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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貨必須肏死之二十三:赫然森森白骨

騷貨必須肏死之二十三:赫然森森白骨

他說:“你內小騷貨演上毛片瞭。我走先。”

小跑車絕塵而去。我呆呆站陽光下。

錄像帶包裝盒是內種最普通的黑塑料長方盒子,盒上一字兒沒有。

打開,裡頭是一本beta帶,標簽上麥克筆草草寫著“D33”。啥意思?想立馬看。迫不及待。

走回公司大廈,把錄像帶揣回牛皮紙口袋,坐電梯回到會議室,把牛皮紙口袋放我椅子後腰位置,看著圓桌周圍的嘴在動。

我努力聽他們的輪流發言,卻發現我啥都聽不進去。

我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後腰那牛皮紙口袋上。

終於堅持不瞭瞭,我宣佈散會,說完抄起牛皮紙口袋起身就往外走。

財務主管擠過來說最好單獨談談。我說稍等,他說明白。我心話說你明白啥、你不明白。

我單獨走進放映廳,鎖起門,打開牛皮紙口袋,打開黑塑料長方盒子,拿出錄像帶,打開錄像機,放進錄像帶,按“start”鈕,一通緊忙活。

錄像開始瞭。我心臟狂跳,手指微抖,顧不過來點煙,直勾勾看著畫面。

________

淡綠色地毯上,小騷貨隻穿蠟染肚兜,光著胳膊光著腿站立。沒錯。我看清楚瞭,的確是她。

[反西皮搖板]一老爺們光著膀子唱:“這個女人不尋常!”

小騷貨唱:“刁德一有什麼鬼心腸?”

另一老爺們光著膀子唱:“這小刁一點面子也不講。”

兩個男的一邊唱一邊緊緊貼上小騷貨,解開她小肚兜後面的細繩子。“我待要旁敲側擊將她訪。”

小騷貨:“我必須察言觀色把他防。”

“我佩服你沉著機靈有膽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槍。”

小騷貨的肚兜已經被摘下來。現在她渾身上上下下赤裸裸一絲不掛,隻剩白棉線襪子。

接下來的畫面是純粹的人肉世界,野生動物級別的,低成本。

倆男的開始上下其手,摸她赤裸的身體,抓她奶,摳她屄。

小騷貨扭著小肥腰,激動地呻吟,完全變成瞭一個打心眼兒裡樂意被男人幹的廉價妓女。

旁邊出現七八個伴舞的,跳的忠字舞。“刁德一”繞到後頭,開始插她屄。

沒有特寫鏡頭。遺憾。

她一邊挨肏,一邊給“胡傳魁”遞上一杯熱茶。

她一邊呻吟著一邊字正腔圓往下唱。真難為她瞭。

當她唱完“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便張開嘴,伸出舌頭,用舌尖調戲“胡傳魁”的大肉棒,舔半天才叼住,開始嘬。

我教她的,真用上瞭。

“胡傳魁”按著她的腦袋,沒堅持多久,聽到“刁德一”發出男人射精時特有的嚎叫聲,也大張著嘴射瞭。

大肉棒退出她的口腔,隻見她很有技巧地把嘴裡全部濃精都卷到舌頭上,張開嘴,對著鏡頭。鏡頭拉近。

終於有瞭特寫:濃濃的黃精看上去十分粘稠。她做吞咽動作,再張開嘴,嘴裡幹幹凈凈的,精液沒瞭。她趕緊抓起旁邊的茶杯,大口大口喝水,鏡頭沒有切換。

完事兒現場采訪(提問者沒出鏡,但高度懷疑就是導演),讓她談拍這場戲的感受。

她一邊意猶未盡地摸著屄,一邊用唱詞回答:“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屄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

___________

看著錄像,我一開始雞巴有點兒硬,可越到後來越軟,然後一直沒再硬。

另一段:下午柔和的暖黃色光線從玻璃窗斜斜地照進來。

屋子裡有油印機、像章、發黃的文藝報、文革瓷、銅把兒大茶壺。畫外音是大喇叭播放的神經質的歌曲《xxxxx就是好就是好》、聲嘶力竭的口號和排山倒海的呼應。

門開,小騷貨系著紅領巾走進來,穿著白襯衫、白裙子,隻見她放下軍挎書包,坐在桌前,仔細照鏡子,摸摸自己的臉,摸摸自己的頭發,再無限憐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脫下白球鞋,摸著自己的棉線襪,脫下襪子激動地聞,整個一文革版馮小青。

她躺到床上,脫掉白襯衫,紅領巾沒摘,就那麼光著膀子戴著,右手伸到裙子裡去,左手高高抬起,放到腦袋底下枕著,一邊沖動地聞自己左胳肢窩,一邊手淫。她的胳肢窩光光的,裡面有少許淡褐色軟茸毛。她張開嘴唇發出呻吟,迷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高潮到來、她痙攣地哆嗦顫抖、隨即沉沉睡去。

她太累瞭,睡太沉瞭,愣沒聽見開門聲。

一個中老年女人(媽媽?姥姥?)走進來,身上穿的清潔工制服,橡膠手套直到手肘,疲憊不堪,

一瞅見小騷貨這般模樣躺在床上,立刻暴跳如雷,沖過來死死按住紅領巾的胳膊,把她兩條胳膊都按到頭頂,戴著橡膠手套的大手狠命掐著,把小嫩胳膊都掐白瞭。

此時,一個男青年(哥哥?)回來,一身兒軍綠,心情不佳,進門直接坐床邊地上,跟狗似的直撲小騷貨剛被扒掉的白色棉線襪,拿起來放鼻子下聞。老女人跟他說瞭什麼,他皺著眉頭解下腰間銅頭大板兒帶,攥手裡,煩躁地站起來,扯下小騷貨光脖子上的紅領巾,用那紅領巾把她兩條軟胳膊交叉並緊緊綁起來。

老女人狠狠擰著她的奶頭、打她耳光、罵她是“小破鞋”),然後到下邊去,扒掉小騷貨的裙子和褲衩,強行分開她的大腿,野蠻地把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插進她剛剛手淫到高潮的軟屄裡。

這時候,男青年開始用那大板兒帶抽打小騷貨光裸的上身(在外邊受瞭欺負,回傢來暴力轉移?大傢都在發泄,各發泄各的)。

小騷貨痛苦地慘叫,但也好像有點兒喜歡這種遊戲,因為你從她面部表情上很難區分痛苦和快樂。(高潮前,人類的面部表情到底是痛苦多還是快樂多?誰能定量?)

