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儋州。
眼前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側矗立著挺拔的椰樹,不遠處的院落紅磚碧瓦,極是幽靜。
「停在這兒吧,我走進去。」
肖盈熄瞭火,跟著李若雨下瞭車。
「不用跟我進去,在這等就行瞭。」
肖盈大急,用力搖著頭,「不行不行,藍姨讓我時刻都要守在你身邊的!」
李若雨笑瞭笑,心底說不出溫暖,自打看到肖盈,多日的壞心情也好瞭許多。
「好吧。」
徐徐微風送來陣陣椰香,幾隻飛鳥競逐嬉鬧,好似人間仙境一般。到瞭門口,一個便服年輕人攔住瞭二人。
「你們是做什麼的?」
「哦,麻煩您通秉聲,我是李若雨,來看汪先生的。」
「等等。」
片刻,年輕人返回,「你們跟我來吧。」
穿過一處芳香四溢的花叢,院子的角落中,碧油油棕櫚樹旁擺著一方石桌,桌旁立著一個畫架,汪林慢悠悠的沏著功夫茶,時不時的看向畫架,驚嘆幾聲。
「汪叔叔好!」李若雨畢恭畢敬的站到汪林面前。
「若雨來啦!快坐快坐,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看我?」
「母親有過叮囑,碰巧來海南處理些公務,所以就來拜訪您瞭,您在這裡可還好?小侄來的匆忙,兩手空空,要是缺什麼,您盡管吩咐,我立刻去辦。」
「哪裡還能不好?唉,多少年沒過這樣自在逍遙的日子瞭,煮一壺酒,烹一盞茶,讀兩卷書,再瞧瞧吳彬的畫,想必神仙也不過如此。」
「汪叔叔心系國事,難得清閑,就在這多住些時候吧。」
「嗬嗬,難哪……難哪……」
汪林閉上眼搖瞭搖頭,忽地問道,「若雨,問你個問題。」
「您請說。」
「有個大戶人傢,父母早已老去,兄弟眾多,傢中的事兄弟們各司其職,互不幹涉,大哥雖然是名義上的傢長,但也經常使喚不動那些弟弟們,若雨,如果你是這個大哥,你會怎麼辦?」
李若雨想瞭想,答道,「分傢?」
「分不得,分不得!」
李若雨又冥思苦想瞭陣,「汪叔叔,若是我,就樹幾個外患,然後以此為因,在傢中的大灶邊單獨起個小灶,大灶裡有什麼,小灶裡就有什麼,誰反對小灶誰就是敵人的奸細!」
汪林聽完微微一笑,點瞭點頭,「還有一個,有兩隻老鼠,一個喜歡吃豬肉,一個喜歡吃牛肉,它們的尾巴被一根中間打過結的細線拴在一起,左邊有塊豬肉,右邊有塊牛肉,若是兩個都吃到瞭,隻怕細線的結會開,你說該怎麼辦?」
李若雨略加思索,「用東西把兩塊肉穿起來,飛快的轉,兩隻老鼠也會跟著自己喜歡的肉轉,結就不容易開瞭,當然這樣也有開結的可能,最好能把肉的位置向內挪一挪,再轉,那樣老鼠多少能吃到些,那開結的幾率就更小瞭。」
「是啊……是啊……這樣也不錯……」
汪林再次合眼,好一會,「若雨,我聽說藍大小姐代你向柳傢的姑娘提瞭親?」
「是,但憑母親做主。」
汪林驚訝的瞧著李若雨,「若雲煞費苦心,我倒是能理解,可你這個年紀處事如此,我可有些詫異。這做人哪,鋒芒畢露不好,過於圓滑也不好,如若四周皆是險阻,鋒芒必挫其銳,圓滑必難破阻。」
「晚輩正要請先生指點。」
「指點談不上,不過我觀你性情內斂有餘,剛勁不足,打個比方,如果你是個圓,可以在圓外裝上些齒或者刺,旋轉起來,就算銅墻鐵壁,也可破它幾分。」
「先生的教誨小侄定當謹記。」
李若雨給汪林添瞭些茶,又談瞭會兒,便要起身告辭,汪林擺瞭擺手,「若雨,我即日就要返京,替我轉告若雲,多謝她這麼好的靜修之地。」
「汪叔叔,母親不是說過這裡就送給您瞭嗎?」
「不可不可,心意我領瞭,但我身處朝堂,這是大忌,說不定以後再借,收卻不行。剛巧你來瞭,就物歸原主吧。」
「先生就要回京?您不是想退隱瞭嗎?」
汪林笑瞭笑,「此次回京,是生死局內定乾坤,你年紀還輕,不懂其中的妙處。對瞭,你說處理公務,是恒信的事?」
「不,是我的地產公司來競拍海口的一塊地。」
「哦,需不需要給你提供些幫助?算是對若雲讓我瞧瞭這麼久吳彬山水的答謝?」
「謝謝汪叔叔,我還是自己處理吧。」
「嗬嗬,那好,見到若雲替我問好。」
上海,某公寓區。
