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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節:衣錦還鄉

第69節:衣錦還鄉

  第二天下午開小組會時,柳俠惠聽到兩個本省的代表在他身後小聲議論,說今天上午宣傳隊的同志們去給解放軍代表的小組搞慰問演出,一位女同志演唱瞭一首新創作的歌,好聽極瞭。其他各省的代表們聽說後,紛紛要求那個女同志去他們自己所在的組裡演唱呢。

  柳俠惠聽瞭,心想這肯定是在說的李湘君瞭,她果然是個急性子。李湘君並不是人大代表,而是專門為大會服務的宣傳隊的成員。他昨晚給她出瞭一個主意:讓她向自己的領導建議,先在小范圍內給四屆人大的代表們試唱這首歌,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都很滿意,那時再拿到更大的演唱會上去。這樣,即便將來有人要把這首歌批為資產階級的東西,領導和李湘君個人都不會擔太大的責任。這個年代幹什麼都要講政治掛帥,要搞階級鬥爭,怪事挺多的。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被扣上一頂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大帽子。

  宣傳隊員們吃飯跟普通的代表們是在一起的。晚飯時,柳俠惠瞥見那個宣傳隊的領導被一群代表們圍住瞭,他們在七嘴八舌地稱贊一首‘給國慶獻禮的歌’,肯定就是李湘君唱的那首《今天是你的生日》瞭。這時柳俠惠看見李湘君和一位漂亮大姐手挽著手朝他這邊走瞭過來。

  “朱大姐,這位是柳俠惠同志,他就是那首歌的詞曲作者。小柳,你肯定聽說過這位朱大姐,她是上海舞劇團的歌唱演員,跟你一樣,她也是人大代表。舞劇《白毛女》的插曲就是她唱的。”

  “啊,聽說過,聽說過,朱大姐您好!”

  柳俠惠跟朱大姐握瞭握手。文革中老一輩中那些著名的女歌唱傢們幾乎全部被打倒瞭,她們如今不是被趕到鄉下參加勞動改造思想,就是在各自的單位裡接受革命群眾的批判和監督呢。這位朱大姐是剩下的少數幾個以唱歌聞名全國的人。她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儀態端莊,風度優雅,曾經是很多男人們心目中的偶像,這其中就包括柳俠惠的父親柳俊傑。他還記得,隻要廣播裡有朱大姐唱的歌,爸爸是一定會搬個凳子坐下來聽的。

  “小柳同志,很高興能認識你。你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真是個難得的天才啊。”

  朱大姐和藹可親,她一邊說一邊伸手親切地拍瞭拍他的頭。柳俠惠沒有多說話,隻是紅著臉嘿嘿地傻笑著。他心裡還在為自己的剽竊行為感到不安呢。

  這時柳俠惠這個小組的組長站起來宣佈,叫大傢去會議室開一個短會,他有事情需要交待。大傢紛紛起身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李湘君帶著朱大姐告辭離開瞭,她趁人不註意,飛快地將一個小紙條塞進柳俠惠的手心裡。他等眼前沒人時,打開紙條一看,上面隻寫著五個字:晚上老地方。

  開完小組會後,柳俠惠急急忙忙地趕到昨晚偷聽李湘君吊嗓子的那個小樹林裡,她已經等在那裡瞭。他撲上去抱住她的身子,倆人嘴對嘴地吻在瞭一起。

  昨天晚上他有些放不開,主要是不清楚李湘君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所以沒有敢去闖禁區。今天是她主動約他來幽會,那他就不用客氣瞭。不一會兒,他的兩隻手就伸進瞭她的衣服裡面大摸特摸,李湘君被他摸得嬌喘不已。他很快就不滿足於摸奶子瞭,他的一隻手貼著她的後背往下一滑,插進瞭她的褲襠裡。他發現李湘君居然沒有穿內褲,心中大喜過望。

  他將她穿的羊毛衫往上一掀,露出瞭她富有彈性的香噴噴的奶子。他張嘴含住她的乳頭吸允起來,李湘君被他吸得渾身亂顫。她的長褲是用一根松緊帶系住的,不怎麼緊。他的另一隻手從前面伸進去,越過她的陰毛,摸到瞭她的陰唇和陰蒂。