男青年抽瞭一會兒,又坐到床腳地上,抓住小騷貨的光腳發瞭瘋地連嗅帶舔連按帶摸。

老女人開始把手指插進小騷貨屁眼裡,兇狠持續地摳弄、然後拔出來放到她鼻子底下強迫她聞,還把帶著屎的手指強插進她嘴裡讓她嘬。

她吐瞭,不停地吐。

老女人開始脫衣裳。脫光瞭,渾身皺褶,略有贅肉,奶子下垂。

男青年撈起粘粘的嘔吐物,塗抹在老女人臉上、身上。老女人抓住男青年的手,貪婪地舔嘬他沾滿嘔吐物的手指。

老女人左腿抬起來放到床上,抓著男青年的手,引領他摸她屄、插她屄、手淫她。

小騷貨無奈地被綁著,扭著身子,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嘴裡哀求他們繼續弄她。

這時,一中老年男人(爸爸?)彎著腰進門,表情異常痛苦,好像剛被批鬥,一看屋子裡這場景,過來用力按住小騷貨光裸的胳肢窩,撓她超級敏感的胳肢窩和腳心。

看上去小騷貨是這個傢庭其他成員的娛樂中心、業餘活動站。全傢人開始一起幹她,對她百般蹂躪。

小騷貨在床上啪啪啪啪鯉魚打挺,張著嘴大叫著大罵著,渾身汗水,痛苦又快樂地流眼淚。全民都瘋瞭。

老男人趴她身上跟她69,像食蟻獸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邊流出的蜜,勃起的大雞巴啪啪抽打她臉蛋,後來往她嘴裡插。她歪腦袋掙紮、緊緊閉上嘴唇。老女人用力捏緊她鼻孔。她為瞭呼吸,不得不張開嘴。大雞巴出溜插她嘴裡。

69瞭一會兒,哥哥把她翻過來,讓她蹶在床上,把她雙手解開,扭到後背綁牢。老女人躺到小騷貨身子底下,倆女的69。

哥哥大力扒開她肛門,往她屁眼兒裡吐口唾沫,手指頭往裡杵,杵通瞭之後,端著通紅的雞巴往裡就插。插個十幾下就拔出來,下面的老女人就張開嘴,通紅的硬雞巴插進老女人張開的嘴裡,涮幾下再出來插小騷貨屁眼兒。

此時老男人到下邊肏老女人的屄。

下一場景:大量蜜色粘稠液體淋在她赤裸的肉身上。十三隻黑貓跑過來,貪婪舔她體表的粘液。

一隻純白沒點兒大丹趴在她兩腿中間,大舌頭bia嘰bia嘰舔她腥屄。大丹的雞巴硬瞭,脹脹的。塞進去,開始咕嘰咕嘰肏屄。

她呻吟著說:“小爛屄超想要啊!肏我!肏我!”

她在屈辱中不斷地呻吟、哆嗦,被大狗肏得靈魂出竅,在顫抖中高潮連連。

最後,哥哥在小騷貨嘴裡口爆。小騷貨舌頭玩兒精,舌技愈發爐火純青,最後把大灘精液生生吞咽下肚。

完事兒又是現場采訪(還是畫外音提問),讓她談拍這場戲的感受。老女人、老男人、男青年圍坐在小騷貨身邊,氣喘籲籲看著她。

她微笑回答:“一開始挺疼的,後來我覺得被折磨挺舒服的,心裡特踏實、特安全,後來大傢一起幹我的時候我真的高潮瞭。狗雞巴真燙。我喜歡被蹂躪被強奸被傷害。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

看到這裡,我已經膩瞭。惡心瞭。看看顯示的時間,剛演瞭36'13".後面應該還有不少。我取出錄像帶,

關上錄像機和電視。看不下去瞭。

忽然感覺放映廳裡氧氣不足,喘不上氣來。我推開雙層玻璃窗。一股冰涼的新鮮冷風從外面吹進來。吹得我腦袋反而昏昏沉沉的。感覺憋憋瞭。

我揣著錄像帶走出放映廳,走在走廊地毯上。

_________

技術部倆小丫頭片子耳語著迎面走來,抬頭看到我,一愣,眼睛裡流溢出恐慌,居然沒跟我打招呼。

起碼的禮貌都不講,看來是不打算幹瞭。我走進洗手間噓噓,無意間抬頭看瞭一眼玻璃鏡子,猛地哆嗦一下,錄像帶差點兒掉衛生間地磚上。

鏡子裡是一陌生男的!

我豁出去再端詳,眉毛眼睛熟,再仔細看,這才意識到,鏡子裡的人,是我。可我顴骨、下巴都變樣子瞭,臉上沒什麼肉瞭,皮膚變得相當松!第一眼很

難認出我來。

難怪剛才那倆姑娘沒敢跟我打招呼,難怪她倆nè眼神兒看我。我摸著我自己的臉,手感陌生。

我這是怎麼瞭?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我後心發熱、前心發涼,三步兩步回辦公室,把錄像帶放包裡,穿上外衣,戴上墨鏡,夾著包低頭往外走。

一助和財務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著我,沒敢言語。我沒搭理他們,徑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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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瞭車,一邊兒開一邊兒給我媽那兒打電話。我實在擔心媽媽那邊,怕有什麼不測。

二拐接的。

我問那邊兒有啥事兒沒有?二拐說一切都好,然後自覺把電話給瞭我媽。

我到一路口,右轉,說:“媽今兒您那兒沒事兒吧?”

媽媽說:“沒事兒,都還成。今兒我讓二拐陪我下樓溜達瞭一圈。今兒外頭真冷。地上滑……”

我繼續平穩駕駛,聽上去媽媽語音平穩,說的都是雞毛蒜皮。

我說:“媽,那我今兒先不過去瞭。公司這邊兒有點兒事兒,晚上還得應酬。”

媽媽說:“又應酬?少喝點兒。要喝就喝xxx,要不就喝◇◇◇,對瞭,喝以前別忘嘍吃點兒□□□□……”(一概抹去)

我故意用強硬語氣掩蓋我內心的慌張:“媽您又開始絮叨瞭啊!”

