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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十)

  這是一處單門獨戶的小院,走進紅漆的大門就是一個不大的天井,天井種滿瞭鮮花,每當初春繁花盛開時差不多整個小院都香馥馥的,還有一株掛花樹楚楚動人地依偎在墻邊,一半的枝葉伸到外面的巷子裡,待到金秋時候,半條巷子都飄蕩著濃鬱桂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間飛舞,小鳥在錦簇般的花枝上歡樂歌唱。

  客廳的東面一溜大小兩個房間是揚澄楠夫婦的,大的做臥室,小的是書房,揚澄楠回到瞭書房把自個脫瞭個精光,隻存一條寬大的四方褲衩,他已經是快五十出頭的人瞭,好在一身白肉還沒見臃腫,雖然已微微突出瞭肚皮,但眼不花、耳不聾,身子還是那麼敏捷、靈活,還是那麼結實。

  他在這屬於自已的領地裡泡上瞭一壺上等好茶,隻見茶色呈淡青色,拿過一聞,一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暢香醇且餘味繞齒。妻子王玉瑩就拿著滾燙的毛巾遞給瞭他,望著自已的妻子胸前兩陀鼓鼓的肉塊搖蕩著,不禁情欲熾熱地將手探進瞭衣衫裡盡情地揣摸:“過來陪著我喝茶。”

  “等一會,我看他們都收拾好瞭嗎。”玉瑩在他耳邊悄悄地說,轉個身子便出去瞭。對著轉身離去的背影,隻見她的豐盈鼓蕩的屁股在碎花褲裡忸怩搖晃,他的心裡不禁一陣沖動。

  書房連著他們的臥室,擺放著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傢俱,漂亮的舊寫字臺、圈椅、書架全是桃花心木做的,兩張酸枝的躺椅和一張鑲著大理石的茶幾下面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還有一座落地的自鳴鐘,每過一刻都會奏響動聽的曲子,聽熟瞭就能根據曲子的長短、內容辯別時間。書房整理得整齊、好看,是經過一番心計的,令人覺得主人就在借此消遣著時光。

  玉瑩這時赤裸著身子就過來瞭,揚澄楠極喜在書房中和她泡茶喝,而且還要她赤裸著身子陪伴,他邊品著名茶邊欣賞她的肉體,從年輕時就這麼過來的,幾十年瞭他總對她的身子百看不厭、欣賞有加。

  也難怪唱戲出身的王玉瑩盡管這些年沒有演出但還是把個身子保養得並沒太多的走樣,依然光潤如脂、紅白爭研,無不可意,桃腮粉頸酥乳細腰烏雲雪股春彎妙紮,件件絕佳,真是驚人刮目意滿心連。揚澄楠書香門第,從小浸淫傳統國粹,對古典文學造脂尤深,面對這絕色佳人搜腸刮肚也難找出恰當的詞匯來形容她。

  “我看咱傢小偉跟雪慧就不錯,你看小偉遇見瞭雪慧,就變瞭個人似的,話也說得多瞭。”玉瑩喝著茶說。

  “那還用說,像雪慧那女孩子,誰看著不怦然心動,除瞭太監。”揚澄楠一陣淫笑。

  玉瑩拿手拍打他一下,嬌嗔道:“老沒正經的,人傢跟你說正事。說實話,這小女子打小就跟著我學戲,我真的是喜歡她的瞭。”

  揚澄楠長長吐出一口氣說:“你不知道,我看瞭雪慧的生辰八字,她生於萬物暗昧之時,命帶桃花,貪歡好情酷蕩喜淫,書裡說的: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門嫩紅,男女遇之皆酒色,為其嬌艷弄春風。何況她命中逢水,桃花妖嬈主亂淫,又沐浴進神見貴,所以必教傾國傾城貌。”

  “難怪聽說她從小就是人見人愛的妖嬈人兒,誰人遇見無不摟抱親吻,在團裡,她也經不住別人搔癢,就是身上的騷肉特多,一經撩撥就咯咯笑個不停,渾身亂顫呢。”玉瑩說。

  “你可細致地觀察她,不說她的容貌身姿,單是她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無不風情畢現春意蕩漾,眉眼之間顧盼生輝勾人魂魄,這麼些都是學不來做不出的,而是與生俱來命中註定就有的。”揚澄楠說著,不由得咽瞭一下唾沫。

