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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7)

  當然,該來的總會來,矮人還是來瞭,由四名全副武裝的矮人扛著一個王座,上面坐著矮人的王,也是穿著一身的戰甲,當然以埃利諾的眼光,這那一身即便是矮人制造的也是儀式性大於實用性,是為瞭體現王和普通矮人之間的身份不同。

  「你是人類的王?」

  埃利諾思考瞭一下搖瞭搖頭。

  「至少現在還不是,我的地盤還很小,說話可能在自己的公國裡還算好使,但是對於整個人類來說也算是人言輕微。將來或許我能成為人類之主。反過來我想問一句,你是矮人之王?」

  矮人王瞪瞭瞪眼睛,畢竟他也不能算是所有矮人的王。

  「你們有你們一套規則,我也有我的。對於人類而言,派出的使節一般來說是不能殺的,殺瞭使節就意味著完全沒有再談的餘地,你們殺瞭我的使節。這個問題現在怎麼處理。」

  「人類,我們不懼威脅,更不懼怕戰爭。」

  「可以,我是有望成為人類之主的,或許你們可以認為這是個笑話,不過當我成為人類之主之時,我會滅絕矮人。」

  紅葉站在埃利諾的背後感覺這他媽的已經不是談判瞭,直接是開戰宣告瞭。

  「我算不上是什麼文明人,以前也就是個戰士,所以我懶得和你們玩虛情假意那一套,你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們,就這樣。紅葉,備馬,準備走。如果你們打算阻攔,也可以試一試。」

  「我覺得您這種方法不會奏效……」

  埃利諾回頭看瞭一眼紅葉。

  「不是方法,出來瞭我也在思考這個事情,從某些意義上來講,我是不是任性瞭一點,以及我到底是不是在騙自己,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我覺得我也差不多想明白瞭,自己自從拿到瞭這把劍以後,走的路似乎太順瞭一些,南妮能救她我一定救,救不瞭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整個公國需要我來維持,奧菲利亞等著我去接她,我的命一個不是我一個人的命瞭,就算我自己不珍惜,也不能亂來。」

  「雅各佈大概會誇你懂事瞭,有點賢王的影子瞭。」

  紅葉吐槽瞭一下,然後轉身去牽馬。埃利諾駐足瞭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向矮人王。

  「當然我們人類不像你們矮人那麼擰巴,雖然你殺瞭我的使節,對於我算是一種侮辱,不過有一天你要是覺得錯瞭,願意重新和我進行一些交流,我還是歡迎,不過最好在我統一大陸之前,因為那會我還需要你們的武器鎧甲金屬,如果給我一個合適的價格你們甚至能成為座上賓,等我統一瞭大陸以後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瞭,畢竟到時候就要考慮裁軍的問題瞭。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在這裡裝死,如果哪一天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收受到的屈辱,腦子一熱打算滅絕矮人,你們也別有什麼怨言,不過是你們今天種下的惡果罷瞭。」

  矮人網站起來,一手扛起一把戰錘,另一隻手則舉起一柄戰斧,發出一聲戰吼。看到這個場面,埃利諾也不甘示弱,拔出劍,抄起盾牌,回以一聲戰吼。

  「人類,你打敗瞭我的人,沒殺他們,我不在乎你到底算是什麼身份,但是我認可你的武勇,現在和我一戰。」

  「有意思,王對王,也好。」

  然後埃利諾就看到矮人王根本沒有下王座,而是由他的近衛扛著沖向埃利諾,其他矮人倒是沒有動,看起來這算是矮人傳統?類似於人類的戰馬?不過戰馬可不會向你揮舞著戰斧。不過埃利諾並不擔心,他的聖劍對於一般的武器就是碾壓,制作再精良的鎧甲也和紙糊的一樣一斬就斷。聖劍和矮人王的戰斧碰撞瞭一次,埃利諾敏捷的後退閃開瞭矮人王衛士揮過來的一斧子,他敏銳地發現矮人王的戰斧並沒有碎裂,矮人王帶著面甲看不見臉,但是埃利諾覺得現在對方肯定是一臉的嘲諷。

  「這或許是你們的傳統,不過我要認真起來,可收不住手。」

  矮人王知道埃利諾所謂的認真是什麼意思,他的榮譽衛士扛著王座,也作為幫手為王而戰,埃利諾一身七階的戰鬥力爆發出來。

  「年輕人,不要 太小看我們這個種族。」

  雙方的氣刃斬碰撞在一起引發的爆炸把周邊的人都震開瞭好幾步,即便是氣刃斬,埃利諾也覺得拼氣刃斬自己應該也能贏,畢竟即便是七階的高手鬥氣也是被他壓制的,矮人王又能好到哪裡去?結果很讓他意外,因為矮人王和他的榮譽衛士都是七階上的。

  「給你抗王座的居然也是七階!」

  在短暫的震驚後埃利諾揮出瞭第二劍氣刃斬,和對方拼起鬥氣來。大多數情況下劍士的鬥氣同階在總量上來去並不會說出現差異很大的局面,所以要贏得戰鬥除瞭自己的力量技巧,經驗,臨場的判斷以外,就要看對方的失誤瞭,畢竟是人就會有失誤。但是現在埃利諾面臨的情況是無論如何他都會同時面對三名至少七階的矮人,一開始想著不殺人結果就是自己的失誤更多,所以埃利諾拋棄瞭不傷人的想法,但是並沒有改善局面。埃利諾到現在屢戰屢勝還有一個原因,甚至斬殺過數位高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魔法武器的缺失,東部王國雖然盛產金屬礦物,會鍛造的工匠也很多,但是缺少魔法人才,隻能靠鬥氣加持武器和埃利諾硬抗,而矮人的武器也不比他差。那埃利諾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鬥氣比拼,用自己的優勢去打敵人的劣勢,埃利諾的神聖鬥氣比普通的鬥氣要強上數倍。隨著埃利諾不斷的釋放氣刃斬,矮人王和他的榮譽衛士的壓力開始越來越大,鎧甲下面汗都開始流出來。

  「停手,人類,你贏瞭!」

  埃利諾沒收回劍,而是繼續維持著架勢。

  「那我說瞭算,有沒有意見?」

  「恐怕不行……」

  兩邊最終還是停手瞭,因為埃利諾和紅葉兩個人無法應付一支軍隊,矮人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你們這是在出征?」

  矮人王點瞭點頭,整個隊伍在地下行軍,對於埃利諾和紅葉來說黑暗或許是麻煩但是作為超凡者他們的眼睛可以捕捉那細微的光芒,矮人的隊伍每隔一段就有人舉著火把指引著道路,加上地下的一些發光的苔蘚還有熒光菇之類的植物,提供著微弱的視線。

  「我不過是在出征的路上順便來看一下就是怎麼一個狂人一個人入侵瞭我的國度。」

  「你們要和誰打仗?」

  「一條龍。」

  埃利諾轉頭看瞭看紅葉。

  「一條龍!地底下?」

  「龍的種類也很多,你身邊跟著的那條是冰龍,還有其他屬性的龍,地底下的應該是地龍,生活在地下,相貌以我們的標準來看比較醜類,不會飛行,身體不算敏捷,但是防禦力和恢復力很高。」

  埃利諾默默地記瞭下來,在幾個月前莫丘比就預料到瞭這一幕麼?埃利諾又想起瞭莫丘比對他說遇見未來的場景,如果我不來的話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們這些年和人類也不是說完全沒有一點點往來,我們不信任人類這個整體,因為你們人類是貪婪的,而且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什麼不貪婪的種族。」

  矮人王倒是有點尷尬的臉色都沒有。

  「有少數的人類獲得瞭我們的友誼,我們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懂瞭,我如果要想和你們打交道就要獲得你們的友誼,而我獲得你們友誼的辦法就是幫你們對付這條地龍,所以說到底,我就成瞭一個免費的打手……」

  「你總得先表現出自己的友善,對吧。」

  「我留手沒殺你手底下的人。」

  「當年那些法師們一開始和我們交流的時候也友善的很。」

  「那是千年前的事情瞭。」

  「你的意思是你的老祖宗們不是人?」

  「這話怎麼說的?」

  「那應該怎麼說?」

  和矮人吵架這種腦抽事情埃利諾決定不會幹第二次,矮人可以喋喋不休地從任何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事情來嘲諷你,而你去和他們辯論除瞭費口水以外沒有任何意義,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張嘴前先把他們幹掉,畢竟矮人,能揍你 他們並不會和你多逼逼。

  「大胡子,如果對付一條龍,為什麼要帶著軍隊呢,普通的士兵用來屠龍不能說完全沒幫助吧,但是傷亡會很大啊。」

  對於埃利諾叫自己大胡子矮人王到也不介意,人類看矮人感覺差不多都一個樣,叫自己大胡子那說明自己的胡子的確是最大的。

  「如果單純的隻是一條龍,那派出一支精英小隊把它處理掉的確是正確的處理方法,一開始我也的確是那麼作的,但是問題並沒那麼簡單……」

  這裡曾經是一個龐大的矮人王國,在魔法帝國時期,法師們看中瞭矮人的手藝,派出法師和矮人共同研究魔法武器的制作,我們為法師打造一些設施和裝備,他們購買我們挖出來的一些寶石,賣糧食給我們,在當時雙方算得上是比較友好的。

  魔法帝國末期,人類中出現瞭一批專門研究和制作魔法物品的,他們自稱為魔導聯盟,很多的矮人出於興趣也加入他們,憑借自己精巧的手藝在聯盟中獲得瞭一席之地,不客氣地說,沒有我們矮人,魔導聯盟或許不會發展成一個足夠強大的勢力。

  魔導聯盟和魔法帝國的戰爭在我們看來不過是人類的內部問題,就像你最近完結的一場戰爭,建立瞭一個叫迪亞的公共,這對於人類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們的政權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些變化。別以為我們不和你們聯系都對你們的世界毫無瞭解,其實我們和尖耳朵一樣,一直有關註你們的世界。

  魔法帝國在擊敗魔導聯盟以後,在北方釋放瞭瘟疫,幸好這種瘟疫對我們矮人並沒有效果,我們封閉瞭通道,在地下扛過瞭這場瘟疫,也僅僅是抗瞭過去,和人類交流的那段時光,我們獲得瞭足夠的糧食,人口大量的增加,而我們封鎖在地下的時候,無法再得到足夠的糧食,有很多人死於饑餓……

