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個飯吧。」顧萱在電話裡道。
我看瞭看趴在我耳邊偷聽的郭穎，隻見她點瞭點頭，便道：「好啊，我來安排！」
「你看你，一聽跟她吃飯，就笑得滿臉開花！」
她像個小孩兒一樣趴在我背上撒著嬌。
「……」
「你們住在哪？」吃飯的時候顧萱問道。
「王子飯店，你呢？」
她的臉泛起瞭淡淡的酒暈，很艷麗，長發都被梳向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在你隔壁。」她抿著唇笑道。
「咳咳……」
郭穎輕輕的咳瞭一聲，小手在我大腿上狠狠的掐瞭一把。
「顧姐姐，今晚你要不要跟我哥住一起啊？」她像是隨口一問。
我一口酒就噴到地上，被嗆得連連咳嗽。我尷尬的看瞭顧萱一眼，原本就紅潤的臉頰，變得更紅瞭，紅得像桌子上熟瞭的蝦。
我狠狠的瞪瞭郭穎一眼，道：「瞎說什麼？！」
「我哪瞎說瞭，在你奶奶傢你們倆不是睡在一起嗎？晚上鬧得我都睡不著！是不是啊，顧姐姐？」她跟沒事一樣，笑著問顧萱。
「……」顧萱尷尬的乾笑瞭下，低下頭剝著蟹子。
起初很平和的氣氛就被郭穎這麼攪亂瞭，三個人很尷尬的坐在那，默不作聲，當然，郭穎應該並不尷尬，相反還很得意的沖我挑挑眉，笑得很燦爛。
於是，就喝瞭很多酒，喝酒能調節氣氛，能掩蓋尷尬，能打開話題。雖然是啤酒，可喝多瞭依然會醉。
「我送你吧……」我對撫著額頭的顧萱道。
「嗯。」她吐瞭口酒氣，點頭輕聲應道。酒精將她的臉塗上瞭一層紅暈，下巴上的那顆淡淡的痣在酒暈的襯托下，是那麼顯眼。
「我也去！」郭穎從桌子上抬起頭，口吃不清的說道。她的酒量本就小，又跟顧萱拼瞭酒，早已趴在桌子上睡著瞭。
於是，夜裡的路上便出現瞭一個男人左右攙著兩個女人的畫面，隻是左邊的那個年紀更小的，卻是掛在瞭男人的身上。
「啊，哥，我要吐！」剛進顧萱的房間，她就痛苦的呻吟道。
「……」
我氣喘籲籲的把她扶好，看瞭顧萱一眼。
「快去洗手間吧！」
顧萱和我一起把她弄到洗手間，她就抱著馬桶「唔唔」的吐起來。
「讓她躺一會兒吧，醒醒酒。」
她看瞭眼躺在床上的郭穎道，又給我倒瞭杯水，遞給我。
燈光下，修長的手指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我知道，她對酒精過敏。
「喝點水，你看你滿頭大汗。」她笑道：「你對你表妹可真好……」。
「……」
我卻不知該怎麼回應她，難道對她說，我是對郭穎很好，好的把她弄到瞭床上？於是趕緊低頭喝水，尷尬的笑瞭笑。
「你現在的酒量很好嘛！以前你可不這樣，從來都是我拖著你的……」她眨著大眼睛看著我道。有些醉酒的眼睛，似乎失去瞭平時的焦距，有些模糊，蘊滿瞭水霧。
「醉多瞭，也就不容易醉瞭。」我也盯著她的眼睛道：「其實我今天本應該已經醉瞭……」。
「哦？」她抿著唇笑著。
我看瞭眼床上的郭穎，苦笑道：「這不是有個要照顧的嗎？而且，還有你在，我總得負責把你們安全帶回來。」
「你對別人總是這麼好……」
她突然皺起瞭眉，似乎想起瞭什麼，或者在思索著什麼。
「得瞭吧，我可沒有那麼博愛，隻對很少的人好……」我笑道。
「哦？」她挑瞭挑眉，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釋。
「比如，對郭穎啊，對朋友啊，呵呵，就像我們宿舍的幾個哥們兒，還有……」
我瞥瞭她一眼，垂下頭，猶豫瞭一下，道：「比如，還有你……」。
「嗯！」她笑著點頭。
「想我嗎？」她突然問道。
「想啊！」
這樣的對話在我和她之間不知發生瞭多少次，似乎已經成為瞭生活的一部分，當我聽到她問「想我嗎？」
「想啊。」
這個回答就像是我的本能反應，脫口而出。
說完後，我愣住瞭。
我在努力的想，這樣的對話上次發生在什麼時候？她有多久沒有問我「想我嗎？」
「抱抱我。」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我面前，張開胳膊，柔聲道。
「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的感覺，好暖……」
她的頭在我的懷裡拱啊拱，醉酒的臉變得滾燙，燙得我渾身燥熱。
「我也想你！」
她的臉隔著衣服輕輕的摩挲著我的胸口，有些癢。
「我很懷念你的懷抱，真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睡著瞭一樣。
安靜，靜得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你的心臟跳的真快！」她抬起頭來，抿著唇笑道。
柔和的白色的燈光下，紅唇是那麼的嬌艷，醉眼迷離的雙目中閃著點點水光。
「吻我……」她輕聲道，聲音很柔、很膩。
我看得很仔細，以至於沒有反應。
「吻我！」她像一個女王，命令我道。
「唔……」
「你還愛我嗎？」她撫著酥胸嬌喘著問道。
「……」
