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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祭月之夜

(二十六)祭月之夜

  晨曦的第一縷曙光落在一對互相依偎的裸體男女身上,精靈女子極美,地精男人極醜,兩者極不相配,一眼望去便教人聯想到某種黑暗而原始的交易,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著交易,但人們絕不會想到,提出交易的卻是那位梳起翠色馬尾的窈窕女子。

  這個女人一定是瞎瞭眼吧?

  嗯,她當然是瞎瞭眼,而且還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瞎子,沒有之一,因為她叫祭月,她是神意武裝的繼承者,千年王國至高無上的精靈女皇,盡管此刻遍體精斑的她實在很難讓人與那位尊貴的女皇陛下聯系在一起。

  這不能怪她,無論是誰被強奸瞭一個通宵,都很難再端起女皇的架子吧?何況侵犯她的男人隻是一個卑微的地精,一個連同族都為之唾棄的人販子。

  如果說昨晚的祭月是永恒大陸上最美麗的女人,那這個叫金牙的地精無疑就是昨晚永恒大陸上最幸運的地精,對,僅限昨晚,他畢竟是個被判瞭死刑的人,可是這還不夠麼?一個普通的地精到底要中多少次大獎才能奪去女皇的處女?

  陽光明媚,投射在金牙沉睡的側臉上,他瞇瞭瞇眼,不舍地從溫柔鄉中醒過來,入眼的依舊是那對讓他愛不釋手的彈嫩乳肉,覺得有些意外,祭月竟是讓他枕在奶子上睡瞭一晚?剛想掙紮著爬起來,又發現一個更意外的事實,他晨勃的肉棒居然還流連在祭月的淫穴中,敢情他是插著女皇陛下睡過去的?那豈不是真的就把祭月插瞭一個通宵?

  金牙悻悻然拔出肉棒站起身來,巨量餘精瞬間缺堤,洶湧澎湃地逆流而出,將女皇陛下本已風幹的胯下再度覆上一層斑白的粘稠。金牙摸瞭摸後腦勺,神色有些尷尬,取出手帕想替佳人拭擦私處,卻驀然想起自己所帶手帕都是事前在春藥中浸泡過的迷奸用具,頓時僵在當場,舉足無措。

  祭月笑瞭笑:「得瞭,我在這都能聞到你那帕巾上的藥味,收起來吧,昨晚你體力都透支瞭,先到我前邊來躺一會兒吧。」

  金牙有些汗顏,說道:「這個……不太好吧,昨晚我……」

  祭月:「怎麼,嫌我臟?」

  金牙:「都是我自己的貨,哪有嫌自己臟的!」說著便轉身坐下,挨在祭月懷中,再次享受起那雙峰肉枕的美妙觸感。

  祭月巧笑著摟住金牙,說道:「你真是個大壞蛋呢,昨晚在人傢裡邊射瞭那麼多回。」

  金牙:「我確實算不上好人,可射多少回這個跟我的道德水準實在沒什麼關系呀,你隨便在城裡找個男人結果都一樣,嗯,如果他們這方面的能力有我這麼強的話。」

  祭月:「狡辯!」

  金牙無奈道:「真不騙你,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把自己銬起來的樣子,殺傷力有多恐怖。」

  祭月挑眉道:「你是想說我樣子風騷對吧?」

  金牙:「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雖然是有那麼一點點……對瞭,昨晚我睡著後怎麼不把我挪開,那樣子……你昨晚到現在應該都沒睡過吧?」

  祭月:「我聖級體魄恢復得快,不打緊,以前也經常通宵達旦地處理政務。」

  金牙:「處理政務又不用叫上一晚……」

  祭月氣笑道:「你還有臉說!我嗓子這會兒還在疼!」

  金牙舒舒服服地枕在祭月懷中,目眺遠方,忽然緩聲道:「祭月,動手吧……」

  祭月正色道:「現在?」

  金牙:「嗯,現在,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人,我覺得這輩子已經沒什麼遺憾瞭。」

  祭月:「好,我會讓小主人毫無痛苦地離開這個人間。」

  金牙扭過頭去望著祭月的俏臉抗議道:「都說瞭別叫我小……」話沒說完,檀口已經被祭月的朱唇緊緊封住。這是寂寞的女皇與卑微的地精,此生最後的擁吻。

  此時無聲,勝有聲。

  恍惚間,金牙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遠去,艱難地舉起手撫摸著祭月面頰,口中呢喃道:「我要死瞭麼……為什麼覺得好溫暖,一點都不冷……祭月,記住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對瞭……我想起來瞭,我不叫金牙,我叫……」