二虎趴在方向盤上瞪著圓眼盯著門口,石靖則拿瞭個望遠鏡瞧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等瞭好久,公寓的電子門開瞭,走出一個戴墨鏡的女子,雖然天氣很熱,但穿的可不少。女子剛到門口,一輛寶馬SUV 便停到近前,開瞭車門,女子迅速上瞭車。
「是不是她?」石靖沉聲問。
「九成是!」
「別九成,能確定嗎?弄錯瞭可誤事。」
「先跟上再說。」
二虎駕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寶馬SUV 後,「老大,那小娘們的照片是看瞭不少,可都是些寫真,除瞭那對大奶子還真記不住別的,不過老大你要相信我的看女人的眼力,基本不會錯,應該是她。」
「那就行,跟著,媽的車裡好像有好幾個人。」
「那咱們也叫人!」
「不行,李先生說過越秘密越好,先看看那娘們去哪。」
一路跟著,前面的寶馬到瞭一傢美容會所,女子下車進瞭會所。車上又嚇來三個男子,點起煙閑扯著。
「老大,看樣子有防備啊!」
「嗯,得想個法子,硬來不合適。」
等瞭兩個多小時,那女子才姍姍而出,這次摘下瞭墨鏡。二虎在望遠鏡裡看的真切,嚷道,「沒跑瞭,是她,就是她,霍馨予!」
寶馬SUV 原路返回,駛進瞭公寓園區內,過瞭會,再次駛出,急速的走瞭。
「她再車裡嗎?」
「沒看清楚,應該不在吧,看來隻是外出的時候才有人跟著,咱們怎麼辦,沒通行卡啊,又不知道她住哪間,這公寓看起來蠻正規。」
石靖想瞭想,「去打聽打聽這裡的物業公司是哪傢,老板是誰。」
「好,我這就去。」
二虎下瞭車,沒幾分鍾,滿頭大汗的跑瞭回來,興奮的說道,「老大,可真他媽的巧瞭,我打聽瞭下,這裡的物業公司老板是個臺灣人,你猜怎麼著,原來是那個姓朱的!」
「哦!那好辦瞭,你現在就帶人去找姓朱的,來這見我。」
「嗯。」
石靖抽瞭半包煙,二虎才帶著人趕到,朱老板滿身酒氣,一見到石靖,便叫,「石老弟,又有什麼事啊?我正在陪客人!」
「有點小事,這裡的物業公司是你的吧?」
朱老板一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
「少他媽唬我,我不要你的什麼物業公司,聽我說,這裡住著一個女人,名字叫霍馨予,我想知道具體是哪間屋子,這是她的照片。」
朱老板接過照片看瞭看,色瞇瞇的說,「好正的靚女,老弟看上瞭?一看就是小狐貍精嘛。」
「給你物業公司打電話,看有沒有這個人的登記。」
朱老板撥瞭電話,問瞭會,「沒這個名字。」
「她是個明星,這裡的保安一定知道。」
「那我把物業經理叫來?」
「嗯,你不是一直求我想請李先生吃頓飯嗎,這事辦得好,我去跟李先生說。」
「那好,那好,李先生那樣的貴人可輕易碰不到啊,我這就辦,咱們到物業辦公室去。」
石靖帶著二虎,跟朱老板進瞭辦公室,找來物業經理,「讓保安看看這張照片,知道不知道住幾號。」
問瞭幾個保安,都不認識,隻有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看瞭一眼,「我認識,這不是霍馨予嘛,D 棟12-1. 」
「有住宅電話嗎?」
「應該有,我找找看。」
找到瞭電話,朱老板問石靖,「接下來怎麼辦?」
「用這的電話打給她,就說有她的郵件,讓她來取,她要是讓送上去,就找兩套保安的衣服給我。」
「老弟,不會出事吧?」
「不會,快去辦吧。」
幾分鍾後,保安打完瞭電話,「說是讓送上去,敲幾聲門,然後走就行瞭。」
石靖和二虎披上保安服,拿瞭件包裹樣的東西,到瞭D 棟12-1,放下包裹,敲瞭幾下門,像模像樣的走開,到拐角處,又兜回來,貼著墻壁,看著房門。一會兒,門輕輕的開瞭道縫,伸出隻白嫩的手去拿包裹,二虎猛地沖瞭過去,把腳插進門縫裡,屋內的人見狀驚呼,想要關門,卻被二虎的腳別住,二虎顧不上疼痛,一把掐住瞭女人的脖子,與石靖闖進房間內。
「臭娘們,想把老子的腳夾斷?」
二虎咒罵著,瞥見女人隻穿瞭件浴袍,隨手扯掉,裡面一絲不掛,圓鼓鼓的乳峰陣陣顫動。女人大駭,掙紮的雙手護住瞭胸前,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尖聲,二虎把女人拖到瞭臥室床上,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的再叫,老子就先殺後奸!肏,錯瞭,是先奸後殺!」
