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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十九)

  轉眼我在邢路這裡住瞭兩個月瞭,就在我猶豫要不要真的離開的時候,實校的教導主任打電話給我,讓我提前去報到,先聽別的老師講課,觀摩學習,最後一周我來帶一周高一的課。

  看來天意如此,該和邢路告別瞭。中午,我給邢路打瞭個電話,問他晚上能不能回來陪我吃飯,邢路說好。

  我好好的花心思做瞭幾樣邢路喜歡吃的小菜,燉瞭一鍋瑤柱白果粥,等邢路回來。

  邢路可能早就想到瞭吧,看見飯桌上豐盛的菜肴一點都沒有驚訝,隻是微微的沖我笑瞭一下,不太自然。我輕輕的說:「先吃飯吧。」

  吃完飯,邢路主動把碗碟拿到廚房去刷,我在客廳沙發坐著靜靜等他回來。

  邢路回來瞭,坐到我身邊,輕輕把我摟緊懷裡:「惠惠,我有件事想先和你商量一下。」

  我問:「什麼事?」邢路居然有要和我商量的事?

  邢路說:「H公司想讓我過去做銷售,不過不是manager,是普通銷售。」

  啊,這句話的信息量好大,我迅速明白過來邢路是什麼意思,他想為我留下,因為我,他不想去北京瞭。他居然願意為我放棄去中國總部的發展,也放棄現在的部門經理職位,我突然一陣的感動。

  但是,感動並不能影響我深思熟慮的結果,我輕輕的搖頭:「邢路,沒用的,我們兩個的最大障礙,不是地域,而是你這個銷售的工作。」

  「邢路,你如果能不做銷售的話,我陪你去北京,陪你回四川老傢,又有何妨?」

  我把書桌上的高一語文課本遞給邢路:「隨便抽一篇課文,念兩句吧。」

  邢路一臉狐疑,但是並沒拒絕,隨手翻開一頁,念瞭兩句,我立刻跟上,流利的把整段的文字全部背出。

  邢路誇瞭一句:「你居然把整本書都背過瞭,真厲害。」然後立刻醒悟瞭:「惠惠,對不起,這些天真的虧欠你瞭。」

  我搖瞭搖頭:「哪裡有什麼虧欠,你已經很用心的照顧我瞭,我隻是忍受不瞭你的生活。喝酒嘔吐,找小姐這些事,我雖然不願意,但我愛你,所以最後還是能接受。我真正無法接受的是,我一整天一整天的看不到你,卻又沒有正經的事情做,然後你焦慮的時候我就會比你更焦慮。我知道你在糟蹋自己的身體,卻無能為力,最後這兩周,我過的實在太煎熬瞭。而且,我現在還能背背課文,準備下教案,我要是真的做瞭全職傢庭主婦,無所事事又擔驚受怕的生活真的會把我逼瘋的。」

  我繼續難過的說:「我想過來廣州工作,但是我的能力和性格都不行,根本沒法在大城市立足,然後,小城市裡又沒有你的位置。」

  邢路靜靜的看著我,過瞭半響說到:「惠惠,你可以到實校任教,我留在廣州,每周末去找你。」

  我搖著頭:「邢路,這個我也想過。我知道有很多周末夫妻,但是周末夫妻需要兩個人像姐姐和姐夫那樣傾心相愛才能維持。邢路,你不愛我,你隻是喜歡和我在一起的生活。我們這樣的,過不瞭周末夫妻,堅持不下來的。」

  邢路默然。

  我眼淚靜靜的流瞭下來:「對不起,邢路,這兩個月的生活,讓我發現,我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愛你,我沒有辦法全盤的接受你和你的生活。我想去嘗試下沒有你的工作生活狀態,究竟是什麼樣子。就像我一定要試一試做你的女朋友是什麼體會一樣。我想要試一試。」

  邢路伸手把我抱進懷裡,輕輕的撫著我的頭,說:「好。」

  「不過,和你住在一起的兩個月,起碼還有很大的收獲。」我想起一件事,突然又破涕為笑,抬頭看他。

  邢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笑著說:「兩個月,解鎖瞭20多個姿勢,基本上是我們能做到得最大限度瞭,即使現在就分開,也沒什麼遺憾瞭。」