  當瘟疫過去,我們再一次恢復和人類的聯系以後,魔法帝國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對我們進行援助,我們等來的不是糧食,而是軍隊,大量德高望重的工匠,他們過去和法師的關系很不錯,為瞭杜絕徹底的銷毀魔導科技,那些工匠們必須死。這種事情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盡管條件對我們極端不利我們依舊選擇瞭反抗,而結果也顯而易見,魔法帝國太過於強大瞭,我們的反抗在法師們看來或許是個笑話,但是為瞭杜絕有人向我們學習,法師們殘酷地殺戮瞭大量的矮人。我們現在不過是當時龐大矮人王國的一支邊探索隊,加上一些礦工和逃難者們的後裔罷瞭。

  後來,魔法帝國內部又發生瞭分裂,法師們打得不可開交,一位暗系的魔法師進入瞭這裡,占據瞭我們曾經的城市,奴役瞭那些還留在廢墟中試圖重建城市的矮人,還復活瞭那些逝去的英靈。再後來他又被法師們討伐瞭,可惜討伐瞭他的法師們也無力凈化這裡,就匆匆離開瞭,他們不知道那位暗系法師還奴役瞭一條地龍為他守護一下東西。

  很多年過去瞭,我們曾經的王國裡怪物橫行,瘟疫蔓延,每回收一點點地盤都意味著血的代價,我們矮人可不像你們人類那麼能生。而就在最近,那頭地龍醒瞭,被暗系能量影響的地龍被徹底的腐化,我們再一次的面臨滅亡的威脅,你看到的就是我們王國裡全部的戰士,不勝利,就滅亡。

  埃利諾看瞭一看矮人的隊伍,相比較於人類的大軍,矮人的戰士當然單兵素質更高,但是數量也太少瞭。

  「這種事情難道你不向周邊的人類王國求援嗎?如果這種災難爆發出來,我們人類也會受到影響啊。」

  「你們人類是很奇怪的種族,他們隻有在真正災難降臨的時候才會聯合到一起。別說我們現在和人類的關系一塌糊塗,就算我們和你們關系不錯,你們也並不會對我們伸出多少援手,在你們看來這是矮人的事情,或者說這是小事,甚至這裡的問題爆發瞭可能也不過是東邊的事情,到問題似乎快不能收拾的時候,你們人類才會想起來,這是全人類的事情,不過你們人類似乎運氣很好,每到生死存亡之際,總會出現一些人帶領你們走向勝利。」

  埃利諾低下頭無法辯駁,哪怕矮人王派出使節過來,看到這種事情埃利諾能怎麼處理呢,派出點神官戰士什麼的也就到頂瞭,他不可能把大軍集結起來幫助矮人,他的部下不會接受,周邊的王國也會蠢蠢欲動。

  「的確,我們也有自己的難處……」

  矮人的軍隊在地下穿行著,巨大的通道讓埃利諾都感到震撼,這些通道寬敞而且高大,人類的騎兵甚至可以在裡面盡情地並排跑馬,一點都沒有想象中那種地下的逼仄。

  「這種通道的功能就類似於你們人類城市間的那種道路,有官方維護的那種。」

  埃利諾一邊張望著一邊點瞭點頭,通道的兩側甚至隔一段還能看到一些巨大的雕像。

  「都是我們過去的英靈,或者是大工匠。」

  埃利諾點瞭點頭,這種紀念性的雕像人類也不會缺少,但是不會像矮人這樣到處都有。隨著一聲號角聲從前方傳過來,矮人王從王座上站起來。

  「不簡單,能跟著我們跑這麼久,作為人類你很厲害,還有力氣上戰場麼?」

  地下沒有什麼適合矮人騎乘的動物,所以矮人的戰士就是身披鎧甲一路跑步行軍的,也虧得是矮人,換做人類根本沒有這個體力,當然超凡者就不屬於正常人類的范疇瞭,埃利諾在超凡者當中又不太屬於正常范疇。

  「沒什麼問題。」

  「我們即將進入戰場。」

  通道似乎到瞭盡頭,盡管很暗,埃利諾還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看到瞭很遠的地方,一座巨大的地下城市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城市附近成片的房子,雖然破敗還是能看出造型,最後則是成片的怪物。

  「那些是我們的祖先,他們原本應該躺在墓地裡接受我們的懷念的。」

  漫無目的遊蕩的骸骨空洞的眼睛裡泛著暗紅色的光芒,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怪物。

  「你在幹什麼?」

  紅葉一路跟著跑不說,還在拿著一支筆不停地寫寫畫畫。

  「我是搞情報的,說白瞭戰鬥,尤其是正面戰場不是我的事情,如果矮人和您死在瞭這裡,我會毫不猶豫地逃走,把情報帶回去,這些情報會成為將來解決這裡麻煩的依仗。」

  埃利諾也沒空去管紅葉瞭,這傢夥是有實力自保的,就是她這個話說得一點都不好聽。

  「對面的數量也太多瞭一點……」

  「我們矮人,向來是要被包圍的,我們早就習慣人少打人多。」

  隨著此起彼伏的號角聲,矮人裝備瞭重甲和大盾的碎鐵勇士在前排開始排列整齊,這是矮人的抗戰部隊,也是矮人中的年輕人,身體強悍,力量充沛,但是和老兵相比經驗還尚有不足,不同於人類需要多層長矛方陣,矮人就是排成瞭一條線,緊湊的靠在一起,慢步向前,當然這也和矮人的軍隊人數不足有關系。

  看到矮人的軍隊出現無數的骸骨發出咆哮,舉起手裡各種生銹的武器,開始匯聚起來,裡面不乏很多說不上名字的怪物。

  矮人的隨軍工程師們直接在現場開始組裝攻城武器,而跟隨著碎鐵勇士的則是矮人的弩手,和人類的射手不同,矮人的弩手同樣身披重甲,攜帶盾牌,使用的手弩按人類的標準不算很大但是威力強勁,隨身攜帶著近戰武器,大概除瞭精靈,沒什麼射手會願意和矮人對射瞭。護住矮人兩翼的則是一些裝備著雙手戰斧和戰錘的老兵。

  矮人射手進行的第一輪射擊可以說並沒有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弩箭對骸骨基本沒什麼效果,所以矮人射手更多的是瞄準一些怪物,隻是這些怪物也是死物。見狀埃利諾拔出聖劍,隨著聖劍的劍身開始散發出白色的光芒,矮人感覺自己的武器也隨著發出白色的光芒。聖劍本來就是為瞭對抗魔法而由諸神制造的兵器,在對抗亡靈和魔物上不僅有特效,而且還能影響周邊的人,矮人感覺自己受到瞭鼓舞,射手們再一次射出的箭矢讓很多怪物倒地,隻要怪物倒地,身上變升起一絲黑霧,盡管很微弱但是埃利諾還是敏銳地發現瞭,隻是他並不知道這些黑霧有什麼作用。矮人的斧子和錘子是對付亡靈的利器,骸骨被砸得粉碎瞭以後也不能再次站起來。

  埃利諾則依舊幹著自己的老本行,斬將。對方都是亡靈生物,也沒有什麼指揮,所以斬殺一些明顯對矮人戰線有威脅的怪物就是他現在做的事情,比如說面前這隻有腦袋手和腿構成的腐肉團,看起來就像無數的矮人聚集到一起湊成瞭一個球,下面全是腿,身上到處是腦袋,或者是舉著武器亂揮的手,即使受到矮人射手兩輪齊射也一點沒事,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因為自身的重量移動速度很慢。

  「真他媽的惡心……」

  即便埃利諾作為騎士上戰場砍人砍得多瞭,看到這種東西依舊覺得反胃,如果是普通的士兵看到這種東西幾乎可以肯定因為驚駭而逃散。埃利諾的聖劍把屍球切開,因為聖劍的神力屍球無法恢復,隨著核心被埃利諾一劍斬裂整個肉團轟然倒塌。埃利諾稍稍松瞭口氣,回頭看到紅葉一邊拿著自己的匕首在散落下來的肉團上戳啊戳,戳完又在寫東西,甚至還有一副肉團的簡筆畫,雖然看起來很可笑但是又很形象。

  「話說你與其在這裡幹這些不如……」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埃利諾揮劍斬瞭面前一具揮著斧子挪過來的骸骨,再回頭紅葉已經縮到最遠處的攻城器械那邊去瞭,埃利諾搖瞭搖頭。

  「刺客得教條啊,你這麼叛逆的怎麼你老師說不要上正面戰場就真不上……有選擇性地叛逆……」

  一邊吐槽一邊揮劍收割著亡靈,隻是埃利諾感覺並不怎麼好,那些從亡靈身上冒出來的黑霧散入空中,似乎開始有越來越濃鬱的趨勢,隻可惜這裡實在太暗瞭,大概除瞭矮人中的一些超凡者,其他的矮人是不可能註意到的。隨著矮人工程師把攻城弩和投石車搭建起來,矮人的推進開始順利起來,一桶又一桶的火油點燃瞭拋向亡靈,用火焰凈化亡靈也是人類常幹的事情,隻是燃燒的味道不怎麼好聞就是瞭。攻城弩點殺著一些大型的合成怪或別的什麼的,一切看起來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隻是埃利諾心頭的疑問也更重瞭,以矮人這樣的實力,應該可以早就收復這座城市,那麼這座城市為什麼到今天還沒收復?還能有這麼多的死靈在這裡盤踞?如果早知道有這種事情把那些神殿祭祀帶上也好,至少會有點頭緒。

  「大公,我感覺不太好。」

  「我也是。」

  埃利諾和紅葉相互對視瞭一下,然後紅葉就開始去準備跑路瞭。

  「哎,給我回來!這算什麼事,你覺得哪裡有問題?」

  「你沒覺得矮人的陣線開始越來越混亂瞭麼。」

  一句話點醒瞭埃利諾,人類戰爭的時候戰線亂糟糟是常有的事情,埃利諾到現在也一直都是打的那種亂糟糟的仗,隻有在威廉斯和東部王國聯軍交戰的時候他在經歷過那種比較正規的戰陣,而矮人的陣型是比人類整齊得多的,在進攻和防守上都和墻一樣,但是現在看最前面構成戰線的碎鐵勇士,開始出現瞭各自為戰和不服從命令的情況,老兵們在聲嘶力竭地呼喊那些人歸隊,甚至要用上拳頭和靴子。慢慢地這種情況開始蔓延起來。