  來不及報上真名的地精,雙手垂落,終於完全失去瞭意識。

  不知過瞭多久,金牙在一艘由魔石驅動的小船中醒來,茫然四顧。點點流螢在平靜的河面上肆意飛舞,兩岸密林高聳,古樸而幽深,銀色光芒從天邊灑落,在潺潺流水上映出一輪完整的滿月。

  如果這裡是地獄,那地獄的風景未免太美麗瞭些,金牙完全搞不明白狀況,習慣性地撓瞭撓寸草不生的腦袋,左手無意間碰到一個小袋子。他好奇地翻開袋子,是十幾枚金幣,還有一封信……

  當金牙讀完那位女子留給他的信箋,醜陋的綠臉上已經佈滿瞭淚花,他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那個身體墮落,心氣卻依然純潔的女人。

  「信上都說瞭些什麼,讓你哭成這副模樣?」

  金牙聞言一驚,船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著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跟一臉猙獰的金牙不一樣,這位人類老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仁厚長者,天然就能讓人生出好感,可金牙明白,能在這種時候找上自己的,絕不可能是什麼善類。

  金牙面不改色,不著痕跡地將信箋揉碎後扔進袋子裡,聳瞭聳肩膀說道:「這筆生意血本無歸,全副身傢就剩這麼十幾枚金幣,我能不哭麼?對瞭,老先生您就是他們指派的船夫?」

  神秘老者並沒有阻止金牙的小動作,笑道:「你在這船上躺瞭這麼久,沒發現這船由魔法引導行駛,根本不需要什麼船夫?」

  金牙故作疑惑:「難道老先生您跟我一樣是乘客?嘿嘿,想必你也花瞭不少錢吧?」

  神秘老者:「一個銅板都沒花。」

  金牙失聲道:「什麼?我可是花瞭大價錢疏通才把命給撿回來的,老先生您的面子這麼大?」

  神秘老者:「面子嘛,多少有一點,我隻是好奇你一個地精是怎麼跟精靈女皇扯上關系的?」

  金牙:「女皇?什麼女皇,我手腳再通天也不可能賄賂到女皇那去吧?老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神秘老者優哉遊哉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好糊弄,最好現在就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金牙:「看來老先生是明白人,那不知道你能為這個秘密開多高的價錢呢?」

  神秘老者:「我保證你的財富和過去相比隻多不少。」

  金牙兩眼放光,露出地精族獨有的貪婪表情,搓著手說道:「那好吧,成交,其實呢,我在千年王國物色貨物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瞭璃月的行蹤,璃月知道吧?就是從前跟女皇陛下爭奪皇位的那位聖級射手,至於女皇陛下要對她做些什麼,我就不得而知瞭。」

  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金牙右腕瞬間切落,血湧如泉,本就醜陋的綠臉因痛楚而扭曲成可怖的模樣,他竭力嘶吼著,然而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瞭一般,喊不出半點聲響,隻能滿頭冷汗地躺在甲板上打滾。

  神秘老者一腳踩住金牙身軀,撿起掉落的右掌,又是一陣耀眼的光芒,剛切落的右掌居然又完好無損地接在金牙右腕上,除瞭滿手血跡,根本看不出切斷的痕跡,然而手雖然治好瞭,斷腕的痛楚卻是真實存在的,那種痛切心扉的疼痛,普通人絕對不會願意嘗試第二次。

  神秘老者:「說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金牙先生,如果你繼續浪費我的時間,下一回我也許會切斷你作為男人最重要的器官。」

  金牙哆嗦道:「這……這是聖光術?」

  神秘老者:「沒錯。」

  金牙:「這麼說你來自教廷?你到底是什麼誰……」

  神秘老者:「我?我是教皇啊。」

  金牙忽然豎起中指,張狂笑道:「我去你媽的教皇,你這老東西無非是想打祭月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神秘老者:「噢,這麼說你是寧願多吃點苦頭……不對,你……你服毒瞭?」