「放開她。」
石靖走到女人近前,冷冷的看著,「霍馨予,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那樣的話我就把你從十二樓上扔下去。」
霍馨予嚇得渾身發抖,拼命點著頭。
「你跟賀恒是什麼關系?」
「我……我……隻是……認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瞭我吧……嗚嗚嗚……」
石靖冷笑,四處看瞭看,拿起化妝臺上的一個圓柱形大瓶化妝品,「按著她!」
二虎從懷裡掏出個佈片,塞到霍馨予嘴裡,膝蓋壓住脖子,拉起女人雪白的雙腿,掀瞭起來,肥美的陰阜對著石靖,心道這娘們的身材還真是一流。石靖拿著圓瓶,噗,插到瞭穴裡,餘在穴外大半截,「你不說實話,我就一腳踩下去,若是重瞭,沒準還得去醫院動手術,說不說?」
霍馨予涕淚縱橫,一股尿液流瞭出來,二虎拿出她塞在嘴裡的佈片,「大哥,老板,我說……我說……是……是譚董給瞭我一百萬,讓我陪那個賀恒幾天,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譚董?是不是譚輝?」
「是,他要是知道瞭我對你們說,我會死的很慘的……嗚嗚嗚……」
「賀恒死瞭你知不知道?」
「聽說瞭……」
「出事的別墅除瞭你還有什麼人去過?」
「隻有譚董去過一次。」
石靖看著霍馨予,不像說的假話,「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聽沒聽到過賀恒提起康靖這個名字?」
「康……靖……沒,沒聽到過。」
石靖拔出穴裡的玻璃瓶,向二虎揮瞭揮手,二虎放開瞭霍馨予,扔瞭件衣服過去,「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今天的事要是說出去,你老板饒不瞭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二人大搖大擺的走瞭,霍馨予驚魂未定,偎在床上瑟瑟發抖。
李若雨放下電話,長出瞭口氣。那個霍馨予果然是譚輝的人,他還到過康靖出事的地點,可這仍不能說就一定有直接關系,但最大的嫌疑肯定是沒跑瞭。
儋州到海口隻有一百多公裡,饒是如此,從上海飛至海口,又往返儋州一趟,回到下榻的香格裡拉酒店時,天色已晚。
安排行程的事隻要有方美媛,就一定毫無差池,推開海景套房的門,會客室裡端坐著兩位大美人,黃蓉和林娥。
「林總,什麼時候到的?」
「很久瞭。」林娥專心看著手上的資料,語氣冷淡。
「既然若雨回來瞭,那開始吧。」黃蓉說。
林娥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我依舊持保留意見,且不說準備時間太短,單就投標地塊的特點來說,緊鄰觀瀾湖高爾夫球場,雖然可以作為影視,娛樂,休閑等綜合類的開發項目,但問題是由於花雨院線的鋪開,我們的資金鏈已經非常緊張,一旦資金鏈出現斷裂跡象,那會是場災難的!最重要的是,投標對手華藝本身不具備地產項目開發資格,地塊距離觀瀾湖這麼近,一定是與觀瀾湖集團有關,你要知道,那可是個龐然大物,僅海口項目就投入近一百億。另外,我們為什麼要堅持購得這塊地皮呢?我不認為這會對我們很有利!」
「理由很簡單,這個項目是有華藝參與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拿到。」
「僅僅是因為行業競爭嗎?」
黃蓉看向緊皺眉頭的李若雨,男人搖搖頭,「娥姐,我會給你詳細的解釋。」
林娥發覺有些事自己不知道黃蓉卻可能知道,臉色更差,憤憤的說,「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你想過沒有,我們拿什麼穩操勝算?一旦對方與地方政府達成過協議,這就很可能是個局,你以前最擅長這些,難道別人就不會?好吧,畢竟我們已經提交瞭保證金,箭在弦上,資金到底要怎樣解決?按照今年來當地地塊的成交價格,預計要在二十億以上,我想盡瞭辦法,才能擠出五億,那麼之後就必須違背你的意願,借用銀行杠桿瞭。」