  邢路一臉黑線的樣子。

  我拉著他的手:「我今天又找到一個,看著有點難度,但是你力氣大,我又這麼輕,我覺得應該都能做到。」

  邢路苦笑瞭一下:「隻能試一個,然後就好好做行麼。」

  我點頭嗯瞭一聲,心想,把這個姿勢也做瞭,我能做到的應該已經做完瞭,起碼在性愛上,算是不留遺憾瞭吧。

  邢路很懶,從來不喜歡嘗試新鮮的花樣,隻會撿最省勁的來,幾乎每次不是傳教士,就是背入式,或者後趴式,要不就女上位,隻想要這四個。所以我解鎖的另外那20多個姿勢,幾乎都是隻嘗試過一遍,還美其名曰是為瞭滿足我的集郵愛好。

  就像今天,明明是很刺激的,我先跪在床邊,邢路站在床下從後面插進來,然後然後我雙腿向後盤住他的大腿,他拉住我的雙臂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我整個掛在他身上。然後他利用腰腹力量原地不停的進出,我覺得很舒服,但是邢路就覺得很累。

  才插瞭二三十下吧,邢路就把我放回床上,繼續背入式的抽插。好吧,這樣確實比剛才進出速度快的多,但是剛才也很有意思啊。

  很快就達到瞭頂點,邢路耐心的等到我高潮之後才射瞭出來,這次他沒有帶套,好像射的還很多,我清理瞭好半天還是流,而且全身都是汗,我乾脆去沖瞭個澡然後回來躺倒邢路身邊。

  邢路恐怕早就等著教訓我呢,果然我一躺下他就說:「惠惠,你發掘的新體位,好像越來越難,又考力量,又考耐力。」

  「好吧,我認錯,我就是覺得新奇,什麼都想試一下,這些確實都隻是看著很炫,一點都不實用。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個新姿勢瞭。」

  邢路長舒瞭一口氣,我繼續說:「再想要的時候,直接從我們試過的姿勢裡選就好瞭。」我咯咯笑著,看著邢路煩惱的樣子,很是滿足。

  不過,也許以後也沒什麼機會試瞭吧,我暗暗嘆瞭口氣。然後對邢路笑嘻嘻的說:「明天我就回惠州瞭,一會你想用什麼姿勢就用什麼姿勢吧。」

  「一會?你還想要啊。」

  「當然瞭,」我理直氣壯的說:「明天我就回去瞭,你今天還不讓我吃飽瞭啊。」

  然後,第二次的時候,這個壞人從頭到尾隻要瞭女上位!當我高潮之後,累的氣喘籲籲,腰上實在沒有力氣的時候,邢路都還不讓我下來,隻是扶住我的屁股,讓我不要動,然後他在下面啪啪啪的急速抽插,很快又把我推上瞭第二次高潮。

  這次邢路特別持久,一直還沒有射,我最後受不瞭瞭,起身離開,把邢路的套子摘下來扔掉,然後給他口,他射出來的時候,我含在嘴裡,呆瞭好半天才吞下去,這有可能是我和邢路的最後一次瞭,我想要記住他的味道。

  然後,這不是我和邢路的最後一次,後面我們又發生瞭好多次……

  第二天邢路堅持送我去瞭惠州,然後嬉皮笑臉的呆在我的房間裡裝傻不走,然後晚上又要瞭我兩次。

  第三天他還沒走,這次是我反過來要瞭他兩次,搞的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縱欲瞭。

  第四天早晨他開車回廣州,然後走之前又要瞭我一次,好吧,我看出來瞭,原來他真的是舍不得。

  邢路臨走的時候,我拉住他的手,靜靜的說:「實校托關系花的錢,你堅持不要,那我就不還瞭。」

  邢路笑著摸瞭摸我的頭:「怎麼可能要你的錢。」

  我把他的手撥瞭下來,繼續認真的說:「我不還你錢,但是我還你一個承諾。邢路,在你離開廣州之前,不管什麼時候,你倦瞭,累瞭,病瞭或是失敗瞭,隻要你願意來惠州,我詹惠惠對天發誓,願意養你一輩子。」