  金牙嘴角已泌出黑色的血液,說道:「我可沒天真到以為說出那個秘密後,你就會放我一條生路,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是教廷裡的某個大人物,聖光可解不瞭我這種毒!哈哈,我……我……」

  金牙緩緩癱倒在搖晃的甲板上,眼中浮現一抹莫名的柔情,他似乎又看到瞭那個紮起翠色馬尾辮的曼妙身影,在月色下笑魘如花……

  神秘老者搖頭一嘆,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盒子,他默念咒文,小心翼翼打開,待盒中黑霧散盡,從中拿起一顆還在顫動的碩大眼球,貼在金牙逐漸冰冷的前額上。

  神秘老者自言自語:「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值得一個地精族用生命去守護?又浪費一顆攝魂之眼,老夫好不容易才從屍無暗那弄來瞭一顆,好瞭,趁著靈魂消散之前,讓我看看你死前都看見瞭什麼,雖然回溯的時間有點短,但也應該足夠瞭。」

  一幕幕淫糜的畫面在眼球中重現,便是這位明顯定力過人的神秘老者也不免看得入迷,雖然年紀大瞭,可畢竟也是個男人……

  神秘老者收起已經報廢的攝魂之眼,嘆道:「難怪以前我在祭月身上感應不到任何情欲,原來是這個原因,現在既然老夫知道瞭這個秘密,那件事就有十足的把握瞭……」說完對金牙的屍體鄭重行瞭一禮,沉吟道:「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地精,但我也沒騙你,老夫真的是教皇啊……」

  金牙的遺體在聖光中化為星芒,帶著他的旖旎幻夢消散在夜風中,空無一人的小船按既定路線繼續駛向不知名的目的地,神秘老者目送小船遠去,悠然一嘆:「祭月還真是個美人兒……」

  若葉百無聊賴地獨自守在銀月祭壇的入口外,今晚又是女皇陛下凈化腐蝕的日子,隻是不知道荊流那傢夥會不會找個無聊的借口過來匯報政務。

  想起那個遲鈍的首席政務官,若葉便有些懊惱,陛下明裡暗裡都不知拒絕過他多少次瞭,怎麼那個呆子還是一根筋地不知道回頭,明明身邊還有自己這麼個大美女……好吧,跟陛下相比,自己確實算不上大美女,可也絕對算不上難看呀,每年被自己揍趴下的追求者都能組成一隊斥候瞭,怎麼那呆子就是不肯多瞧我一下,難道是我從來不化妝的緣故?可陛下不也沒化過妝麼……

  少女心事,無人可訴。

  前一刻還在為某個呆子煩惱的若葉忽然皺瞭皺眉,緩緩取下背後長弓,拔出箭矢,朗聲道:「我數三下,再不出來就別怪我放箭瞭。」

  陰暗密林中響起一陣掌聲,一身皮甲的長發精靈女子從夜幕中轉出,笑道:「晉入聖級後,若葉你的實力確實突飛猛進瞭呢,不愧是我從前就最看好的銀月射手。」

  望著對方用劉海遮起的左眼,若葉冷聲道:「璃月?你消失瞭這麼久,怎麼突然回來瞭?今晚陛下不方便見客,請回吧。」

  璃月笑道:「當然不方便瞭,今晚應該是她最虛弱的時候,或許連神意武裝都沒辦法召喚呢。」

  若葉臉色一變,嘴上卻怒斥道:「這麼說來,最近千年王國中的腐化異象都是你的傑作瞭?為瞭皇位,你竟不惜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同族?」