「我可以提供三億美元的支持。」
「你覺得就算這樣我們有必勝的把握嗎?即使投標公平公正我們有把握嗎?」林娥幾乎吼瞭起來。
李若雨看瞭看黃蓉,問,「蓉姐,你怎麼看?」
「這是需要你解決的問題。」黃蓉面無表情。
李若雨煩躁的搓瞭搓手,站起身,「我出去走走,再考慮考慮。」
黃蓉,林娥跟著站瞭起來,不過林娥是向外走,黃蓉紋絲不動,「那好,我先休息會,你早些回來。」
李若雨一驚,林娥一僵,「美媛沒給你準備房間?」
「依照我們的關系,似乎沒那個必要。」黃蓉淡淡答道。
李若雨無奈的搖搖頭,林娥香肩抽動瞭下,疾步走出套房,男人追瞭出去,「娥姐,娥姐……」
林娥甩開李若雨的手,「別碰我!」
李若雨用力扳過林娥的身子,一字字說,「在你的房間等我!」說罷便下瞭樓。
夕陽緩落,紅霞謝幕。餘暉下的海灘仍有三五成群的遊人,嬉鬧著,歡笑著,被海風裹挾著,傳出好遠。
李若雨慢步走著,肖盈緊隨身後。林娥說的沒錯,也許是接連發生意外的緣故,投標的事自己的確欠考慮,跟當地政府來不及建立關系,賭博招標的公正性是非常愚蠢的行為,怎麼辦?
「雨哥,你有心事?」肖盈輕聲問。
「沒什麼。」
李若雨忽地牽住瞭肖盈的手,兩人並肩前行,不知不覺,人聲漸稀,男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雨哥,是在為招標的事煩惱嗎?」
李若雨點點頭。
「那怎麼不求求那位汪林先生?」
「我也正在後悔,可總不能一天去找人兩次,而且汪先生身份特殊,地方政府的事想必不那麼方便介入。」
「跟藍……藍姨說說?」
「不用,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失敗,就再想別的辦法,咱們回去吧。」
剛進酒店大堂,便瞧見一群工作人員簇擁著幾位女士,後面還跟瞭一眾記者,當中的方瀾身著便裝,戴著墨鏡,微笑不語。方美媛拿著電話不停的講著什麼,身旁的女子頂著漁夫帽,塞著耳機,簡單的T 恤牛仔褲,似乎有些不耐煩,原來是美魔女大賽的評委之一唐星蕾唐才女。還有位姿色姣好的婦人,頭戴大遮陽帽,穿著碎花連身裙,胸口開的很低,豐盈的胸部波濤蕩漾,一邊走一邊跟媒體打招呼,李若雨雖沒見過這人,也知道大概是邀請的評委,終日混跡大陸的臺灣藝人阮寧靜瞭。再一位美婦同樣戴著墨鏡,身形極是高挑,秀發披肩,藍色熱褲下兩條渾圓筆直的長腿,動人心魄,卻是打過幾次交道的嶽娟紅。
大堂內有的客人拿出手機拍照,這一撥還沒過去,就又來瞭一撥。與之前的評委團成員不同,後一撥不但有工作人員跟著,更有十餘架攝像在追拍。走在前面的最是風光,對著的鏡頭也最多,紫色太陽鏡,白色網球服,勻稱的雙腿膚嫩如水,半昂著頭,塗著粉色唇膏的櫻唇微微上揚,透著一股傲慢與不屑,不用說,正是劉玉菲的美人媽媽劉曉麗。緊隨其後的沈芊倩則是黑色緊身背心,黑色闊腿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走在最末的陸筱竹仍未習慣媒體的追逐,面露羞澀,玉手擋住瞭臉頰,栗色綢衫,白色百合裙,深藏大好的嬌軀。
李若雨一向覺得陸筱竹的姿容身材稱氣質得上極品,甚至可以與祝美神一較長短,同樣的秀雅柔媚,隻不過祝美神身上那種在豪門世傢淬煉出的名媛風范是陸筱竹不曾有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李若雨的全部註意力都被擠在媒體堆中的一個身影吸引著,那明明是個天使,粉紅色的T 桖印著大大的卡通圖案,天藍色牛仔熱褲,白色運動鞋,雪白纖細的腳踝裹在粉色少女短襪裡,手舉著手機,正對著陸筱竹拍個不停。是沈澤清,那個在清華驚鴻一見的女孩,也是陸筱竹的女兒。男人的心臟忽地撲通撲通的跳動加速,手心裡竟出瞭汗,這對於見慣美女的李若雨來說,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方瀾瞧見瞭李若雨,沒有說話,隻是努瞭努嘴,用手指瞭指樓上,意思讓男人跟著上去。李若雨魂不守舍,眼裡全是沈澤清燦爛的笑容,直到肖盈推瞭推他,才如夢方醒。