  「大胡子,你的人不對頭!」

  矮人王又如何不清楚自己的部下出瞭問題,但是部隊已經吸引瞭太多的不死生物,現在撤退前面的人撤不下來。而且矮人的脾氣在說出的時候就是很倔,隨著更多的老兵被投入前線似乎勉強把秩序維持瞭起來,但是很快,隨著一名碎鐵勇士用手裡的斧子招呼對他大吼大叫的老兵以後,矮人的混亂徹底爆發開瞭。

  「大公,你有聖劍的守護,如果是普通的人類,早就已經在這種環境下發狂瞭,也就是矮人比人類更能抵抗詛咒類法術,才出現這種情況,陷進去瞭。」

  「詛咒類法術?」

  「明明身邊跟著雪莉這種圖書館級別的傢夥你還是這麼不學無術,暗系魔法不過是魔法帝國時期的一個比較大的分支,和現在外面所知的四屬性魔法還有神殿的勢力是齊平的。就比如說你的聖劍可以讓人充滿勇氣,而詛咒系法術則可以激發人的負面情緒讓人變得恐懼。我現在隻能根據現有的情報猜測,這裡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別廢話瞭,我現在就想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問題!」

  「所以我才說 聽我說完啊,還有我說的都是猜測,那個暗系法師以矮人的寶庫作為自己的最後藏身處,佈置瞭魔法陣,魔法陣操控著死靈和詛咒,一直在運行,所以這些年來矮人或許有多次試圖收復失地,但是無論軍隊或者強者進入後都受到魔法陣的影響,最後陷入瘋狂戰死在亡靈堆裡。現在如果想勝利,隻有退回去,把幾傢神殿的人都集中起來,探查以後再給出一個解決方案。」

  埃利諾一把拉住紅葉的衣領。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種保守方案,我也沒這個時間,而且矮人族要是在這裡全滅瞭就我們能回去還能說得清麼?我出來一趟人沒救成,矮人的友誼沒有獲得,搞瞭半天就帶回去瞭個萬分糟糕的消息,把本來就不算穩定的公國再搞得離心離德?那還不如直接死在這裡,也少瞭很多麻煩事。」

  「沖到最深處,或許你要一個人面對一條龍,毀掉那個魔法陣。」

  埃利諾點瞭點頭,找到矮人王。

  「大胡子,後面的路怎麼走你們知道嗎?」

  「和你說瞭我們隻是當初邊境一些礦工和探險隊的後裔……這座城市對我們來說也是陌生的,存在於長老們的故事裡……這份地圖或許可以幫到你。」

  矮人王把一卷地圖丟給埃利諾,埃利諾接過地圖又丟給紅葉,然後拉著紅葉就往前走。

  「哎!大公!我不上戰場的!埃利諾,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

  矮人王看著遠去的埃利諾,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或者說他沒得選擇,如果說過去矮人可以偏安一隅,這裡的哨兵們發現那條地龍蘇醒以後,自己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瞭,如果不反抗,很可能會和自己的一些祖先一樣,成為那條地龍的奴隸。於是矮人王對自己的手下揮瞭揮斧子。

  「為人類的勇者打開一條道路,堅守下去,收縮陣線!」

  紅葉打開地圖以後,一把又把地圖合上瞭。

  「矮人的地圖啊!而且還是矮人語!」

  「廢什麼話,趕緊走!」

  埃利諾知道十有八九是矮人的地圖和人類的地圖之間的區別現在搞得紅葉很被動,問題是他們現在可沒空在這裡糾結,周圍都是死靈,因為矮人那邊吸引瞭大頭,埃利諾這邊可以從亡靈的空隙中穿插過去,即便如此也需要速度和力量。紅葉從背包裡取出極端槍桿,一邊跑一邊拼接瞭一下,就成為瞭一柄長槍,很熟練地掃倒瞭一個撲向她的骸骨。

  「怎麼?有什麼奇怪的,我一個半精靈會點精靈的武技很正常吧,你總不會以為我就會玩匕首吧。」

  「我哪能想到這些!快帶路!」

  紅葉也無力吐槽,矮人的城市是立體的,像人類的要塞,裡面可以分為很多個層面,每個層面又不一樣,甚至因為山體和支撐等問題,這些層面還各種嵌套,人類和矮人打交道的時候,到瞭矮人的城市最方便的還是直接找當地的矮人帶路,自己找,怕不是得迷在裡面。

  破敗的城門自然已經無法阻擋埃利諾和紅葉的腳步,兩個人從破洞裡鉆進瞭進去。城裡的不死生物反而沒外面多瞭,看起來是大多被吸引去瞭外面。

  「看來,這些東西隻是憑本能在活動,沒有被法師控制,不然我們早就被圍死瞭,還有那些矮子,統統都是傻逼,什麼不能放棄族人,結果就是全部被耗死在那裡,一開始果斷的拋棄那些已經心智受損的早就跑掉瞭。」

  埃利諾對於紅葉的話稍微愣瞭一下,身份不同瞭以後看問題的態度自然也不一樣,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小騎士,被上級拋棄他大概會問候上級全傢,然後口頭和對方的女性親屬發生一些超越一般友誼的運動。而站到大公這個位置上以後,對於戰損這種事情有時候隻能麻木,即便埃利諾一路打下來都是順風仗,最早他剛到格林就向他投降的幾名騎士也死的就剩下一個,還是因傷退役。

  「行瞭,快走吧。」

  「等我再看幾眼!你能一下就記住?」

  紅葉再一次拿出地圖一張一張飛快的掃著,埃利諾則守在她的旁邊,紅葉不停地翻找,然後開始抓頭發。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能亂成這樣,什麼狗屁地圖,操他媽的矮子,應該被剃光瞭胡子丟豬圈!操……」

  埃利諾啪地一下打在紅葉的肩膀上,紅葉用手肘反手打過來被埃利諾擋住。

  「冷靜!」

  紅葉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也開始不對頭起來。

  「我就不應該進來!你有聖劍保護我呢!好瞭現在我他媽也扛不住瞭,一個不小心被你宰瞭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紅葉做瞭幾次深呼吸,強行把情緒鎮定下來,然後繼續看著地圖,埃利諾也隻能先守著紅葉。

  「啊啊啊,煩死瞭,呼,冷靜,冷靜,排除掉向上,即便是矮人造的建築也吃不消一隻的龍,而且寶庫怎麼可能放在高處……那麼就隻有向下,猜錯瞭的話就算倒黴!操,那這些都是不用看的垃圾,這張,這張,還有這張……這裡很可疑啊……還有這裡,這裡。走!」

  紅葉的自言自語埃利諾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隻是她以前會自言自語麼,詛咒系魔法?埃利諾現在有點頭疼,以前雪莉在身邊的時候幾乎是有問必有答,而現有雪莉在估計能測出對方的所在地,而不是和現在一樣憑運氣,隻不過自己的運氣是真的不錯來著。

  「咿呀!」

  一隻不知道潛藏在什麼地方的骸骨突然躥出來撲向紅葉,被埃利諾一劍斬開,紅葉被嚇得蹲在地上抱著頭,這完全不像那個拿著長槍和匕首一路砍殺下來的她瞭。

  「好可怕……我不想繼續走瞭,別再拉著我走瞭,我會乖乖的,隻要我叉開腿翹起屁股沒人會拒絕,他們不會殺我的,不會殺我的……」

  「對方是死人,不吃你那一套。」

  埃利諾一腳踹在紅葉屁股上,然後拉起她繼續走,越往下,紅葉的思維似乎被影響得越來越詭異,一會癲狂,一會懦弱,一會滿是情欲,一會充滿殺機。剛才埃利諾拖著紅葉走紅葉想用匕首捅他的腰,現在看起來紅葉又成瞭一個懦弱的奴隸模樣。

  「快走!」

  被埃利諾一訓斥,紅葉就爬起來繼續帶路,有時候埃利諾甚至覺得自己大概腦子是抽瞭,紅葉這麼個狀態帶路能走對麼,但是讓他自己找要找到什麼時候?隻能繼續逼著紅葉走。

  「我不下去!我說瞭我不下去!」

  看到紅葉開始發瞭瘋似的揮動匕首,埃利諾直接一拳打在她的腹部,紅葉居然隻是踉蹌瞭一下,繼續舉著匕首毫無章法地向埃利諾攻擊,然後被埃利諾一腳踹到,又補瞭兩腳,紅葉倒在地上捂著肚子。

  「主人,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幹,我什麼都吃,我不會再吐出來瞭,我一定會笑著吃下去的,不要再餓我瞭,不要再打我瞭……」

  埃利諾一隻手拖著紅葉,一隻手握著聖劍,也不管紅葉怎麼蹬腿,拖著她走進那個讓他恐懼的地方。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埃利諾似乎愣瞭一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喊著他,他站在傢門口,看著傢裡,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嫁給你真是倒瞭黴,錢賺不到,人不著傢,能指望你幹什麼?」

  「對不起,梅莉,我……」

  埃利諾脫口而出,似乎這一句話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自己怎麼瞭,怎麼會又走神瞭。

  「桌上的面包湊合吃瞭吧。」

  「哦。」

  埃利諾走到桌面坐下,桌面上的盤子裡放著幾片又幹又柴的面包,埃利諾拿起一片塞進嘴裡,似乎有點餓,然後狼吞虎咽地把幾片面包吃下去,一點都不好吃啊……

  「對不起,讓你在傢就吃這個。」

  「你也知道!當初我排除千難萬險甚至和傢裡鬧翻以離傢出走威脅一定要嫁給你,結果呢……我知道你善良,都是街坊鄰居你不想當打手傷人,可是誰來體諒你,傢裡都揭不開鍋瞭。今天傢裡柴也用完瞭,我劈不動,都沒能生火,你也不知道在哪裡……」

