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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遠古的真相

(三十六)遠古的真相

  在羽族,魔族,人族子民的註視下,魔物首領們平舉權杖,整齊劃一地踏著莊嚴的步伐,踱步至女皇們面前,猙獰面孔上笑意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莊嚴的肅穆表情,他們如同真正的授權儀式般向眾人鄭重宣告,然而內容卻讓戰俘們悲憤不已,就連對性事輕佻慣瞭的妓女們也悄悄搖起瞭頭。

  魔物首領們以大陸通用語抑揚頓挫地高聲說道:「我們以魔物的名義授予你們代表皇族榮耀的權杖,從今天起,聖羽,暗翼,愛娜再次正式登上純凈天國,深黯之淵,神聖聯盟的皇位,你們既是羽族,魔族,人族的女皇陛下,同時也是宣誓向魔物效忠的性奴隸,你們和你們的族人,將永遠淪為魔物的附庸,服從我們的命令是你們唯一的自由,獻出你們女皇的身軀,獻出你們王國的財富,獻出你們族中的女人,拿起你們的權杖,在羽族,魔族,人族的子民面前,你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皇陛下,在我們面前,你們是終身侍奉魔物的肉便器,拋棄你們可笑的尊嚴與驕傲,向主人乞求精液吧,那是你們作為女皇的義務。」

  被迫酥胸噴奶後又慘遭灌腸噴液,淫虐的性刑痛楚並沒有讓三位女皇回復一絲清醒,反而越發迷失在情欲的驚濤駭浪中,她們雙目渙散地看著插入小穴中的異物,興不起一丁點抵抗的念頭,恍惚間,竟像是真的回到瞭自己成為女皇,接受萬民膜拜的那個加冕日,她們優雅地低頭淺笑著,並沒有察覺魔物首領的言語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甚至還下意識地收縮著各自陰道的肉壁,穩穩夾住那枚本來就屬於她們的權杖,她們仿佛看到瞭飄揚的彩旗和綻放的煙火,她們仿佛聽到瞭民眾的歡呼和禮炮的轟鳴。

  聖羽,暗翼,愛娜三位權傾一國的女皇陛下,在各自的族人面前,用自己的騷屄,舉起瞭自己的權杖……

  聖羽呢喃道:「從今天起,我是純凈天國的女皇,是下賤的性奴隸,本皇要用這無敵的騷屄征服這片大陸。」

  暗翼細聲道:「從今天起,我是深黯之淵的女皇,是連傢畜都不如的性奴隸,本皇每天都要挨操!」

  愛娜柔聲道:「從今天起,我是神聖聯盟的女皇,是所有雄性的性奴隸,本皇要聘請大陸上最出色的調教師來調教自己。」

  三位美絕人寰的女皇主動後仰挺腰,示意魔物士兵托起自己的屁股,把權杖呈四十五度角徐徐舉起,恥辱地向三位魔物首領宣誓臣服。

  羊面人:「為恭賀三位女皇淪為性奴,我們特意為你們的權杖附加瞭促使你們墮落的魔法術式,當然瞭,作為主人,我們慷慨地允許你們自己選擇是否激活魔法陣列,激活方式相當簡單,隻需要把你們體內的永恒之力匯集到騷屄中的杖尾即可,現在,作出決定吧,放蕩的女皇們。」

  聖羽:「大人們精心為本皇準備的禮物,怎麼可以拒絕呢,我……我要……」

  暗翼:「能這麼便利地墮落,啊,啊,實在太好瞭。」

  愛娜:「怎麼她們也有,還以為大人們隻寵愛我一個人呢,本皇這就……嗯……這就開始……」

  跨越聖級的標志之一就是可以自由控制體內永恒之力的流向,何況三位女皇本身就是聖級中的至強者,篆刻在杖身的符文從下往上逐一點亮,杖首寶石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魔法陣在杖首展開墨綠色的紋路圖案,透著某種令人不安的陰森氣息。

