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瀾找瞭李若雨一整天,問過黃蓉,方美媛都不清楚,手機也關著,大是奇怪,前日在一起戲弄夠瞭邵雪芝,李若雨便自己走瞭,善後事宜交給瞭方瀾,可近日便怎麼也尋不到,美婦有些擔心,但更多是對李若雨那日神色的憂慮,這位小情人似乎失去瞭對女人的侵略性,這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在方瀾的計劃裡,隻有李若雨能擔當主角,而他,絕不能失去侵略性。但是,他在哪呢?
清華園。
李若雨悠然自得地漫步走著,當初藍翔川的介紹終於派上瞭用場,男人交瞭費用,忽然就變成瞭清華經管總裁班的學生,雖然這班水的很,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多是來鍍金或是拓寬人脈,但終歸是清華的學生瞭。
男人讀書不多,對高等學府素來敬仰,走在清華園裡似乎覺得自己也成瞭個文化人,想到這不禁啞然失笑。來北京沒有任何人知道,李若雨隻想悄悄地來,悄悄地回,當然,如果能碰到那個女孩,那個天使,她會有男朋友瞭嗎?李若雨從沒像現在這樣忐忑,也從未這般渴求一次沒有利益交換,不在肉欲基礎上的戀愛。
可事與願違,沈澤清沒有遇到,遇到的卻是柳雪。抱著書包,穿著牛仔熱褲的柳雪一路小跑,與李若雨撞瞭個滿懷,待到看清男人,不由驚呼,「是你!你怎麼在這?」
李若雨也是一驚,若美看到柳雪,早忘瞭自己還有這麼一位未婚妻,顯然女孩也記起瞭這事,俏臉微紅,瞪大眼睛嚷道,「李若雨!別以為我能嫁……那什麼給你,更別以為你可以隨便來找我,再有下次我要你好看!」
李若雨的好心情一下被破壞殆盡,怒火中燒,鐵青著臉說,「你放心,你就算想嫁給我我也不會娶你這個瘋婆子,我也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上課的!」
「上課?別逗瞭!哈哈哈!」
柳雪聞言掐著蠻腰哈哈大笑,李若雨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扭頭便走,隻聽柳雪在身後喊著,「小白臉也需要進修嗎?」
男人恨極,走的越發快瞭。平復瞭會心情,決定去沈澤清的公寓樓下碰碰運氣。網上關於沈澤清的新聞不少,李若雨輕而易舉就找到瞭地方,可女生公寓沒那麼好進,男人隻能在附近徘徊,大概是老天不負苦心人,還真給等到瞭。李若雨遠遠看著走來的沈澤清那天使般的面孔,胸中一陣激蕩,躊躇著該不該上去打招呼。男人這輩子對女人無往不利,隻要帶上床無一不心悅誠服,可怎麼追一個沈澤清這樣的女孩毫無經驗。稍一猶豫,沈澤清已走瞭過來,與男人擦肩而過,男人大是後悔,想要回頭又心跳加速,忽地聽到後面清脆的嗓音,「您,您是李先生嗎?」
「我是!」李若雨脫口而出。
回過頭來,沈澤清笑吟吟地站在那裡,李若雨覺得天似乎都亮瞭一下。
「李若雨李先生,我記得您,您這是?」
「哦,我……我是來上課的,走迷瞭路,這裡太大瞭。」男人結結巴巴地說。
「是這樣啊,您要去哪?我可以帶您去的。」
「不用瞭,不用瞭,我自己找吧。」
李若雨甚至不敢直視沈澤清,呆呆站著,不知該說什麼。女孩一雙明亮的大眼看著男人,眼波裡似乎有些笑意,「那我可走啦?」
女孩轉身慢慢走著,李若雨終於鼓起瞭勇氣,「沈小姐,我能不能請你吃個飯?」
女孩沒有回頭,李若雨心裡一涼,就看沈澤清慢慢轉過身,笑著說道,「你等我一下。」
男人大喜,險些跳瞭起來,搓著雙手答道,「我等,我等!」
沈澤清進瞭公寓,李若雨緊張地想著要吃什麼,最後還是覺得不該顯得過度誇張,免得女孩認為自己用金錢給她壓力。不一會,沈澤清換瞭身白色長裙走瞭出來,李若雨連忙迎上,「沈小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口味?」