  梅莉背對著自己,埃利諾能感覺到她現在淚眼婆娑。自己練成瞭鬥氣本來還算在某個商行裡找瞭份工作,無非是看傢護院當打手,埃利諾也有心理準備,結果一次商人收債要對付的是自己的街坊鄰居,埃利諾沒下手,反而還打傷瞭一起來討債的同伴,就被辭退瞭,畢竟以後誰都有樣學樣的不還債那就麻煩瞭,所以埃利諾必須完蛋。然後埃利諾在城裡就找不到工作瞭,各傢商傢都通瞭氣,沒人雇傭他。難道真的一個會鬥氣的騎士跑去幹苦力嗎?這下苦瞭和自己結婚的梅莉,本來梅莉作為女孩就沒有傢裡的繼承權,如果受到父母疼愛嫁出去的時候可以帶點嫁妝,結果梅莉違逆瞭父母嫁給瞭埃利諾,這下梅莉更是一分錢嫁妝都沒有,隻身搬進瞭埃利諾的傢,兩個人就這樣成瞭夫妻。

  「埃利諾坐到床邊,輕輕地撫摸著梅莉的肩膀。」

  「會好起來的,明天我一定會找到一份工作。」

  梅莉轉過身,依偎在埃利諾的身邊,眼角還帶著淚痕。天亮瞭一會埃利諾起床先劈瞭點柴火,然後把傢裡要用的水打滿,幹活讓他感到饑餓,但是傢裡翻瞭一下真的什麼吃的都沒瞭,看梅莉的樣子似乎餓得更厲害,這大概都是自己的錯吧。來到街上,這個路是如此的熟悉,似乎這些年,都沒有變過,一些影響中的人,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埃利諾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這是他母親教他的,待人要禮貌,同樣的人,人們更願意和面帶微笑地打交道。隻是街上的人似乎都有點回避他,即便看到他也隻能裝作不認識,或者投以一個同情的目光。埃利諾準備和一些人打招呼但是對方也隻是目光回避著。

  「這樣啊……」

  埃利諾在城市裡的招工的地方去轉瞭一圈,以前她的母親會帶著他來這裡,單純地就是路過一下,告訴他,他沒有退路瞭,如果他無法學會鬥氣,從小沒有學一門手藝的他恐怕這輩子隻能賣力氣瞭。隻是沒想到埃利諾學會瞭鬥氣,依舊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居然還敢來!滾吧,沒人會雇傭你的。」

  「我就是看看。」

  埃利諾在別人的嗤笑聲中坐下,看著人來人往的市場,並沒有去試圖找一份工作的心思,當太陽降下去瞭以後,埃利諾站起來拍瞭拍身上的灰,慢慢往傢走著。推開傢門,整個房間裡都很暗。

  「今天你又沒找到工作對吧。」

  「嗯。」

  「那你還回來幹嘛呢?」

  「就是想,看看你。」

  「我當初還不如聽父母的話嫁給別人!」

  梅莉走到埃利諾的面前,抬起手一巴掌扇過去,被埃利諾敏捷地躲開,然後一腳踹倒瞭梅莉。

  「如果你偷看過我的內心,那應該看得更仔細一點。小鎮雖然變化不大,但是每年都會有些不同,路人雖然看起來都是我見過的,但是面貌有點模糊不清,衣著也有點不對,有點不像我們這個時代的。」

  埃利諾依舊面帶微笑的,抬起頭,看向一個趴在地上的巨大身影,如果剛才他接瞭梅莉那一巴掌,脖子已經被割斷瞭,他踹倒的是紅葉,想必紅葉也落入瞭某種幻境中。

  「我說最重要的一點啊,無論我在內心多美化梅莉,她也不會嫁給一窮二白的我。為什麼我要不顧自己安危跑上戰場去爭取什麼功勛。因為梅莉她告訴我她至少要嫁給一位有封地的騎士,所以我才會從老傢出來。梅莉是我的初戀所以我一直在美化她,我知道她沒那麼漂亮,沒那麼溫柔,沒那麼善良,也沒那麼好,但是我依舊喜歡她!在內心不斷的美化她。我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想多看她兩眼,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座城市,她是我唯一的光芒,是我對這座城市最後的依戀!講道理你要玩就應該更過分一些,比如說給我來一幕什麼梅莉被強暴什麼的,說不定我會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埃利諾捂著自己的眼睛笑得樂不可支,然後擦瞭擦眼睛吸瞭下鼻子。

  「離開她的這些時間,我一直在回避一個事情,就是知道我回不去瞭,她是不會等我的,就算她還有那麼一點點堅持,她的父母也不會繼續讓她等,如果我拋棄一切,我或許真的能去到她身邊,但是我沒這麼做,我害怕看到她已經嫁人的樣子,我害怕看到她婚姻不幸,我更怕看到她婚姻幸福!所以我在你這個環境裡留瞭一會,因為在這裡她嫁給我瞭,我想多看她幾眼,我想再看她幾眼,僅此而已。所以我應該謝謝你,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埃利諾看瞭一眼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的紅葉,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是要快速的控制住她這個辦法還真是最簡單的,讓她因為疼痛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然後看向那個巨大的身影,不像海蒂那樣有翼,地龍的龍翼早就退化掉瞭,身體看起來也沒有海蒂那樣輕盈,地龍更加的厚實,臃腫,隻是埃利諾現在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小騎士瞭。

  「不可能!不過是個野蠻的劍士罷瞭,怎麼可能抵擋我的精神法術!」

  地龍看到埃利諾掙脫自己的控制直接口吐人言,讓埃利諾稍稍停瞭一下,看到地龍的額頭處似乎被鑲嵌進瞭一塊黑色的寶石,埃利諾心中也算猜瞭個大概。一身超凡者的實力爆發出來,埃利諾可以很輕易地跳跳得很高,這是他進階以後第一次對敵,一條龍作為對手,過去他或許會心虛,現在則一點都不虛。地龍看起來臃腫,但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抬起爪子橫掃過來反而被埃利諾借力跳得更高,他的目標就是那塊黑色的寶石,就在埃利諾浮空的時候黑色的寶石發出一道光芒,打向埃利諾,沒地方借力自然不可能和法師一樣在空中改變軌跡,埃利諾用聖劍抵擋瞭一下。

  「劍士就是劍士,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蠢貨……!」

  一把劍直接飛過去紮進寶石裡,地龍咆哮著,然後看向已經回到地面的埃利諾。

  「蠢貨,不會真以為打破瞭我的寶石就結束瞭吧。」

  「所以說,你還是躲在地龍胸口的鱗片後面是麼,畢竟那是巨龍全身最安全的地方。」

  「……,不可能!你們這些劍士怎麼會知道這些!無所謂瞭,你劍都丟瞭,你還有足夠的鬥氣和巨龍戰鬥下去麼,等死吧!」

  「聖劍,回到我手中。」

  埃利諾把聖劍召喚回自己的手裡,不過是一頭大一點的東西罷瞭,並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聖劍可以斬斷一切,所以不過是多費點時間罷瞭。

  「不可能!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合常理的東西!不可能!」

  地龍倒在地上,四肢已經被埃利諾斬斷瞭,身體上也被削去瞭大量的肉,也不知道是死靈魔法又或者是地龍的生命力維持著它居然還沒死。

  「我是勇者,勇者打倒惡龍,故事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地龍抬起頭,吐出瞭最後一道吐息。

  「掙紮又有什麼用呢?」

  「蠢貨,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埃利諾回頭看瞭一眼,剛才那道吐息的確看起來就像隨便亂吐的,但是卻不偏不倚地命中瞭埃利諾下來的入口,那裡直接坍塌瞭。

  「和我一起死在這裡吧,愚蠢的賤民!」

  埃利諾一劍刺進地龍的脖子。

  「你廢話太多瞭。」

  即便如此地龍還是沒有死亡,埃利諾刨開地龍的胸,看到被一塊像鱗片一樣的東西保護的心臟。

  「這就是龍的胸口鱗片麼,可惜我是不敢把你身上的東西帶給她。」

  一劍刺穿瞭地龍的心臟,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埃利諾敏捷地躲開身上的鎧甲還是被澆到瞭,鎧甲直接被腐蝕,見狀埃利諾直接調動鬥氣防禦並且把自己的鎧甲脫掉。地龍雖然死瞭,但是暗黑的力量並沒有消去,埃利諾把紅葉包裡的地圖翻出來,結果根本看不懂,想瞭想這種地方大概是密室,根本沒有地圖。

  「現在怎麼辦……」

  埃利諾做瞭幾個深呼吸,閉上眼睛。

  「有瞭!」

  埃利諾開始到處走動,感受著自己的鬥氣消耗,雖然聖劍可以保護自己但是埃利諾現在把聖劍放進劍鞘,用鬥氣抵禦著暗影力量的腐蝕,隨著他的走動感受著細微的鬥氣消耗變化。

  「越往這邊走鬥氣消耗就越多,看起來應該是這邊瞭,密室麼……」

  埃利諾想一道氣刃斬把墻面斬開,但是不知道墻壁後面是什麼,所以還是先把劍插進墻壁。

  「很厚。」

  一劍刺進去居然沒捅穿墻壁,看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墻壁有多厚。不過這點事情對於埃利諾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作為一個騎士,有的就是力氣,而且這方面他的耐心並不差。埃利諾從紅葉的隨身工具裡翻到一把小鎬子,畢竟聖劍是劍,不是挖掘工具,拿著小鎬子埃利諾拋起來又接住玩瞭下。

  「就是有點小……」

  把鬥氣輸入鎬子,埃利諾開始挖掘起來,等到他都感到累也被挖通,他坐到紅葉身邊,看瞭看還陷入昏迷的紅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當時沒掌握好力度……其實紅葉是被盤踞在這裡的暗影力量影響,整個人都陷入噩夢中,要不是埃利諾回來,她都快要崩潰瞭。埃利諾自己的鬥氣也用的差不多瞭,所以拔出聖劍插在旁邊地上為自己和紅葉抵擋暗影侵蝕,就抱著紅葉,但是把她的手腳都捆上然後用衣服包起來,免得她還不是太對勁,隻要她掙紮自己就能反應過來。隨著埃利諾開始犯困,紅葉的一聲呻吟把他又驚醒瞭,兩個人相互對視瞭一會以後,紅葉先開瞭口。

