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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濃妝淡抹總相宜

第五十七章:濃妝淡抹總相宜

  那個醒來的女子沒有回答許婉儀的提問,隻是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起來,洞中三人沒有人開口講話,山洞中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張瑞、許婉儀母子面面相覷,母子倆不知道這女子是何時醒來的,也不知道這女子為何不開口說話。洞中三人此時誰也不敢首先開口說話。許婉儀緊張的緊緊握住張瑞的手,她非常的用力,讓張瑞都有些感覺手被捏得生疼。

  那個醒來的女子,僵硬的面部沒有一絲表情,隻有呆滯的眼神。

  「你…你們是誰啊?這…這是哪裡?」許久之後,醒轉過來的美麗女子才幽幽的開口說道。

  張瑞回答道:「這裡是華山,我們母子是幸存下來的張傢人。我爺爺是張雲天,我爹爹是張高遠。」

  「雲天?高遠?他們是誰呀?哦…頭好疼,為何這兩個名字我如此熟悉呢?」那個美麗女子皺著眉喃喃的說道。

  張瑞與娘親許婉儀對視一眼,張瑞心中想到:「難道奶奶因為沉睡的時間太久,忘卻瞭以前的事情瞭?」

  「奶奶,我是您的孫子張瑞,這位是您的媳婦,我的娘親許婉儀。」張瑞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是我孫子?她是我媳婦?哎…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瞭?」美麗女子說道。

  「雲天…高遠…」女子又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瑞、許婉儀見這位疑是自己親人的女子如此表現,略微有些失望。

  張瑞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撿起娘親許婉儀剛才驚嚇中扔掉的果實,走出去拿去再次清洗一遍。許婉儀見愛兒張瑞出去瞭,也趕緊跟著出去瞭。

  「瑞兒,你怎麼看,難道她失憶瞭?」許婉儀有些擔心的問道。

  「娘親,也許是吧,奶奶沉睡瞭快五十年瞭,這麼長時間的冰凍也許腦子受瞭些影響吧。娘親,我看我們還是慢慢的與她相處吧,也許奶奶知道過去的一些事情的,希望奶奶早日康復吧。」

  「瑞兒,也隻好這麼辦瞭,我們趕緊準備吃的吧,我有些餓瞭。」

  「嗯……」

  張瑞在洞口升起一堆火堆,將魚兒串起來仔細的炙烤。張瑞烤魚的手藝此時已經出神入化非同一般,沒多久洞中就飄散出烤魚的香味。

  「吱吱吱」,那隻白貂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瞭,張瑞笑瞭笑扔瞭一條魚兒過去。小白貂高興的「吱吱」兩聲,叼起魚兒就大口吃瞭起來。

  張瑞非常喜歡這白貂兒,這白貂兒野得很,每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瞭出去自己覓食,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瞭,神出鬼沒的。「萌萌」張瑞更是放心,張瑞上華山之前就將萌萌放瞭,讓它自己覓食,這萌萌是匹公馬,見許婉儀坐騎是母馬,便在張瑞母子離開前主動帶著母馬進瞭華山山腳密林中。張瑞以後隻需要回到那處密林吹響口哨,萌萌就自己會跑過來的。

  許婉儀也非常喜歡小白貂,扔過去一塊魚肉,那魚肉還沒有落地,白貂兒就高高躍起將烤魚肉叼住瞭。

  那個疑似張瑞奶奶的女子,對於烤魚沒有興趣,反而喜歡紅透的果實,拿瞭一口吃瞭幾口以後,就轉過身去不再言語瞭。

  洞中氣氛有些沉悶,張瑞見自己和娘親與這位疑似的奶奶說不上話,就相約去瞭外面練習得自華山秘洞的劍訣。

  張瑞將這劍訣練習得很熟悉瞭,他發現這套劍訣似乎隻有九式,專門克制刀、劍、棍、槍、戟等江湖人常用的兵器。張瑞與娘親許婉儀對練瞭一會兒,張瑞便讓許婉儀使出張傢劍法與自己對戰。

  許婉儀身形飄動,將一套張傢劍法使得飄逸靈秀,這女子使出的劍法就是比男子靈動。

  張瑞以這九式劍訣的劍式與許婉儀對戰,許婉儀開始時還能對戰幾招,後來就被這怪異的劍式弄得十分難堪,根本使不上勁。這劍式極為刁鉆,專門克制用劍之人的招式,不倫許婉儀怎麼拼鬥,總是被克制得死死的。

