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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九)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帶長方形的。像一顆白凈的蓮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發出一圈光暈。人站在這裡,站在燈光影裡,是看不見月色的。隻看見趙青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別的白,她隻穿著白色的襯衫和藍色的長褲,看上去很清純,其實她是有用意地,她覺得如果盛妝艷服而來,似乎更不適合。

  妹妹趙青拎著大包小袋來時,趙麗正跟王相中在床上浪戲著,放著樓下一雙女兒自己在玩耍。在她傢裡吃過瞭晚飯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床上,趙麗搬過矮凳坐在床邊,她把他的那一根陽具都掏擼出來,放到手掌裡把玩揉抹,眼瞅著那根東西在她的手裡撲撲地變大,通體黑亮膨脹,她的情欲又躍躍欲試地勾撩出來。

  新寡不久的她跟著這往日的情人熱火朝天地顛瘋瞭好幾回,那一天趙麗披麻帶孝,送著一個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門,她再三把臉貼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披散的亂發揉擦著半幹的封漆。到瞭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這裡,他們顛鸞倒鳳盡享魚水之歡,趙麗身上積蓄多時的情欲終於得到瞭渲瀉。

  樓底下大女兒的叫嚷嚇瞭她一跳,起身來見剛坐著的小矮凳上已濕漉漉有瞭一圈的水漬。趙麗就手忙腳亂,她先把頭發打散瞭,揉得像雞窩似的,又撈起一塊冷毛巾,把臉上的脂粉擦掉瞭,把睡衣也脫下,鉆到瞭被窩裡躺著。倒是讓王相中起身對趙青說:“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

  進瞭房間,趙青見趙麗的頭發亂蓬蓬披著,臉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腫,頭抬著,尖下巴極力向前伸著。趙青已從衛校畢業,是中心醫院的護士瞭。便試探地把手摸著她的額角,見不大礙事,吩咐她應該吃點藥就退瞭出來。

  這時趙麗聽著下面好像是雪森過來瞭,自從喪事之後,他倒經常過來,也沒對王相中橫眉瞪眼,好像完全是個局外人,跟她毫無關系。她完全沒有妒忌的權利,她知道,雪森愛上瞭她的妹妹,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因為趙青有幾分像她,他到現在還在那裡追逐一個影子。

  雪森對於這遠門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時候的樣子,現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讓他感到陌生。

  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約瞭她看瞭一場電影,那天他們都是在趙麗傢吃晚飯,雪森脧視著,見她一個人在後天井裡,天太熱,粥太燙,她撮尖瞭嘴唇拂嗤拂嗤吹著,眉心緊皺,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唇還是心疼那雪白的粥。雪森對她說:“我們廠裡發電影票瞭,七點那一場,一起去看吧。”

  趙青是一臉的驚惶失措,她那柔馴的顫抖的大眼睛裡面塞滿瞭猶豫,但終於還是朝雪森點瞭點頭。天井上有個大月亮快沉下去瞭,就在這對一座烏黑的樓房背後,月亮那麼大,就像臉對臉狹路相逢,混沌的紅紅黃黃一張圓臉,在這裡等她,是末日的太陽。

  雪森就跟她說在哪個地方等著,然後,雪森匆忙地騎上車走瞭,那些日子裡他總是東奔西跑地幹著跑腿的事,誰也沒在意,就是雪慧也隻是眼睜睜地看他出去,沒問什麼。

  街道的炎熱正逐步退去,被一個下午的驕陽烤得發白發皺的路面,像剛從美容院出來的老女人的臉,暫時恢復瞭平滑光澤。

  電影已經開場瞭,才看見她碎步地走來,走近瞭,雪森見她滿頭的大汗,趙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臉,她的鬢腳原是很長,經手絹這麼一抹,絲絲的兩縷鬢發粘貼在她的雙腮,彎彎的一直到底,越發勾出一個肉嘟嘟的鵝蛋臉。

  那時候剛剛約會的男女總是要到開場才進去的,電影放映時昏天黑地,不會讓人瞧見。兩個人摸著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

