
我看著手裡的東西，再看看隔壁海洋球池裡歡蹦亂跳的小孩子，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沐婉荷。
結果唐爍挽著沐婉荷直接就跑瞭，沐婉荷中途還扭頭囑咐我，「就在這待著啊，別瞎跑。」
這什麼意思，真把我當三歲孩子？可肚子卻不適時的叫瞭起來，再抬頭，兩人已經消失在瞭茫茫商鋪之中。
十分鐘後我已經基本確定她們又在耍我，因為我看到二樓明明就有很正規的休息處，而不是我屁股下面這種長頸鹿，大象之類的長條板凳。
我隻能盡量縮在角落，喝著奶茶，尷尬的看著面前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和大呼小叫的父母們。
「哥，等著急沒？」
唐爍的電話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打瞭過來。
「你說呢，你們這也太過分瞭，居然故意把我丟在這地方，你們在哪我去找你們。」
「哈哈啊哈哈，你別怪沐姐，是我的主意，畢竟我哥那麼帥，要是把你一個人丟在休息處，萬一給哪個漂亮的小姐姐盯上呢，還是這安全，就算有盯上你的，也是已經結婚生瞭孩子的女人瞭，老妹我智慧不？」
「智慧你妹！在哪啊，我可不要在這丟人現眼瞭。」我站起身走到扶手邊，上下張望著。
「別急，我們馬上就來瞭。等著啊……」
又過瞭十來分鐘，沐婉荷突然從身後閃瞭出來，手裡還拎著幾個紙袋。
「等急瞭沒。」她看瞭看周圍的情狀，也忍不住笑瞭起來。
「媽，你一個人整我還不夠，現在居然還組團整我？」
「誰整你瞭，我隻是覺得小爍說的有道理，把你放在這我放心，再說你原本就不喜歡逛街，我這可都是為你著想。」
我無奈的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心想和沐婉荷講道理本身就沒什麼道理，還是乘早歇歇吧。
「唐爍呢？」
話音剛落，唐爍從沐婉荷身後一個健步竄瞭出來，嘴裡還「噔噔」的給自己配瞭個出場音。
我一看眼前頓時一亮，這小丫頭居然換瞭整一身，上半身是件淺綠短袖襯衫，下身則是黑色百褶短裙搭配上瞭黑色絲襪和一雙鉚釘裝飾的皮靴。已經看慣瞭唐爍這兩年的ol制服打扮，突然穿的這麼少女，這麼學生，說實話還真有點不適應。
她站在我面前轉瞭一圈，眉開眼笑的問道，「怎麼樣，好看麼？」
我上下掃瞭一眼，皺瞭皺眉，「什麼意思，準備重新上學去瞭？」
「哎呀，你這人可真沒情趣，JK都不知道？」
「JK？寫哈利波特的？」
唐爍舉起兩個拳頭用力的揮瞭揮，「算瞭算瞭，和你說簡直浪費感情，還好有人會欣賞。對瞭，我偷偷告訴你，沐姐穿這身，你都不知道……」
「小爍！」沐婉荷上去就捂住瞭她的嘴。
我看瞭看唐爍，又看瞭看沐婉荷，然後試圖在大腦裡組合。沐婉荷壓根沒給我機會，左手拉起我，右手拉著唐爍就往外走。
「你們還是沒告訴我，好好的為什麼要買衣服啊，不是來旅遊的麼？」
「你不用知道……」沐婉荷直接瞭當的打斷瞭我，然後把我倆拖出瞭商場。
上車後，我按照唐爍的要求，往大學城駛去。我原本以為唐爍會休息一晚，再暴露唐輝，沒想到就這麼火急火燎的去瞭，看樣子，沐婉荷還蒙在鼓裡。也不知道一會兒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在唐爍的指示下，我們停在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小區邊，下車後，唐爍還在整理著自己的衣著。
「你男朋友沒住學校？」沐婉荷看著小區的環境，輕聲問道。
「嗯，他還要準備考研，住校外清靜。」唐爍的聲音跟著也變的有些羞澀，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心裡七上八下。
我和沐婉荷跟著唐爍，走到某棟樓的三樓，唐爍從包裡掏出鑰匙，開門前還扭頭羞怯的笑瞭下。
房子是一室一廳的，客廳的燈關著，要不是主臥透著光，我還以為唐輝不在傢。
唐爍躡手躡腳的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帶著我們穿過黑暗的客廳，我不知道沐婉荷什麼心情，反正我覺得根本不像驚喜，倒是跟做賊的一樣。也不知道女人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種驚喜。
站在主臥門口，唐爍猛的打開門，和剛剛在我面前顯擺新衣服一樣跳進瞭房間，我知道裡面是誰，也跟瞭進去。而沐婉荷卻停在客廳，應該是怕裡面的男孩衣衫不整，看到尷尬。
「噔噔！」
唐爍進去後就愣住瞭，我跟著進去後，也愣住瞭，我們倆並肩站著像兩個傻子一樣。
「啊！老公，他們是誰啊？」尖銳的女聲劃破瞭死一般的寂靜，可我和唐爍卻依舊毫無反應，沐婉荷聽見聲音，跟著走瞭進來，我清楚的聽見她倒吸瞭一口涼氣，但我卻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房間的床上，那個女孩露著雪白的肩膀，穿沒穿衣服我是不知道，手裡拿著手機，縮在唐輝肩旁，滿臉的恐懼。此時唐輝光著上本身半躺在床上帶著眼鏡，手還做著捧書的動作，可書早已滑落到瞭床下。
一件十來平的屋子，擠著五個人，一個人嚇破瞭膽，三個人大腦宕瞭機，理智健在的隻剩下沐婉荷。
幾秒的沉默後，沐婉荷快步走到唐爍身後，伸手便攬住瞭她的肩膀，「唐輝不好意思啊，也沒提前告訴你就來瞭，你們先穿衣服。小爍，跟阿姨出來。」
唐爍的雙眼瞪的溜圓，到現在連眨都沒眨一下，站在那，跟著沐婉荷的動作晃瞭下身子，沒動。
「風遠！」沐婉荷低沉著嗓子喊瞭我一聲，我稍稍回瞭神，陪著沐婉荷架著唐爍出瞭房間。
來到客廳打開燈，唐爍還是一句話沒說，雙眼依舊保持著進門時的驚詫。沐婉荷走到她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小爍，看著阿姨，小爍！」
唐爍的視線跟著喊聲轉移的極慢，花瞭很長時間才對上瞭沐婉荷焦急的目光。
「……沐姐……我是在做夢麼……」
「小爍……」沐婉荷把唐爍摟進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簡單的小屋，還能找到些許唐爍曾經呆過的痕跡。
沐婉荷環視一周，默默搖瞭搖頭，「風遠，小爍不能待在這瞭，等會讓唐輝穿好衣服到外面來，別讓那女孩跟來，記住瞭麼？」
我默然的點瞭點頭，事到如今，我已經算是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裡一股氣也跟著慢慢的漲瞭起來。
沐婉荷帶著唐爍出門時，還不放心回頭囑咐道，「不要發生任何沖突，明白麼？先幫小爍把這關過去！」
我再次點瞭點頭，找瞭個凳子坐瞭下來。說實話不太容易，真不容易，心裡的那股氣頂的越來越高，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壓的住。
過瞭片刻，唐輝才和那個女孩一起出來，沒看到唐爍似乎讓他稍微松瞭口氣。
「她們呢？」
「在外面等你，想和你單獨聊聊。」
唐輝點點頭，又看瞭眼身旁的女孩，「這是小薇，這是我的朋友，白風遠。」
我象征性的點瞭點頭，算是打過瞭招呼，現在我是真的沒這心情。
「沒事，我去一下，你先睡，回頭我再和你說，沒事的。」那個女孩似乎還很關心唐輝，一直拉著他的衣袖。
我實在看不下去瞭，扭頭先出門下瞭樓。
沐婉荷和唐爍沒走遠，就在小區中間的花園待著，沐婉荷摟著她，她就跟行屍走肉般斜靠在沐婉荷身上。
「他馬上下來……」我吐出一句，默默坐在瞭唐爍身邊，這趟幸虧有沐婉荷在，如果隻有我和唐爍，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小爍，聽阿姨說，待會他下來，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但不要鬧，不要讓別人看笑話，這種時候你要表現的更灑脫。哪怕回去阿姨陪你哭個三天三夜都行，但在這你要勇敢，明白麼？」
「沐姐，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那麼辛苦的工作，存錢，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唐爍面無表情，沙著嗓子逐字逐句的問道。
「待會你可以問他，但無論他的解釋，他的答案是什麼，你一定都不會滿意。這樣的事發生瞭就不要再去糾結原因，沒有意義。」
這時，唐輝下瞭樓，遠遠的走瞭過來。
沐婉荷帶著唐爍也站瞭起來，「小爍，站好瞭，阿姨知道你是很堅強的姑娘，站好瞭，好好面對他，回去阿姨陪你哭。」
小爍搖搖晃晃的站直瞭身子，沐婉荷緊隨其後，我站在樹叢的陰影中，雙手交疊在一起，因為一旦分開，它們就會不自覺的握成拳。
兄妹倆時隔多年，再次於我的面前站在瞭一起，可很多事卻早已物是人非。
唐爍看著唐輝，很久之後才問瞭第一句，她很聽沐婉荷的話，雖然聲音裡夾雜著的顫抖像是末日到來，但身體卻依舊站的筆直。
「和她睡瞭麼？」
唐輝點點頭，下一秒，唐爍就揮手沖向唐輝的臉。動作不算快，但是力量卻很足，唐輝站在那並沒有躲，而是結結實實的挨瞭這一下，眼鏡直接就飛瞭出去。
