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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十一)

  南方小城的生活平淡安穩,幾年一眨眼就過去瞭,年輕嗎,不要緊,過兩年就老瞭,這裡,青春是不希罕的。他們有的是青春,孩子一個一個的誕生出來,新的明亮眼睛新的紅嫩嘴唇新的智慧。一年一年磨下來,眼睛鈍瞭人鈍瞭,下一代又生出來。這一代便被吸收到朱紅灑金的輝煌背景裡去,一點一點的淡金便是從前的人怯怯的眼睛。

  讀高中的李抒在這一帶中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她像一株海棠似的裊娜,含嗔帶怨裡蘊藏著微笑,眉宇間又透露著脈脈的溫情,悠悠於街上走,滿街人皆驚回首,一時慌亂多少少男耳目,皆緊瞭喉,咽一口唾液,額角暴起條條青筋,步履自然顛倒。她卻視而不見,愈發昂首挺胸,揚一路光輝。滿街沐浴在這一片光輝之中,叫少男心底添很多美妙的煩惱,滿面皆掛著可望不可及的惆悵。

  她傢住的這一片,是城市裡僅有的一片不高的樓群,樓房建得單陋簡單,是幾年前為瞭安置拆遷戶而臨時建設的。揚眉在樓底下叫喚她時,她正在狹窄的衛生間洗澡,她開瞭門,掙出半個敞露白皙的身子,朝那一頭正看動畫片的弟弟李群說:“讓她上來,等我。”

  揚眉跟她從讀初中時就是要好的朋友,盡管那時候揚眉傢還不像現在那麼顯赫,但她們都有著共同的漂亮臉蛋,很容易就走到一起。其實,要說兩個有著漂亮臉蛋的女孩要在起不互相吃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公雞不打鳴母雞能上樹。

  就是她們倆都不那麼小雞腸肚,有著寬廣的胸襟,周圍的環境也迫使她們有時會生出那麼點小意思來。

  李抒在她傢裡沒有單獨的房間,隻好在母親的鏡前打扮著自己,就聽到李群在外面問:“眉姐,你們要去哪玩啊,我也要跟著去。”

  “我們上街買東西,不許帶你的。”揚眉甜甜地說。

  李抒已穿戴齊整,李群還在磨蹭:“買什麼東西,帶我去吧。”揚眉就臉漲得通紅把手指舉到胸前,還劃著圓圈。他還是困惑不懈地追問:“究竟是什麼,神神秘秘的。”

  “是女孩子的東西,胸罩。”李抒朝他大聲喊著,拉起揚眉就走瞭。

  晚飯後的街上還亂七八糟的熱鬧著,癩皮狗四處覓食的身姿也從容得像個紳士起來。在街上任意遊蕩,夜幕降臨的時候,呼朋喚友,喵喵叫春,縱然是在遍地垃圾污物穢氣上徜徉,依然有自得其樂享受其中的感覺。

  一路上,小鳥在樹枝上唱著歌,淘氣的風兒拂過來把頭發吹亂,又在耳邊低聲地說話,使人們的血液裡奏起瞭音樂,樹枝高興得發出一種輕微沙沙的響聲。

  突然,揚眉緊牽著她的手一緊,還使勁地搖晃著,她不禁看瞭看揚眉的臉,並隨著她的眼光扭過頭,隻見路旁的黑白兩隻狗,母狗陰部潮紅,哼哼唧唧的唱著下流的歌曲,撩逗著公狗。

  公狗漸漸像灶塘一樣冒煙突火,朝著母狗的身上趴瞭上去,那樣子就像將一柄長長壺嘴和紅銅的茶壺燒烤的滋滋作響,煎熬中壺嘴漸次粗長挺撥,便將拎起來,對準敝開口兒的茶碗,像江南茶博士一樣技藝嫻熟有聲有色有情有意的大篩對角線。

  周圍就有看熱鬧的人呼喚叫好,還夾雜著下流的很多話來。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寒颼颼的小刀子,把她們身上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剝得一絲不掛。揚眉臊得臉像塊紅佈,渾身哆嗦著,頭垂得像過瞭頭的谷穗。赴緊拉扯著李抒的臂膀,急忙走開。

