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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四)

  張寡婦有丈夫,隻是遠在泰國,六十年代初時他們剛結婚不久,她丈夫受不瞭饑餓,跟著人偷渡過瞭香港,後來又到瞭泰國,聽說在那裡又重新娶瞭老婆。是最近這幾年才有瞭信回來,也逢年過節捎寄些外幣來,但是,張寡婦的名字早已傢喻戶曉,大傢也就沒有改口,背地裡還是這麼稱呼她。

  張寡婦是橫拖直拽地把她的傻兒子擰回到瞭傢,她害怕這個沒腦子的兒子等下還會做出些更越軌的事體來。都是趙麗那騷貨惹的禍,整天塗脂抹粉把自個打扮得妖精似的,眉飛眼挑,輕薄調引,這蠢貨就是遇不得她,遠遠地一見著,下面那東西就急劇地漲挺瞭,就會不自禁地流出精液出來。

  一回到傢中,張寡婦就關閉瞭門窗,隨即脫瞭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瞭出來,她趴到瞭榻沿上,招呼著傻兒子上來,傻子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瞭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裡,就撲到瞭母親的身上。自個搗出那根又是粗硬瞭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剌進去。

  張寡婦嘴裡叫嚷著慢著慢著別弄痛瞭我,其實她的那一處地方早已是涎濡漫溢,沾濕瞭一叢亂蓬蓬的陰毛,傻子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瞭下體那一根上,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傻子爽快的時候,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張寡婦慌忙扭轉瞭身子,就將他的那根東西脫開瞭來,反轉著身子摟緊瞭他,一張嘴就貼向瞭他,把他的聲音捂住。

  傻子的那一根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張寡婦的腿縫、肚腹那地方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瞭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母親那地方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張寡婦心裡不禁一顫,嘴裡輕哼一聲,就攤開著整個身心盡情享用著傻兒子給她的刺激。

  傻子愣愣地別的都不會,唯有他那根東西特別的敏感,它在她的陰道裡面橫沖直撞時就感受到瞭婦人肉壁的緊鎖,這種爽快使他更加奮力施為,進出的速度也加快瞭不少,沒一會,就滿頭的大汗淋漓,整件背心也濕漉漉的,已緊勒進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裡。

  揮灑著的汗珠也灑到瞭婦人的身體上,但胯下的婦人已是四肢頹廢,渾身乏力,敞開襟子,一身光潤膩滑的白肉,還有山峰高聳著的兩陀,任由他一個壯實的身體為所欲為,卻又不敢高聲叫喊,隻有強忍著扯過被子的一角咬到瞭嘴裡,鼻子咻咻地急劇喘息。

  張寡婦有名字,而且還很文雅叫蘭芽,其實她的眉毛細細彎彎的,鼻子也很端正,肥厚的嘴唇,但和她那雙烏黑的眼睛湊到一塊,這臉型給人嬌柔的感覺。

  那一年她四十多歲瞭,正是花兒盛放如狼似虎的時候,男人的遠走他鄉,讓她變得沉默寡言,抑鬱不歡,臉上常現出困乏的神色。烏黑的眼睛沒有光彩,沒有表情,有時射出一道黯淡的陰沉沉的火焰,她愛發牢騷,而且覺得訴訴苦可以減輕她的憂鬱。

  雖然她怨恨沒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瞭傢,遠在泰國的他並沒忘瞭她們母子倆,逢年過節什麼的也會托著人捎來港幣或是東西,這在那時很是稀罕。後來形勢好瞭點,就每月寄港元過來,讓她的生活沒有瞭顧慮,物質的充足讓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為一日的三餐費盡心機。

  隻是她挨不到晚上,空蕩蕩的床總是讓她徹夜不眠,以前吃糠咽菜時倒沒覺得,一躺下隻盤算著明兒早起,到哪一處尋些活計。夜深瞭,隔壁一條巷子裡的人聲也漸漸靜下來,卻聽見一個人大聲地打呵欠,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是納涼的人困倦到瞭極點,卻還舍不得去睡。

  一上床就是一個人在黑暗裡,無非想著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脫瞭,再就是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於是很快就僵化,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佈置過,圖案隨即又變化過來。