漫長的沉默後，唐輝清瞭清嗓子，「你有多久沒回過傢瞭？」他的問題似乎有些題外，但語氣卻隨著這句話變得堅定起來。
唐爍看著他沒有回答，顯然唐輝知道答案，「從你上次偷跑出去，就再也沒回過傢。」
「所……以……呢？」唐爍的情緒開始有些失控，沐婉荷適時的上前輕握住她的手，這才支撐著她把這三個字說完。
唐輝抬起頭，長長嘆瞭口氣，語氣變得更加輕柔卻更加堅定，「爸媽過的很不好，你知道爸爸那個人，沒什麼文化，思想也很守舊，可原本他對媽很好，出門在外那麼多年，從來不沾花惹草。回傢來雖然也會和媽磕磕絆絆的鬥鬥嘴，但從沒有真的傷過和氣，現在卻不一樣瞭。」
「爸有外遇瞭？」唐爍清冷的問道。
唐爍搖搖頭，「爸不是那種人，但他回來的次數確實越來越少瞭，因為隻要回來，隻要談到我們，他們就會吵的天翻地覆。傢裡的東西被摔的已經沒幾件好的瞭，你知道就這幾年，爸的頭發已經全白瞭麼？他才四十出頭啊！」
唐爍被問住瞭，我也開始有些恍惚，「媽的日子就更不好過瞭，兒子一年回來不瞭幾趟，女兒更是瞭無音訊般，丈夫回來就是無休止的爭吵和辱罵，一個女人獨自生活在那種地方，會瘋的，你知不知道！」
唐輝的情緒毫無預兆的就崩塌瞭，他慢慢蹲瞭下去，用力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妹妹，我們那樣是錯的，我們是沒有未來的，不僅沒有未來，還會拉著我們所有的親人陪葬你知道麼？他們把我們養大，有什麼錯，是我們錯瞭。對不起，妹妹，我隻能選擇傷害你，這樣至少我們這個傢還在，還能有希望，不然就真的全都毀瞭，你明不明白！」
唐輝哭瞭，哭的像個娘麼，他帶著哭腔繼續說道，「那個女孩叫小薇，她對我很好，我不考研瞭，我要早點工作，等畢業後，我們就去同一個城市，然後我會娶她，在市裡買房，把媽接過來，讓爸回心轉意，讓咱們傢回到以前那個樣子。對不起，我知道一切的錯都是因我當時的沖動而起，但你哥沒用，我隻能想到這條路。我知道你現在跟沐阿姨工作的很好，你比哥有出息，賺瞭不少錢，見識也比哥多，現在的我已經配不上你瞭。忘瞭以前的事吧，去找個能配的上你的好男人。對不起，妹妹！真的對不起！是哥沒用！」
我已經完全愕然瞭，我很想臭罵唐輝一頓，或者狠狠揍他一頓，但我卻似乎瞬間就沒瞭立場。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法反駁的事實，這場兄妹之間的對峙，哭的是哥哥，但輸的卻是妹妹。
唐爍再次晃悠著身子，我知道她也已經無言以對。
「想法很好，但你的做法恕我不能茍同。」沐婉荷上前一步摟住唐爍，聲音不大但卻很有氣勢。
「沐阿姨……」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也很感謝你曾經為瞭我而出頭，但這件事你做的太過分瞭。你為瞭傢庭著想要和小爍分開這個決定我沒資格去談論對錯，但你不該以背叛來結束這段關系。一個女孩穿著新衣服，冒著巨大的風險想把你們的關系介紹給我，就沖這點，我就能感受到她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無論這份感情是對是錯，畢竟都是屬於你們，都不應該以背叛來回報。你根本體會不到她受瞭多重的傷害，可能要一輩子才能恢復！你剛剛的那些話為什麼不在背叛之前就說出來！唐輝，原本我覺得你很勇敢，可現在看來，你真的太懦弱瞭，你是不是依舊心懷念想，擔心不以這種方式就無法徹底和小爍分開，是麼？所以為瞭救你的傢，就把她傷的這麼深？可她是你妹妹，她也屬於你嘴裡的那個傢。」
沐婉荷說完後，唐輝徹底癱軟在瞭地上。而我心裡那口氣也算順瞭幾分，我憤怒的結癥和沐婉荷所說的完全一樣，正是他結束關系的方式太讓人不齒。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是我不敢告訴你，是我一拖再拖。對不起，妹妹！」
沐婉荷輕吐瞭口氣，扶著唐爍慢慢轉身，「但有一句話你說對瞭，現在的你確實配不上小爍，好好加油吧，希望你真的能挽救你的傢。」
說完，沐婉荷就帶著唐爍走遠瞭。我看著地上的唐輝，心裡五味陳雜，到最後唯有一聲長嘆，轉身也準備走。
「風遠……」唐輝慢慢站瞭起來，我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來，他和唐爍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是三人組的成員，可如今關系全都亂瞭套。他在我的眼裡完全成瞭傷害我妹妹卻有著奇葩難言之隱的渣男。
「唐爍……」
「我和我媽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吧。」我默默的吐出一句。
「我知道，唐爍這麼久一直都在麻煩你們，事到如今，其他的話我都不說瞭，我隻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唐輝猶豫的看著我，吞吞吐吐的說道，「你比我強的多，以後能不能給她一個機會，相處試試？如果你不在乎她和我……她是個好女孩，最好的女孩，是我沒這個福氣。」
我根本無法控制的就上前單手拽住瞭他的衣領，「唐輝，以後永遠不要再提這種事，也不要再有這種想法，不然就是在侮辱我和唐爍，她是我的妹妹，比親妹妹還親，永遠都是！」說完，我低下頭順著氣，松開瞭手，「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總比一直錯下去好，她還年輕，肯定能找到比我好的多的男人，可我爸媽已經老瞭，無論怎麼做，錯的都是我，傷一個救兩個，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對不起。」
「你還愛她麼？」我默默的問瞭一句，其實答案也許已經不重要瞭。
唐輝氣息衰弱的像是一個將死之人，「我沒資格回答這個問題，我也沒資格再愛她……如果有可能，勸她回傢看看吧，媽很想她。」
那時候的三個小夥伴如果早能預見如今的結果，還會做出那些年少的選擇麼？我不知道，但如果這件事是錯的，那我也難逃其咎，畢竟我是第一個知情者，從他們的感情萌芽開始就知道，但我從沒有試圖阻止過，換句話說，唐爍今天受的傷我也有份。
「我知道瞭，你自己好好加油吧，我估計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再和你見面瞭。那丫頭，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倔脾氣。如果想知道她的情況，打電話給我吧。」我放緩瞭語氣說完，轉身追著沐婉荷他們而去，直到跑出好遠，回頭看瞭眼，唐輝還站在那，今晚的月亮很圓，可他卻被花園的樹蔭遮住瞭身形，孤獨的像一個鬼。
來到車邊，沐婉荷正摟著唐爍站在車後的僻靜處。
「小爍，聽阿姨的話，哭出來好不好，這裡隻有我們，你哭出來吧，好不好！」
走近後，我的心涼瞭一半，唐爍沒哭，沐婉荷倒是快要急哭瞭。唐爍額頭貼著沐婉荷一句話不說，可仔細聽，就能清晰的聽見她嗓子裡一陣陣類似呻吟般的異聲。
每呻吟一下就會伴隨著重重的一聲鼻息，這種憋哭的方式簡直要瞭旁人的命，我的整個心都被揪到瞭一起，剛剛在唐輝那獲取的冷靜頓時消失無蹤，那種心疼讓我的情緒以可怕的速度變得暴躁起來，妹妹被欺負瞭，可我要報仇的人卻是她的親哥，真是去他媽的……
沐婉荷的感受比我好不瞭多少，這兩年，她簡直就是把唐爍當女兒在養。她搖晃著唐爍的肩膀，急切的呼喚著，「小爍，你別這樣好不好，哭出來，喊出來都好，你這樣會憋出病來的。阿姨求你瞭，好麼？」
「操，我他媽非得揍死他！」我實在忍不住瞭，心裡的疼混雜著憤怒和無奈火山爆發一樣沖擊著大腦皮層，管他媽對和錯，反正我要把唐輝送進醫院，就是現在，馬上，立刻！
我轉身就往回來的路跑，剛邁瞭兩步，就聽見身後一陣厲聲呼喝，「站住！」
沐婉荷的聲音就像是強力膠定住瞭我雙腳，雖然我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可腳就是再也邁不瞭一步。
「回來！」
我站回沐婉荷身邊，黑著臉，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而唐爍也已經憋到瞭極限，呻吟聲越來越長，鼻息那下也越來越重，我真害怕她下一口氣就要接不上來。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哇」，唐爍終於哭瞭出來……
深夜，寂靜的小區旁，沐婉荷抱著唐爍哭瞭好久，她還真是說到做到，真的是陪著一起哭。
我則黑著臉用身體把她們擋住，偶爾來往的小情侶或路人剛想看個熱鬧，就被我要吃人般的眼神嚇跑瞭。
「沐姐……我們真的錯瞭麼？」
不知道哭瞭多久，唐爍才撕扯著嗓子斷斷續續的問出瞭一句話。
沐婉荷轉而把唐爍摟的更緊，「阿姨知道你是真心的，但錯的就是錯的。」她並沒有順著唐爍的話去說。
「那你和你哥呢，你們也是錯的麼？」唐爍的下一句讓我背後一涼，我趕緊轉頭看著他們倆。
可沐婉荷卻顯得很平靜，看都沒看我一眼，她輕輕拍著唐爍的背，「對，我們也是錯的。」
我想開口喊一聲媽，可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你為什麼還要接受哥？」