  “啊……小柳……我的乖乖……你摸得姐姐我好舒服啊!”李湘君閉上眼睛,嘴裡發出瞭銷魂的呻吟聲。

  柳俠惠讓她背靠著一棵樹,兩手抓住她的褲腰往下一扒拉,將她的長褲完全脫瞭下來。他蹲下身子,兩手抱住她渾圓的屁股,開始用嘴去舔允她的陰唇和陰蒂。李湘君平時跟丈夫過夫妻生活時沒有玩過多少新花樣,幾乎都是用傳統的傳教士姿勢,她還從來沒有被男人舔過肉穴,更沒有跟人在室外野戰過。今天被柳俠惠這麼手嘴並用的挑逗和撩撥,沒多久就達到瞭性高潮,噴出來的淫水將他的臉和胸前的衣服都弄濕瞭。

  柳俠惠站起身來,用袖子擦瞭擦臉上的淫水和汗水。休息瞭幾分鐘後,他讓李湘君轉過身,雙手抓住樹幹,把結實的屁股撅得高高的。他從後面‘撲哧’一聲,將硬邦邦的雞巴戳進瞭她的肉穴深處,隨後慢慢地抽插起來。他的動作雖然慢,但是每一次都插得很深,發出‘噗-噗-’的聲音。大約插瞭幾百下,他開始加快節湊。很快,李湘君就被他插得渾身發軟,尖叫著達到瞭第二次高潮。

  “小柳啊,姐跟你說。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以後可不能這麼整天沉迷於男歡女愛之中瞭。今天是姐姐不好,都怪我。”李湘君拿出一條手帕,一邊替他擦汗一邊給瞭他一些作為過來人的忠告。“你應該多註意休息,千萬不要累壞瞭身體。”此刻她哪裡能想到,這個比她小瞭十來歲的小夥子竟然是一個花叢老手!

  “姐,你放心,我的身體好著呢。隻要能讓姐幸福,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柳俠惠嬉皮笑臉地回答道。他這麼說時手並沒有閑著,還在不停地撫摸她富有彈性的奶子和屁股。李湘君告訴他,她已經在解放軍和兩個省的小組會上演唱瞭《今天是你的生日》,代表們對這首歌的反應極好。宣傳隊的領導是個行傢,他決定:先不要急著到處唱,而是要找一個好機會,讓李湘君在更大的舞臺上演唱這首歌。她說這話時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可以想象,她此刻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既為自己將要得到的機會興奮,同時又有些害怕。

  “姐,你不用緊張。你的天賦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你的聲音是最美的。在不遠的將來,你一定能夠讓全中國人民都牢牢地記住你,感謝你的!”

  “謝謝你,小柳。其實,他們最應該感謝的,是你這個天才的詞曲作者啊。”

  她雙手捧著柳俠惠的臉親瞭一下。她知道,在這個人口超過八億的大國,她並不一定就是天賦最強的,甚至不一定是最為刻苦努力的。像這種好歌曲,換一個人有一定實力的人來唱,同樣能唱出極好的效果來。突然,她似乎想起瞭一件事。

  “柳俠,你還記得我今天介紹給你的朱大姐嗎?”

  “朱大姐?當然記得瞭,她怎麼啦?”

  “姐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她好像很不好意思,憋瞭一會兒,才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要是哪一天她也來找你要好歌,你能不能先不幫她……因為我……需要一些時間。”

  說完這些話,李湘君的臉色有些難為情,畢竟這麼做跟她平時豪爽大氣的為人不太相符。但是柳俠惠完全理解她的想法。她和朱大姐看起來關系很好,但是她們之間是存在競爭的。此時的李湘君在事業上還遠遠沒有達到後世的那種境界,面對同樣有出色的天賦而且氣場強大的朱大姐,她心裡肯定不是很踏實的。

  “姐,你不用擔心,我肯定是向著姐的。朱大姐若真的來找我幫忙的話,我會為她挑選一首風格完全不一樣的歌,讓她永遠也無法追上你!”