媽媽笑著,從容地說:“媽就跟你絮叨。媽不跟你絮叨跟誰絮叨去?”

也是。其實在這個特殊時刻,我喜歡聽媽媽的絮叨。當你有幸聽到愛你的人的絮叨,別煩。相信我。三十年之後,回想起現在這些讓你心煩的絮叨(如果你還能記起來的話),你心裡會暖暖的。如果屆時現在絮叨你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你會後悔當初亂發脾氣。

我說:“成瞭!我這兒一會兒得開會。沒事兒掛瞭啊。”

媽媽溫柔地說:“別掛別掛。再說兩句。”

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騎著車呱嘰就左拐。

我果斷地吱吱吱點剎。車在覆蓋著一層堅硬冰殼的柏油馬路上側著打滑,甩著尾朝他橫著碾過去,已經停不下來。

騎車人嚇壞瞭!動作走形,立刻見效——啪嘰摔瞭,趴雪地上,抬頭瞧著我,滿眼驚恐。他能不能活命,隻能看他造化瞭。

我立刻想起小騷貨對我講的她爸被碾死的夢,和房東媳婦告訴我“報到”的事兒。

我的車終於停住,跟那男的身體之間最多有八毫米。

我怒啊。肏大雪天的有丫這麼過馬路的麼?!看都不看想拐就拐!這不沒事兒找抽麼!

我要不讓他呢?我要一叉車呢?我要一太脫拉睡著瞭呢?

我繼續對著電話跟媽媽聊天,語調盡量平靜,不讓氣息和聲調有絲毫變化:“聊什麼啊?”

媽媽問:“你開會重要還是媽媽重要?”

媽媽總能用一種軟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讓我在潛意識裡把這善帶給別人,哪怕是陌生人。

我給雪地上內雜東肏的做手勢讓丫趕緊起來滾蛋。丫連滾帶爬站起來,扶起自行車推著過瞭馬路,驚魂未定,不住回頭看我。

我平靜回答說:“當然媽媽重要。”

我重新打輪兒、給油、起步。

媽媽嗓音柔和地說:“這不就對瞭麼。哎,你那小朋友兒這兩天忙什麼呢?”

媽媽問的是小騷貨。

我再也無法抑制,煩躁地說:“嗯還那樣兒,整天忙,拍廣告。”

媽媽說:“這不挺好麼?年輕人,忙點兒好。”

我狠狠說:“行瞭別再跟我提她啊!誰提我跟誰急。”

媽媽又笑,慢吞吞說:“瞧給我兒子急得。離婚以後好幾年沒這麼認真瞭。這回一看就動瞭心瞭。”

我想說媽媽您哪兒知道您兒子叫內小騷貨害慘瞭!

忽然覺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說。我眼底熱熱的,往上泉湧,兜眼眶裡,視野模糊瞭。

想起我連長相都變瞭,下次媽媽見到我,還能認出我嗎?這下更加泉湧。

我知道媽媽一直擔心年輕漂亮的妞入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詫風雲接觸年輕女的,媽媽心裡總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強裝大公無私勸我向外拓展接觸面。

媽媽在電話那邊兒聽我半天不言語,有點兒尷尬,問:“真忙還是有姑娘?……那我掛瞭?”

其實我想對媽媽說,媽別掛、再跟我多說幾句話。可我怕媽媽聽出我的異常換氣、覺察出我的失態而為我擔憂。

我皺著眉頭、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沒淌出的咸澀眼淚,強顏歡笑說:“我真得開會瞭,可我現在恨不能飛過去摳您尿道。”

媽媽聽瞭這個,緊張起來,趕緊低聲問:“你壞!旁邊兒有人沒有?”

又一路口。我謹慎駕駛,掰燈左拐,如履薄冰。

我說:“有,仨姑娘呢圍著我轉圈,好幾天沒吃肉內種。”

媽媽匆忙說:“回來跟你算帳。開會去吧。掛瞭啊。”

我說:“拜拜。掛瞭。”

媽媽先掛斷電話。

我聽見那邊掛斷之後,才掛斷我的電話。多少年來,這是我的自律:永遠不先於媽媽掛斷電話。

掛瞭電話,我把眼球晶狀體的焦距對準車頭路面,專心開車,直接回公寓。

我這樣子怎麼見媽媽?再給媽嚇出個好歹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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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瞭公寓,開門第一件事兒:抬頭看天花板。還好,今天沒裂。上回找人拿膩子抹平的房頂現在還是白白的、平平的。

平安是福!

對著鏡子好好照瞭照。我的臉變得更邪乎瞭,鼻子變得瘦長、高挑,整個臉被拉長,有好幾塊老年斑,眉弓突出瞭,眉毛稀瞭,

眼窩深陷,眼袋虛腫,眼珠的眼色變淺瞭,白眼珠混濁瞭,黑眼珠的邊緣線不像以前那麼清晰瞭,顴骨高瞭,耳朵大瞭,還有瞭褶子,下巴尖瞭,我實在認不出鏡子裡這傢夥就是我自己,隻有滿頭白毛兒我看著眼熟。

鏡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兒。照多瞭,人會崩潰的。不信今兒後半夜你對著鏡子端詳四十分鐘。(那也不行。你還是沒法理解我的恐慌,因為你沒大變,我大變瞭。)

我脫掉所有衣裳,仔細查看身體其它部位。還好,除瞭老年斑,沒有其它異常。

沖澡的時候,手撫過臉的時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給一陌生叔叔洗臉。

上瞭床,拿被子蓋好,不動瞭。真的累。身心俱疲。我被恐懼牢牢攥住瞭,渾身發軟。

本想美美睡一大覺,但發現眼皮合上又睜開、合上又睜開。翻來覆去熬得我都要瘋瞭,還是睡不著。

看看手表上的夜光顯示:都凌晨三點瞭。我回想著小騷貨在毛片裡的各種淫蕩動作,在黑暗中摸著雞巴,開始手淫。

三分鐘過去瞭。五分鐘過去瞭。雞巴一直不硬。回想我前妻、徐老師、山民大姐、媽媽、“今天我白給”的喂奶內女的……

不管怎麼引導想象,死活硬不瞭。再看手表,都凌晨五點瞭。用射精催眠的企圖失敗瞭。

手腕子和肩膀都痠瞭。我放棄。這是我手淫史上第一次失敗。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還是睡不著啊,點根兒煙,想起跟小騷貨在黑暗中光著身子趴這被窩裡唱歌的情境。是否這次我要真的離開你?……

