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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潔,就算沒有燈火,也足以照亮這天地間。

  在這深夜,萬學天府各處都卸下瞭白日裡的疲憊,喧囂、嬉鬧的繁華景象落下帷幕,四周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唯有燕北澈的小竹樓處,還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

  在不知不覺間,林仙子與燕北澈已經攀談至子時,再過幾個時辰,太陽便會從東方升起。

  「師父,你所遺憾之事,我會替你完成。」燕北澈堅定的說著,目光十分真誠。

  林仙子看著他的眼睛,隻覺得,那雙眸子,比鑲嵌於夜空中的圓月都要明亮幾分。

  她的內心受到瞭某種觸動,變得柔軟起來。

  「想要實現我曾經的目標,光靠說話可是不行的,你還是先在一個月內突破築基後期,從我手裡拿到那本功法再說吧。」

  林仙子嫣然一笑,語氣很是輕松。

  聽到她再次提及突破的事情,燕北澈頓時像隻泄瞭氣的皮球般,苦哈哈的說道:「師父,非得一個月嗎?」

  林仙子不語,眼神略帶戲謔的看著燕北澈。

  「哎,真是命苦啊!」燕北澈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時不時的還偷看一眼林仙子的反應。

  其實在先前的修煉中,他就已經觸碰到瞭突破的門檻,現在,距離真正的突破,隻需要一個契機便可。

  若是換作常人,定會急於求成,想方設法盡快突破,但是燕北澈不同,為瞭在突破過程中萬無一失,他隻能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其中便包括,趁突破之前抓緊時間積攢仙氣,壓縮的程度越狠,爆發起來才越兇猛,這樣,他才有可能抵抗體內兩股力量對沖產生的餘波。

  深夜的溫度有些下降,陣陣微風拂來,攜裹著絲絲涼意。

  「好瞭,時間不早瞭,你盡快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瞭。」林仙子緊瞭緊身子,站起身來說道。

  借著月光,她的身形展現在燕北澈面前,清新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讓燕北澈有些魂不守舍。

  擁有完美身材曲線的林仙子,楚腰衛鬢,豐韻娉婷,尺寸剛好的衣裙將她的身形勾勒的凹凸有致,飽滿異常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細腰,挺翹圓潤的嫩臀,無一不散發著奪人心魂的誘惑力。

  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其柔情似水、千嬌百媚,先前的冰冷氣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子的嫵媚誘惑,一個眼神,秋波流轉,風情萬種,足以令世人為之傾倒。

  燕北澈看著眼前的林仙子,喉頭滑動,莫名的躁動在體內瘋狂肆虐。

  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沖動,促使他大步走向前,一把將林仙子攬在瞭懷裡。

  猝不及防的林仙子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陷入瞭一個溫暖的懷抱。

  縈繞在鼻尖的溫熱氣息,讓林仙子俏臉不由得一紅。

  此時,她竟然生不出半分想要反抗的心思。

  佳人在懷,溫香軟玉,讓燕北澈內心的躁動愈發狂熱,他緊緊的抱著林仙子,鼻間的喘息越發濃重,似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林仙子徹底融入懷中。

  那兩團明顯的飽滿,緊緊的貼著燕北澈的胸膛,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兩團肉球正隨著它們主人的呼吸,起伏波動。

  這香艷的一幕,如何能讓燕北澈克制內心的激動?

  他貪婪的嗅著林仙子的發香,努力壓抑著體內的躁動。

  奈何身體的反應早已暴露瞭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隻見,他的襠中之物,早已隆起瞭誇張的程度。

  察覺到燕北澈異樣的林仙子,俏臉的緋紅更甚,經歷過人事的她,當然知曉這是什麼反應。

  為瞭避免更嚴重的事情發生,林仙子開始掙紮著,想要讓燕北澈松手。

  「師父,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燕北澈在林仙子耳畔輕聲說道,語氣極盡溫柔。

  突如其來的深情,深深觸動著林仙子的內心,不知為何,她白日裡受過的所有委屈、心酸,在此刻齊齊湧上腦海,不爭氣的淚水已然在眼眶中打轉。

  或許是懷抱太過溫暖,也或許是月色太過迷人,又或許是曖昧氛圍使然,林仙子內心湧起強烈的沖動,那就是在燕北澈的懷中痛哭一場,把今日的所有不快全都發泄出去。

  可是,她還是默默的忍下瞭眼淚,強忍著內心的沖動,努力平復著情緒。

  就在林仙子想要開口提醒燕北澈時,後者卻松開瞭手。

  溫暖在瞬間消失,陣陣帶著冷意的晚風拂來,讓林仙子不禁有些懷念方才的懷抱。

  「以後,不可。」林仙子神色復雜的看著燕北澈。

  雖然,她的語氣十分生硬,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冰雪,但是,燕北澈看著她已然紅潤的眼眶,內心十分瞭然。

  原來自己的師父,也會有口是心非的一面。

  他悻悻的摸瞭摸腦袋,而後在林仙子的註視下,緩緩點瞭點頭。

  之後,林仙子便禦空而行,離開瞭此處。

  在轉身離開的剎那,林仙子能清楚的感覺到,身後一道火熱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等到夜空中再也無法追尋到林仙子的身影時,燕北澈才收回瞭目光。