  兩人找到瞭座位,緊挨著坐瞭下去,嘹亮無比的音樂回旋著,有種黑暗的熱鬧。雪森抱著臂膀,一隻肘彎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滿的半球外緣。這是他的慣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卻在蝕骨消魂,一陣陣酥麻上來瞭。

  趙青盯望著他的臉,灰蒼蒼的,又是非常地熟悉。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趙青見那對男女相互交纏地已摟抱到瞭一塊,兩張臉摩挲親咂不停,她的臉上不禁一紅,好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

  隨即,有一隻手掌擱到瞭她的大腿上,她一怔,極力要做得大方,矯枉過正瞭,半天也不表示,假裝不覺得,後來,他慢慢地摩著她的腿,得寸進尺地繞到瞭她大腿頂端,雖然是隔著褲子,她也緊張瞭起來,攏瞭攏頭發,手放下時就乘機按住那隻手。

  前排的那一對,女的這時趴到瞭地上,趙青還以為是掉瞭什麼東西,也跟著彎下身子朝地上探視,待她明白瞭過來,心裡也就火燎燎般地熾熱瞭。那男的像是快把持不住瞭,一個腦袋來回晃動著,遮擋瞭趙青讓她不得不也跟著晃動。雪森這時抱住瞭她,就在她臉吻瞭一下,她一隻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著,雖然她並沒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摟得她更緊瞭,仿佛上上下下有許多的手。

  趙青想到現在自己的樣子竟有些喜氣洋洋,又有點羞意,包圍在一層玫瑰色的光霧裡。她坐在那裡,離雪森站的很近,在這一剎那,他好像立在一個美麗的深潭邊緣上,有一些心悸,同時心中又感到一陣陣的蕩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為燈光下可以看見她的臉上有點紅暈。

  雪森的雙手撫摸著她赤裸的手臂,也許是試探性的,跟著就又把臉湊上去,吻她的面頰。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憑他張狂,隻是輕聲說:“別這麼著,算什麼呢,給人看見瞭。”

  雪森就道:“看見瞭就看見瞭,現在不要緊的。”

  為什麼現在不要緊,雪森沒說明白,趙青也沒有一定要他說出來。她隻是回過頭來朝他靦腆地相視一笑,兩個人也算是一言為定瞭。

  那夜兩人看瞭電影之後,趙青的一顆心就像掉瞭魂似的,對於和雪森的那個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鮮的記憶。對於黑發如風的他,她有一種苦惱和迷惑,這種感覺很難趕走,包圍著她的整個感官,柔密纏綿。

  她每天除瞭到醫院上班,就往姐姐傢裡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讓人無法拒絕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於使她寂寞,便理直氣壯地收拾換洗衣衫,住到瞭趙麗傢。她還不敢那樣大膽直接到雪森傢裡,這樣一來,趙麗的傢倒像是這對男女幽會的場所。

  趙麗對於男女之間的那種情致瞭如指掌,處於趙青這等年紀的青春少女,尤其是像她妹妹這樣有著乖張獨立的性格,更易產生一種迫切的從女孩到女人的欲望,女人的標志包括著性成熟和性經驗。她已徹底拒絕瞭雪森幾次曖昧的挑逗,盡管這男人在床上總是讓她激動得不能自制,但她現在孤兒寡母的處境,使她更多的考慮的是如何取悅王相中,她不想為瞭貪圖一時的歡樂而放激怒這位財神。

  雪慧從戲校裡騎著車回到傢,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顯得越發高聳皎潔,越發美麗,它們的短墻越發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現出來。在巷子裡就見到趙麗傢裡燈火通明,窗戶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裡,栗色玻璃上浮著淡白的模糊的一幕,有個面影,一片說話聲,喧囂的歡聲笑語像開瞭閘似的直奔而來,待進瞭傢門不見瞭雪森,知道他一準又到瞭趙麗那瞭,不覺咬瞭咬牙,恨瞭一聲。