想起從樓頂開始她被我搞到的歷次高潮、她的身體在我手下哆嗦、在我淫威下顫抖分泌、黏糊糊的李子、透明電梯裡的當眾凌虐……

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煙、鐵軌旁邊大灰狼走過來我拉著她玩兒命跑、冰湖上我把她橫著掄出去看著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轉著漂移……

________

不知啥時候,我終於睡著。剛睡著,就看到老仙人悄然無聲站我床邊。

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問:“我這臉怎麼回事兒?”

老仙人站我床邊語音平緩地說:“克制自持,才是美德。”

我說:“哦。就是說不管別人怎麼欺負你,你都要明哲保身裝孫子是吧哈?我現在都這樣兒瞭我怎麼克制自持?!”

老仙人平靜地說:“孩子,你第一桶金來得醃臢.”

我反問:“誰第一桶金幹凈?!我說前門樓子,你說雞巴頭子。我問你我這臉怎麼回事兒!”

老仙人說:“人在有生之年,應抓緊時間為自己贖罪。大傢都是有罪的。你也一樣。”

我說:“慢著慢著!說清楚嘍,我有啥罪?”

老仙人說:“你從小抽煙喝酒、打架罵人、惡語傷人,這都不好,都是罪。更不要說你放縱淫欲、毫無節制、淫人妻女,色欲無邊、滿腦子SM、甚至違抗天命、擾亂天意、非禮陰間魂靈。”

我說:“這都你媽啥罪名?你年輕那會兒沒打過架罵過人?你敢說你沒意淫沒手淫過?騷貨不該肏麼!?白給還不肏?”

老仙人說:“看,你非但不贖罪,反而滿嘴污言穢語、出言不遜。這樣下去,恐難送你去極樂世界。”

我說:“去你大爺的!我才不管什麼極樂世界!我活現世!”

老仙人平靜地說:“孩子,你不是活現世,你在肏現世。”

我誠懇地問:“大爺,這世道不該肏麼?!”

老仙人正色道:“老夫無意跟你爭辯。”

我說:“我也沒功夫跟你廢話!把我長相給我改回去!趕緊的!”

老仙人說:“你恣意妄為、更無悔意。本沒打算拿你,現在改主意瞭。”

我一聽最後這幾個字,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問:“改什麼主意瞭?”

老仙人答非所問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老禮都不講啊?唉!~~”

我用腳劃拉床底下的拖鞋,怎麼劃拉也劃拉不著。我著急地追問:“改什麼主意瞭?哎我這臉怎辦??”

老仙人面無表情望著我,不再回答,身子直挺挺往後飄,兩袖清風。

我顧不上找拖鞋,光著腳直奔他沖過去,照他胳膊就是一把,牢牢抓住。丫挺的不給我說清楚嘿我今兒跟丫沒完!還真叫我給攥住瞭!

誰傢電話炸響?一聲兩聲三聲!四聲五聲六聲!還老不接!靠真煩!

睜眼一看,發現我趴在地毯上,手裡牢牢攥著的,是一根◇◇牌大烤腸,老仙人早已遁跡。耳朵裡還能聽見電話鈴聲。

看看四周,天光大亮。又聽瞭兩聲,這才意識到是我的電話在響。大早起的,誰這麼軸啊!我抄起電話,沒好氣兒地問:“誰?”

那邊是公司我的一助,語氣緊張,說:“a總,稅務來瞭一大幫人,在公司找茬。看來頭不太妙。”

一助陰險冷靜,從不慌亂;今天語氣這樣,必是出瞭大事兒。我皺起眉,說:“媽的!這可邪瞭嘿。”

一助說:“是啊,稅務內幫您早擺平瞭啊。”

沒錯。為給內幫孫子喂飽嘍,我前後使瞭多少銀子啊!上上下下管事兒的全叫我喂得滿腦子流油啊!還找什麼茬?

我說:“這事兒蹊蹺。”

一助說:“我不清楚背後情況,不過這回來的全是生面孔。您趕緊想辦法吧。”

我說:“行,我知道瞭。”

放下電話,大腦內存裡過濾一遍生意對手,覺得哪傢都可疑。(又開始啊!人有亡斧者……詳見《列子。說符第八》)

邪屄!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兒?

________

拿涼水洗把臉,清醒清醒。一抬頭又在鏡子裡看見我的臉,變得更厲害瞭。顧不上自怨自憐。趕緊看看表。的確早點兒。肏!不管瞭!給稅務局長打電話。

響瞭半天半天,那邊兒終於接聽,我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喂?您哪位?”

我心裡起急,上來劈頭蓋臉就說:“孫子你哪兒偷的這手機?!”

對方平靜回答說:“我父親住院瞭。我現在在病房陪護。我父親現在不方便說話。”

我趕緊道歉,說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隱去)

我問:“不嚴重吧?咋回事兒?”

他說:“胃癌晚期。醫生說不樂觀。”

我說:“我這就過去。你告訴我在哪醫院、多少號病房……”

他說:“謝謝您,但是不用來瞭,真的。我父親現在已經不認人瞭。不擾您瞭。您要是有公幹的話,可以找新局長。”

我說:“好吧,你父親醒過來的話,請轉告a8打過電話,問候他,希望他早日康復。”

電話斷瞭。我知道:此前上的內些供,算白上瞭。

________

老K咖啡。

老K看見我,一愣,拿著煙走過來,落座、點煙,說:“地道嘿,不錯。”

我問:“什麼不錯?”

他從容鎮定說:“你這易容易得不錯,沒粘大胡子。”

當你不想讓一酒肉朋友分擔你的壓力的時候,其實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驢說:“不俗吧?”