  他說得非常自信。回答他的是來自李湘君的一個深情的熱吻。

  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跟這個時代中國的其他會議一樣,‘隆重’地召開,然後‘勝利’地閉幕瞭。

  在會議閉幕的那天,發生瞭一個小插曲。柳俠惠所在的小組臨時被安排在另一個地方吃晚飯,他因為上廁所去瞭,錯過瞭通知。晚飯時他還是到老地方吃飯,結果碰到的全是北京組的代表們。他站在門口發呆,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這時身後有人說話瞭。

  “小同志,怎麼不進去啊?”柳俠惠雖然年輕,但是胸脯上戴著‘人大代表’的牌子,因此不會有人誤會他是大會的工作人員。

  他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回頭一看,心裡吃瞭一驚。這不是後世的那位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嗎?他此時已經復出,職務是國務院副總理。他旁邊的那個人也不是等閑之輩,而是鐵道部的萬部長。在後世,萬部長最終官至國務院副總理和人大常委會委員長。

  “鄧副總理好,萬部長好。”柳俠惠覺得這個時候退出去不太好,於是就跟著他們一起走瞭進來。吃飯時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小同志很年輕嘛,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瞭?”鄧副總理問道。

  “鄧副總理,我姓柳名叫柳俠惠,今年十九歲。我是XX省的代表,今天吃飯走錯地方瞭。”

  “哦,你就是那個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啊。前幾天主席還誇獎你有政治頭腦,加快瞭中國在各個國際體育組織中的地位的恢復。那件事做得非常漂亮,你為祖國立瞭一大功啊。哈哈。”

  鄧副總理很高興,他邊說邊拍瞭拍他的肩膀。這時萬部長在他耳邊小聲說瞭幾句,他馬上睜大瞭眼睛,盯著柳俠惠問道:“聽說你在小組會上有一個發言,專門講到瞭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問題?”

  “鄧副總理,萬部長,我年輕不懂事,那是瞎說的。”

  柳俠惠感覺到自己的背上開始出汗瞭,他有些後悔自己那天在小組會上信口開河瞭。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投靠某位大領導,擠身政界,何況鄧副總理要不瞭多久就會第二次被打倒。他自由自在慣瞭,並不想進入體制內混,將來當一個主政一方的大員。他有些為難,不知該怎樣應對總設計師。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瞭過來,他通知鄧副總理和萬部長,說總理有事情找他們商量。

  鄧副總理站起身來,握住柳俠惠的手說道:“小柳啊,我看你很不錯。我們以後有機會再多聊聊。”說罷他就和萬部長一起離開瞭。直到會議結束,柳俠惠都沒有再次見到他們。

  柳俠惠回到瞭省城。他到傢後,吃驚地發現自傢的房子裡住著另外一傢人。一位中年阿姨出來跟他打招呼。

  “俠哥,你回來啦?”

  她是跟爸爸同一個教研組的老師,名叫陳錦媛,他平時管她叫陳阿姨。陳錦媛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大約四十五歲。她身材妖嬈,還燙瞭頭發,以這個時代的眼光看,非常時髦。她的丈夫是學校裡的一位處級領導。黃玉琴曾經懷疑陳錦媛想勾引丈夫柳俊傑,說她是個狐貍精。

  “陳阿姨,你好。”

  “俠哥啊,你還不知道吧?柳主任他搬傢瞭,搬到吳宅去瞭。現在我住在這裡,是昨天剛搬進來的。唉,柳主任和黃老師有瞭你這麼個好兒子,可真是好福氣啊。”

  柳俠惠不想聽她多嘮叨,就推說回傢還有急事,向她道瞭謝,轉身往吳宅走去。他邊走邊想:陳阿姨剛才稱爸爸為柳主任,那就是說,爸爸又升官瞭,終於當上系主任瞭。可是一個小小的系主任,哪裡有資格住進大名鼎鼎的吳宅啊?吳宅是獨立的別墅,面積有一百多平方,屋後還帶一個小花園,就是學校的一把手也住不上這麼好的房子啊。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到瞭吳宅後,他看見外面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香港埃羅爾有限公司’。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傢公司。這個時代內地和香港幾乎沒有任何聯系,那些跟大陸做生意的香港人不是在廣州就是在北京上海,中國的其他地方他們全都看不上。柳俠惠敲瞭敲門,沒有人答應。他發現大門沒有鎖,於是推開門走瞭進去。

  屋子裡的地上放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包袱,他一看就在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傢裡的東西,大概是剛搬進來,還沒來得及拆開呢。他叫瞭幾聲爸爸媽媽,沒有人回答。這時他聽見從過道的另一頭傳來嘩啦嘩啦的水響,於是便朝那邊走去。

  過道裡沒開燈,光線很暗,他剛走進去就和一個人撞瞭個滿懷,同時聽到瞭媽媽黃玉琴的尖叫聲。他趕緊叫道:“媽,別怕,我是小俠!”