我捧著她滾燙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愛我嗎？」她的聲音有點發顫，美麗的眼睛蘊滿水滴，似乎下一刻就流淌出來。
「愛我！」她哽咽著命令我，有晶亮的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
「用力愛我！」她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咬著唇又一次命令我，隻是此時的「用力愛我！」與她在做愛時說的語氣天壤之別。
「肏我！」她咬著唇笑著道，淚水已經滿面。
欲望如決堤而瀉的洪水，沖垮瞭我的理智。
擁抱、親吻、撫摸、揉捏，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地毯上落下瞭兩堆衣物，衣物很少。在我身後的是我的，在她腳下的是她的。
「肏我！」她摟著我的脖子，雙腿盤在我的腰間，紅唇輕啟道。
「哦……」她閉上眼睛，眉頭輕蹙。
「慢點……好深！」
她紅唇微張，粉舌輕吐。
「累不累？要不我趴著？」她舔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搖瞭搖頭，沒有回答她，隻是托著她柔膩的兩瓣屁股，奮力的挺動著陰莖。
酒精的味道、女人的體香、汗液的味道、淫液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空氣中充斥著低沉而壓抑的呻吟聲。
「我好想你！好想你的懷抱！好想你的吻！好想你的……雞巴！肏我！用你的大雞巴肏我！」
她咬著唇努力的忍受著大聲呻吟的欲望，以至於牙齒在紅唇上留下瞭深深的印痕。
「吻我！我要你吻我！」
她仰起圓潤的下巴，下巴上有顆淡淡的黑色的痣。
「不要拔出來，射裡面！」
滿頭香汗的她緊緊的抱著我，屁股用力的往下壓。
「不行！」這是我做愛中的第一句話。
她歪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墻，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佈滿細汗的酥胸隨著呼吸急促的起伏。
紅唇微張，唇角有一道乳白色的痕跡，一直延伸到下巴，遮住瞭那顆黑色的痣。
「我可以吃避孕藥的……」她道。
「吃藥對你不好！」
我和她肩並肩的坐在地上，急喘著道。汗水像是南方的梅雨，綿綿不斷的流淌，在身下的地毯上形成一片暗色的濕痕。
「可我喜歡你用力的射我！」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道。
「她應該沒看到吧？」我問道。
「嗯？」
她隨著我的目光看去，目光的盡頭是她的床，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兒。
「不知道……」她慵懶的說道：「如果看到瞭，你說她會怎麼做？」
「不知道。」
我搖瞭搖頭，心裡卻在想，郭穎會不會殺瞭我？會不會真的讓我成瞭太監？
「你喜歡她嗎？」她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嗯？」我愣瞭一下，然後點頭：「嗯。」
「她是你妹妹！」她瞪大眼睛道。
「嗯，不過是表妹！」我盯著她的眼睛道。
「那也是妹妹！」
她有些激動，所以聲音有些大，也因為激動，所以音調有些高，有些尖銳。
「那又怎樣？」
「你要娶她？」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沒等我回答便搖著頭道：「怎麼可能呢，這不是在美國！」
「……」
我喪氣的垂下頭，一言不發。
她似乎感受到瞭我內心的無助、痛苦和無奈，輕輕的抱住我。不同味道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感覺有些粘。
「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她撫摸著我的後背，柔聲道。
「嗯？」我的臉埋在她的雙乳間，聞到瞭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汗液的味道——很好聞。
「問你什麼？」我嗡嗡的說道。
「比如……」她的聲音有些顫，有些緊張：「比如，有沒有別的男人？」
「……」
我突然想在柔軟的乳房上狠狠的咬一口，鼻子有點酸。於是，我把臉埋得更深，鼻尖兒幾乎貼到那道溝壑的谷底。
「你多久沒做愛瞭？」我問道。
「一個月……」沉默瞭一會兒，她扭捏道。
「外國人？」我抬起頭，笑著問道。
「不是！」她羞惱道，或許是這個問題本身讓她很尷尬，或許是我臉上燦爛的笑容讓她很憤怒，所以她的聲音變得尖細。
「他的大嗎？是不是比我的又粗又大又長？是不是肏的你很爽？他的口活……」我笑著問她。
「你無恥！」
啪的一聲，我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赤身裸體的她。