  張瑞占瞭上風,見娘親有些狼狽,便心思一動,開始在劍式壓制住娘親劍招的時候動手動腳,張瑞一會兒摸摸許婉儀的俏臉,一會兒又把邪惡的怪手伸向娘親的飽滿酥胸。

  許婉儀越打越氣,不但還不瞭手,反而被兒子張瑞百般調戲,幹脆把手中之劍往地下一扔,氣呼呼的說道:「壞小子,不陪你玩瞭,氣死我瞭。」

  張瑞也扔掉瞭自己手中的劍,哈哈笑著對許婉儀說道:「娘子,生氣啦?剛才我還沒有摸過癮呢,哈哈,娘子不要輕易放棄嘛,來,咱們繼續。」

  「我才不幹呢,又要被你占便宜,我這個娘親自從變成你娘子以後,你就越來越輕浮瞭。娘親我好歹也是名門閨秀,當年的武林十大美人之一,現在在你面前,娘親我都沒有做娘親的臉面瞭。」許婉儀臉氣呼呼的紅著臉說道。

  「娘親,你不要生氣瞭嘛,瑞兒錯瞭,瑞兒給您磕頭道歉。」張瑞說完,恭恭敬敬的給許婉儀磕瞭幾個頭。

  許婉儀「噗呲」一笑,這瑞兒太好騙瞭,一逗他就上當。

  張瑞見娘親笑瞭,知道娘親剛才是開的玩笑。張瑞心中,沒有人能比娘親更重要,因為這個女人不但生下瞭自己,還做瞭自己的女人。張瑞對於母子亂倫之事,沒有許婉儀那麼多的想法,張瑞愛著自己的娘親,更視娘親許婉儀為自己最重要的女人。

  「娘親,我剛才跟你練劍的時候,我發覺這九式劍訣實在是太厲害瞭,似乎是專門針對各類型的兵器創作的克制之法。那劍訣我想命名為」破劍式「。」

  「呵呵,好啊,破劍式…破劍式……」許婉儀口中念叨瞭兩次。

  張瑞母子專心練劍之時,沒有註意到那個洞口有個美麗女子正在探出頭來,仔細的瞧著自己和娘親。

  對練許久,張瑞和許婉儀細聲探討這劍式的精妙之處,母子倆都非常鐘愛這套劍訣。張瑞心想:「這劍訣如果教給煙雨山莊的幾位女子,會不會讓她們的劍術更上一層樓呢?」

  天色漸漸暗瞭下來,張瑞母子回到洞裡,那位疑似張瑞奶奶的美麗女子正雙手抱膝,坐在草鋪上等著他們母子回來。

  張瑞照例升起火堆開始烤魚,這次張瑞把烤魚遞過去的時候,美麗女子沒有拒絕,很淑女的扯下一點魚肉慢慢的吞咽。美麗女子食用的動作非常的端莊、典雅,一看就是大傢閨秀的風范。

  許婉儀吃相也是斯斯文文,完全不似張瑞的狼吞虎咽。一條魚兒三口兩口就下瞭張瑞的肚子,張瑞吃完一條,其他兩個女子剛剛吃完小半。張瑞不會客氣,拿過另外一條魚同樣幾大口下肚,吃完後張瑞拿起幾個果子一陣猛嚼,最後瀟灑的「噗噗噗」吐出幾個果核。

  「哦…飽瞭。」張瑞心滿意足的說道。

  許婉儀笑嘻嘻的看著愛兒粗魯的吃相,心中既歡喜又好笑。

  「這瑞兒吃相好粗魯的,以前在傢裡教的用餐禮儀算是白教瞭。」許婉儀心中嘆道。

  這頓飯後,張瑞偷偷向許婉儀使瞭一個眼色,許婉儀瞧瞭一眼愛兒熾熱的眼神,俏臉有些發紅。許婉儀又回頭偷偷的看瞭看這眼前疑似婆婆的女子一眼,她發現這婆婆似乎根本沒有註意到母子倆人剛才的眼神暗示,沒多久許婉儀也悄悄的跟著張瑞出去瞭。

  母子倆飽暖思淫欲,偷偷以高超輕功躲藏到谷底一處隱秘之地進行瞭激烈的母子激情交媾。晚上休息時,張瑞母子分開而臥,非常小心的不露出破綻。可是他們沒有註意到這疑似的奶奶(婆婆)乖巧的小鼻子偷偷的抽動瞭幾下,然後緊皺眉頭瞭,這美麗女子似乎嗅到瞭母子倆身上「異樣」的味道。

