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BF的選手來說,性行爲隻是一種戰鬥模式。
是充滿自己對於戰鬥的理解,永不熄滅的激情,追求勝利的渴望,以及爲瞭擊敗同樣因爲在這場戰鬥中奮鬥的敵人以敬意,那不滅的初心。
所以,對於彼此隻有尊重,沒有更加復雜和深厚的感情——尤其是愛情這一點,是不可能包含進去的,如果將之加入進來,整個BF就變味,變成瞭隻屬於兩個人、私人之間的械鬥。
隻屬於兩個人的lovelove戰鬥那麼作爲「battle」的意味可以說大大降低,其實從這裡反推過去,很容易讓在場雙方放下心理包袱,充分地享受對方身體所帶給自己的樂趣:李想就是如此,被喊成主人之後仿佛全情投入對方的侍奉當中,明知道BF不是單純的性行爲集錦,還是沉醉在這歡愉的快感中。
第一次射精後並沒有被放開的肉棒,在潮熱的口腔中慢慢地再次變大,落力的「女仆」笑吟吟地將身子縮進瞭幾步,用這種方式自己身體的溫度傳達過去,同時自己口水所造成的灘漬開始將她的衣服都打濕瞭,或多或少都將邊緣地帶蹭到襠部區域的時候,再次回饋的就是贊許一般的顫抖。
並沒有那麼快第二次射精,隻是進一步逼迫對方往著「享受侍奉」的情況邁進,讓對方從親昵的稱呼,具有撩撥意味的口交逐漸迷失,在這對「主從」中迷失自己,是希嚴可的目的所在——盡管她自己因爲太入戲,所以就産生瞭一種自己真的在穿著女仆服侍奉的錯覺,就好像真的愛上瞭眼前的「主人」一樣。
她全身心地投入在這裡面,絲毫感受不到淩厲的進攻性,而將感情投入到自己的動作細節中;沒有用話語來進行挑釁和羞辱,甚至沒有用過分的聲音來刺激對方,隻是在緩緩地、緩緩地將快感的流水由下而上逆流地撫動著,在對方肉棒開始顫抖的時候充分地回應對方,在對方希望有更大快感的時候平靜地回應他,不用對方說話就能給出最正確的回應,仿佛真的與主人長久在一起的女仆一樣,用著默契的速率、顫動、弱點責難來取悅自己的主人。
某種情況她和夢想渚很像,但是與夢想渚試圖將對方綁在自己肉體不同,希嚴可則是以百分百的角色扮演來吸引對方迷失在這種虛假的遊戲裡面,把自己都騙進這個戲碼裡面,來讓本來就處於逆風的對方不得不跟著自己的節奏走,在「主人」被「女仆」侍奉的場景中充分滿足自己的欲望。
哪怕不是處男,隻是一個尋求快感的癡漢,也會因爲對方這種舍身類的進攻套路而産生快感,準確、默契、充分地利用溫度來捆綁在自己的口腔裡面,讓肉棒被親吻的時候,都能幻想當事人的嘴巴也有同樣的快感。
李想很好奇對方是怎麼讓自己做到那麼舒服的,低下頭一看:娃娃臉的少女用著很努力、泛紅的潮水臉頰,淚汪汪地擡頭看著他,就和一隻小狗一般讓人産生憐惜的表情,不知什麼時候頭上戴上瞭頭花,真的如同女仆一樣舍身地貼近自己,因爲熱量的緣故周圍泛起瞭水汽,讓一切朦朦朧起來,嘴巴深深含住肉棒,能明確地感受到快感但是看不到肉棒,一種被包容的放松感席卷全身。
在自己高高的身位中,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腦袋在努力地侍奉自己,加上自己本來一開始就因爲過於居傢的氛圍和對話,開始逐漸接受瞭這個設定。
此時希嚴可爲瞭不打草驚蛇,還擡瞭一手已經掉進坑裡的獵物。
「哦羞金撒嗎……女仆的嘴巴舒服嗎……」
彼時用著舌頭如同舔糖果一般,怯生生地害怕融化,慌慌張張地做給對方看。
「總感覺……人傢是不是做得不夠好啊……」
難爲情一般地垂下眼簾,稍微低下瞭一點點頭顱,做出很失落的表情,卻「無意識」地用著鼻子對著開始涼快起來的肉棒呼氣。
「是不是人傢病瞭啊,主人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完全和之前小傢子氣的動作不同,希嚴可可以說將自己的嘴巴「擴充」開來,淫靡的水汽以及靈活的舌頭誘惑他來「看病」,剛剛射精之後殘留的精液和口水混搭在一起黏糊在內壁和牙齒上,喉嚨深處的食管仿佛邀請一般開始顫動著,讓人産生一種肉棒能在裡面被充分按摩,被淫肉所包裹的幻覺。