  璃月:「我若有那本事,當初就已經使出來瞭,何必等到今天才發難,你足夠聰明的話,此刻就應該放行,我保證你以後還是禁衛統領。」

  若葉將弓弦拉滿,攔在門外,說道:「陛下有令,今晚任何人都不許進入銀月祭壇打擾。」

  璃月:「讓開,我隻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若葉:「這裡沒有什麼是屬於你的。」

  璃月:「你應該很清楚,以我的天賦技能【閃現】,你攔不住我。」

  若葉:「我是攔不住你,但這祭壇外還有結界保護,難道你以為我會給你破除結界的機會?」

  璃月身形一閃,竟已置身結界之內,嗤笑道:「這祭壇的結界本來就是我主持佈置的,難道你以為我還需要慢慢破除?」

  若葉一驚,慌忙取出關閉結界的魔法器具,可祭壇的結界又哪是一時半會就能關閉的,隻能眼睜睜看著璃月消失在階梯盡頭。

  遠處山嶺的祭壇中不斷朝外釋放出暴戾的能量漣漪,堪堪解除掉結界的若葉心急如焚,不惜催動傷及自身的秘法向階梯盡頭狂奔而去,她實在沒有把握虛弱的女皇到底能在璃月的箭雨中堅持多久,每浪費一秒都有可能導致女皇的隕落,無論作為女皇禁衛,還是祭月私底下最親密的姐妹,她都無法容忍那種可能。

  可當若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祭壇中心時,卻對眼前的一幕有些不解,與璃月對戰的,並不是虛弱的精靈女皇,而是一株植根於銀月祭壇,散發著不祥意味的黑色巨木,形態與女皇所召喚的生命之樹極為相似,然而其中所蘊含的墮落氣息與生命之樹的治愈本源又截然不同,為什麼它會出現在祭壇中,女皇陛下又在什麼地方?

  尋覓不到祭月蹤影,若葉將目光轉向騰挪跌宕的璃月,卻驚訝地發現這位上代女皇最得意的弟子,邁入聖級多年的傳奇射手,居然在巨木的攻擊下落入瞭下風?流光閃爍的能量箭矢如暴風驟雨般灑向巨木,卻無一例外被詭異的枝丫落葉所阻擋,能紮在樹幹上的寥寥無幾,反觀地上不斷冒出的漆黑蔓藤,卻逼得璃月頻頻分心躲閃,疲於奔命。

  這株神秘的巨木確實不弱,可身為聖級射手,又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璃月不可能應付得這般吃力呀,若葉皺瞭皺眉頭,忽然覺得自己身體的永恒之力有些流失的異樣,連忙放開感知,終於明白瞭個中緣由。眼前這株不知是敵是友的巨木,竟然在不斷吸收周圍的永恒之力的同時,釋放出詭異的腐化領域,別說璃月,就連剛進入祭壇不久的自己也不知不覺中從聖級被壓制至五級,難怪以璃月的強橫戰力也討不到好。

  苦苦支撐的璃月,驟見若葉現身,一反常態地高呼道:「若葉,趁你的等級還沒被它完全壓制,先把這祭壇中的禁錮破開,讓我們離開後再說!」

  若葉疑惑道:「什麼禁錮,我進來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禁錮啊。」隨後伸手往外一摸,巧手被無形之墻彈回,才驚覺這祭壇周圍居然已經佈下瞭一個隻進不出的禁錮結界,而且這種獨特的魔法紋路,顯然就出自精靈女皇祭月之手,既然有這層結界存在,那女皇陛下又能到哪裡去呢?莫非……

  若葉凝望祭壇中央的漆黑樹幹,眼神漸漸冰冷……

  璃月見若葉神色不對,連忙勸阻道:「若葉,別沖動,相信我,現在即便合我們二人之力也對付不瞭這株魔物,為今之計隻能先行撤離,再想其他辦法。」

  若葉冷聲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為瞭殺掉陛下麼?現在不是正合瞭你的意?」

  璃月懊惱道:「我來這裡是為瞭奪回皇位,不是為瞭給你們陪葬!」

  若葉:「不想陪葬的話,那你最好也拿出點本事。」說著便再度催動秘法,一腳蹬地,身形激射而出,徑直往祭壇中央的樹幹掠去。

  璃月氣急敗壞喊道:「混蛋,祭月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為她賭上性命?」嘴上這麼說,手上長弓卻是飛箭如蝗,為若葉清出一條直達樹幹的道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若是被這株魔物纏住,一定會遭遇一些她無法想象的慘況,作為女人的慘況。

  短短一剎那,若葉已踏過時空長廊,越過重重阻隔,佇立於粗獷而黝黑的樹幹前,她默念咒文,全力放開感知,果然馬上捕捉到一縷不易擦覺的微弱氣息,若葉大喜過望,將永恒之力覆在藕臂上,徒手往樹幹中一插,身前的這截樹幹竟是個中空的幻象,就這麼用力一拽,將內裡昏迷不醒的女皇拉出樹幹外,順勢拔出短刃,將纏繞女皇四肢的蔓藤一一斬斷。