沐婉荷把腦袋貼著唐爍的頭發，眼神卻拉扯的很遠，「丫頭，我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們有能力有準備去承擔為瞭犯這個錯而要付出的代價。這個代價也許很可怕，也許很痛苦，但我們的生命裡隻有彼此，不會拖累其他人。可你的哥哥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和準備，而且你們還有父母和親友。阿姨不會安慰你，以後會不會找到更好的男人，也不會教訓你這份感情是對是錯。你已經付出瞭代價，有多痛你自己知道。阿姨隻希望你會變成更好，更強大的自己。」
唐爍的哭泣聲漸漸止住瞭，「沐姐，我能改姓麼，我能當你的女兒麼，我能叫沐小爍麼？我不想再和那個傢牽扯上關系瞭。」
「對不起，小爍，不能。」
唐爍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沐婉荷，「為什麼，你也不想要我麼？」
沐婉荷搖搖頭，「因為你的媽媽沒有錯，她不應該因此失去她的女兒，我也是媽媽，我這個媽媽做的有多辛苦你應該能明白。你的媽媽同樣做的不容易，你可以等自己準備好瞭再去見她，但你不能拋棄她。至於我的女兒，你可以把我當成另一個媽媽，你想叫我沐姐，還是媽媽都隨你。姓名代表不瞭什麼，在我心裡，你早已經是我的女兒瞭。」
「媽……我心裡好疼！」
「我知道！都會過去的。」……
又過瞭許久，直到時間過來11點，唐爍才從沐婉荷的懷裡掙脫開來，她很想擠出笑臉，可試瞭兩次還是放棄瞭。
「媽，我沒事瞭，就是想去喝點酒，你們先找地方住吧。」
沐婉荷凝眉看著她，最後還是妥協的點瞭點頭。說完唐爍就扭頭朝著學校後的飲食街走去，我和沐婉荷自然不可能去找地方住，隻是隔著一段距離默默跟著她。
唐爍找個傢大排檔，要瞭箱啤酒，一點不拖泥帶水的就開始喝瞭起來。我和沐婉荷隔瞭一段距離，也坐瞭下來。沐婉荷看著遠處的唐爍，嘆瞭口氣，「喝吧，醉瞭也好。」
看著以前活潑可愛的小丫頭變得像個成年人一般借酒消愁，我心裡的怨氣就那麼橫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天後移回目光，才發現沐婉荷板著臉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隻要沐婉荷用上這樣的眼神，我的心裡就一陣陣發慌。
「你早就知道吧。」
「嗯……」
「多早？」
我拿起桌上的涼水喝瞭一口，果然我是跑不瞭的要被秋後算賬。
「初中，他們剛開始的時候……」
「你們簡直就是胡鬧！為什麼不攔著，那時候你不是已經很懂事瞭麼？難道就想不到這樣的結果？小爍現在變成這樣，你也有責任！」
我心虛的搖瞭搖頭，「當時真沒想這麼遠……」
「這還用想麼，這種感情能有什麼好結果！」沐婉荷明顯是真的生氣瞭，她估計也是憋瞭一肚子怨氣，發泄對象自然也隻有我。可她這句話卻著實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抬頭看著她，隻一眼，沐婉荷就看透瞭我的心，她低頭捋著鬢發，「我沒說我們。」
可能是覺得否定的力量不夠怕我胡思亂想，她又加瞭一句，「我們和他們的情況不同。」
現如今我們都沒瞭調侃彼此的心思，於是我隻是點頭，「我明白。」
「是她讓你瞞著我的是麼？」
「嗯。她應該是想親自告訴你，就像今天這樣。」
沐婉荷恨恨的揮著拳頭，「我要是早點知道，根本不會搞成這樣。你們這些孩子，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做事一點都不過腦子。」
我聽著沐婉荷教訓，壓根沒辦法還嘴，這時沐婉荷看著我再次囑咐道，「以後，不管是誰，讓你保守什麼秘密，你都得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算你泄密。」
「這……」我不敢貿然答應沐婉荷，因為這一答應，那以後我在沐婉荷面前就跟光著沒區別瞭，而且連帶著所有和我有關系的人在沐婉荷面前都得光著。我自己在沐婉荷面前光著，倒是無可厚非，可別人托我保密的事如果都告訴沐婉荷，那可有違我的原則啊。
沐婉荷看我沒答應，低頭想瞭想，隨後突然伸手放在瞭我的手上，隨後自然的五指相扣和我握在一起。她的聲音開始變得羞澀，表情也透著和今晚這氣氛格格不入的異樣來。
「從此以後……沒有我和你，隻有我們……」
其實我一直都很擔心，今晚唐爍的遭遇會讓沐婉荷對我們的未來望而卻步，她和唐爍說的話並不足以完全打消我的顧慮，因為那可能是安慰的一種。但眼下這句話卻是說到瞭我心裡。
從此以後不分彼此，我們成瞭完整的一體，所以讓我保守的秘密就成瞭我們彼此共同的秘密。這樣一來，我心裡確實舒服瞭許多。
「好，我答應你，那你以後……」
「我麼，看情況吧。」
「嗯？」
「嗯什麼？我可還是媽媽，是長輩，藏點秘密不是天經地義。」
我已經能感受到沐婉荷是在逗我瞭，今晚我壓抑的太厲害，她看透瞭一切，抓住機會又在幫我排解，她善解人意樣子的簡直像是天使。
於是我配合著又跟她墨跡瞭起來。
就這樣一直待到十二點多，唐爍依舊沒有走的意思，我們也隻好陪著她待在這，順便聽沐婉荷分析以後該怎麼挽救這個小丫頭。
就在我聽的入迷時，沐婉荷突然皺起眉，使勁拍瞭拍我的胳膊，然後指瞭指唐爍的方向。
我回頭才發現，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男孩子坐在瞭唐爍的對面，兩人似乎還聊瞭起來。
沐婉荷在我起反應之前，就開瞭口，「先等等，看看再說，有時候陌生人的安慰更有用。」
「安慰倒是無所謂，怕就怕是來撿屍的。」我已經徹底轉過身，目不轉睛盯著那個男生，隻要他有一點越軌的做法，我就準備沖上去。
「撿屍？什麼叫撿屍？」
「就是等女孩喝醉，撿回去幹那事的人。」
沐婉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也不怕，要撿也是我們撿，輪不到別人。」
我尷尬的回頭，「媽，你說的意思我理解，但話是不是太便扭瞭。」
沐婉荷伸手把我的腦袋轉瞭回去，「理解不就行瞭，看著點，別真是撿屍的。」
過瞭十來分鐘，唐爍一把倒在桌上，似乎已經完全喝醉瞭，原本坐在對面的小子立刻就站瞭起來，快步移動到唐爍對面，伸手就把唐爍架瞭起來。
他還沒離開攤位，我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一手拉住唐爍的胳膊，就往我身上扯，結果這小子居然抓住唐爍的另一隻手。
「你幹嘛？」
「這是我妹妹，我勸你放手。」
那男生壓低瞭聲音，一臉兇狠，「你特麼少來，先來後到懂不懂？我還說她是我老婆呢。」
「小爍，別裝瞭，我知道你沒醉。」沐婉荷緊隨其後，直接忽視瞭面前那個男生對著唐爍喊道。
對面的男生看到沐婉荷，眼睛都冒綠光瞭，我真想直接就給他一拳，可沐婉荷上來的同時已經握住瞭我的手。
唐爍睜開眼，隨後站直瞭身子，假笑道，「媽，沒事，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你們回去吧，我和他去散散心。」
她抽回我抓住的手轉身就想走，那男生還在戀戀不舍的看著沐婉荷，一臉的不甘心。
「你想報復他？就用這種方式？」沐婉荷嚴厲起來的樣子，連我都得夾起尾巴，唐爍更是瞬間就站定瞭步子。
「唐爍！不管你是不是真拿我當媽媽，反正我都是真心拿你當女兒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資格管你？就算我真沒資格管，我也要管，你要是敢作踐自己，回去我就揍你，信不信？」
唐爍轉過身低頭慌亂的搓著手指，趕緊解釋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回去。」
那男生看著我三個，氣不打一處來，剛準備說話，我一隻手被沐婉荷握住，另一隻手握拳，猛地砸在旁的廣告牌上。一聲悶響之後，廣告牌被我硬是砸出瞭一個坑。
我壓低瞭聲音，「滾蛋！」
那男生想都沒想，轉身就跑瞭。我則長籲口氣，憋瞭一晚上的怨氣總算被這下給釋放瞭出來。
我們就近找瞭個兩室一廳的傢庭套房，陳設一般，但是還算幹凈整潔。
「媽，你們睡主臥吧，我一個人睡側臥就好瞭。」唐爍故作堅強的樣子尚顯稚嫩，她這樣反而更讓我們心裡不舒服。
進房間前，她回過頭看著我們，「媽，哥，對不起，害的你們度蜜月都沒心情瞭，但你們可千萬別受我影響，不然我罪過就更大瞭。媽說的對，我們是不一樣的，你們倆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說完，她便關上瞭房門，留下我和沐婉荷面面相覷。
今天其實還挺累的，畢竟我開瞭那麼久的車，還經歷瞭一夜的精神沖擊。簡單洗漱瞭下，我穿著睡衣坐在床邊，想著今晚的一切。
沐婉荷慢步走到我身邊，坐瞭下來，一句話沒說就抬起瞭我的手，「疼不疼？」
她問過後我才發現，剛剛那下肉撞鐵還是留下瞭一片淤青，稍微活動瞭下，指關節還有點痛。
「對不起，沒忍住。」
「還是年輕，不這樣就發泄不出來是吧。」我看著昏暗燈光下柔美的沐婉荷，情不自禁的說道，「也不是非要這樣……」
沐婉荷現在總能瞬間就明白我的潛臺詞，她用雙手抓著我的手握在手心，語氣都是虧欠。