  這幾日,張瑞母子與這位疑似親人的美麗女子都隻是默默的相處,張瑞態度恭恭敬敬的,畢竟這美麗女子是自己奶奶的可能性非常大。

  許婉儀有些猜不透這位「婆婆」的心思,幾次很少的對話顯示,這位婆婆修養非常高,是個聰慧的女子。言談舉止間,這位婆婆動作優雅,神態怡人。眼神交流間,這位婆婆美目流盼、眼角帶情。這婆婆完全就是一個大傢閨秀的聰慧女子嘛,可是這婆婆似乎有些不太喜歡自己與瑞兒。

  許婉儀身為武林中的奇女子,對於眼前的優雅女子從心底還是想要親近的,可是這位疑似婆婆卻不願意多說話,隻是在暗中觀察著自己和愛兒,似乎心中在醞釀著什麼事情。

  許婉儀暗暗留瞭心,也同樣偷偷的觀察著這位婆婆。

  幾日後,張瑞提出偷偷前往張傢老宅探查一番,許婉儀堅決反對,張瑞目光餘光似乎發覺這位奶奶在自己提到張傢老宅和魔教字眼的時候,嬌美的身子似乎動瞭動。

  張瑞拉著許婉儀的手出去瞭,出去的時候,張瑞回頭看瞭看奶奶,發現奶奶盤腿坐在草鋪上,兩眼緊閉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張瑞母子出去以後,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娘親,你說這奶奶是不是知道魔教什麼事情,為何剛才我提起探查張傢老宅魔教孽障的時候,奶奶的心情似乎有些激動之色。」

  「瑞兒,我也註意到瞭,我們還是密切觀察吧,我懷疑你奶奶應該恢復記憶瞭。這幾日你奶奶一個人的時候仿佛在念叨一個名字,我沒有聽得太清楚,似乎她在叫」寶兒「什麼的。」

  「嗯,我知道瞭娘親,我覺得奶奶是不能肯定我們的身份,畢竟她的記憶都停留在大約五十年前,不相信我們也是正常的。」

  「瑞兒,你分析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瑞兒我看我們還是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你奶奶好瞭。」

  「怎麼試探,娘親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瑞兒,我在秘洞整理先祖遺留的典籍時,發現瞭你爺爺留下的留書,待會兒你也看看。我是這麼打算的,你這樣做……」許婉儀輕輕的對張瑞講訴自己的想法。

  ……

  這日晚間,許婉儀和張瑞練習劍訣以後,便一個人前往水潭沐浴,張瑞則是去瞭那片果樹林采摘成熟的果子。沒過多久,那個疑似張瑞奶奶的女子出來瞭,那個女子動作優雅不慌不忙的也向那個水潭走去。

  到瞭水潭邊,女子見許婉儀正在沐浴,於是轉身準備離去。

  許婉儀叫住瞭她:「婆婆,你也下來吧,我們一起洗。」

  女子見許婉儀也是一個俊美的女子,便放下心來,開始脫下身上衣裳。

  女子回頭看瞭看四周,沒有發現張瑞的身影,便輕移玉步慢慢的走進水潭邊。

  許婉儀瞧著這位疑似婆婆的女子,見她身材相貌完全不輸自己。身材高挑,酥胸高挺,小腹平坦,玉腿修長。俊美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眉頭始終緊緊的皺著,似乎心中有鬱結的事情。許婉儀感嘆,這位婆婆確實美麗,緊蹙的眉頭不但沒有讓這份美麗減色,反而多瞭份「西子」一般的動容之態。

  傳說上古吳越爭霸之時,水鄉女子西施略帶病態之美,有名曰東施者效仿,落瞭一個「東施效顰」的笑話。這婆婆很有當年西子的病態之美的神韻。

  兩個女子安靜的沐浴著,沒有相互交談,隻是悄悄的互相瞅著對方。

  「魔教賊子,安敢偷襲。」遠處傳來張瑞的大喝之聲。

  這兩個沐浴的女子立即緊張的躍出水潭,抓起衣裙就開始慌慌張張的穿戴起來。遠處似乎傳來拼鬥的聲音,那個女子緊張異常。許婉儀持劍護住女子前往山洞躲藏起來,漸漸的遠處張瑞打鬥的聲音停止瞭,一切似乎歸於瞭平靜。

  女子非常緊張,緊緊的抓住許婉儀的衣裙一角,臉色蒼白、嘴唇哆嗦。

  這時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身穿嚴實的黑袍,臉色覆蓋著一張面巾,隻露出一雙眼睛。

  「哈哈,張傢小子已經被我解決瞭,喲呵,這裡還有兩個美人兒。美人們不要怕,以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說完這個人徑直走向兩人。