  讓人意外的是女皇祭月並未穿戴進入祭壇時的那身純白祭司服,反倒換上瞭一套幾乎完全透明的露肩純黑鏤空蕾絲長裙,內裡那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讓任何女人嫉妒的完美體態在纖薄佈料的映襯下若隱若現,分外誘惑,平常那套宮廷制式的貼身衣物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與色氣長裙款式搭配一致的露乳奶罩和沒剩下多少佈料的綁繩丁字褲。清純中洋溢著絲絲嫵媚,嫵媚裡蕩漾著點點清純,這就是一具讓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完美胴體,無論雄性或是雌性。

  緊要關頭之際,若葉沒來得及細想向來清冷端莊的女皇陛下為何換上瞭這麼一套淫糜的衣裙,扶起祭月便縱身往外躍去,大聲喊道:「璃月,替我攔住它片刻,我馬上就把禁錮破開。」

  連珠箭發,璃月銀牙緊咬,挖盡體內最後一點永恒之力,殊死一搏,她並不蠢,知道如果這時候還有所保留,那很有可能是三人都得留下的結局,面對那株給予她強烈不祥預感的巨木,她一刻都不想耽擱,隻想盡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然而借著箭雨掩護飛速遠遁而去的若葉,卻忽然一個踉蹌,頓住腳步,她呆滯地望著護在身側的女皇陛下,眼中盡是出人意料的震驚與不解,她香唇蠕動,不知道說瞭些什麼,緩緩合上眼簾,身子就此軟軟癱倒下去。

  長辮甩動,祭月一邊扶著若葉嬌軀,一邊扭過頭來,面對遠處的璃月莞爾一笑,依然如往日那般的恬淡,自然,嫻靜,如春風化雨,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璃月卻瞬間如墜冰窖,猶如看到瞭天底下最可怕的笑意,失去光明的左眼隱隱作痛,再度勾起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落敗的那天,祭月不也是這樣對著她嘴角輕翹地放出那一箭?

  璃月怪叫一聲,瘋瞭般不顧一切地合身往禁錮結界撞去,魯莽的舉動除瞭讓結界邊緣泛起幾道波紋漣漪,沒有任何改變,黑色蔓藤趁機纏上她的四肢,璃月掙紮著,目眥盡裂地嘶吼道:「混蛋,你騙瞭我,你竟敢騙我!」

  她口中騙她的人是誰?不重要瞭,這位曾經風光無限,實力與美貌均為一時之選的王位競爭者,正像一頭待宰的羔羊般,被一步步拖向那絕望的深淵……

  「祭月,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錯瞭,我不該覬覦你的皇位,我……我願意以我的靈魂向女神起誓,以後絕不敢與你為敵,今晚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別……別動那個地方,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被一陣屈辱的討饒聲吵醒,若葉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看見一個陌生而熟悉與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陌生而熟悉是因為剛剛昏迷前她還與這個叫璃月的女人並肩作戰,熟悉而陌生是因為她仿佛不認識那個侍奉已久的精靈女皇祭月。

  若葉下意識地手腳用力,使勁掙脫纏繞,卻意外地發現體內的永恒之力正源源不斷地被四肢上的蔓藤所吸收,根本無從發力,她的女皇陛下到底發生瞭什麼?她想不明白。

  身著色氣鏤空長裙的祭月全然不顧眼前艷麗女子的苦苦哀求,輕巧地劃開襠部的皮甲短褲,饒有興致地挑弄著對方那因恐懼而微微顫動的可憐蜜穴。

  祭月:「本來祭品我一個人就夠瞭,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自己送上門來,這就別怪本皇不客氣瞭,想必那天晚上偷窺我的就是你吧?」

  璃月:「祭月,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教皇的陰謀,他告訴我今晚就是擊殺你最好的時機,不然我怎麼會冒險跑到這裡來?」

  祭月聞言一呆,繼而笑道:「造謠的本事倒是有長進,連我的感知都能瞞過去瞭,隻是你情急之下也不好好挑個嫁禍的對象,居然連教皇冕下都搬出來瞭。」

  璃月:「我說的都是真的!」

  祭月:「真也好,假也罷,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意義瞭,你就當是為瞭千年王國犧牲自己吧……」