  “說得也是,你看她小小的年紀就懂得塗脂抹粉、抄眉畫唇,懂得要穿那鮮艷的衣服。”玉瑩感慨地說著,突然尖叫起來:“啊,你看,說著說著就不規距瞭。”

  原來揚澄楠聽著她說話,眼卻見她端坐在躺椅雙腿微張,中間那美妙的地方顯現著,錯落有致,豐隆飽實,顱上細草茸茸一道肉縫鮮艷無比,不由得唾津屢咽,真恨不得一口吞瞭下去,便探過瞭個手指挖著進去撥弄兩片肉瓣,隻覺得裡面緊狹深幽,肉瓣頂端有花蕊嫩滴浮起。

  玉瑩一經撫弄整個人便軟玉遍體酥麻快活難當,她俯過腦袋來身體不動卻吐過舌尖抵在他的嘴邊讓他接住,吮瞭幾吮忽然抱緊他的身子把胳臂亂揮亂迭,一雙鳳眼斜溜嬌聲地低喚著,一雙肥白晶潔的大腿也亂蹬亂踢。看得他魂不附體欲火升騰,下面那物件緊直綁硬粗如酒杯,漲得通紅,一閃一閃活似醉漢搖身,堅硬有如小鐵桿一般。

  那鵝蛋大小的頭兒在她細縫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玉瑩騷癢難奈,隻覺得裡面炎熱無比,有如許多蚊蟲在叮咬,口內啊呀叫個不停,秀汗如珠緊蹩雙眉。

  他趁水帶滑舞弄進去,一連幾推已滑進龜梭,見玉瑩香肌戰栗鎖眉忍受,一雙媚眼隻剩一絲細縫,投過來的目光熱切顧盼、深情企待,也就研研塞塞挺進大半,恰好搠著花心象雞琢食一般連頂亂抽,聽見水聲唧唧響徹,不禁動情興狂難遏,淫興愈熾地把玉瑩的一雙大腿架到肩膀上盡根抽送,往來甚急,肆意施為。

  她擴張開著兩腿,仰起嫩白的肚皮,雙手抵在椅子的榻上歪頭閑目,下身卻急起迎湊,一來一往聳起承歡,任憑他左掬右插,整個屁股也隨著他那東西忽向左移、忽又往右挪。

  揚澄楠盡展平生本事,狠抽急頂深點花蕊,眼見著自己那東西掀過拖出,覷著出入之勢扯著她的下面唧唧嘖嘖一片響聲盈耳,終於禁耐不住如瀉如註,鳳枝也覺得已爬上瞭頂峰,嘴裡高叫著:“等等我,等等我。”兩個人同時緊擁在一起。

  沉寂瞭好長一會兒,鳳枝才眼含秋水、臉繞紅霞顫聲道:“都這麼多年瞭,我就總把持不住,一經你逗弄就把那興兒都勾瞭起來。”

  “我倆都這麼張狂,別說他們小一輩的。”揚澄楠也是深有感觸地說。“還是跟雪慧說說看,就怕她看不上小偉。”

  “我看不至於吧,像我們這種傢庭,小偉娶瞭雪慧,那是她的福份。”玉瑩沉浸在剛才的快意間,閉著眼睛自顧說著,把個頭顱依附到瞭他的胸膛。

  她們的傢寧靜和謁、溫馨雅致,王玉瑩是位戲曲演員,舞臺上邊的公主,她的聲音低回婉轉,裊裊動人心肺,在戲臺上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隻看見她鮮明粉紅的戲袍裡包裹著一付柔軟曲致的身段,扭動起來真是洋洋自得像條美麗的蛇,偶爾有一聲嬌柔的啼叫,不由得使人心思意切神往不已。

  她那時唯獨對她們團裡的編劇揚澄楠情有獨鐘,盡管他為人孤僻,跟任何人都沒有來往。

  隻是偶然之間會突然激動起來,便會對人和謁可親、熱情洋溢,這就是他看到什麼美的景象,如那調和的色彩、奇麗的花瓶、夕陽回照的一脈山巒,便情不自禁地贊嘆起來,而且一面盛贊一面把頭歪向一邊,聳起肩膀攤開雙手,皺著鼻子和嘴唇,在這激動的一瞬那他甚至可能沖動地擁抱最顯貴的人士,無論對方是男是女。