  奶子內的催乳毒液,後庭中的灌腸媚藥,騷屄中的權杖陣列,本應互不相幹的三處性虐部位,在魔法陣列的諧振引導下,通過體內的永恒之力連接感應,便像是三個潛伏已久的間諜,終於等到那千載難逢的良機,撕下虛偽的面具,直到這一刻才揭露出他們真實的面目。

  一瞬間有多快?也許隻有眨眼之間,也許隻有短暫的一秒,也許還要更快一些,隻是在眾人的眼中,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高傲的女皇們便就此淪陷瞭。

  她們像暗巷中最浪蕩的賤婦般縱聲淫叫,她們像娼館內最無恥的婊子般扭動腰肢,她們像黑市中最廉價的性奴般乳浪亂搖。

  戰俘的褲襠高高支起瞭帳篷,營妓的裙底悄悄濕潤瞭一片,面對熟悉的女皇陛下他們從未像現在這一刻般感到陌生,這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聖羽女皇?這還是那個能謀善斷的暗翼女皇?這還是那個溫婉賢淑的愛娜女皇?

  這分明就是三頭發情的母犬罷瞭!但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即使是母犬,這三頭也肯定是永恒大陸上最漂亮的母犬……

  那被魔物們玩過之後,自己是否也有機會染指這個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女人?戰俘們被自己的想法嚇瞭一跳,營妓們舔瞭舔幹涸的紅唇。他們意外地不覺得羞愧,這並不能怪這些被俘的士兵和賣身的妓女,那三個傾國傾城的女人足以讓任何人失去理智……

  杖尾與陰唇間的細小縫隙早已經不足以宣泄那泛濫的洪災,帶著體溫的清冽潮水,摻和著高潔與不甘,浸泡著羞惱與無奈,蜜汁洪流從三個淫穢的肉洞中缺堤迸發,連帶三枚象征皇權的權杖一道拋向遠方,斜插在地,人族的女皇終於不負眾望扳回一城,愛娜那因充血而略為腫脹的騷屄,居然噴瞭足足五米之遠,蔚為奇觀。

  羊面人興奮地揮舞著右臂:「我就說嘛,在潮吹這個領域,愛娜一定是最專業的女皇。」

  牛面人與馬面人一道抽瞭抽嘴角,什麼時候潮吹也能成為一門專業瞭?

  聖羽和暗翼小腹上變幻出詭異的熒光圖案,一枚酷似折斷的雙翼,一枚神似折斷的犄角,那是屬於她們的淫紋。

  光禿禿的鐵樁釘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以其為中心向三個方向延伸出三條不足半米的黑鐵鏈條,冷冽鎖鏈的末端分別扣著漆黑的奴隸項圈,項圈中套著的卻是白皙的天鵝玉頸,三頭像美人一樣的母犬,又或者說三個像母犬一樣的美人,就這樣光著身子俯跪合圍在鐵樁四周,人形母犬們忘情地吐出丁香小舌,喉中咿咿呀呀地呻吟著悅耳的詠嘆調。飽滿而不失彈嫩的酥胸晃出教人眼花繚亂的虛影,香甜的奶汁滋潤瞭這片貧瘠的土壤,其中一枚更是如金秋中熟透的木瓜般幾乎觸地,惹人垂涎。圓實的玉臀自然是高高翹起的,後庭中那枚連接腸道的肉洞淅淅瀝瀝地往外冒出滾燙的濃稠漿液,顯然是剛接受過熱情的饋贈,某個豐腴的大屁股更是佈滿瞭青紫色的淤痕與爪印。她們的淫穴正逢迎著三根堪比獸根的性器,被擴張到極限的騷屄竭盡全力地配合著巨棒的侵犯,從她們身後三位雄性那粗重的鼻息與陶醉的表情可以看出,窈窕女子的嬌軀,讓男人們流連忘返,特別是朝北那朵明明一泄千裡卻又泄之不盡的水簾花芯,堪稱是為挨操而生的肉便器,異常罕見。