「隨便吧。」
李若雨在一種異樣的目光中和沈澤清並排走著,女孩倒不以為意,到瞭清華園附近一傢很幽靜的餐廳,李若雨停下腳步,「這裡可以嗎?」
女孩瞧瞭瞧,詫異地問,「李先生,你不能請我吃些好吃的嗎?」
李若雨恍然大悟,心底暗罵瞭自己幾句,叫瞭輛車,來到盤古京都懷石料理。
沈澤清再沒說什麼,安靜地跟男人找瞭個位置,點瞭這裡有名炭火燒烤和鰻魚飯,邊吃著邊閑聊。
沈澤清對李若雨經營的企業很感興趣,不停地問著,李若雨每問必答,搜腸刮肚,借用瞭許多從黃蓉那裡知道的東西,恨不得肚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沈澤清說起母親陸筱竹參加的那次美魔女大賽屈居亞軍把男人好陣數落,李若雨陪瞭一百個不是,女孩時而微笑,時而撅起小嘴,李若雨被那一顰一笑帶得心曠神怡,一掃多日的鬱悶……男人做瞭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給女孩講瞭許多關於自己的經歷,沈澤清聽的入神,,一會替男人高興,一會為男人惋惜。
飯吃的很愉快,李若雨人生中第一次有些渴望愛情的降臨,男人像捧著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用過餐,男人送女孩回到學校,在公寓樓下,兩人道瞭別,看著女孩輕盈的背影,李若雨氣血翻湧,忽然大聲喊道,「澤清,我可以追你嗎?」
女孩聞聲轉過身,燦爛一笑,「我知道,不過我有男朋友瞭,對不起。」
李若雨猶如冰水澆頭,訥訥地說不出話,忽地,女孩扭瞭扭頭,「不過我明天晚上有社團的演出,你可以來看,感興趣嗎?」
男人大喜,連忙說,「感,感興趣,一定去支持你。」
目送女孩離開,李若雨用力打瞭個響指,趾高氣昂地離開清華園。
……
香港。
葉毓卿看著手裡的東西,這是一份當年美婦拍攝的電影天臺的月光的重刻版,收錄瞭當初一些剪掉的鏡頭,很是珍貴。葉毓卿出身亞姐,以三級片走紅,一直是美婦心中的一件憾事。而手中的這部電影,是她唯一一次獲得香港金像和臺灣金馬雙料影後提名的作品,是演藝生涯最引以為傲的事。難得那人這麼有心當禮物送給自己,為什麼?難道想追求自己?想瞭想美婦啞然失笑,責怪自己多事,雖然容顏未改,但畢竟時過境遷。也許人傢隻是因為跟丈夫的生意來往才送的,想起前日在片場替自己解圍的覃輝,美婦有些走神,往事潮水般的湧起,一幕幕浮上心頭。
記起當年的事,美婦忽然有瞭個沖動,去故地重遊。於是簡單裝束,駕車來到當初天臺的月光電影的一處取景地,這裡原本是一片漁村,但現在已經改成瞭浴場,遊客們在陽光下自得其樂,葉毓卿走上沙灘,童心忽起,赤腳踢起水花,清新的海風吹過,美婦貪婪地深深呼吸,昂起瞭頭,胸前的兩座偉岸山峰更加地突出。
不知怎地,美婦忽然發覺,遠處的海面上一具健美的身軀正在追逐著風浪,在浪花中穿行,很快到瞭岸邊,那人放下沖浪板,摘下護目鏡,甩瞭甩頭發,似乎發現瞭美婦,慢慢走來。
「葉小姐?這麼巧。」
「覃先生,是你啊,真是巧。」
「來做什麼?故地重遊?」覃輝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葉毓卿疑惑地看著覃輝。
「葉小姐在拍攝電影時應該來過吧,我認真看過那部作品,很棒,我記得這裡。」
「原來是這樣,我還要謝謝您的禮物,很難得的。」
「不用客氣,小東西,之事費些心思。」
「覃先生,我想問問您,您是因為跟我丈夫的生意才送我的嗎?」