李想如果說剛剛還可能不會對女孩子那麼粗暴,現在可不一定瞭,他可是有生殺大權的「主人」、「醫生」、「上位」!隻要他想尋求快感,對方就會配合,並且以讓他最舒適地解放自己的欲求爲前提,讓他自由地操弄。
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對方美麗而且非常好摸的頭發,不可否認自己身下已經蠢蠢欲動,但是對方的模樣就仿佛在將他的魂魄都吸進去似的,自己在追求發泄出自己的精華同時,也是隨著對方索求那樣打算給她精液以獎勵,在對方留下自己作爲「主人」的證明,即使本身毫無意義的事情,在精神上用著征服感分泌快感來刺激他一步一步走向瘋狂。
比面對夢想渚時候還要無力的自我毀滅,在對方猶如昏厥一般的淚汪汪表情中,李想射出瞭比第一次還要激烈的第二發,這一發甚至在對方的嘴角上留下瞭泡沫,也可能是因爲太激烈的緣故讓希嚴可的嘴巴溢出瞭最大容量,白灼的印記幾乎刻滿瞭希嚴可的半張臉,本來已經有些痛楚的龜頭混合著奶油一般的精液,竟然被被希嚴可如同吮吸冰棒一樣以親吻的姿態抽離出來。
「咕、嘟,咕嘟……」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希嚴可緩緩地吞下精液的同時展現出一副努力的表情,而且很慢、很慢、很慢,猶如要將聲音和動作刻在李想的腦袋裡面,李想麻木的身軀被遙控起來,開始盯著對方乞求下一步的動作。
就好像主人瞪著女仆下一步的動作一樣,雖然女仆乖乖地照做,但是主動權在誰那兒,或許連當事人都不太清楚吧!
「主人何必隻顧著我的嘴巴……還有……」希嚴可好像在乘涼似的,輕輕地撥開自己校服胸部的一塊,縱然平胸但是富有華麗顔色的肌膚在滴落的精液、唾液下面還是殘暴地襲殺準備進入賢者模式的李想,劃出來的痕跡就好像被集中在乳溝一樣,活生生地將男性渴求的本能部位虛構出來,「手啊,胸部啊,屁股啊,腿啊……」
「既然你那麼渴求主人的肉棒,就好好給我趴下!」
「噫!」
得手之後的希嚴可有些忘乎所以,根本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將自己按在地上,扒開她的衣服就是往裡面鉆,本能地將自己的衣服按下去,這樣可能將對方從角色扮演中驚醒的動作居然沒有讓李想有任何的警醒,本來就以冷靜著稱的李想此刻可以說身敗名裂,卻不以這個爲恥辱,而是以這種恩愛一般的打鬧爲調料舔舐那片白色的小可愛,場面過於難看,妹妹看到會崩潰的吧。
「就算你再怎麼喜歡胸部,也吸不出來的……哈啊……」確切釋放欲望以及煽情雙重目的的喘息開始讓整個比賽邁向高潮,因爲李想還沒進入體內就已經分出勝負,這還是希嚴可除瞭嘴巴之外,一切地方都是標準線以下的。
她確確實實除瞭口交之外,一竅不通,甚至說小穴被插進去就容易高潮的體質,所以她必須將自己最拿手也是最熟練技巧貫徹到底——與夢想渚不同,她既沒有本錢,也在訓練營裡面無法適應各種強度化的提升,所以她隻能將自己一貫的作風:
感情投入、角色定位、舍身共鳴,貫徹到BF裡面,讓對方「愛」自己,隻要自己表現的像個愛人,不就好瞭嘛?
隻要將自己扮演成那樣的角色,對方不就自然而然地對自己好瞭嗎?
盡管這樣子可能會把自己變成那樣的「寵兒」角色,盡管可能把自己都演進去,盡管很有可能在更有角色感的場合下迷失掉內心所堅持的一些東西。
自己決定參加瞭這次比賽,就必須要付出什麼——希嚴可無時無刻提醒自己,爲此事而要做的犧牲,絕不是身體那麼簡單。
眼前的人因爲被這種犧牲精神而感到「被愛」,哪一天自己要是被背叛的話,還會和對方一樣痛快嗎?
李想在滑溜溜的身體上近乎窒息,但是依然貪婪地吸取希嚴可的體味;下體雖然在找插入的突破口,但是希嚴可最後決定不暴露自己的弱點,而是用大腿夾住,以三明治的方式將它送進自己的臀部,讓其龜頭就是對著自己的菊花撞擊,盡管隔著內褲,對方也因爲體力的極大缺失開始迎來絕頂。
這個時候莫名哭起來的希嚴可,吻住瞭埋在自己胸口上的李想,她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這麼一個因爲「愛著她」成爲踏腳石的人,這件事她本來就不希望看到——希望獲得一個爲所欲爲的願望,就要抹殺自己的內心深處一些追求嗎?