  跪在地上被後入奸弄,卻依然隱隱流露出高貴風姿的三位女子,毫無疑問是羽族,魔族,人族的女皇陛下,而她們身後肆意施暴的三個雄性,毫無疑問是魔物的三位首領。

  肉體被性刑懲罰,神經被媚藥侵蝕,意識被魔力扭曲,女皇們徹徹底底地淪為交配的器具,充實的磨研感填補瞭她們空虛的心靈,肉棒的沖擊讓她們的心靈壁壘土崩瓦解,被魔物奸辱的羞恥感與被性器征服的愉悅感在腦海中反復拉鋸,將她們僅剩的一點高傲消磨殆盡,可這三位身心均被魔物所奴役的女人,舉手投足間依舊銘刻著身為女皇的印記,如同她們與生俱來的本能,無論肉體如何墮落,骨子裡仍然沉浸著皇族獨有的優雅,女皇始終是女皇,即便淪為性奴,也無法抹除她們風華絕代的氣質。

  當身居高位時,這種特殊的氣質能輕易為她們贏得民眾的好感,可當深陷圇圄時,則會成為她們的噩夢。

  魔物首領們眼中佈滿血絲,不時嘶吼著通暢的快意,過度膨脹的肉棒在強韌肌肉的帶動下,瘋狂地在女皇們的小穴中來回抽送,仿佛永遠不會疲倦,也永遠不會停止。

  聖羽,暗翼,愛娜麻木地註視著彼此被侵犯的模樣,她們忘卻瞭時間的流逝,忘卻瞭被奸污的理由,忘卻瞭榮耀與尊嚴,她們隻是三個供魔物泄欲的女人。

  狂暴的野牛在白羽紛飛的天國中橫沖直撞,它一次次攀上那兩座挺拔險峻的玉峰,然後又一次次向那柔弱的沼澤俯沖,直到那片濕地染上詭異的艷紅,籠罩在濃稠的白霧中。

  聖羽在族人的眼前被中出內射,她不得不接受被強奸的事實,清淚漣漣。

  脫韁的野馬在冬日初臨的深淵中縱橫馳騁,它暢快地放聲嘶吼著,肆意踐踏那片軟綿綿的沃土,遠處驟然噴發的活火山回應著野馬的快意,腥紅的巖漿湧向深谷,與銀白的結晶共同奏響冰與火的絕唱。

  暗翼在子民的眼前被中出內射,她的高傲在魔物的強奸中支離破碎,神色茫然。

  邪惡的山羊在安靜祥和的寢宮前駐足凝望,它冷冷看著,冷冷笑著,命令在深宮的女主人親自將殿門打開,迎接不請自來的訪客,它囂張地在女主人的閨房內留下滿是泥濘的腳印,故意碰翻桌上的牛奶,白色的漿液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灑落在金色的高跟鞋上。

  愛娜在營妓的眼前被中出內射,她終於承認自己放蕩的本性,淫叫不止。

  魔物首領們在女皇的騷屄中內射瞭,魔物士兵們在女皇的騷屄中內射瞭,戰俘們在女皇的騷屄中內射瞭,就連營妓們也將雙頭龍插入瞭女皇的騷屄中。她們的意識逐漸遠去,緩緩沉入深藍的湖底……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芒,驚醒瞭女皇們的迷夢。

  密集的箭矢從昏暗的天空中投下,蒙眼的戰馬在蕭殺的戰場上狂奔,殷紅的鮮血從駭人的斷肢上迸射,脆弱的生命在無情的廝殺中消逝。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靈魂在神國中所經歷的漫長凌辱仿佛隻是剎那光陰所看到的虛幻,聖羽和暗翼又重新回到瞭現實的戰場中,回到聖劍與鐮刀交錯的那一刻,她們猛然驚醒,各自收起武器同時向後躍開,驚魂未定地望著眼前的宿敵,隨後又一道尷尬地捂住襠部別過臉去,她們都記得彼此被輪奸的慘狀,她們都猜到對方的內褲已經濕成什麼樣子,她們的小穴還留存著被奸污的觸感,她們知道那隻是神使向她們展示的未來,然而縈繞在心底的高潮快感卻真實不虛。

  羽族和魔族的戰爭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瞭,沒有人知道勢成水火的兩位女皇為什麼會下令撤軍,沒有人敢出言詢問緣由,因為即使是身為聖級強者的將軍們,也不願意承受來自女皇陛下的憤怒。