  屁股高高拋起,把那處地方盡著顯現出來,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腳骨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線,筆峰在膝蓋上頓瞭頓,踝骨上又頓瞭頓,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瞭極點。隻覺得下面的那一張幹燥的嘴,兩片嘴唇輕輕地貼在那裡,就是覺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盡管翻來覆去,頸項背後還是酸痛起來,就迷糊地睡瞭。

  一隻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婦人突然驚醒瞭,感到舌頭有點幹枯發苦。她艱難地用肘子支起身子,床腳的梳妝臺上圓圓的大鏡子映出她的裸體,婦人嚇瞭一跳,下意識地拉上瞭床單遮住身子。

  她羞紅著臉,有一種別樣的意趣,甚至讓婦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憂憐的感慨,看見自己的臉映在玻璃窗裡,就光是一張臉,一個有藍影子的月亮,浮在黑暗的玻璃上,遠看著她仍舊是年輕的,神秘而美麗的。

  須臾,婦人像下瞭很大決心,一腳把床單踢下床,挺胸收腹地在鏡子前轉瞭一圈。

  充裕悠閑的生活讓她的身體日益豐盈,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卻像是一座撥地而起的山峰,是尖錐樣的,奶頭軟軟的、濕濕的,中間陷下去一條,成瞭山頂又有溝,溝裡頭還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一個細細的長條,服服貼貼,順順溜溜。

  張蘭芽隨意地披瞭一件寬大的外衣,搬瞭張椅子在天井裡,雨後的天氣很清新,暖暖的月光從花架漏下來,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脖子有點癢,像有人在耳垂哈氣,婦人伸展著四肢,頭顱左右晃瞭晃,像被男人入侵那樣。

  她的指甲經過精心的打磨,平滑潤圓。婦人的中指從唇間劃過脖子,又哆嗦地爬上一隆起而有些松馳的山崗,在那通往神奇境界的關健所在慌亂地摸索瞭一回,三摸兩摸,那肉峰就像小兔子一樣在手底下蹦蹦跳跳。

  手向下滑,又繼續地遊弋著抵達一片有點幹枯的草地,她的手陌生地探進荒廢好久瞭的地帶,想在這片曾經的沼澤地找到久違的感覺。一番努力後,不禁心帙搖蕩,得意忘形,狂浪起來。女人痙攣瞭,她打瞭個寒戰,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快樂的呻吟。

  從那以後,婦人食而知味,無數次在睡不著的暗夜裡重操著這令人欲仙欲死的遊戲。但做多瞭,卻使她的心裡更是惶惶茫然,沒處著落。白天裡卻又昏昏然全沒瞭精神氣,而且見不得男人,滿腦子盡是男歡女愛。

  她翻來覆去,草席子整夜沙沙作響,床板格格響著。鄰居嬰兒的哭聲,咳嗽吐痰聲,踏扁瞭鞋跟當作拖鞋在地板上擦來擦去,擦掉那口痰,這些夜間熟悉的聲浪都已經退得很遠。聽上去已很渺茫,如同隔世。後院裡一隻公雞的啼聲響得剌耳,沙嘎的長鳴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豎到瞭天上去。

  忽而有個漢子發聲喊,叫醒大傢起來倒馬桶,是個野蠻的吠字,有音無字,在朦朧中聽著特別震耳。婦人知道天快亮瞭,夜晚過去,黎明像巨大的梔子花濃香熏人地插進瞭小小的窗戶,那紅黑兩色窗簾的縫隙。近郊的農民到城裡收糞便來瞭,仿佛全世界隻剩下瞭他一個人,所以也忘瞭說話。雖然滿目荒涼,什麼都是他,大喊一聲,也有一種狂喜。

  婦人就起瞭床,一邊打開瞭紅漆剝落的門,一邊梳烏雲也似的秀發,一邊摘取梳齒上的落發,一邊使長指甲咔咔地撥動梳齒,撥出一陣急弦般的繁響,拋射出無數細小的銀色的頭屑,在晨光中款款地飛舞。

  她把挑著一擔糞桶的男人招呼過來。男人粗糙的皮膚和過多吸收瞭紫外線的臉,暴露瞭他常在日頭底勞作。一件上衣脫下盤在肩膀上,暴突的眉眼,野性的眼睛,雄健的身體,除瞭顯示一種非凡的力量,還顯示出一股醇厚與土氣。