  他出神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仿佛還留存著林仙子的體溫。

  有些濕潤的空氣中,仍舊殘留著幾分沁人的香氣,這股香氣,淡雅清新,若隱若無的縈繞在燕北澈鼻尖。

  他回味著方才的情形,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柔弱無骨的玉體,嫩滑溫潤的觸感,胸前兩座峰巒的磨蹭,無一不讓燕北澈心神蕩漾。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裡來的沖動,才能讓他仿佛著瞭魔般,做出那樣無禮的行為。

  但讓燕北澈驚喜的是,對於他的莽撞舉動,林仙子非但沒有反抗,反而露出瞭頗為柔情的一面。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燕北澈如此想著,內心狂喜,站在原地手舞足蹈,興奮的快要一蹦三尺高。

  對於他孩童似的行為,已經回到住處的林仙子當然不知曉,不然,她一定會狠狠調侃一番。

  當林仙子站在屋外時,眸子中閃動著復雜的情緒。

  屋內燭火搖曳,顯然是徐長青為她留的。

  若是換作平常,林仙子定會十分歡喜,在房中與徐長青溫存一番。

  但是現在……

  林仙子猶豫著,玉足向前邁進一步,在空中停留一瞬後,又收瞭回來。

  她的貝齒輕咬紅唇,面露糾結,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邁出這一步。

  就在林仙子左右為難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屋內傳來。

  「娘子,你回來瞭?」

  徐長青的語氣一如往常般充滿寵溺,絲毫聽不出有任何情緒變化。

  唉。

  林仙子在心中長嘆一聲,而後蓮步輕移,推開房門走瞭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畫面,熟悉的人。

  隻見徐長青坐在桌旁,守著燭火,百般聊賴的玩弄著搖曳的火苗。

  以前,她晚歸時,他也是如同這般等著她。

  「娘子,你怎麼這麼晚瞭才回來,知不知道夫君有多想你。」

  徐長青睡眼惺忪,他慵懶的揉著眼睛,拖沓著步伐,朝著林仙子走來。

  林仙子眼神復雜,她看著眼前與往常一般無二的徐長青,突然有些恍惚,竟生出一種錯覺,那便是今日她看到的畫面,究竟是不是真實的?不然為何徐長青做出這種事情之後,還能如同往常一樣平靜?

  在進門之前,她把所有可能的畫面都想過瞭,包括與他大吵大鬧,又或是冷言冷語,再或者,直接瞭斷。

  但每種結果,都不是林仙子想要看到的。

  她也糾結過,到底要不要和徐長青將今日之事講明白。

  但是,話到嘴邊,終究是說不出口。

  尤其是看著徐長青一臉無事發生的樣子,她更不知道該如何提及。

  在林仙子愣神之際,徐長青拽著她的玉手,一把將她攬入瞭懷裡。

  同樣的擁抱,同樣的溫度,但,心性卻全然不同。

  以往,林仙子定會十分嬌羞,像隻依人小鳥般依偎在徐長青的懷裡,回應著他的熱情。

  但眼下,她的心裡,竟沒由來的產生幾分反感之意。

  甚至,在她的腦海中,毫無征兆的浮現出一副畫面,畫面中,徐長青也是像眼前這般,一臉寵溺的把蘇婉兒擁在懷中,嘴裡還訴說著溫柔的情話。

  胃裡一陣翻湧,林仙子的心裡,沒由來的泛起一陣惡心。

  她想要把徐長青推開,但後者將她抱得很緊,根本不允許她掙開。

  「娘子,今日不知怎的,我很是想你,你呢,有沒有想夫君?」

  徐長青俯在林仙子耳畔,十分溫柔的說道。

  此般柔情話語,落入林仙子的耳裡,卻變瞭幾分味道。

  想她?

  真是可笑。

  若不是她今日親眼所見,他與蘇婉兒分外親昵,說不定還真的會相信瞭他此時的話。

  「今日府中事務繁忙,再加上北澈的修煉之事,也生不出心思去想別的。」

  林仙子面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任何波瀾。

  「那娘子今日回來的這麼晚,是在燕北澈那裡嗎?」徐長青問道。

  林仙子不語,算是默認瞭。

  「娘子,你從未收過弟子,一時新鮮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也理解,但是娘子在忙於公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冷落我,我可是想娘子想的緊。」徐長青十分委屈的說著,像個孩童般,抱著林仙子不肯撒手。

  「倘若真如你這般所說,那你呢,你對蘇婉兒,也是從未收過弟子的新鮮之感?」

  林仙子從徐長青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眼睛直視著徐長青,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絲毫情感波動。

  面對林仙子的質疑,徐長青並未閃躲,而是正瞭正身子,語氣十分真誠的說道:「那當然瞭,以前都是我拜別人為師,時時刻刻謹遵師尊的教誨,小心謹慎,生怕行差踏錯。如今,我人生中第一次當師父,你還別說,這感覺真是太棒瞭!誒娘子,你是沒有見到,我徒弟看我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說到底,還是你夫君厲害,不然怎麼可能降得住這些後起之輩。」