  在宮廷羅帳中小憩的金發美人睜開瞭睡眼惺忪的眼簾,她眉頭緊皺地揉著額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瞭個如此荒誕的噩夢,夢中身為人族女皇的自己,居然會放下身段,心甘情願地侍奉骯臟的魔物,還叫得那般無恥,有多無恥,好像比她在彼得傢族淫宴上破處的時候更無恥……

  她忽然覺得襠部有些不適,掀起睡裙騰出纖纖玉指在內褲上抹瞭一下,俏臉緋紅,她連忙起身到衣櫃前更換貼身衣物,當看到鏡中自己裸體的時候,她憤怒地將華貴的落地鏡摔成碎片。

  她是愛娜,她是人族的女皇,她的小腹上再次浮現出那個讓她蒙羞的圖案,明頓管這叫淫紋,是女神對蕩婦的懲罰。

  難道她真的是個天生的蕩婦嗎?

  神國中的神使翻落兜帽,露出一副隻能用猥瑣來評價的幹癟臉孔,他對旁邊的人影笑瞭笑:「空翎,你要不要也來試試?實在太爽瞭,多來幾次感覺會上癮。」

  空翎搖瞭搖頭:「屍無暗,我承認你在玩女人方面很有天賦,可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沉迷與女色和魔法實驗。」

  屍無暗:「嘻嘻,我就不信你對聖羽從來沒有想法。」

  空翎:「聖羽?一個發瘋的女人罷瞭。」

  屍無暗:「冒昧問一句,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空翎:「滾!」

  屍無暗:「我就隨口一說,怎麼就罵人瞭呢,哎呀,別……別動粗,我這就滾……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千年王國,銀月城內,王座之上,翠色馬尾長辮在燭光中微微甩動的影子,暗示著精靈女皇的內心深處並不如表面上來得風輕雲淡。

  祭月朝殿中復命的倫納德與艾露莎問道:「這麼說,你們也無法確定金牙是否還活著?」

  倫納德:「陛下,獸族傭兵手段殘忍,他們偽裝成匪幫掠奪平民的話,通常是不會留下活口的,事實上我們搜尋瞭小鎮上所有房屋也沒有發現幸存者的跡象,我個人更傾向於認為這位叫金牙的地精已經死於獸族傭兵的手中。」

  祭月從儲物戒中取出兩顆金牙,細聲道:「你說得對,女神已經給瞭我指示,隻是我自己不願意相信罷瞭……」

  倫納德:「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替陛下查一查是哪個傭兵團下的手。」

  祭月:「不用,隻需要確定是兇手是獸族就夠瞭,你進城後直接就來皇宮,應該還沒見過你父親吧?巴頓傢族的人如今在城西定居,快回去吧,本皇就不留你瞭。」

  倫納德:「再次感謝陛下為巴頓傢族提供庇護,那我們就先告退瞭。」

  待兩人出殿,祭月女皇默默站起身子,獨自一人從側門長廊回到寢宮的露臺上,月色溫柔撫過她那清秀的臉龐,點綴在她眼角落下的淚珠上。

  「小主人,你真的已經不在瞭嗎?」

  「小主人,我今天穿瞭你最愛看的那套內衣呢,嗯,我記得你第一次看的時候流瞭鼻血,以為我眼盲就看不見,還一個勁地說隻是流鼻涕。」

  「小主人,像從前那樣懲罰祭月性奴吧!」

  祭月女皇捏緊手中的控制水晶註入魔力,沉寂的跳蛋從睡夢中醒來,癲狂地在白虎小穴中擂動著情欲的鼓點,濕氣從纖薄的三角佈片中溢出,繼而蔓延至整條宮裝長裙,而這一次,裙裝的主人並沒有在兩腿之間施展她最熟練的風系魔法。

  永恒大陸上最美麗的盲女在無人的露臺上哭泣,她的眼睛在哭泣,她的內心在哭泣,她的私處在哭泣,然而她的櫻桃小嘴卻在月色下放聲淫叫,因為那個她最在乎的人,最喜歡聽她月下淫叫。

  十指相扣的戀人漫步在夜色中,感受著彼此手心的溫度,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皇傢花園景致極佳,處處縈繞著千年王國獨有的藝術底蘊與優雅格調,可熱戀中的男女,眼裡全是彼此的影子,哪容得下彼此以外的東西?

