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生沒能耐住寂寞,帶著兩個手柄趁我洗漱的時候輕手輕腳摸進房內。
晚上,蘇小娟一般學到十點多直接睡覺,蕭長生沒有去幹擾的意思,在檢查過我臥室確實有PS5之後,蕭長生從浴室門外探出半邊身子。
「繼續打遊戲嗎?」
我瞥瞭蕭長生一眼,收拾規矩上床,蕭長生杵在床邊盯著我眨眼。
「上來呀。」我笑著拍拍身側空處。
蕭長生沒有動,唇角勾瞭勾,「我怕我上床,你就有理由弄我。」
「嘖,那就出去把門帶上,我要睡覺。」我抬手指向門口,臉上笑容依舊。
「你說上床是打遊戲,我就上來。」蕭長生眨眨眼,和我談起條件。
我指向臥室門的手一晃,並不接蕭長生的話。
蕭長生不滿的撅嘴,打開電視插上手柄。
「呃嗯,你不許弄我啊。」蕭長生在床邊嘀咕瞭句,蹬掉棉鞋爬上床。
我待蕭長生接近,把手柄遞向我的瞬間突然暴起,將驚叫連連的蕭長生按壓在身下。
「讓你大清早擾我瞌睡!」我一邊說著,夾住蕭長生雙腿,兩手抓握蕭長生軟彈的小翹臀用力捏揉。
蕭長生推我不開,連續拍打我後背幾下,雙唇半張,盯著我的眼睛嬌聲囔囔,「嗯~!我上午不是讓你摸過屁股瞭嘛,已經扯平啦。」
「那昨晚咬我怎麼算?」我翻身把蕭長生抱到身上,搓揉蕭長生屁股的力度稍稍減去幾分。
「你現在不是正在摸嗎?」蕭長生眨眨眼。
感情我隨便摸一下都被蕭長生計算好用來平一方的債。
這般古怪的扯平解釋成功把我逗笑瞭,我揚手一巴掌扇在蕭長生的屁股上,「跟我這麼見外呀,算得這麼清。」
「嗯,你不也是斤斤計較,昨天的事情還翻出來講。」蕭長生仰頸吟過一聲,勾起唇角,出言反駁。
我輕嘆瞭口氣,拍拍蕭長生嬌臋,「去,洗漱完回來,我帶你玩點別的,今天遊戲都打一天瞭,明天再陪你打。」
「哦。」蕭長生盯著我看過幾秒,翻身下床。
十來分鐘過去,正當我以為蕭長生不會再回來,準備關燈睡覺,臥室房門忽然打開,蕭長生穿著她白日裡的那套衣服進來。
「你晚上睡覺不換睡衣?」我驚訝的問道。
蕭長生走到床邊,跪上床,臉蛋略微泛紅,「上次給你我穿過的那套很舒服。」
我聞言,立刻知曉蕭長生的意思,脫下睡衣遞上,隨後起身站在蕭長生跟前脫褲子。
蕭長生害羞地低下頭,我走近兩步把睡褲舉在蕭長生頭頂。
「就非得讓我瞧一眼你那玩意兒。」蕭長生盲抓一陣,摸不到我刻意舉高的睡褲,抬起頭來。
我晃動胯下軟趴趴的男根,把睡褲放到蕭長生手上,蕭長生橫瞭我一眼,扭身關掉燈。
「幹嘛關燈?」我坐回床上,看著旁邊黑暗中女孩的輪廓嘖嘴。
「我換衣服。」蕭長生振振有詞,換好帶著我體溫的睡衣鉆進被窩。
「過來點兒。」我裸身側臥在床,伸手攬過蕭長生。
「唉呀,手別亂摸。」蕭長生嘴裡低聲嚷嚷,但還是挪動身子向我貼近。
我摟抱蕭長生,右手隔著睡褲來回撫摸她圓潤的翹臋,「你傢在本地,過年都不回去呀?」
蕭長生晃晃腦袋,反手抓握我的手腕止住我的動作。
「不回。」
「咋啦,跟傢裡鬧啥矛盾瞭?」我輕緩的不斷抓捏著蕭長生屁股問道。
和蕭長生有瞭實質的床上關系,一些先前好奇但當時問不出口的問題,我現在也有幾分開口詢問的把握。
雖說沒有交心,不過好歹也是有過交合,比起原先僅是認識、打打遊戲的普通朋友關系親近不少。
蕭長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抓握我手腕的力度增大,我自覺地徹底停下手上動作,靜待蕭長生開口。
「就是跟傢裡人有些不和,不想看到他們。」
「什麼個不和?」我繼續追問,想要一探究竟。