  他們的結合堪稱男才女貌的典范,他們的傢庭也甚稱幸福溫馨的楷模,一雙兒女轉眼長大成人,這一切都讓他們高興,特別是女兒揚眉更是儀態萬千,亭亭玉立,與她的母親驚人的相似,富於感情的眼睛,鮮艷豐滿的嘴唇,正是這嘴唇使她整個臉蛋具有一種特殊魅力與女性美。揚澄楠最疼愛她,整個夜晚可以和她講笑話,聽她象小鳥一樣地唱歌,她也會跟他親熱地廝纏,免得他獨自發悶。

  揚眉清楚地記得那一天晚上,月光在屋簷上面塗抹瞭幾處,天井上種的花木跟著一陣微風在陰暗中搖動,四周靜得連草動的聲音都仿佛能聽見,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明半暗,半是清晰、半是模糊,不象白晝裡那樣地具體,空氣裡充滿瞭一種細微的但又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

  揚澄楠對著她出神,她賣弄風情般照著鏡子顧影自憐,無邪而狡繪的手段讓他看瞭直樂。他就把她給招呼瞭過來。揚眉就整個人盤繞在他的膝上,他便拿愛情的題目打趣,問她顛倒瞭多少個男子,有什麼人向她示愛,說著說著一雙手就拍打著她的屁股。

  揚眉嘻嘻地笑著不肯告訴他,他就說出很多具體的人,一個比一個老,一個比一個醜陋,把她急得大叫大嚷,繼之大笑起來,她把手臂繞著父親的脖子上,臉貼著他的臉。

  他問是誰能有福氣讓她選中,比如常蹲在巷口鋪鞋的那個外地人,菜市場賣肉的胖大男人,要不就是收垃圾的大頭。她便輕輕地拍打他要他往口,或者用手掩著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他就親著她的手把她在膝蓋上面顛簸。

  玉瑩就埋怨著:“看你倆,女兒都這麼大的人,還整日這樣摟抱著也不怕別人笑話。”

  揚澄楠就爽朗地大笑說:“你看,你媽媽吃醋瞭。”

  這時剛好院門響動著,門鈴是個小銅鐘,鉚在彈簧銅皮上,釘在大門中,門一打開,彈簧就跳動,鈴聲叮當。

  揚眉歡叫著就去開門,門口站立著的是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雪慧。

  揚眉認得她,這個漂亮的女孩是劇團裡的主角,揚眉看過她的戲,聲線並不特別出眾,可她在舞臺上具有出色的吸引力。人們更多的地被她的表情所打動。

  她那雙微微向上斜上方註視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很亮,濕濕的、無動於衷的、卻又十分神經質,帶著絲絲夢的陰影。揚眉立即發現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尤物,擁有一雙能迷死人的眼睛,氣質幹凈,衣著出眾。

  玉瑩親熱地把雪慧招呼到瞭身旁坐下,細致體貼地問瞭一些她的近況。她的沉著而又不形於表面的熱情總是能給人,特別是像雪慧這種特別的女孩子,一種天然的可親近如母愛的感覺。

  揚眉就溜到瞭哥哥揚偉的房間裡,揚偉還在裝腔作勢地對著課本用功,那時他正帶薪在師范學院的幹部班進修。“喂,我媽給你介紹對象瞭。”她就笑著說他。

  揚偉不耐煩一般朝她揮舞著手:“去去,小孩子的,你懂個啥。”

  “好啊,你不心動,那好,我支個招讓她不再到咱傢瞭。”揚眉說著就要往外走。

  輪到揚偉著急瞭:“可別,我的小祖宗,哥哥求你瞭,你可要對她好。”

  “露出瞭狼子野心瞭吧,我就知道,還裝哪門子啊,要愛就上去,把她帶出去。”揚眉說得斬釘截鐵。說著就直著嗓子沖天井裡喊道:“慧姐慧姐,快來幫我看件東西。”待雪慧婀婀娜娜地進來時,她沖他們吐瞭吐舌頭,拉起門自己倒溜開瞭。