  倫納德為艾露莎摘去飄落在紅發上的花瓣,發自內心地贊嘆道:「你太美瞭。」

  艾露莎眨瞭眨眼睛,問道:「比祭月陛下更美?」

  倫納德打瞭個激靈,頓時從腦海中搜尋出這道送命題的標準答案,笑道:「如果你問任何一位精靈族的子民,那肯定是陛下更好看一些,但在我心中,你的美是獨一無二的。」

  艾露莎皺瞭皺鼻子,算是認可瞭倫納德這個取巧的答復,細聲說起另一件事:「你剛才在大殿上有沒有發現祭月女皇有什麼不妥?」

  倫納德茫然道:「沒什麼不妥啊。」

  艾露莎:「我在祭月女皇身上感受到一絲與你姐姐相似的氣息……」

  倫納德:「她們都是聖級強者,氣息上有些相似也不足為奇吧?」

  艾露莎:「我是說……那方面的氣息……」

  倫納德望著艾露莎紅撲撲的臉蛋,震驚道:「你是說……她和姐姐一樣被……這,這怎麼可能,她可是出瞭名清心寡欲的精靈女皇。」

  艾露莎:「我從小就對氣息感知十分敏感,別忘瞭,我……我是看著母親和妹妹墮落的……」

  回想起潛入領主城堡中營救艾露莎時看到的淫糜慘狀,倫納德緊緊抱住瞭眼前的戀人。

  艾露莎:「這樣祭月女皇為什麼會在意一個人販子的蹤跡也就說得通瞭,而且剛才女皇陛下裡邊穿的是丁字褲……」

  倫納德:「你怎麼知道的?」

  艾露莎:「陛下穿的裙裝是由千年王國特有的月光佈所縫制的,質地在佈料中最為輕柔,在腰身左側顯露出些許繩結的痕跡。」

  倫納德:「這麼說,祭月女皇是被一個地精給調教瞭?這也太難以置信瞭。」

  艾露莎狡黠一笑,湊到倫納德耳邊悄聲道:「你現在是不是在幻想著我穿丁字褲的樣子?啊!你幹什麼……唔……」

  在清脆的驚呼聲中,少年狠狠吻住瞭戀人的香唇……

  深情而漫長的激吻過後,倫納德從懷中取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巧木盒,交到艾露莎手中,故作輕松說道:「送你的,看看喜歡不?」

  艾露莎疑惑著打開木盒,內裡是一枚鑲嵌著鉆石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的那種戒指……

  紅發少女喜上眉梢,嘴上卻不依不饒說道:「求婚也不跪下,一點誠意都沒有。」

  倫納德撓著後腦勺說道:「我都對你做過那種事瞭,下跪之類的就不用計較瞭吧。」

  艾露莎氣鼓鼓說道:「你是說兩次射在我臉上的事嗎?」

  倫納德無奈道:「還惦記著啊,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瞭……」旋又想起瞭之前在小鎮上的約定,壞笑著細聲道:「我保證下次一定全射在裡邊……」