  邢路哈哈一下大笑出聲,然後立刻醒悟我不是在開玩笑,旋即重重把我抱在懷裡,戀戀不舍。

  我把頭靠進邢路的懷裡,留戀最後的溫暖。

  邢路可能是想化解這凝重的氣氛,笑著說:「惠惠,如果我不去北京瞭,一直留在廣州,那你不是虧大瞭?」

  我輕輕的說:「那又有什麼,我隻是不能接受你的銷售工作,我沒說不能接受一個人等你。」

  邢路重重的吻上我的唇,吸住我的舌頭,說不盡的眷戀。

  邢路走瞭,我一身疲憊的開始準備下周的內容,雖然剛開始隻是旁聽,還是想好好準備一下。但是,真的學不下去啊,確實太縱欲瞭,全身都疼,骨頭像要散架瞭一樣,乳房被抓咬的摩擦一下都疼。

  我對著鏡子照瞭照,發現有點觸目驚心,乾脆把全身衣服都脫光瞭對著鏡子仔細看,天啊,這幾天也太放縱瞭吧。身上那麼多的青痕,肩上,背上,屁股,大腿,到處都是,乳房上還有剛剛弄出的齒痕,紅色和青色還有再之前快要褪去的淡黃色,我全身竟是如此斑駁的樣子。

  我呆呆的看瞭幾分鐘,然後打電話給聞聞:「聞聞,石哥的單反還在你那嗎?」

  「在啊,怎麼瞭。」

  「你等我,我過去拍幾張像。」

  然後,我就迅速的沖到聞聞那裡瞭,讓聞聞給我再拍幾張裸體,要順光的,近距離的。聞聞看到我脫光瞭的樣子,嚇瞭一大跳:「邢路欺負你瞭?」

  還沒等我回答,聞聞又立刻否決瞭剛才的話:「不對,這不是被打的,這裡是咬的,這裡是親出來的,這些是手捏出來的,惠惠,你們倆太瘋瞭吧?」

  我有些鬱悶:「邢路也不是很用力,隻不過我皮膚可能比較敏感,一搓就紅。」

  然後,聞聞就突然用力在我胸上掐瞭一下,我大叫著打掉她的手,聞聞指著掐的那個地方說:「你看,我這麼用力都沒掐出那種印,你還說邢路沒有用力?」

  好吧,被拆穿瞭,我不好意思的告訴聞聞:「有時候,我們做的比較激烈,然後我就想讓邢路弄疼我,覺得那樣好像快感更強。」

  聞聞搖瞭搖頭:「不跟你說這些事瞭,以前總怕我把你帶壞,現在我都怕你帶壞我瞭。我們都試瞭半年瞭,我到現在還一次潮吹都沒有呢,現在你又來搞這個,堅決不學你瞭。」

  我笑著對聞聞說:「我都有過十來次瞭……」

  聞聞很氣憤的打瞭我屁股一下,我哎呀瞭一聲,聞聞看我顫抖瞭一下,知道我是真的很疼,有些吃驚:「你們連那個也玩?」

  「不就是打幾下屁股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也打瞭他的。」我心說,可惜他那麼皮糙肉厚的,打瞭也沒反應。

  我又笑嘻嘻的對聞聞說:「告訴你個秘密,把屁股打紅之後,然後用後入式,每次啪啪的撞在屁股上的時候,很疼,但是感覺就刺激的多,高潮來的特別快。」

  聞聞捂上耳朵:「我不聽瞭,我不聽瞭,你不要帶壞我。」

  我笑嘻嘻的拉起聞聞的手:「不開玩笑瞭,你給我照相吧。」

  聞聞已經給單反配瞭外置閃光燈,這次拍瞭我好多照片,效果也確實比上次好瞭很多。聞聞看著我把所有照片考到U 盤,又拿檔粉碎機徹底刪瞭電腦上的和存儲卡上的照片。有點不解:「惠惠,你幹嘛要來照這個。」