「我寧願沒和您丈夫做過生意。」覃輝直視著葉毓卿,赤裸的胸膛,剛健的腹肌,讓美婦有些口幹舌燥,忙避開覃輝的目光,看向遠處,海面浪花滾滾,緩緩而有節奏沖擊著岸邊,葉毓卿回憶著經年往事,早已壓下的種種情緒紛沓而至,在鏡頭前脫衣的不甘委屈,走紅後的驕傲狂喜,嫁人時的心如死水,婚姻中的平淡無奇,在這一刻沒道理地湧上心頭。
「喝咖啡嗎?那傢的味道還不錯。」
覃輝的話音把美婦從情緒中喚瞭回來。
「好吧。」
咖啡廳離得很近,店主用過心思,海風配著咖啡的濃香,的確會讓人放松,品嘗著咖啡,葉毓卿和覃輝聊起瞭當年在香港演藝圈的舊事,男人幽默風趣,每每抓住梗,逗得葉毓卿開心不已,美婦從未發現一個男人會有這麼強的魅力,心中小鹿亂蹦,理智告訴自己盡早離開,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想罷站起身,「覃先生,謝謝你的咖啡,我要走瞭。」
「哦,我還想陪你兜兜風呢。」
「兜風?香港的馬路有什麼可看的?」
「不是馬路,是大海。」
男人指向窗外,不遠處泊著一艘小艇,不大但是很新。
「那是?」
「是我的,我聽說您丈夫有兩艘,都比我這小船大得多,您要不嫌棄就請登船如何?」
葉毓卿略一猶豫,終歸盛情難卻,又收瞭人傢的禮物,不好推脫,重要的是美婦心底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就隨覃輝上瞭遊艇,向海中駛去。遊艇大概是新近購的,很多東西都沒收拾,有些凌亂,艙內搭著一張簡易單人床,床頭放著一張唱片,拿起一看,是自己早年出的一張專輯《卿撫你心》,美婦久經世事,心頭頓時雪亮,明白瞭男人的目的,於是走出船艙,站在船頭,張開雙臂沐浴在海風下,大聲喊道,「為什麼?是要給你的人生留下些回憶還是別的什麼?」
操著船的覃輝也大聲回答,「我從來不去想要回憶什麼,現在,我隻要現在,後面就是陸地,你可以回去,回到你的生活中,前面是大海,那裡也許會有快樂,你未曾想過的快樂,你要做個選擇!」
美婦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咸濕空氣,慢慢走回瞭船艙。
……
清華園。
沈澤清面對著儒雅秀氣的男孩,平靜而堅決。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哪裡做的不好?」男孩哀怨而痛苦地說著。
「不,你很好,但我們並不合適。」
「是有追求者嗎?成功人士?我現在雖然沒有什麼,但我可以奮鬥,與你一起分享奮鬥的過程,奮鬥的果實,這不好嗎?」
「不,不好,我不要未知的將來,我要的是現在。」
沈澤清堅決地搖瞭搖頭,放下手中的一本時尚雜志。
「你看,我想坐在巴黎時裝周的高級定制前排,當一個買傢,你給不瞭我,也許將來你會,但如果我老瞭呢?你很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
「澤清,你真的是這樣的人嗎?昨天我們還…」
「閉嘴!」女孩憤怒地喊道,眼中火焰升騰。
「如果你亂講話,後果你承受不起!記住我的話,我是沈澤清,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女孩頭也不回的走瞭。
……
李若雨回到酒店,想著明天的約會,興奮得無以復加,甚至開始琢磨要穿什麼,折騰瞭會,猶豫再三,還是打開瞭一直關著的手機。剛一打開,各種提示就湧瞭出來,黃蓉,方瀾,柳琇琳,祝姿玲,呂燕,藍雪瑛,粟鐵,還有香港的,大多是問男人在哪裡,李若雨猶豫再三,給黃蓉回瞭一條信息,蓉姐,我在北京,幾天回去,勿念,然後又關掉瞭電話。男人愣愣看著電話的關機屏幕,腦海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問自己,這些牽扯,你割舍得掉嗎?