  這個時候,李抒心裡異樣異樣的,覺得也有一隻開瞭口的茶碗等待著一隻挺撥壺嘴篩對角線。這時她便會覺得自己像一隻茶碗被註滿瞭水,熱力蒸騰,湯清氣白,香味四溢。很可以祛暑解渴,爽心悅目。她們兩個女孩子的高跟鞋走過長著青苔的巷子,走過矗立著摩登大廈的街道,走過東南西北的夢境,咯噔咯噔的敲擊聲是這城市耳朵裡最完美的物質回音。

  每當她們上街時,總要到地處繁華街市的那一個照相館來,櫥窗裡的一幅她們兩人笑容可掬的合影,那是她們那年考上瞭高中,而且得知又是在同一班裡,興高采烈地留下的合影。

  當年她們兩個的彩色照片還張掛在照像館的櫥窗上,這曾在這小城市裡引發瞭一陣騷動。人們品頭論足地對她們作天真微笑狀的樣子就有許多說法,也著實將她們比較瞭一陣。在她們班裡的同學看來,揚眉和李抒一樣的美,隻是李抒的臉龐豐滿一些,她跟揚眉一樣有著厚重的雙眼皮,但是她的眼角微微上翹,別有一種嫵媚的韻致。

  貴夫人是在市中心擁簇的地段開著的一間經營女性內衣的商店名字,兩扇落地的玻璃門把街上嘈雜喧嘩的聲音隔瞭開來,裡面四周張掛著各種各樣女性的睡衣、睡褲色彩斑斕,有絲綢的、純棉的,有整套的衣褲,也有單件的袍子。那些女人胸前用的罩子更是五花八門款色各異,有的隻有半邊、有的薄如蟬翼,有帶著海棉墊高、有用鐵絲襯托,有沒有帶子的、有開前面的。

  還有女人的內褲,豐姿多彩奇形怪狀,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隻是幾根帶子夾著小小的一塊佈,有的則整件都是透明的蕾絲,徹體透亮。紅的,紅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陽春白雪,晶瑩透徹:黑的,黑得泛光反亮。

  這些都是高級品牌,市裡眾多名嬡淑女、貴婦少艾都以穿這裡的服裝為榮,生意一向紅火,加上這的老板能說會道對人和氣體貼入微,懂得拉關系做朋友,使這裡一向高朋滿座顧客盈門。

  如此奢侈高貴的內衣褲專賣店,別說李抒,就是揚眉也有點猶豫不前,那標簽上的價格更是讓她們張口結舌。老板倒依然笑容滿臉,那些店小姐就沒那麼好脾氣,斜著眼咧著嘴一付拒人千裡的樣子,這不禁激發出揚眉的小姐脾氣來,她專揀著那些進口的看,邊看邊挺著小胸脯說:“你們這能刷卡嗎?”

  “什麼卡啊,我們這都能用。”老板心裡瞧不起這兩學生模樣的女孩子,笑著隨口說。

  揚眉挑出好些內衣,拽著李抒就進瞭試衣間。她剛想關門,那銷售小姐就跟著進來,防賊似的還說:“我來幫你們吧。”

  “有沒搞錯,這可是內衣。”揚眉把她一推,狠狠地把那門關瞭。

  兩個女孩就在那狹窄的小房間裡脫個精赤,看得出她們賭氣似的,鼓著嘴的乳。她們急著就把乳罩朝胸前掛,李抒做瞭個夢露式的挑逗動作:“怎麼樣啊,合適嗎?”她一直在捏著自己的乳房,充滿憐惜而又視若珍寶。

  “好的。”揚眉癡癡地用羨慕的眼光從頭看到腳的說。

  真的,李抒的乳房已稍有規模,在胸罩的襯托中,隱約有那麼一條淺淺的乳溝,顯出著兩邊雪白的渾圓。揚眉可就沒那麼榮耀瞭,一款胸罩把那尚未發育齊全的乳房掩飾著嚴嚴實實,她不無懊惱地接連試瞭好幾個款式,最後還是覺得那些有海綿墊裝飾的更適合於她。

  貴夫人的女老板對這兩個稚氣末褪的小女孩滿懷戒備,她根本就不指望做成這生意,不相信這兩小孩模樣的能買走這些名牌的玩藝。她記著二層閣樓有一處暗縫,能窺視試衣室裡的一切,就奔向二樓,趴著身子朝室裡面偷窺。下面的那兩個女孩正肆無忌憚地將下身的褲衩也褪瞭,正煞有介事在胯間比劃。