  艾露莎:「你……!」

  倫納德:「艾露莎,嫁給我好嗎?」

  艾露莎跺瞭跺腳:「不然我還能嫁給誰去!」

  棕發青年將代表誓言的戒指套在紅發少女的無名指上,兩人在寂靜的深宮中緊緊相擁在一起,他們撫平瞭彼此心中的傷痛,忘卻瞭時間的消逝。

  艾露莎:「今晚……陪我好嗎?」

  倫納德:「啊,那個……抱歉,昨天跟波頓和怒爪約好瞭今晚要一起喝酒,怒爪那憨貨又失戀瞭。」

  艾露莎:「那天晚上怒爪不是才和霧刃那個……?」

  倫納德:「是啊,他們每次那個後都要分手……」

  艾露莎:「為什麼?」

  倫納德:「霧刃嫌怒爪不夠男人。」

  小貓咪嫌大老虎不夠男人?艾露莎無言以對。

  倫納德牽起艾露莎藕臂,說道:「我們回去吧,還要見父親呢,他一定等急瞭。」

  走在前邊的棕發青年為求婚成功而欣喜若狂,他沒有留意到紅發少女眼中的那一絲落寞。

  午夜的季風推開虛掩的木窗,翻弄鎮紙下壓著的信箋,拂過晚霞般殷紅的長發,頑皮地晃動著燭光下的窈窕虛影。

  艾露莎眉頭高蹙,略顯煩躁地將信紙揉成一團,扔進腳邊的廢紙簍中,她拖著腮幫,入神地斟酌用詞,沒過一會兒,眼前的視線在睡意的侵蝕下逐漸模糊,伏在書桌上沉沉睡去。

  她在夢中又再次回到那個遙遠的年代,見到那兩位屠龍的英雄。

  華麗而冷清的神國中,剛晉升為神隻的卡奧斯與露娜四目相對,空氣像被暴雨澆灌過的海綿一般,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卡奧斯:「露娜,你真的要庇護那些邪惡的地精?你忘瞭他們在這場戰爭中都幹瞭什麼?你忘瞭【救贖之吻】辛娜公主是怎麼哀求你瞭結她的生命?」

  露娜:「我沒有忘記!卡奧斯,可我們現在既然成為瞭這片大陸的新神,就不可以單憑感情作出決斷。」

  卡奧斯:「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不可能輕易消失,你覺得五族的族人會放過這些雜碎?你又能庇護他們多久?」

  露娜:「我會動用神力,抹除他們關於這場戰爭的記憶,同時作為懲罰,我會封印地精族的潛力,他們無法建立國傢,族群中也永遠不會誕生聖級強者。」

  卡奧斯:「你瘋瞭?你要把神力浪費在這些綠皮怪物身上?你想想,如果這場戰爭輸的是我們,他們也會像你這樣仁慈嗎?」

  露娜:「地精族中也有無辜的平民,並不是所有地精的手都沾滿鮮血,他們理應獲得一個悔過的機會。」

  卡奧斯:「從成為卡奧斯傢族最後一個幸存者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露娜:「訪夜,你變瞭,以前你不是這樣偏激的人。」

  卡奧斯:「別叫我那個名字!」

  露娜:「如果施行種族滅絕,那我們和地精族犯下的罪行又有什麼分別?」

  卡奧斯高聲嘶吼道:「分別就是我會幹脆利落地砍下他們的頭顱,而不是讓他們絕望地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幹!」

  露娜:「你已經被仇恨蒙蔽瞭眼睛,卡奧斯,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卡奧斯:「如果我說不呢?」

  露娜:「我會阻止你。」

  卡奧斯癲狂笑道:「哈哈,沒有人能阻止我,就算是你也不行!」

  露娜寒聲道:「你可以試試。」

  卡奧斯:「如果你想開啟神戰,我樂意奉陪。」說完便轉身徑直離去。

  露娜朝卡奧斯的背影高聲道:「訪夜,別忘瞭我們曾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

  卡奧斯:「從現在起,不再是瞭……」

  露娜跌坐在背後的神座上,疲憊地靠在椅背上,仰起臻首凝望著神殿頂部的浮雕,輕輕一嘆,悠久而失望……

  她忽然有點想哭,她成為瞭女神,最孤獨的女神……

  時光流轉,神國中烽煙四起,在當初英雄們斬殺惡龍的地方,女神悲傷地封印瞭曾經互相信賴的戰友。

  時光流轉,女神以神力篡改瞭永恒大陸的歷史,罪孽深重的地精族被削弱瞭潛力,遷徙散佈到世界各地,這個羸弱的種族為瞭在大陸上生存,他們培養出高超的經商技巧。

  時光流轉,女神最忠實的信徒們創建瞭教廷,探索大陸奧秘的法師們建立瞭魔法學院,一部分最富有的地精聚攏在一起開設瞭大陸商會。

  時光流轉,虛弱的女神鑄造出神意武裝,讓繼承神意武裝的五族女皇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時光流轉,在弒神者的密謀下,卡奧斯的封印開始松動。