黃蓉放下電話,對方瀾說,「他在北京。」
「在那做什麼?哪天回來?」
「他沒說,電話又關瞭。」
「他到底怎麼回事?」
黃蓉沉思片刻,說,「學姐,如果若雨心情不好他會做什麼?他幾乎沒有愛好,他雖然在北京,但絕不是在藍若雲那裡,他會去哪呢?」
「說不好。」
「那天說起跟覃輝的賭約,若雨似乎提不起精神,他應該是有心事,對這些煩瞭,一個人煩瞭就會找些自己想做但沒做過的事去做,若雨沒做過什麼?」
「這怎麼猜,那可多瞭,讓我想想,嗯…咱們的李大公子還沒談過戀愛吧,我是說初戀那種,我沒聽他提起過。」
「哦,有可能,對瞭,清華,清華那個女孩。」
「沈澤清?」
「就是她,那個網紅。」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瞭,我見過若雨看她的眼神,很感興趣,不過如果真是那個女孩,我還放心瞭。」
「為什麼?」
「那女孩跟我接觸過一次,你知道她讓我想起誰嗎?是我年輕時的自己,她有欲望,有目標,決不是外表體現的那麼單純,咱們的若雨恐怕要失望瞭,人終究要經歷這些,等他明白瞭,也就真正長大瞭。」
「說正事吧,藍雪瑛那邊傳來的消息,我們可以正式要求進入華藝董事會瞭,人選我還沒考慮好,學姐你有什麼意見?」
「蓉妹妹,這些我可比不上你,你覺得呢?」
「林娥,林娥很合適,但這需要若雨去說,還有我準備向華藝董事會提出收購要約,溢價百分之二十,看看華藝方面會有什麼回應。」
「如果他們同意收購瞭呢?那可是一大筆錢,我們手上有那麼多資金嗎?」
「錢的事好辦,如果我猜的不錯,近幾天藍若雲肯定會安排資金進場。」
「蓉妹妹是女諸葛,算無遺策,不過,你和若雨怎麼樣瞭?還是老樣子?」
黃蓉嫵媚一笑,「他就是個膽小鬼!」
……
小艇在海面漂泊,不知是波浪在推,還是艇身在晃。艙內放著老式粵語情歌,是葉毓卿的那首擋不住的風情,歌詞裡說,如欲吻吧,點水蜻蜓,如欲抱吧,高低我定。還未夠吧,加把騷勁,還未夠吧,腰肢再擰。
葉毓卿不是無知少女,而且對男人的閱歷頗豐,可依舊無法想象,被這個男人肏會這麼的爽。
美婦隻有上身的白色T桖還掛在身上,下身寸縷皆無,豐潤綿腰被男人單臂摟著,肥圓大屁股懸在半空,雪白大腿時舉時落,覃輝半跪著,一手抓著美婦的一隻高聳大奶,大肉棍重重杵著滿是淫汁的小穴,葉毓卿本就豐胸盛臀,這時挺胸弓腰,更顯得曲線誇張,婦人香汗點點,面帶紅雲,時而咬牙,時而亂抓,淫聲不斷。
覃輝插到興處,幹脆把葉毓卿半抱起來,一手托著婦人的肥臀,猛烈抽送,粗長的大肉棍在美婦狹長的蜜道中刮著嫩肉,帶出大量淫液,美婦的豪乳上下舞動,波濤洶湧,沒有言語,沒有溫情,隻有赤裸裸的性交,而覃輝在床上就像威猛的天神一般,以各種角姿勢,各種角度,把葉毓卿送上高潮。
……
李若雨整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瞭第二天中午,男人先去買瞭套衣服,換掉常年穿的西裝,買瞭一束鮮花,到瞭清華園。找到演出公告欄,就提前占瞭位置,過瞭兩個小時演出才開始,節目是經典劇目音樂之聲,沈澤清飾演女主角瑪麗亞,來看的不少,大多是男學生,其中大半都是沖著沈澤清來的。公正地說,女孩演的很一般,但在舞臺上一顰一笑,李若雨都覺得美極瞭,照說男人見慣瞭美女,身邊更是有黃蓉,祝姿玲,蘇式姐妹那樣的人間絕色,可不知怎地,沈澤清似乎觸動瞭男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當如是也。