  從那之後,在劇團裡,雪慧成瞭大紅人兒,大傢都知道她正在跟團長的公子談著戀愛,女孩子都對她好,其他老師也總拿另眼看她。

  像她那樣的女孩子無論走到哪裡,就好比一輪太陽掛在那裡的樹梢上,讓男人們仰視,就好比一輪月亮沉在那裡的水塘,逗得男人們欲近不能臨塘嗟嘆,恨天地恨爹媽沒有給自個裝上一雙能井中撈月能鏡裡摘花的巧手來。女孩子卻因嫉妒或是其它因素而忌恨她,女孩子軟弱的性格使她無法對敵視采取傲慢的態度。

  劇團時不時有一二場演出,揚偉有空就去看戲,然後就悄然地避到那一個跟雪慧約好瞭的角落中,等雪慧下臺,兩人就專揀背人的地方走。

  那天就在劇院演出結束的時候,後臺一片混亂,都在忙著卸妝換衣,雪慧心急火燎地轉瞭一圈,每個化妝間都讓人占住瞭,還好,有一個門沒掩實,她朝那門噓瞭一聲,裡面沒人回應,她推開瞭那半掩著的門。裡面卻有一男的,很瘦但面色潮紅眼睛發亮,身上幾乎沒穿,一條緊繃繃的三角褲衩形跡可疑地鼓隆著。

  雪慧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男子卻搶先做瞭一個很下流的手勢,然後把手摁到褲衩上,雪慧尖叫一聲,落荒而逃。她對於他們像粗俗的村人一樣充滿赤裸裸的色情,充滿粗俗下流和公然對她的挑逗,像米粒中的沙子一樣磣牙。這個地方的人都有一種一見如故狂交濫結的情愫,他們跟異性上床就像吐口痰那麼容易,同樣忘記你也很容易。

  雪慧經過道具庫旁邊的大窗戶,裡面王玉瑩的戲服沒有系扣子,兩條胳膊和兩片大衣前襟緊緊地纏著另外一個人。兩個胴體一刻不停地扭動著,她聽到瞭驚慌失措的劇烈喘息,趕緊逃也似地退出來,同時看到瞭衣襟裡那個人像子彈一樣射到走廊的深處。雪慧驚惶失措連那個人的背影也沒搞清,隻聽著腳步聲轟轟地響過舞臺的榆木地板,竄到瞭前廳。

  王玉瑩披著一件青色的戲袍,那上面還描金鑲玉地印滿著花,黑壓壓的也不知是龍蛇還是草木,牽絲攀藤,烏金裡面綻出瞭橘綠。她也不系帶子,輕輕松松地掛在身上,從那淡瞭的墨條子上可以約略猜出她身體的輪廓,一條一條,一寸一寸都是活的。她對雪慧嬌叱道:“慌慌張張地,你這是幹什麼啊。”

  “外面小偉正等待著呢。”雪慧把頭深深地埋進自個的胸窩裡,蚊子扇動翅膀般地說瞭聲。

  “這麼晚瞭,你們還去哪啊。”雪慧就站在她的跟前低下頭猜測,她的臉上什麼模樣,她似乎不知道,隻見著她自管把手中的折扇搓得溜溜地轉。

  “他隻是送我回傢。”雪慧面子上仍舊照常跟她敷衍。“到瞭我傢門口,我會讓他回去的。”她到底年輕面嫩,再也敷衍不下去瞭。

  她伸過一隻手托起雪慧的下巴:“你這是怎麼瞭,你又沒做錯什麼。”雪慧覺得她縮回去的手在她的腮上抹瞭一把。雪慧眼裡忽然有瞭淚光,潤澤而亮,漸漸飽滿如草葉上的露珠,滴溜溜地滾一個周遭,撲嗒一聲跌落在地下,滋地響一下便不見瞭。她又說:“就當你啥也沒見著,知道嗎。”雪慧努力地點點頭,而心裡卻有著一種暖烘烘甜絲絲的感覺。

  吳四正要掩門睡覺的時候,見巷子那端走來一對男女,男的手扶著自行車,另隻手挽到瞭女子的腰裡,那女子的一顰一笑間卻大有風情,非比尋常。對他的過份親昵非但沒意見,還助興似的將一顆大好的頭顱嬌滴滴的倚在他的肩上,將一張吹彈欲破的嫩臉兒摩挲著他刮得黢青的臉兒上,喁喁的說著一些絕不肯讓尋常人聽去的話。