  我笑瞭笑:「這是我和他最親密時的樣子,我留下來做個紀念,給自己看。」

  聞聞大驚失色的樣子:「你和邢路怎麼瞭?」

  我淡淡的說:「沒什麼,暫時分手瞭。別擔心,是我想分手的。」

  「啊,為什麼?他有別的女人瞭?」哎,聞聞,你就不能想些別的原因麼。

  我搖瞭搖頭:「和邢路在一起生活很難,我暫時退出瞭,他們這些銷售,真的隻是外表光鮮啊。」

  我靜靜的給聞聞講我和邢路同居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講完之後,我突然發現聞聞哭瞭,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都留下來瞭,我突然明白過來,我怎麼這麼笨。

  是啊,邢路那些事,石處也有的,他在體制內,估計應酬更多吧。而且,我是站在邢路的同居女友的角度在說這個事,聞聞卻是站在一個很不光彩的位置。

  我過去把聞聞抱住,輕聲安慰她,聞聞哭著說:「我攢瞭不少錢瞭,我能夠離開然後過自己的生活瞭,可是我根本離不開他。」

  可憐的聞聞,我抱著她不說話,然後,呆瞭一會,我靜靜的說:「我們隻是暫時分手,邢路不想分的,但是我想試試能不能過好沒有他的生活,如果我做不到,我還是會回去找他的。」

  聞聞最後不哭瞭,很認真的對我說:「我如果是你,我可能也想試試,但是我沒有你的能力,我隻能附屬著男人生活,但是我支持你這麼做。」

  我點瞭點頭,聞聞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

  不過我和邢路的關系,並沒有我這時想像中斷的那麼容易。

  半個月後,學校給我分配瞭教工宿舍,邢路打著幫我搬東西的招牌跑來,在我這睡瞭兩天,要瞭我5次。可氣的是,真正搬東西的時候,他說昨晚運動太劇烈,把腰扭瞭,然後把正在惠州跑客戶的黃威叫來,是黃威一趟一趟的幫我把好多東西搬下四樓,又一趟一趟的幫我把東西搬上宿舍樓的三樓。

  搬完傢一起吃飯的時候,黃威哀嘆道:「大哥,我真的命苦啊,我現在腰也疼,我這腰疼也是給嫂子幹活累的,你的腰疼也是給嫂子幹活累的,但是你看,我幹的是啥活,大哥你幹的又是啥活啊。」

  我有點臉紅的看著邢路不敢說話,心說,誰讓你昨晚那麼用力,跟打樁機似的,我腰也疼呢。

  邢路卻搖瞭搖頭,對我說:「你知道他為什麼叫黃威麼?」

  我很疑惑:「不是本名麼?」

  邢路笑著說:「他英文名叫William,自己總說叫我小威,然後他天天講黃色段子,所以公司裡就都叫他黃威瞭。」

  我哈哈大學,邢路也笑,黃威也笑。自此之後,我一直叫他黃威。

  再之後,邢路一直沒有過來。我畢業瞭,實校也放暑假瞭,我忍瞭好久,終於忍不住瞭,跑到邢路那裡又住瞭兩周,要瞭邢路好多次。而且,我沒有信守承諾,又發掘瞭兩個新體位出來。

  不過,總要分離瞭,邢路把我送回學校,我對邢路說:「開學之後,就不要來找我瞭,我想真正體會一下,沒有你的生活。」

  邢路點頭說好。

  我想起來那個承諾:「當然,你如果辭職過來,那什麼時候都可以,那個承諾永遠算數。」

  邢路撫著我的頭,笑著說:「知道啦,一言九鼎的詹女俠。」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分開時,邢路說過的話,如今場景重現,我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很快就適應瞭新的生活。剛開始的時候,壓力很大,每天備課到很晚,筋疲力盡也沒精力想他。但是畢竟是高一,相對容易很多,再加上我之前一直傢教的底子,一個多月之後,我就適應瞭。我的課很受學生歡迎,作為一個新教師,已經很不容易瞭。

  我開始有自己的時間瞭,我讀書,教學,畫畫,日子過得真的很安靜。同寢的女孩跟男朋友同居去瞭,屋裡隻我一個人住,我甚至用一個月工資買瞭個烤箱在宿舍裡做烘培。

  黃威中間來請我吃過兩回飯,都是我最愛吃的地方,尤其是大螃蟹黃最肥的時候,黃威點瞭一大盆給我。我明白是邢路知道我的工資低,舍不得吃,讓黃威來請我吃的。

  我沒有自慰過,一次都沒有,那些地方,一碰就會想起他來,然後就會難受。我開始每天晚上長跑,這樣等精疲力竭的睡覺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欲望瞭。