  婦人示意他進瞭臥房,指瞭指在床後邊的馬桶,還沒等他彎下身去,她的心突然漲大瞭,擠得她透不過氣來,耳朵裡聽見一千棵樹上的蟬聲,叫瞭一個夏天的聲音,像耳鳴一樣。她望著赤裸的身體,突然地從背後將他緊摟住瞭。

  男人在這突而其來的艷遇驚惶失措,手足無惜地不知該怎麼辦,就見她從後背伸過來的一雙手捋進瞭他的褲襠裡,一下就擄到瞭他還沒屈起的那根陽具,那手戰戰栗栗顫抖著,充滿焦慮充滿期待地把他的那根東西握捻著。

  他的四合褲是沒褲帶的,讓她這麼折騰著,早已脫落到瞭腳根,婦人對著個木訥的身子摸索著,觸手的是油滑的肌膚和健康緊繃的肌肉,她騰出一隻手,在他的大腿周圍,在他烏密的毛發裡。粗硬尖利直插她的掌心,一陣騷癢從手心直往她的心裡去,她不禁一聲咕嚕,整個身子軟綿綿快要跌倒。

  男人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到瞭床上,這才看清楚瞭這個讓情欲燃燒得發瘋瞭的女人。她滿臉緋紅,眼睛裡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幹枯著的,微微翹瞭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身上的小褂子輕薄緊束,胸前隆起的兩陀肉峰,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瞭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

  他手忙腳亂地將她褲子褪下,就見一叢烏黑茁壯的陰毛火焰般地四處迸射,隱藏著的那兩瓣肉片鼓脹微啟,涔涔地流淌著乳白的液汁。男人粗魯地扯過她的雙腿,立於床邊就將他那根粗碩的陽具挑刺進去,已經荒蕪多年的陰道讓他猛地一插,婦人覺得有些脹痛,不禁輕聲呼叫瞭起來,不自覺地屁股往後一挪,那根東西就脫掉下來,龜頭上沾滿瞭淋淋的水漬。

  男人不依不撓,再次擴張開她的大腿,沉沉實實地重壓下去,沒容她再次挪動,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動,一陣入心入肺的快感隨即漫延到瞭她的全身,像水銀泄地般無孔不入,她感到就連頭發梢也跟著歡快的顫動。她愜意地閉著瞭眼睛,由著這精壯的漢子在她裡面左沖右突,輕抽緩送,嘴裡助興賦和地呻吟不止,一個頭顱左右搖晃著,帶動那頭黑發如綢緞一般來回擺動。

  漢子這時已回過瞭神來,對著這飛來的艷福亢奮得一臉赤紫,平日這些城裡頭的婦人花枝招展般地撩人,讓他隻是眼饞得心癢,至多也就是在心裡將她們奸淫一番,哪曾想到今兒竟美夢成真,胯下的婦人白皙松軟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也就盡量使出渾身的解數,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兇狠。

  一雙手也沒敢閑著,在她的胸前撫弄搓揉,那對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膨脹瞭起來,觸手間彈性十足,如活蹦亂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夠,將她的雙腿扛到瞭肩膀上,手又摸到那肉縫間,眼覷著陽具在兩片肥厚的花瓣中進進出出,耳聽著夾帶而來的唧唧水聲,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顛如狂,猛然間陽具一陣狂抖,精液像開瞭閘的水渠,汪汪傾瀉而出,遍灑在她的裡面,如同雨打殘荷一般。

  張蘭芽陡然也猛覺裡面一陣滾熱,整個身子就如同騰飛瞭起來,腦子裡好一頓暈眩,子宮裡跟著也灑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覺地挺直僵硬,戰栗瞭一回,立即四肢如廢癱成團泥。

  從那以後,張寡婦傢裡就多瞭一門鄉下的親戚,而且來往得很是頻繁。對於這位有著紫紅臉孔,四肢健碩的鄉下人,巷子裡自然有諸多的反映,何況吳四的茶攤上向來不絕閑言碎語,他們喝著濃茶,就著蘭芽那親戚捎帶來的花生米、紅薯,議論著張寡婦這陣子臉色紅潤,眼睛活泛,談笑也多瞭。