  許婉儀大喝一聲,持劍與那人拼鬥,幾招後就被制服瞭,被點瞭昏睡穴道癱倒在地上。

  那個人慢慢的扯下面巾,露出一張女子並不認識的臉。

  女子驚嚇得大叫:「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個人絲毫不理睬,繼續往前走向女子。

  女子不斷後退,抓起隨手摸到的物品往那個人身上砸去,那個人輕松閃躲開,繼續向前。女子的後背已經貼到瞭冰冷的洞壁,看見眼前不斷走過來的那個人已經近在咫尺,絕望的閉上瞭眼睛。

  「小娘子,不要怕,我是天樂教的長老,教主溫必邪尊上命我留守華山張傢老宅,就是為瞭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她的名字叫做溫柔。」

  女子聽到這個「溫必邪」和「溫柔」這個兩個名字,忽地睜開瞭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

  「我不認識溫柔,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更不知道天樂教。」

  「我知道你就是溫柔,我還知道你五十年前拋棄瞭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派我來尋你的。」

  「不…不…不…,我沒有拋棄那個孩子,我沒有拋棄他,我懇求他留下瞭,真的,我真的沒有拋棄他,我尋找過他,可是我再也沒有找到。孩子,孩子原諒我吧。嗚嗚嗚。」女子突然開始大聲的嚎啕起來。

  「溫柔…」那個人大喝一聲。

  「你還要狡辯?你拋夫棄子,跟著張雲天跑瞭,現在那個孩子已經滅瞭張傢。你罪孽深重,還不知錯?」

  「不…,我沒有拋夫棄子,我要帶著小寶兒一起走的,雲天說瞭不介意我有孩子,雲天答應我要好好照顧我們母子倆的。都是是天樂教幹的,一切都是魔教幹的,我可憐的小寶兒啊。」

  「哦?小寶兒?小寶兒是誰呀?」那個人問道。

  「這…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問我這個問題?」女子反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隻需要你告訴我當年發生瞭什麼事?」

  「不…,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殺瞭我吧。」女子說完瘋狂的撲向那個人的劍尖,想要自殺。

  那個人猝不及防,利劍尚未回收,女子就已經撞到瞭劍尖上。這劍鋒非常鋒利,一下子就穿透瞭女子的香肩,刺入肉內一寸許。女子被刺以後立即陷入昏迷。

  那個人嚇瞭一跳,用力的扯下瞭臉上的一張人皮面具,顯露出真容來,原來是張瑞。張瑞立即呼喚娘親許婉儀,許婉儀立即起身,原來許婉儀並沒有昏迷。

  許婉儀和張瑞沒有想到這女子這麼剛烈,竟然會自殺?

  張瑞慌慌張張的掏出一瓶止血靈藥,扯開女子胸衣,露出受傷噴血的香肩傷口。張瑞細細的抹好傷藥以後,才與許婉儀對望一眼,面面相覷。

  「娘親,剛才好險啊,這奶奶再往下撞過來幾分,這劍就刺入心口瞭。哎,失算瞭,我沒想到奶奶這麼剛烈啊。」

  「哎,都是娘親考慮不周,不應該想出這麼偏激的辦法,我以為強烈刺激她的心神,她就會把過去的真相說出來,娘親我也沒有想到啊。」

  原來許婉儀在張瑞練習劍訣期間,翻看張氏先祖的典籍時,無意中發現瞭一冊張雲天留下的一封留書。留書上記載瞭張雲天年少時初出江湖之後,以及成為武林盟主之前一段塵封的回憶。

  許婉儀看過之後,本想立即告訴愛兒。可是愛兒張瑞正在思考劍訣的事情,許婉儀就一直沒有拿出來,直到幾日後母子倆合力將這個疑似親人的女子救醒之後,相處中許婉儀發現這個女子一直不願意開口講話,才與張瑞合計後定下此逼問的計策。

  千算萬算,張瑞、許婉儀母子倆都沒想到女子居然如此剛烈,逼問之下竟然要自殺。

  母子倆看著眼前昏迷過去的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回想這張雲天記載的內容………

  ……

  時光回到五十多年前。

  一個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張傢列為先祖的牌位前,聽著張傢傢主的教訓:「雲天,今天你已經十八歲瞭,傢裡幾位長老商量以後,決定派你出去闖蕩江湖漲漲見識。以後這張傢傢主之位你能不能夠繼承下來,就好看你有沒有本事接過去瞭。」

  「雲天知道瞭。」

  「雲天,你出江湖以前,先去那後山山洞靜思半年,之後你再出去闖蕩江湖吧。」

  「雲天明白,雲天這就收拾一下前往後山。」

  「嗯,你下去吧。」

  張雲天離去後,張傢傢主臉色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雲天實在是張傢幾十年來少有的天賦極高的孩子,如今才十八歲就有瞭接近江湖超一流高手水準的身手,若是在江湖中歷練幾年,這張傢傢主的位置非他莫屬。不,就是以後替張傢爭奪武林盟主的地位也不是幻想。」