  「講道理啊大公,我其實挺配合你的,你實在沒必要在我昏迷的時候把我捆起來玩,還是你喜歡上這一套瞭,我建議您好好考慮一下,那頭大笨龍可不會這麼配合,你也很難捆住她,公主殿下和吃不消這一套……」

  「行瞭行瞭,把嘴閉上,你真不知道你幹瞭點什麼?」

  紅葉稍稍思索瞭一下以後。

  「我覺得我被你踹瞭,我感覺我的腹部受到過嚴重的撞擊。」

  「你對我動刀瞭!」

  「哎,原來那些噩夢是真的啊,我這樣的都陷進去瞭……」

  紅葉看起來一點歉意都沒有,埃利諾也比較無奈,不過想到自己狠狠踹瞭她,也不好發作,把紅葉解開瞭以後說明瞭一下情況。

  「您可真的是……怎麼說來著呢……」

  紅葉一邊看白癡一樣看埃利諾,一邊拿著自己的包,走到埃利諾挖墻的地方,開始探測起來,埃利諾因為很累瞭也懶得去管,隻是沒一會就看到紅葉打開瞭一扇暗門,然後提醒瞭埃利諾一句,別跟進來但是最好保證聖劍能給她抵抗暗影力量,又過瞭一會紅葉鉆出來。

  「搞定瞭,幾個陷阱都拆瞭,走吧。」

  看著紅葉看傻逼一樣的眼神,埃利諾隻好尷尬地咳嗽瞭幾聲,然後跟著紅葉走進瞭密室。這裡的暗影能量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那幫祭司看到都覺得頭疼,我已經能夠想象那個叫什麼來著,傑西卡的小丫頭看到這場面嚇尿的場面瞭……好吧,我們兩個怎麼辦?」

  埃利諾還是亮瞭亮聖劍,直接照著地上的魔法陣的幾個圈裡刺進去,把裡面的寶石什麼的絞得粉碎。

  「大公!……」

  紅葉剛想伸出手阻止埃利諾,在她看來這是危險系數極高的事情,畢竟埃利諾和她兩個根本不懂魔法陣,萬一把這裡搞爆炸瞭誰能活下來?結果埃利諾似乎根本就沒考慮到這些,也幸好法陣毀瞭也就是毀瞭。隨著魔法陣被摧毀,雖然暗影能量依舊充斥著整個密室,但是不再那麼狂暴和肆虐。

  「結果就是這鬼地方什麼財寶都沒有,所謂的就南妮的東西也不存在,你的神騙你來幫矮人解決問題呢!」

  ***  ***  ***

  「阿嚏……」

  莫裡斯擦瞭擦鼻子。

  「感覺似乎有那麼點冷。」

  立馬有人幫他把背後幫他扇風的侍女喝退瞭。

  「這一把就買大吧。」

  荷官打開蓋子,果然是小,旁邊的阿露瑪滿臉的惋惜,然後拉瞭拉莫裡斯的衣袖。

  「主人,已經輸瞭一晚上瞭……」

  「反正錢來得容易,小意思。」

  一旁的侍從惡狠狠地看瞭阿露瑪一樣但是立馬又轉變瞭一副笑臉。

  「小少爺要是覺得今晚運氣不好,咱們可以休息休息幹點其他的,轉轉運。」

  侍從又惡狠狠地看瞭一眼荷官,哪有說讓人輸一晚上這樣的,騙人入坑你得讓他有輸有贏啊,荷官也很無奈,他真的盡力瞭,這位小少爺難道真的是天生運背麼?

  「梭哈,就賭三個六吧。」

  周圍一些陪玩得也好,真玩傢也好,也都笑著各自把籌碼推進瞭所選的區域。荷官搖晃著骰子,眼神閃爍著,萬一真的三個六,那一晚上贏的都得吐出來,瞥瞭一眼最上面在觀戰的賭場主人,荷官瞭然於心,這一次主人也打算賭一賭,讓他贏。

  「買定瞭嗎?」

  「不改瞭,就三個六。」

  荷官心想在自己的控制下骰子應該是三個六瞭,緩緩打開蓋子,裡面赫然是三個一。

  「看起來今天運氣真不在我這裡,呵呵。」

  莫裡斯站起來,拿過一條毛巾,擦瞭擦手。

  「看起來我們得走回去瞭,坐馬車的錢都沒瞭。」

  「小少爺我們這就給您安排,哪能讓您這種貴人走回去。」

  侍從一臉諂媚地看著莫裡斯點頭哈腰,而阿露瑪則對侍從怒目而視。兩個人離開賭場以後,賭場的老板把荷官喊上瞭樓,以進房間荷官連跪地求饒。

  「我真的是按您的指示搖的三個六啊,他……他一晚上都在輸,我幾次想讓他贏都沒成功,如果一次可能是我失誤,次次如此啊,主人!」

  賭場的老板沉默瞭一會以後,揮瞭揮手讓荷官退下瞭。

  「那兩個小鬼,有查到麼?」

  「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如果是這裡的沒有道理您不認識。他沒說自己的姓氏,入住的酒店要求最好,出手闊綽,用的金幣是魔法帝國時期的東西,上面有魔法的保護可以存世很久,絕不是一般的什麼小貴族傢能拿得出來給小孩子當零花錢亂用的。而且他還帶著魔法物品,這麼多錢是隨身帶著的,所以……」

  「殺瞭吧,做幹凈點。」

  「主人,真要這麼做麼?萬一惹到什麼不該惹到的人……」

  「做幹凈點。」

  「是。」

  莫裡斯和阿露瑪坐在馬車裡,莫裡斯蹺著腳搖晃著,而阿露瑪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以為我在乎那點錢或者輸贏嗎?要是我想贏進賭場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能讓賭場的老板下來請我。我丟出去的那點錢不過是埋在地下的遺產罷瞭,而且沒一會又會回到我的口袋。我來這裡,是讓你看看不一樣的世界的。」

  阿露瑪知道這才是對她的考驗,她心裡很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從我們進店開始,侍從漠不關心到圍著我們轉,是為什麼你心中有數嗎?」

  「您有錢。」

  莫裡斯進店就在籌碼兌換處甩出瞭一大筆錢,多到他的模樣看起來都搬不動的地步,那麼自然會有侍從上來幫忙,這是進賭場少見的肥羊,兌換瞭籌碼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的再換回去。

  「對,我有錢,我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進去,沒有使用任何力量,所以他們隻能看到我的錢,是錢的力量,二不是我自己的力量。如果別人圍著你轉,你應該想想清楚,她們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你,還是因為別的。」

  莫裡斯的目光似乎並不在阿露瑪的身上,但是阿露瑪很老實的點頭並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一晚上,我們一桌除瞭我們以外,隻剩一個是玩傢,剩下的都是托。因為那個人在贏錢和輸錢的時候情緒是有波動的,而剩下的人則沒有任何反應。人的確可以城府很深,但是遇到輸贏不會說完全沒有情緒波動,所以除瞭玩傢,其他的都是托,隻是在完成每天的工作罷瞭,輸贏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們的工作不過是暖場,陪我們玩罷瞭。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要輸一晚上?」

  阿露瑪抬起頭點瞭點頭,在她看來自己的主人是無所不能的,為什麼要受這種氣呢。

  「人在遇到一些脫離自己認識或者掌控的情況時候,會不知所措,然後就會根據自己以前的經驗做出一些判斷,比如說賭場的主人,這次也會一樣選擇吧,畢竟在這裡一手遮天習慣瞭。你沒覺得我們坐車坐得時間有點長瞭嗎?」

  馬車停瞭下來,一位侍從打開車門。

  「少爺,我們到地方瞭。」

  莫裡斯從馬車上下來,阿露瑪緊緊地跟在莫裡斯的身邊,伸手拉著莫裡斯的袖口,而莫裡斯依舊在對阿露瑪說著什麼。

  「賭場的荷官應該說是個出千高手,至少他有五次試圖在我買定以後讓我贏,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人性如此,一直輸的話一個人會很快被負面情緒所淹沒而放棄這項遊戲,一直贏其他人就會被負面情緒所淹沒,控制的有輸有贏,真玩傢才會在那裡一直坐下去繼續,隻要坐下去,那麼我口袋裡的錢最終還是會流進他們的口袋,不過是時間長短罷瞭。」

  感受到阿露瑪有點用力抱著自己的手,莫裡斯抬起頭,看向面無表情看向自己的馬車夫。

  「嗯,馬車在路上有輕微的動瞭一下,就像是車輪滾過瞭一個石子造成的輕微顛簸,是你跳上車並且把車夫給弄下去瞭,對吧。」

  馬車夫看起來有點緊張,不知道為何他有點緊張,對面這個不過是個少年的體型,無論怎麼偵查都沒有體現出任何力量,而旁邊這個看起來像女傭的小女孩也是一樣。

  「你看,就如同我料想得一樣,賭場的老板過去遇到想我這種有砸場子行為的人,用的辦法就是處理掉。他成功瞭很多次,所以他覺得他會繼續成功,因為人是有慣性的,人類是一種依賴自己經驗的生物。他又準備再用一次。他當然有想過我就是個誘餌,我有隱藏的護衛什麼的,但是他依舊動手瞭。」

  馬車夫肉眼可見的開始淌汗,然後一個加速沖向莫裡斯。

  「戰鬥是人類處理矛盾的最後簡單的手段,有時候也是最後的手段,想贏得戰鬥,那麼速度,力量,技巧,和運氣,可以說缺一不可。你可以說在某個方面有特長,而不是迷信於某個方面。」

  莫裡斯的速度遠比對方更快,然後一腳把對方的小腿踢斷,然後一個手刀把對方一隻手斬飛出去。

  「嘖嘖嘖,看起來幸運女神今天沒有眷顧你呢。」

  馬車夫雙眼露出恐懼之色,莫裡斯抬手接住一根飛向自己的弩箭。

  「當然別忘瞭後手,或者後援,畢竟你不能保證自己必然成功。」

  折斷弩箭丟瞭回去,一個人應聲從樹上跌落下來。

  「我知道今天我說的這些你來不及消化,不過沒關系,我今天對你的考驗,是你的勇氣。要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因為你在我眼中不過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廢物,沒長相,沒戰鬥力,沒技能,你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效忠是沒有意義的,你不過是單純地拖累我的累贅罷瞭。」