演出結束瞭,演員一一上臺謝幕,女孩站在臺上,目光掃到李若雨,眼睛飛快地眨瞭眨。就在將要離場時,忽聽臺下有人喊道,「沈澤清,你是我的女神!」
門口更是呼啦走進一隊人,人人捧著大束玫瑰,比李若雨那束可大得多得多,玫瑰花被擺到舞臺下,走出一名男孩,得意洋洋地拿起一束,舉向沈澤清。
「女神,收下吧!」
有好事者跟著起哄,一時場面混亂,李若雨卻認識這男孩,正是柳琇琳的那個兒子,男人不知該哭該笑,自己搞瞭他母親不知多少次瞭,如今他反倒來爭女人,真是冤傢路窄。沈澤清大概是見慣瞭這場面,隻是笑著說,「花我收下瞭,你快走吧!」
男孩的一個隨從喊道,「女神,給我老大個面子唄,老大的蘭博還在外面停著那!」
沈澤清皺著眉想要離開,被擋住瞭去路,李若雨再忍不住,分開人群站到女孩身前,「有完沒完?你當這是你傢?」
「你誰啊你?不對,我怎麼看著你這麼面熟?」
男孩想瞭想,終於記起,「你,你不是柳雪姐的未婚夫,我未來的堂姐夫嗎?」
話音未落李若雨險些暈過去,果不其然,沈澤清一雙妙目看著李若雨,頗有些疑問,男人尷尬異常,鐵青著臉罵道,「胡說八道,誰是你姐夫?我是你爸爸!」
眾人皆嘩然,男孩憤怒至極,頓時與李若雨撕扯起來,沈澤清嚇得連聲驚呼,場面混亂不堪。眼看就要無法收拾,隻見一穿著熱褲極美的俏麗女郎跳到桌子上,不知在哪弄瞭個擴音喇叭,大聲喊道,「都給我住手!」
眾人震耳欲聾,面面相覷,紛紛看去,李若雨一看之下,更是惶恐,原來柳雪也到瞭。柳雪跳下桌子,登上舞臺,走到男孩面前,沉著臉說,「你是不是又皮癢瞭?小姑知道瞭還不關你一個月的禁閉?麻溜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雪姐,可是…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姐夫啊?」
「他做夢!」
柳雪轉頭看看李若雨,又瞧瞭瞧沈澤清,一撇小嘴,「呦,李大公子,放著小白臉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不做,跑這當護花使者來啦?也難怪,大名鼎鼎的沈澤清嘛,真是我見猶憐啊!」
沈澤清淡淡一笑,「我那點小小名氣不算什麼,倒是你們傢可是大大的有名,要不請你向大傢介紹介紹?」
柳雪一時語塞,轉向李若雨,「怎麼,剛過瞭多久就反悔啦?咱們倆可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不知道藍姨聽說瞭這事會怎麼對你,會不會把你逐出傢門,變成要飯的?那可大大地不妙,你的奶茶妹妹容易不要你哦!哈哈哈!」
柳雪似乎看到瞭李若雨潦倒落魄的模樣,開心地大笑起來。李若雨不願再起波折,對沈澤清說,「我們走吧。」
不料女孩嘴上絲毫不讓,「剛說過嫁給人傢是做夢,現在又提,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不會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吧?就算若雨近視眼,也不會找個黃臉婆的!」
