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紅杏出墻來……咯咯……」
郭穎躺在床上，捂著嘴笑著對我說。
她的臉上還有亮晶晶的水跡。
我背靠著墻抽煙，一聲不發。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瞭……你別離我那麼遠，我真的不生氣瞭。」她撒嬌道。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很生氣，很憤怒，我恨不得把你們丟到海裡喂魚！你過來嘛！」她繼續扭著腰撒嬌。
「可到最後，我卻突然開心起來……」她說著便抿著唇笑起來。
我依然沉默不語。
「哥……，你過來，抱著我。」
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不忍心拒絕。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突然開心瞭？」她在我的懷裡撅著嘴嗔道。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今天結束後，你和她就結束瞭……」
她說話時眼睛一眨不眨，黑色的眸子晶亮，似乎有風拂過，吹皺一池春水。
「其實，我挺同情她的，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她語氣低沉道。
「來，給姐笑一個！」她坐起來，挑起我的下巴，輕佻的笑道。
她的手指很涼，點在下巴上，讓我起瞭一層雞皮疙瘩。
我苦笑瞭一聲，道：「你別鬧，我都這樣做瞭，你也不生氣？你讓我怎麼相信？」
「我生氣啊，很生氣！可跟開心的事情比起來……嘿嘿，我就沒有那麼生氣瞭。」
她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傻傻的笑起來。
「……」
「你就笑一個嘛！你要是不笑，我就哭給你看！」她撅著嘴撒嬌道。
我艱難的咧開嘴，估計這是我一生中最難看的一個笑容。
「不行！要自然一些，這個看起來不開心！」她不依不饒的嗔道。
「開心？！我為什麼要開心？！」我怒道。
「因為我開心啊！你看到我開心，也應該開心！」她理直氣壯道。
我哭笑不得，給她擦著臉上的淚痕，道：「可我到底是做瞭不該做的事情，還是當著你的面……我心裡過意去不，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呸！你就會嘴上說！哼！打死你！」
她突然把我推到，騎在我身上，抄起枕頭劈頭蓋臉的向我砸來。
「你就是馬後炮，既然知道那麼做對不起我，你為什麼還做！」她一邊用力的暴打我，一邊罵道。
「我好不容易不跟你計較，可你倒好，做瞭婊子還要立牌坊！到頭輕飄飄的來一句我對不起你就完瞭？」
她越打越用力，越說越生氣，最後嗚嗚的哭起來。
「你別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從小到大我還不瞭解你！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其實一肚子花花腸子！別以為你偷偷打手槍我不知道！別以為你偷看我換內衣我沒瞧見！別以為你把那個女生的照片插在枕套裡我就沒看見！你就是個色胚子！你說，你是不是個壞人！就會欺負我的壞人！咬死你！」
「啊……！」我大聲慘叫著，估計在一公裡外都能聽到。
……
風停雨歇。
「疼嗎？」她小心翼翼的摸著肩上的齒痕，柔聲道。
「嘶……」我咧嘴倒吸瞭口冷氣，低頭一看，牙印裡有血絲，周圍發紫，有點腫。
操！一天，不，確切的說是一個晚上連續被兩個女人暴打蹂躪，傷痕累累，今天真他媽的晦氣！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使勁！我給你吹吹……」
她很少見的跟我道歉，我竟然有點小感動，隻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想死的心都有瞭。
「下次我肯定會小點勁的，肯定不會把你咬得這麼慘！」
我苦笑著把她摟進懷裡，摸著她的頭發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即使發生這種事情後，我以為你會很生氣，會不理我瞭，甚至真的會把我弄成太監……」
「為什麼喜歡你？」她皺著眉重復道，可愛的鼻子上也起瞭一道道細細的皺紋。
「我哪裡知道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沒出息的色胚子！」她再次坐起來激動的嚷道。
「你說說你有那點好的？長得又不帥，個頭又不高，嘴巴又笨，還抽煙。哦，我記得你剛才跟顧萱說過，你背著我們搞瞭好多女人，這就算你嫖吧，嗯，吃喝嫖賭抽，你除瞭賭，剩下的都齊活兒瞭！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我怎麼知道？！我是不是腦袋被門夾瞭？」
她說得很委屈，仿佛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垃圾。
「可我就是喜歡你啊！喜歡你寵著我，喜歡你摸著我的頭，喜歡你捏著我的鼻子，喜歡你抱著我的感覺，喜歡在你身上撒嬌，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還有你指頭上淡淡的煙草味，嘻嘻，還喜歡你保護我，為我出頭……」她眨著眼睛認真的說道。
「雖然你是個色胚子，有時候很壞，比如今天晚上跟顧萱……可我就是恨不起來，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她撅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一副悲戚的模樣，再加上眼角殘留的淚痕，讓我不由心疼的把她拉到懷裡，緊緊的抱住，恨不得把她揉碎碾壓進身體裡。