  沒過多久,忽然有一天漢子的老婆尋上瞭門來,而且還帶著親傢弟兄好些人一起來,那時候蘭芽正在天井中洗衣服,那衣服堆滿瞭一盆子,綠的、煙藍的、琥珀色的,一堆堆,有齊齊整整的,也有歪歪斜斜的。

  蘭芽見著來瞭好大一夥人,臉上不覺一呆,正要堆上笑臉來,一女人在她的盆子裡撈出一條濕淋淋的被單,迎面打瞭過去,唰的一聲,蘭芽的臉上早著瞭一下,濺瞭一身子的水。蘭芽噯喲瞭一聲,偏過頭來,抬起手來擋著,手上又著瞭一下,那厚被子吸收瞭大量的水份,分外沉重,震得滿臂酸麻。

  其他的人就在蘭芽的傢裡砸打瞭一陣,那鄉下女人還把她的臉抓出一道血印來。引著巷子裡的很多人都過來看,有兩個看得不服氣起來,便交頭接耳地說道:“這是哪回事,人傢孤兒寡母的,再大的罪過也不能這般狠。”

  另一個對著還蹲在墻頭上拍手看熱鬧的傻子喊:“人傢欺負你媽哪,還不抄傢夥。”

  傻子好像開瞭點竅,騰身躍下墻根,到夥房裡抄起一把菜刀,威風凜凜地沖瞭出來,總算把那一夥人給鎮壓住瞭。從此那漢子就絕瞭影跡,再也沒見瞭,她後來才知道,是那漢子嘴漏,拿她的事跟同伴炫耀,傳到瞭老婆耳朵,生出瞭事端。

  傻子那時已是大小夥子瞭,喜歡攀到屋頂上去瞧跟他們一墻之隔的趙麗傢,傻子在一次見到趙麗洗頭時,覺得下面的那東西硬瞭起來,傻子不禁用手在那裡套弄著,有一陣很是爽快的味道,於是,傻子就呀呀地歡叫著,更把那一根掏瞭出來,對著墻頭下面的趙麗更加緊迫地套弄。

  堆著一頭的肥皂沫子,高高砌出像雲石般雪白的波浪的趙麗渾然不覺,一件無袖的褂子沒系緊上面的鈕扣,整整地一個胸前都敞瞭出來,兩陀肉球如同有瞭生命一般,活活地抖動著。傻子的精液不一會就激射瞭出去,其中有些還噴到瞭她的頭發上,趙麗好像有所察覺,仰起瞭頭來,可是眼睛卻讓肥皂沫給掩遮著,什麼也沒看見。

  從那以後,傻子就喜歡上屋頂,喜歡窺探一墻之隔的趙麗,看得興起就自己擺弄著那東西,總要把那些精液套弄瞭出來,傻子才安靜瞭下來。就在有一天,傻子又攀上墻頭時,張寡婦疑慮地就在天井裡的花壇邊盯著,花壇的石槽裡種瞭青藤,爬在墻壁上,開著淡白的小花。沿著濕潤的墻壁的青藤努力往上爬,滿心隻想越過墻的那一邊去,那裡會有一個新的寬敞的世界。

  傻子在墻根上伏下瞭身,他邊上是一簇開得正紅火的石榴樹,紅通通的花兒匯聚成一片火焰輝映著他的臉。他年輕的皮膚已經曬得黑裡透紅,一面浮著層亮晶晶的汗珠。

  不知不覺中她見到瞭兒子的眼睛瞅得很直,便有細若蛛絲的涎水隨風飄起,在墻頭上纏綿。雙手不禁探進褲襠裡,把那一根暴大瞭的陽具掏出來,很熟悉地套弄著。墻根下的她,發覺兒子已經長大成人瞭,那東西看來不亞於當年他的父親,碩巨渾圓,青筋畢現。隨著他的手的撫弄,陽具又膨大很多,龜頭已有鴨蛋般大小,紫紅怒張。

  張寡婦一顆心也跟隨著跳躍起來,一個念頭火星似的在她的心頭一閃,她不由哆嗦瞭一下,似乎那火星燙著瞭她的心尖。胸間自有一種瘙癢難奈的感覺,下面那塊地方好像咻咻地蠕動著,有一絲絲濕漉漉的液汁滲流出來。傻子全然不覺地在墻根上自顧擺弄著自己那根東西,把那根東西玩弄得粗硬駭人,鼻涕一樣的精液隨著激噴而出,那些粘稠的濃液一下一下傾其所有地漂出好遠。