  待近瞭時才發現竟是雪慧,老吳忙隱進門裡,剩著門縫朝外窺探著,他們兩人到瞭雪慧傢門口,這時候的她變成瞭一個非常純情的女孩子,她怯生生地站在那,含情含怨愛恨交加地看著他。他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註視下,有些慌亂地將目光躲開。

  她更加緊密地摟著他,他的心頭一陣地熱,將自已的腦袋向後仰,耳朵根緊挨著她的頭頂。她的頭往上頂,他的腦袋往下壓,兩個人情意綿綿地廝磨著。他仰望天空,藍藍的一方天,淡淡的一片雲。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輕輕地閉上瞭眼睛。離他們不遠處,一對好看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隔天,雪森下班的時候經過老吳那裡讓他叫住瞭,老吳滿臉壞笑地對他說:“雪慧有男人瞭。”雪森困倦不懈地直瞪著他,“我見著昨晚有男人送她回傢,你會不知道。”

  雪森搖晃著頭,老吳清清嗓子正想高談大論,他不想再跟他廢話,就急忙地回到瞭傢。天空上飄著淡淡的白雲,養在缸裡的蓮花盛開瞭。

  雪慧正哼著曲子在沙發往手指塗指甲油,滿屋子香蕉水的臭味,一抹油脂冰涼的感覺令人愉快在她的指尖上彌漫,她穿著傢常的睡裙,那種白色的綿佈,掐腰和領口的性感韻味,使她穿上這平常的衣服也顯得與眾不同。見雪森黑唬著臉進門,就笑著問他:“怎啦,跟誰嘔氣哪。”

  “那男的是誰。”雪森放好自行車,氣勢洶洶地追問她。

  “哪個男的啊。”雪慧的臉上早已緋紅,但還想做無謂的狡辯。

  雪森怔怔地用兇狠的眼神盯著她:“送你回傢那個,還用得著問嗎?”

  “你管得瞭嗎。這是我的事。”雪慧斜溜著眼狠狠地說,就把雪森給激怒瞭起來。他迅猛得如蜂鳥一樣地撲上去,然後,他一伸手,輕易地扼住瞭雪慧的細脖子。雪慧毫不示弱地圓睜大眼,挑釁般地迎湊上去,他們對於這一刻兩個人之間驟然的身體接觸都嚇瞭一跳。

  這時雪慧不解氣地繼續窮追猛打著他,雪森連連後退,進行著非常有效的防衛。鬧到臨瞭,兩個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雪森按住瞭她,不讓她動彈,兩個人扭打瞭一會兒,大傢身上的衣服穿得都不多,肉和肉有力的碰撞著。雪森的粗大而有力的手,不止一次有意無意地碰到瞭她的敏感部分,結果弄得兩個人都有些沖動,打著打著,他的用意已經非常明顯。

  當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時,她像魚一樣地跳起來,一抬頭,在雪森的手腕上咬瞭一口。這一口使他變得更加憤怒。

  雪森的手腕上顯出瞭深深的牙印子。她開始感到慌張,她的表情裡開始流露出瞭一些歉意和膽怯,然而暴怒至極的雪森,就像瘋瞭一樣,他的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高高地揚起手,照她漲得通紅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這個耳光把她打悶瞭,自從她有記事以來,雪森從沒這樣打過她。她所有的傲氣在霎時間,全被打掉瞭。

  她的反抗與其說反抗,還不如說是對他的誘惑和挑逗,當他蠻不講理地撕扯著她的衣服的同時,她也在撕扯著他的衣服。她已經掙紮起來,這給瞭雪森一種提示,於是他果斷地把整個人抱住。

  雪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蘭如麝好聞的味道,這令雪森一陣陣暈眩。她的體香混合著香水的氣味,甚至還有另一男人的殘留下來的氣味,這些使他讓懷裡因為憤怒的掙紮而顯得生動柔軟的身體擊暈瞭。他饑不擇食一樣地親啄著她粉嫩的臉,雪慧抽泣著,那流下的眼淚在他的嘴裡有種咸津津。

  他的下身硬綁綁地頂在她的小腹處,這使他不得不努力躬彎著下體,而雪慧卻更是大膽地貼緊著他,而且踮起腳尖讓那東西戳到她小腹的下面,使雪森懷疑她那些眼淚的做作,也許她的抽泣是因為激動難抑。