  張雲天,張傢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自幼年時顯露出極高的武學天分以後,張傢就竭盡全力扶持他的成長,十六歲張雲天的身手就達到瞭江湖一流水準,在整個張傢小輩這一代就隻有張雲天在這個年紀達到。

  張雲天也不負眾望,十八歲時就已經是接近江湖超一流水準的高手瞭。這次張傢對張雲天抱有很大的希望,因為上次張傢在武林盟主爭奪中就輸給瞭競爭對手,所以張雲天的出現,讓張傢上下重新燃起奪回盟主之位的希望。

  半年後,張雲天離開瞭華山後洞那處禁閉之地,出來後的張雲天神色冷峻,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浮華之色。

  「呼,終於離開華山後洞瞭。」張雲天長長的呼出瞭一口氣。

  張雲天心情非常的好,如今終於可以走出華山踏入江湖瞭。

  張雲天此時尚未娶妻,他在離開華山之時曾向父母親口許下諾言:「不成為張傢傢主就不娶妻。」

  張雲天一踏出江湖,很快就打出瞭名聲,被江湖武林中人譽為年輕一代的楷模、典范。張雲天行俠仗義,絞殺黑道中殺人如麻的一個有名魔頭後,一戰成名。張雲天並不因此自滿,反而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因此贏得江湖正道武林中人的一致贊許。

  一次張雲天接到消息,稱魔教天樂教有一行人從雁門關趕往關內,車內有魔教重要人物,於是張雲天沒有猶豫的一個人就出發瞭。

  當張雲天趕到雁門關,他發現瞭魔教的蹤跡,一路跟蹤,終於在關內某處將「魔教」一行人攔下。

  「魔教賊子,趕快從馬車裡出來束手就擒,否則我要大開殺戒瞭。」張雲天大聲呵斥。

  許久之後,馬車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幾個護衛更是緊張的拔出佩劍、佩刀準備與張雲天決一死戰。

  「這位公子,切莫動手,奴傢這就下來,請公子不要傷害我的隨從。」

  一陣天籟般的女子聲音從馬車內傳瞭出來,馬車佈簾子被撐開瞭,一隻凈白的玉手探瞭出來。一個美麗異常的女子美首出現瞭,張雲天隻覺得口幹舌燥。

  這是怎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啊,張雲天完全無法形容。這個女子溫婉柔和,語音磁性中帶著溫柔。峨眉高挑,瓊鼻高聳,美目含笑,紅唇帶情。

  這個女子沒有抹上濃濃的脂粉,隻有淡淡的清妝,張雲天想起一句形容女子美貌的七言絕句:濃妝淡抹總相宜。

  「公子,奴傢帶著孩子出關探親,不知道公子為何將奴傢一行人攔下呢?」美麗女子溫柔的說道。女子天女一般的容貌和天籟般的嗓音,讓年輕的張雲天有些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娘親,嗚嗚嗚,娘親…」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馬車裡邊傳瞭出來。

  女子聽到孩子哭泣,可憐的看著張雲天一眼,張雲天不敢直視,隻好點頭示意女子去報孩子。

  女子進去以後,那個孩子立即停止瞭哭泣。沒過多久,女子就抱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出來瞭。這個小男孩十分可愛,粉嘟嘟的,猶如粉雕玉砌一般,面上還帶著被驚嚇到的淚痕。

  「小寶兒,小寶兒,娘親在這裡呢,別怕啊,別哭瞭,這個叔叔不是壞人的。」

  說完,女子對著張雲天說道:「公子,奴傢名叫溫柔,這是我的兒子小寶兒,公子你是不是誤會瞭,我們母子倆隻是出關探親返回,為何公子拔劍相向呢?」

  溫柔用溫柔的聲音向張雲天問道,張雲天看著這個成熟少婦,拼命的壓抑住自己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溫柔小姐,我得到消息,說有魔教天樂教的賊子今日進關,小子我這才前來攔截,看來小子我誤會瞭。」說完,張雲天把劍插回背後劍鞘,雙手交握向溫柔深深一拜。

  「呵呵,這位公子誤會不要緊,隻是這一路上奴傢害怕還有不懷好意之人跟蹤,不如公子跟隨我們一行人一路保護可好?對瞭,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溫柔說完,目光直直的盯著張雲天。