「風遠，媽媽知道你等瞭很久……但今晚，我能不能去配小爍，我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她。」
我抬手穩住她的後腦勺，隨後扭頭吻瞭一下她的雙唇，就隻是輕輕的淺吻，如疾風過境，蜻蜓點水。沐婉荷愣在原地，傻乎乎的看著我。
「去吧，原本我就準備一個人睡側臥的，誰知道這丫頭上來就霸占瞭我的房間。你把她當女兒，我也是一直把她當妹妹啊。」
沐婉荷抓著我的手轉而放在她的腰間，側身靠在我懷裡。
「真是多事之秋啊……」
「媽，現在的你已經成瞭很多人的主心骨，隻要有你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主心骨？」沐婉荷仰起頭有些驚詫。
「是啊，張寧也好，唐爍也罷，就連陳阿姨，雖然看著強勢，但其實也很依賴你。」
「那你呢？」
「我當然更依賴你瞭，已經是離瞭都活不下去那種。」我一板一眼的說的極其認真。
「呵，放在以前，有那麼點風吹早點，你都擔心的要死要活的。終於不把媽媽當紙糊的小女生瞭？」
我傻笑著撓瞭撓頭，「雖然依賴，但擔心還是會擔心的，沒辦法，改不瞭瞭。」沐婉荷重新抵在我懷裡，「改不瞭就改不瞭吧，反正媽媽一直也很依賴你，而且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變的比誰都強，比誰都厲害。」沐婉荷說完停頓瞭片刻，「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確定是不是該把你拉進SE的漩渦裡，這下面的水太深瞭。但媽媽實在有些孤單，媽媽真的很想要一個既能無條件信任，又能幫的上媽媽的人。」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個人肯定是我啊。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到你的。」雖然我依舊對SE的事一知半解，但我還是很有信心，確切的說是對現在的沐婉荷有信心。有她在我背後，無論什麼樣的困境我們一定都能化解。
「我相信，隻是怕有意外，但眼下就是想放開你也不行瞭，連我自己都被你盯上瞭。」沐婉荷佯裝無奈的看瞭我一眼。
她說完，站起身，伸手捧住我的臉，認真的交代道，「不說瞭，媽媽走瞭，你乖乖睡覺，不許胡思亂想！」
我發現沐婉荷現在特別喜歡交代我這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那場核彈的變故給她嚇壞瞭。
我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鉆進瞭被子裡。
沐婉荷走後，我決定聽話一次，徹底放空瞭大腦，很快就陷入瞭夢鄉。
唐爍的情況比想象中要糟糕一些，因為第二天她幾乎沒出過房間，沐婉荷的嗓子也有些沙啞，顯然說瞭很多話。
我幫不上大忙，隻能做好後勤工作。又過瞭一夜後，唐爍總算是恢復瞭過來，至少是表面恢復瞭過來，心裡怎麼樣我就不確定瞭。
所謂我和沐婉荷的蜜月自然是完全泡湯，待在這個會讓唐爍傷心的城市，還不如早點回傢。
早上吃過飯，唐爍一個人去陽臺打瞭個電話，說的時間不算久，應該是打給唐輝的。
回程時，唐爍隻在開始對我說瞭對不起，意思因為自己攪亂瞭我和沐婉荷的安排。之後就一直看著窗外，一言不發，沐婉荷則坐在瞭後排，全程握著她的手。一段繾綣多年的感情彷佛一夜之間就那麼散瞭，直到現在我似乎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真的錯瞭。
回傢後，唐爍直接進瞭自己的房間，片刻後，就換瞭身簡單幹凈的衣服，手裡還拎著一個行李箱。
「小爍？」沐婉荷立刻就從椅子上站瞭起來，如臨大敵般的看著唐爍。
唐爍微微笑著，走到沐婉荷面前，抱瞭抱她，「沐姐，你別擔心，我沒事瞭，我隻是想回傢看看我媽，唐輝說的對，我早就該回去看看她瞭。你也說的對，我媽是沒錯的。」
沐婉荷稍稍放瞭心，她撫摸著唐爍的後腦勺，輕聲嗯瞭一聲。
可能是氣氛有些尷尬，唐爍突然就開朗的笑瞭起來，「沐姐，雖然我很想叫你媽媽，但我仔細想瞭想，還是繼續叫你沐姐吧，畢竟這樣聽上去，你和我哥才是一對不是。」她說完對我眨瞭下眼睛，轉身就準備走。
說實話，我寧願她不懂事一些，撒嬌胡鬧一通，這種悲痛欲絕後的長大和懂事反而讓我心裡更加的難受，我上前搶過她的行李，先一步出瞭門。
「我開車送你。」
一路上，唐爍幾乎沒說過話，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遠方，直到路變的越來越熟悉，她才回過頭看著我喃喃說道，「哥，你和沐姐一定要好好的。」
我沒有回答，隻是點瞭點頭，她看見後轉過臉，不知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如果連你們都走不下去，那我就真的再也不相信愛情瞭。」
到瞭傢門口，唐爍連門都不讓我進，直接就讓我回傢。我拗不過她，看著她進門後，掉頭又往市裡開。
進傢門時，已經夜裡十點半瞭，沐婉荷還在客廳等著我。
「她回傢瞭？」
「嗯，我看著她進的傢門。」
沐婉荷這才徹底松瞭口氣，她給我倒瞭杯溫水。
「吃瞭沒？」
「服務區吃過瞭。」
「累不累？」
我看瞭她一眼，趕緊搖頭，「不累……」
沐婉荷頓時就笑瞭起來，無奈的搖瞭搖頭，「去洗澡吧。」說完就關瞭電視，回瞭自己房間。
＊＊＊ ＊＊＊ ＊＊＊
今天隻是開瞭一天車，而且前天晚上睡的也不錯，還不至於會再累睡著。我再一次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搓瞭個幹凈，希望今天別再白費功夫瞭，出瞭這麼大的事，我真的特別想把禮物趕緊拆瞭。
這段時間我可是憋的夠嗆，每天晚上抱著沐婉荷入睡，可最多隻能親親她，其他什麼事都不能幹，沐婉荷根本沒有那種所謂給我點甜頭先嘗嘗的想法。她也用不著嚴防死守，一句不許，我就隻能老老實實的抱著她睡覺。
事到如今，我自己都不知道存瞭多少精力以備今晚。因為心裡一直胡思亂想，還沒出浴室就已經覺得自己口幹舌燥。
雖然我們沒說什麼其他的，但彼此應該都知道，今晚就要拆禮物瞭。我對著鏡子一個勁的呼氣，拍瞭拍自己的臉，可不能太沖動，要溫柔點，一定要溫柔點。
事到如今，我發現自己好像比沐婉荷還緊張，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處男一樣，縮著身子就走出瞭浴室。
房間的頂燈已經關瞭，隻有床頭那盞微弱昏黃的臺燈還開著，沐婉荷已經在被子裡躺好瞭，隻露出瞭個腦袋。聽見我出來的聲音，她往裡挪動著身子，把她剛剛躺的位置讓瞭出來，接著她轉過臉，四目相對，我便傻愣在瞭原地。
沐婉荷看我半天沒動，有點著急，因為我隻穿瞭內褲，秋夜還是有點涼的。可她似乎根本不好意思說別的。
「不冷麼？」
我如夢初醒，慢慢走到床前，掀開被子，躺瞭進去。床鋪裡似乎都是沐婉荷的淡香，溫暖的像是母親的撫慰。
我也隻露出個腦袋，兩人之間隔著十來公分，一時之間氣氛又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我扭頭看瞭眼沐婉荷，心想，我得主動啊，畢竟我是男人，而且我也不是小處男瞭，對，我得主動。不然，今晚又要泡湯瞭。
沐婉荷就那麼幽幽的看著我，被子被她越拉越高，已經把嘴都埋進去瞭。
我側過身，一點點靠瞭過去，慢慢伸出手，可當手掌觸碰到她那滑嫩的肌膚時，我卻愣住瞭，隨後我又試探性的把手掌上下移動瞭幾分，心立刻就跳的超瞭頻. 「把燈關瞭。」沐婉荷的聲音小的就像是從嗓子眼裡飄出來的，離遠點都聽不見。
「媽，你……」
「怎麼瞭……」沐婉荷又拉高瞭被子，現在隻剩眼睛露在外面瞭。
真的不能怪我這麼驚訝，因為沐婉荷已經把自己脫瞭個一絲不掛。現在這香衾之下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仙肌聖體。
「媽，你已經都脫瞭啊……」我傻乎乎的問道。
「你不是要……我不該脫麼。」沐婉荷的聲音即使隔著被子也能聽出慢慢的羞怯來，而且此時她已經完全埋進瞭被子，隻剩下烏黑的發頂。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一般脫衣服的工作好像，可能，也許應該是我的……」
「……我不知道……要不我穿上……」沐婉荷再往下縮，估計就要從被尾掉床底下去瞭。
我真怕她憋壞瞭，於是幹脆徹底把身體靠瞭上去，伸手把她摟進瞭懷裡，我已經抱瞭沐婉荷無數次，可這是我們第一次毫無阻礙的貼在一起。身體貼緊的那一刻，我們母子倆都不約而同的打瞭個顫。
她嬌嫩如嬰兒般的身體在我的手掌中彷佛稍稍用力就能掐出水來，滑嫩的像是在撫摸一匹上好的絲綢錦緞。堅挺飽滿的乳房擠壓著我的胸膛，綿柔的讓我的每個毛孔都在歡呼。
我不住的深呼吸，壓抑著自己內心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沖動，先把被子拉瞭下來，露出她的臉。
沐婉荷的臉頰已經成瞭盛夏的晚霞，快速起伏的鼻翼似乎在告訴我她有多緊張。
因為沒有關燈，她可以清晰的看見我炙熱冒火的眼神和期盼的表情，對視一眼後，她就趕緊扭臉藏進瞭我的臂彎之中。