  阿露瑪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莫裡斯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感覺到窒息,但是又無法爭辯。

  「跪著有什麼用,抬起頭來吧。」

  莫裡斯從馬車夫的身邊的地上拿起一把劍,然後遞給阿露瑪。

  「他還有一隻手能抵抗,去殺瞭他吧。」

  阿露瑪抱著劍,慢慢地走向趴在地上的馬車夫,馬車夫滿臉的恐懼,但是沒有出聲。現在想來這兩個人本身就不對,有那麼多錢卻沒有保護,就像是一塊無主的肉,誰都能來咬上一口,這種人要麼就是誘餌,要麼就是自己很強。荷官說一晚上想讓他贏都不成功,必然是他用瞭比荷官更厲害的出千技巧,這種恐怖的傢夥又為什麼會來這麼個小城鎮。

  然後一劍打斷瞭他的思考,馬車夫這時候算是驚到瞭,這個小女孩本以為不過是個一般的小女孩,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有可能反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第一次就拔劍殺人的,殺個小女孩挽回不瞭什麼,自己應該還是會死 但是多帶一個走不會虧,但是這個小女孩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該不該殺人這個問題,她考慮的是怎麼弄死自己而不被反殺。

  莫裡斯看著阿露瑪把馬車夫殺死,滿意地點瞭點頭,小女孩很謹慎,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對方是殺手,那麼隻要有一點點機會,自己就會被反殺,所以她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不是對殺人有什麼負擔,而是害怕自己被反殺。對於斷腳斷手的殺手,她依舊不斷地給對方放血,制造傷口,小心翼翼地試探,最後等對方一點防抗之力都沒瞭,才痛下殺手,整個過程持續瞭很久。阿露瑪擦瞭擦濺在臉上的鮮血,有點怯弱地看著莫裡斯。

  「幹得不錯,跟我來。」

  賭場的主人是當地權勢最大的貴族,當他沒等到自己的殺手按時回來匯報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對,開始做準備,然而他的準備又怎麼可能攔得住莫裡斯,那個小孩子就那麼走過來,速度不快也不慢,就是小孩子走路的速度,任何試圖靠近他的人會死,試圖逃跑的人會死,不跑也不抵抗的就是在等死。

  「去把老人和嬰兒也殺瞭。」

  殺老人阿露瑪也覺得沒什麼,隻是看到新生的嬰兒阿露瑪還是猶豫瞭。

  「主人,嬰兒……」

  「魔獸會因為你是個嬰兒就放過你嗎?還是你們會放過魔獸的幼崽?」

  賭場主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莫裡斯,眼神中透著絕望,對方直接就是趕盡殺絕。

  「你到底是哪個傢族派來的!」

  「得罪的人太多以至於你都不知道對手是誰瞭,呵呵。我不屬於哪個傢族。對瞭,你知道你們傢的歷史嗎?」

  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賭場主愣瞭一下,歷史,難道是祖上犯的事?

  「看起來你是不清楚瞭。你的傢族往上追溯,可以追溯到魔法帝國的末期,當時不過是一個暗系法師的凡人試驗材料罷瞭,不過你的祖先比較幸運,長相比較英俊。所以你的祖先就被當做寵物一樣留瞭下來。別用你那骯臟的思想擴展太多不存在的猜想,法師們對於做愛這種事情其實不是那麼熱衷,隻是當做偶爾減壓的方式,但是她們也喜歡自己的仆從養眼,就是這樣。」

  莫裡斯倒是沒立即殺掉賭場主,而是走過他的身邊,手按在一堵墻上,隨著墻面變得粉碎,賭場主的嘴張大瞭一時沒合攏,他在這裡住瞭這麼多年不知道傢裡有這麼個藏東西的夾層。

  「你的祖先在魔法帝國崩潰之時,偷走瞭他主人的東西,說來好笑,他本想把這些東西去交給其他系的法師來換點好處,不過幸好耽擱瞭,不然也就沒你們瞭。法師們可不管來送東西的是什麼人,統統先抓起來瞭再說,後來絕大部分的人都給處理掉瞭。你的祖先就這麼幸運地躲過一劫。他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但是他還是留下瞭這些東西。本來我輸給你的那些錢,就是用來買這些的,如果你不是派人來殺我,我最多不聲不響地拿走這些,你太貪心瞭。」

  「我以為……」

  莫裡斯沒有給賭場主再說話的機會,用手點瞭一下對方的額頭,賭場主的頭就如同被戰錘砸瞭一樣裂開,噴得墻上都是。

  「看,這就是不交流的下場,如果他好好的請我去他的辦公室喝杯茶,又怎麼會死全傢呢。」

  揮瞭揮手把夾層裡的東西收入空間袋,莫裡斯摸瞭摸阿露瑪的頭。

  「今天表現得不錯。」

  走出賭場主的別墅,莫裡斯揮瞭揮手,整棟別墅就被烈焰籠罩瞭,莫裡斯伸出手,牽著阿露瑪的手,沿著道路慢慢地離去。他還有很多東西要收集,畢竟把阿露瑪改造成一個全新的物種,需要的材料可是不少的,隻要人類還充滿貪婪和恐懼,他從某個密室裡拿出來的錢就永遠花不完。

  ***  ***  ***

  埃利諾和紅葉窩在地下幾天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瞭,兩個人到不是說天天荒淫到下不瞭床,而是地龍把密室的入口給轟沒瞭。紅葉和埃利諾嘗試挖出去結果搞出瞭更大的塌方,兩個人差點被埋瞭,畢竟不是專業的挖掘人才,所以不敢亂來。但是人又出不去,隨身食物和水也沒帶,火也沒有地龍的肉生被暗影能量腐蝕得太久連埃利諾都扛不住,吃瞭點差點拉到虛脫,紅葉就更別說瞭。兩個人沒水沒食物,而且看起來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埃利諾抱著紅葉,因為紅葉沒法一直抵禦暗影能量的侵襲,隻能依靠埃利諾的聖劍。

  「雖然我們是超凡者,但是沒有食物和水,也一樣會死。」

  「少說點話吧……」

  「如果不說話,我們的精神會先垮掉,絕望會淹沒我們,說話有助於釋放一些負面的情緒……」

  埃利諾隻是把紅葉抱緊瞭一些。

  「這樣感覺好些瞭嗎?」

  「大公,如果撐不下去,就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這是殿下給我的死命令,我得保證你的安全,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這句話就像刺痛瞭埃利諾的心,當初芭芭拉割開自己的手腕用血喂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而自己呢,即便成為瞭勇者到最後什麼都改變不瞭,什麼都救不瞭,說是為瞭救人跑出來,結果還要再搭個人進去。

  「閉嘴!」

  「大公,你得成熟一點……我見過饑荒……人餓極瞭,自己的孩子都會吃的。」

  「我說你給我閉嘴!」

  埃利諾站起來,開始呼喊。

  「莫丘比,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給我滾出來!」

  時間突然如同靜止瞭一半,紅葉伸到一半的手就停在空中,整個人似乎就一句話堵在喉嚨口的樣子。

  「我說,你就不能對我尊……」

  莫丘比就和以前一樣飄在埃利諾的面前,隻不過這一次埃利諾沒有絲毫被嚇到的意思,抓住莫丘比的腳直接甩砸向一面墻。

  「你發什麼瘋!」

  莫丘比人直接消失,這一次他站在埃利諾的面前,身上的力量也爆發出來。

  「人類的勇者,名頭再嚇人也不過是人類,哪怕超凡者,你以為自己真一個人就能弒神?我一直和你嬉皮笑臉的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說話。」

  埃利諾拔出聖劍,莫丘比也召喚出一把劍,兩個人的劍相互碰撞,凡人肉眼可見的力量四散飛舞,把周圍墻壁割的滿是痕跡。埃利諾的劍被莫丘比挑飛的一瞬間又被召喚回他手裡。埃利諾在內心評估瞭一下,自己和莫丘比根本不在一個實力層面上,而且自己的聖劍對他手裡那把劍似乎沒有任何優勢,想想也對,既然是神,武器又怎麼會比自己差。

  「你把我弄到這邊來就是準備把我的傷口撕開再流一次血撒一次鹽是麼!」

  「這就是你敢對我動手的理由?你最好搞搞清楚我不是你後宮裡的女人,她們會默默承受你這種無理取鬧,我不會。」

  莫丘比看埃利諾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在埃利諾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抬手把埃利諾人到瞭半空中,埃利諾感覺一瞬間自己被踹瞭十幾腳,盡管他的眼睛隻能跟上一點點細節,但是依舊在腦中補完瞭莫丘比的行動,他以遠超正常人理解的速度從地面跳起踹他以後到天花板上借力然後從正面又踹瞭他一腳,然後落到地面再跳起,一次反復,因為借力的地方不同所以埃利諾幾乎全身都被踹瞭個遍,他得出的唯一結論是自己現在動都動不瞭,還有就是莫丘比沒打算殺他,如果想殺的話他現在已經死瞭很多次瞭。

  「到現在我給瞭你一切,而你對我別說基本的信任,連禮貌都沒有。埃利諾,捫心自問我有給你走過歪路?又或者覺得沒有我你能活到現在?既然到今天你依舊像條喂不熟的狼,那好,我不會再關註你,不會再回應你,也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指引,你以後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給你想要的自由。隻是,萬物皆會隕落,諸神亦無法幸免。終有一天你會來到我的面前,到時候我會找你把今天的帳一筆一筆都算清楚。」

  莫丘比背著手走向墻壁,然後身影消失瞭,時間仿佛又恢復瞭流動,埃利諾倒在地上呻吟著,而紅葉也恢復瞭動作。

  「大公……」

  「別問發生瞭什麼,說不清……」

  看到整個空間變得一片狼藉還有被揍得動都動不瞭的埃利諾,紅葉閉上瞭嘴,她的意識隻不過停頓瞭一下就變成瞭這樣,那就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事情瞭,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紅葉還是先挪到埃利諾的身邊躺下,埃利諾不好受自己也不好受。

  「嘶……別碰我,真他媽的……疼……」

  埃利諾和紅葉是被頭頂上的挖掘聲音吵醒的,埃利諾費力地睜開眼睛,一道光芒照進來,一個以人類標準胖乎乎滿臉胡子的臉透過洞口向裡面張望著。

  「嘿,人類的大公,你應該慶幸,矮人從不拋棄朋友。」

  「巴丁,你他媽有女兒我一定要和她發生一點超越友誼的碰撞,怎麼到現在才來!」

  埃利諾費力的伸出手,筆出中指,然後張開嘴發出笑聲,他和紅葉得救瞭。

  「霍霍,就你這還勇者,就打條小龍你看你傷的。」

  埃利諾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這個神選被神給揍瞭,因為這話說出來沒人信。

  「你這麼強你來屠龍啊!」

  矮人的損失也不可謂不慘重,軍隊損失瞭大半,剩下的各個帶傷,如果埃利諾再晚一點破解魔法陣矮人就都得交代在城外瞭。結束瞭戰鬥清理城內然後再把他們挖出來已經可以說很效率,如果換成人類估計隻能挖到埃利諾和紅葉的白骨。

  「不管怎麼說,你獲得瞭我們的友誼,我們矮人記仇,也記恩。我們和人類的關系不怎麼樣,但是我們會盡可能地幫自己的朋友。」

  「幫我?你們就這點人,我將來可是要當大陸之王的……」

  埃利諾一開始想到的隻是和矮人做做貿易,食物換點武器什麼的,但是很快他腦子轉瞭過來,這裡是矮人過去的首都,那麼那些四通八達的通道!