  她也顧不得渾身汗漬,徑直就想過去,可是到瞭門邊卻又打消瞭這念頭,就隻怔怔地呆在大門後,眼睛卻從門縫裡直盯著對面,炎熱的黑暗包著她像葡萄紫的絨毯子。一身的汗,癢癢的,頸上和脊背上的頭發梢也刺得難受。

  對面的門開瞭,出來瞭一個人,雪慧仔細地再向那人一看,嚇得心裡撲通撲通地跳,雪森哪有這麼臃腫,原來是兩人緊緊地偎到瞭一起,粗看好像一個人。她的心裡一牽一牽地痛著,淚珠順著她的臉直淌下來,連忙逃竄到瞭自己的房子裡。

  那夜裡讓雪慧撞到瞭他跟趙青親擁到一塊,嫉妒得一顆心像被無數蟲子亂鉆著像被無數耗子噬咬著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著。她就再也不搭理雪森瞭,顯然是生瞭氣。這麼些日子來他們兄妹都是各自默默的吃飯,就連話也不說。

  這天午間雪森見她正在井臺汲水,那虛弱單薄的身子甚是吃力,連忙走上前去,雙手齊發,幫襯她提上水桶,雪慧對他還是那付甚是厭惡的樣子,橫眉瞪眼地說:“我不用水瞭,也不要你幫。”

  雪森的臉上堆著笑說:“好妹妹,別那麼小性子瞭。”

  雪慧卻朝他啐著道:“別對我嘻皮笑臉的,要笑找那小妖精去。”

  他討瞭個沒趣,心中暗然升起一股無名火來。就朝她挨過瞭身子,想摟過她來,就知她卻把手一推,自顧放下另一隻空桶,躬下著身子去汲,雪森也就再欲幫襯她,卻低頭自她那領襟處把眼光定住瞭不動,隱約見到她一雙白閃閃的嫩奶子,左搖右晃,讓他看得興動,伸手就去探瞭一把。

  雪慧觸電瞭一般就是一跳,雙手一放,一隻木桶竟直直地落下井裡,她一時大怒起來,揮手就朝他的臉上掃來,讓雪森一把揪住,順著來勢他將她摟進瞭懷裡。

  雪森把她的腰肢摟抱住,就湊上個嘴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她雙手護胸,死命不從。他使出瞭蠻力來,把她整個身子拖倒在地,一手就徑自直搗她屁股中的那地方,她也就雙腿死死梳攏,一雙手在空中亂舞,但畢竟是女子,如何能抵禦他的力氣,三下二下,雪森便將她的上衣扯落,那對肉蓬蓬的乳房悠然而出。

  雪慧忙著縮手遮掩酥胸,卻不防下邊的褲子也讓他扯脫下來,那鼓突突的地方以及那肉縫也勾人魂魄地露瞭出來。

  雪慧橫眉瞪眼的模樣自有另番風情,雪森便將她摟著,一連在她的臉上親瞭幾個。她的怨氣還沒消停,臉上依然是陰雲密佈。無奈他下面那東西硬揪揪豎起著,在她的小腹低陷處上緊緊地抵著,她有意掙脫開身子,卻是反而倒摟緊他的脖頸,就吐出瞭舌頭,舌來唇往的綢繆瞭幾個來回。

  雪森已將她整個人橫置到瞭井沿上,她也就把持不住自已,手就往他的胯間一探,這時他的身體還壓在她上面,她怎能拽得動。

  雪森伸長個舌頭就舔向她的下身,隻覺那裡還幹澀著,還沒一滴淫水。就將她的雙腿掰開,在她那寬寬肥肥的地方大咂著。沒一會,雪慧腰肢搖曳,屁股亂擺著,忽然兩腿間的那處一陣溫熱,一股淫水流瞭出來。

  那地方的頂端讓他的舌頭這麼一弄,竟嬌滴滴地浮起瞭似骨似肉的一小塊雞冠般的物兒。雪森把牙齒輕噬,雪慧的屁股也就一收,玉腿一蹬,那物兒頓時就收縮回去,他那舌頭一吮,來回一刮,那物兒復又浮現,一伸一縮間她已是淫心大熾瞭,他伸進去一根手指頭,徐徐慢慢地挖著那花瓣。