從我的視角看來,蕭長生傢裡還算不賴,最起碼父母錢給得足,蕭長生包月常駐的酒店是傢五星頂配,搬東西的時候衣服裝滿六個行李箱不夠,還把我路虎的後座塞得近乎滿滿當當,鞋子更是一大堆,我沒有細數,但絕不低於二十雙。
蕭長生冷哼一聲,「問問問,你都問幾個問題瞭,該我問你啦。」
「你問吧。」我無所謂的抽出手抹瞭抹鼻子。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寂,蕭長生微低下頭,像是在思考向我提點什麼問題好。
過去兩分多鐘,蕭長生重新揚起臉,「好像沒什麼好問的……」
「拋開你把小娟帶回傢肏瞭以外,你人還是挺不錯。」
「我沒把她帶回來,你猜猜小娟現在在哪裡?」我不禁一笑,停頓片刻,「她沒給你講她不往我床上爬,我根本不會肏她嗎……」
「講啦,我不猜,反正現在人在你傢裡。」蕭長生左右晃動腦袋。
「你沒有問題,那繼續該我嘍?」
「想得到美,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
「你覺得我能拿出來的東西都可以。」我笑著拍拍蕭長生屁股。
蕭長生貼在我懷裡拱瞭拱,沒有說話,我權當是蕭長生已經默許。
「小娟跟你說什麼啦,你就上床肏我。」
「什麼叫我肏你,你要不要點臉!?」蕭長生沒好氣地錘瞭我一拳,沉默數秒開口。
撞破蘇小娟與我肉體上發生關系,蕭長生第一時間很是氣憤,想把我送進去,不過在弄清楚我和蘇小娟沒有親屬關系之後,蕭長生眼神復雜的發出毒誓保證不會泄密,蘇小娟也不是不相信蕭長生人品,隻是擔心我這頭。
不是怕關系暴露,而是怕我這位都市公子哥被蕭長生頂撞,撒手不管。
蕭長生亦不知曉我的脾氣,但是對今天好明日分的富傢子弟也是有所耳聞,甚至曾在周圍見過,不敢用蘇小娟的人生作賭。
我越聽越是起勁,淡淡的困意消退,蕭長生卻在這時突然止住瞭口。
「你不是要睡覺嗎?」
「聽完再睡,繼續講。」
「不,我困啦,睡瞭。」蕭長生撥開我的手,翻過身背朝向我。
我撓撓頭,貼上蕭長生後背,感覺蕭長生的上床理由略有點單薄。
「沒啦,你這麼隨便就跟我做?」
話音未落,蕭長生反手冷不丁地掐住我的大腿肉,我倒吸著涼氣,往後退的同時提開蕭長生的手。
「我看你對小娟挺好的……」
蕭長生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我被大腿上的疼痛吸引去註意力,沒能聽清後面的話,再問起時,蕭長生裝睡不語,我隻好虛摟著身前女孩閉眼睡去。
傢裡多住進個人,我的日常生活如舊,隻是下午出去和哥們兒玩變成在傢陪蕭長生打遊戲。
蕭長生是我接觸過的所有女生裡面最好打發的一位,搬進我傢三天,蕭長生未曾出過小區一步,我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幹,隻是光陪著,蕭長生與我的話一天比一天多。
我借此機會問瞭好些不打緊的八卦,蕭長生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盡數為我解答。比如她與洛薇辰根本不是一對,隻是偷跑去後操場親嘴不慎被抓,班裡人傳人,醞釀出她倆是拉拉的謠言。
「你倆不是一對怎麼會跑後操場親嘴?」我疑惑的問道。
後操場的確是我母校情侶偷腥聖地,步行植物長廊,人走在裡面太過顯眼,人工湖那邊被逮住又跑不掉,而在操場,你隻需反應快些就能偽裝成在跑步,老師們對沒有跳臉的戀情還是很寬松,我在校期間沒在後操場少跑。