  徐長青一邊說著,一邊面露興奮之色,尤其是說到他的厲害之處,激動的都快要手舞足蹈起來。

  林仙子仔細打量著徐長青的神色變化,生怕錯過一分一毫。

  她試圖從徐長青的行為中找出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但很可惜,她並未發現半點端倪。

  「婉兒出落得這般可人,你就沒有動過一些別的心思?」林仙子半開玩笑的問道。

  聽到這話,徐長青似乎是有些生氣,語氣沉重的說道:「娘子,以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初為人師,若是被有心之人誤會瞭我與蘇婉兒之間的關系,我受人詬病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娘子你,定會惹得別人非議,我可不想看著自己的寶貝娘子受這般委屈。」

  「再說瞭,蘇婉兒就算再美若天仙,也比不上我傢娘子一根指頭,在夫君心裡,隻要娘子站在那兒,我的眼中便隻有你一人。」徐長青十分動情的說道。

  與此同時,他動作溫柔,再次把林仙子擁入懷中。

  這一次,林仙子沒有反抗。

  她秀眉微蹙,內心產生幾分波動。

  對於徐長青方才的言語,完美的找不出一絲漏洞,這也讓林仙子開始反思,今日之事,是不是真的是她搞錯瞭?

  成婚這麼多年,若說徐長青對她的情意是虛假的,那麼林仙子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畢竟,一個人的愛意,或許能裝一時,但絕對裝不瞭一世。如若徐長青真的對她毫無感覺,那麼又何必要付出一生的代價,與她相濡以沫同床共枕?

  再者,從平日裡相處的點點滴滴來看,徐長青對她的關心與愛護,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如此想著,林仙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定防線,又有瞭絲絲松動。

  她感受著來自徐長青的溫度,雙手緩緩攀至他的腰間,回應著他的熱情。

  察覺到林仙子動作的徐長青,嘴角揚起一抹上挑的弧度,眸子中閃動著意味深長的神色。

  今日之事,還得多虧瞭他的好兄弟蕭景睿。

  如果不是蕭景睿及時告訴他,林仙子今日尋他尋得很是著急,甚至找到瞭蘇婉兒的山頭。

  蕭景睿看著一臉疑惑的蘇婉兒,將徐長青拉至一側,輕聲質問他有沒有做出一些出格之舉,因為很有可能,林仙子早已在暗處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

  在得知此事的那一刻,徐長青內心是慌亂的,甚至無心再做停留,直接找瞭個借口,和蘇婉兒告別,而後便回瞭自己的住所。

  以往的徐長青,不論如何風流,都小心翼翼,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更不用說,會讓林仙子察覺到端倪。

  成婚這麼多年,徐長青在外偷腥的次數,與以前相比雖然少瞭許多,但絲毫阻止不瞭他浪蕩的性子,甚至背著林仙子與其他女子歡好,所帶來的刺激之感,讓徐長青更加欲罷不能。

  但同時,他也十分清楚,若是讓林仙子發現他所做之事,定然不會輕易原諒,最壞的結局,那便是他們二人的夫妻關系,就此終結。

  這可是徐長青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所以,在聽聞今日發生之事後,徐長青徹底慌瞭神,一路上絞盡腦汁想著對策。

  直接坦白?

  斷然不可能。

  撒謊說隻是修仙需要?

  若是林仙子隻是有所耳聞,並未親眼目睹,那麼此套說辭還有幾分效果,但是,眼下想要這麼說,顯然不太可能。

  回到住所的徐長青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像隻熱鍋上的螞蟻。

  他幻想瞭無數種畫面,甚至連林仙子發現事情的真相,要和他一刀兩斷的決然畫面都聯想到瞭。

  徐長青越想越害怕,額頭上滲出瞭細密的汗珠。

  最後,冷靜下來的徐長青,決定隨機應變。

  他相信,以林仙子對他的感情,定然不會因為隻是看到瞭他和蘇婉兒的親昵畫面,就毅然決然和他斬斷一切聯系。

  以她的性子,雖不會在言語行為上直截瞭當的表達自己的心思,但一定會通過各種細節來試探他的反應。

  隻要他表現的若無其事,再不顯山不露水的為自己解釋開脫,那麼,此事也就算過去瞭。

  能讓徐長青有把握這麼做的,他所仰仗的,便是林仙子對他的感情。

  他們夫妻二人相識、相知、相愛,雖然一直都是徐長青主動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即使林仙子嘴上不說,但心底裡,已經確確實實把他當成瞭最重要的人。

  眼下,根據林仙子的反應來看,徐長青顯然成功瞭。

  他動作輕柔的抱著林仙子,臉上卻洋溢著十分得意的笑容。

  看來,以後和蘇婉兒相處的時候,還是要小心幾分。

  徐長青如此想著,腦海中又浮現出瞭蘇婉兒的嬌媚模樣,那般明媚動人,嬌羞可愛,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

  今日他倉促離開,也不知道這妮子,有沒有幾分不舍……

  林仙子哪裡能想到,將她護在懷裡的這個男人,此時的腦海中,正思念著其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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