「哥，你勒死我瞭，我喘不過氣瞭！」她終於忍不住的痛呼道。
「我確實背著你們搞過女人……」
我松開胳膊，看著她像條離開水的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沒等我說完，就被她打斷瞭，她隻是盯著我的眼睛，問道：「那你愛我嗎？」
「愛！」我用力的點頭道。
「我要你親口說！」她湊到我眼前，逼視著我道。
「我～愛～你～！」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對她說道。
「我也愛你！」她柔聲道，然後閉上眼睛：「親我！」
不知吻瞭多久，兩人的唇分開，她一隻手摸著我的唇，另一隻手按住覆在乳房上使壞的大手上，嬌喘著嗔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色胚子！你都捏痛我瞭！」
我說：「既然知道我是色胚子，幹嘛還愛我？」
她說：「因為愛你，所以即使知道你是色胚子後，還是愛你啊！」
我說：「那我以後還搞女人，你還愛我麼？」
她怒道：「從今以後你要是還敢背著我搞女人，我就真的讓你做不成男人！」
我微微一笑，然後又淫笑道：「那就是說，隻要我不背著你搞女人就行？就像今晚那樣當著你的面搞顧萱？」
「張天！我咬死你！」
她大怒，喊著我的名字向我撲來。
張天，這兩個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好陌生啊！她似乎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大名，從我記事起，從她會說話起，她一直就喊我哥哥……
「郭穎，我愛你！」想到這，在她的撲打中，我大聲的喊道。
「嗯？」她愣瞭一下，粉拳離我的臉隻有……她喃喃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上她的紅唇，用力的吮吸瞭一番，直到將她的唇吮吸的發腫才停瞭下來，看著她的眼睛道：「郭穎，我愛你！」
「我還想聽……」
她的眼圈裡有水光，聲音有些哽咽。
「郭穎，我愛你！」
「你好壞！我想哭……」
她撇撇嘴，然後咬著唇努力的忍住：「可我現在很開心，我不能哭。」於是她咧著嘴難看的笑著。
「你看，我好開心！」
眼淚從眼眶裡滑落，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臉上。
「我不哭，我不哭！」她抽著鼻子道。
「我哭瞭嗎？」她淚光斑斑的看著我問道。
「沒有，你現在很漂亮！」我一邊給她擦著淚，一邊輕聲道。
「那你為什麼不吻我呢？」她流著淚笑著問道，「張天，吻我！」
「我愛你！」我用力的吻她。
「我也愛你！」她拼命的回吻。
當我進入她的身體時，我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美好，以至於我變得小心翼翼，仿佛身下這個美麗的女孩兒，是一件珍貴的瓷器。
激烈的擁吻從開始一直持續到結束，在高潮後，仍然在繼續。
「張天……」她的舌頭舔著我的鼻尖兒，嬌喘著道。
「嗯？」我又將她的舌頭捕獲，細心的品咂。
「你好溫柔，剛才……」
她的舌頭躲避著我的舌頭，所以說的有些模糊。
「我剛才感覺好美，好美，從來沒有那麼美過……」她用力的推開我的臉，羞澀的說道。
「有多美？」
看著嬌艷欲滴的臉頰，濡濕的紅唇，我忍不住的又低頭吻住瞭她。
「就是好美！美得我窒息瞭，美得我都忘記瞭該怎麼呼吸……」
她又一次的推開我的臉，手撫著酥胸，大口喘著粗氣道。
我撲哧一笑，道：「你還是那麼感性，就連做愛都形容的這麼抽象，不過，也更讓人遐想。」
「我要是太理性，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大色狼呢？」
她也笑瞭，笑靨如花，花是牡丹，姹紫嫣紅，在我眼裡，傾國傾城。
「你以後還會這麼溫柔嗎？」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當然！」我用力的點頭道：「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用你的話說很美，用我的話說……咦，似乎在剛才做愛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啊！」
「我們心靈相通！」她嬌羞道。
「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反駁道。
「吻我！」她奸笑道：「否則，接下來你又要泛酸水瞭，千萬不要再抄石頭記，我會酸死的！咯咯……」
「你！」我怒道：「我有那麼酸嗎？」
「不！」她搖頭笑道：「是非常的酸！咯咯……」
「……」我苦笑道：「你還是那麼調皮！」
「吻我！張天，吻我！」她閉上眼睛，紅唇輕啟道。
……
「唉……」懷裡的女孩兒輕輕的嘆瞭口氣。
「嗯？怎麼瞭？」我撫摸著她的臉問道。
「我今天才發現，原來做愛是一件這麼美的事情……」
她握住瞭我的手，很用力，我不知道她嬌弱的身體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量，手竟然有些疼。
「難道之前做愛不美嗎？」我不解的問道。
「那不叫做美。」她皺著眉搖頭道：「充其量隻能說是舒服，嘻嘻，用你的話說是爽。」
她調皮的眨眨眼睛，繼續道：「可剛才我覺得很美，心裡很美，像吃瞭蜜一樣的甜，好美妙的感覺……」
說完，她閉上眼睛，與我臉貼臉，輕輕的摩挲著，柔聲道：「張天，我愛你！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