  “小俠啊,是你啊!你……你可回來瞭。”黃玉琴激動得一把抱住他哭瞭起來。

  他一把把媽媽抱起來,大步走到客廳裡,將她放到沙發上仔細打量起來。這一看不要緊,他心裡的欲火騰地一下就燒起來瞭。原來黃玉琴在打掃衛生,出的汗把全身都濕透瞭。她想反正是在自己傢裡,索性脫瞭外衣,隻穿瞭一個小背心和一條褲衩繼續打掃衛生。

  她現在幾乎是赤裸著坐在兒子跟前。看見兒子眼裡那種異樣的光芒,她想起瞭自己和他之間的那種親密關系,臉馬上就紅瞭起來。

  “媽,爸爸他上班去瞭?”

  “嗯,他去開會瞭,恐怕要到晚上才回來。”黃玉琴這麼回答道,她的臉更紅瞭。

  柳俠惠見媽媽滿臉的羞意,哪裡猜不到她心中所想?他伸手扯掉媽媽身上的背心和褲衩,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用腳往後一踢,砰地一聲關上瞭門。不一會兒,屋裡就傳出來瞭母子兩人令人銷魂的對話和呻吟聲。

  “啊……小俠……別舔那裡,媽剛出瞭一身汗,那裡臟……啊!”

  “媽,我想死你瞭……你越來越漂亮瞭……我的雞巴等不及 ……. 我要肏你!”

  “來吧,小俠,你是媽的心肝,媽也想你啊。媽給你肏……媽的騷屄是你的,是我的寶貝兒子的……啊!”

  大約十幾分鐘後,黃玉琴達到瞭高潮,柳俠惠也痛痛快快地在媽媽的肉穴裡射瞭精。然後他抱她去浴室,兩人一起洗瞭澡。黃玉琴這才把開始跟兒子說起他們搬傢的事。

  原來這房子是柳俊傑從香港的埃羅爾公司租來的。這埃羅爾公司也不知是什麼來頭,他們一到省城就到處找合適的房子,結果相中瞭吳宅。吳宅現在是無主財產,由大學的總務處代管。這裡隻是偶爾被用來招待貴客,大部分時間都空著。總務處需要派人定期打掃,覺得是個麻煩。現在香港的公司想買下它,學校領導請示瞭省市的領導後,同意把吳宅賣給埃羅爾公司,售價50萬元人們幣。在這個時代,50萬元可是天價,足夠學校裡蓋一棟兩層的教學樓瞭。

  “媽,既然這樣,那爸爸他怎麼能把吳宅給租下來呢?”

  柳俠惠還是搞不懂,埃羅爾公司50萬元都花得起,難道會缺這幾個錢的租金嗎?爸爸媽媽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才二百多一點,租金肯定高不到哪裡去的。

  “你還記得你上次從省外事辦那裡買下的那幅《鐘馗》嗎,我們能住進吳宅來,還得感謝這幅畫呢。”

  “什麼?你們把那幅畫給賣瞭?賣瞭多少錢?”

  柳俠惠驚叫道。他知道,再過十幾年,那幅《鐘馗》可能會賣出幾百萬的價錢來。當然,到時候吳宅這樣的別墅的價格也會漲到好幾百萬,或者更高。問題是爸爸媽媽隻是租房子,並不是房主,房價漲得再高對他們也沒有好處。

  “小俠,我們沒有賣。因為你當時說過,這幅畫以後會值大錢,無論如何都不要出賣它。”黃玉琴向兒子解釋道:“那個埃羅爾公司的老板不知從哪裡聽說瞭我們有這幅畫,就帶著一個專傢找到學校的一把手,請求他帶著來我們傢,非要看一看這幅畫。我們不敢駁領導的面子,隻好拿出來給他看瞭。那個專傢說這是真品,值很多錢。那個老板當場就要買下這幅畫,你爸爸和我都不答應。後來他提瞭一個建議,要我們把這幅畫借給他,就用吳宅做抵押,我們可以搬進去住,隻需付原來房子的房租就行瞭。如果將來這幅畫出瞭任何問題,吳宅就是我們的瞭。你爸爸和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學校的一把手發話瞭,他勸我們接受香港老板的這個提議。我們兩人都覺得這事咱傢不吃虧,就答應瞭。那個老板當場就和我們簽瞭借畫和租房子的協議書。房子的租金是每個月七塊三毛五分,跟我們原來付給學校的房租是一樣的。協議後面還加瞭一句,在《鐘馗》沒有歸還回來之前,房租不會漲。”