  對著這青春勃發的胴體,她不禁感嘆歲月的無情,看她們一身潔白無遐的肌膚,在燈光下流金溢彩,就是那下體間的那一片毛發,也是那麼柔軟馴服,緊貼著高聳的飽滿的陰戶。

  豐滿一些的那個顯然剛受到瞭刺激,陰戶間還有少許的濕潤,卻把一款真絲的三角褲套瞭上去,還扭捏著身子在鏡前晃來晃去。另一女孩一手撐在鏡子上,姿勢不大舒服,硬硬地支拄著一身骨骼,那是冰棒似的,晶瑩凝脂白裡透紅。她斜著身子,顯出尖翹翹的充滿彈性的乳房,誇張的細腰,股部窄窄的,赤著腳但竭力踮著腳尖踏向高跟鞋上。

  女人氣急敗壞地急步下來,在試衣室的門上一陣亂敲,嘴裡高喊著:“你們弄臟我的衣服瞭,別試那麼久瞭。”裡面才有一頓急促的響動,好一會,兩女孩才穿戴齊整地出來。

  高挑的那一個就說:“你急什麼啊,我們全買瞭。”又對著銷售小姐揚著脖子充滿挑釁地說:“打包,全要瞭。”說完,她從背包裡掏出一張金卡出來。

  這讓女老板犯難瞭,其實,她這裡充其量也是個體經營的小店。而且她壓根就不相信出自這小女孩的手上那張卡是真的。“不行,叫你傢大人過來。”

  “你這不欺人太甚瞭吧。”李抒憤憤地把那些東西扔回到櫃臺上。“我們不要,這好瞭吧。”

  “不行,你們已經弄臟瞭。”女人不依不撓的。揚眉就徑直走到電話邊,她撥瞭回傢,沒人接,她這才撥瞭揚澄楠的手機。“爸爸,我遇到瞭麻煩瞭。”

  女人聽那小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見她一付楚楚動人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太過份瞭。

  “別急,小寶貝。我正忙著陪客人哪,要不,我讓一個人過去幫你解決。”

  電話那頭溫和的聲音。

  “不行的,你一定要親自來。”她說。那頭好像是答應瞭,女孩安靜地坐著等待,還不時地兩人耳語一番。

  很快地,貴夫人的門口就停下一黑色的皇冠轎車,兩女孩就一陣雀躍咚咚咚地迎瞭出去,車上下來一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兩女孩爭先恐後七嘴八舌地向他學說,他滿臉堆笑還不時慈祥地拍拍她們的肩膀安慰著,就走進瞭店裡來。“難怪你不讓別人來,原來跑到這地方竄禍瞭。”

  他打開瞭手裡的黑皮包朝女人招呼著:“老板,我來付錢瞭。”女老板就急忙地包裝開單,他又對那兩女孩說:“這種地方,得讓你們的媽媽帶你們來。”

  然後,幫著她們收拾好東西,挽過她們離開瞭。

  李抒拿著他皮包遞瞭過去,他不接住公文包而是接住瞭李抒的手,她覺得就如在夢中,又像是自己,又像是別人,又像是驟然醒來,燈光紅紅地照在她的臉上,她還在疑心是自己還是別人,然而更遠瞭。他恍惚地對她說:“回傢可得說這些是眉眉送你的。”

  李抒努力地點著頭卻說:“可這是伯伯掏的錢。”他的手在她的袖子裡向上移,一切忽然變成真的瞭。她的心裡有一種新的甜蜜,跋扈的快樂。

  李抒回到傢時還不晚,她見父親還待在傢裡,傢裡並不寬敞,他這一回來便打破瞭以往的寧靜。本來就隻有兩房間,她一向跟著母親睡大床的,而他們的老爸卻隻能住到瞭單位去,好在他工作的職責本來就經常不回傢的,除瞭每月幾天的休息。

  他是公安局的,在那裡看門,不過,別小看他隻是個門房,他可是副相貌威嚴,體胖心寬的樣子。據說有些武警的小兵在公安局門口就啪地給一個立正,敬著禮:“報告局長——”引得周圍一堆人轟堂地大笑。他們的爸確實長得比局長更像局長。她隻好卷起鋪蓋到瞭弟弟的房是睡,李群早已睡瞭,正咧著嘴巴甜甜地笑著,夢裡也許有美好的事情發生。

  李抒興奮得沒半點困倦的意思,她對那些剛買的實際應說是揚眉送她的內衣一件件重新打點著,還迫不及待地換上那款睡衣,雖然是露瞭點,稍一晃動那胸部就整個出來瞭,但那柔滑的軟緞,涼陰陰地匝著人,流遍瞭全身。