沐婉荷很緊張，從未有過的緊張，雖然她的身體在我的懷裡依舊柔軟，但事實上，她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仔細撫摸她的後背，也能感受到她肌膚表面起的雞皮疙瘩。
「不用穿瞭，下次交給我脫就好。」我繼續著剛剛的話題，希望她能緩和下緊張的心情。
「……對不起，媽媽是第一次主動要和人那個，我以為……」她依舊埋著頭，說話的聲音裡都夾雜著顫動。這是沐婉荷第一次自願交出自己的身體，她像是不沾俗世的少女，以為將自己的衣衫除盡才是心甘情願的證明，有點傻卻傻的讓我感動不已。
我低頭在她的發絲間親吻著，然後手部悄悄用力，把她的身體再次放平在床上。
沐婉荷被迫隻好與我對視，她咬著自己的指關節，眼睛不斷的瞟著那盞昏暗的燈。
「可以不關燈麼，媽你實在是太美瞭，我想看著你。」
沐婉荷沒有回答，隻是閉上瞭眼睛，臉上的晚霞也已經燒到瞭耳垂。我輕輕摘下她的手，默默的吻瞭上去，從唇珠開始，廝磨著嘴唇，沿著嘴角一直到天鵝絨般的頸部，我的雙唇貼上肌膚就根本舍不得移開，順著她優美的曲線吻到瞭那凹凸有致的鎖骨，右手也緩緩攀上瞭她的乳房。
她的身體微微發燙，乳球被掌握的那刻，沐婉荷頓時猛烈的顫抖起來，然後便下意識伸手攔瞭一下，但隨後還是搭在瞭我手腕上，跟著我的動作輕柔的擠壓著她那團傲人的酥乳。
我的動作輕柔的都出乎自己的意料，這具身體對我而言太過珍貴，以至於我潛意識裡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但很快，單手的撫摸就無法滿足內心潛藏的欲望，嘴上的親吻依舊沒停，雙手一左一右徹底占據瞭她讓我朝思暮想的胸部，水滴形的乳房，手感也似乎和溫水無異，手掌陷入其中，乳肉就隨著我手掌的形狀在我的指尖流淌。而此時的沐婉荷已經不自覺的曲起瞭雙腿，身體難以抑制的開始微微扭動，可她依舊沒有出過一聲。我的雙唇繼續向下探索，越過鎖骨，隨著胸部的起伏，很快就到達瞭頂點。
雙唇抿到乳尖時，我終於控制不住張嘴含住瞭那顆晶瑩的果實，沐婉荷立刻拱起瞭腰，雙手直接放在瞭我的頭上，隻是方向顯得很混亂，既不是推，也不是按。
可她還是沒有出一點聲音。
我不住的吮吸，舌尖在淡粉的乳暈上打著轉，右手也適時的開始輕輕擠壓那一邊的乳頭。手掌劃著圈，如波紋般把原本挺立的乳房壓成瞭一團軟雲。
左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身直接越到瞭她的兩腿之間，剛剛摸到大腿內側，就已經感受到一片濕潤，但很快就被沐婉荷的雙腿緊緊夾住瞭，力量之大，甚至無法動彈分毫。
我沒有和她試勁，隻在有限的空間內，輕捏她的大腿，指背若有若無的刮過她陰阜柔軟的毛發。和沐婉荷真的不用什麼技巧，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完美的足以讓我把玩許久。
我已經幾乎含住瞭她整個乳暈，吃的滿嘴都是口水，可我還是舍不得撒口，那種泛著香氣的如棉口感簡直讓我為之瘋狂。直到我不經意間抬眼看瞭眼沐婉荷的臉，我立刻就停下瞭全身所有的動作。
原來就在我沉迷其中之時，沐婉荷不知何時居然掏出塊紗巾，徹底蓋住瞭臉。
可能是發現瞭我的動作停瞭，沐婉荷終於開口輕輕的「嗯？」瞭一聲。
我翻身爬上她的身體，重新拉好被子把我們蓋瞭起來。一隻手肘撐住大部分身體重量免得壓壞瞭她，另一手則慢慢拉開瞭紗巾。彼此眼神相對，我的眼裡全是溫柔，她的眼中全是疑惑。
我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媽，你是不是很害怕？」
沐婉荷看著我微微頷首，低聲細語，「一點……」
「是怕那些不好的記憶，還是怕自己會後悔？」我一邊輕吻著她的臉，一邊溫柔的問道。
似乎是被我看穿瞭，沐婉荷的眼神開始有些閃躲。
「媽，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僅僅是為瞭滿足我的欲望麼？」
「我……我不知道……但媽媽沒後悔……」
「因為我們深愛彼此，這是我們愛的延續，我希望你和我一樣，從中體會到滿足，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的滿足。不要把它當作為瞭兒子的付出，而是我們相愛的證明。忘瞭過去吧，從今晚開始……」
我說著話，蹬掉自己的內褲，輕輕伸手分開瞭她的雙腿，將下身貼瞭上去。
沐婉荷的雙瞳立刻就晃動起來，但她沒有阻止我的動作，隻是身體變得更加僵硬。
她的桃源已經濕成瞭一團，原本我並不想這麼快就直奔主題，但眼下，我覺得可能隻有真正的結合才能讓她徹底放松下來。手慢慢把龜頭滑動到瞭花園門口，龜頭的觸感很敏銳，她那細長嬌嫩的大陰唇已經分開瞭，並在第一時間含住瞭我。
我看著她的雙眼，不住的親吻她的眉頭，鼻梁，臉頰。她顯然也知道我打算幹什麼，呼吸的頻率快瞭許多。我撤回手，重新握住她的乳房，輕柔的捏著，分散她的註意力。
「沐婉荷，徹底忘瞭過去，白風遠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我愛你，媽！」沐婉荷的表情突然就變瞭，沒有猶豫和恐懼，雙眼變得濕潤，眼神中隻剩感動。
「嗯！」這一聲幹凈的應聲彷佛已經先一步把我們的關系推到瞭一個新的臺階上。
我埋頭重新吻住她的嘴唇，纏住她的香舌，吮吸著她的香津，下身則開始緩緩發力，往前推進。
龜頭剛剛擠進洞口一點，我就感受到瞭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沐婉荷的花徑比我想象中緊太多瞭，緊的甚至有種此路不通的錯覺。即使有愛液的潤滑，我也是舉步維艱。
而沐婉荷的臉色也開始變的有些難看起來，她剛剛放松的身體慢慢又緊繃起來，而這也導致她的花徑變得更加難以挺進。
「風遠，好疼……」
沐婉荷的眼淚啪噠啪噠的落瞭下來，這下我可有點慌瞭，我這也不是破處啊，怎麼緊成這樣，是我尺寸太大瞭？不應該啊。可我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去問她曾經那些屈指可數的不美好回憶。
思前想後，隻能是她長久沒有經歷，加上過度緊張這唯一的解釋瞭。
「媽，你別急，我稍微慢一點。」我慌神的說道，其實我真的已經很慢瞭。
畢竟到現在我的整個肉棒，也就隻有龜頭勉強進瞭洞而已。
「你是不是插錯地方瞭……」沐婉荷嘟著嘴，雙眼都是淚花。沐婉荷這一問差點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瞭，可這下面就這麼一個洞，我還能插錯到哪去。我轉身準備掀開被子，看一下，沐婉荷卻第一時間拉住瞭我。
「不許看！」
「額……那我摸一下。」
「也不許摸！」
我無奈的笑瞭笑，低頭重新親吻著她的臉頰，然後又咬牙稍稍擠進去一點，沐婉荷顯然痛的更厲害瞭。
「什麼滿足……就會騙我……明明就隻有你自己滿足……」沐婉荷梨花帶雨的數落著我，我冷汗都快下來瞭，如此艱難的挺進，讓我自己下身都有點痛。
可沐婉荷卻開始不停的說話，似乎在緩解自己的疼痛，但她始終沒有要我拔出去。
「你是不是不會啊，你不是已經和別人那個過瞭麼……」
「不會？媽，這還有什麼會不會的……」氣氛突然就從剛剛的感動變得有些滑稽，我和沐婉荷赤身裸體貼在一起，上半身討論會不會的話題，下身卻如不合適的插頭和插座。
「之前開車，你還說你會呢，還不是開不起來？」沐婉荷皺著眉咬著下唇，瞪著我。
「開車？」我愣瞭兩秒，噗嗤就笑瞭出來，我實在沒想到沐婉荷為什麼會把這事聯想到開車，居然還陰差陽錯的很貼切。
我停下下身的動作，伸手抹過她的眼淚，又舔吻瞭另一邊的淚水。
「你笑什麼啊，我說的不對麼……」沐婉荷忿忿不平的數落道。
我笑著和沐婉荷鼻尖相靠，「媽，你放心，什麼車我都可能不會開，你這輛我肯定會，畢竟我要開一輩子呢。」
沐婉荷伸手拉住我的耳朵，把我的腦袋拽瞭起來，「你才是車呢，明明你是司機，我是坐車的。」
我們倆拌著嘴，似乎都暫時忘記瞭下身的囧況，而經過這一岔呼，沐婉荷的下身的肌肉似乎有點松開瞭。
「是是，你說的對，那我就給你當一輩子司機。」我一邊搭腔，一邊抓住機會，往前一挺腰，肉棒在巨大的擠壓中終於找到瞭一條路，挺進的過程中，花徑四周的褶皺和細微的嫩芽跟著刮過海綿體上每一寸表皮，簡直就像是一場肉棒的馬殺雞，舒服的我簡直想喊出來。
而沐婉荷也因為我突然的動作，直接再次用力拉著我的耳朵把我扯瞭下去，和她的雙唇貼在瞭一起。
我曲起身子，用力的親吻她，下身不顧一切的往裡挺，直到全根沒入，馬眼似乎才頂到瞭那濕潤花房的盡頭。動作停下後，花徑中剛剛那不可言語的擠壓如今成瞭緊握般的包裹。
隨著沐婉荷身體的顫抖，那些蜿蜒的嫩芽似乎就會在肉棒上不斷摩擦和吮吸。我明明還沒開始動，那一陣陣充實飽滿的快感就已經讓我頭皮發麻，過往的那些性經歷真的是不值一提。
沐婉荷松開我，大口的喘著氣，淚水已經收住，轉而變得迷離起來。
「先別動，還有點疼，就這麼待一會好麼？」
我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她有些嬌媚的臉頰，「好，就這待著……沐婉荷，你終於完整的屬於我瞭。」
不知為何，我突然就覺得無比心酸，走到現在這一步真的太不容易，可我還是贏瞭，贏瞭整個世界。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就落瞭下來，一滴滴的打在沐婉荷的臉頰上。