  「哦…小子叫做張雲天。」張雲天有些不好意的回答道。

  「原來是張公子啊,奴傢請求張公子一路保護我們母子倆,張公子願意嗎?」

  張雲天初出江湖,從未見到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今日一見心中猶如小鹿亂跳,沒有猶豫張雲天立即答應瞭溫柔的請求。

  晚上這一行人露營休息時,張雲天與溫柔以及小寶兒一起圍在篝火旁談話。

  「溫柔小姐,是小子誤會你瞭,看來這假傳消息之人居心叵測啊。」

  「張公子,謝謝你一路護送,奴傢也不知為何會發生此事,也許是奴傢夫傢得罪瞭何人吧。」

  「溫柔小姐,小子向你賠罪,請小姐放心小子一定安全將小姐送回府,彌補小子冒犯之舉。」

  「呵呵,張公子不要叫奴傢小姐啦,奴傢都是孩子的娘瞭。張公子以後叫奴傢溫柔夫人好瞭。」

  「這…好吧,溫柔夫人。」

  「娘親,我困瞭,我要睡覺。」溫柔懷中小寶兒開始不耐煩瞭,催促娘親睡覺。

  溫柔報以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抱著昏昏欲睡的小寶兒前往馬車裡面休息去瞭。張雲天癡癡的看著溫柔離開的背影,很久之後才離開休息。

  溫柔美麗的身影、磁性的嗓音讓張雲天翻來覆去睡不著。

  「可惜啊,這如此美麗的女子已經嫁人瞭,孩子都已經三、四歲瞭。」張雲天喃喃的說道。

  遠處馬車裡面安靜下來,沒有再傳出小孩子的哭泣。身旁幾個女子帶來的隨行侍衛分作兩組,一組休息,一組巡視。

  張雲天掙紮許久之後,終於慢慢睡去瞭。

  睡至半夜,「啊…啊…」幾聲慘叫傳來,睡夢中的張雲天立即驚醒。

  張雲天隻見到十餘人將己方團團圍住,女子帶來的侍衛已經死傷大半,正在這十餘人的圍攻下苦苦支撐,隨時都有肯能潰敗而逃。

  張雲天立即飛奔到女子馬車旁,拔出長劍對著這不知何人派來追殺的這十餘人人。

  一個頭目模樣的人這時開口瞭:「小子們立即將這幾人斬殺,將這馬車中人抓住,記住除瞭馬車裡面的人,一個活口都不留。」

  「諾…」眾人齊聲說道。

  張雲天本想立即拔劍與這些人拼鬥,可是眼前溫柔夫人情況危急無法抽身離開,於是張雲天隻是拔劍相向,並沒有立即動手。馬車裡面小寶兒被外面激烈的動靜驚嚇到瞭,不住大聲哭泣,溫柔著急的不停安慰著。

  沒過一會兒,溫柔的隨從護衛便死傷殆盡。這十餘人除瞭三、五個受瞭一些輕傷以外,其餘之人團團將張雲天三人圍住。

  「這小子是誰呀?還不趕快滾開,不要你的狗命瞭?」頭目怒喝道。

  「我乃武林世傢張氏之人張雲天,你們為何殺人?」張雲天大聲吼道。

  「哦?張傢?你張傢之人不去行俠仗義,跑到這兒來甘願為這女子做保鏢?呵呵,張傢之人看來也是好色之徒啊,哈哈哈哈。」

  「你…」張雲天憤怒之極。

  「小子們隨我上,一起斬殺瞭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張傢小子。」

  「殺…」眾人齊聲大喝。

  張雲天動手瞭,「叮叮當當」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之後,除瞭那頭目其餘之人均已倒地不起。

  那頭目有些慌張,他沒有想到這張傢小子武功如此厲害,眨眼間手下全部死亡。

  頭目害怕的將劍一扔,跪倒在地。

  「張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完全是奉主人之命前來搶奪這女子,小人知錯瞭,請張公子放過小人。」

  「哼,爾等殘暴不仁,殘害良善,死有餘辜。快說,你奉何人之命殺人?」

  頭目似乎不敢說出真相,隻見他用力一咬,似乎咬破瞭什麼東西,片刻後這頭目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張雲天迅速前往小心查看,隻見這頭目死狀極慘,乃是中毒之像。

  張雲天一頭霧水,為何這些人會殺人綁票?