  「人類之主,你當上瞭再說吧。」

  巴丁翹瞭翹胡子。

  「什麼時候來恢復貿易,我想喝酒。」

  「……那你們幹嗎不早和人類恢復貿易?」

  「我們和人類有仇。」

  「我操……搞不懂你們的思考回路……」

  埃利諾是沒法動瞭,紅葉說起來狀態也不好,但是作為部下,有時候是得賣命的。

  「你現在就帶我去!」

  「海蒂女士,請你冷靜一下,你不能去。」

  「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公國宰相。你過去對大人的傷勢沒有任何好處,你這樣亂跑隻會搞得公國人心惶惶,如果你不想毀瞭大人的事業最好給我待在皇宮別動。」

  海蒂是說不過雅各佈的,隻好直接離開瞭會議廳。

  「情況很糟糕麼?」

  「說起來倒是一點都不糟糕,雖然不少貴族都看出瞭埃利諾大人不在,但是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大人到現在在治國方面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地方或者興趣,大人之前不是下命令要求各地的貴族和騎士處理領內的治安麼?大多數貴族私下談論的都是大人應該是在微服私訪,觀察下屬的辦事效率和士兵的戰力。」

  紅葉沒有在說話打擾雅各佈的思考,公國已經運轉瞭一段時間,雅各佈也證明瞭自己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連奧菲利亞也私下承認自己可能對雅各佈的判斷有誤,當初並沒想到雅各佈能鍛煉出來。

  「你先接受一下治療,讓曼德爾帶哪些神殿祭祀們過去,矮人或許討厭法師但是一個兩個估計也不會在意,神殿的祭祀可以提供治療,凈化,對不死生物什麼的也會有更好的處理。然後就是怎麼和矮人相處的問題瞭,先示好吧,調集周邊的糧食,佈料,毛皮,先送一批物資過去。賽琳娜,你也跟著過去,把貿易合同先簽下來。」

  隨著迪亞公國的物資和人員開始抵達,矮人的對於失地的收復工作在加速,祭司們開始對矮人的城市進行凈化,大量散落在城市裡已經不再受到控制的不死生物被剿滅,受傷的人員得到救治,還有大量的食物供應。

  「你還真是人類的什麼大公。」

  「本來就是。」

  埃利諾接受著祭祀的治療,以他的實力照理說應該很快恢復,但是這一次好像並沒有那麼快,埃利諾知道莫丘比可能真的生氣瞭。

  「傑西卡,諸神,也會生氣嗎?」

  在一旁為埃利諾治療的傑西卡愣瞭一下,這個問題可能第一次有人問得這麼直接,畢竟在神殿的宣傳裡諸神都是慈愛的。

  「我不知道……」

  埃利諾看瞭看傑西卡,知道這種話她大概是不太好接的。

  「說起來應該會吧,畢竟諸神降下過神罰,也和魔王發生過神戰,如果諸神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話,這些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對吧。說到底,這諸神和人又有什麼區別?」

  看到傑西卡楞在那裡一動不動,埃利諾覺得自己說的話貌似過線瞭。

  「我就隨便說說,別往心裡去。」

  傑西卡白瞭埃利諾一眼。

  「大公,要知道您這種話在西邊被人聽到,會被送上絞刑架或者火刑柱。」

  「你們要是和他們一樣有權勢也會把我送上去的。」

  「我們更世俗化。」

  接受過治療以後埃利諾睡瞭一會,自從身體開始越來越強以後,他很少再有過這種一動就全身疼的虛弱感。聽到門口有一些細微的聲音他又睜開瞭眼睛,看到曼德爾走進來的時候埃利諾感覺有點歉意,南妮的問題,現在並沒有得到解決。

  「那個……還沒有頭緒。」

  曼德爾則向埃利諾單膝下跪。

  「大公,導師對我們很重要,但是您對我們更重要。沒有您隻有導師,我們或許可以躲在什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做點研究,終究上不瞭臺面,而您讓我們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雖然一些人對我們的眼神還有些防備,但是終究已經開始有人接受我們。沒有您的話這一切都不會存在,所以您更應該保重身體。」

  埃利諾沒有做什麼回答,這種日常的表忠心他聽得多瞭,他知道曼德爾說的是發自真心,一開始情緒還有點波動,但是聽多瞭以後也就這樣,歸根結底就是自己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好處。

  「多謝你的關心瞭,說說吧,最近一段時間你的工作。」

  曼德爾和埃利諾匯報瞭一下最近的情況,在沒有南妮的指導下,法師們現在內部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因為大多數的法師在過去成為罪人都是被迫的,他們很多最早隻是奴隸,被迫成為瞭罪人,對於魔法學識根本不感興趣,他們最希望的是能夠退役,但是一般的國傢他們這種人到處受到迫害和歧視,也沒退役的可能,現在在迪亞受到一段時間的正常對待讓其中的一些人產生瞭怠惰的情緒,反倒是那些投奔埃利諾的野法師,幹勁倒是很足,他們是對魔法知識很感興趣的人,現在南妮留下的教程還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但是時間長瞭就不好說瞭。

  「我也知道你的隊伍不好帶……」

  「我已經斥責過 他們很多次瞭,但是一些人實在不爭氣……如果他們依舊不堪驅使的話,大人能否授權我……」

  埃利諾瞥瞭曼德爾一眼。

  「即便要把他們處理掉,這個權利我也不會下放給你。」

  「我僭越瞭。」

  「現在大陸還沒有統一,但我是贊成你們中的一些人退役的,我知道有些人身上的傷可不少,為公國而戰因傷退役我甚至應該給他一個體面的退役儀式,安排好他們退役後的工作,再給一筆退役撫恤金。至於那些思想上和我們不統一的人,強留瞭也並沒有什麼好處,如果他們放棄自己的施法能力,讓他們退役到也不是不行,不過沒有退役撫恤金,工作也自理。」

  「大人仁慈。」

  施法能力那是那麼容易放棄的,放棄施法能力等於命基本也送掉瞭半條,就像騎士放棄鬥氣一樣,對身體的危害都是極大的。埃利諾捏瞭捏自己的眉心,是人都有野心,但是也不是人人的野心都那麼大,自己以前也就想當個封地騎士,壓根沒想過當貴族,同樣為自己而戰的騎士也一樣,很多騎士在得到封地以後就有點聽調不聽宣的苗頭瞭,這也就是埃利諾在統一迪亞的中期開始就收回瞭開拓權的原因,不能再讓下面的騎士們安穩下去瞭,否則自己的兵力一點都不夠。

  「這些祭祀,怎麼說呢,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畢竟沒那麼大的壓力……」

  法師以前作為罪人稍有不從就會被殺掉,所以他們很服從命令,為此把自己訓練得像輕騎兵一樣,而祭祀沒有這種壓力,那自然吃不瞭那樣的苦,也沒有那樣的幹勁,現在曼德爾能做的隻有教授他們騎馬,識別旗語和信號,還有盡可能地在模擬戰場上鎮定下來,據說第一次曼德爾讓那些祭祀站一排,讓埃利諾的直屬騎士騎著馬沖過來近距離轉向,這些祭司嚇的四散而逃傷瞭好幾個,嚇尿的很多,好幾個女祭司被都嚇出瞭心理陰影,對於這種情況埃利諾到也不是沒有預料,隻能慢慢來。

  「你多費心吧。」

  「是,大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至少他們在這裡已經……沒那麼散漫瞭。」

  「慢慢磨合吧,你的擔子很重,曼德爾,我知道你有野心,我也不想壓制你的野心,但是現在,多做事,未來成為帝國少不瞭你的位置。」

  曼德爾向埃利諾行禮,然後退下瞭。埃利諾帶著呻吟從床上爬起來。

  「上一次感覺這麼滿身瘡痍,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瞭啊。」

  「埃利諾。」

  一個身影撲進埃利諾懷裡。

  「嘶……疼……」

  埃利諾疼的咬牙切齒,但還是撫摸著海蒂的頭發。

  「我沒事,稍微休養一下就好瞭。你看我可厲害瞭,一個人幹掉瞭一頭地龍,雖然受瞭點傷……」

  海蒂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抱緊瞭埃利諾。

  「讓你擔心瞭。」

  埃利諾親瞭親海蒂的額頭。

  「你如果來瞭怎麼到現在才來。」

  「雅各佈說我離開皇宮的話會導致人心浮動,不讓我過來……」

  「狗屁的人心浮動,那幫子貴族有什麼忠誠可言麼?他們的心一直在浮動。我想出去就出去,你想來就來,他們要是敢有什麼想法就弄死他們。」

  海蒂這下臉色終於好看起來瞭,作為一條龍她就是這麼想的,用頭蹭瞭蹭埃利諾。海蒂的到來也讓埃利諾徹底安心下來休養,和矮人結盟這個事情由文官們在處理,盡管雅各佈人沒過來但是安排瞭人出來對接,還要準備一個儀式,雖然隻是個過場,但是代表著迪亞的實力。賽琳娜則在和矮人商討貿易協定,因為埃利諾在這裡所以這個女人也是過來早請示晚匯報,所以不管埃利諾過去對她有什麼想法也暫時用著。