  璃月:「我……我願意與你訂立靈魂契約,以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任憑驅使,我好歹也是一位聖級強者,對你還是很有用的……」

  祭月:「連我自己都要當撫慰自然之靈的奴隸瞭,以後呀,咱們就一起當母犬吧。」說著還俏皮地「汪」瞭一聲。

  那位清冷得不近人情的女皇陛下居然在學狗叫?璃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無言以對。

  祭月:「咦?你怎麼還是處女?當年與你達成協議的幾位長老沒有一個想要你的身子?」

  璃月羞憤道:「我都還沒當上女皇,怎麼可能提前把身子給他們,當我傻麼!」

  祭月:「噢,也對,而且對那些老傢夥來說,什麼女人沒見過,操一個女皇可比操一個將軍更讓他們興奮,可你這麼一個大美人還沒讓男人碰過確實讓我意外。」

  璃月:「你長得這麼好看不也是處女一個?」

  祭月:「我已經不是處女瞭哦,而且還是被一個地精調教後再強奸破處,我的三個肉洞都已經讓他內射過瞭……」

  璃月與若葉同時失聲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祭月扭頭朝若葉笑道:「說起來,那個地精若葉你也見過。」

  若葉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猥瑣的面孔,難以置信地說道:「是那個金牙?你說留著他有用,就是為瞭這個?」

  祭月:「要撫慰自然之靈,首先就是要讓我自己的身體徹底墮落,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這件事瞭。」

  若葉:「難怪荊流會對我提及,說你最近有點異樣……」

  祭月:「祈月節那晚我和他在廣場上領舞,其實裡邊什麼也沒穿,還塞著跳蛋,他有所察覺也不奇怪。」

  璃月似乎想到瞭什麼,問道:「是誰告訴你撫慰自然之靈需要身體徹底墮落的?」

  祭月:「那自然是來自女神的指引瞭。」

  一個可怕的念頭逐漸在璃月心中形成,隻是那個她所推斷的事實太荒誕,荒誕到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程度。疑惑之際,一株細小黝黑蔓藤無聲無息撬開她的稚嫩肉縫,悍然闖入她那從未有男人造訪的處女之地。迫在眼前的危機迅速將她的意識拉回到冰冷的現實,璃月嬌呼道:「它要幹什麼,祭月,把它拉出去,不……不能再往裡邊伸瞭,啊,啊,好癢,我裡邊好癢……」

  祭月:「別擔心,自然之靈隻是在你的敏感部位播下種子,不過以後你發情與否,就由不得你自己控制瞭。」

  璃月:「被種下這東西,你還有臉叫我別擔心!你自己怎麼不試試!」

  祭月:「我的小穴,後庭和奶子,已經被播下種子瞭,我已經是自然之靈的奴隸,性奴隸……這一切都是為瞭拯救我們的千年王國……」

  璃月臉色一變:「你已經被……等等,你說還有後庭和奶子?」

  就像是應驗祭月所說的一樣,另外三株同樣細小黝黑的蔓藤已然鉆入璃月皮甲衣襟內,肆無忌憚地摸索著這具曼妙的胴體,尋覓那適合播種的肥沃土壤,她那飽滿挺拔的雙峰與彈嫩渾圓的玉臀是如此的高調,如同夜幕深處的明燈,為淫虐的魔物指引著方向,不多時,蔓藤便分別攀上穹頂上凸起兩點的紅梅與屁股裡凹陷的臀縫鴻溝。蔓藤蜿蜒,盤住飽滿的肉乳,迫使本就挺拔的奶子向前脹起,再從末端新芽中吐出尖刺,就此紮入那兩顆敏感而脆弱的僵直奶頭內,璃月身為上代女皇最得意的弟子,自小刻苦修行,受傷是傢常便飯,吃過的苦頭不知凡幾,可這種乳房被蔓藤魔物刺入的劇痛,卻與她以往所感受過的各種肉體疼痛都截然不同,那赫然是直達靈魂深處的性虐刑罰,璃月既然曾擔任遊俠將軍一職,自然也接受過刑訊逼供的相關訓練,在這方面有著絕對的自信,然而那尖刺猶如活物般在她乳肉內遊曳,撕裂靈魂的痛苦中夾帶著一點點苦後甘甜的快感,卻是讓她的意志頃刻間便瀕臨崩潰的邊緣,喉中更是忍不住呻吟出斷斷續續的糜音。陳兵臀外的蔓藤也不甘示弱,張牙舞爪地掰開臀瓣,直入旱道,沿途攀附腸壁,一路開疆拓土,在溫熱而緊致的羊腸小道中高歌猛進,那又是另一種教人欲仙欲死的折騰,腹內翻江倒海,那深耕於後庭中的魔物仿佛隨時要破土而出,開花結果,莫名驚悚。已開始分泌愛液的私處早已成為魔物的巢穴,每一處私密的羞澀之地都在蔓藤的試探下暴露無遺,紛紛落入魔物大軍的掌控之中,那道象徵著純潔的處女膜,在如狼似虎的爪牙下瑟瑟發抖,通道盡頭的神聖宮殿,又能堅守多久?