  當他慌亂無序地扒著雪慧內褲時,她順從地從地上抬高瞭屁股,屈起一條雪白的大腿方便內褲的褪下。當他那粗圓碩大的陽具進去那一剎那,那麻菇狀的龜頭接觸著的是她暖呼呼的淫液,已涔涔不斷地從她那地方滲出。雪慧恬不知恥地把兩條大腿盤繞到瞭他的腰間裡,聳動屁股就迎湊起來,他不由得扭腰送胯,把那一根陽具搖擺舞弄。

  就在天井裡的掛花樹的陰影下,墻角邊是一叢高大的美人蕉,美人蕉旁,佇立著趙青的身影。她像一塊石頭似的豎立在那裡,眼睛裡全是妒意。

  趙青本來是笑容可掬地從對面過來,手裡還端著一大碗糖醋排骨,她從雪森沒關閉的門進來,吃驚地發現這地方掛著鳥籠,鳥聲此起彼伏。她的眼睛如魚眼珠一樣發直,她完全不明白這不同尋常的安靜是怎麼一回事。

  從客廳那裡終於傳來瞭雪慧難於遏制的尖叫和喘氣聲。她的聲音,很快就有瞭節奏的,而且是肆無忌憚的呻吟所代替。這呻吟聲趙青實在太熟悉瞭,熟悉得她就躺在雪森的身底下一樣。

  其實趙青一直在暗暗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女人對於同類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客廳那一雙近乎赤裸的男女正瘋狂地交纏在一起。她對於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一切仿佛都在她有眼皮底下公開進行著。

  真是做夢也不敢相信的細節和事實,趙青不敢相信自已心目中的公主,那個仙女一樣的雪慧,竟然真會如此的不要臉。對於她哥哥,她竟會如此輕而易舉地以身相許。她簡直不相信,雪慧在男女性愛方面,竟然會如此地不知羞恥,如此不知滿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趙青又一次地感受到心都快碎瞭,對於性的放縱,雪慧有一種不敢想象的膽大。費盡心機纏綿於床榻,水銀瀉地一樣無孔不入。她爬起瞭身來,趴到瞭沙發的扶手上,竟把一個雪白豐盈的屁股高翹聳起,趙青能見到那女人的私處晶瑩澈亮,有些汪汪的淫液,把那陰毛滯粘著結成一綹一綹。

  雪森也急急伏到瞭她的背後,隻見他腰間一扭,屁股跟著一縱,雪慧就長長地呻吟著,雪森更加用力地下壓,赤裸的背脊粘著汗珠,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地折碎瞭很多晶瑩的光芒。雪慧屬於那種色膽包天的女人,雖然還是個未嫁女人,然而她的狂熱,她的放縱,和任何一個成熟的女人比都毫不遜色。

  趙青她對著遠處沙發那對男女使勁搖晃抖動著的豐滿渾圓的屁股,感覺出那些美麗誘人的臀部是如何交疊錯動,發出旖旎輝煌響亮的聲音。她終於痛苦地閉上瞭眼睛。男人是多麼奇怪的動物,好大喜功喜新厭舊好勇鬥狠物欲橫流色膽包天貪心不足海口常開。說男人的人心沒盡,那東西七寸,不是卵子卡住,還要往裡圪蹭。

  烈日兇猛地暴曬著,分不清她的臉上是淌著的是汗水還是淚水。她能感覺到雪慧越來越沉重的喘氣聲。漸漸地,她放縱的呻吟,毫無克制毫無忌憚,伴隨著啪啪的肉體相博聲音此起彼伏。一陣金星從她的眼前閃過,雪慧的呻吟依舊。趙青分辨不清自已這時究竟是嫉妒,還是被那壓迫的聲音,撩撥得有些沖動。

  在雪慧陶醉的時候,趙青傷心得都想哭泣。她不能不想到他和雪慧交歡的情景,她不能不想,如果沒有雪慧,毫無疑問,緊接著的就是她最盼望的時刻。她將會像一朵鮮花似的向雪森盛開。她將以極大的熱情,迎接他的進入。趙青的心痛苦地顫抖著,因為她不能不承認,此時這刻雪慧已經像叫春的貓一樣,在他的身底下肆無忌憚地呻吟過,在他的身上,還保留另外一個女人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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