他說:“不俗。”

我說:“被你認出來瞭,我回去還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煙說:“別人來跟我借錢我一般不借。對你破個例。”

我一愣,問他:“誰跟你借錢啦?”

他傻乎乎說:“你呀。你不要跑路麼?要多少現金?直說沒關系。”

我問:“我幹嗎跑路?”

他問:“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樣兒的易容幹嗎呀?”

我欲哭無淚啊。怎麼跟他解釋呢?照實說?誰信啊?擱你你信麼?有時候,真話聽上去像假話,假話反而像真話。

我說:“人這一輩子,其實都在跑路,隻不過路不同。”

他咂麼咂麼,點點頭,就跟真懂瞭似的。

我說:“咱倆沒過過錢,以後也不會,你放心。”

他開始轉移話題:“你跟小丫頭說你是賣首飾的?你行,快成作傢瞭。”

我說:“去你大爺的!你丫才作傢呢!”

他說:“作傢怎麼招你瞭又?多少人削尖腦袋想當還當不成呢。”

我說:“作傢咱不幹。”

他說:“為什麼啊?”

我說:“BS碼字兒的。累得跟民工似的還不討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整個兒一賣把式耍猴兒的。得空我睡會兒覺行不行啊我?”

他說:“行。”

有時,他這種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對手,讓生人誤以為他真傻呵呵的。

服務員畢恭畢敬端上來我的濃咖啡,然後退下。

我問:“◆局快不靈瞭你知道麼?”

他說:“知道。”

我自言自語:“命苦哇。”誰命苦?說我自己吧?

他說:“嗨!什麼命苦?他缺德事兒也沒少幹。他收的黑錢、遭賤的姑娘比誰少啊?不過話說回來,死醫院總比逮起來強。死炮兒局裡多熬淘?”

我不關心這些。我問:“那現在稅務局長換誰瞭?”

他說:“△△△。”(姓名隱去)

我問:“誰??”

他說:“就土匪他爸。”

我說:“沒聽說過啊。”

他說:“你沒聽說過的,還很多啊。”

我問:“丫哪撥兒的?”(發現長大成人後還是會順嘴使用兒時的簡單語言)

他說:“哪撥兒都不撥兒,後臺硬啊。”

我問:“後臺誰啊?”

他說:“手眼通天內主兒,鐵血穩健派,刀槍不入內個。”

我問:“你能說上話麼?”

他說:“嗯~偶然場合偶然相識,陌路人。”

準知道這種時候這丫會往後撤。這是老K一貫的作風。

我說:“哦。這麼說就算瞭。”

我緊皺眉頭,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開另一話題說:“嘶~我說大叔你染染你這頭去行不行啊?瞧著真別扭。你丫不覺得寒磣呀?”

我說:“不覺得。”

他問我:“內錄像看啦?”

語調平淡,就像問:“吃啦?”

我說:“嗯。”

他問:“露臉國產無碼,拍得還行吧?”

我單刀直入問:“誰給你的?”

他說:“這你甭管。反正你不認識。”

我問:“能買到麼?他們刻盤瞭麼?”

他懶洋洋說:“這xx都到瞭,你說gc還遠麼?”

我默默嘬口煙。

是啊,beta都有瞭,刻盤還不玩兒似的?我想幹嗎?把盤全買嘍?獨傢買斷版權?

他拍拍我肩膀,一標準流氓假仗義的范兒,勸我:“想開點兒!女人是什麼玩意兒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夾著個屄想的啥?”

我問:“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說:“就兩件事兒唄。”

我問:“哪兩件事兒?”

他跟一專傢似的,信誓旦旦說:“挨誰肏、和怎麼挨肏.”

我說:“內導演還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現在這幫小年輕的!”

他說:“喔你說■■?內可現如今拍地下電影的元老,現代藝術的靈魂人物、精神領袖,名聲在外,跟外頭獲瞭好多獎呢!國外現在都排隊收他作品。”

我說:“就他nè東西?腦袋叫門掩瞭似的也能獲獎?”

他說:“你這個人呀!聰明就是傻。傻人才較真。這世道,越是腦袋叫門掩得厲害越是能獲獎,國內外都這樣兒你不知道哇?我瞅你這腦袋真該也叫門掩一下兒,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āo)他脖領子把他揪起來說:“跟我走!”

他說:“我一會兒有局!”

我說:“不管!”

___________

把他塞副駕,我開車,一路碾著積雪,小心夾著尾巴駕駛。(or,借用老luo轉的ymh“原話”:“夾著雞巴做人”……)

天驟然陰下來,剛中午十一點就黑得跟傍晚似的瞭。四千萬噸大雪跟頭頂囤積,陰霾如墨!鍘劉胡蘭內天好像也這樣兒(反正連環畫上是這麼畫的)。

終於到瞭藝術傢村。

按老K指的道兒,在幾十座廢棄廠房之間的夾道裡拐來拐去拐來拐去,最後拐到Y9U3X工作室門口停下,熄滅引擎。門口停著好幾輛大摩托。

我倆出瞭車。老K開始打電話。我細細打量四周環境。

這座廢廠房高十三米左右,長二百來米,新油的紅油漆大鐵門緊緊關閉,灰磚墻上被五顏六色的罐漆噴得花瓜似的,墻體八米往上才開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廠房之間的通道不寬,地面堆著好多奇形怪狀的破銅爛鐵,四百多個空啤酒瓶子,整整齊齊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當一作品精心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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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大鐵門開瞭,小騷貨俗氣地叼著煙卷走出來。

她跟老K打瞭招呼;見到我一愣,隨即用誇張的高分貝遮掩內心的驚恐,說:“靠喔!你咋臉都變模樣兒瞭?要不是你的白頭發我都認不出你瞭!”

我看著眼前這屄,回想著錄像帶裡一絲不掛的“阿慶嫂”,再想到最開始在樓頂看到的她,一語雙關地說:“我也快認不出你瞭。”

這麼冷的天,她上衣太短,流行低腰牛仔褲,地道的騷貨打扮。她已經顯懷瞭。肚子高高鼓起,大肚皮暴露在外。

我註意到她肚子上刺瞭個十字架紋身,十字交叉處正好是她肚臍眼。她描瞭黑黑的眼圈,看上去整個兒一剪刀手愛德華。村妞版。

她看見我身後的車,驚喜地叫喚起來:“又換車啦?你牛屄啊!”