  張蘭牙一下覺得兒子是長大成人瞭,她的眼睛充滿色情的在他的身上打轉,他的體魄粗壯健康,甚至比同齡的少年還要茁壯,他的肌膚有天鵝絨般的光滑,走動著也有豹子般使人震驚的力量,姿態煥發出來的是雄健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

  張蘭牙穿著白香雲衫,黑褲子,然而她的臉上像抹瞭胭脂似的,從那眼圈到瞭燒熱的顴骨。她抬起手來摸瞭摸臉,覺得那臉在發燙,口幹舌燥,她返身往屋裡倒瞭杯茶喝下去,茶水沉重地往腔子裡流,一顆心便在熱茶裡撲通撲通地跳。她是有點六神無主瞭,淘米時卻連水帶米都倒向溲缸裡,揀著菜卻把菜根爛葉放到瞭篾簍子裡,其它的扔到瞭地上。

  敝舊的太陽彌漫在空氣裡像金的灰塵,微微嗆人的灰塵,揉進眼睛裡去,昏昏的。傻子折騰夠瞭,正大攤著身子在廳中的長條板凳上香香地睡著,街上小販遙遙搖著撥浪鼓,門外不時有急促的腳步聲經過。

  她挪動著矮凳到瞭長凳的旁邊,從腋袖裡抽出汗巾把傻子嘴流出來的涕涎擦瞭,兩眼朝著兒子大腿間的褲襠一覷,傻子的那地方隆起著飽實的一堆,便趴近他去解他的褲帶,一下就把握著那陽具,在她的手裡如同活瞭一樣,不甘靜寂地脹大瞭很多。她竟把那一根東西掏出來玩耍,還把自己的粉臉緊貼上去,搖動著粗長的一根在她的腮上摩挲不止。

  不覺下邊熱烘烘起來,起身看那坐過的小凳子,出現瞭一個濕濕的圓圈,就不顧一切,張開雙腿,把胯間的那地方挪到瞭凳子的邊角上,屁股不停地篩磨,蹦直著兩條腿在地上蹬來蹬去,連鞋都脫瞭。一時得意放浪忘瞭形狀,卻瞧著他擠著眼睛朝她笑,婦人猛然一驚,立即雙手去捂他的眼睛,傻子扳開瞭她的手,怒氣沖沖地甩開她,徑直出門上巷子裡玩去瞭。

  蘭芽很無聊地自己做飯吃瞭,飯後,搬過一張躺椅到客廳裡,睡又睡不著,一顆心百般躁動,沒完沒瞭地折騰著,午間的太陽熱辣辣地直照,她暴躁地揮動手中的扇子,總是揮不去身上的炎熱。她把香雲衫的扣子解瞭,索性還將褲子脫下,隻著一條花褻褲。

  傻子總要到他玩累瞭或肚子餓瞭才回傢,他全然不顧那邊躺著一具海棠春睡的胴體,一頭紮進瞭鍋子裡的米飯,透過覆蓋在臉上的扇子,蘭芽清晰地見到兒子虎吞狼咽,滿頭大汗地吃得呼啦呼啦的響,他蹲在板凳上,松闊的短褲中那一大堆的物件正逗人心思地顯擺著,那裡好像結出一棵紅色的漿果,誘人口涎。

  婦人一雙纖手搓得那芭蕉扇柄的溜溜地轉,有些太陽光從芭蕉筋裡漏進來,在她臉上跟著轉。她不由得起身踱到瞭他的後面,指著盤子裡的肉菜,卻把胸前那肉呼呼的山峰緊貼在他的後背上,還不自覺地磨挲蠕動。

  一下子,那本來已是蠢蠢欲動的情欲又讓挑動瞭出來,她不顧一切地將身體緊貼住瞭,一張臉在他的耳垂上吮吸不止。傻子讓她搔得癢癢地難奈,就嘻哈著回轉過頭來,傻傻地直對著她笑。她雙手把兒子那一根東西掏瞭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將上去,整個就像一張大嘴,咬破瞭那枚果子,紅色的漿汁霎時噴湧而出,淹沒瞭她口腔和全身。