  時光流轉,女神在神國中遇襲,卡奧斯在刺出致命一槍的同時恢復瞭神志,並脫離瞭弒神者的掌控,讓封印儀式出現偏差。

  時光流轉,女神最終隕落轉世。

  時光流傳,麗茲母女在塔安村的叢林外遇到一個迷路的失憶少女,麗茲收養瞭她,並為她取名為艾露莎。

  時光流轉,魔族少女暮姬與身為傭兵隊長的訪夜在酒館中偶遇。

  營地中的暮姬睜開美眸,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個叫訪夜的冷峻男子。

  暮姬:「卡奧斯,你現在這幅模樣,我都快認不出你瞭。」

  訪夜:「你不也一樣?竟然在轉世前強行把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差點把我也瞞過去瞭。」

  暮姬:「我隕落前被銘刻瞭靈魂印記,那是我當時唯一能避開追蹤的選擇。」

  訪夜:「要回復足夠的神力,你還需要一些時間,那幾個意圖竊取我們神格的弒神者並不簡單,他們不但是現世中手握重權的人物,而且知悉很多關於神明秘密。」

  暮姬:「不,不能再等瞭,我必須盡快返回神國。」

  訪夜:「為什麼?」

  暮姬:「因為戰爭已經開始瞭……」

  同一時間,蠻荒之地邊境線附近的一小片綠洲旁正上演著一場喧嘩的鬧劇,俏麗的少女揚起粉拳追逐著一位妖媚的少婦,神情異常焦灼,少婦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腳步輕盈,顯得遊刃有餘。如果僅看外表,就隻是兩個美人兒之間的無聊爭端,可若是知曉這兩個女人的身份,大概會讓人誤以為教廷和神聖聯盟之間是不是要開戰瞭,不然教廷的聖女大人安德莉亞,為什麼要對被譽為神聖聯盟國之重器的卡蓮夫人咬牙切齒,聖光灼燒像不費魔力般到處亂扔,雖然沒有一發命中就是瞭……

  安德莉亞:「卡蓮!你站住,有你這麼無恥的嗎?透羽她這麼小你也下得瞭手!」

  卡蓮:「什麼下手,我不就給透羽做瞭幾件新衣裳,礙著誰瞭?再說瞭,昨晚要不是我護著你,你非得讓那老頭子給……」

  安德莉亞臉色一變,連忙嬌叱著打斷道:「閉嘴!你占我的便宜難道還少麼!」

  百無聊賴在遠處看戲的暗殤朝本傑明問道:「她們經常這樣?」

  本傑明:「也不是經常,大概也就隔三差五來一次吧。」

  暗殤:「看來她們關系很不錯啊。」

  向來悶葫蘆一個的沃爾夫難得插話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卡蓮夫人這教導的方式倒是挺別致的。」

  暗殤:「你們說,聖女大人知道卡蓮其實是在指引她如何轉化體內的永恒之力嗎?」

  本傑明:「那小妮子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吧,應該……」

  看著安德莉亞張牙舞爪的憤恨模樣,旁觀的三人一起搖瞭搖頭,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待卡蓮夫人饒瞭一個大圈再次從本傑明等人面前跑過時,卻忽然停住腳步蹲下,倒不是這位戰力超卓的聖級強者跑累瞭,而是懷中的透羽眼睛吹進瞭沙子,哇的一聲哭瞭出來。然而在床榻上無往而不利的卡蓮夫人在哄小孩方面卻是出人意料的笨拙,最後還是不得不悻悻然地將透羽交還到安德莉亞手上。