  柳俠惠心想:天哪,七塊三毛五一個月就能租下這麼大的吳宅,這世上還能有這種好事? “媽,你去把那個協議拿來給我看看。”

  黃玉琴去臥室裡打開一個櫃子,拿出瞭那份租賃協議給兒子看。柳俠惠隻瞄瞭一眼就差一點笑出聲來。原來香港埃羅爾公司是他和王素芬創辦的東方醒獅公司的香港分部,埃羅爾的英文就是ALOE (Awaken Lion Of East)!

  在舊金山時他就跟王素芬說起過,他要想辦法改善一下父母和兩個姐姐的生活,但是在中國現時的環境下,直接給他們大把的錢肯定不行,說不定還會害瞭他們。沒想到王素芬當時就把這件事放在瞭心上,居然這麼快就想出瞭如此巧妙的辦法,讓他父母一下子就住進瞭大名鼎鼎的吳宅。關鍵是,學校的一把手自始至終都在場,有瞭這麼個證人,誰也無法說三道四。“王素芬啊王素芬,你除瞭性感賢惠,還這麼能幹,深得朕……啊,不……深得吾心啊。”

  “小俠,這份協議有什麼問題嗎?”黃玉琴見兒子臉上露出瞭古怪的神色,有些擔心地問道。

  “媽,這份協議沒有任何問題。你和爸爸就放心在這裡住下去吧,我估計十年之內他們是不會把畫還回來瞭。”說不定那幅畫現在已經掛在王素芬外公的書房裡瞭,他特別喜歡這個畫傢的作品。哈哈。

  “小俠,我和你爸商量過瞭,我們想讓你大姐帶著孩子回來住。她一個人在外面太苦瞭,回來至少有事情時我們可以幫幫她。你現在出名瞭,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幫她安排一個工作 ……. ”黃玉琴看著兒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她這是第一次求人開後門,求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子,心裡免不瞭怪怪的。

  “媽,那是完全應該的。你放心吧,姐姐回來後,她的工作問題由我負責解決。”接著他從自己的皮箱裡取出來一疊鈔票遞給媽媽,說道:“媽,這些錢你先拿去補貼傢用,不夠時我這裡還有。”

  黃玉琴見那些鈔票全是嶄新的工農兵,從厚度看至少有兩三千元。這可是一筆巨款啊,比老柳和她一年的工資還要多,她哪裡敢接? “小俠啊,你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錢?犯法的事我們可不能幹啊!”

  “媽,你放心吧,這些錢都是兒子我堂堂正正地賺來的,這個一下子跟你也解釋不清楚。你用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讓別人知道就行,免得遭人嫉妒。”他回國前用王素芬給他的美元換瞭兩萬元人民幣,因為害怕媽媽擔心,一次隻給瞭她三千元。

  柳俠惠這一回算是真正的衣錦還鄉瞭。他不但再一次打破瞭世界紀錄,而且成瞭全中國最年輕的四屆人大的代表。前幾天省外事辦還專門派人敲鑼打鼓地找到柳俊傑和黃玉琴,給他們送來瞭國務院頒發給他們的兒子柳俠惠同志的嘉獎令,表彰他為恢復中國在國際體育組織中的合法地位做出的重要貢獻呢。省委還特別通知,說柳俠惠在省委招待所的那間房子會一直給他保留著,他可以隨時去住。

  當然,太出名瞭也有壞處。他回傢的這幾天來求他辦事的人絡繹不絕,給他和他父母添瞭不少麻煩。他白天幹脆躲到省委招待所去瞭,想父母時,他就三更半夜使出超能趕回傢來看望他們。好在他們現在住的是吳宅,周圍沒有一個鄰居,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來去去。柳俊傑和黃玉琴因為兒子給他們爭瞭光,讓他們能夠挺直腰板做人,所以心情非常好。至於那些麻煩事,他們覺得跟他們所得到的比起來微不足道,他們也就認瞭。何況柳俠惠早已向他們面授機宜,知道該怎麼去應付各類不同的來傢裡求他幫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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