  蘭芽的嘴裡流出瞭奶白色的精液,手卻拖著兒子就往床上去。她脫掉瞭褻褲躺到瞭床上,招呼著他,傻子卻也臟腳臟腿地上瞭床,從她的身上壓下去,在她的引弄中就套上瞭。她用嘴又堵瞭他的嘴,他一下子騰身起來狼一樣地折騰瞭,一邊用力一邊在擰、在啃、在咬。她像女獵手那樣設下一個套圈,而他像一隻落入圈套的餓狼,瘋狂而又老辣,一次又一次在圈套裡來回折騰,最終掙脫圈套,撲倒她並無情的掏空瞭她的五臟六腑。

  婦人太快樂瞭,小小的遺憾就是傻子的瘋狂近乎機械,少瞭男女之間必不可少的情趣,但那種魯莽無所顧忌的沖擊卻讓她有吃不消,硬撐著也撐過來瞭,現在她突然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脫節瞭。兩個人並肩躺著,兩張癡癡的臉浴在一個遙遠的太陽光輝裡。

  “兒子,是媽好,還是隔壁那騷貨好看。”婦人張狂地伸展開身子,這樣對他最有刺激性。

  傻子倒是明白她指的是誰,嘴合不攏地笑著:“麗姐好看。”她狠狠地在他的胯間擰瞭下,她可以感覺到他年輕人的欲望熱力。

  “她哪裡好看啊。”婦人惡狠狠地說。“要看,媽讓你看個夠。”

  他隻是一味地傻笑:“麗姐真好看。”

  “今後可不許爬墻頭看那騷貨瞭。”婦人撫摸著他的胸膛說。

  傻子迷惑地眨巴著眼睛:“幹嘛不讓看啊。”

  婦人托著飽鼓鼓的乳房問他:“知道這是啥東西嗎?”

  他笑起來,傻呵呵地:“你傻啊,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還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告訴我啊。”婦人把乳房湊到他的嘴邊。

  傻子脖子一擰:“奶子啊。”

  “做什麼用的?”婦人追著問。

  “奶娃娃的,”傻子把頭擰得如麻花,扭到瞭一邊。

  婦人無奈地伸手撥拉他胯下那根已經又粗碩瞭的東西:“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嗎。”

  “尿尿的。”說著還用手護著襠間,急著說:“這是我的東西,我不讓你玩。”

  “還會做別的嗎。”婦人因勢利導,傻子不知所以,費力地回憶著。婦人再說:“剛才你不是好爽快,比尿尿爽啊。”

  傻子猛然有些明白,說:“就跟看麗姐一樣。”

  “對瞭。”到這時候,婦人也顧不得跟趙麗過不去瞭,再教導著傻子:“這根東西也會餓的,餓瞭媽就給你吃。”

  傻子好像明白瞭,點著頭說:“餓瞭,就要媽喂。”

  到瞭夜間,屋外的空園地,青蛙不要命的鼓噪,蟋蟀、蚱猛、知瞭,無數的夏蟲一齊湊熱鬧,把原本已熱得如油鍋火爐般的夜攪乎得越發令人發狂。熱乎乎的暑氣久久不肯離去,瘟疫般緩緩的在青蛙蟬子的聒噪聲中飄蕩,粘乎乎的附在人身上,鬼舔蛇濡一樣。

  傻子又上瞭墻根,這時候,是隔壁趙麗洗澡的時間,這小騷婦洗著澡哼著曲子,總把傻子撩撥得狂躁不安。蘭芽暗咬銀牙,也把自己脫瞭個精光,就在井臺上痛快淋漓地沖涼。傻子騎在墻根上,左右環顧著,但最後還是選擇瞭下來,他含糊不清地說:“媽,我餓瞭。”

  婦人這回得意地大笑著,揮手招呼他:“來啊,媽這就喂你。”