  「嘿,那個什麼人類的大公,我們又開啟瞭一間密室,說不定有你找的東西。」

  埃利諾現在雖然拔劍戰鬥大概是不行,但是正常的生活走動是不成問題,聽到巴丁帶過來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跟著他到達瞭密室。地龍的屍體已經被矮人處理幹凈瞭,龍肉沒什麼用處龍皮龍筋還有龍鱗可是有大用處的,雖然沾染瞭暗影的力量不過矮人有矮人的辦法。除瞭紅葉打開的密室以外,還有一間密室被矮人找到並打開。進入埃利諾眼睛的東西,讓他感覺異常的熟悉,他回想起瞭第一次見到雪莉的時候!隻不過自己當時是這屆能看到雪莉的模樣,而這次的盒子是封閉的,一旁的部分魔法陣依舊為其提供著法力,看起來不像個廢棄的東西。

  「素體……」

  一旁的海蒂先開瞭口。

  「素體?和雪莉不一樣?」

  「雪莉是已經有靈魂存在的,而素體裡是沒有靈魂的,是一些法師為瞭預備意外情況為自己準備的第二個身體,當然也不是一般的法師能用得起的東西,總之,南妮大概率是有救瞭。」

  迪亞的大公消失瞭一段時間,一些敏感的貴族早就發現瞭,開國皇帝麼,總是在皇宮裡待不住,可以理解。當然他又回來瞭,這一次是矮人再次出現在人類的世界,矮人的使節看起來和大公很熟悉的樣子,看起來這位大公最近又跑出去幹瞭點什麼,對於貴族來說和矮人的結盟其實對他們的個人或者傢族來說意義不大,矮人的東西是不錯,但是武器鎧甲哪傢都不缺,珠寶首飾以後多一些倒是真的,但是對於公國來說則意義非凡,意味著公國的實力會在未來繼續上升,但是也意味著大公的實力會上升,算是件喜憂參半的事情吧。

  素體容器被運到埃利諾的王宮,雪莉因為資料的缺失對於這些其實並不會擺弄,但是好在有一些用法師文字留下的筆記或者說明文件,雪莉翻譯這些東西算是得心應手,素體容器被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驚瞭,長相和海蒂幾乎一模一樣,海蒂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差點準備一爪子毀瞭這具素體。

  「放開我!」

  「你瘋啦!」

  「放開!」

  紅葉把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灌進海蒂的嘴裡,沒過多久海蒂就乏力然後,站不住瞭。

  「塞西莉亞!你這個賤……」

  「大公把她先交給我吧,等你這邊忙完瞭再來安撫她。」

  埃利諾也隻好同意,讓紅葉把暈倒海蒂先帶走瞭,這一次突發的事件讓很多法師對海蒂起瞭一些心思,好在沒出什麼意外,根據雪莉的指示,曼德爾等法師小心翼翼地把南妮的靈魂轉移到瞭素體身上,隨著融合開始,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等待。隨著特制的素體容器緩緩地打開,意味著融合算是完成瞭,到底是好是壞,誰也不知道,過瞭許久,素體慢慢地撐著身體坐起來,睜開眼睛。

  「埃利諾……埃利諾!」

  南妮睜眼就看到瞭面前的埃利諾。

  「啊,我在,你終於平安回來瞭。」

  埃利諾輕輕地握住南妮的手,這是第一次,以前她就是個靈魂,隻會給人一種涼涼的感覺,現在則第一次摸到對方有溫度的手。

  「埃利諾!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這麼一直什麼都沒有,我還害怕,好崩潰,我寧可面對魔族,我真的好害怕……」

  南妮直接撲進埃利諾的懷裡開始哭泣,見南妮算是活過來瞭,還有現在這個場面,雅各佈揮瞭揮手,讓法師們先散瞭吧,曼德爾隻能讓手下先忙自己的去,隻是再看埃利諾和南妮,有瞭點不一樣的眼神。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曼德爾轉頭看向雅各佈,擺瞭擺手。

  「說句犯忌諱的話,導師是第一個把我們當人看的人,我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但是同樣我也免不瞭失落。我們隻希望她以後能繼續當我們的導師,而不是被關在深宮之中……」

  雅各佈看著曼德爾遠去,想到海蒂那邊還有問題,搖瞭搖頭。

  「女人隻會阻礙你前進的腳步啊,大公……」

  南妮這時候正抱著埃利諾痛哭,而埃利諾對於這個現在樣貌和海蒂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感情也很復雜,說起來自己以前還調戲過她,不過那時候她是靈魂,而現在的南妮則是有肉體的,還和海蒂幾乎一樣,這叫他怎麼辦呢?但是現在他也隻好抱著南妮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直到南妮的情緒宣泄得差不多開始累瞭,等南妮睡著瞭埃利諾小心翼翼地離開,海蒂那邊不能不去。

  「能不能弄醒她?」

  「嘿嘿,喝瞭一瓶巨龍都能放到的安眠藥,現在就算你拿刀砍她都不會醒。」

  「有解藥嗎?」

  「就算用瞭解藥,她少說也得明天醒。」

  埃利諾嘆瞭口氣,準備恢復稍微平復一下心情,被紅葉一把拉住。

  「還有什麼事?」

  「在外面上過我,以回來就這麼冷淡瞭?」

  「額……」

  紅葉一個閃身已經到瞭埃利諾的身後,手裡拿著一條內褲在埃利諾的面前搖晃著。

  「埃利諾,你猜我身上現在還有衣服嗎?」

  「那啥……紅葉……」

  「門沒有關,您說,會有人路過嗎?他們感看麼?」

  紅葉的手伸進埃利諾的褲子裡。

  「您知道嗎,我想幹這種事情很久瞭,當著一個女人的面搶她的男人,讓她看著我被操到高潮淫液噴在她臉上,內心充滿瞭屈辱和不甘,咬牙切齒卻又毫無辦法。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隻不過這樣您的麻煩很多,所以現在趁她睡得像隻死豬,能滿足一下我的妄想麼,您看您都硬瞭。」

  「去把門關瞭。」

  隨著啪的一聲紅葉鉆進瞭埃利諾的懷裡蹭著。

  「我就知道,大公你也是個壞男人。嘿嘿。」

  看到紅葉的媚笑,埃利諾內心也升起瞭欲火,海蒂有她好的地方,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過於妒忌,把自己當她的私有物品,所以偶爾這麼偷偷來一次,那不是挺刺激的麼。紅葉低頭俯身,一邊親吻海蒂一邊脫她的衣服,看著翹起的屁股埃利諾忍不住用手拍瞭幾下,紅葉發出幾聲哼聲,和海蒂的嘴分開以後,一絲唾液連在一起,看起來樣子很淫靡。

  「主人,插進來吧。我都濕瞭。嗯~」

  埃利諾自然是感覺得到,已經起瞭欲望的他第一次就一插到底,紅葉的腿都直接一軟,差點站不穩,稍稍緩瞭一下,感受到包裹自己棒子的肉壁在收緊,埃利諾開始動起來,紅葉也似乎適應瞭起來,一隻手玩弄著海蒂的胸,一隻手摸著海蒂的小穴,而海蒂在夢中似乎也有一點反應,隻是醒不過來,這讓紅葉更肆無忌憚,手指伸進海蒂的小穴裡,玩弄著海蒂。

  「主人,我想吃肉棒。」

  埃利諾感覺自己再加把勁都快射瞭,這時候紅葉發嗲的聲音把他的理智又拉瞭回來,紅葉是感受到他棒子的抖動所以打算控制節奏,埃利諾雖然討厭跟著女人的節奏來,但是想到自己會更舒服一些依舊同意瞭。紅葉張嘴把被淫液包裹的棒子含在嘴裡,仔仔細細的舔舐幹凈,然後突然加速開始吞到最深,還會在最深處停留一小會,這種深喉玩法讓埃利諾感覺自己似乎就在插小穴,隨著紅葉加速埃利諾忍不住噴射在紅葉嘴裡。紅葉抬著頭張開嘴,舌頭攪拌著精液,讓埃利諾看得很清楚。然後紅葉直接又和海蒂親在一起。

  「我不僅要挖你的墻角,還要請你吃我的淫液。」

  「有那麼點過分瞭啊。」

  「畢竟我是壞女人麼,大公,我還沒吃飽。」

  紅葉一隻手拉開自己的肉唇,洞口露出一半,埃利諾看著咽瞭口口水。

  「大公~」

  「啊,你這種壞女人不教育一下是真不知道聽話。」

  「把我抱起來,對,分開腿,對著她。」

  埃利諾知道紅葉想幹什麼,他這會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同意瞭,或者自己內心潛意識裡對海蒂有那麼一點不滿或者想偷偷欺負她一下的心思?紅葉的呻吟帶走瞭埃利諾的理智,啪啪啪,兩個人肉體相撞的聲音和濺出的淫水讓海蒂似乎很難受,或者像是在做噩夢,看起來很想醒過來又醒不過來。

  「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呻吟紅葉噴出的淫水正對著海蒂的臉,澆瞭她一臉,就這樣海蒂依舊沒醒。

  「我他媽在幹什麼啊……」

  「您受到暗影力量的影響,內心多少有點動搖,發泄出來,才會好,而且你是受到我這個壞女人的誘惑才這麼做的不是麼。」

  連理由都幫自己找好瞭,紅葉也算得上貼心瞭。

  「對,就是這樣……你把這裡收拾幹凈。」

  埃利諾穿好衣服有點匆忙地離開,紅葉收起媚態,看瞭眼躺在床上心不過來的海蒂,冷哼瞭一聲。

  「大笨龍,你也夠失敗的,我這種手下你都對付不瞭,怎麼去和公主殿下鬥?早點回冰原當你孤獨的女王去吧。」

  不過埃利諾既然發瞭話,紅葉還是把海蒂收拾得幹幹凈凈,保證她醒過來什麼都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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