  深入淫穴,乳穴,屁穴的蔓藤忽然同時亮起熒光,詭異而陰森,璃月仿佛預感到瞭什麼,拼命搖晃著臻首,扯動著四肢,扭動著嬌軀,然而徒勞無功的掙紮在蔓藤的纏繞下顯得那般的可笑,她忽然仰天高昂地一聲慘叫,悲傷的星眸中淌落著死寂的清淚,她安靜瞭下來,她的世界,安靜瞭下來……

  她被播種瞭,她終於明白播種的含義,她體內所有敏感之處盡數被嵌入細不可見的微粒,一旦發動,她除瞭乖乖發情就范,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身體不再完全屬於她自己瞭。

  若葉眼看著心高氣傲的璃月怎樣一步步身陷泥沼,心中不禁暗自發寒,雖然在皮甲的遮掩下無法得窺全貌,可那衣裳內的盤桓紋路與璃月俏臉上那扭曲的表情,不用說都能猜出在這位前遊俠將軍身上到底播下瞭怎樣慘痛的種子。

  既然女皇陛下與璃月都被播種瞭,那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己瞭?若是今晚之前,若葉根本不相信祭月會傷害自己,可現在,她沒有一絲把握。

  祭月緩緩來到若葉身前,輕聲嘆息,悠久而無奈。

  祭月:「你不應該跟上來的,你們挑釁瞭自然之靈的意志,它不會放你們離開。」

  若葉:「自然之靈就是那株被腐化的巨木?」

  祭月:「是的,我們現在所處的異空間就在它裡邊,本來我想一個人承擔它的憤怒,沒想到出瞭璃月這個變數,間接連累瞭你。」

  若葉:「我會被怎樣?」

  祭月:「和我一樣,會被播下種子,然後淪為它的性奴隸。」

  若葉:「我進來隻是為瞭救你,我不想我們變成這樣。」

  祭月:「我也不想變成這樣……」說著提起裙擺:「可我已經變成這樣瞭。」

  黑色鏤空裙擺下那條春光難掩的綁繩丁字褲,僅有的一小塊三角佈料適逢雨季,被淫水所浸潤,若不是縈繞腿間的風系魔法吹幹水分,此刻腳踝之下隻怕已是一片泥濘澤地。

  若葉:「你明明知道的,我喜歡那個人,想把初夜留給他,就不能為瞭我等一等麼?」

  祭月:「我可以等,可它等不及瞭啊……」

  四根同樣細小黝黑的蔓藤,穿過皮甲的縫隙,像那遊刃有餘的花叢老手,嫻熟地撫過酥胸嬌臀,璃月剛經歷過的噩夢,正在若葉身上重演。

  若葉:「為什麼他非要死心塌地地喜歡你,為什麼他隻會對你噓寒問暖,為什麼他眼裡隻有你一個人,明明我才是最喜歡他的女人啊,連你這個女皇都知道瞭,難道他一點都看不出來麼?祭月,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祭月憐惜地摟住這位情同姐妹的護衛,輕聲細語:「對不起,若葉,對不起……」