我摸著臉笑瞭笑，有點疼，麻麻的。
「你看你，還不好意思？」
我看著她因為憤怒、羞惱而有些扭曲的臉，突然有些開心，於是，笑得更加燦爛。
「你看我，我就不像你這樣，不說實話。」
我低下頭，看著大腿之間的地毯，那裡有一片暗色的濕痕，像是精液在空氣中氧化後殘留的痕跡，可看起來似乎又不是，我可沒有這麼多的精液，操，管他是什麼呢！
「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除瞭你之外，我肏過很多女人……你別急，我想想，數一數……」
「你無恥！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恥！」
她淚流滿面的痛斥著我，方才被汗水浸透粘在臉上的發絲，似乎被涓涓的淚水浮起，看起來更順直瞭。
「我是無恥啊！我從來沒否認過自己無恥啊！我本來就是個無恥的人！」
「嗚嗚……」她咬著唇痛哭起來。
「你別哭，哭瞭就不美瞭。」
她一動不動的任由我給她擦著眼淚。
「別哭別哭，乖瞭……」
我像是一個間歇性精神失常的病人，在發泄完後又溫柔的將痛哭的她摟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
「我不說瞭，也不問瞭，好不好？隻要你別哭，乖……你看你哭得多可憐？一點都不美瞭……」
我又如同一個溫柔的情人，輕聲地安慰著她。
「嗚嗚……我也很苦，你知道嗎？我也很想，想你想的睡不著，想你……我多想你能在我身邊，吻我，愛我，嗚嗚……可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好痛苦，好寂寞……嗚嗚……」
緊繃的神經一旦松開，她渾身軟綿綿的落在我的懷裡，說著些毫無邏輯的話。
「今年除夕，我給你打過電話……」她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我道。
「那天我喝醉瞭，和同學，就……」
她緊緊的咬著唇，似乎在努力忍受著什麼，所以說的很不清楚，我也努力的分辨才能聽清。
「哦……」我撫摸著她滿是淚水的臉，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別哭瞭，乖……我本該陪在你身邊，我本該好好的疼你的，我本該每天都抱著你睡……」
「不要說瞭！」她的雙手用力的捂住嘴吼道，聲音穿透手掌，聽起來很低沉，嗡嗡作響。
「你為什麼不罵我？！你為什麼不打我？！你為什麼那麼冷靜？！」她繼續吼道，眼睛裡充滿瞭困惑、不解、悲傷，或許還有一些期待。
「我求你瞭！你罵我，打我吧！嗚嗚……我心裡好難受！好煎熬！嗚嗚……你為什麼笑得那麼冷靜，你為什麼不打我！」
她的眼神看起來很瘋狂，瘋狂得讓我覺得她很陌生。
「你知道的，我是從來不打女人的！」我苦笑著道。
「嗚嗚……求你瞭！你打我！不，你肏我！你肏我吧！狠狠的肏我！」
她像一個瘋子一樣，把我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跨坐在我的身上，拼命的吻著我……
我們從她的床邊一直操到衛生間，當衛生間的門鎖上後，她不再壓抑著自己，大聲浪叫起來。
我掰開她雪白的屁股，挺動著陰莖從後面狠狠的插入，快速的抽送陰莖。
她趴在洗手臺上，屁股向後高高的聳起，不斷的迎合著我的沖擊。
「求你瞭，用力肏我，啊……嗚嗚……肏死我！」
「我要看著你肏我！」她扭頭對我道。
她坐在洗手臺上，後背靠在光潔、冰涼的鏡子上，小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左臉，柔聲道：「還疼嗎？」
我搖瞭搖頭。
「對不起！我不該打你……我親親就不疼瞭……」說著便吻上瞭我的臉，舌尖兒在皮膚上輕輕的滑動著。
「肏我！」她張開大腿道。
「哦……它好硬，裡面好脹，好充實！啊……好舒服！我想死它瞭！用力肏我！肏死我！」
「喜歡我肏你還是別人肏你？」我揉捏著她的乳房問道。
「喜歡你肏我！你的雞巴好硬，肏我，求你瞭！用力肏我，狠狠肏我，肏死我！用你的雞巴肏我！」
她瘋瞭一般的吻著我，像是夏天的暴雨，滴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肩上、胸口……
……
「我回去瞭……」我對她說。
「回去？」她的話很簡潔。
「嗯，回去……」我垂首，不敢與她對視。
「回去？」她的話還是那麼簡潔。
「郭穎……」我看著還熟睡的郭穎，對她道。
「我送你們……」
「不用瞭，你……」
還未說完，就被她堵住瞭嘴。
「再吻我一次！」她一邊吻著我，一邊道。
……
「郭穎，起來瞭，我們回去瞭！」
我推瞭推她的肩膀，她沒有反應，我苦笑著把她橫抱起來。
隻是，我的手怎麼這麼濕？原來，她的脖頸裡全是濕痕……
在燈光下，我看到她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