  雪森挺身堅舉著那東西,照準她的那處地方便刺,隻聽著唧的一聲脆響,整節東西盡根而沒,他翻上旋下,將她的那裡四處卷轉。拱上鉆下,伸伸縮縮,如魚唧水。雪慧也就挺著身子迎湊不止,把那肥臀高高掀起,歡叫迭迭。

  雪慧趁著喘氣的空隙說:“這井沿好生硬,碌著我瞭。”雪森也覺得在這裡不能盡著興,就將那東西緊緊抵住她那地方,放開瞭手,雪慧立即起身,聳身上竄,勾緊他的脖頸,下邊那地方也緊緊相套著。雪森就將她的屁股撈瞭起來,上下搖竄著,一步一步捱向門內的廂房,再將她輕攤到瞭床沿。

  這時的雪慧已是滿臉緋紅,星眸微展,頭搖得如撥浪鼓般,兩窩酥乳蕩來搖去,看得雪森不禁俯下身去,口裡吮吸她的乳頭,咂著漬漬聲響。這麼一逗弄,雪慧就氣短喉燥,吟哦不已。雪森知她領略到瞭個中滋味,埋首隱藏在她那地方的半截東西也就像蛇吐信子般胡亂動蕩不停。

  她柳腰款擺豐臀扇搖雙腿亂蹬,床沿上早已浸濕一片。一條舌頭吞吐著,在他的口裡攪轉瞭幾個來回,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更加汪洋恣肆。他就時而發力抽送,唧唧咕咕,乒乒乓乓,愈來愈緊,間不容發。時而卻輕提慢送,極盡溫柔手段。

  雪慧已是不勝嬌弱,婉轉鶯啼,遍體流出汗珠來,她猶自扳起自已那肥白的屁股,奮起迎湊著。

  突然他聽見雪慧一聲狼嚎的慘叫:“哥哥,我不行瞭。”一股滾燙的淫液從深處噴射而出,他的龜頭一陣猛抖,一屈一張,自已也隨著激瀉。雪慧卻急著將那東西扯瞭出來,俯過身子來一口就將其含往。雪森那激射而出的精液噴到瞭她滿臉滿嘴,順著她的喉嚨汩汩而下。

  他不禁說著:“那精液是妹妹下邊所要的,你反倒接到瞭上面的口中。”

  雪慧被那精液噎著瞭,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半晌才將那東西吐瞭出來,說:“下邊那辨不出味來,口裡吞瞭,才領略出男人的味道。”

  礙於雪慧,雪森也不敢大膽妄為地往對面跑。隻能耐著性子啾準著趙青值夜班,就往醫院裡去。

  夜裡的醫院已失去白日間的喧嘩,門診大樓靜悄悄的讓一片黑暗吞沒,隻有通往急診室那條走廊還亮著燈光。偶然有護士托著藥盤從走廓穿過,雪森從小就對這些穿著白衣的天使們有一種端莊的敬意,他一直盯著那女護士修長的大腿和高聳的胸部,幻想著如何扒掉那白色的衣服,讓她潔白無遐的軀體一覽無餘,然後,隨心所欲地玩弄她。

  雪森在一間亮著燈的辦公室找到瞭趙青,他從窗戶往裡瞧,見她正偏著臉,嘴微微張著一點,用一支鉛筆輕輕叩著小而白的門牙。她的臉龐的側影有極流利的線條,尤其是那孩子氣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瑩瑩地略微有點油汗,使她更加像一個噴水池裡濕濡的銅像。

  她發現瞭雪森,急忙地迎出來,頭上的小白帽把她一頭青絲掩去,隻露出光潔的額頭,讓雪森覺得陌生,熟悉的是她微微浮出的大眼睛,露出驚喜,隨後微笑起來,眼睛瞇緊瞭,有些妖嬈。她有一身靈活的肉,但是現在穿著一件寬大的護士服,兩隻手插在口袋上,把那件外衣繃得筆直,看不出身段。

  “你怎麼來瞭。”說話裡難掩聲音裡的喜悅。

  雪森吶吶地說:“腿碰破瞭點皮,擦點藥。”