  馬車內終於安靜下來瞭,溫柔害怕的緊緊捂住小寶兒的眼睛,抱住小寶兒出瞭馬車。

  溫柔面色蒼白,被驚嚇得不輕。

  張雲天開口瞭:「溫柔夫人,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為何要綁架於你?」

  「奴傢就知道這事遲早會發生的,奴傢感謝張公子相救,奴傢無以為報,請張公子受奴傢一拜。」溫柔說完便欲向張雲天下跪行禮。

  張雲天有些不知所措,一把扶住溫柔嫩滑的手臂口中連連說道:「溫柔夫人不可,折煞小子瞭,溫柔夫人請起。」

  張雲天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溫柔手臂的嫩滑感覺和溫柔體溫,心亂如麻。

  「張公子你放手吧…」溫柔羞澀的說道。

  「哦…」張雲天紅著臉放開瞭扶住溫柔的手。

  氣氛有些尷尬,張雲天見此處遍地屍體,溫柔和小寶兒驚嚇不輕,便安慰溫柔母子讓她們回到馬車裡面,自己將這些屍體堆放在一起火化瞭。

  天亮以前,張雲天駕著馬車帶著溫柔母子倆離開瞭這裡。

  張雲天心中一直有疑問,這溫柔夫人的丈夫到底是誰,為何有人會追殺綁架溫柔夫人呢?

  溫柔和小寶兒躲在馬車裡面一直不敢出來,張雲天隻好駕著馬車先尋瞭一處安全之地安頓下來。

  幾日間,張雲天盡心盡責的守護著溫柔母子。做飯做菜這些事情張雲天也一手包辦瞭。不多久張雲天與小寶兒也漸漸熟悉起來,小寶兒也不再懼怕張雲天,每天纏著張雲天要他陪自己玩耍。

  張雲天難得有這麼溫馨的時候,在張傢十八歲以前都是在冷冰冰的練功中度過的。張傢人殷切的希望,張雲天不敢忘記,他知道自己身負的重任。

  張雲天與溫柔以及小寶兒的幾日相處,讓張雲天感受到瞭不一樣的溫馨感覺,張雲天非常珍惜這種溫馨。

  溫柔看著年輕英俊的張雲天與自己孩兒開心玩耍的模樣,也同樣露出開心的笑容。這幾日觀察,溫柔發現這個張公子不但武藝高強,而且極為單純。這種武林世傢出來歷練的公子哥,溫柔見過不少,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爛泥扶不上墻,大半都是好色之徒。

  溫柔見過不少公子哥憑借傢傳武功欺辱平民女子的事情,因此溫柔對於武林中的公子哥沒有好感。但是眼前的張公子就不一樣瞭,不但人長得英俊,而且心性良善,還非常喜愛自己的兒子小寶兒,溫柔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幾日後,張雲天護送著溫柔母子回到瞭溫柔的夫傢。溫柔極力的勸說張雲天留下玩耍幾天,以報救命護送之恩,可是張雲天堅決不受,並拒絕瞭溫柔丈夫贈與的雪花紋銀。

  張雲天盡瞭自己的義務,義無反顧的離開的溫柔的夫傢。

  張雲天後來細細打聽,這溫柔的夫傢也是武林中的一個小世傢,至於為何會有人追殺綁票,張雲天並不知道的。溫柔沒有告訴他,溫柔丈夫也沒有告訴他。

  張雲天繼續闖蕩江湖,他以為自己從此再也不會見到溫柔,直到某一天………

  張雲天幾年間在江湖中闖出瞭偌大名聲,並認識瞭一位叫做許正廷的小兄弟。這個許正廷比張雲天自己小瞭大約六、七歲,是個少年郎。張雲天某次見到這個小兄弟許正廷的時候,許正廷正在行俠仗義與一個江湖淫賊拼鬥不止,許正廷明顯年幼且武功不行,可是卻憑著以一口不服輸的勇氣與那淫賊奮戰,最後勝利的居然是許正廷?

  張雲天非常欣賞這個小兄弟,替許正廷擋住瞭淫賊最後的致命一擊,於是許正廷成為瞭張雲天的小跟班。

  張雲天與許正廷闖蕩江湖期間,張雲天細心指導許正廷江湖經驗不足的地方,後來許正廷說要返回絕情谷師門,張雲天與許正廷才分手。

  張雲天的與許正廷的友誼持續瞭數十年,這是後話。

  張雲天幾年間闖蕩江湖,此時已經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俠客瞭,溫柔的身影雖然常常出現在夢裡,但是張雲天隻是想想,並沒有主動尋找過。

  可是當有一天張雲天聽說溫柔丈夫一傢被魔教滅門以後,張雲天就再也坐不住瞭。張雲天找到當初送回溫柔的地方,發現這裡隻剩下被毀滅後的殘垣斷壁,溫柔母子早已不見瞭蹤影。

  張雲天沒有放棄,一路找尋線索,終於發現瞭被魔教天樂教藏匿溫柔的一處秘密地方,一番苦戰身受十餘處劍傷、刀傷的張雲天終於救出瞭溫柔,可是卻沒有見到小寶兒的身影。

  張雲天將溫柔救出來找到一個安全之所以後,便昏迷瞭過去。溫柔非常感激救出自己的張雲天,夫傢被滅、小寶兒被魔教抓走後,溫柔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瞭,直到某一天張雲天像一個戰神一般打敗瞭看守自己的人將自己救出。