等大隊人群過後,肖盈低聲問,「雨哥,你怎麼瞭?」
「沒什麼。」
李若雨搖搖頭,定瞭定神,可心中的悸動一直無法平息。
「上去吧,瀾姐好像叫我。」
上瞭三樓,方美媛正站在電梯口,「若雨,方瀾姐叫你過去吃東西。」
「你呢?吃過沒有?」
「不行,我還有好多事要處理。」
「哦,可別餓壞瞭自己。」
「快去吧。」
李若雨和肖盈進瞭餐廳,媒體已經散去,臨窗的位置坐著方瀾,唐星蕾,阮寧靜,嶽娟紅。不遠的另一張餐桌則是劉曉麗,陸筱竹,沈芊倩。
「這裡!」
方瀾招瞭招手,李若雨移步過去。
「坐這吧!」
方瀾讓李若雨坐到自己右側,眨瞭眨眼睛,男人一時不解,待到坐下,忽然明白瞭,因為右手邊坐著的是美婦嶽娟紅,那渾圓光嫩的長腿就在桌下手旁。當機立斷,男人的右手直接摸上瞭嶽娟紅的腿,很嫩,很滑,很有彈性,不愧是超模出身。嶽娟紅身子一僵,還以為李若雨是不小心,為瞭避免尷尬,便想把男人的手移開,哪知李若雨牢握不放,不禁又羞又惱,可卻深知這男人自己萬萬的招惹不起,進退維谷間,方瀾笑道,「若雨,咱們的唐大才女是老相識瞭,娟紅是邀請來的形體指導,你也熟悉,隻有阮小姐你不認識,Annie ,這位是花雨娛樂股東,恒信集團執行董事,代理監管人李若雨先生。」
Annie 是阮寧靜的英文名字,聽過方瀾的介紹,笑著說,「久仰李先生,原來這麼年輕。不知李先生對慈善關註嗎?我搞瞭一個關愛貧困地區孩子的贈書活動,李先生可不可以慷慨解囊,幫助一下孩子們?」
「那是應該的,當然可以。」
李若雨口中笑答,心裡卻想,你我素不相識,初次見面就讓我捐錢給你,我哪知道你是真慈善還是假道學?拿去打玻尿酸也說不定,不過瞧著容貌不錯,細皮嫩肉的,要是肯上老子的床,那就考慮考慮!
男人不再多言,轉過頭去,笑吟吟的看著表情古怪的嶽娟紅,「嶽小姐,有您做形體指導一定錯不瞭,您自己的身材都保持得這麼好,有什麼秘訣?」
嶽娟紅結結巴巴,想發怒卻又不敢,「我……我……」
李若雨的手絲毫不停,指尖已向美婦的熱褲下沿伸去,嶽娟紅右側的唐星蕾發覺瞭古怪,猜也猜得到李若雨在做什麼,摘下耳機,淡淡的說,「素聞李先生一向風流倜儻,果真名不虛傳!」
嶽娟紅聽得唐星蕾話裡有話,臉蛋紅瞭半邊,可憐巴巴的向方瀾瞧去,方瀾隻顧微笑,卻不理睬。男人得寸進尺,手指滑進瞭熱褲,美婦熱褲裡隻有一條窄小的丁字褲,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到瞭光禿禿,肥膩膩,潮乎乎的蜜穴,說來也巧,嶽娟紅前日剛剃過恥毛,今日就被李若雨趕瞭個正著。
「怎麼把我安排到瞭那邊?我該坐這裡才對!」
劉曉麗忽地來到瞭眾人身旁,一臉的不愉,大概是不願跟陸筱竹,沈芊倩同桌。
「那還不簡單,加把椅子就成瞭。」方瀾打瞭個圓場。
「不用,坐我的位置吧,我有點累,想上樓瞭。」唐星蕾瞟瞭一眼李若雨,起身便走。
劉曉麗也不客氣,坐到唐星蕾留下的位置上,擺瞭擺手,「海口這太陽不好,為什麼不去三亞錄呢?明天直播結束後,咱們該去那邊玩玩!」
憑良心說,劉曉麗的確是絕色,在這桌上更無人能比,但李若雨全心全意的專註著撥弄嶽娟紅的蜜穴,可沒心思理她,覺著那軟中帶硬的花蒂甚是可愛,雙指一夾,搓瞭兩下,嶽娟紅險些叫出聲來,又怕旁人瞧見,心底咒罵著李若雨,把桌佈蓋在腿上,雙臂按著餐桌,李若雨幹脆往美婦身邊湊瞭湊,,笑道,「嶽小姐,跟花雨的合作可還順利?應該多親近才是,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手指一刻不停,嶽娟紅不堪逗弄,穴內漸漸濕瞭,紅著臉說不出話。
「方瀾女士!」
隨著一聲清脆甜美的呼喚,李若雨的手飛快的拔瞭出去,嶽娟紅如釋重負,兩片花瓣猶在顫抖,隱隱覺得男人的手多停一會似乎更好。
方瀾轉頭一看,不由一愣,「你是……你是陸筱竹的女兒?」
「是呀,我叫沈澤清。」
女孩的笑容甜美無比,註意到其餘人都在瞧自己,朝霞般的紅暈飄上瞭雪白的臉頰,李若雨頓時口幹舌燥,升起一個從沒有過的奇怪念頭,若是她要我做什麼,隻怕都會願意!