  的確剛才忙碌間他的腿是讓自行車碰瞭一下,她卷起雪森的褲腿察看瞭下,轉身到裡屋拿出紗佈和藥綿。她讓雪森坐到瞭她剛才的坐位上,瞇著眼睛註視著他,抿著她那豐潤的嘴兒,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跟前。撩起裙裾,款款地蹲下,將他那條腿輕輕從沙發上捧起。是的,是捧,而不是搬。她這麼一捧,就將那條腿抱在她的懷裡。他定能感覺到他的腿偎貼在女人胸前最豐滿的最有彈性的地方。

  雪森低下頭見到瞭她蹲下時,裙裾裡呈現出的兩條晶瑩雪白的大腿,直至頂端紅色的內褲,他的心間一股暖流漫延而過,那腳板不禁挪動著,在她那豐隆的胸間按壓著。趙青好像是很受用的樣子,更緊地摟抱他的腳,更把一個身子趴到瞭他的大腿上,依稀覺得脖子邊溫溫的,柔柔的,心頭一熱,便更加摟緊瞭他。

  他先是親她,先是她的脖子,再就是臉,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嘴。兩張嘴咬在瞭一起,使勁地吮。她越吻越用力,趴在雪森的身上扭怩著。她的那頂帽子已經跌落不知哪去瞭,一頭黑發也散開瞭來,有時遮著她的雙眼使她不時得用手掠開。

  雪森把她抱著,大步流星地就將她摟到瞭後面的病床上,把她橫置在上面,手卻也沒閑著就往她的衫子裡搗,就要解開她的褲子時,她用手攔著,“你可不能這樣。”

  “你不想嗎?”說罷就用力扯脫她的褲子。

  趙青急急地阻撓著,卻無奈他的氣力,褲衩就已扯去瞭一半。雪森把手探到瞭她的兩腿間,她急得用那雙纖細的手掌捂遮著,嘴裡說:“不要的,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那我也不是啊。”不待她回答,就將她的手挪開來,將她的那一處摸瞭個正著。隻覺得她毛茸茸的地方有一道肉縫,肉呼呼地水嫩嫩地格外有趣,伸進一指,溫熱無比,再欲深一些,她早將雙腿並攏緊夾著。

  雪森就將手抽回,在她的蓮瓣四周撫摸,隻見莖毫稀疏,揪瞭一把,她便將屁股往後縮,口裡雪雪呼疼。兩條腿也就亂蹬亂踢起來,屁股跟著掀起擺動,早有一股涓涓細流自那一處間湧出,裡面更是牽牽連連,綿綿涎涎。

  這時她就用嗚啞的聲音叫道:“我可以給你的,但你一定要娶我的。”雪森口中答應著,褪瞭自已的衣什,將那堅硬如鐵的東西抖將出來。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伸手捻住,哀叫道:“這怎受得瞭你啊。”

  他說:“不怕的,女人都喜歡大的嗎。”

  雪森團坐於床上,將趙青的身子摟緊瞭,就把她的雙腿啟開,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胯間,那東西便直抵她的那一處,她忙探手扯住瞭:“別這麼粗魯,我要你慢慢地給我。”

  他一聽,也就將她的身子整個摟過來,箍著她的脖子,吐過去舌頭,親咂她幾口,又順著她的面腮親下,直至她胸前,她的奶子不大,尖尖的,硬硬的,看上去像從地洞裡探出的老鼠頭。和她的奶子比起來,姐姐趙麗的奶子又大又挺,暗褐色的奶頭又大又粗,輕輕一碰就豎起來。

  雪森拿手在她的酥乳撫摩瞭一番,再用舌頭在她紅豆般的乳尖上吮吸。她騷癢不過,嘴裡就咯咯發笑叫個不止,手將他那東西也擄瞭過去,把玩揉搓著。

  正當他還在她乳間埋頭吞食時,她的身子就往後一仰,雪森順勢將她推倒,身體就覆蓋上去,順著乳房直下,直至她平坦的小腹。她早已是兩腿如剪刀般叉開瞭,將自已那個紅彤彤、緊揪揪、千人愛、萬人歡的肉縫激張著,他慌忙吐過舌尖,舔得唧唧的響。