  傻子上得前去,可手剛一觸及她那羊脂一般光溜溜滑膩膩的肌膚,便像挨著火炭一樣縮瞭回去。婦人也就放蕩地大笑,更加囂張地伸動著身子,眼睛裡帶著鼓勵和贊賞。

  她赤條條挨過來,容光煥發,美艷驚人。就揚臂抬腳,如同鳥獸翩翩而舞,竭力展示她身體的每一部位,然後突然像蝴蝶一樣飛撲過來。傻子就撲向前去,迎著婦人跌過來的一個裸著的濕漉漉的身子。傻子突然扳過婦人的身體,放倒在地上,他野獸般揉搓婦人胸前的雙峰,女人感覺到一般青春的力量在摧毀她的身軀,她的骨肉被碾成碎末,又被重新揉合。

  傻子這回老馬識途,已不用婦人牽引,自己就將那粗碩的陽具直插進她張開著暴突的那地方,然後,就挪動著屁股急急地抽送,婦人在他的磨擦之中快意隨即到來,一下子就到達瞭頂峰,不由得歡快地呻吟起來。

  忽然傻子在她的呻吟聲中停瞭下來,不解地對著她,隻讓她暗地嘆瞭口氣,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傻瓜,就讓他坐到瞭天井的臺階上,她自己張開雙腿迎著他屹立著的陽具套瞭下去,她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一個身子像打樁般上下撞擊著。

  隨著一陣暴風驟雨般的顛簸,婦人心中積抑多時的那部分欲望釋放出來瞭,她搖頭晃耳的把緊束的發鬢揮散開來,一張本來粉白的臉也紅暈纏繞,她伸出舌頭在幹燥瞭的嘴唇舔舐,口裡長嘆著,音調綿長不止。隨即而來的快感如同水銀瀉地般地迅速彌延她的全身,她拚盡渾身的力氣,做瞭最後幾個縱套,接著,就趴在兒子的肩膀上,整個身子癱軟著再也不想動彈。

  傻子眼怔怔地對著懷中一具大汗淋漓的胴體,不知所措地豎眉橫眼。大腿間的那根巨大的陽物還毅然挺立著,在她濕膩的溫暖包容下,越發暴脹,她突然的停止使他覺得憋得難受,他雙手抱定她的屁股,努力地聳動著,唧唧而來的水聲讓他覺得有趣,便更是使出莽力,把個嬌小的她如嬰兒般拋徹開來。

  一下一下,下體間就爽快得呀呀大叫起來,婦人深怕讓人知覺,慌忙用嘴去堵,一根舌尖在他的嘴裡胡亂地攪動,傻子卻毫不領情,把臉扭擰到一邊,隻想掙脫。蘭芽就在他的耳邊軟聲細語地說:“不能大聲的,讓人聽見瞭。”

  傻子好像明白一樣,點點頭,卻把蘭芽放倒到瞭地上,自己跪到瞭粗硬的磚地上,沒人教他,卻把婦人一雙肥白的大腿撈起來,放到自己的腰際上,挺著下面那一根粗碩的陽物,就伏下瞭身。

  她眼梢一掃兒子那濕淋淋青筋畢現的陽具,心裡又是一蕩,抬高著屁股迎接著他的進入,兩個身子又纏綿到瞭一塊,這一次,傻子的位置絕佳,進出迎擊更中她的要害,猛然間又把她將頂上瞭雲端,高潮來臨那一刻,她的牙齒咬住他的手臂,把傻子疼得哇哇大叫,陽具的精液也猛地噴射出來,在他的激射中她覺得昏眩,整個人好像突然騰飛起來。

  從那以後,傻子上墻頭的次數少瞭,每當他需要時總是纏著她叫嚷著要喂,她也滿心歡喜地讓他折騰。隻是,她清楚他們的關系如履薄冰,總是心有餘悸地擔憂兒子不論時間場合強行求歡。現在的傻子已知個中滋味,全憑他那根陽具或者說體內那雄性激素作怪,一硬瞭起來,他就會毫不保留地強行索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不能讓他見著趙麗,那騷貨總是不知用些什麼魔力挑逗著兒子。

  終於有一天,她見傻子又趴在墻根上撥弄那根東西的時候,她搬來瞭一張高凳子也跟著上墻,踮起腳尖伸著脖子朝墻的那一邊窺探。跟她傢隔著一道墻的是趙麗傢的後天井,是她們的廚房和洗漱間,常常進出趙麗傢的那個俊俏後生正在洗手,蘭芽從她們廚房裡頭吊著的幾條活魚揣摩出,那是給趙麗送魚來的,她隻知道這後生是個人物,經常能弄到一些那時很緊缺的食品。