沐婉荷很快就被我情緒所影響，跟著也哭瞭起來，她伸手不住的抹著我的眼淚，可她抹的越快，我掉的就越厲害。
我們的下身緊的貼合在一起，緊的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就像我們兩人此刻的心。
「媽……永遠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我盡力想止住哭腔，可還是無能為力。
「好……媽……沐婉荷永遠和白風遠在一起，永遠屬於白風遠！」沐婉荷動情的喊到。
我心潮澎拜，伏下身子，緊緊抱住沐婉荷，從上到下，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在一起，沐婉荷也伸手摟住瞭我的背脊。
兩個人像是經歷瞭世界末日後的幸存者，哭的驚天動地。而隨著情緒的激動，沐婉荷花徑的擠壓與摩擦也變得更加強烈，我的肉棒也漲的更大更硬，以至於到後來，我們已經分不清是感動哭瞭還是舒服哭瞭。
「別哭瞭……兩個神經病……為什麼非要在這種時候哭……這算什麼啊……」過瞭許久，沐婉荷突然拍打著我的背，哽咽著嗓子喊道。
我抬起身子再次看著她，兩人同時伸出手擦著對方的眼淚，然後又同時破涕而笑，彼此的頻率在此刻完全一致，我真的和沐婉荷成瞭一個人，一個完整的人。
「你還要不要，不要我睡覺瞭啊……」沐婉荷止住眼淚，臉又再次紅瞭起來。
我沒有回答，隻是用下身的動作回應著她，陰道裹的太緊，我根本沒辦法很猛烈的抽出來，隻能緩緩抽出三分之一，然後又對抗著擠壓重新深入。
這種緊握的刺激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再加上對面是沐婉荷，我感覺自己抽插的十來下就有點繃不住瞭，我趕緊停瞭下來。
沐婉荷全程死咬著下唇凝眉看著我，要不是那紅到滴血的臉和嗓間按捺不住的極其細微的呻吟，我還以為她還痛著。
「……又怎麼瞭？」
「媽，你下面太緊，太舒服瞭，我有點扛不住瞭。」
沐婉荷嘴角想要拉高，被她拼瞭命的忍住瞭，我猜她心裡肯定很驕傲。
「那就別抗瞭，出來吧……」
「舍不得……」
「神經病……又不是隻有今……隨你……」沐婉荷發現自己說錯瞭話，趕緊扭過頭。
我笑著又緩慢的動瞭起來，「對，一輩子呢……」
反正日子還長，這第一次我已經很滿足瞭，但我還是憋瞭一口氣，速度不快，那力量就可以大點。
每一次抽插，我都用力頂到頭，花徑中層層疊疊的褶皺嫩芽被我摩擦的越來越濕潤，也越來越溫暖。慢慢的我開始逐漸適應這種包裹，抽插也變得逐漸利索起來。
而沐婉荷已經顧不上和我調笑，她再次閉上瞭雙眼，咬住瞭自己的指關節，眉頭也跟著蹙在一起。
我徹底撐起上半身，借著昏黃的燈光，凝視著沐婉荷嬌美如玉的身體，美人肩不自覺的內縮，襯著性感的V 字鎖骨，兩團雪白粉嫩的酥乳，在我的撞擊下，從輕微的搖動變成瞭有節奏的乳浪。腰身如白絹緊束，微微繃緊，些許香汗在淡光下閃著細小的光亮，整個身子宛如一朵盛開於初夏雨後的嬌美荷花。
我欣賞著如畫般的人間美景，不免又稍稍加快瞭抽插的速度。
很快，下身碰撞的聲音就變瞭，那種非常明顯的水漬聲映入耳簾。我悄悄伸手摸瞭下，自己的恥毛早已經濕成一片，結合處的床單也濕答答的跟被水洗過一樣。
沐婉荷不自覺的挺立著腰身，嗓間的悶哼如隱若現，有幾次甚至差點就沖瞭出來。我怕她支撐不住，一手摟過她的腰，幫她抬起，肉棒則挺進的更為堅決和迅速。我已經不想再憋瞭，憋也憋不住。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散發著熱量和欲望。
伏身再次摟緊沐婉荷，我很想大起大落的來幾下以便射的更舒服，可我還是怕自己的力量會傷到沐婉荷，於是隻是加大瞭抽插的幅度。
最後幾下，我一口吊住瞭沐婉荷的耳垂，像是含住瞭一塊美玉，在唇間摩擦。「嗯……別……」沐婉荷的身體猛烈的抽搐瞭一下，雙手緊緊掐住我的背，接著便情不自禁的想曲起身體，短短幾秒，在我懷抱裡毫無節奏的不住顫抖。
與此同時，一陣洶湧的暖流從花徑深處噴湧而出，我幾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這勢不可擋的愛液殺瞭個片甲不留。我一插到底，在溫暖的愛液和極致收縮的擠壓下以同樣猛烈的姿態射進瞭沐婉荷的花房深處。
這一射，把我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瞭個幹凈，花徑裡似乎有著無窮的吸力，到最後簡直就是在壓榨著我的每一滴精液。彼此雙腿纏繞，僵硬的動不瞭分毫，下身貼合的如同膠粘般緊實。
高潮過後的沐婉荷松開手指，長長的呼瞭一口氣，滾燙的身體瞬間就軟瞭下來。抱在懷裡簡直柔若無骨。
我們互相都隻顧著喘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我依舊貼著她的臉頰和她耳磨斯鬢。
「你出來瞭？」恢復些許力氣的沐婉荷不住的撫摸著我背後依然有些緊繃的肌肉。
「嗯……」我壓著嗓子回答到，卻依舊在磨蹭她的鬢角，耳廓。
「得償所願瞭？」
「遠超預期，意猶未盡。」我扭過臉，用雙唇再次輕輕咬吻著她側頸的肌膚。沐婉荷沉默瞭片刻，輕聲問道，「和你之前……」
她隻說瞭四個字，但我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瞭，我快速抬起頭，封住瞭她的嘴止住瞭她後面的話。
「永遠不要把自己和其他人比較，任何方面，任何人，我不喜歡。你永遠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沐婉荷撇瞭撇嘴，似乎被我猜中瞭心思有些尷尬。
「都出來瞭，那幹嘛還不拔出去，要睡覺瞭。」
我笑著伸出手整理好她微微出汗的劉海，「媽，很顯然你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調笑的說道，「什麼問題的嚴重性？」
我下拉手臂，手掌輕柔的劃過她胸前任然挺立的嬌艷果實，高潮後的身體如此敏感，配合著我的動作忍不住哆嗦瞭一下。
「今晚，你就別想睡瞭……」
我埋下頭，雙手輕輕推動她的乳房，讓它們以更加挺拔的姿態匯聚到中間，用鼻尖來回蹭著乳尖，接著便一口含住。
「你不是已經出來瞭麼……風遠！」沐婉荷隻能勉強維持著前半句的語調，後兩個字就已經變得支離破碎。她雪白無暇的身體帶著一摸淡淡的潮紅已經無法再使上分毫的力氣。那種卸下一切的柔軟讓我更能感受到她皮膚的滑嫩和水潤。
仍在花徑深處的肉棒雖然射完，但卻並沒有完全失去硬度。隨著她身體的刺激，海綿體很快就完成瞭下一次的充血工作。隨著下體的膨脹，花徑中彷佛有生命的嫩芽也瞬間復蘇過來，重新開始摩擦擠壓著這火熱的硬物。
那種直擊靈魂的酥麻隨著花房肌肉的運作再次猛烈的襲來，沐婉荷應該已經適應瞭我的尺寸，於是我放棄瞭下身的控制，隨著情欲的節奏，開始瞭緩緩的抽動。一抽一插，整個肉棒從頭至尾似乎都在承受著溫柔而細膩的按摩。
沐婉荷又咬住瞭自己的手指，她還是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來。我不想逼她，畢竟這才僅僅是我們的第一晚，但她咬自己的手指確實讓我有些心疼。
我不得不放下那飽滿到一手根本無法掌握的雪乳，再次徹底伏下身子，摘下她齒間的玉筍，在她慌亂的目光中塞進瞭自己的嘴裡。
「風……」沐婉荷的身體隨著我的吮吸，顫抖的更加厲害，雙腿不自覺的開始往回勾。而我又在她抬手之前抓住瞭她的另一隻手，和她輕柔的十指相扣。
沐婉荷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她高高的揚起下巴，牙關緊咬，以止住候間越發強烈的呻吟，修長的脖頸因為用力呈現出優美的曲線，讓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
我不想讓她憋的太難受，而且我自己也有點無法控制這排山倒海般的欲望。理智的夾縫中，我放掉她的手指，一手摟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含住瞭她的雙唇，她如同找到救星一般，主動將那小巧的香舌伸進瞭我的嘴裡，胡亂的舔弄，鼻息亂的已經不成樣子，似乎連正常呼吸都無法進行。
這是沐婉荷今晚全身上下唯一一次的主動，也就是這一次的主動徹底擊潰瞭我的理智，我區起膝蓋，向上移動瞭幾分，一手向下托住瞭她的一側雪臀，那不輸胸部的彈性和腴潤再次加快瞭我獸化的過程。
我知道自己已經失控瞭，沐婉荷也知道，她在我發力之前，已經伸手緊緊摟住瞭我的背。
肉棒明顯漲大瞭一圈，被蜜穴擠壓的甚至有些微痛，而沐婉荷花房深處源源不斷的愛液卻給瞭我抗拒擠壓提供瞭最大的幫助，嬌嫩的蜜穴用它緊致的彈性給瞭我最大的包容。我連根拔出，用力刮蹭著那一圈圈嫩芽，又重重的壓進花蕊深處。沐婉荷此刻卻是從未有過的嬌弱，除瞭不時的顫動和抽搐，就隻是毫無抵抗的承受著我越來越猛烈的征伐。