「沈澤清……你找我什麼事?」
「我……我很崇拜您!您的經歷,您的創業,我……我可不可以請您簽個名?」
沈澤清從背後拿出一本方瀾的書,連帶著筆交給方瀾,方瀾笑著簽瞭名,還給瞭女孩,女孩很是開心,說瞭句謝謝,方才發現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李若雨有點面熟,,眨瞭眨大眼,飛似的拋開瞭。李若雨悵然若失,方瀾瞧在眼裡,微微皺瞭皺眉。
香港。
白素擦瞭擦香汗,多年養成的習慣,每天總要早晚兩次的練武。解開柔道服的帶子,裡面是一件灰色束胸,豐隆怒聳的乳峰呼之欲出,腰背曲線巧奪天工,剪裁一般完美,雪嫩的肌膚隱透著光暈,更奇妙的是,室內飄著淡淡的異香,這香氣竟是從白素身上而來。
衣服解瞭一半,正要春光大泄時,嘟嘟的鈴聲響起。白素又穿上柔道服,走到門口看瞭眼監視器,有些驚訝,不可置信,怎麼是她?
門開瞭,外面的女子素衣素褲,飄然若仙,星眸絳唇,羞煞廣寒,隻是神情冰冷,不可褻玩的樣子。
「怎麼,不歡迎我?」
「我若把藍若雲擋在門外,豈不是失禮?請進吧。」
藍若雲進瞭客廳坐下,白素問,「喝點什麼?」
「不用。」
藍若雲掃瞭一眼四周,目光停在一個擺著的相框上,照片是三口之傢,白素,挽著丈夫手臂,身後是嬌美的女兒。
「你丈夫……」
「哦,警署總部有個聚會,晚些才回來,女兒在英國讀書。不過你恐怕是知道我丈夫不在才來的吧?」白素微笑著說。
藍若雲不置可否,兩位仙子般的麗人對望瞭一眼,「你那麼聰明,恐怕也知道為什麼來這吧?」
「嗯……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登我的門,既然破瞭例,恐怕是為瞭國銀香港的官司吧?」
「是,那個關鍵證人,我不希望他會出現。」
「你一定知道那名證人已經失蹤的消息,為什麼還這樣說?」
「我希望他永遠的消失!」藍若雲冷冷的說。
白素神情一凝,再轉柔和,「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是條生命,且已不構成威脅,你何苦一定要這樣?」
藍若雲看瞭白素一會兒,「你如此心慈,怎做得法官?」
「法律本身就是對生命的尊重!」白素正色道。
藍若雲眼中現出一陣水光,沉默良久,起身說,「我走瞭。」
就在出門之際,白素話音響起,「若雲,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有句話想對你說,旁人都認為你的性取向有異常人,但我想……」
「我不想聽!」
藍若雲打斷瞭白素的話,快步走瞭。白素凝立半晌,嘆瞭口氣,喃喃道,「你……你其實隻是把她們當作玩具,看著她們快樂,看著她們痛苦,看到你自己不想去經歷的,這是典型的替代效應……」
屋外的藍若雲回頭看著白素的傢,思緒回到瞭很久以前,一切都那樣相似,她總是委婉而堅定的拒絕,不曾變過。
與李若雨和黃蓉爭執後,林娥就回到瞭自己房間,生瞭陣悶氣,發瞭會呆,想起種種糾葛,暗暗垂淚。可恨著恨著,又記起李若雨走時說的話,在房間等著,要做什麼?美婦擦瞭擦眼角,慌忙跑到鏡子前,仔細看瞭看,除瞭玉容略微清減,似乎沒什麼變化,忽地委屈之情又湧上來,掉瞭好大一串淚滴。
林娥上瞭床,迷迷糊糊地睡瞭會,不知多久,聽到瞭敲門聲。
「是誰?」
「我,若雨。」
「等一下!」
林娥猛然沖回臥室,找到化妝包,略補瞭下妝,噴瞭些香水,回到門口,開瞭道縫,語氣不善,「你來做什麼?」
「不是說好瞭在這等我嗎?」
「哼,怎麼不回黃蓉那裡?」
李若雨微微笑道,「娥姐,你讓我站在門口,咱們說的話可沒準被人聽見。」