  趙麗用鐵瓢往他塗滿肥皂的雙手澆淋著水,後生將兩隻濕淋淋的手臂伸到背後,勾住她的脖子,緊緊地摟瞭一摟。趙麗也一個身子軟綿綿地往他的懷裡貼,他的臉從這邊看上去更加俊秀,兩個人站得近好說話,不怕人聽見。趙麗的裙裾拂在他的腳面上,太甜蜜瞭。

  一盆白蘭花種在黃白色玉盆裡,暗綠玉璞雕的蘭葉在陽光中現出一層灰塵,中間一道折紋,肥闊的葉子托著一片灰白。他們單獨相處的一剎那去得太快,太難得瞭,越危險,越使人陶醉。他也醉瞭,蘭芽可以感覺得到。兩個身子擠做一堆,推推搡搡,然後,就急匆匆地分開瞭,蘭芽見著趙麗黛青色的衣服胸前便沾滿瞭肥皂沫。

  傻子像一隻大貓一樣從墻根竄瞭下來,他的身手確實敏捷,又穩又利索。他的頭突然鉆到瞭蘭芽的胯下,一雙手扯著她的褲帶子,嘶嘶地從牙齒裡吸著氣,仿佛非常寒冷似的,他的臉龐和脖子發出微微的氣味,並不是油垢也不是汗水,有點肥皂味而不單純是肥皂味,是一種洗刷幹凈的動物氣味。人本來就是動物,可是沒有誰像他現在這樣更像動物。

  蘭芽的褲子已讓他扒到瞭腿脖子上,他力大無比地攔腰將她抱到瞭房裡的床中,傻子總是那一種姿勢,跪著就扛起她的雙腿,急急挑著陽具斜插瞭進去,一觸及她溫熱的淫液就哇哇地高興得直叫。蘭芽讓他插瞭個夠,試著反轉身子,翹起肥白的屁股,把那女人豐盈富饒的一塊地方展露到他的跟前,他就歪著腦袋手足無措瞭,不曉得該做些什麼,氣急敗壞地在她的屁股上推搡著。

  婦人苦笑著起瞭身,在抽屜裡拿出瞭一瓶子蜜汁,她仰起脖子倒瞭一些在自己的嘴裡,卻不吞咽,撮尖嘴唇就貼向瞭兒子,傻子嘗到瞭甜味,一張嘴就直往她的嘴唇上舔吮,婦人拿舌頭逗弄他,他也會伸長舌尖跟她相繞,這麼一戲,就把她的情欲挑撩起來。

  婦人將瓶子裡的蜜再倒瞭一些在自己的胸前,傻子興致勃勃地舔舐下去,一條粗礫的長舌在她細膩的乳房周圍摩挲吮吸,樂得她渾身哆嗦不止,嘴裡頭不禁吟哦起來。

  她索性將剩餘的蜜汁從小腹處傾泄,粘滯的汁液順著毛發流到瞭股間。傻子跟著流滲著的甜汁歡快地舔舐不停,最終更是停留在她那處汁液涓涓的地方,拚命地吸吮起來,婦人一聲驚叫,接著就雙眼翻白,呼吸急喘起來,一絲遊魂從她的身體裡蕩然而出。

  婦人騷癢難當,探手一拽,就將兒子胯間那根粗壯碩大的東西扯瞭過來,自己抬起個屁股,也不等她聳動,陡然覺得那陽具挾帶著一股火熱之氣突臨她的那地方,隨即那根陽具已埋頭沒尾滿滿實實地插瞭進去,她隻覺得一陣暢美,不禁雙手抱緊著傻子的腰肢,拚命地搖晃起來。

  傻子也知趣地挺動著腰桿,沉腰送胯,一下一下猛力挑剌,那柄陽具東顛西狂,深抽淺送,捎帶些淫水出來四處滴落。婦人一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一雙雪白的粉臂平攤盡展,肉呼呼的大腿高舉豎立,盡致地把毛茸茸的那一處暴突。又是一番天搖地動的猛輪狂幹,婦人的眼睛瞇得隻是一條狹窄的細縫,身子仆然傾頹在床中,骨碌剛起,又仰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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