我很想憐惜她，可這具誘惑值爆表的身體早已將殘存的理智屠戮殆盡，我大開大合，連根拔出又快速的沖擊著盡頭，無數晶瑩的花蜜在我的抽插下被帶出花徑，那原本一線天的穴口在此刻也已經盡力撐到瞭最大。我們彼此吻的天昏地暗，忘瞭呼吸，忘瞭活命，似乎都想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直到沐婉荷的氣息越發急促而慌亂，我也憋的面紅耳赤，這才放開瞭彼此的雙唇。沐婉荷隻來得及出瞭一口大氣，就被我如雷霆閃電般的抽插沖擊的七零八落。
她的臉頰憋的通紅，銀牙咬的吱嘎作響，嗓子壓著哭泣般的低吟，頭往後抬的極高，秀頸繃得筆直，全身都在拼命往後仰，把整個胸部都高高的挺立瞭起來，那洶湧澎湃的雙乳在高頻的撞擊下成瞭翻天的海嘯，兩顆嫣紅的粉嫩櫻桃成瞭海嘯中劇烈飄搖的燈塔，雙手在我的背後胡亂的抓著，根本不知道該放在那，雙腿也完全蜷縮瞭回來，徹底交疊在我的腰上。
這樣的沐婉荷是我從未見過的，我稱之為凡人根本無法抵抗絲毫的超絕美超誘惑形態。
而我的獸化也因此而徹底完成，嗓子的低吟如同野獸，這場愛的延續眼下已經成瞭靈魂的交合。我隻想再快一點，再深入一點，擁有這個女人的每一分每一毫。
肉棒裹著愛液，以最猛烈的姿態沖刷著她花徑中的每一寸土壤，腔道裡的軟肉和嫩芽在如此強悍的沖擊下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可怕彈力，似乎每次抽動都在吸取肉棒內的精華。
整個房間裡除瞭撞擊會陰的啪啪聲和彼此粗重的喘息聲就隻剩沐婉荷獨有的水漬聲。
我們相擁綢繆在一起，如同過電一般，渾身顫栗卻又無法分開。沐婉荷的雙手抓住瞭我的背肌，指甲幾乎已經陷進瞭我的肉裡。疼痛讓我再次提速，肉棒在花徑中超頻進出，撞擊花蕊的力量也變的更大，如果不是我雙手固定住瞭沐婉荷的頭和臀，她早就撞上瞭床頭板。沐婉荷扭動著身子，分不清是在逃離還是在迎合，腦袋後仰的我隻能看見下巴。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重，隨著我一下重插到底，她也狠狠的刺進瞭我的肌膚。
我吃痛的在粗喘和低鳴中咬著牙關發出瞭一聲「嗤」。此刻的彼此明明都是理智盡喪的狀態，可沐婉荷卻再次做出瞭讓我驚嘆的舉動，她的手機械的停頓瞭片刻，隨後似乎用瞭很大的力量，突然從我的背上放瞭下來，轉而死死抓住瞭兩側的床單，一上手就直接把床單揪成瞭一團。
「媽，我愛你……」我原來低沉的聲音，在沐婉荷的動作化作瞭咆哮，我撤回雙手從她的頸下和背後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瞭臀部，不顧一切的投入瞭這場愛與性的交融，不知疲憊的把所有的精力都奉獻給身下這個女人。
天地萬物在此刻都消失無蹤，倫理身份在此刻都毫無意義，隻有兩具火山般炙熱的身體和兩顆磐石般不移的真心。
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在此刻都徹底瞭融為瞭一體，再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分開彼此瞭。
沖擊到達頂點的那一刻，花徑的溫度也達到瞭最高，再一次，她花房裡傾泄的花蜜和我濃稠的精氣水乳交融於一體。
射完後，我依舊沒有松開手臂的力量，反而把她抱得更緊，沐婉荷氣喘的很急，身體抽搐的也很厲害，隻有雙腿死死扣住我的腰。
我捧著她的臉慢慢將她的身體放平，從額間開始一點一點的淺吻她的肌膚。片刻後，在我溫柔的愛撫和親吻下，沐婉荷的抽搐停止瞭，僵硬的肌肉終於又再次恢復瞭柔軟。
她睜大著眼睛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天花板，杏口微開，呼出陣陣香氣。肉棒經過這次全力以赴的工作後開始松軟下來，我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慢慢拔瞭出來。還沒完全出來，龜頭就感覺到一大股愛液緊隨其後從花徑中流淌出來。
我下意識伸手摸瞭一下，剛剛交合處床單已經濕的不成樣子，難以想象沐婉荷這是流瞭多少花蜜。
我把沐婉荷緊摟在懷裡，伸手輕撫她火熱的臉頰。心裡卻著實有些慌，剛剛太投入太忘我，完全忘記瞭控制自己。不過說起來面對剛剛的沐婉荷，我差點連我自己姓什麼都忘瞭。
「媽，你還好吧。」我有點忐忑的問道，沐婉荷依舊望著天花板，隻是輕輕的「嗯」瞭一聲。
我半立起身子，貼緊她的身體，又吻瞭吻她的額間，「媽，你怎麼瞭？」
沐婉荷並沒回過神，看著天花板微微蹙起眉，低聲喃喃，「感覺靈魂被一下一下頂上瞭天，然後又猛的掉瞭下來，掉進瞭溫水裡……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瞭，但全身都暖洋洋的，充實，然後就是特別強烈的安全感，特別強……」
「那應該是舒服吧？」我試探性的問瞭句，隨後又有些內疚，「媽，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太猛瞭，第一次我應該溫柔點，對不起。」沐婉荷聽到對不起才慢慢轉頭看向我，可眼神還是那麼呆滯，配上那紅霞滿面的表情，呆滯的特別可愛。
「……我不知道……我覺得自己飄起來瞭，什麼都不記得瞭……」
「額，那你剛剛痛麼？有被我弄痛麼？」
沐婉荷想瞭想，搖瞭搖頭，「沒有，就是特別充實，還有點漲……」她說著話，扭臉看到瞭一旁揪成一團的床單，神識才突然就回到瞭身體。
「這怎麼弄的，床單怎麼都變成這樣瞭？」我尷尬的看著她，沐婉荷很快就反應瞭過來，「是我弄的？」
我心裡一驚，「你這都不記得瞭？」
沐婉荷拉高瞭被子把我們蓋住，躲在被子裡點點頭，兩個大眼睛閃閃發亮，像是受驚的小兔子。
也就是說，就因為我悶哼瞭一聲，剛剛沐婉荷把手從我背上移到床單完全是潛意識裡的行為？
我抱著沐婉荷，真是百感交集，低頭就吻住瞭她，用力吸瞭吸她飽滿的雙唇。沐婉荷使勁把我推開，眼神越發可愛，「還親，還親，你親不夠啊。」
「夠？媽，這才哪到哪？你等我七老八十的的時候再問我夠沒夠吧……」
沐婉荷一扭臉，躲瞭起來，可沒一會又猛然坐起瞭身，直接把被子掀瞭開來。
我跟著坐起身，和她一起看著床單上剛剛的戰績，一大片水漬完全滲開，跟尿床似的。
沐婉荷徹底傻住瞭，顫抖著嗓子問道，「難道……這……這也是……我？」
我摟住她的肩膀，語氣盡量平和，「出水量是有點嚇人，但我挺喜歡的。」
「怎麼會這樣……」短暫的回神後，沐婉荷回過頭就開始連捶帶打，然後又用手去擋我的眼睛，「都怪你，怎麼弄成這樣……你轉過臉去，不許看！」我聽得出沐大美女是真的害羞瞭。我自然沒聽她的話轉過臉，而是輕按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下去，然後拉起被子蓋好。
「媽，這沒什麼的，因為你愛我所以才會出這麼多愛液啊，這是你對我愛的證明。而且愛液多，我也會更舒服的……」
沐婉荷聽瞭我的話，總算沒再犟下去，但還是偷偷拉高瞭被子，隻露出眼睛，「有多舒服？」
「舒服到想為你精盡人亡！」
「不許胡說八道！」沐婉荷在被窩裡依舊能準確掐住我的腰肉。
我忍著痛，抱緊她輕輕安撫著，過瞭會，沐婉荷小聲的說道，「我渴瞭，可我腿軟瞭。」
我趕緊屁顛屁顛的倒來一杯溫水，於是這個新習慣從現在開始就算正式養成瞭。畢竟以後每次結束我都擔心沐婉荷會脫水。
沐婉荷喝完水，放下水杯後一句話沒說就匆匆背對我躺瞭下去。今晚的發展應該完全超出瞭她的預想和認知，她慌瞭神，不知所措瞭。
我慢慢貼在她的身後，即使有過如此激烈的肌膚之親，可彼此身體相觸時，沐婉荷還是不自已的縮瞭一下身子。我駕輕就熟左手穿過她的頸下環繞過來握住她圓滑豐盈的肩頭，右手摟過腰肢，手臂托著乳下，徹底把她拉進我懷裡。
「媽，幹嘛不理我。」
「我……困瞭……」沐婉荷小聲說道。
「媽，謝謝你，今晚真的太美好瞭，美好的都有些不真實。」我動情的說道，沐婉荷沒有回應，隻是伸手攀上瞭我的手臂。
「我原本以為，唐輝和唐爍的事會讓你猶豫，甚至是收回這份禮物，謝謝你。」
「來不及瞭……」沐婉荷悠悠的吐出一句。
我納悶的抬起頭，「什麼來不及瞭？」
「從我說出愛你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瞭，我們母子要走什麼樣的路在那一瞬間就已經被定好瞭。小爍的事非但不會讓我猶豫，反而隻會讓我更加堅定。」
「為什麼？」我已經慢慢習慣自己跟不上沐婉荷的思路和想法這件事瞭，所以還是直接問比較快。
「因為小爍當時的反應嚇到瞭我，如果我們有朝一日真的像他們那樣分開，後果會遠比他們嚴重的多，那是根本無法預計的可怕後果。你可能覺得發生關系之前我都可以反悔，回頭，可事實上，在我看到你寫的東西，在我對你喊出心裡的話，就已經無法回頭瞭。我們早已經走上瞭這條路，過往的經歷讓我們根本沒法反悔，隻能盡全力走好。事到如今，你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和愛人，我隻想對得起你，其他所有的一切都顧不上瞭。」
我若有所思的點瞭點頭，「我還以為唐輝的行為會讓你擔心呢……」
「擔心你有朝一日會像他一樣背叛我？」沐婉荷反問道，「畢竟他原來是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我都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哎……我就怕你胡亂聯想。」