老K說:“他沒換啊。這是他最早內輛。”

小騷貨說:“我靠這車真牛屄啊!這叫啥車?咋沒見過?”

老K一看這局面,趕緊過來打哈哈:“啊他這……嗨……哎你不冷呀?穿這麼少……”

小騷貨顧不上搭理他,圍著我這車轉悠,看到車牌時又叫喚起來:“哇靠!這麼多8!你道夠野的呀!”

一些邋遢如鬣狗的年輕人聞著味兒從各個角落聚攏過來,越聚越多。(都看過趙zhx解說的《動物世界》吧?)

我抽眼看老K,發現他人不知鬼不覺隱到“鬣狗幫”的後頭,機警地看著左右情況。

“鬣狗幫”藝術青年一個個流裡流氣,歪瓜裂棗,奇裝異服,青面獠牙,頭發都特長跟野人似的,要不就推光跟fan人似的。

再看我,三十朗當正當年,卻滿頭銀發,濃眉大眼,印堂發暗,一看就一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大開始走背字,要不就一拍傻屄古裝戲的沒卸裝就出來裝大尾巴狼。一幫weirdo

我說:“你別這麼咋呼成不?”

小騷貨腆著肚子,得意洋洋向眾人介紹說:“這是江湖我大哥!我大哥可牛屄啦,當年腰揣兩把斧子一個人就去瞭□□□!”

我趕緊一把給她嘴巴捂住,尷尬地對內幫歪瓜裂棗說:“呵呵,不提當年勇,不提當年勇。”

小騷貨使勁掙脫開,大拇哥對著我、沖圍過來的歪瓜裂棗說:“都過來叫哥!”

眾歪瓜裂棗稀松二五眼地鞠躬叫“大哥”。

聽一姑娘當著外人滿嘴江湖,我心裡不那麼忒舒服。

我也是混出來的,但我覺得男女應該使用兩套不同的語言。莫非我老瞭?

我從懷裡拿出那盒錄像帶,朝她晃晃。

她一看錄像帶,霸氣略有收斂,回身對藝術青年說:“去給我買包兒煙去。”

內幫一哄而散,剩下我們三個。

我跟小騷貨面對面。

老K靠在灰磚墻上,戴上墨鏡,掏出一塊口香糖,剝瞭紙放嘴裡開始嚼,腦袋繼續警覺地左右轉悠。

我問她:“你拍一毛片兒內幫給你開多少?”

她流利地反問:“幹啥?查稅呀?”

我死咬:“拍一毛片兒內幫給你開多少?”

她軟下來點兒,說:“嗯,不一樣,看情節。”

我急瞭,問:“你還拍瞭好幾個?”

她說:“啊。幹啥呀你?吃醋啦?”

老K走出去三步,掏出手機開始玩兒。

我狠狠盯著她,對她大叫:“你傻屄呀還是窮瘋啦?掙錢不要命啦?”

她說:“瞧你!還說我咋呼!跑我這兒吼啥吼?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事業。這是事業!你懂嗎?這是藝術!”

我說:“你不嫌臟啊?有些病不能得,一得上你就掛咧。”

她說:“我咋就那麼倒黴?我已經夠倒黴的瞭。”

我嘆口氣說:“你的生活你做主,可你跟別人不一樣,記著點兒!”

她問:“咋不一樣兒?”

我說:“你有痔瘡,得夾點兒小心。”

她蕩笑起來,說:“行瞭!瞧你絮絮叨叨這樣兒!哎你知道麼?我也要買車瞭!我看上一款,叫啥玩意兒來著?好像叫啥斯~~”

羞辱對她根本無效——她已經沒有瞭羞恥。好言相勸更沒用——她最反感說教。

我把我車鑰匙交給老K,推門跨步要進Y9U3X工作室,小騷貨趕緊攔住說:“別!正拍戲呢。■導今天氣兒不順。”

我問:“你的戲?”

她說:“嗯~有我,但現在不是我的。都拍瞭九條瞭,還沒過。”(“過”:通過或勉強通過,指達到瞭導演要求,可拍下面的戲。)

老K知道我想什麼,對小騷騷兒說:“哥哥大老遠來看你,你就讓我們站外頭?”

我說:“真是的,沒禮貌,缺傢教。”

說著不容置疑推開大鐵門,走進廠房。小騷貨跟進來。老K留守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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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房裡很冷!水泥地面上全是粗粗的黑色電線,黑蛇一樣糾纏不清。一幫藝術青年在緊張忙活。

我先認出土匪。丫好認,矮胖子,吃嘛嘛香內種,劇胖,脖子都沒瞭。不過丫今天在這裡黯然失色,灰溜溜坐在角落,看著中心場景。

中心場景,白白的燈光下,女演員可憐巴巴站著,光著上身,下身圍著一條淡藍色半透明紗巾。

背景是一大塊幕佈,上面是丙烯畫,畫的骷髏、小鬼什麼的,一個個面目猙獰、血光淋淋。

這場景我好像見過!跟哪兒見的?想不起來瞭。許是跟一夢裡見的吧~

旁邊戳著今天這兒的腕兒,是一高個,挺壯的,穿牛仔褲,光頭鋥光瓦亮,不是刮的,而是沒有毛囊內種。

下巴上這部美髯!濃黑濃密,感覺所有本來該長他頭頂的毛發全長下巴上瞭。

我問小騷貨:“內就傻屄導?”

她點頭,噤若寒蟬。她也有這時候!

隻見內傻屄導叉著腰、皺著眉、對副攝影大聲叫罵:“好不容易眼淚出來瞭,你丫焦距怎麼對的?!雜東肏的廢物點心!”

三角架和攝像機冷冷的。副攝影蔫頭耷拉腦。一個長頭發野人趕緊走過去跟內傻屄導低聲說軟話。

正在這時,一個小子呼哧帶喘跑過來,把一包香煙遞給小騷貨,同時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耳語的同時,明亮的眼睛一直看著我。

小騷貨聽瞭之後有點兒吃驚,然後警惕地看著我。

叨嘮什麼呢?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我警覺地扭頭看四周。沒看出任何可疑之處。

傻屄導還在氣頭上,連續粗口怒罵。

老K把鐵門踹開,臉色緊張,左右手食指中指分開並垂直交叉搭成“井”字。

這手語是我和他之間多年來獨有的默契,意思是趕緊扯乎。

我嗅到危險迫在眉睫,拔腿就往外走。小騷貨拉住我的手,低聲說:“你不是想看拍我的鏡頭麼?”