  安德莉亞百般呵護地摟住小女孩,純凈的聖光從指尖析出,溫和地滲入水汪汪的清澈眼眸中,聖女大人用上瞭最為耗費魔力的神恩術,居然隻是為瞭祛除眼中一顆小小的砂礫……

  安德莉亞不忘朝卡蓮夫人瞪眼道:「瞧你幹的好事,小女孩能穿這種裙子麼!」

  卡蓮理直氣壯地辯解道:「這麼可愛的裙子,怎麼就不能穿瞭!」

  粉色的蝴蝶結翩躚在天藍色的劉海上,可可愛愛,粉色的抹胸公主短裙襯著美人胚子的嬌軀,可可愛愛,粉色的蕾絲過膝長筒襪套過潔白無瑕的小玉腿,可可愛愛,粉色的絲質袖套包裹柔荑小手,可可愛愛,粉色的蝴蝶佈飾纏繞在後腰處,可可愛愛。正如卡蓮夫人所言,透羽身上的著裝,確實是……相當的可愛……

  隻是這套與透羽純真氣質相契合的裙裝,從抹胸到裙擺,全是由半透明的佈料縫制而成,裡裡外外,一覽無遺,抹胸內別著兩枚同是粉色的蝴蝶飾物遮住尚未發育的小胸脯,短裙內側貼心地加上瞭內襯,然而卻是一條粉色的丁字褲!

  無論款式還是色調,明明都是可愛到極致的裁剪,在卡蓮夫人手中偏偏就蒙上一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安德莉亞:「有你這樣用這種佈料給小女孩做裙子的嗎?」

  卡蓮:「這種佈料用特殊的工藝浸泡過,不但通風透氣,還能隔絕陽光暴曬和高溫,我不就看小透羽熱得難受才給她做的裙子,這料子貴得很,我自己還舍不得用呢。」

  安德莉亞:「這丁字褲你又怎麼解釋?」

  卡蓮:「女孩子嘛,以後總要穿的,提前習慣一下有什麼不好。」

  安德莉亞:「一般女孩哪會穿這個!你給我蹲在那邊認錯去!」

  眼眸恢復如常的透羽笑逐顏開,也學著安德莉亞的模樣指著卡蓮奶聲奶氣地說道:「認錯錯!」

  卡蓮隻好蹲在一邊小聲嘀咕道:「你自己不也穿著……」

  安德莉亞又朝暗殤說道:「暗殤,你好歹也算透羽的監護人,怎麼也任由卡蓮亂來,她什麼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

  暗殤:「我也覺得透羽這樣穿很可愛啊……」

  安德莉亞:「嗯,是很可愛,咳咳,不對,暗殤你是貴族出身吧?總該學過服飾禮儀吧?」

  暗殤:「父親是給我聘請過貴族禮儀教師,可他們都打不過我,還恬不知恥地向我傢索賠。」

  安德莉亞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劍聖】大人交流,隻好揮瞭揮手:「你也蹲那邊認錯去吧。」

  透羽:「認錯錯!」

  暗殤一邊蹲下一邊小聲嘀咕:「是很可愛啊……」

  本傑明撫著並不存在的長須,緩聲道:「老夫覺得嘛,卡蓮夫人確實做得不對。」

  安德莉亞:「沒想到你這老色鬼也有正經的時候。」

  本傑明:「應該等身材發育後再穿。」

  安德莉亞:「跟地精上過床的老色鬼請自覺蹲在那邊。」

  透羽:「認錯錯!」

  本傑明一邊蹲下一邊小聲嘀咕:「我真的沒跟地精上過床……」

  沃爾夫:「我們無罪教派認為衣物隻是維持體溫和保持肌膚清潔的工具,至於什麼樣的衣服其實並不重要,人赤裸裸地來到世上,終究也會赤裸裸地離去。」

  安德莉亞都懶得跟這位無罪教派最後的教主廢話,隻是不耐煩地朝本傑明身邊空位指瞭指。

  透羽:「認錯錯!」

  沃爾夫拉聳著腦袋一邊蹲下一邊小聲嘀咕:「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傳教啊……」

  安德莉亞:「你們都知道自己錯在哪瞭嗎?」

  「不知道。」蹲在一邊的四位聖級強者異口同聲回答道。

  氣得七竅生煙的聖女大人隻想給他們每人賞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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