林娥不情願的把李若雨讓進房間,雙手抱胸,「什麼事,說吧!」
李若雨脫掉鞋子,砰的倒在軟床上,林娥怒道,「你這樣賴皮!不許睡在這裡!」
「娥姐,我好累……」
聽男人的話音不對,林娥問,「你怎麼瞭?」
「娥姐,黃總的丈夫剛剛去世,你不要計較她的話。」
「什麼?怎樣去世的?生病嗎?」
李若雨支起一條手臂,凝視著林娥,「到我身邊來!」
「不!」林娥搖瞭搖頭。
「過來吧,我有好些話要對你說。」
林娥遲疑著,慢慢走到床邊,坐到男人腿旁,「你……你可不許碰我……」
李若雨長長吐瞭口氣,「黃總的丈夫也許是被人害死的,她想要我幫她報仇,所以……才會那樣。」
「是這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今天可是失禮瞭……」
「其實……其實,我也失去瞭一個親人。」
林娥呆在原處,「你的親人也?」
「我失去瞭一個孩子。」
男人閉上瞭眼睛,林娥見李若雨神情哀傷,柔情頓起,「你……你別難過瞭,也許是命中註定跟這個孩子沒緣分。」
「娥姐,自從我到瞭上海,即使成立花雨娛樂,坐上恒信的高位,我都戰戰兢兢,好像掉進瞭一個漩渦裡,有人想要我的命,有人想利用我,有人不知道是我的敵人還是朋友,我真的很累……」
林娥握住男人的手,低聲說,「那……那咱們回省城,好好經營花雨地產不好嗎?」
「不,我恐怕隻有掙紮前行,但花雨地產是我的根,我把它交給你,就等於把我自己的命交給瞭你。」
林娥的頭垂的更低,「我懂,我懂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你對我做過那樣的事,我都不再怪你,可是……可是你一次都不回省城看我,你身邊又有那麼多女人,我……我好難過……嗚嗚……」
美婦放聲痛哭,悲悲切切,李若雨知她天性純良,用情又專,自己十足對她不住,環住瞭林娥的細腰,「娥姐,正是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才更加尊重你,今兒不是在這瞭,以後把公司也搬到上海來,我天天侍奉娥姐好不好?」
「你沒騙……唔!」
李若雨吻上瞭林娥的小嘴,把我字堵瞭回去,林娥初始抗拒,漸漸順從,這一吻溫柔纏綿,靈欲交織,男人自從蘇姀出事後便沒碰過女人,此刻動瞭真情。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實在想把腦中沈澤清的音容笑貌驅除。
男人的手緩緩滑向林娥衣內,美婦喘聲急促,身子發抖。林娥跟李若雨上過兩次床,初次被迷奸,二次李若雨在病中,糊裡糊塗的失瞭身,這次才算正式,加之美婦生性保守,竟有些害怕。
「等等……等等……」
李若雨見林娥驚慌失措的模樣,嫵媚可愛,食指大動,心想可不能像跟蘇妖精那樣肆無忌憚,須得好生憐愛才是。
把床燈調到最暗,隻剩一絲光亮,李若雨慢慢解開林娥藍色上裝的扣子,一顆,兩顆,到瞭胸口處,停住瞭手。上裝微微敞開,露出白色胸圍半包著豐滿,白皙,挺拔的乳峰,淡淡的香水味道鉆入男人鼻內,男人的嘴唇沿著脖頸一路吻下,吻到乳峰邊緣,輕輕噬咬,香甜嫩滑。林娥閉上雙眼,黑暗之中,欲望之神漸漸蘇醒,任由男人解去衣服,軟倒在床。