  淚珠從眼角滑落,若葉玲瓏嬌軀幾經蔓藤探尋摸索,小穴,屁眼,奶子相繼淪陷,在烽煙四起的領土上豎起一面面白旗,眼睜睜地交出身體的主導權。她知道,墮落的種子已經植根於體內,她再也回不到從前瞭,她的心還愛著那個男人,身體卻背叛瞭她的心。

  蔓藤適時松開,璃月與若葉重獲自由,被自然之靈玩弄的自由,她們卸下瞭四肢的束縛,為自己戴上另一副名為性奴的枷鎖。

  祭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套衣裙,柔聲道:「先換身衣服吧,現在你們和我一樣,可以直接聽到自然之靈的命令,你們沒接受過調教,它對你們不會太苛責,隻要小心聽話些,就不會激怒它。」

  待接過衣裙細看,璃月與若葉俏臉同時飄起紅暈,兩人雖然都不是矯揉造作的性子,可手上這套色氣裝束在她們的認知中無疑已經觸碰瞭底線。

  若葉羞赧道:「陛下,這裙擺怎麼就這麼點長度,這不是什麼都遮不住麼?」

  璃月幹脆就說瞭一句:「要脫隨意,我是不會穿這種裙子的。」

  話音剛落,乳房,小穴,屁股一陣躁動,如同被燒紅的烙鐵貫穿各處敏感私密部位,兩人痛苦呻吟著弓下身子,香汗淋漓,就像兩個俯首認錯的孩子。

  祭月:「剛還叫你們小心聽話些,哪有性奴敢對主人說個不字的……」

  不到二十分鐘,三位衣著風格相異,氣質姿色俱佳的精靈美人雙手疊放,並排俯跪在地,臻首前額幾乎要貼到手背上,屁股卻是無一例外地高高翹起,一看就是標準的性奴馴服姿態。誰能想到,形如母犬的三位絕代佳人,都是千年王國中名鎮一方的聖級強者?

  禁衛統領若葉,一枚月牙發夾別住齊肩劉海,盡顯英姿活力,吊帶連衣短裙上的薄紗純白如雪,兩根肩帶隨意慵懶地滑落到胳膊下,拉下的胸襟佈料幾乎暴露出一整個奶罩,而這奶罩偏偏奶暈位置上又缺失瞭最重要的兩塊佈料,剛被尖刺性虐過的奶子蕩漾在空氣中,楚楚可憐,裙擺極短,僅能堪堪包裹住小半個屁股,幸而內褲倒不顯得小氣,是正常的三角樣式,可惜淫穴私處,與奶罩上類似,騰出瞭一塊橢圓形的無法之地,遠看三點不露,細看三點畢露。

  前遊俠將軍璃月,鮮亮銀發灑過香肩裸背,淡掃峨嵋,膚如凝脂,一身淡紫長裙卻是徹徹底底的露乳裁剪,而本該拱衛酥胸的奶罩也被替換成瞭乳托,讓本就豐腴的奶子更顯雄偉壯觀,薄紗長裙洋溢著淫糜的誘惑,幾乎完全透明,內裡那對修長的大白腿清晰可見,然而下體私處既沒傳統樣式的內褲,也不是祭月身上的那種綁繩丁字褲,僅僅由一條存在感極低的佈條填在兩腿之間的臀縫與小穴間,看起來便像全裸一般,這種裙裝打扮在千年王國中,正是精靈族人為瞭羞辱那些背叛婚姻的蕩婦而設計,稱之為【辱裙】,而璃月身上這套的裁剪較之尋常【辱裙】更為淫糜,難怪之前讓她心生抗拒。

  精靈女皇祭月,翠色馬尾長辮甩落在胸前,淡雅出塵,嬌軀上依舊是之前的那套露肩純黑鏤空蕾絲長裙,隻是那可有可無的奶罩與丁字褲已一並被脫下,潦草地扔在一邊,柔光透過鏤空花紋映射在婀娜身段上,交織出一幅賞心悅目的美人圖,無形中卻增添瞭幾分教人心動不已的神秘情調,讓本就美絕人寰的女皇裸體更為引人遐想。

  三位在千年王國中舉足輕重的傳奇女子正準備迎接自然之靈的懲罰,殊不知在這異空間中一個她們看不見的角落裡,一位老人正露出嘲弄的神色,他的指尖,流淌著金色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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