  她躺到瞭床上,想著揚眉真的很幸福,那麼一個美好的傢庭,寵愛著她的爸爸媽媽,哥哥揚偉也待她不錯,揚眉的爸爸,她想著剛才他將她攪進懷裡,充滿著慈祥的抱著她的臂膀,想著想著恍惚間就進入夢裡。

  似乎就在夢中,她卻迷迷糊糊聽見瞭一種聲響,這聲響十分奇特,呻吟著綿長悠遠,隔隙中夾雜著輕短的哼嘰,好像久患不治的病人吟哦,但而又絕沒有痛苦的味兒。她驚覺時,發現被子踢落在地上,自己的睡衣竟掀到瞭腰間,像條蛇似的扭動不已,四肢百骸十分難受,全身乏力,身心很忙也很累,喉嚨裡也跟著不斷發出含混的歌吟。

  她從篾席上一骨碌起來瞭,昏昏沉沉的腦袋從午夜的夢中飄遊回來。她摸摸臉,還很燙,渾身上下出瞭身透汗,篾席上赫然印著一具濕漉漉的人形,好像內褲那兒一大片已濕透瞭。她知道是那麼回事,每當父親回傢時總要弄出這麼些響動來,而且是毫不忌憚隨心所欲。

  那動靜可是越來越發肆,父親粗重的喘氣聲聽來就像背駝重負的老牛,他還嫌不夠似的壓低著嗓門嚷嚷著:“我就愛你這騷樣,一挨著男人就叫喚不絕,快叫啊,叫些好聽的。”

  “親老公,再大力些,好爸爸,我爽死瞭。”母親也隨聲附和著,將那場面掀弄得紅火熱鬧起來。

  李抒從沒像這晚一樣讓這聲音撩撥得心慌意亂,她赤著腳從房裡出來上瞭衛生間,蹲在那看墻根瓷磚上被水蝕斑駁的痕跡,看出裡邊許許多多的的形狀來,不知怎的就想到瞭男人,不覺自己將臉也羞紅瞭。

  出瞭衛生間,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就到瞭父母的房門上,趴著門縫不敢呼吸地朝裡面窺探。

  見著父親肩扛著母親赤裸的大腿,站立在床邊縱送屁股狠狠地往下壓,那一股雷霆萬鈞的狠勁讓李妤覺得男人的粗魯蠻橫,在他抽刺的間隙,她終於真切地看清瞭男人的陽具,通體黑亮青筋畢現,出出入入把女人兩瓣肉捎帶著濕漉漉如沾霜帶露的花苞,她不禁雙腿一緊,努力地把大腿夾著,發覺下面涼絲絲的。

  裡面又換瞭一姿勢,父親爬到瞭床上,整個身體覆蓋到瞭母親身上,把屁股抖動得像篩子一樣,屁股時而鼓瞭起來,時而癟進去,不時還磨研幾下,母親暢快不絕於耳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語調,並且逢迎著挺著肥白的屁股。

  李抒目不轉睛地緊瞅著男女生殖器交接的那一處,見母親肥膩的兩瓣肉吞納著那根烏黑發亮的陽具,隨著急促的抽插擴張閉合,她的雙腳像抽筋瞭一樣繃得筆直,五個腳趾糾屈在一塊。李抒一下子就噎住瞭氣,心口像突然堵塞瞭一般,下面兩腿間的肉隙卻漲悶著空虛。

  床上的那對男女還沒完,父親看來是累瞭,母親讓他躺在底下,自己騎坐到他的腹間。李抒想不到居委會主任的母親如此淫穢放蕩,如此貪婪床榻的樂事。

  她自己掰開兩瓣肉片,對準屹立的那一柄肉棒一套就盡根吞納進去,雙腿半蹲著,搖晃著屁股歡叫不迭的上下縱動。胸前兩陀碩大的乳房也跟著撲通撲通地跳躍著,乳暈大大變紫變赤,乳頭發硬筆挺著。一張俏臉就如同酒醉瞭一般,徹腮慣耳紅艷如霞,她不停地將舌頭伸出口外,來回地舐著嘴唇。到瞭後來,就一聲怪叫,然後觸電一般瞪眼結舌,渾身發硬僵直,一會就挺挺地趴瞭下去。