  溫柔細心的照顧著深受重傷的張雲天,張雲天幾處刀劍傷在大腿根部,溫柔也沒有猶豫的細心為張雲天換藥治傷。兩人在日日夜夜的相處中相愛瞭,某一天晚上,兩人終於突破瞭世俗的觀念成就瞭夫妻歡好之事。

  張雲天被溫柔的溫柔感動瞭,溫柔是成熟少婦,張雲天是青澀處男,對於溫柔的溫柔沒有絲毫抵抗力,很快張雲天就被溫柔「征服」瞭。

  張雲天與溫柔倆人私下成親以後,張雲天也在溫柔的拜托下去尋找過小寶兒,溫柔告訴張雲天,小寶兒已經改為跟自己一個姓氏瞭,現在叫做溫佳寶。

  張雲天尋覓很久也沒有找到小寶兒也就是溫佳寶,他猜測小寶兒一定是被魔教抓住,受到魔教蠱惑成瞭魔教少年堂的一員瞭。這茫茫江湖,一個被隱藏起來的小孩子要想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雲天最後放棄瞭尋找小寶兒,與傷心不止的溫柔回到瞭華山。

  張雲天萬萬沒有想到,張傢人並不接受溫柔成為自己的妻子,張傢傢人嫌棄溫柔是個嫁過人的寡婦還比張雲天年長,張雲天還因此被罰關瞭一年的後山洞穴。後來張雲天在奪下瞭張傢傢主之位,以二十餘歲的年紀便成為張傢傢主的身份後,張傢人反對溫柔嫁給張雲天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幾年後,溫柔產下瞭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張瑞的父親張高遠。張高遠五歲生日時,一個少年闖入瞭張傢老宅,聲稱要接回娘親。

  張雲天與溫柔前往會見,發現這個少年竟然就是失蹤多年的小寶兒。

  溫柔想要小寶兒跟隨自己與夫君張雲天一起生活,溫柔萬萬沒有想到小寶兒竟然已經加入魔教並一言不合與張雲天打鬥起來。

  張雲天處處忍讓,溫佳寶處處兇狠,溫柔見自己心愛的丈夫和兒子如此搏命相爭,傷心的流著淚大聲制止。誰知溫佳寶趁著張雲天小心躲避的時候一劍刺向瞭溫柔,溫柔受傷倒地。

  忍無可忍之下,張雲天傷瞭溫佳寶的下巴,溫佳寶負傷逃走。

  數年以後,張雲天在武林大會上以高超武功打敗江湖正道武林競爭者,成為瞭新一代的武林至尊,掌管瞭整個江湖正道武林。

  當上武林盟主的張雲天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與兄弟許正廷一起聯合瞭武林正道門派一舉殲滅瞭橫行無忌、肆意滅門的魔教天樂教,從此魔教天樂教一蹶不振消失三十餘年。

  溫佳寶負傷逃走以後,隨著魔教的消失而消失無蹤,而溫柔因為受到溫佳寶的劍傷身子漸漸虛弱起來。溫柔身子虛弱,張雲天請瞭許多名醫前來治療,可是名醫們都說劍傷好治,這「心傷」無方可治。張雲天愛妻心切,瘋狂瞭一般在江湖中尋找可以保住愛妻性命的靈藥。

  當張雲天終於歷經九死一生以後,尋得「生死輪回丸」,溫柔終於一病不起,彌留之際溫柔向張雲天說明瞭心跡,張雲天感動下答應以後一定將小寶兒尋回來。溫柔再次因傷重昏迷後,張雲天含著熱淚打開瞭張傢秘洞,將溫柔肉身放置在那處用來修煉高深內功的漢白玉石床中,陪伴瞭溫柔數月以後,張雲天關閉瞭秘洞,準備五十年後打開迎接未來可能會醒來的妻子。

  張雲天深信這「生死輪回丸」的神奇功效一定能夠挽救愛妻的生命,可是張雲天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沒能等到五十後。

  ……

  張瑞母子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張瑞對許婉儀講道:「娘親,奶奶這一輩子好苦啊,與爺爺這麼相愛卻天人兩隔。娘親,我猜想這溫佳寶會不會就是溫必邪呢?」

  「瑞兒,我想一定是的,想不到我們張傢與溫傢的仇怨居然是那個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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