沐婉荷慢慢轉過頭，眉毛挑的高高的，「就算真有那麼一天，也沒關系，大不瞭媽媽我就……我就……就什麼來著。」沐婉荷突然卡殼瞭，皺眉想瞭半天，用手肘杵瞭我兩下，「哎，就什麼來著？」
我真是莫名其妙，「這我哪知道啊……」
「哎呀，就在嘴邊，就網上你們小孩子常說的那個詞，什麼來著，哦，對，大不瞭媽媽我就黑化好瞭。」沐婉荷一副天使臉，得意的看著我。
「黑化？怎麼黑化……」
沐婉荷把我腦袋拉下來，貼著我耳朵小聲說道，「就弄死你……」
說完後依舊保持著純美的笑容，極其溫柔的看著我。我硬是被她這表情和語氣的強烈反差激的頭皮發麻。
「媽，你以後能不能別什麼都看，什麼都學……」
「知道怕就行，大不瞭同歸於盡，哼！」
「行瞭行瞭，越說越離譜！」我收緊臂彎，用力親瞭下她的臉頰。
沐婉荷才終於再次安穩瞭下來，調侃結束後，她好久都沒開口，直到一聲輕輕的嘆息，「其實媽媽心裡確實有些害怕，就算現在也是。」
我把沐婉荷摟緊，像小狗般蹭著她的青絲。
「每次媽媽覺得幸福的時候，往往身後都會跟著巨大的災難。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瞭。如今和你在一起直到走到今晚這個地步，我覺得自己獲得瞭從未有過的幸福。這種幸福感超越瞭一切，已經大到瞭有些沉重的地步，雖然我勸過自己無數次，但還是免不瞭去害怕，去擔心。風遠，我們真的能平平安安的走到最後麼？」
「我不知道會不會平平安安，因為這個世界真的太復雜瞭……」我如實的回答著，隨後又補充道，「但我知道，我們一定會並肩走到最後，無論錦衣玉食還是粗茶淡飯，反正大不瞭以後我們就歸隱山川或是出國定居。」
「不，我不想出國定居，外國的風景去看看見識一下也就可以瞭，我還是想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踏實。」
我想瞭想，又繼續安慰著，「那也沒問題，國傢這麼大，總有一個地方能容得下我們。即使出現任何問題也算是在你我的預料中，我們一定會有辦法克服。而且大傢其實都很忙，沒人會關心咱倆的事，隻要我們自己照顧好自己就不會有問題，相信我！」
「我相信你，就當是媽媽杞人憂天吧……不說這個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嗯！」沐婉荷調整著情緒，最後一聲嗯彷佛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同時也給我平添瞭更多的信心。
「風遠，以後隻能晚上，白天不可以，而且白天你也不許瞎看瞎摸，不管有沒有外人在，聽見瞭麼？」沐婉荷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非常認真的囑咐瞭我一句。
我立刻爽快的答應著，畢竟沐婉荷已經付出瞭這麼多，要是這點自覺性都沒有，那我也太對不起她瞭。而她則對我不拖泥帶水的表態很是滿意。
「你剛剛居然問都沒問一句，就全弄裡面去瞭，不怕我懷孕啊。」當時那情況，我確實完全沒想到懷孕的事。
「懷孕就懷孕唄，生下來就好瞭啊。」沐婉荷立刻轉過臉，音調都高瞭好幾度。
「你說什麼？生……生下來……你怎麼想的？」
可能是沐婉荷近段時間給我的意外和縱容太多，我根本沒把懷孕太當回事。
「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想的啊，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生個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
「你簡直胡鬧……生下來算什麼，算你弟弟妹妹還是你兒子女兒？」沐婉荷有點急瞭，好像我的思想很危險。
我沒有一絲停頓，「我生的當然算我兒子女兒，你就是我老婆，背地裡還是我媽，就這麼簡單啊！」
「你……」沐婉荷被我噎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睜大眼睛盯著我。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們就不要，我也不是非要當爸爸。但如果真的懷上瞭，就一定得生下來，打胎什麼的可傷身體，那不行的。」
沐婉荷長長呼瞭口氣，搖搖頭無奈的說道，「算瞭算瞭，以後再說這事吧，反正我越來越覺得，你這根本就是條賊船。」
「那是，可惜現在知道也晚瞭，嘿嘿！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巧，今晚就懷上吧。」雖說我不在乎當爸爸，可現在就當好像也太早瞭點。
沐婉荷白瞭我一眼，「你以為媽媽和你一樣啊，什麼都不想就做瞭？我早就查過瞭，我每月的時間都很固定，這幾天應該都在安全期裡。」
「所以你才在親戚來之前和來之後給我？」
「你以為呢，我這是算無遺策，我一猜你就把持不住。不過聽說安全期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不然以後我還是吃點藥好瞭。」
沐婉荷看來是鐵瞭心不想懷孕，雖說現階段如果真的懷孕也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
「不用，藥都傷身體。你怕懷孕，以後我戴著安全設備就好瞭。」
「那個戴著會不會難受啊，你戴過麼？」
我搖搖頭，「沒有，我本來也就沒來過幾次，媽，你別總覺得我身經百戰的好不好。而且很多人都戴啊，應該不難受吧，反正總比讓你吃藥好。」
沐婉荷笑瞭笑，「還算你有良心。不過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說過還有以後瞭？」沐婉荷話風一轉，又開始逗起我來。
我立刻伸手輕輕揉起她的大白兔，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媽，看來你今晚是真的不想睡瞭！」
「別鬧！」沐婉荷趕緊扭動著身體，笑著躲我的手。
就在聊天的這段時間裡，我的下半身早就不老實瞭，趁著沐婉荷說話的空隙很自然的就鉆進瞭她的股溝之中，就這麼被夾著一顫一顫的，很快就又站瞭起來。以前不管是和誰，做完以後我就隻想睡覺。可和沐婉荷不一樣，隻要她不反對，我感覺自己簡直可以永動……
沐婉荷兩片嬌嫩的陰唇還沒有完全閉合，我趁著她扭動身體的時候，偷偷伸手抬起她一條腿，然後快速的挺動腰身，找準地方，一刺到底。
「啊！」沐婉荷終於叫出來瞭聲，然後立刻就伸手捂住瞭嘴，回頭則是一臉的怨念。
「……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什麼姿勢都能進去啊……」
「自己傢當然怎麼都能進得去咯……這回我慢點，保證溫柔，你別怕……」
沐婉荷無奈的縮在我懷裡，身體又不自覺的曲起。經歷剛剛的激烈碰撞後，我還是擔心會給沐婉荷身體上造成什麼負擔，畢竟這才是我們的第一晚，於是我在心底不斷提醒著自己，極其溫柔的再次將沐婉荷送上瞭雲端。
結束後時間已經過瞭十二點，可我們都沒什麼睡意，你一句我一句，從以前聊到以後，就像是久別重逢，有著說不完的話。
「風遠，你說我們上輩子到底是造瞭什麼孽，這輩子要經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明明是母子結果還偏偏走到現在這步……哎，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懲罰麼？」
我溫柔的抱著她，順著她的話放飛瞭思緒，「我猜上輩子我們肯定是一對夫妻大盜，欺男霸女，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以這輩子被罰成母子相愛。」
「去去去，你才是強盜呢，媽媽是會幹那種事的人麼？」
「行行，那我是江洋大盜，看你貌美絕倫，心生歹念，夜半偷香，壞你貞潔，你被迫跟我浪跡天涯，從此欺男霸女，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以這輩子被罰成母子相愛。」
沐婉荷聽完，氣的掙紮著就想坐起來，「你能不能正經點，就算是上輩子，我也肯定是你媽……我想上輩子肯定也不小心把你丟瞭，拼瞭命去找你，可惜到最後都沒有找到，老天為瞭懲罰我這個沒用的媽媽，所以這輩子才搞瞭這麼一出。」
我撓撓頭，立刻就打斷瞭沐婉荷的臆想，「你這說的根本不符合人設，你還能是沒用的媽媽？那得什麼樣的媽媽才能算是有用的。要我說，你上輩子肯定是個貌美絕倫的女將軍，隻是不慎丟瞭兒子，結果戰場上，我們母子互不相識，以命廝殺，我技不如人，死於你手，所以這輩子……」
「白……風……遠！」
「啊，疼疼疼……媽，我錯瞭，我錯瞭！」
……
（拾棘篇完）
＊＊＊ ＊＊＊ ＊＊＊
這一夜我們足足折騰到凌晨四點多才沉沉睡去，睡前洗澡的時候沐婉荷又不許我和她一起洗，好像還是不想讓我看到她光著身子的樣子。
結果就是這一覺我們倆一直睡到早上十點多，還是被電話吵醒的。我一手摟著沐婉荷，一手迷迷糊糊的摸到電話。
「誰啊？」我打著哈欠順手幫沐婉荷蓋好被子，「風遠……張寧……張寧要死瞭……有人要殺他……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