柳雪實際上與沈澤清年歲相仿,容貌身材也不遜色,隻是看上去要成熟些,這時聽瞭不禁大怒,「你說誰是黃臉婆?你不就是個網紅嗎,有什麼瞭不起?李若雨能娶到我那是他的福分,嫁不嫁的姑娘我自己說瞭算,哪輪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一時間本來已漸漸平靜的局面再次失控,男人的全武行馬上就要變成女性大撕逼,這等爭風吃醋的場景讓吃瓜群眾們大感興奮,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一堆手機照向李若雨和柳雪,沈澤清,男人見這樣下去,非要鬧出亂子不可,便抓著沈澤清的首,不由分說,一溜煙跑瞭出去。等到瞭清靜之地,女孩甩開男人的手,靜靜看著,一聲不吭,李若雨輕聲說,「對不起,給你添瞭這麼多麻煩,我這走。」
「你要說的隻有這些?」
李若雨一愣,看著沈澤清清澈的雙眼,頓時醒悟,於是把和柳雪的關系原原本本的講瞭一遍,最後說,「我幹媽的確說過這些,但我跟柳雪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哪談得上未婚夫?就算幹媽有這個意思,我自己的事也會自己做主。」
沈澤清低下頭,喃喃地說,「人傢是什麼身份,我怎麼和人傢比?」
「我不喜歡她,隻喜歡你!」李若雨脫口而出。
「真的?」
「真的!」
女孩的雙眼漸漸笑成瞭彎月,繼而現出一絲促狹之意,「那你現在既有個未婚妻,又有個女朋友瞭,你說,是讓未婚妻變成女朋友,還是把女朋友變成未婚妻?」
「當然是把女朋友變成未婚妻!等等…你是說…你是說…」
「我說什麼瞭我,你把女朋友變成未婚妻,未婚妻變成女朋友,還不是腳踩兩隻船?哼!」
女孩撅起紅彤彤的小嘴,李若雨卻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降臨到自己身上,興奮得隻想大叫,「澤清,我沒聽錯吧?我…」
女孩紅著臉跺瞭跺腳,「還是個董事長呢,都什麼時候瞭,還不帶我出去走走?」
「哦,哦,我是個白癡!」
李若雨腳好像踩到瞭棉花糖,走路輕飄飄的,拉著沈澤清的手離開清華園,都去瞭哪沒有感覺,隻記得身邊的女孩清脆的笑聲,走瞭許久,女孩累瞭,在路邊的長椅坐下,沈澤清慢慢靠在瞭李若雨肩頭,輕聲道,「你身上有股香味,真好聞…」
男人嗅瞭嗅,的確有種淡淡的異香,正是從白素那裡得來的香氣,本來這幾日香氣幾乎再也沒出現過,男人沒當回事,想起香氣的功效,再看沈澤清,俏臉上已湧上一片酡紅,星眼朦朧。
「雨…雨哥,我有些累瞭,能不能讓我躺會兒?」
「那…那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丟死人啦!」
李若雨隻得帶著女孩回到自己住的酒店,進瞭房間,讓女孩躺倒床上,自己則搬瞭把椅子坐在旁邊,「累瞭就睡會吧,我讓餐廳給送點吃的,等你醒瞭就該餓瞭,我就在這,有事你就叫我。」
女孩背對著男人點瞭點頭,漸漸沒瞭聲息,李若雨靜靜地坐在那,女孩雖然清瘦,但腰臀曲線玲瓏,挺翹的美臀似乎在召喚著男人,男人的情欲從來都旺盛之極,但這次竟硬生生地按瞭下去,就這樣許久,忽聽沈澤清喃喃自語,「你到底是個傻瓜,還是膽小鬼?」
李若雨頓時一呆,不知如何是好。而遠在它處的柳雪不知為何,神情落寞,傻傻地看著窗外。