我甩開她,噔噔噔快步疾走出瞭大鐵門。車已啟動,老K坐駕駛席,正緊張地觀望後視鏡。

我鉆進副駕,按下電動車窗玻璃,戀戀不舍對小騷貨說:“多長點兒心眼。你這兒吃住怎麼樣?”

小騷貨張開嘴,說著什麼,但我沒聽清。我隻聽到風聲!車拉著帶冒著煙呼一下怪叫著竄出幾百米。

灰暗的廠房在我眼前嘩嘩往後飛。車在狹窄的夾道上嚎叫著左突右撞,瘋瞭似的。

我扭過頭來問老K:“怎麼瞭?”

他鐵青著臉,瞪著眼睛專心駕車,不回答我。

我問:“嘛呢你?見鬼啦?”

他說:“對。”

_________

車竄出藝術傢村,上瞭高速。老K的喘息聲卻還沒穩下來。

發動機引擎變本加厲怒吼著。車簡直在飛。我深信四個車輪已經離地。看看中控盤,時速已二百公裡。

我說:“嘿嘿嘿!瞅著點兒啊。頭嘍有探頭。”

他跟沒聽見似的,繼續猛踩油門兒,眼睛驚慌失措掃著後視鏡。我回頭往後看。後頭沒車啊!

老K怎麼瞭?

我看看他,點根兒煙,放他雙唇之間。他一邊緊張駕駛一邊饑渴地吸一口,看上去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口煙。

這一大口!半根兒下去瞭。再嘬一大口,就剩過濾嘴兒瞭。我降下玻璃,把他雙唇之間的過濾嘴兒拿下來扔外頭。風太大。趕緊升上玻璃。

我問:“看見什麼瞭?怎麼個情況?”

他臉上硬梆梆的,嗓音怪怪的說:“這地兒以後再不能來!”

我問:“到底怎麼瞭?”

他死死盯著前面,說:“等會兒告訴你。”

我按下緊急雙蹦燈,說:“現在給我靠邊兒停車!”

他說:“現在不能停!”

他繼續地板油。

我心疼我這車啊,他踩油門就跟踩我心頭肉似的,可我不再說什麼。他一定是看見瞭什麼可怕的東西。內種涼透後背的感覺我最近有過(比如遭遇“黑棉猴”),我想我能理解他。

終於到瞭我們熟悉的出口。他掰出來。在輔路上,車子終於減速。滑行瞭一段,車子終於停下。我擰鑰匙關瞭發動機,取下鑰匙。我扭過頭看看他。

大冬天的,他滿臉是冷汗,渾身虛脫,濕津津的,十足一剛打遊泳池撈上來的溺水者,混濁的汗水順著鼻尖往下滴答。他的手不停地哆嗦著,臉色刷白。我解開他襯衫扣子。他襯衫已濕透!

我問:“咱去醫院?”

他說:“不~~別去!別去!”

我問:“回你那兒?”

他點頭。我費老勁把他挪副駕上,開車送他回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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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瞭他的別墅區。攙他下車、進別墅。

丫內X窩到處都是DVD,有兩萬張。他癱軟在大沙發裡,活脫一大烏賊被沖上岸,二郎神被抽瞭筋。

我拿出酒,給倆杯子都滿上,給他一杯。他咕咚喝光,還要。我再給滿上,他又喝光。

他說:“剛才在藝術傢村,我跟一周易大師通電話,他讓我跟他說那兒的方位,越詳細越好。”

我問:“大師說的什麼?”

他回答說:“他瞭以後說,快走!那兒不幹凈。我說您什麼意思?他說,你周圍一半是死去的人形!”

我後脊梁一麻,說:“啊?!真的?”

他說:“我趕緊看他們丫的。靠!全都有影子啊!”

老話兒說鬼沒影子,不過現在也難說。技術日新月異。那毛片裡出現的,哪幾個是鬼?鬼能顯影瞭?世事難料啊。

此時我後槽牙到屁股溝麻嗖嗖的,後背沿脊椎那一趟全都冰冰涼。

我說:“明兒帶我去,讓大師給我瞧瞧。”

他說:“一般人他不瞧。他現在不瞧生人。”

我說:“沒關系,你帶我去。一回生二回熟。”

他說:“哎呀跟你說瞭他現在不瞧瞭!”

我問:“為什麼?”

他說:“他就因為給瞧太多瞭,現在瞎瞭,還落一身怪病。”

我明白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譴。我再給滿上,問他:“你說哈~”

他默契地遞話兒:“哎?”

多少年來,始終如此,也沒進步。

我說:“你說我內小騷貨還活著麼?”

老K自己咣當悶一大口酒,擦擦嘴,沒搭理我。

我往下說:“如果她還沒死,我得趕緊告訴她離開那兒啊。再者說瞭……”

他忍無可忍打斷我,說:“聽我的,別再惦記她瞭。內絕對是妖精、是禍害。你躲她遠點兒!”

我說:“你肯定?”

他抬起頭,怪怪地看著我,抬起夾著煙卷的手指著我憤然說:“撒泡尿照照!你都被丫弄成這肏性瞭還放不下她?!”

也是啊。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公司那攤子窩心事兒呢~

我說:“OK我聽你的還不行麼?”

我倆一瓶接一瓶地喝,越喝話越多,越喝越覺得酒好喝。

他說:“女人不能給你帶來金錢、不能給你帶來社會地位。女人花你掙的錢、降低你在哥們兒眼裡的形象。別把女的太當回事兒!”

我說:“可我不是gay,我就是喜歡女的啊。”

他說:“玩兒玩兒就得,但你得放得下。”

我說:“這我不同意。你對女人不上心、不當回事兒,你就永遠得不到深層享受。”

他說:“要什麼深層享受?內深層享受跟你的付出成正比麼?!”