她背叛瞭自己。
「我愛你,主人。」
無能爲力地,因爲對方愛著自己而葬送的,本該一無是處的自己,竟然有這樣讓別人爲之送命的魅力,哪怕是BF這種骯臟地捕捉別人生存本能的地方,也讓希嚴可不想再看到類似的場景瞭。
——請快點結束吧。
感覺,就和回到自己在文愛所說的那樣,把男性榨幹。
卻用著那麼卑鄙的手段,讓別人倒在瞭彼岸,自己體會過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真的有願望值得自己這麼做嗎?
希嚴可放松瞭自己的力氣……回想到這一次她爲什麼要來BF。
「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我做不到……這個人和你,是一樣的……」
李想筋疲力盡地結束這次比賽,以一場自我毀滅式的完敗收場。
「叮咚——比賽結束,李想同學喪失作戰能力,希嚴可同學3:0奪得冠軍~ 」
= = = = =
每個人都有自己追尋的東西。
有些人卻會去放棄這些寶貴的東西。
每一次,在這個忌日裡面,希嚴可都會做噩夢,畫面中的哥哥虛弱不堪,不知道怎麼救他才對。
學校這種地方,舉辦犧牲性質那麼大的儀式,一定會有辦法救他的——送到國外就好瞭,動用學校的能力就好瞭。
但是獲勝的希嚴可並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想到這裡的時候,看著哥哥的靈堂希嚴可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怎麼瞭,小希?」
「啊……妹妹殿下。」
「我理解你的啦,我也是妹妹啊……」
妹妹幫小希擦瞭擦眼淚,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確實也是瞭,她和李想自那次之後,正式確定瞭交往關系。
原本當成祭品的李想竟然被希嚴可的願望所救瞭下來,被迫終止瞭,這一件事本來白楓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但是希嚴可在與哥哥的最後一次碰面中,還是說漏瞭嘴。
「呵呵……我讓妹妹做出這麼賤的事情,我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請不要這麼說,哥哥……」
什麼都不擅長的妹妹,竟然爲自己做出這樣糟踐自己的事情。
確確實實的感情聯系讓這個做哥哥的內心很復雜,他也沒繼續說什麼,反而冷笑著對著她:「既然你能對陌生男的發情,對哥哥也不例外咯?」
被逼到死胡同的希嚴可也不能扔下重病的哥哥,就這樣給瞭對方最後一次交歡。
他們一直以虛假但是確實存在的兄妹關系所依存在一起,亂倫著、渴求著、依賴著,不可以被接受的愛情,就好像希嚴可對著李想所做的事情一樣。
兩個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僅僅是因爲想溫暖對方,體驗到自己「愛著」他們。
但是都失敗瞭,自己最後隻能二選一。
很後悔。
很後悔。
很後悔。
那一天被哥哥親手帶到高潮的希嚴可,哭的整個醫院都能聽得見,卻沒有人忍心再一次刁難她。
她親手送瞭自己所愛的,希望陪伴一生的人上路,將其獻祭或許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會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哥哥說的那句話,和現在剛到靈堂,就在背後的李想說的那句話一模一樣。
都是被她所欺騙入戲,假戲真做的動情戀人。
爲什麼會喊出「主人」呢?那一刻……
李想抱住瞭每次都會在這一天痛哭的希嚴可,愛憐地安撫他最愛的「女仆」——他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愫,但是在儀式之後與對方的交往中,他也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對方,並且在得知對方是故意讓自己感受到「被愛」這種暗示的時候,依然希望與之走完餘生。
「如果我不重要的話,你爲什麼要救下我呢?」
「我隻是內疚……」
最後一刻,她還在躲閃,明明已經因爲被表白甚至是求婚一般的李想,快因爲這個本來被她耍成猴子的男人幸福地笑出聲。
「這一次,我陪你走完餘生吧。」
「……」
「讓你在你哥那裡畢業,就在現在。」
「嗚……我這種,我這種人嗚啊啊啊啊啊啊……」
對方不可能再聽她胡說八道瞭,戒指都戴在無名指上瞭。
「我相信你最後那句『我愛你』是有感情的,我會讓它發酵的。」
「你腦子壞瞭嗎……你就不信我騙你啊嗚啊啊啊啊啊啊,換成其他人你早就死瞭,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這一次撒謊的人獲得瞭善終,或許是因爲,她根本就沒撒謊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