  聞聞看我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好,很羨慕,也開始找我來跑步,但是跑瞭兩次就不跑瞭,她的胸太大,跑的時候顛的很厲害,跑瞭半圈就特別疼瞭,我這才知道當初素素為什麼那麼懼怕長跑。再後來,聞聞懷瞭寶寶,就更不來陪我跑步瞭。

  我的生活越來越安靜,越來越健康瞭,聞聞很羨慕,說我比在大學時候看起來還有活力。是的,我現在生活特別安靜,我做飯已經非常好吃瞭,我的畫功日益精湛,我的烘培水準直追聞聞,好吧,最後這個差的還太遠瞭,不過,我真的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瞭。

  這裡沒有酒席,沒有KTV,不用在晚上等一個人到深夜,不用照顧某個醉酒的人,不用為某個人揪心到疼。

  和邢路同居的那兩個月,我經常的憂鬱,焦躁,但是獨自一個人這樣的生活,我的心卻一直是安靜的。

  隻不過,有的時候,夜裡想起他,我還是會哭。

  然後,05年底的時候,邢路告訴我,華南和總部討價還價,又留他一年,他06年繼續呆在廣州。我說好啊,那我就再等你一年。

  嗯,他沒有走啊,我心理上都做好瞭他馬上離開的準備瞭,但是他沒有走,還有一年呢,怎麼辦呢,我心有點亂,想要不要寒假再去他那裡住些天?

  我最終還是沒去,但是我也沒有立即回傢,我想如果他來惠州,我就再到他的酒店去陪他幾晚。但是他沒有來,我最終也沒有過去。

  也許是挺過瞭最難的那段心理期瞭吧,我在沒有邢路的生活中越來越自由瞭,邢路給我寄來瞭新出的ipod,我很喜歡。我做瞭些新口味的餅乾寄給他,邢路說很好吃。

  我們仍然會在QQ上經常聊天,我遇到什麼問題總第一個問他該怎麼辦,他遇到一些有趣的人或者事,也會和我說。我晉江上的小說連載,每次更新之前,都先發給他看,邢路有時會提意見,有時也和我一起構想下一步的情節。

  但是,我始終沒有說我想他,他也沒有說過想我。

  然後,06年12月,邢路告訴我,在為哥的幫助下,他拿下瞭一個將近三千萬的大單,臨走前終於徹底贏瞭謝宇。

  然後邢路被調回北京,他在QQ上和我道別,我沒有去送他,竟然也沒有哭,隻是淡淡的告訴他,你既然走瞭,那我要找男朋友瞭,不過在我找到男朋友之前,我那個承諾仍然有效。

  邢路叮囑我,他走之後,小事找黃威,大事找為哥,說廣州大學城專案,是他幫為哥打下來的,為哥至少能賺幾百萬。我說好,心裡卻說,我這麼簡單的生活,哪會有那麼多的事。

  邢路走後,姐夫給我打電話:「惠惠,邢路走的時候,對你還是念念不忘,你要不要去北京找他?要去的話,姐夫明天買輛寶馬親自開車送你過去,到瞭北京車就留給你做嫁妝。」

  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姐姐在那邊訓斥的聲音,把電話接瞭過去:「惠惠,你姐夫喝多瞭,別聽他亂說。不過邢路心裡確實有你,你回惠州之後,我們又給他物色過兩個人,都沒成,我們讓他來找你,他也不願意,說他配不上你。昨天邢路喝的有些多,最後一直在念叨你,怕他離的太遠,你自己過不好。」

  我有些難過,眼淚終於流瞭下來開始啜泣,姐姐繼續說:「惠惠,你和邢路的事,姐姐都知道,邢路和你姐夫一樣,從骨子裡面就是大男子主義,不可能讓你養他。你們兩個不適合,姐姐也不會勸你,打電話隻是想告訴你,邢路把你托付給我們瞭,所以你遇到什麼難處,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別因為你和邢路沒成,就不好意思找我們瞭,記住瞭麼。」

  我嗯瞭一聲,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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