  父親不依不撓一樣,翻過身來,從她的屁股泰山壓頂般地挑刺進去,其勢之威猛如同馳騁的獵豹,努弓著腰一彎一曲,在全身的肌肉一陣猛然的顫動中才軟癱壓到她的身後。

  李抒恍然不知怎樣入的夢,早上醒來隻見眼圈有些倦疲的發黑。她胡亂地吃瞭些東西,就急著出瞭門。

  不論是上學或是放學,李抒總是會跟揚眉結伴而行的,那時候的她們的身邊總不乏些紈絝子弟或賣弄斯文的翩翩男子。如狂蜂浪蝶每日周旋於鮮艷嬌嫩的花朵追逐遊戲,而她倆總是帶著一付若即若離、漠不關心的態度和這些人交往。

  李抒通過一條熟悉的路往揚傢走,她們兩個如果誰早瞭點,就會在這路上相遇,揚眉父女正在客廳裡吃早餐,揚眉眼前就隻一小碗的白粥,正把手裡的包子肉餡掰出遞給她爸,揚澄楠伸過手擰瞭擰揚眉的面頰說:“李抒你看我傢眉眉,專吃不帶餡的包子。”

  王阿姨從房間裡打著呵欠出來,她雙手高舉搔弄著亂蓬蓬掠斜下來的頭發,見著李抒就說:“好早的,李抒,總是你在等眉眉,我有你這麼女兒就不用操那麼多心瞭。”

  “好啊,媽媽就再多個女兒吧。”揚眉就搶著說。

  王阿姨粉白的睡袍隻在腰間松松地打瞭個結,裡面的黑色乳罩一覽無餘地呈現出來,隨著她略略走動,裙縫裡白生生玉瑩瑩的兩條大腿隱約可見,還有兩腿頂端的三角褲,她這不拘束的程度讓李抒覺得稀罕。

  她背著身子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過去擺弄著電視櫃上的一簇鮮花,她開始擺弄一大瓶養在水裡的白色香水百合,手指和那些白色嬌媚的花瓣纏繞在一起,分外溫柔。嘴裡還在說著:“那要人傢李抒願意啊。”

  “好啊,那我可就改口叫爸爸媽媽瞭。”在她幼稚的心裡,她清楚地知道他們的這個傢有一種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樣柔和而稍縱即逝的光芒。李抒高興地附和說。她的懷裡正抱著她們傢的小狗,俯身替那隻小狗抓癢癢,在它的頜下緩緩地搔著,搔得那隻狗伸長瞭脖子,不肯走開。

  揚澄楠就起身到瞭櫃前,手撐到她肩上說:“你們王阿姨就是喜歡女孩子,男的她不稀罕。”還把臉湊向前。

  王阿姨輕輕的往旁邊讓,又是皺眉,又是笑,警告地說道:“噯噯噯,兩女兒還在那。”

  那兩個女孩一歡欣雀躍地出瞭門,揚澄楠就按奈不住地去拽玉瑩,他的手穿花拂柳地徑直抻進她的褲衩裡,到瞭那熟悉的地方,揉搓著就出瞭汁來,窩在手心裡,湊上去深深地嗅著。玉瑩也就挨到他身上,手在他的胸膛又是捏又是掐。

  笑吟吟地說:“又來瞭,你看把人撩撥著這樣,一會可不準沒能耐的。”

  讓她這麼一說,倒激起瞭揚澄楠男人的氣慨來,他將她按壓到瞭客廳裡的單人沙發上,就強行扒掉玉瑩的內褲,她胡亂掙紮著蹬踢兩腿,終於還是讓他把內褲褪瞭。她就叫嚷道:“別在這裡,大門還沒關閉那。”

  揚澄楠深知妻子做愛有特別的嗜好,就把她拽到瞭臥室裡的鏡前。王玉瑩是過慣瞭掌聲和鮮花奉承的女人,與其說她癡迷戲臺頂上的扮相,倒不如說她更沉迷自己。

  她這一生跟鏡子有著不解的緣份,學戲練功時就總對著鏡子,一個手勢、一波眼色、一個亮相都是一絲不茍地通過鏡子反映的,上瞭戲臺,下面的觀眾就是她的鏡子,雷鳴山動的掌聲就是給她極高的獎賞。當她赤裸著身體在鏡子前,她很容易就能達到瞭高潮,她喜歡自己晶剔透亮的胴體開放在男人跟前,更喜歡看男人在她美妙的肉體中那激動不能自持的樣子。