失去文胸的束縛,那兩顆完美的乳球成瞭男人的玩具,顫抖著,融化在李若雨溫暖的嘴唇內,乳暈邊的小顆粒,受瞭愛撫,頑皮的偎在乳尖周圍,乳尖卻仿佛春風中的嫩芽,在舌下舞動著,沾滿瞭亮晶晶的唾液。拂過平坦的小腹,李若雨在嬌俏的肚臍處畫瞭幾個圈,林娥打瞭個冷戰,抓住瞭男人向下的手,可那抵抗虛弱無力,反而隨著滑瞭下去,下裙散落,肉絲裹著兩條渾圓長腿,白色小褲成瞭最後的屏障,大腿處茭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裡那樣刺目,男人的手引導著林娥的手,向下,伸進小褲中,撩瞭撩柔順的毛發,眼看將觸及蜜處,林娥的手僵在那裡,喘息急促,李若雨堅定的推進,握著林娥的指尖,探進濕潤,柔軟的肉縫。
「啊……」
林娥一聲驚呼,雙唇即被覆蓋,李若雨把美婦的手指當成瞭攪棒,慢慢在肥膩的花瓣中攪動著,越攪越深,狹窄的蜜道不停的痙攣,每次都湧出些許淫液,匯集成溪,細腰豐臀像極瞭吹皺的湖水,蕩起水紋,林娥拼命夾緊雙腿,手指被蜜穴緊緊裹在其中,越發脹大的花蒂出賣瞭主人,呼喚著占有,呼喚著愛。
噗!手指拔出,花瓣掛著淫靡的汁液,又合在瞭一起。李若雨分開林娥的長腿,壓瞭上來。
「唔……若雨……可……可不可以……蓋上被子?」
美婦軟語相求,焉能不從,李若雨拉過被角,披在身上,摸瞭摸林娥的臉頰,美婦閉著眼,睫毛顫動,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隻覺小穴一陣刺痛,巨龍已插瞭進去,恍惚間,林娥忽然明白瞭一個事實,自己的一生,恐怕再也無法割舍這男子瞭。
林娥的蜜道很窄,加上緊張,饒是淫汁四溢,男人的龐然大物仍舊前行不暢,稍一用力,林娥便流出瞭幾滴珠淚,李若雨俯下身軀,不斷親吻著美婦的面頰,將淚水一一舔去,緩緩挺動巨龍,柔聲說著,「娥姐,寶貝……從現在開始,你永遠都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話語溫柔纏綿,林娥腦子混亂,啜泣著呢喃,「已……已經這樣子……我……我還能怎麼辦?」
李若雨吻上櫻唇,胸膛擠壓著挺聳的乳峰,一手扳過渾圓的大腿,巨龍旋轉著插向蜜穴深處,林娥吃痛,肥臀搖擺著想要遠離怪物一些,不搖還好,隻聽噗嗤一聲,蜜穴內再無一絲縫隙,美婦一口咬住男人的唇,嗚嗚作聲。男人摸著美婦腿上柔滑的絲襪,欲火漸熾,把深及花芯的巨龍整根撥出,提至穴口,緩緩插落,重新頂在花蕊嫩肉上,林娥全身的汗毛都豎瞭起來,松開咬著男人的小嘴,張成瞭圓形,穴內燥熱不堪,纖腰扭瞭幾下,也許是久未承歡的緣故,竟然泄瞭。
「我……我……」
美婦羞臊不已,嚶嚶啜泣,李若雨覺著好笑,也不停歇,繼續抽插著巨龍,林娥丟過陰精,穴內變得濕滑,肏弄順暢許多,不消片刻,林娥雙頰火紅,喘聲沉重,咬著櫻唇,一副想叫卻又不好意思的嬌羞樣子,男人加快瞭節奏,插的漸兇,林娥幹脆掩住瞭自己的小嘴,指縫間不時飛出唔啊的呻吟,那種大腦缺氧,快活似仙的感受一波波沖擊著美婦的心,美婦漸漸拋起纖腰,甩動肥臀,密不透風的小穴死命夾著巨龍,融化瞭冰冷,催動著春情,相思化成淫汁,淑女變作蕩婦。
林娥雖然外表矜持,從不放浪,但胴體卻十足的火辣,當日曾讓於雅艷羨不已,此刻在李若雨的巨龍淫威之下,豪乳蜂腰,長腿圓臀的媚肉奮力交合,爽壞瞭李若雨,鬱積多日的精力一遭宣泄開來,直肏的林娥欲死方休。男人隻一個姿勢,就是壓著美婦猛插,可憐林娥的窄穴,酸麻癢痛,還有身下的床,禁不住摧殘,頻頻告急。
汗水淋漓,淫汁四濺,林娥漸漸失去瞭意識,隻有肥嫩的豐臀迎合著,挺動著,眼前忽地現出萬點金星,恍若來到仙境,小穴裹著巨龍狠親瞭幾下,嘩……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未來遠兮,隻需這一刻,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