  她就說:“那裡好癢喲,你再進一點。”雪森就將整根舌頭吐過,再幫襯一指,直搗她的那裡面。她頓時美快無比,口中漸漸地浪呼淫叫。雙腿高高豎起。

  他欣喜若狂,想起著麗姐所說的女人那處的肉蒂,就雙手齊發,將她的那處剝瞭開來,用舌輕咂吮吸,就見那裡有一似骨不是骨、似肉不是肉的物件,輕噬雙齒,那像雞冠的物兒一伸一縮,很是有趣。如此這般的撥弄,趙青早已渾身癱軟,瑟瑟發抖著,那處地方淫水泛濫,病床上的床單已是洇濕一大片。

  雪森見時候差不多瞭,而且他的那東西在她的手中摩挲得愈加堅硬,硬撅撅粗如酒杯。就挺身而出,起瞭腰,把它送到瞭趙青早已掰開瞭的大腿間,對著她那處肥肥嫩嫩的地方稍一用力,已埋進去瞭一節。她就叫嚷著:“好爽好爽,再來。”他跟著再聳身,她就又一聲啊呀,他正欲加大力氣,竟如同隔著一層不得其入。

  他發覺身下的女孩在那一刻前還是一個處女,他的樣子有說不出的震驚、感動,還是恐慌,趙青這時卻是張著那纖手,摩弄著他的那兩卵子:“不敢再出力瞭,我那有些疼的。”

  “不怕的,女孩子都要經過這一回。”雪森說。便要她翻過個身,兩膝分開跪著,將個屁股高翹聳起,那一處就暴突而起,蓮瓣翻啟露出,淫水四溢。他卻跪向她的身後,手撫著自已的東西,唧的一聲就插進她的那處。

  她的屁股就像扇子一樣的猛擺,那東西也進瞭大半根,她卻就慘叫一聲,兩眼翻白,整個人頹然傾倒在床上。唬得雪森怦然心跳,那東西也猛地一縮,跌出瞭她那處。他憐愛地在她的那一處撫摩著,那裡滑滑膩膩,攤開瞭手掌,腥紅幾點。心裡就想,隻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玩得很是隨便,沒曾想到她竟如此保全著自已的處子之身。

  好一會兒,趙青才定下心神,倒把自已的纖指伸到瞭那一處,嘴裡怪叫著:“可憐這地方,剛剛是遭瞭重創,怎麼這會兒又癢的。”

  沒等到她說完,雪森就將那東西再次緩緩地插瞭進去,沒等那東西挨到底,她已把屁股聳起相湊,他就雙手扳著她的腰肢,猛力頂撞,一時間她的那處淫水唧唧有聲,病床跟著搖動不止。

  二人恣意狂蕩,她的下身已被淫水濕盡,還將個屁尖高高地掀湊著,他撈著一衣物,也不管是什麼,就替她試擦幹凈。這一分神,那一頭就慢瞭一些,她就咿咿呀呀地浪叫著。

  他跳下床來,在床沿上將她的雙腿架到瞭肩上,腰間狠狠一挺,把那東西舞得風聲水響,她已是春心如熾魂魄盡散,大叫一聲:“我不行瞭。”

  雪森隨即把那東西緊抵在她那裡不放,裡面就有忽然一陣緊縮,一股熱流傾湧而出。他也把持不住,狂抽瞭一通,那東西抖動著也跟著猛瀉而出。

  一陣如火如荼的激情渲瀉完後,兩人都為剛才的狂熱而驚嘆,幸好夜已深,這值班室裡沒人冒然竄到。趙青發現他剛才急切間墊到她屁股底下的是一件護士服,上面血浸點點,艷麗如同寒天的梅花,便把它收攏到瞭懷裡,吩咐雪森等她換衣服。