  從鏡子裡王玉瑩見到瞭丈夫那修長蒼勁的手捂著她的奶房,那白皙柔軟的肉球在他的揉搓中扭曲變形,唯有頂上褐紅的奶頭尖硬地挺立著。她不禁雙手高攀過頂,能感覺到他的眼睫毛在她的脖頸天鵝絨般地顫動,她反手抱著他伏在她耳邊親吻著的腦袋,搖晃著屁股使之更加緊貼在他的胯間。

  她腰肢的扭動,白皚皚一片的肚皮也抖動起來,原先渾圓像甜凈無表情的眼睛的肚臍式樣也改變,顯得突出怒目,眼裡還有一種陰險的微笑,然而很可愛,眼角彎彎的,撇出魚尾紋。

  他騰出一隻手來,遊走在她緊繃的小腹上,再插到瞭她的內褲裡,那隻手靈活地在她的毛發中旋著圈兒,不時很調皮就在她濕潤瞭的那一處滑過,她的心跟著就一個哆嗦,大腿上的肌肉不禁緊繃起來。

  她就躬身讓他脫瞭內褲,她的陰毛不很濃密,也不烏黑,而是柔軟泛黃的,稀疏地緊貼在高阜的那一處。她雙手放下,按到瞭丈夫的褲腰上,熟悉地解開他的褲帶,她把他的那一根擄瞭出來,挨擦著自己的大腿,烏紫碩大的那一根怒發沖冠,頭兒已有亮晶的一顆水珠,在她的掌心中膨脹挺拔。

  她弓躬著身子,把個豐盈肥厚的屁股呈現起來,他便在她的身後把那根陽具挑插進去,一陣熾熱飽實的感覺讓她不禁長嘆一聲,盡管見不著但也能感到那陽具挑刺沖撞的猛烈。

  勢如破竹般的磨擦在她的陰壁中引發如波浪一樣陣陣的快感,鏡子裡的影像模糊瞭起來,她心慌意亂隻覺得兩個影子在動,從肚腹深處有一股東西歡暢地激蕩而出,她的神經不由爽爽地顫抖著,雙腿好像突然失去瞭一樣,渾身乏力幾乎跌倒。

  揚澄楠情知她已沉溺在情浪欲海之中,每當一個成功的曲目拿到臺上時,當她演繹著一個美妙的角色時候,她總是沉浸在自瀆的興奮中,而謝幕時面對觀眾的歡呼,她會如同高潮般激動難禁。

  他將一個柔若無骨的軀體搬到瞭床上,站在床邊他就掰開她的雙腿,狠狠地刺插進去,在急劇聳動時他沒忘瞭用手指分開那兩瓣肥厚的肉片,甚至有意讓龜棱拭擦著她那探頭探腦的陰蒂,隨著他陽具的縱送捎帶出濃白的淫液在她的毛發她的屁股溝,流到瞭床單上。

  他感到瞭她裡面陣陣滾燙的湧動,陽具像讓嬰兒的小口吮吸著一樣,一緊一張一緩一急地吞吐著,他快把持不住瞭,渾身有一股憋悶著想淋漓盡致流出的血液在四處竄動,他咬緊牙根沉下一口氣,把這股血液一齊聚集到瞭小腹,把陽具揮舞得如風疾雨密電馳雷閃。

  一時間,肉與肉啪啪啪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女人吟哦呻嘆長嘰短哼的嬌喘綿遠,陽具鼓掏著水漬如牛蹄過水、雨漫沙灘,加之男人粗重的喘呼,鼻息像拉動瞭風箱,呼啦呼啦地推波助瀾,把個臥室攪動得如火如荼如癡如醉,場面更是風狂雲湧熾熱無比。

  一陣突而其來的高潮從揚澄楠的下體開始波及全身,濕淋淋的陽具從她痙攣抽搐的那地方抖動暴跳,他胯下的白蠶似的肌體拚命扭曲著,充血而脹厚的肉瓣緊緊地夾住他的陽具,在他一傾如註的渲瀉中,她歡暢地吸納著,緊閉的眼睛瞇開瞭一條縫,對他愛憐深情地凝視。然後,她伸出長長的舌尖,他湊上口來含瞭起來,他們相互親咂著。

  揚澄楠見時間差不多瞭,就穿回衣服上班,剛才妻子流出的那麼些淫液滴瞭一些白漬在他的大腿上,他也不去擦掉。由著它幹瞭,那一處皮膚便有一種緊縮的感覺,像張嘴輕輕地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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