我說:“不成比例。所以說付出還不夠。”

他說:“這人要犯起賤來是真擋不住!”

我說:“爸爸接送初中兒子上下學是犯賤。媽媽給上高中的女兒洗衣服是犯賤。遛狗是對狗犯賤。偷腥的對腥犯賤。碼字兒的對讀者犯賤。開車的對中石油中石化犯賤。跳舞的對練功大鏡子犯賤。觀眾對演員犯賤。演員對導演犯賤。考古的對歷史犯賤。戀足的對女王腳丫犯賤。懷孕對胎兒犯賤。大傢其實都在犯賤。愛就是犯賤。“

他說:“錯!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對正確的對象犯賤那叫愛,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對錯誤的對象犯賤那叫變態。”

我悶頭喝酒,不再跟他爭。

其實他說的不對。世上隻有一種犯賤。你犯瞭賤,就說明你愛上瞭。愛永遠是犯賤。愛=變態!

一個人有野心但深藏不露是好事兒。一個人有秘密追求但深埋在胸是甜蜜的。他理解不瞭我的心。他理解不瞭我和我媽之間內種默契。他理解不瞭我對小

騷貨的憐愛。

誰也沒法瞭解別人。從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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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發現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立刻想起昨天的驚魂歷險。可昨夜喝完酒怎麼開車從老K別墅回的公寓,走的哪條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起來先照鏡子。我就靠!我的臉變得更邪乎瞭。眉毛鼻子眼睛嘴,全大變樣瞭。

想起老仙人說的話,立刻警惕地掃視公寓裡每一個角落。

腦子裡想著小騷貨。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我把她扔一鬧鬼破廠房。我缺德不缺德啊?可老K昨兒的話也有一定道理。

公司那邊,稅務的事兒還得鏟啊。可現在這模樣怎麼去公司?

給一助打電話,得知昨天稅務的人臨走時放下話說隨時會再來。

我給媽媽打瞭個電話,請瞭早安,得知一切都好,暫時放下心來。

我說:“我必須跟您談點兒事兒。您給二拐雙倍工錢,讓他先躲一下。”

媽媽緊張起來,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追問我到底啥事兒。我沒多說,就說中午之前讓二拐走人。我下午去您那兒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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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拿鑰匙開門。二拐真的走瞭。

媽媽見到我的時候,驚呆瞭。驚恐如一道閃電劈中她、從她天靈蓋貫穿瞭她的肉身。

媽媽目眥欲裂,眼白溜溜佈滿黑眼珠子四周。我從來沒見過媽媽的眼睛睜這麼大。

我簡單說瞭老仙人說的要“收”我。

媽媽直接奔廚房,我攔住媽媽,說:“沒用。真到內時候,什麼傢夥都不好使。”

媽媽問:“那怎辦?”

我說:“趁他們來之前,咱再幹一次!”

我把床墊子掀開,床架子上隻剩鐵彈簧。

我把赤身裸體的媽媽扔彈簧上,把她的長發綁在彈簧上。這樣,她的腦袋被緊緊固定。我強暴她的屄屄。

媽媽親我耳朵、親我臉,呼著熱氣低聲呻吟說:“肏我suī-suī~~肏它!肏它!”

我用手指蹂躪媽媽尿道口。

媽媽直著脖子呻吟:“嗯~~啊……對~~肏我suī-suī……唔!啊……”

我把三根手指頭肏進媽媽尿道。

媽媽說:“裡邊老癢、鉆心的癢。我這是怎麼瞭?我好像覺得我以前那些年全都白活瞭。”

媽媽現在成瞭不知羞恥的熱熱的肉洞。我舔濕右手中指,然後溫柔地肏進媽媽尿道。

前文說過,媽媽的尿道比大多數女人的尿道松弛,逐漸形成第二軟屄。

媽媽拱起腰身,繃緊的嘴唇間發出嘶嘶聲:“嘶~~啊……對~~肏我尿嘩嘩的眼兒……把你雞巴肏進來!肏媽媽!”

我挺身把大雞巴插進媽媽的尿道。

媽媽的呻吟轉為高音慘叫。高潮如電,閃過她飽受摧殘的盆腔。

這樣的景象讓我感到興奮,因為我看到一個循規蹈矩的傢庭主婦在我胯下變成一個淫蕩妓女。

我抱著媽媽瘋狂肏著。倆人都跟沒明天似的。

重力加速度,墜得越來越急。暈眩!飛機失事內種暈眩。洶湧澎湃。

我射瞭。熱熱的精液狠狠射進媽媽的尿道。

我射完瞭精,好像聽見黑衣人正在走近的腳步聲。我仰頭朝窗外絕望慘叫:“你媽屄!有種來呀!”

窗外沒動靜。

媽媽仰起腦瓜看看窗外,再看看我,像高中生一樣調皮地說:“下回想找媽媽搞,不用編這種借口啊。”

我大智若愚說:“哎。”

媽媽說:“怪嚇人的。”

我說:“喔。”

幹嗎解釋?作女人(能在謊言裡多泡一會兒)挺好。

射瞭之後的男人,心理狀態很接近喝酒喝高瞭內種,特豪邁。我已經大無畏瞭。來來吧。

遠處,也不誰傢在放劉歡的《愛之無奈》。

愛,已經不再像在初戀的年代;愛,隻在回憶裡,默默地期待。我的愛,不再有花開,不再有浪漫的詩句,和熾熱的坦白。我的愛,被生活漂白,為忙碌掩埋,早已經變的很實在。

愛,已經記不起那心潮的澎湃;愛,隻能在心底,平靜地徘徊。我的愛,不再有光彩,不再有甜蜜的私語,或妒忌和傷害。我的愛,被紅塵覆蓋,為時光剪裁,早已經變的很無奈~~

歌聲越來越遠,越來越縹緲。

我抱著媽媽,母子共床,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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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起,我開車直奔藝術傢村。

我很記路的。按照記憶,到瞭那裡,下瞭車,點根兒煙,呆呆嘬著,表情呆傻,像媽媽懷裡的嬰兒已經吃飽瞭卻還叼著奶頭。

哪有什麼廢棄廠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隻有一個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萬平米。

一掘地機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鏟子撓過之處,赫然森森白骨。

這擺明是一亂葬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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