「因為我想試試呀,正好我倆都單身,親個嘴又不會少坨肉。」蕭長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洛薇辰與蕭長生皆是異於常人,一位超級大高個,另一位少年白,而且白得徹底,換我高中那會兒也不會產生想法,漂亮歸漂亮,但實在是太過於有壓迫感。
非要選的話,我寧願單著。
從蕭長生身上,我能嗅到與高中時期戴靜相似的味道,不過味道明顯更加濃鬱。
寥寥數日功夫,蕭長生現在已經把我當作自己人,幾乎無所不言,明明前幾天還很是厭惡,現在卻如同倒豆子一般,不要錢的向我吐露信息。
我突然被蕭長生賦予厚重信任,甚至心裡有幾分夢幻的感覺。
「你到底能不能幫小娟回去一趟呀?」蕭長生放下刻刀,朝著印章吹瞭口氣,用小毛刷掃除細灰,往印泥上一杵,在旁邊備好的白紙上戳蓋幾下,洗手接過我削好的梨。
「沒票瞭,我能怎麼辦嘛,長翅膀飛過去?」我拿起蕭長生剛刻好的印章翻看。
蕭長生啃著梨,微瞇起眼睛,右手揣進褲兜撥動鑰匙發出聲響。
我佯裝不知的笑瞭笑,伸手摟過蕭長生細腰,攬著銀發女孩一同坐到臨窗的單人沙發上。
蕭長生倒是計劃得好,經由我點撥之後,與蘇小娟商量包車過去,蘇小娟也不嫌十幾個小時的車難坐,欣喜應下,想要購些年貨回去告訴奶奶自己在這邊城市的生活。
我和蕭長生聽後面面相覷,蘇小娟的想法不錯,但卻是下下策。
先不論蘇小娟如何讀起書,光是送禮這點就讓我和蕭長生捏瞭把汗,好在蘇小娟機靈,蕭長生稍作暗示,自個便打消瞭帶禮物的念頭,不過還是想告知奶奶自己讀書的事情。
蕭長生想出刻枚助學愛心組織印章糊弄老人的法子,蘇小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同意之後告訴我們一好一壞的兩條消息。
壞消息是蘇小娟奶奶讀過書,識字,略有點文化,好消息是奶奶不會上網,手機唯一在使用的功能是通話。
在我看來,蘇小娟告訴她奶奶自己在這邊有份工作,衣食無憂,就已經很好瞭,還能帶點便宜禮物給老人送去,隻是私底下與蕭長生商量的時候,被銀發女孩給瞪瞭回來。
「快過年瞭,你都不帶小娟去買點年貨嗎?虧她還叫你爸爸。」蕭長生側著坐在我的大腿上,嘴裡嚼著梨,對我囔囔。
「後天才除夕,你著急什麼。」我一手環在蕭長生腰間,另一隻手置於蕭長生大腿上晃指輕點。
現在我隻要不是沒來由的突然襲擊,蕭長生對我的肢體碰觸壓根不會有多大意見。
「除夕人傢店都關門放假啦,你還拖。」蕭長生盯著我幽怨地嘀咕。
我抬起扶在蕭長生腰上的手,掰過蕭長生臉蛋湊近。
「你幹嘛,我吃東西呢!」
蕭長生嚷著往後仰頭,但還是被我追上,短暫的吻住嘴唇。
「明天就去,省得你一直說我拖。」我觀察著蕭長生眼神及時撤離,用中指來回輕輕滑過蕭長生嬌艷的臉蛋。
蕭長生傲氣的別開臉冷哼一聲。
「都要買些啥,你想過沒有?」我見蕭長生偏開腦袋,主動提起話題。
「沒有,你都工作啦,這種事情還問我一個在讀書的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懷中理直氣壯的蕭長生無奈一笑。
傢裡每年采辦年貨全都是媽媽在考慮,不管是送人還是自用,我和老爹通常隻需要負責拎著或是伸手,忽然被蕭長生反問一句,我腦子裡還真沒有答案。
「對瞭,明晚我在外面吃,你和小娟想吃什麼直接給廚師講。」我忽然想起妹妹前晚約我吃飯的電話,對蕭長生說道。
蕭長生輕點頭,沒有對我年底外出吃飯作怪找茬。
妹妹尋的那個破班要一直上到大寒中午,牟月瓏已經返回老傢數日,每天上午睡懶覺,下午穿個大紅底的省服厚棉襖往堂妹傢院壩串,攆雞吆狗,燒火烤地瓜,滿院子的可勁兒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