  趙青穿好瞭衣服,試著走瞭兩步想遠離他一點,走路的姿勢是怪異扭曲的,像一柄末端被毀壞瞭的折扇,這一切都是因為兩腿間的一個秘密傷口。雪森倒沒覺得她的忸怩,在無人的地方摟緊著她。

  在這個藍色、明亮的夜晚,大地也同他們一樣覺得很幸福,它充分享受著這種涼爽和寧靜,雪森駕著趙青在自行車的後架上回到瞭趙麗的傢門口,他們意猶未盡地摟抱著,狂熱地親吻,情意綿綿難舍難分。

  夜充滿瞭奇異的、輕柔的聲音,葡萄藤的綠葉叢中響起瞭蟋蟀的玻璃一樣的顫聲,樹葉在嘆息,在竊竊私語,盛開的花香散發著蜜一樣的馥謐,沁得人熏熏欲醉。

  雪慧養著一隻芙蓉鳥,鳥一叫她總說是在叫她,就踮著腳背著手,仰臉望鳥籠。她那潔潤的臉很像大人瞭,可這時卻顯得很稚氣。大眼睛望著籠中鳥,眼睜睜的,眼白發藍,仿佛是望到極深的藍天裡。

  花枝招展的趙青到他們傢時,他們剛好吃完瞭晚飯,趙青驚訝地發現在傢裡雪慧穿得很輕佻,雖說是烈日炎炎的六月,雪慧隻是一件無領無袖的小褂,下身幹脆就隻著內褲,而且是那種三角的粉紅的內褲。

  雪慧隻小她一歲,她的身體漸漸地豐盈瞭起來,臉上的顏色,紅的紅、白的白,像擦瞭粉似的,分外地鮮艷。她對趙青這素不相往的表姐表現得出人意料的冷漠,這使雪森覺得很難堪。兩個女子的眉眼中像是藏有弩弓暗箭,正你來我往地廝殺得熱鬧。

  本來晚飯之後雪慧一定要劇團去的,那時候她們劇團每晚都有演出,而且她已是團裡數得上的名角瞭。可是,她偏是跟著他們兩個坐到客廳裡,而且和雪森緊挨著,這使雪森惶惶不知所措。

  雪慧更是探過他的身子去拿長沙發另一頭的那份雜志,身子在他左首,雜志在他右首,經不起輕輕一滑,人就壓在他的身上,她穿著一件緊身的褂衫裡面又沒戴胸罩,胸口的衣服裡仿佛養著兩隻小松鼠,在他的膝蓋上沉重地摩擦著。

  趙青知道雪慧有意在她面前表現她們兄妹間的親密,見到她的這些小動作,她的臉上馬上起瞭一種憎惡的痙攣,她可以覺得自己眼睛下面的肌肉往上一牽,一皺。雪森也不知該做什麼,隻是任恁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滑落。就這樣三人冷漠地對持著,還是趙青沒法子控制自己,起身告退。

  她心灰意心懶地回到趙麗傢,在二樓的走廊裡張望,沒一會,雪森就推出瞭自行車,雪慧坐到自行車的後面,摟著他的腰,隨著自行車的顛簸,一驚一詫,不時格格格地尖聲發笑。巨大的絕望像層霧似的在趙青眼前飄來飄去。雪森騎上瞭自行車,在小巷裡緩緩通過,坐在車後面的雪慧緊緊摟著他的腰,把腦袋枕在他的背上。當自行車平穩的時候,她用拳頭輕輕地捶他的後背。

  在趙青的背後,是一截潮濕的石灰剝落的高墻,從墻縫裡,長出不知名的小草,開著一朵風中微微顫動著的黃花。一隻黃蜂撲打著翅膀歇在小草的黃花上,她伸出手一把撈住,緩緩地用力,將黃蜂捏死。黃蜂顯然狠狠地蜇瞭她一下,她猛地哆嗦瞭一下。

  她的耳朵裡,總是回想著雪慧一驚一詫,回想她格格的笑聲。止不住如潮的淚水。她身體的某個隱秘的地方,那兒有雪森新添上去的一道傷口,那地方還在疼痛,還在滴血,還在昏昏沉沉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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